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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凤啸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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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虽然并不特别清楚他的身世,却能够感受到,他心中万千恨意。
然而,却没想到,他的恨意竟然狂烈到了要灭了这天地。
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可以让你如此?
第三十章
终究,还是没有杀慕容清。
并不是突然心软了,只是,突然发现,目前的情况,好像有太多逃出掌控了,杀了慕容清,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会使情况更加混乱。
送走了慕容清,璟燚有些无力地倒在床上。
只有他自己知道,今夜见到慕容清,他的惊讶绝对不会比慕容清来得少。
慕容清到院中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然而却并没有立刻起身的原因是慕容清有些怪异的行为。
慕容清绝不是无能之人,这一点他一直都清楚,然而,如此大方地在深夜走到他的房间,甚至没有可以隐匿自己的气息,仿佛一点儿也不怕他发现。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这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虽然情势所迫,他或者不会杀他,但是,对于慕容清,他的杀意是真是存在的。慕容清不是笨蛋,不可能没察觉到。
但是,他甚至没带任何人,这这样来了。
当慕容清推门而入时,他并没有起身,甚至刻意让将呼吸放得很平缓。结果,慕容清的反应证实了他的猜测——慕容清认为他不会醒来。
这样就可以说得通了,但是,同时也引出了另一个问题——慕容清为什么那么肯定他不会醒来?
直到慕容清那句轻声呢喃出的“一日醉”,才算为他解了惑。
一日醉,是一种罕见的迷药,无色无味,令人防不胜防。然而,这却不是一日醉最神奇的地方。
一日醉最奇妙的地方在于,下药的人可以通过控制下的药量来控制使中药的人开始陷入昏迷的时间。
也就是说,有人对他下了一日醉,但是,却没有成功。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避毒的能力了?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有人悄悄帮他解了药。
但是,这种可能性也很低,先不说,这一日醉连中药之人都很难察觉,更别说其他人了;而且,也从来没听说过,一日醉这样名闻天下的迷药,居然会这么给人不动声色地轻易地就解了;最后,他不知道,他身边有谁,会这样悄无声息地帮助自己。
璟燚把手放在头上,有些疲惫。
真是混乱的一夜。
真是混乱的一夜。
现在殷悠也和璟燚有相同的感慨。
不由得又想起今天临走时,离夜那别有所指的一句“今天真是热闹”。
这家伙会不会太乌鸦嘴了点儿,还真是让他说中了,不过,他话中的“今天”如果改成“今夜”,会更准确一点儿。
今天晚上,他刚吃过晚饭,准备饭后散步一下,就被南宫悦那丫头拖住,说有话对他说。
心想,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儿,而且,对于南宫悦这个丫头,他还是挺喜欢的,所以,就当是长辈陪小孩玩玩吧。
所以,他也就没有拒绝——这是他后面两个时辰里一直在后悔的事。
从来没想过,原来一个大家闺秀的小姐,虽然平时是活泼了些,但是,一旦聒噪起来,比那邻家六七十岁的老婆婆还要烦人。
南宫悦先是花了半个时辰为他历数了古往今来的才子佳人的故事,听得他胃里直冒酸水。
然后,又花了半个时辰历数翠儿的贤良淑德,善解人意,他都恨不得要她当她嫂子算了,虽然这样好像对不起司徒清盈,其实殷悠很想告诉他,即使司徒清盈肯答应,想来他哥也是不会答应的。
之后,她又花了半个时辰数落他殷悠的缺点,说什么“武是绝对不会了,文嘛?看上去也不怎么样”,总之一句话——他殷悠是一无是处。
最后,她花了半个时辰,说翠儿配他是多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自己要在不珍惜,就真的该天打雷劈了。
南宫悦那个滔滔不绝啊,殷悠至始至终,居然一句话也没插上。
他就在想,南宫悦这么能说,怎么那天被他哥瞪他的时候,没见她这么慷慨陈词啊?
