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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林平之-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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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都算清了。”林平之点点头:“这四路不同的葵花宝典,是一个比一个强大的,首先,红叶禅师对葵花宝典的整理,其实是最根本,最彻底,也是变化最大的一次改造,这次改造后,葵花宝典已经是一门厉害武学了,但是这一版还比不了岳肃,蔡子峰所创的华山版。”
“所以东方不败如此厉害?”
“正是,但华山版葵花经过林远图改造,辟邪剑法又比华山版葵花宝典略胜一筹,林远图本人确是一代宗师倒也不错,可他创造的功夫,却成了到目前为止这世界上最强的蠢材速成型武功,也因此林远图天下无敌数十年,名声如此显赫,而福威镖局也当然为举世所忌。”
“也所以你林平之的那个前世里略一练便如此厉害,也所以岳不群练不多久便打瞎了我的眼睛。”左冷禅说,随即又失笑道:“唉,说这些干嘛,这些事现在又没发生,也不会发生了。”
林平之点点头:“那当然,我也绝不会再允许世上有任何人伤害你了。”
“等等,葵花宝典只有四个吗?”左冷禅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也算少了一个,是五个版本,不是四个。”
“哪来的第五个?”林平之问道,随即领悟:“你是说我正在创造的?”
“当然,林天雨版葵花宝典,现在是还没完成,等你完成的时候,林远图那个,岂能与你相提并论。”
“但愿吧。”林平之道:“不管有几个版本,最关键的问题,还是红叶的改造,不管他怎么改的,也是将原版中所有艰深难懂的部分全都删光了,这因此垫定了之后葵花宝典的战斗力,可却肯定删掉了某些极高明的知识,其中就有对你现在融合寒热,修炼先天罡气至关重要的东西。”
“而那本原始版葵花宝典,现在就在九莲山。”左冷禅也明白了,随即问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要。。。。。。”
“是的,我是非去不可的,这一点我最近几天才想清,那本书我非得到不可。事实上,就算没有你,我也需要,那本书中必定有些自古武林中人都未睽的高深见解,虽然对一般人来说是难懂难练,也练不成什么厉害功夫,但修行到了我这一步,却真的开始需要了。”
“听你的意思,现在是想要离开此地,去作什么了吗,你准备何时动身?”
“马上就走,不用等了。”
“哼,我就知道是这样的,你要作什么,从来都半点等待不得,说真的,其实你也有点像个小孩子。”
“像小孩子又有什么不好,古人都说元婴赤子,才是世间最美好的希望;可没谁说老奸巨滑,是什么好事。”林平之笑道:“再说了,你忘了另一件事了,就是我再怎么懒散不想出去,至少我还有个非去不可的约定啊,也快到时间了,这怎么也得见他的。”
“你是说那个,那个,对了,你们这类人叫作什么来着?穿什么的是吗?”
“穿越者。”
“好吧,那个穿越者,他的功夫之高,就算我日后先天罡气大成,也不是他的对手吧?”
“那是当然。”
“那你就这样去见他,不危险吗?”左冷禅有些忧形于色。
“放心,他不会害我。”林平之笑道:“再说了,他若真打算害我,就凭我躲在你的院子里不出去,就能防的了他?”
“这倒也是。”左冷禅道:“好吧,照你所说,这次约定至关重要,你是非去不可的,还有九莲山上的那本武功秘籍,也意义极大,无论为我,还是为你自己,你是志在必得,你还有些什么别的事?”
“什么事?事多着呢,真要一出门,就发现琐事一堆,我躲在这儿许久,啥事都不肯处理,那是债多不愁,其实有些事早就该作了,不过所有这些,现在我还是不觉有多重要,重要的反倒还有另一件。”
“毒?”左冷禅想到了。
“对,这段时日以来,你的手下确实弄到了不少毒物到这儿来给我,可惜我要的贵精不贵多,你嵩山派又不是玩毒的门派,你收来的天下盗匪中,不幸也没一个用毒高手,他们给我的东西,没一样毒性能完全够我要求啊。”
“好吧,超级高手穿越者,九莲山,用毒高手,这哪一样也不是好玩的事啊,你要我派多少人跟你一起作事?”
