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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再合凤求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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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武试规则简单,时间偏短,所以武试先于文试举行。
五月十五日,响晴的天气,一轮烈日当空照了下来,虽然这时节的天气还不是很热,但长时间站在太阳下,汗还是会不停地往外冒。
众考生已经进场两个多时辰了,考官却仍旧不肯宣布开考,只让考生抽过一次签,然后就是全场静默地等圣旨下达。
“咚!咚!咚!”在日过中天的时候,传旨的鼓声终于响起,一个小太监捧着明黄的绢轴走上了台前:“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此次武科场初试,共七千人报名,分七组下场比武。手中持同色竹签的为同组,每组限一个时辰,决出一百名晋级,当本组比赛尚未完结时,任何该组考生不得退场,否则视为全组弃权,钦此!”
这条规则让蓝凌霜听了个一头雾水,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了这条规则的狠辣之处:她和铁一还有孔令宇手中的竹签都是紫色的,按照规定,他们被排在了最后一组,这样,他们就必须在这比武场里站上七个时辰以上,这对他们的体力和精神都是极大的消耗,思来想去,蓝凌霜终于决定用一个折衷的办法:“铁一,我们有六个时辰的空余时间,前两个时辰,你给我和令宇护法,然后换令宇护法两个时辰,然后换我给你们护法,明白了么?”
孔令宇听了这话,脸色微微变了变:“明白,不过表哥,我和你的护法顺序得改一下。”
蓝凌霜微微一笑:“不要紧,虽然护法后上场比较累,不过咱们三个在场上可以成犄角之势。”
闻言,孔令宇笑了:“呵呵,表哥,你怎么把兵法都用到这里了?我还真怕到时候认不出你这张新脸,打错了人。”
原来,报名的时候要给考生画像,以防有人作弊,所以自然是不能戴着面巾,而蓝凌霜的相貌又太过惊世骇俗,所以清渠便帮她易容成一个略丑些的样子上了场。可说是易容,也不过是用了些粉,调暗了脸色,加了几个重斑,又在眼角和面上多捏了几条皱纹,蓝凌霜仍旧是玉树临风,只是不再光彩照人,又何谈认不出一说?显见是孔令宇又再说讨打的混话了。
可此时蓝凌霜没功夫和他计较,他们需要的,是抓紧时间休息。
六个时辰一晃而过,轮到蓝凌霜他们上场了!
此时,皇甫天也已经悄悄地走上了看台,见他过来,众考官纷纷要行礼,皇甫天却摆了摆手,低声问道:“礼就免了,朕吩咐的事都安排妥了?”
当下,一品上将军谢翩上来奏道:“回陛下,一切皆如陛下安排,只是这样一场下来,恐怕那三个考生的性命……”
皇甫天心里窃笑了一声,摆了摆手:“都坐下看吧,别惹别人注意。”
“咣!”一声锣响,最后一组的比试开始了。此时天色已晚,试炼场的周围点上了一团团的火把,照得整个试炼场中如同白昼。
蓝凌霜等三人随着众人下场,本来只打算自保的他们很快发现了不对。
“主子,怎么好像这些人都只攻击我们?!”铁一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惊慌。
“是啊表哥,他们……啊!”孔令宇一个分神,手臂上挨了一剑。
刷,刷刷,几道剑光闪过,蓝凌霜此时也有些手忙脚乱,本来尚未痊愈,不便动用内力的她此时只是凭着剑招精妙在勉强抵挡,但面对众多挟了内力而来的刀剑,即便招式精妙如她,也是力有不殆。又过了片刻,孔令宇和铁一的身上都添了几个口子,虽说伤得不深,可若再多几个,也是能要人命的。
眼见形势不妙,蓝凌霜沉声问道:“铁一,轩辕武举的规矩里,可有不得伤人性命这条?!”
铁一闻言精神一振,大声道:“回主子,没有!”
蓝凌霜一咬牙:“那还等什么?!铁一、令宇,下杀手!”
说完,她不顾伤情,猛地运起内力,身形向上一拔,随手捏碎了腰间的玉佩,以漫天花雨的暗器手法向四周的火把打了过去,“噗噗”声响起,四周的火把应声而灭,只有依稀几个漏网之鱼,忽明忽暗地在场子边缘的角落里闪着。
见此情景,皇甫天心里一紧:糟糕!那三个人八成都有在夜里战斗的经验,可其他人……
刚想到这里,只听下面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过了不到片刻,没等看场的兵丁再度点起火把,空气中就已经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儿,那味道浓得,连看台上都能闻到!