南宫悦两个时辰的成果——殷悠觉得以后有什么谈判一定要让去。
即使没什么道理,就是说话,也能把对方给说晕了。
那可不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吗?
其实不管是对司徒清傲、南宫澈,还是南宫悦以及欧阳晴雪他们,殷悠总抱着一个长辈看待小孩子的姿态,所以,对于这些人的请求,他想来,能帮就尽量帮,虽然有时也会有些自己小小的私心,但是,对于这些人,他总是包容居多。所以,对于南宫悦这一番念叨,也只当他小孩子好玩而已,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当天晚上,殷悠就被今天他和南宫悦谈话的主角,当然,主要是他听,南宫悦说,也就是翠儿叫到了房中,说是有什么话想对他说。
殷悠不由在心里感慨一句,这世界还真是神奇。
他一个大男人晚上跑到人家姑娘家的闺房里,实在是大大的不妥,但是,看那翠儿楚楚可怜的模样,似是鼓足了勇气才敢这样站在他面前;再加上,他多少对这位温柔体贴的小姑娘,有些愧疚;而且,他也觉得这样下去实在不好,也该找个机会说清楚。
所以,殷悠就跟着翠儿到了她房里。
翠儿的房间布置得和她的人一样,透着一股婉约的气质,同其他女儿家的闺房一样,弥漫着淡淡的馨香,不浓烈,却很舒服。
算起来,殷悠也算是第一次进这间房,随意地打量了一番,坐在了椅子上,翠儿体贴地端了热茶给他。
殷悠道了声谢,接过茶,打开杯盖,顿时茶香四溢,或是,天冷夜寒的缘故,杯口上方,腾起薄薄的白雾。
殷悠轻抿了口茶,抬起头,望着翠儿,道:“翠儿,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听见他的问话,翠儿突然眼眶一红,柔声道:“公子,翠儿可是有什么做得不好,你一点儿也不愿翠儿留在您身边吗?”
说完,就看见那泪珠在眼眶了打转儿,好像殷悠敢说一句“是”,她就马上哭给他看。
殷悠也觉得惹哭一个女孩子是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有些事就必须得快刀斩乱麻。
“翠儿,你还年轻,跟着我,对你来说,并不是最好的,”殷悠柔声说道,看见翠儿那眼眶中的泪水快要落下了,索性闭了眼,把心一横,硬声道,“而且,我并想要带个人在身边。”
令他吃惊的是,翠儿的泪水,终究没有落下。
“公子真不让翠儿留在您身边吗?”翠儿第一次无畏地迎向了殷悠的双眼。
殷悠想说“是的”,但是,他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了,浑身好像突然热起来了,这样的热量却仿佛在体内无处发泄,眼前翠儿的脸渐渐模糊起来。
终于失去了意识。
翌日的清晨,众人的生活在在南宫悦站在翠儿的房门前的一声尖叫开始。

卷三:风起
第一章
大红的灯笼高高挂,江南的冬天本就不比北国来得寒意袭人,在这寒冬时节,零星的寒意也被那欢乐的氛围冲洗得干干净净了。
这样喜庆的气氛让人误以为新年提前到来了,如果看不到那耀眼的“喜”字的话。
人生最得意的是有四: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寻常人家遇到这样的喜事亦不免大肆庆贺一番,更何况南宫世家这样的大家族。
目前的南宫世家,处处大红的“喜”字高挂,连下人们脸上亦是一片春风得意。
然而,这世间的事又有几人说得清,几家欢喜几家忧。
就在这儿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气氛的南宫世家的一间房中,这么晚了,灯光亦是明亮如昔,房中的气氛却是压抑得外面的喜庆格格不入。
“清盈,你想哭就哭出来吧。”说话的是一位美丽的少女,一身鹅黄的短袄,一双大眼睛灵动而富有生气,只是现在这双眼睛望着屋内另一位女子,满是担忧。
那位女子一身水色长袄,容貌亦是含有的艳丽无双,更难得的是那眉宇间不输男子的英气,为那柔美中更添豪气。只是,女子现在表情冷淡,仿佛压抑着什么。
“我为什么要哭呢?”过了半晌,司徒清盈终于轻声回问道。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清盈,你不伤心吗?”南宫悦有些吃惊。
“伤心?”司徒清盈轻声呢喃着这两个字,仿佛想要从这两个字中品味出什么来,却最终只是甩了甩了头,想要赶走什么一样,冷声道,“我有什么好伤心的。”