“没兴趣,多少人又追不上我的马,那一点也不好玩,除非白板煞星能跟我一起去,别的人我也看不上眼,怎么样,那也不太可能吧?”
“好吧,我现在是不方便跟你一起出去,我不像你,随时都可浪迹天涯,那这样吧。”左冷禅寻出一样东西递给了他,那是个一小片硬硬的东西,看似不起眼,却似是玄铁所制,坚固无比,上面有些小字,整个又像是印信的样子,一时也看不清楚。
二零四章牵挂
望着那东西;林平之奇道:“这是什么?”
“你前世里只见过五岳令旗,这样东西没见过吧?”左冷禅笑道:“这是我的嵩山令牌,在我嵩山派高手中,拿着此牌,就是得到了帮主的授权。走遍天下,但有我嵩山派分舵所在,皆可以随意调人,只可惜我的门派不像少林那般有朝廷特权,可以在地方上随便建分舵,我怕这也帮不了你什么,但有总比没有好吧。”
“这和五岳令旗有什么区别?”
“见五岳令旗如见五岳盟主,就是我啦,当然比这个更有用,而且那还是充场面,显威风的玩意儿,造的珠光宝气,十分华丽,可问题是,那东西必须是你真有那个身份才可以用的,你现在连正式的嵩山派中人都不是,拿那个出去,适足以招人砍你。”
“好的,那多谢了。”林平之随即欣然收下,虽然不觉得这东西真有多大用,但岂能拂人好意。
“唉,你又不肯要人跟随你,其实我若能估的清你的大致行程的话,我还可以尽量派高手前去候命,不过这也不容易,但至少你在泰山的时日是确定的,到时我会多派高手前往附近,如果你想用,随时可以调遣。”
“那又何必,林晓雨的功夫有多高,你简直都难以想象,若他有心害我,你就算调再多的人,又有何用,就算我呆在这儿不走,你把所有能用的高手全调回峻极峰来守卫,还能挡的了他不成?”
“可是?”
“不用可是了,他不会害我,因为我和他有互相利用之处,他不敢害我,因为害了我,那小孩子也绝不会放过他,你放心,别的事或者不安全,偏偏就是这件事,那是绝对安全。”
“好吧,那就这样,可是不管你怎么说,我该布置的,还是要作的,再说了,你今次要作的,也不止这一件事。”左冷禅道:“就像你说的,面前一切再怎么艰难,也得作好自己,也不可以退缩,其实若不是怕顾忌到你的声誉,我早让你入伙了,五岳令旗也给了你,倒也不妨。”
等等,让我入伙?这是什么意思?忽然间悟到,其实一直都没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那就是自己是不是要加入嵩山派,可是左冷禅不用说,他肯定早已考虑过很久了。罢了,欠哥哥那么多情,虽然嘴上说兄弟间不在乎,可是心里却不能完全不在乎,如果他需要,入他的伙就是。
“你顾忌我什么声誉?原来我还有声誉啊?是了,你是指我在衡阳作的事吗,那也没什么了。”林平之笑道:“我现在才想起来,你一直没有要求我挂上嵩山派的身份,我知道你是好意,不过我现在要说的是,只要你愿意,你可以让我作嵩山派中人。你那嵩山十三太保,现在人不齐吧?让我凑一个数怎样?”
“十三太保什么的,倒也没什么,想顶的人也不在少数,我什么时候给扩成十八兄弟都行,问题是你,如果你愿意来,我可以让你作嵩山派副掌门,对了,五岳剑派从来没有一个副盟主,那也可以自你起始。不过我说真的,这种事对你没好处。”
“你不是有一个副掌门吗?难道你要设双副掌门,跟日月教光明左右使一样?”