皇甫天一惊:“快叫所有考生停手!有人下杀手了!”
一群已经被这突变弄得不知所措的考官这才想起来鸣金停考,可是已经迟了,等那些慢手慢脚的兵丁点起火把,试练场中间已经只剩下了三个血人,其他人,都已经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火把从灭到亮,也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可就是这一炷香的功夫,近千人的性命,就交代在了这个比试场上。而蓝凌霜,也因为内力耗尽,再压制不住蛊母的翻腾,一口血喷了出来。
见此情景,铁一和孔令宇急忙上前扶住了她,源源不断地给她输入内力,撑着她勉强站住。
皇甫天此时已然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自然不知道蓝凌霜因为用了蛊母,压制不当伤了内腑,只当她是真在这场比试里受了内伤,心里不由得一阵后悔。他原本只是想整整蓝凌霜,出了在神滩被她要挟的那口气,却没想到,蓝凌霜会因此伤到连站都站不稳。
看到轩辕帝震惊的目光,蓝凌霜只是冷冷一笑:“敢问陛下,我等三人,可是能进复试了?”
听了这冷冰冰的话,皇甫天心中登时一阵恼火,再看看场上那近千的尸首,他心里原本的那一点点歉疚和后悔,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于是他当下板起了脸,一句不假思索的话冲口而出:“尔等若能站到一个时辰之后,自然进得复试!”
听了这话,蓝凌霜只是冷哼了一声,当仁不让地顶了回去:“陛下说过的话,最好不要反悔!”
正文 第一零一章 文试出彩武生花 终究人算不如天(中)
其实话一出口,皇甫天就已经后悔了,虽然蓝凌霜曾经胁迫过他,可毕竟是自己先设计逼她来轩辕的,她来了之后,自己不但没以上宾礼待,反到处处刁难,实在并非一明君作为。
想到这里,皇甫天苦笑了一下,怎么一遇上蓝凌霜,自己平日里引以为傲的精明就全成了浆糊?殊不知,这正是他动心动情的表现!
见蓝凌霜在两人的搀扶下仍是站立不稳,皇甫天也有些心软,他暗暗想道:凌霜,朕不难为你,只要你开口,不管说什么都行!求饶也罢,骂朕也好,只要你说一句话,朕就让你们进复试!
可是,他错估了蓝凌霜的高傲和倔强,在半夜略有些剌人的阵阵冷风中,重伤吐血的蓝凌霜,在铁一和孔令宇的帮扶下,就那么静静地站着。自从说完了那句“不要反悔”,她再没出半点声音,只是把双手渐渐地攥紧,再攥紧,手心的血,一滴一滴地淌了下来,那血滴砸在试炼场地面时,发出了轻微的“嗒、嗒”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竟是那般地刺耳挠心。
皇甫天耳中听着那声音,眼里看着蓝凌霜倔强的身影,居然也就那么痴痴地站在那里,久久不肯落座。他不坐,旁边的大臣自然也是陪着站着,谁都看得出来,皇上的情形不对,可却没人说得上来,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唯一一个知道问题所在的清风,此时却偏偏哑了一样,根本就不敢开口。
渐渐地,一个时辰过去了,没人敢动,两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人敢动,而天色,渐渐变亮了。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了轩辕帝的眼睛上,他才堪堪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就这么站了一夜!他慌忙揉了揉眼睛,向下看去,蓝凌霜等三人还是在那里静静地站着,静得……有些不对!
皇甫天心中大吃一惊,急忙一个纵身想跳下看台探个究竟,谁知站了一夜的双腿已经没了知觉,他一个趔趄向旁边倒去。清风眼疾手快,急忙抢上两步扶住了他。皇甫天抬手指着场中:“快!快去看看他们究竟怎么了!”
清风心里也是一惊:难道出事了?!如果蓝凌霜出事,我的命可就保不住了!想到这里,他急忙一个纵身跳了下去,待近得前来,却是松了一口气,原来铁一和孔令宇只是站着睡着了,至于蓝凌霜,虽然情形不妙,可还有呼吸,应当没什么大碍。他当下禀明皇甫天,召来了太医给蓝凌霜诊治,谁知太医刚把手搭到蓝凌霜腕上,便哆嗦着缩了回来。
皇甫天见状眉头一皱,心下了然:“杜太医,不用管别的,你只需要把她给朕治好就行了。”
杜太医闻言,抬眼看了看皇甫天,急忙跪下:“老臣明白,只是这病因等杂事,老臣该说与谁知道?”