“清盈,如果你不伤心,那你现在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是为了什么呢?”房中的另一位女子厉声问道,语气中却是不容置疑的关切。
女子穿一身红色长衫,看来该是生长在极南的地域,不怎么习惯穿袄,女子五官端丽,其间多了些隐忍忧郁,倒更显得楚楚动人。
司徒清盈望了一眼晴雪,终究只是叹息了一声,道:“我真的不伤心,”平和的语调却在这时突然变得有些急促,“我只是恨,恨自己的无力。”
突变的情绪令南宫悦和晴雪有些吃惊,但是,也同时情舒了一口气。能够发泄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好。
“清盈,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太……”
“不,”南宫悦话还没说完,就被司徒清盈打断了,“我一直认为,两个人能够在一起,爱情应该是最主要的。”
所以,南宫澈,在无意中知晓你爱着其他人时候,你无法想象我的绝望,我以为我真的永远失去你了,即使我还没发现。
“但是,却开始发现,可以联系两个原本无关的人的东西很多,家族,责任,权利……”
因此,输的不止是我,还有你,南宫澈。
我失去了所爱的人,你又何尝不是?
所以,才会恨,恨自己的无力,却不是恨你,因为,你不过和我一样无力。
如果足够淡漠,是不是可以不顾那繁琐的家族责任?
如果足够洒脱,是不是可以漠视世俗的规范教条?
如果足够强大,是不是可以不顾一切,将自己心中所爱永远留在身边?
看着司徒清盈脸上的表情,时而愤恨,时而伤感,时而无奈,南宫悦与晴雪彼此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担忧。
“你们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就在这时,司徒清盈已恢复了平静。
两人虽然无奈,想到在这儿也的确帮不上什么忙,也觉得这时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也是好的,就没有固执地要留下。
“晴雪。”
晴雪刚走到门口,被司徒清盈叫住了。
晴雪回过身,却见司徒清盈的面上在听到那个消息后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悲伤的神情。
“努力抓住自己想要的,在来得及的时候。”
听完了这句仿佛劝告的话,晴雪愣了愣,然后,只看到眼前飞快关闭的房门以及司徒清盈渐渐模糊的脸。
“清盈刚刚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在回去的路上,南宫悦看着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的晴雪问道。
“啊?”好像刚回过神来,晴雪转过头,看着南宫悦问道,“悦儿,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晴雪,你没事吧?”南宫悦担忧地看着她。一个司徒清盈已经很让人担心了,晴雪千万不要也出什么事啊。“我刚刚问你,清盈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晴雪听了眼睛黯了黯,笑着看着南宫悦,问道:“悦儿,你有很喜欢的人?”
南宫悦想了想,确定般地问道:“像清盈喜欢大哥那样的‘喜欢’吗?”
晴雪笑着点了点头。
南宫悦的脸突然一下子红了起来,嗔道:“当然没有,晴雪你问这个做什么?”
“真的?”故意拖长了声音。看她脸红的样子,晴雪一直有些阴郁的心情也渐渐有了些缓解,忍不住想逗逗她。
“当然是真的。”南宫悦有些急了。
“那么,悦儿,”晴雪突然收了有些戏谑的神情,“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一个人的话,那么一定要尽全力去抓住他,不要让他离开你。”
看着晴雪突然变化的神情,南宫悦的心也不禁跟着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才问道:“这就是清盈说的话的意思?”