“那倒也不是,我的副掌门汤英鹗;他年轻的时候,我觉得他天资过人,比他人不同,可是这许多年来,也未见得比费彬,钟镇之流更强,反倒一心想跟我争权,我早已有些看不惯了,他在我门中人缘也并不好,如果我撤了他换上你,却不水到渠成。”
“那好啊,嵩山派副掌门,五岳剑派副盟主,挺有意思的,我现在已经很想尝尝这是什么滋味了。”
“但我不想让你这么作,虽然这对我很有好处,我绝对不想,我也绝不能这么害你。”
“说什么害我,不是你又吝惜官位,不肯封我吧?”林平之玩笑道。
“可你知道这对意味着什么吗?上回你放过那个衡山弟子,虽然多少要有点问题,但再怎么说,他一个人说话罢了,那点小事其实无足轻重,也影响不了你。可若我公开宣布你这些身份,你再公开承认了,你明白那是什么后果吗?
在衡阳交手时,你和衡山派等五岳四派的关系,你我之间表面上的敌对关系,现在已是举世皆知,如果你现在突然又成了嵩山派中人,在武林之中,你就是个背叛朋友,背叛仁德,背叛武林道义的无耻败类。这些对我来说,强敌归附,那是相当光彩,可是你的名声。。。。。。”
“这些我早就想清楚了。”林平之笑道:“那又怎样!?”
“好吧,这样还有一个问题,你以前说过,无论你是不是林平之,你也得重振福威镖局,你还想开宗立派,可是你想过没有,一旦你成了嵩山派中人,你的福威镖局,你将来建的门派,都会被人视为嵩山派分舵。”
“那又能怎么样?我说了,我不在乎。如果我还在乎什么,上次见到衡山弟子,我也不会让谁活着离开。”林平之笑道:“至于说在武林中的名声,你也教过我,名声哪有力量重要,要是名声能决定什么,凭哥哥公开的杀戮妇孺,早就该成武林中臭名昭著的‘左魔头’了,可是哥哥现在,不还是白璧无瑕的左盟主吗?”
“你不后悔?”
“有什么后悔,除非哥哥害怕我篡位,那就算了,否则别的不用多说。”
“你若篡位,我就让你,那又有什么在乎。”左冷禅终于也轻松了下来,随即也有了些笑容,这两个多月以来,他笑的次数,大概比之前三十多年的加在一起都要多了。
夜,峻极禅院中林平之的那间屋子,林平之躺到了他那张特设的床上。曲非烟凑上来道:“你终于回来了,最近的两个多月,这是你第四次天黑了还会回到我身边。”
啊?是这样吗?可能差不多吧,两个多月来与左冷禅研究武学,所谓废寝忘食,他功力特异,精力极丰,左冷禅年纪大的人本来便不怎么睡眠,何况内力雄厚,除了有时候左冷禅需要处理帮中之事;两个人是基本上一直在一起钻研,经常日以继夜,有时就是休息,也就在左冷禅的所在随便找哪儿一躺,偶尔回来这间屋,有时却是凌晨,算来可能是没怎么在曲非烟身边。
话虽如此说,怎么听曲非烟说话时的口气,有股“怨妇”的味道啊,忽然觉得,这好像新婚妻子在埋怨自己独守空房,可是自己没碰过她啊;好像也不记得对她有什么承诺了,而且她不是还未成年吗,怎么会这样的啊?
前世的林平之,虽然成功骗上了华山派的岳灵珊,那结果一是有机缘,二是也有岳不群的有意成全,说到底,他也并不真正懂得情爱之事。而现在这个,本质上说,还不是真正的林平之,前世里的林天雨,却是真正粗犷汉子,对这方面更是一窍不通,实在弄不明白,这小女孩是怎么了。
再想想,也许她是拿自己代替了她的父母,爷爷什么的,小孩子需要亲人是吗。想想看,便抱住了曲非烟的身体柔声安慰道:“对不起啊,非非,我知道你一个小孩子,整天没有亲人。。。。。。”
这话还没有说完;曲非烟已经勃然大怒:“不许说非非是小孩子,非非不是个小孩子!”