皇甫天一愣:“杂事?哦,有什么要禀的,直接告诉朕!嗯……这较场太乱,把他们三个带回行宫,你就在行宫里给他们诊治。”
一个时辰后,杜太医从行宫的偏殿,来到了皇甫天的寝宫耀天宫:“老臣叩见陛下!”
虽一夜未睡,精力过人的皇甫天此时也不怎么困倦,只是斜靠在塌上看折子。见杜太医过来,皇甫天点了点头:“起来吧,那几个人如何了?”
杜太医道:“回陛下,那两个男子都无大碍,只是内力耗尽,身子疲倦,调息一日自然无事。只是那个女子,本就受了内伤,此刻是伤上加伤,更兼她体内的东西此时躁动不安,老臣没把握治好她。如果能把她体内的东西驱出来,老臣到有个七八分的把握。”
皇甫天闻言眉头一皱:“什么叫体内的东西?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吗?”
杜太医拱手道:“回皇上,依臣看,那东西似乎有些像南伏的蛊虫,但又好像不是,老臣没见过此物,不敢妄下断言。”
皇甫天心里一动,身体向前倾去:“杜太医,你知不知道南伏有个叫蛊母的东西?”
杜太医闻言吃了一惊:“皇上的意思是,那女子体内的东西,是南伏的蛊母?!”
皇甫天见状,知道自己急躁了,虽然蓝凌霜有蛊母的事没瞒着自己和兰陵王,但这也不是能随便让人知晓的,即便是自己最信任的杜太医,也是一样!他微微向后一靠:“如果是呢?”
杜太医的两道白眉毛登时皱成了一团绒球:“皇上啊,若是别的蛊虫也就罢了,只是这蛊母……唉,老臣听说,这蛊母和宿主是生死与共,除非宿主主动将其排出,否则是驱不出来的。偏偏那女子现下是昏迷的,根本就……唉……”
皇甫天挥了挥手:“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朕问你,可有什么法子,既不驱蛊,又能治好她的?”
杜太医摇摇头:“难呐!南伏蛊术一向神秘,老臣所知也不过是皮毛。敢问陛下,那女子可是精通蛊术之人?如果是,老臣到可以强行把那女子唤醒,让她自行疗伤。”
皇甫天既已知道蓝凌霜之前受过内伤,怎么会想不通前后关节,又怎么会不知道蓝凌霜的伤是来自蛊母反噬?
因此,他只是苦笑了一下:“她并非精通蛊术之人……呵,这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了……对了,你看她有好的可能么?”
杜太医摇摇头:“请皇上恕老臣不敬,伤成这个样子,除非她有什么特殊的功法或者方子,否则要是想好全乎了,难!”
在一旁给皇甫天研磨的清风,听了这句话,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他战战兢兢地看向皇甫天,却只见皇甫天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嘲讽般的苦笑:“清风,看看朕定的好计策!果然是强扭的瓜不甜,强要的人不亲啊!这下子,连老天都在罚朕了!”
清风闻言,“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千错万错都是属下的错,若不是属下心胸狭窄,一直不服她,也不会想出这般毒计!是属下混淆了皇上的视听,请皇上降罪!”
皇甫天心里咯噔一声:“你、你早知道她被蛊母的反噬伤了?!”
正文 第一零二章 文试出彩武生花 终究人算不如天(下)
清风闻言,不敢答话,只是一个劲地叩头:“属下有罪,请皇上降罪!”
皇甫天则是长叹了一声,声音中透着疲惫和悲伤:“清风,你竟这般毒辣么?你明知她对朕的重要,为何把她的伤情隐下不报?你明知她已受伤,为何还给朕出了千人团战的主意?!是母后吩咐你的?还是别的什么人的吩咐?这让朕今后,如何将要事托付于你?!啊……是了,不是你的错,虽然你出了这个计策,但你确曾提醒过朕,凌江可能因此而死,朕却没听进去,只是一味当她够强,能抗过去……罢了,从今以后,暗部就交给清流,你……你还是,官归原位吧……”
清风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属下……谢皇上恩典!属下只有皇上一个主子,没有太后,更没有别的什么人,请皇上放心,从今往后,属下就是哑巴,再不会有这等毒辣的算计,也再不敢这般行事!属下愿自废武功,以报皇上大恩!”说着,他的手就向身上的大点去。
皇甫天闻言笑了出来:“你的武功若是废了,要拿什么来报朕的恩?留着吧,这次,朕给你机会,只是再不可有下次。”
清风急忙缩手叩头:“属下明白!属下定当尽心竭力,报答皇上栽培!”