“应该是吧。”晴雪点了点头。
“那个,晴雪,我说,”南宫悦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说道,“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我是说像清盈喜欢大哥那样的喜欢,”突然想起,慌忙解释了一句,“但是,你有喜欢的人吧?”
“怎么这么问?”晴雪挑了挑眉,没有正面回答南宫悦的问题。
“如果,你喜欢的人突然要和别人成亲了,你会怎么办呢?”突然抬起头,看向晴雪,“晴雪,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是可以明白的吧?”
“我不知道。”应该光是想象,已让人痛不欲生了。
“但是,也许不会爱乐吧。”没等南宫悦又发问,晴雪接着说道。
“不会爱,那会怎么样?”南宫悦急忙追问道。
“不爱了,就只能恨了。”晴雪没有再看南宫悦,径自离开了。
南宫悦独自留在原地,一动不动,思维依然沉浸在方才晴雪那句听起来有些飘渺的话上。
不能爱了,那就恨。
恨?
恨谁?
恨大哥?
还是,恨自己?
或者,都恨?
第二章
“南宫澈要成亲了。”一身白衣的殷悠,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人道。
对面的人一身青衣,看来有些单薄,长发未完全束起,有些该在眼前,面目看不真切,但初初看来,也该是一张清秀的容颜,并不怎么显眼。
离夜端起热茶轻抿了一口,依旧没有理殷悠。
“南宫澈要娶长宁公主了。”殷悠又面无表情说了一句。
再一次被无视,殷悠终于忍不住,走到离夜面前,带着些怒意道:“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被忽视了这么久,泥菩萨也该有点儿火气了。
这次离夜终于微偏过头,悠悠地看了殷悠一眼,缓缓道:“我又不是聋子,自然是听得见的。”
“我看,这可说不一定。”见离夜终于回话了,殷悠嘀咕了一句,回到了座位上。
对于殷悠的话,离夜也没反驳,只是轻摇了摇头,轻叹道:“你,最近脾气似乎变差了。”不确定的话语,却是笃定的语气。
“抱歉,”看着那双好像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睛,殷悠有些挫败地叹息了一句。果然,对着这个人,你永远别想真的发什么火。想了想正色问道,“对我方才说的,你有什么看法吗?”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
离夜看了殷悠一眼,淡然道:“没什么看法。”
“啊?”不会是自己的耳朵也出了什么问题了吧。
“又不关我的事。”
“唉……”殷悠重重地叹息一声,真的有被打败的感觉。
“长宁公主是当今太子的亲妹妹,南宫澈娶了她,几乎可以说,表示南宫世家站在了太子的一方,”决定不再管离夜,殷悠径自分析道,“如此,各方势力之间的变动可就不是用一句微妙可以形容的了。”
殷悠顿了顿,端起桌上已有些冷了的茶,抿了一口,看向离夜,道:“夜,你真的不插手吗?”殷悠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深沉,“这可是那个人所生活的世界。”特意加重了“那个人”三个字的语气。
刚一说完,殷悠就在那突然袭来的眼神中下意识般地错开了目光。不禁在心里有些自嘲。果然,即使到了今天,对于那样的仿佛穿透了人心的眼睛,依旧会无意识地闪避啊。
“你好像很在意那些人。”在殷悠反应过来时,离夜已自动移开了目光。
“别说我,你不也一样吗?”殷悠轻舒了口气,依然笑得潇洒,只是额角还有未干的冷汗,“你若不是真的想帮他们,当天即使入了阵,以你的本事,即使不破阵,要全身而退,应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吧。”
离夜没有答话,算是默认了。
却在这时,又听到殷悠不怀好意的笑声,离夜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刚想到一个,你不得不插手的理由,”看着离夜有些疑惑的双眸,殷悠笑得愈发肆意,“有消息说,最近有一个传闻,当年四神一族的秘宝——四神御,就收藏在贤仁太后的陵墓之中。”满意地看着离夜眼神中有了些微妙的变化,殷悠接着说道,“而打开陵墓的钥匙,就是当年寒帝御赐给四大家族的寒玉玉佩。”
璟燚漠然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一干黑衣人。
他今天一个人出来走走,路过这个小树林,突然冒出来几个黑衣人,看他们的行为举止,不像是专职的杀手,应该只是一般的江湖人而已。而他们目的嘛,似乎是……
璟燚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玉佩上天然凸起一个“宁”字,入手就有一股醉人的寒意,即使被放在怀里那么久,依然冰冷如昔,果然是名闻天下寒玉吗?
