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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再合凤求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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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时辰的佛前香。此时是五月的天气,不时还有些冷风,而孔令宇却是一身的汗珠,脖子上的青筋都一突一突地跳,可见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撑下来。

    蓝凌霜转头问清渠:“这是怎么回事?”

    清渠苦笑了一下:“主子,表少爷不肯跟属下说半个字……”

    蓝凌霜略一思量,信步走了过去:“练功是好事,可凡事过犹不及,令宇,适可而止吧。”

    孔令宇死死咬着牙关,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不能停!”

    蓝凌霜奇怪地看着他:“你这是怎么了?平日里要你练功,你死活不肯,怎么今日……”

    这时,清渠走上前道:“主子,不是今日,表少爷这般作为,已经四天了!”

    蓝凌霜闻言吃了一惊:“你是说从试练场回来那天就开始了?”

    清渠点了点头:“回主子,是!而且谁劝也不听,定要蹲够六个时辰的马步,才肯吃饭。属下都问了几次了,无奈表少爷就是不说原因。”

    蓝凌霜转眼看向孔令宇:“令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孔令宇却不答话,只是拿一双清澈的眼睛看了看她,又继续蹲马步。

    蓝凌霜见状火起,一把掀翻了他头上的铜盆:“究竟怎么回事,说!”

    “哗啦”一声,一盆水都浇在了孔令宇身上;“咣当”一声,铜盆砸在了地上。孔令宇则是愣了愣,颇有些委屈地看了蓝凌霜一眼,仍是不出一言,继续蹲马步。一阵阵凉风吹来,冻得他浑身发抖,可他还是在那里蹲着,没有半点要答话的意思。

    蓝凌霜见状冷哼一声:“好啊,你出息了,连我的话都不答了是不是?你不是愿意蹲马步吗?行!你就在这里蹲着,不蹲到二十四个时辰,不许起来!”

    清渠闻言急忙跪下:“主子息怒,表少爷只是小孩子心性……”

    蓝凌霜一挥手:“什么小孩子心性?!他都十六七的人了,竟然还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他当自己是什么?!铜筋铁骨吗?!”

    听了蓝凌霜这句话,孔令宇的身形微微一震,缓缓收了势,站了起来。

    见他起来,蓝凌霜仍是没好气:“怎么?不蹲了?有本事你别起来啊!”

    孔令宇缓缓地转过身子,冲着蓝凌霜跪了下去。

    这动作把蓝凌霜吓了一跳:“令宇,你做什么?!”

    孔令宇跪下后,缓缓地叩了个头,又慢慢地抬起脸,眼睛已经红了:“表姐,是我对不起你……”

    这句话一出,蓝凌霜又被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扶他:“令宇,你究竟是怎么了?快起来,别吓表姐,这一点儿都不像你!”

    孔令宇摇摇头:“是我不好,是我平日里太过懒散,才会那么弱,那么没用……是我害表姐受伤的……如果我能再强一些……如果我能再强一些……”

    听到这里,蓝凌霜已然是明白了:这孩子,竟然是在自责!

    她心疼地把孔令宇拉了起来,拿起一件衣服给他披上:“傻小子,你不也受伤了么!你若再这么说下去,表姐就该责备自己没用,连你都护不住了。难道你忍心让表姐也和你一样去顶水盆?”

    孔令宇慌忙摇头:“表姐,我、我没这个意思……”

    蓝凌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要想练功,也不是这么个练法,若你真有心,我教你便是。咳、咳……”

    一见蓝凌霜咳嗽,孔令宇又是满脸愧疚:“表姐,都是我不好……”

    “咳、咳”蓝凌霜一边咳嗽,一边摆手:“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当初玩儿大了,咳,呵呵,不过那一赌,还真爽,咳……啊,对了,我找你,本是想问问你,除了当初你告诉我的那些话以外,陛下还说过什么没有?”