皇甫天点了点头:“好了,凌江他们在轩辕的安危,朕就交给你了,虽然没了暗流,想来你也不至于失手,你说对吗?”
清风叩了个头:“若是凌江一行人出了半点差错,属下提头来见!”
恭立在一旁的杜太医见此情景,心知不妙,虽然不知方才自己诊的女子是什么人,但看皇上的架势,明摆着这人的身份非同小可!难不成这女子竟是个什么极得宠的娘娘或者皇室宗亲?!自己竟于无意间卷进了皇室的秘密里!他正想跟着脚底板抹油,皇甫天却发话了:“杜太医,如今那女子你也诊过了,她的脉案和身份你也清楚了,朕从来都是一事不烦二主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杜太医暗暗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心道,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只要一个不小心,她就是能要了我的命的人!皇上啊皇上,您给老臣的,究竟是什么要命的差事啊!
想归想,这话却绝不可说出来。是以,杜太医只是恭恭敬敬地说道:“回皇上,老臣知道了,此事除了老臣,不会再有他人知晓。”
皇甫天点了点头:“去吧,在他们身边守着,别给任何人毒害他们的机会。”
话音未落,宫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皇甫天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向外扬声喝道:“什么事?!”
清雷的声音响起:“回皇上,是清渠,他偷入皇宫,被属下等截在了这里。”
皇甫天闻言苦笑了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但把清渠拦在外面却不是办法,于是他只得扬声道:“不必拦了,让他进来!”
只听“砰”地一声门响,清渠竟是后背朝里摔了进来,皇甫天上下打量了一下,只见清渠一身青衣被刮得到处都是口子,鬓发散乱,双目赤红。
见了皇甫天,清渠也不行礼,爬起来冲口崩出一句狠话:“若是主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你的人头陪葬!”
皇甫天闻言一愣,继而笑了起来:“清渠啊清渠,怎的跟了凌江之后,你的性子越来越火爆,做事都没了以前的冷静?你当知晓,这句话一出来,今日你便难出这个寝殿的门了!”
清渠此时也似乎冷静了一些,但出口的话,虽没方才那般凌厉,却也透着股狠劲:“难出?我以为陛下该说出不得。”
清雷闻言顿时怒极:“大胆!竟然敢如此对陛下说话!”
清渠只是斜撇了清雷一眼:“我只是让你的主子心里不痛快,你便说我大胆,我的主子命已经快没了,至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试问我又该和谁说?!”
清雷刚要说话,皇甫天却摆了摆手:“行了,清渠,你今日闯宫之罪,就算了,回去好好照顾你主子,朕希望,十天之后,能在复试里看见她的身影。”
清渠闻言,没再说什么,只是躬了躬身,连跪礼都没行,潇洒地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刻,皇甫天才如大梦初醒一般反应过来:“她已经醒了!朕竟然又被蓝凌霜这头小狐狸给蒙了?!”
与此同时,清渠已经半跪在蓝凌霜的床边喂她吃药:“主子,属下按您的吩咐去闯宫,进去之后,那皇甫天果然是一脸愧疚,既没追究属下的闯宫之罪,又痛痛快快地准了主子进复试,还把本应三日后举行的复试推到了十日之后,属下当时差点儿没笑出来。”
蓝凌霜唇角微扬,咽下了一口苦涩的药汁:“还好,还好他把日期也推了,否则,我还真就上不了场呢!这药再厉害,也至少要连吃半个月。十天……嗯,到也够我上场对付一下了,只希望这次,别再赶到晚上就好。”
她的声音略有些虚弱,脸色也多了几分苍白,可那一双凤眸中仍是精光不减,让人一眼看去,多了几分敬畏。
清渠放下手中的药碗,伸手要给蓝凌霜渡内力,却被蓝凌霜摆手止住了:“上次没带你去,铁一和令宇也是累极,这才造成无人援手,害我干站了半天。下次你也一并过去,混在人群里,见机行事。所以……留些力气,不用帮我。”
清渠微微一笑:“主子,还有十天呢,不打紧。”
蓝凌霜却摇了摇头:“我不敢肯定皇甫天是否会真的推迟十天,现在铁一和令宇都已经受伤,虽无大碍,却也影响了战力,你是目前战力最强的,需保留体力!莫忘了,我们现在住的,是他皇甫天的行宫!”