又怎么了啊?这让林平之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毕竟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只是对男女之事没经验罢了,这时看曲非烟的表现,心中隐隐已经有了答案,难道她真的以我的女人自居了,真是的,男女之间要作什么事情,她大概都还没弄懂呢。
“不理你了!”曲非烟气鼓鼓的说着,转过身去,脸对着墙,背对着林平之,一副再也不跟你说话的架势。
算了,不管怎么说,她不说话也好,不需要跟她多罗嗦了,林平之便也静静的躺下,这是他打算离开嵩山前的最后一夜,所以不想跟左冷禅再多研究什么了,反正不多这一夜。
岂料曲非烟的“不理你了”只维持了不到两分钟,就忍不住了,随后她又坐起来冲林平之道:“喂,你怎么也不过来安慰我啦!”
什么?这所谓“不理你了”,其实骨子里是在等着自己的安慰呢,真是弄不明白,不过也好在她本来是个没心没肺,气量宽广的女孩子,一见林平之并不吃她这一套,立时便改了主意,又打算主动来和他讲话。
如果是个普通的矜持女孩,一赌气之下,这“不理你了”确实会变成真的了,可是这样一来,对于欠缺直觉理解力的男性来说,往往会造成误会,有时候甚至悲剧都会从此发端。
像这种豪爽大气的女孩,其实真可谓世上的珍宝,可林平之此时尚不知道这其中的可贵之处,只是觉得有点哭笑不得,懒洋洋的道:“唉,你这个‘不理你了’也不能多点时间,我还想好好休息一会儿呢。”
这种话若是寻常对普通女孩说,只怕立时能把人气死,可是话落到曲非烟心上,只是一瞬间的羞恼,没过的半秒,便又被抛之脑后,过来抱着他的脖子说笑着。
林平之有些不耐烦,加之跟她说话一向不怎么在意,说话也愈发的有些不好听了,但曲非烟却愈发的温和嬉笑,这却不是那种痴心的女孩委屈求全的忍受,而是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可惜这时两个人都没意识到,这一点有多可贵。
“你知道吗,今晚我所以会回来这里,是因为我明天就要离开了。”林平之不得已,只好跟她说了实情。
“离开,你当然会带上我的,对吧。”曲非烟立时兴奋了起来,如果跟着他一起闯荡江湖,那可跟以前和爷爷在一起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不,不会,你太会找事了,有你在一起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点什么搞不清的问题,何况这次要见的是世上最强大的高手,本来就不知会有什么事发生,我敢让你在我身边啊。”
“哇!世上最强大的,有多强?”曲非烟说话时充满了好奇的样子,就像个小孩子,呕,不对,她本来就是个小孩子。
“你见过的最厉害的人是谁?”
“我?照理说应该是东方教主,可是我年纪小,黑木崖只上过一次,远远的看几眼,教主长什么样都没怎么看清,那不算的。要说真正见识过的,大概就是你这个姓左的哥哥了,那个人比他还厉害?”