    见她这么一问,孔令宇的脸色顿时一变:“表姐,这……”

    蓝凌霜看了他一眼,笑着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呼吸:“得了,不想说就算了,我也猜得到陛下说了些什么……”

    “主子,铁一回来了!”就在蓝凌霜要往下说的时候,清渠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正文 第一零五章 惊闻兰陵宫闱秘 凌霜擎香拜亡灵(下)

    蓝凌霜闻言,颇有些意外地看向清渠,清渠却把头深深低了下去,不再看她。蓝凌霜略一思量,便明白了清渠的意思,清渠是担心孔令宇是兰陵王那边的人,所以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

    想到这里,蓝凌霜上前拍了拍清渠的肩膀:“有心了。”说完,她转身向门口看去:“铁一,都有什么消息?”

    铁一上前几步,抱了抱拳:“回主子,属下听说,前日城西郊外,有炮声响起。”

    蓝凌霜眼睛微微一眯:“城西?你这几日听到过吗?”

    铁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回主子,属下没听到,所以方才特地去厨房查了查,发现了这包东西。”

    蓝凌霜伸手接过,捏了一撮嗅了嗅,嘴角一扬:“原来咱们这几日的安稳觉,竟都是拜轩辕帝所赐!”她拍了拍手上的迷魂药粉末:“走吧,带上香烛纸钱,咱们去一趟城西!”

    铁一和孔令宇闻言均是一愣,唯有清渠反应了过来:“主子,还得要带上白布才行。”

    蓝凌霜笑问道:“带白布做什么?难不成你要戴孝么?”

    清渠连忙说道:“主子有所不知,轩辕的习俗是进墓地就要在腰上扎块白巾,以防恶鬼近身,没有别的意思。”

    蓝凌霜点点头:“你下去准备,一刻后动身。”

    此时,铁一仍旧摸不着头脑:“主子,咱们究竟要到城西干什么?”

    蓝凌霜微微一笑:“都说了去墓地,自然是去祭拜,还能干什么?”

    铁一仍是不懂,究竟有什么人值得蓝凌霜亲自去祭拜,不过他也不好再问,反正等到了那里,一切自然揭晓。

    一个时辰后,蓝凌霜一行四人,已经站在了城西郊外的一个小山包旁。铁一四处看了看,没看到什么碑了墓了之类的东西。正纳闷的时候,蓝凌霜发话了:“就是这里了,清渠,把东西摆上。”

    清渠领命,从马车上一样一样开始往下搬,到了这个时候,铁一总算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主子,难道这是那九百多人……”

    蓝凌霜眼中闪过一抹惋惜,伸手拈了一炷香:“是啊,就在这里了,只有这个山包的土是新翻的。可怜那一干满怀壮志豪情的汉子,就这么成了权谋政计的牺牲,死后连故乡都回不得,只能被埋在这荒山野岭……若是我们再不来祭拜,那这世上岂不多了几百可怜的饿鬼?”

    听了这句话,铁一又糊涂了:“主子,他们和咱们抽到一组,只不过是时运不济,主子怎么说他们是权谋政计的牺牲?”

    没等蓝凌霜答话,孔令宇也上前拜了拜,对铁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那团战必是皇甫天的谋划,咱们不过是被迫做了回棋子而已……”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击掌声从小山包后面传了出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说得好,难得你如此自知啊!”

    闻声,蓝凌霜瞳孔一缩:“是轩辕陛下么?今日为何藏头露尾地不敢见人?”

    明黄的颜色一闪,皇甫天从小山的右侧转了出来,笑吟吟地说道:“朕可从未藏着,只不过祭拜的地方不一样罢了。倒是霜儿你好灵的鼻子,竟然嗅到了这里。”

    蓝凌霜冷冷一笑:“过奖,能在几夜间处理上千人的尸首,也只有炸开一个坑了。不过闹这么大的动静,陛下就不怕瞒不住么?”