蓝凌霜不知道皇甫天会不会推十天,不代表别人不知道,耀天宫里,清流正对着皇甫天的圣旨发呆:“陛下,难道真要这么做?”
皇甫天微微一笑:“清流,你当知道,朕从来不会乱颁圣旨,就这么定了,比武推后十日,七百人进行百人团战,决出七人!”
正文 第一零三章 惊闻兰陵宫闱秘 凌霜擎香拜亡灵(上)
“主子,轩辕帝的圣旨下来了。”铁一突然推门走了进来,害得毫无准备的蓝凌霜登时被一口药呛到,咳个不停。
过了片刻,蓝凌霜终于顺过气来:“铁一,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来前要先敲门,你怎么总是改不过来?”
铁一满脸愧疚:“主子,对不住,属下不是故意的……”
蓝凌霜摆了摆手:“罢了,下次记住就是。你刚才说轩辕帝的圣旨下来了,可是有关武试的?”
铁一点点头,半跪在床边:“回主子,轩辕帝的圣旨上说,复试于原定日期后七日举行,此次共有七百考生入选,每百人进行团战,最后决出七人进武举的骑射和殿试。”
蓝凌霜闻言皱了皱眉头:“参加初试筛选的是七千人,咱们那组只活下来三个,同共只有六百零三人出线,他拿什么凑七百考生?”
这时,在一旁收拾药碗的清渠回头笑道:“想来定是从有资格直接参加复试的考生里出了?”
蓝凌霜摇摇头:“不会,此次武试的规矩你可还记得?有直接复试资格的,按照原先的规矩,直接考弓马骑射,只有今年新考的,才会参加团战,这也是为什么今年来报的人如此之少。所以我才奇怪,他为何说七百人团战,难不成死了近千考生的事也能就这么压下来?”
铁一挑了挑眉:“主子,依属下看,恐怕是从那些落选的考生里抽调。”
蓝凌霜仍是摇头:“不会,落选的考生实力不够,放到咱们面前就是送死的!就算轩辕子民的命再贱,皇甫天也绝不会允许上回的事再发生一次!铁一,你再出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关于那些死了的考生的传言。皇甫天敢继续举行团战,必有缘故!”
铁一领命去了,清渠走上起来,递给蓝凌霜一个纸条:“主子,这是兰陵那边传过来的。”
蓝凌霜扫了一眼纸条:“我就不看了,你大致说说是什么事吧。”
清渠半跪在地下,把条子放在蓝凌霜的床边:“这条子是铁三递过来的,说三天前,皇上正式把小皇子交托给刚搬回宫的太后抚养;远天少爷继承了主子的位子,升任护国大将军;远桥少爷升任兰陵护国军总先锋,其他蓝家嫡系,也都有不同程度的封赏。铁三请示主子,是不是让几个蓝家嫡系做做辞官的样子,避避风头?”
蓝凌霜冷冷一笑:“家族升迁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也是陛下牵制我的棋子,你告诉铁三,如果他想让我死在轩辕,就鼓吹那帮嫡系辞官吧。”
清渠闻言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主子……这……”
蓝凌霜揉了揉眉心,略有些疲惫地说道:“你传话给铁三,问问他,究竟长没长脑子?这种事情还用问吗?”
清渠双膝跪在了地上:“主子,铁三是一片忠心,只是他没听过表少爷带给您的话,恐怕还没想通其中的关节,还请主子饶他一次。”
蓝凌霜闻言嗤笑了一声:“清渠,别忘了,当初可是他把令宇送到我身边的!以他的心机会想不通?!那才真是奇事一桩!”
清渠急得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主子,咱们在轩辕,不清楚兰陵的情形,以属下看,铁三必是有什么缘由,才会有此一问,请主子明察!”
蓝凌霜眯起眼睛看着清渠:“必有什么缘由?看来你是知道这缘由了?说!铁三究竟还传了什么信?!”
听了这一问,清渠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连连叩首:“属下不敢欺瞒主子,只是这消息太过骇人听闻,属下……属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蓝凌霜冷哼了一声:“那就念铁三的原话!”
清渠偷偷抬头看了眼蓝凌霜的表情,心里打了个突:这回不说,恐怕是过不去了!犹豫再三,他终于狠了狠心,咬牙说道:“回主子,铁三传的消息,说是月岚城里有人谣传,老夫人还活着!”
“什么?!”蓝凌霜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清渠壮了壮胆子:“回主子,有谣传说老夫人还活着!”
蓝凌霜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有吗?”