林平之点点头:“那个人如果要对付我这个哥哥,大概连手指都不用动一下,对付东方不败教主想来也差不多。”
“真的吗?”曲非烟眼都瞪圆了:“不行,如果是这样,我更得却看看他了,真想知道这么厉害的人,究竟长什么样。”
“当然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张嘴,你以为还能什么样!”林平之斥道:“听着,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等我,哪儿都不要去。”
“不嘛,非非一定老老实实的,作乖孩子好不好,带我去吧。”曲烟摇着他的胳膊肯求着。
“就算你真的是老实孩子,那也不可能,这回的事太危险,除非你的本事,至少能和左冷禅哥哥差的不多,否则怎么也不能让你去的。”
“那算了。”曲非烟吐了吐舌头:“非非还是老老实实练功吧。”
本来以为她还会痴缠,可是没曾想这回曲非烟却没有多追问什么了,而是很老实,很懂事的答道:“是,好的,非非听话。”
虽然一向没什么恋爱的经验,可还是忽然间觉得,她就像一个温柔而忠诚的妻子一样,总是在守候着自己。呕,不,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不行,如果我这么想,我就有牵挂了,有了牵挂,或许战斗时就没有那么勇猛了。
二零五章小黑龙?
要离开峻极禅院的时候,忽然有点奇怪的感觉,这就像是离开家一般,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忽然间是有些故乡的感觉,虽然自己从一开始就反复叮嘱自己,此处只是暂居之地,是别人的地盘,可是这个从一开始完全意想不到的哥哥,待他实在太慈爱了一些,异姓兄弟,有时候真的就是比亲兄弟还亲。
最后分手时,左冷禅又问了问他,还需要帮忙作些什么,林平之沉吟良久,终于什么也没说出口,随即跃上小雪龙,绝尘而去。
“林师弟到底是在想什么啊?他明明是想要说什么的样子?”张敬超问道。
左冷禅沉思片刻,方才答道:“如果我猜的不错,恐怕是为了万里独行。”
“他的大徒弟?田伯光?为了那个淫贼。。。。。。”张敬超道,随即却觉有些失言,赶紧又补充道:“为了田师侄吗?作什么啊?”
“很简单,想让我将他收为弟子,并且公开宣布这个身份,虽然田伯光已经拜弟弟为师,但一个人并非不可以有两个师傅,只要是原来的师傅要求,那便都无不可。”
“目的是什么?”
“那还不简单,万里独行是天下知名淫贼,名声极恶,人人以下贱视他,可若是他堂而皇之的成了我这个嵩山派掌门,五岳剑派盟主的徒弟,那身份自然是大不一样了,至少没人可以当面称他为淫贼了。”
“那林师弟怎么又没说呢?”
“那就更简单了,这天下知名淫贼,是好收的吗,对我和嵩山派的名声是什么好事不成,这要求若是当面提了出来,我还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毕竟凭田伯光那种身份,总是不怎么好玩的。弟弟知道我肯定要为难,所以最后并没说出口,但无论如何,这事我终究还是得想法帮他解决。”
几乎刚出峻极峰的地界;林平之忽然就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自己这匹光背秃毛的巨大白马,终究还是太显眼了一些,对于现在自己在武林中已经开始日益响亮的名声,这匹马简直就是他的招牌,认识马的人大概比认识他的人多的多,走到哪儿,不用看人,看马就知道是他。
是了,当年拍西游记电视剧的时候,电视上那匹白马就是涂抹出来的,现在自己这匹白马,难道不是一样的可以涂吗,这世界或者没有汽车飞机,颜料却是有的。
大路边找到一家彩帛铺,买了几十文钱的颜料和工具之类,打算把小雪龙刷成这世上最常见的棕马。谁料当他举起一把刷子,蘸满了颜料,全直往小雪龙身上抹去,可就在刷子将要碰到小雪龙身体的时候,却忽而觉得手指颤抖,怎么也抹不下去。
小雪龙高大强健的身体看上去很漂亮,就像是一尊巨大的白玉雕像,这白玉却是温暖的,却也有些像是一件艺术品,想要涂抹的时候,却觉就像是亵渎了这艺术一般。再转念一想,浑身涂满了颜料,那会舒服吗?