    皇甫天折扇一打:“朕何时说过要隐瞒此事?比武之时,拳脚无眼,刀剑无情,有个个把死伤,也是在所难免。”

    蓝凌霜嗤笑一声:“好啊,既然陛下不打算隐瞒,凌江就做做好事,开了这坟,把这九百多人的尸首一一送归故里,陛下说可好?”

    皇甫天闻言,手中折扇一合,脸色一沉:“把他们埋在这里,是朕的意思,凌江,你难道想再背个抗旨不遵的罪名吗?!”

    蓝凌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陛下,凌江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只是这事闹得这么大,陛下真能瞒得住么?”

    见她这个样子,皇甫天心下一宽:原来她不是来找麻烦的!想到这里,他踱了两步,缓缓靠近蓝凌霜身侧,柔声道:“你表弟说得没错,他们的确是权谋政计的牺牲品,不过那炸响已经被朕用新炮试射的借口盖过去了。”

    察觉他近前,蓝凌霜本能地想往后退,谁知铁一此时正不巧站在了她后面,无奈之下,她只得站住,听皇甫天说完,她也急忙找了个话题,同时不着痕迹地移了移身子:“陛下本就是想让这些人死?”

    皇甫天眼中闪出一丝赞赏:“不错,继续说。”一边说话,他一边渐渐靠近蓝凌霜。

    蓝凌霜略有些困难地移着身子:“这事不大好猜,只是凌江听说当初方礼和想谋反的成王勾结,不知那成王现在可还活着?”

    皇甫天眼中尽是激赏:“凌江果然厉害!继续!”

    蓝凌霜又向后略退了退:“凌江说过这不好猜,还请陛下告知,那真正的成王,可还活着?”

    皇甫天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他还活着,不过离死不远了。”

    蓝凌霜再向后退一步,深深吸了一口气:“有多少人该死?”

    皇甫天停下脚步,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那群人里所有该死的,已经都死了。朕不明白,这两事相差甚远,凌江究竟是如何将它们想到一起的?”

    蓝凌霜见皇甫天不答,心中有了几分明了,这九百多人,恐怕大半都是陪葬!定了定神,她张口答道:“当初听说方礼勾结成王,凌江便遣人做了详查,对成王略有些了解。那日混战中,凌江无意看到一人手腕上的双头蛇纹刺,再加上今日陛下这般举动,便想清楚了。”

    皇甫天赞许地点了点头:“凌江心细非凡!不过听刚才的话,凌江似乎对朕有些不满啊!”

    蓝凌霜微微一躬身:“凌江不敢,若不是那些枉死之人,日后轩辕定会有更多冤魂!凌江望陛下给这墓前立块土碑,就写上‘英雄冢’三个字,不知可否?”

    皇甫天微微一笑:“不求石碑?”

    蓝凌霜叹了口气:“若能立石碑,陛下早就立了。”

正文 第一零六章 武试文比乱事多 成王方罢太后来(上)

    皇甫天摇了摇扇子,微笑道:“其实朕已经给他们立了碑了,只不过一起埋在了里面而已。凌江果然是心软之人呢。”

    蓝凌霜苦笑了一下:“虽说这是你轩辕国事,但人毕竟是死于我手,我自诩平生不杀一无辜之人,却没想到……”

    皇甫天笑着接口:“却没想到着实被朕算计了一把,迫于无奈杀了这么些人。”

    蓝凌霜点了点头:“虽然凌江成了陛下的棋子,不过也不悔,凌江此来,不就是来帮陛下的么?不过不知陛下如何凑够那团战的七百人?”

    皇甫天微微一笑:“此事不劳凌江费心,朕自有办法。只是不知那十日的时间,对凌江是否够用?”

    蓝凌霜听了这话,心里一阵冷笑:那杜太医想必都已经告诉你了,你何必还在这里装相?

    她也不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快,当下一句话顶了回去:“十日虽不够凌江完全康复,但对付轩辕的武夫,却还绰绰有余!”