清渠摇了摇头:“铁三就传来这么一句话,还说此事不确,待查。”
蓝凌霜缓缓靠回了床头,叹了口气:“清渠啊清渠,你差点误了大事!”
清渠急忙叩头:“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蓝凌霜摆了摆手:“算了,我也没力气罚你,只是别再犯就是。你传话给铁三,不管这传言是真是假,都不许再往下查!不但不能查,相反,要尽力压下这传言。至于蓝家在官场上的嫡系……你让铁三文武都选几个闲职,做出辞官的样子,试试皇上的态度。别忘了,在辞官前,老夫人还活着的风,一定要吹到皇上耳朵里!”
清渠闻言颇为不解:“主子,属下没有铁三那份洞察大局的智谋,主子的命令,属下是一个也没听明白……”
蓝凌霜轻轻合上双眼:“也是,你在蓝家呆的年头不多,不知道也是正常,当年娘的死,是惊动了先帝和皇上的,若她还活着,那蓝家就多了条欺君之罪,更不用说她手底下的那些死忠将领和无数的机关暗器……”
“机关暗器?”清渠显然是没明白。
蓝凌霜微微一笑:“我娘当年被誉为兰陵第一才女,但她一不舞文弄墨,二不吹拉弹唱,她靠的,是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的机关绝学!可惜她死得早,又没什么书籍留下,所以她的这一手,算是失传了……啊,言归正传,若是她还活着,必然会因为手底下的将领和机关,成为皇上不得不铲除的眼中钉,肉中刺……”
清渠听到这里,越发糊涂:“主子,如果老夫人真的非比寻常地厉害,皇上应该高兴才是啊,这样兰陵就多了重屏障嘛。”
蓝凌霜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我接下来的话,也算是宫闱秘辛了……我娘她当年……曾经谋刺先皇和皇上,而且几乎得手!可谁知先皇不但没把蓝家抄家灭族,反而大加赏赐,此后不久,娘就暴病而亡。至于她当初为什么行刺,至今是个迷。”
清渠闻言打了个冷战:“主子,那若老夫人还活着的传言是假的呢?”
蓝凌霜叹了口气:“若能查明是假的,那当然好,可是我不敢查,因为爹当年曾经无意间透过一点口风……好了,别问这么多了,去传话吧,对了,顺道帮我把令宇叫过来。”
正文 第一零四章 惊闻兰陵宫闱秘 凌霜擎香拜亡灵(中)
过了没一刻,清渠回来了,孔令宇却不见踪影,看着蓝凌霜疑惑的眼神,清渠苦笑道:“主子,表少爷他……唉,属下是没本事请他过来了!”
蓝凌霜眉头一皱:“这小子又搞了什么花样不成?走,扶我看看去。”
穿过弄堂,走过长廊,蓝凌霜和清渠一路来到了孔令宇在行宫里的住处,却看见一大堆的宫女侍卫都在外面扒着墙,一边伸着脖子向里面瞅,一边窃窃私语。
“诶,你记了没有,多久了?”
“三个时辰了!”
“哇!好厉害,不愧是能进复试的人……喂,他有没有婚配啊?”
“你想嫁人想疯了不成?陛下招待的客人,也是你能高攀的起的?”
“你们都闭嘴!一群花痴,吵什么?!”
“哼,看姐妹们不待见你,你心里不舒服是吧?有本事,你也像院子里那位一样文武双全啊!粗野汉子一个,竟然……”
“你他妈的再骂老子一句,老子就叫一班弟兄上了你!”
“怕你呀!就你那一班太监弟兄,连个把儿都不带,还想上姑奶奶我?做梦吧你!”
粗野的对话听得蓝凌霜和清渠眉毛直跳,终于,蓝凌霜重重地咳了一声:“难不成轩辕的待客之道,便是这般的不堪吗?”
听到她的声音,那班宫女侍卫登时慌了手脚,推三挡四地摔了一地。有几个心思伶俐的,急忙就势爬到了前面:“奴才(奴婢),见过凌公子,见过清渠大人。”
蓝凌霜的凤眸冷冷地一扫:“滚!”虽然声音不大,但战场上拼杀出来的气势,登时吓得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低等宫女侍卫屁滚尿流,一个个匆忙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前脚踩着后脚地急急退了下去。
见他们走远,蓝凌霜冷哼了一声:“皇甫天治下,也不过如此。走吧。”
待进得院门,蓝凌霜不由得愣在那里,只见孔令宇着上身,背对院门扎了一个极标准的马步,头上顶了一大盆水,屁股下面点了一柱能燃六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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