如果只是一时一地专门为了什么事而躲着某人,临时涂抹一下倒也罢了,若是没有什么事,难道以后一直都要全身颜料吗,这怎么想也是件很难过的事。
罢了,我就是我,让人认出是我又有什么大不了,何况武林中人讲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自己都已经从林平之改名为林天雨,又不是有什么急难,难道还要畏首畏尾,不敢见人不成,我就是我,这马就是我的标志,又有什么好怕。
想了想,长叹了一声,随手将刷子扔下,随即纵马出门,后面店主等人跟出,急忙叫道:“客官,退你的钱。。。。。。”
可是话都没来的及说,便已见那匹闪亮的白马早已绝尘而去,转眼间连人带马都快看不清了,几个人惊的瞠目结舌,个个骇然相顾,甚至有人瞎猜道:“好快的马啊?这马是西游记中的白龙马么?这位客官该不是已经成佛了又回到人间的唐僧吧。”
信马直往泰山的方向奔去,一路上问了几次路程,不知不觉间,却发现已经在泰山境内了,随之倒觉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走的实在是太早了点,因为自己把林晓雨的约定看的实在是太重,却不想他骑着匹世上无可与比的马,脚程实在是太快了一点,何况就算普通赶路,他也走的太早了,只能说他根本就没算清这个帐。
找家店住下吧,然后就这么一直等到时候再说?这好像也挺无聊的;真是不明白,记得以前看的小说里面,个个人都是算无遗策,什么事情总是拿捏的的妥妥当当,自己怎么连最基本的小事都没掌握好呢。
好吧,无聊就无聊,找了个店住下,就在泰山脚下一直呆到约定的时候也罢,毕竟真停下来也不是没事可作,他可以一个人慢慢研究左冷禅教他的功夫,两个多月来他吞的太多太快,有些东西其实食而不化,是需要些时间消化的。
夜,静静的坐在一间屋里,小雪龙也如他习惯的那样,就呆在他一间屋,虽然说这有可能让人怀疑,那又怎么样。林平之修习着自己的内功,转了几个周天之后,一撇眼间瞅到小雪龙,却隐约觉得他的颜色似乎有点不太对,好像不是原来那么鲜亮了。
大概是我的错觉吧,心中暗想着,何况夜间昏暗,林平之却连灯也没点,只是借助外面射进来的一点光线,看的是不真切,虽然他功力特异,确实没光也能看的见,但那看见的只是形状动作,还有些功力气息之类的东西,颜色却还是要有光才能看的清。
再练的几个周天,再看到小雪龙时,才发现他的色泽是真的变了,这并非是自己的错觉,不由的好奇之心大起,功夫也没心情练了,便静静的等着。
小雪龙是在变化之中,可是真对着他看时,反而发现不了,许久之后,才猛然感觉到,他已经不再是匹白马,而是开始成了灰色,这却是种普通的毛色,如果是这样的马,那倒不是很显眼了。
遗憾的是,小雪龙并没有停留在这个颜色,他还在一点点的变的更黑,林平之便傻傻的守在旁边看着,终于,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入屋子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匹彻底的黑马了。
这是真的吗,我的白马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的?可小雪龙现在真的是黑马了,太阳完全跳出天边之后,林平之将他带到屋外,一眼看去,那却是完全纯黑,当真连一丝杂色也无。
虽然已经从白马变成了黑马,却仍然像是件艺术品,因为黑的太彻底,却有些发亮,在太阳之下像锦缎一般闪闪发光。这个样子,林平之忽然想起,这就跟涂了上好的鞋油的名牌皮鞋一般,可是再好的皮鞋,也没有现在的小雪龙这般华丽自然。
“咦,官客这匹马,还是昨日里那匹吗?”客店的小二却觉大惑不解,可这匹马跟他昨日见到的身材样貌很像啊,这么高大健壮的马,也不是那么好找的,不是的话,又能是什么呢。
“啊,是这样的,这马本来就是黑马,昨天是涂成白色的,但夜里我给洗掉了。”林平之随口解释。店小二一听,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涂马,又怎么可能将一匹马涂成完全相反的纯白,但至少此地是泰山派地界,就是开店的也知道这种武林中人的事不可乱打听,林平之能回答他这一句已经算不错了,所以也没人来追问他什么。
可林平之自己却觉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古老传说,人有焦急悲伤之下一夜白头,满头黑发变成白发的,那种事自己可没见识过,可这回却见到,一匹纯白的骏马,一夜之间就变成了黑马。是了,自己想要用颜料涂他,但又放弃了,想是他心中以为自己想要匹黑马吧,所以。。。。。。
想想还是不对,他竟然有控制自己颜色的能力吗,还是这一次变化后,以后便一直是黑马,再也不会变回来的呢?可是这样的问题也没人能给林平之解释,转头看小雪龙,他也只是傻乎乎的瞅着他,那样子看的人有点想笑,怎么,他是觉得自己作了件很正确的事吗?