    皇甫天闻言拍手笑道:“好!凌江虽是女儿之身,却有男儿之志,朕必将兑现诺言!若凌江进了文武前三名,护国大将军就非卿莫属!”

    蓝凌霜微微一笑,撂下一句话:“那就请陛下早早刻好护国大将军印,等着凌江来拿吧!”说完,她招呼孔令宇、铁一和清渠,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待回到行宫,孔令宇不解地问道:“表姐,你今天和皇甫天打的什么哑谜?那几百人怎么又扯上了成王谋反?”

    蓝凌霜叹了口气:“这事儿说起来话就长了,我尽量简单地说吧。当初我曾奉陛下的命令,来轩辕查探兰陵军机被泄之事,结果追根溯源了半天是方家搞的鬼。方礼从战场上逃走后,便被方仲宇安排到了轩辕,他们在轩辕的线人又把他送进了成王府,而成王府则把他阉了送进了宫,这中间的具体细节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方礼是成王谋反的一颗棋子,只是这棋子在起作用前就被我废了……”

    “表姐等一下。”孔令宇突然问道:“如果成王谋反,那轩辕不就乱了吗?此事对我兰陵有利,表姐又为何要阻止?”

    蓝凌霜摇摇头:“你想得太简单了,成王这个人,阴险毒辣,却又极端尚武,他若要谋反,必然会走逼宫的路子,若是败了,轩辕国内少了颗毒瘤,国心更凝,于我无利;若是胜了,他第一个要打的,就是我兰陵!所以我只能拖住他,争取对兰陵有利一些。”

    见孔令宇点头,蓝凌霜接着说道:“我从方礼的口中问出来,他只是成王的第一步棋,于是就派人在轩辕境内明察暗访,终于找到了他的第二步棋——文武科举!成王在文武科举中安插了自己的人复试,谋求官职,这样,他就能在逼宫的时候多一份内应,今后登基的时候也更容易控制朝堂。这个消息到了我的手里,自然也到了皇甫天的手里,而且皇甫天手里的资料比我的更详细,他今天所说的‘该死的都死了’,证明他手里连成王党的名单都有!就在他头疼怎么光明正大地处理这些人的时候,我自动送上门了……”

    说道这里,蓝凌霜停了停,啜了口茶,又继续:“我约他和陛下在神滩见面,本就是想谈些条件,至少要给自己争取十年的时间筹划出保全蓝家的方法,我成功了,不过条件就是要参加轩辕的文武科举,夺得轩辕的护国大将军的位子。在参试期间,我就是皇甫天的刀,还是借刀杀人的刀。本来这事我还不确定,可后来看到比试场上那些人手腕上的纹刺……唉,更让人难受的是,这把刀还是我自己要当的!”

    孔令宇皱了皱眉头:“那表姐你当时为何提出这个条件呢?”

    蓝凌霜微微一笑:“没办法啊,我如果想要护国大将军的位子,就必须帮皇甫天堵住悠悠之口,谁让我于轩辕半点功绩都没有呢?”

    清渠此时也是不解:“主子,皇甫天为何就那么肯定,您愿意当他的刀呢?”

    蓝凌霜苦笑了一下:“若不是他故意放消息,铁三的人怎么可能在十天之内就把成王的消息打听得一清二楚?!他是料定我有求于他,先一步设下了套子等着我钻呢!我甚至怀疑,我现在只能在轩辕立足,都是被他设下的计策一步一步逼出来的!”