事情有些蹊跷。
“怎么回事?”璟燚朝着树林中虚空地某处冷声问道。
原本无人的树枝间突然出现了一个深紫色身影,一瞬间出现在璟燚面前。
“近来有消息称,四神御就在贤仁太后的陵墓之中,而玉佩就是钥匙。”跪在地上的紫简单地说明了情况。
“哦?”璟燚有些随意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道,“知道消息的来源吗?”
“现在还不清楚。”紫恭敬答道。
一阵沉默。
璟燚依旧无所谓般地反转着手中的玉佩,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去查清楚。”
璟燚的话音刚落,紫衣男子已消失在原地了。
同时得到这个消息的还有南宫澈。
南宫澈望着刚进门的人,温和地笑了笑,道:“远,总算是来了,先坐下吧。”
宁远也不可套,坐在南宫澈身侧,看着南宫澈,笑了笑道:“还未恭喜澈你喜得佳偶啊。”
一句话,让南宫澈本来就有些憔悴的脸更加苍白了,一边的司徒清傲对着宁远不甚赞同地摇了摇头。
“澈,你现在的样子哪像是要成亲的人,跟上刑场差不多了,”宁远轻叹了口气,放软了口气,说得有些无奈,“我以为你在决定接受这桩婚事的时候,就已经想清楚了才对。”
“先不说这事了,”司徒清傲看了看南宫澈,终究不忍心,岔开了话题,“你对这件事怎么看?”指了指桌上刚收到的情报。
宁远笑了笑,感慨道:“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南宫世家只怕又会被人推到风口浪尖上了。”说完,对着南宫澈,有些无奈的样子,“你说,这段时间,南宫世家的运气会不会太好了点。”
没有理会宁远的冷笑话,南宫澈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
欧阳与岳氏几乎可以说已灭,冷家这么多年来亦渐渐衰落,族人几乎已渐渐退出了四大世家的活动,所以,遇上这些事,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目前看来,还算屹立不倒的南宫家。
“你说这四神御到底是什么东西?”南宫澈在一边想的时候,宁远已经开始跟司徒清傲就这“四神御”讨论起来,“我只知道,好像说是四神一族的宝物,听说能让人练功时事半功倍。”
司徒清傲点了点头,补充道:“不止如此,据说,四神御是四神一族的圣女所有,可以号令四神一族的所有族人。”
传说中,四神一族的人都有神力,也有人说是妖力,先不论那些能力到底来至何方,如果能得到那些奇异的能力的相助的话……
“但是,我听说四神一族已经灭绝了。”宁远皱了皱眉,“而且,四神御既然是四神一族的宝物,而且是为圣女所有,那个什么圣女应该也不是好相与的人的吧,那么为什么这样的宝物会在皇室的陵墓里呢?”
“因为有传闻说,这四神一族的灭族之事,就是当年的寒帝慕容寒玥动的手吗?”一直未出声的南宫澈也加入了讨论,“而这贤仁太后,就是寒帝的亲生母亲。”
第三章
“你的意思是说,”宁远的声音有些不确定,“那些人想要去挖慕容寒玥的亲娘的墓?”