因为自己的举动,所以他认为自己想要他换个颜色,然后就变成黑的了?这想来实在有点诡异,不过也没什么,自己本来就够诡异的了。
你要是真能控制颜色,其实凌晨时变成了灰马,已经很不错了,灰马也是世上常见的马匹色泽之一,可现在却是纯黑的,要知黑马虽然比白马多,却也是十分罕有的;像这样,简直想不清以后别人会怎么看自己。
算了,这也没什么,至少现在的小雪龙也很漂亮,现在看上去,倒觉得比以前的白马更漂亮,如果是灰马,就没有那么华丽优美了。
就是他现在该叫什么名字?是叫他小黑龙,小碳龙?不行,那太俗了。对了,项羽的马叫乌骓,古马中还有一品叫乌云踏雪,可是叫这一类名字的马,都必须蹄子是白的,看小雪龙现在的样子,连蹄子都黑透了。
叫他什么呢?乌云?不好,干脆叫黑马,也不好,或者叫黑天。。。。。。里里外外拟了好几个名字,却觉得都有些不太合适,随后转念一想,小雪龙这名字已经叫惯了,在他心目中,这么叫就是指他,他却当然不知道,雪这个字是指他的颜色。
如果给他换个名字,说话他又不懂,想叫他再习惯下来,把新名字当成自己,恐怕也够费事的,那又何苦。
小雪龙就小雪龙,只不过这雪是黑的罢了,那又怎样,这也不用改了,而且也不清楚,是不是什么时候他又会变回白色,或别的颜色,如果因此改名,难不成到时再换名字。
安安稳稳的在泰山脚下又呆到半夜时,忽然却听到林晓雨不知在何处叫他:“你这大傻瓜!那么早来找我作什么!你想让那小孩子怀疑到我们吗?快走,不到时候不要来,万一那狗屁上帝起了疑心,你我都没有活下去的可能,明白吗?”
声音既快又凄厉,却字字清晰无比,话说过后便嘎然而止,然后再也听不到一点点动静了,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作梦,但林平之知道这是真的,而且还有些无奈感,上帝那小孩子无影无形,可以摸不着的就出来说话这也罢了,连你也跟我玩这一手。
可话虽这么说,但林晓雨既然如此教他,那却万万不敢怠慢,甚至没敢等天亮,便悄悄出门,上马直奔出去。
二零六章回家(上)
天还没亮,不知不觉间却发现自己不假思索的狂奔,已经来到了一个江南水网湖泊丘陵之间的村庄,这好像是叫作河源村吧,当然这村子也不是非常特殊,除了富庶美丽,在此生活的人很多都好吃懒作之外,也无其他特别了。
村子不大不小,虽然默默无闻,不是什么知名的游玩之地,但其实风景相当漂亮,当初林平之第一次经过这里,就被这儿的山水之色陶醉了,平缓柔和的小山,虽然并不十分符合林平之的审美观,但也十分优雅,看来普普通通的小河,可是在江南的阳光照耀下时,却会呈现出七彩变幻之色,十分的赏心悦目。
当然这回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跑到这儿,并不是为了看风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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