    铁一闻言,手不由得抖了一下:“主子,您是说……”

    蓝凌霜点了点头:“如你所想,恐怕他早就打上了我的主意了,要不然,他不会提出要我去对付南伏,想来他定是详查过我的身家背景的,否则外祖母的那个身份,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说到这里,她忽然笑了笑:“好了,该说的我可都告诉你们了,下去歇着吧,还有后面的文武试等着咱们呢。”

    七日之后,武举再次开试,铁一有些紧张地望着前面抽签的人:“主子,这回要是咱们再抽到同一个组里……”

    蓝凌霜微微一笑:“那岂不更好?我一下子能省两份力气。不过你放心,皇甫天是不会让咱们三个那么好过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三个人被分别抽到了三个不同的组里,只待一声锣响,便要下场了。就在考官要敲响铜锣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圣旨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此次复试考生,皆为我轩辕精英,朕不愿见其损伤,特新拟规则如下:此次参试考生不得使用任何兵器,不得伤人性命,否则取消骑射及殿试资格,并从重治罪。且所有考生需在双手、双肘、双膝、双足沾足量白灰,只准攻击前胸、后背及四肢。一旦考生身上除上述规定沾白灰处外,多出三处白灰印记,便需自动下场,否则取消骑射及殿试资格。钦此!”

    听了这规矩,蓝凌霜登时觉得一阵头晕:这规矩摆明了是在压制她,现在她功力受损,能在众多高手中挤进后续考试的方法,唯有拼狠招,可皇甫天这一手,摆明了自己不能下狠手,只能游斗,这样一来,胜出的几率便成了五五之数。

    没等她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当~”,铜锣声响了起来,下场比试的时间到了!

正文 第一零七章 武试文比乱事多 成王方罢太后来(中)

    蓝凌霜下场之后,立即展开春风化柳的轻功身法,在众考生之间游走起来,尽量避免卷入争斗。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了小半个时辰,心里暗暗佩服:不愧是能进复试的人,个个都有一手!小半个时辰了,竟然连三成的人都没淘汰出去!若是真的硬碰硬,我恐怕是难以站到最后!

    想到这里,她决定动手。别看场上还有三分之二的人,可除了蓝凌霜外,其他人身上的规定部位,都沾上了一两处的白灰。只有她一个,由于一直没和人交手,身上仍是干干净净的。可是这份干净已经很难保持下去了——随着场上的人数减少,有好几个高手都已经发现了蓝凌霜的游走行径,其中一个更是缓缓靠了过来:“这位兄弟似乎还没找到对手啊,不妨咱们两个比上一比?”

    蓝凌霜打量了一回,说话的人五大三粗,声音洪亮,五月的天气里只穿了个薄薄的布衫,露出里面古铜色的肌肤。他身上只有左大腿外侧有一处浅浅的白印,可见是个外家高手。

    蓝凌霜见状微微一笑:来得正好!如果是内家高手,我可就麻烦了。

    只见她一拱双手:“这位兄台请了,在下凌江,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那汉字一咧嘴:“我叫韩霸天!兄弟请!”

    他话里虽是让了一句,手底下却是半点没让,话音未落,两个大掌齐齐兜风扇了过来,蓝凌霜见状,微微一笑,脚尖向右一点,轻轻向左边闪了开去,只见她淡青色的身影一个微旋,像狂风中的树叶一样,忽地飘到了韩霸天的侧后方,紧接着,她闪电般地伸出左掌,在韩霸天的背上拍了一掌。

    没等韩霸天反应过来,蓝凌霜身形再转,右掌一捞,轻轻在在他的左臂上按下了第三个印子,然后定住身形,向韩霸天一拱手:“韩兄,承让了!”

    韩霸天不可置信地看着蓝凌霜:“你这是哪派的身法?!怎地如此奇特?”

    蓝凌霜微微一笑:“在下无门无派……”她刚说到这里,就觉得身边一阵劲风袭来。

    蓝凌霜心中顿时一凛,一个空翻腾身而起,刚要顺手抽剑,却想起来自己的剑已经在上场前解了下去,只这一个犹豫,下面的掌风便又跟了上来。

    也是蓝凌霜厉害,虽是身处空中,无处借力,却仗着自身的柔韧,生生一拧身子,朝另一个方向落了下去,堪堪避开偷袭的掌风。下面偷袭的人看蓝凌霜这般了得,也就不再追着她,转身向另一个人袭去。可是他不动蓝凌霜,不代表蓝凌霜会放过他,只见蓝凌霜落下之后,再度展开春风化柳的轻功身法,几个闪身,来到了那人身边,也没费什么力气,便在他身上印了两个掌印。