知道了宁远的吃惊,南宫澈还是点了点头:“目前看来是这个样子。”
“你说我该称赞那些人太大胆呢?还是说那些人太不自量力呢?”宁远这下是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表情了。
“我看,真正大胆的是,那些放出这些消息的人。”司徒清傲也有些感慨地说道。
先不说那四神御是什么东西,光是那皇室的陵墓,岂是些不相干的人敢随意亵渎的?何况,这次又拖上一个慕容寒玥。
“其实,我还是不太明白,”宁远蹙了蹙眉,“为什么慕容寒玥不把这四神御放在自己的墓里?”
“我想,这个问题倒是很容易说得通,”南宫澈解释道,他的脸色已不如方才那般差了,“一来,听说,慕容寒玥对自己的母亲极为孝顺;二来嘛,慕容寒玥到底有没有死,还没人知道。”说完,南宫澈脸上竟浮现上些许兴奋之色。
而,令两人想来也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眼中也都隐隐有兴奋激动的情绪渐渐聚集。
如果,万一,慕容寒玥真的还活着,也许,这次,他们可以有幸一睹当年寒帝陛下的风采也不一定。
“对不起。”跟宁远分开,南宫澈和司徒清傲一起往回走的路上,一直不出声的南宫澈突然说道。
司徒清傲轻叹了一口气,道:“澈,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不用道歉的。”
“不是,我是说……”南宫澈忙着要解释。
司徒清傲摆了摆手,阻止了他的话,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清盈,但是,那件事是大家一致商量的结果,而且,你从来未承诺过什么。”
“你先听我说完,”看出了南宫澈想要解释什么的样子,司徒清傲出声阻止了,“我知道你爱的并不是清盈,所以即使你真的决定娶清盈,我也是不会答应的。”
“你?”南宫澈这下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澈,”司徒清傲仿佛没有注意到南宫澈的模样,径自说道,“虽说你将作为南宫世家家主之事早已是铁板钉钉的事,但是,还是莫要太难为自己的好,”带着仿佛兄长般的劝告,“你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照顾到的。”
南宫澈朝司徒清傲笑了笑,表示了解,看着将近的红漆的大门,两人并肩走了进去。
依旧是明媚而温和的笑靥,却只有南宫澈自己知道,那样的笑容有着怎样的的苦涩。
从小到大,都被当作继承人严格地养育着,要求不论任何行动都必须以南宫世家的利益为先导。
不由想起清盈说过的话。
我不恨你,自恨自己,恨自己太过弱小。
他又何尝不是?
如果足够明晰智慧,也不会让南宫世家因血色千里的事而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不得不求助去慕容清;如果足够强势洒脱,也不会还没有开始争取,就已经放弃。
突然映入眼帘的熟悉身影,令南宫澈愣了愣。才想到他,他就出现在了眼前。
走廊上,殷悠与离夜相携而来。
司徒清傲看着迎面走来的两人,殷悠依然是一如既往的白衣,潇洒出尘,离夜一身简单的青衣,淡漠而疏离的模样。
虽然早猜到这两人关系匪浅,司徒清傲却在这时开始相信这两人,真的是一个世界的人,与他们不同的世界。
那两人周身的气质,仿佛隔绝了众人了一般。
以前不曾特别注意,因为他与殷悠较其他人而言,确要熟稔许多,殷悠于他,亦从来不曾有什么架子。而离夜,初见时只觉得是个不怎么喜欢和人亲近的人罢了,即使他破了南宫世家的阵法,平日里也未曾在他身上发现什么凌人的气韵。
不觉望了那已完全为夜色笼罩的天空。
果然,夜色遮去了一些东西,同时也会让一些东西明晰起来吗?