    见那人一脸愕然,蓝凌霜微微一笑:“身有三印,兄台,你到了下场的时候了。”说完,她身形一晃,消失在那人眼前。

    到了此时,蓝凌霜终于明白,皇甫天继续进行百人团战,不是有意为难她,而是在帮她!只要她展开身法,用不了什么内力,就能把这些人都淘汰掉。就算皇甫天不刻意安排,蓝凌霜也相信,自己的轻功绝对是这些考生中顶尖的!

    只见她如穿花蝴蝶一般在剩下的五十多考生身边游走,不时地偷袭一下,印上一两个掌印,不多时,这一组便只剩下了十余个人,还在场上支撑着。

    见她终于出手,皇甫天松了一口气:看来凌江是明白朕的意思了,只是最后这些人……和朕的安排……不大一样啊!

    又过了片刻,场上只剩下了三个人,蓝凌霜看着另外两个,心中暗叫不妙,这两个人太阳外突,目露精光,直到现在身上也只有一个印子,自己几次偷袭,均未得手,可见这二人端的是内家高手,不好相与。她正琢磨着怎么才能让这两人鹬蚌相争,却没料到这二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竟一齐朝她扑了过来。

    蓝凌霜急忙闪身飞退,却突然听到一个极其细微的金属声。她的心登时一紧,硬生生地止住了飞退的身形,猛然向上拔起,只见一个金色的小亮点,正好贴着她的鞋底擦过,撞在地面,打出一个耀眼的火星。

    此时蓝凌霜已经看清,那金色的小亮点是一枚金针,针尖幽幽泛着蓝光,显见是被淬了毒的,她冷笑一声,在空中又是一翻,随手捋了几根头发下来。

    未等她站稳脚跟,那二人再度联手攻上。蓝凌霜手腕一翻,几根头发便像利刃一般,直冲着那二人的手腕划了过去。头发丝虽然细,但如蓝凌霜这等高手也还看得见。那二人见头发来势凶猛,急忙一沉手腕,却不知蓝凌霜要的就是他们这个动作。几根灌了内力的头发丝,“嗤嗤”两声从二人腕上划过,切开了那里的衣料,露出了双蛇刺青。

    皇甫天在看台上看得分明,急忙把清流叫了过来,附耳吩咐了几句。

    只见清流手中高举着一个玉牌,三下两下跳到了蓝凌霜所在的场子里,面向那两个人:“停!该场比试由于你二人违规使用暗器,已经结束!”然后他一挥手:“来人,把这两个不遵考规,目无王法的家伙给我抓起来!”

    说着,他转身向蓝凌霜一拱手:“这位公子,此场是你胜出,请跟随在下到考官处确认身份。”

    没等他二人走出场子,就听里面传来了官兵的惨叫,蓝凌霜急忙飞身而上,和那二人斗成了一团,虽然她的武功比那二人略高一筹,但吃亏在手上没有兵器,只能连连闪躲二人不停发出的暗器和手中明显淬了毒的匕首。她一边躲,一边高声喝道:“尔等扰乱考场秩序在先,打伤执法官兵在后,如此作为,难不成是要造反吗?!”

    听她这一声喝,皇甫天登时有了借口,他急忙站了起来,在看台上高呼一声:“御林军都在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两个乱臣贼子给朕拿下!”

正文 第一零八章 武试文比乱事多 成王方罢太后来(下)

    皇甫天这一喝,御林军马上围了上去,蓝凌霜立刻脱身出来,几下跳到了看台旁边。

    刚在看台旁确认了身份,领到进下一场比试的玉牌,只听后面突然响起了皇家仪仗的鸣锣声,紧接着就是一声通传:“太后銮驾到~!”

    蓝凌霜闻言眉头一皱:太后跑试练场来干什么?!难道……对了,如果我没记错,成王好像是太后的亲生儿子!难不成她是成王搬来的救兵?不对啊!那两个有刺青的人才刚刚被拿下,就算是成王搬救兵,也不可能这么快到啊!太后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她正想着,太后的凤驾已经到了台前,皇甫天急忙迎了出来:“儿皇还以为母后这次不来了呢。”

    蓝凌霜心中奇怪:皇甫天不是和太后不和么?怎么会把太后请过来?

    只听太后说道:“虽然哀家不喜欢皇上新改的法子,不过像轩辕武举这种大典,哀家又怎么可能不出席?毕竟皇儿还没有皇后,等皇儿立了皇后,母后就可以享享清福了。”

    皇甫天笑了笑:“就算是皇后,又怎么能比得上母后的威仪福泰?只是母后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太后叹了口气:“人老了,手脚多少有些不灵便了,加上天气冷,更加不愿意到处走。哀家寻思,早来了,也是一团混战,看不出个好歹,到是晚来会儿,还能看着个清静些的场子,帮皇上选选人才。”

    蓝凌霜这才明白,敢情轩辕的武试是皇帝和皇后一起观礼的,想来是皇后在此处有什么相应的差事,皇甫天还没有皇后,所以才会由太后代为行事,只是太后方才的最后一句话……颇为耐人寻味啊!

    她偷偷看向皇甫天,只见皇甫天果然变了脸:“多谢母后费心,不过这点子小事,朕还不敢烦劳母后。而且母后今日来得确实晚了些,恐怕会以偏概全!凌江!上来!”

    蓝凌霜闻言苦笑了一下:皇甫天啊皇甫天,你和太后内斗,做什么把我扯进来?

    她是真不想上去,可大庭广众之下,君命又不得不从。只见她硬着头皮走上了看台,双膝向下一弯:“草民凌江,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见状,不由得有些诧异:“皇上,为何叫一平民上台?”

    皇甫天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凌江起来吧。母后,他就是七大试练场群战中,第一个胜出的人。”

    太后闻言上下打量了蓝凌霜一下,突然笑了起来:“皇上莫不是在和哀家开玩笑吧?这凌公子是长了个一表人才,可怎么看,也不像是打过群战的人啊!你瞅瞅,身上的衣服,连大的褶子都没有。”

    皇甫天冷哼了一声:“母后莫要小看了人,凌江确是胜出之人,在场几千双眼睛盯着,断断做不得假的!”

    太后就等着皇甫天这句话呢,只见她微微一笑:“呦,照这么说,这位凌公子的功夫,当是极厉害的了。可惜呀,哀家竟然没看到……”

    此时,皇甫天已然明白了太后想说什么,他急忙把话断了过来:“母后不必遗憾,明日还有弓马骑射的比试,到时候定能让母后满意。”

    太后却不依不饶:“那怎么成?弓马骑射和对战,根本就是两码事!哀家就是想看看这位凌公子的近身对战!”

    皇甫天闻言眉头一皱:“母后!这是武举,不是儿戏!请母后自重!”

    太后冷笑了一声:“皇上好像很怕让这位凌公子再打一场啊,怎么,难道这位凌公子的胜出,真有什么猫腻?”

    听了太后这句话,看台上的众考官都是一身冷汗,太后今日这是怎么了?竟然和皇上硬对上了!而且还是步步进逼,连他们想给皇上找个台阶都找不到!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蓝凌霜突然说话了:“请太后恕草民大胆,草民这胜出,并没什么取巧的地方,这也是在场的众位有目共睹的,难不成太后认为在场众位的眼睛,都是摆设么?”

    皇甫天听了这话,心中登时感动得无以复加:凌江竟然主动站到太后的对立面帮朕!她、她竟然主动帮朕!

    太后听了这话,却是勃然大怒:“凌江!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对哀家说话!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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