还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南宫公子,恭喜你了。”殷悠也看到了南宫澈和司徒清傲,还有几步远时就先开口了。
南宫澈原本胶在离夜身上的视线,因为这句话飞快地离开了,却在空气中留下了些许眷恋的味道。
“多谢了,殷公子。”南宫澈客气地答道。
“殷公子,你们这是要到哪去?”司徒清傲上前,不着痕迹地岔开了话题。
殷悠闻言笑了笑,指了指身边的人,道:“这家伙整天呆在屋子里,我怕他给闷在屋子里了,所以就拖他出来走走。”
并没有为殷悠话中的熟稔多做惊讶,南宫澈就马上为他话里的意思吸引的心神,有些担忧地望向离夜,道:“离夜,你是不是有什么住得不习惯的?老是呆在屋子里的确对身体不太好,觉得无聊的话我叫人……”
“南宫公子,”看着越说越没完的南宫澈,殷悠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你完全不用担心这家伙的事,他不会有事的,你应该有很多事要忙吧?”看着南宫澈突然黯淡了下来的眼神,再看看自己身边这个完全无动于衷的人,不由得在心里为南宫澈哀叹一声。
不过,现在并不是纠缠在这些的事情上的时候。仿佛突然想起什么,殷悠补充道:“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话,尽管开口就是了。”
这句话一出,司徒清傲马上望向殷悠,眼神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异。
他可是记得肯清楚,这位隐先生对于这些事一直没有插手的意识,即使破阵那件事勉强算是帮了他们一点儿,但是也没有要真正介入的意思。
那么,是什么改变了他的想法?
果然,发生了什么事吗?
“在下,与四神一族有些渊源。”没等司徒清傲发问,殷悠已经主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果然,那件事他们也知道了。
那么,他所说的有些渊源,是什么渊源?
他是站在那一方的?
还有,司徒清傲瞄了一眼站在殷悠旁边一直未出声的人,离夜,又是站在哪一方的人呢?
但是,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他们似乎都没有打算站在南宫世家对立一面的意思。
“那么,以后就麻烦殷公子了。”南宫澈对殷悠说道。想来,司徒清傲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第四章
人有些时候真的不得不感慨,这世间的事还真是奇妙。
要不然,怎么就这么一小会儿,把该遇到的人都遇到了?
刚跟南宫澈他们分开,就遇上了结伴而来的欧阳晴雪和南宫悦,他们都说最近太忙,还久没见翼儿了,于是就和离夜他们一起回来了。
然后,刚走到门口,遇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璟燚,也说想来看看翼儿。
殷悠看了看现在正窝在他爹怀里吃点心的翼儿,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么小就这么魅力无边了,长大了还得了?
不过,翼儿这孩子,真的是让人疼在心坎儿上了。
“南宫小姐,你最近也很忙吧,因为你大哥这突然到来的婚事。”殷悠随意地问道。边说着边递了一块点心给翼儿,看见翼儿接过,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殷悠不由得也跟着笑得开心。
听了殷悠的话,南宫悦的脸色有些黯然地点了点头:“我还好,反正大家都很忙,倒是清盈……”
后面的话不言自明,毕竟,司徒清盈对南宫澈的情意,只是大家公开的秘密。
“司徒小姐还好吗?”殷悠的态度依旧随意,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关心之意。
“基本上还算不错了。”晴雪答道,口气中却并未见到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什么还算不错?”没等到殷悠问什么,南宫澈已经有些愤慨地反驳了,“她现在的样子,跟死了没两样。”南宫悦似乎越说越激动了,“要我说,大哥跟本就不该答应娶那个什么长宁公主。”
“悦儿,你大哥有他的考虑。”晴雪在一边无奈地劝道。看她有些无力的样子,想来南宫悦也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
“什么考虑?”南宫悦不客气地反问道,“现在,大哥就该带着清盈私奔。”
殷悠实在庆幸自己现在没喝茶,要不然肯定一口喷出来了。
这位南宫小姐还真是有意思。
南宫世家这样的大家族养出来的大小姐,居然会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私奔”这两个字来,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看来,该是被直率地疼爱着长大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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