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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棋无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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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了笑抬起头,打断陆小凤准备反驳的话,轻声道:“这是假话。”

    从西门吹雪怀里退开一步,东方转头道:“西门你擅医,总是对味道敏感的吧!”

    “有酒。”西门吹雪的言辞简洁,说完看了看东方肩头的血迹,终于还是没说别的话。

    “你不会想说你喝醉了吧!”陆小凤大叫,“这借口绝对比在别人床上做运动更劣质。”

    东方眼睛眯起来笑得柔和,抬起完好的右手臂,在陆小凤惊讶得掉下眼珠子的目光中,抬起食指按在西门吹雪唇上,很认真的道:“尝尝。”

正文 这是一种固执

    “沾了一点酒而已,你即便不喝酒,也没有必要刻意到沾不了的地步吧!”

    并没有陆小凤想象的轻浮调|戏之举,东方的神色一片认真,“你尝尝,能分辨出来什么吗?”

    花满楼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些别的含义,就待开口问,手却被另一只炽热有力的大手握紧。

    陆小凤挑着眉头,还是坚定的认为这是在调|戏,不管有多少深意,都改不了调|戏的事实。

    男女,不,男男间的事,他们还是保持沉默,淡定围观好了。

    花满楼和陆小凤朋友那么多年,当然清楚他捏紧他手的用意,虽然不明了原因,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这时太阳许是升起来了,花满楼觉得耳尖有些发热。

    西门吹雪静静看了东方半响,皱了皱眉头,手指上还有淡淡的余香,在那酒香之余,更浅的那些味道代表的东西并不美好。

    东方的笑容依旧诚恳,好像全然忘了自己说过喜欢他,全然忘了在那句话的前提下,这样的动作何等不雅,何等轻佻。

    西门吹雪再次看了他肩头一眼,黑色的衣服掩盖了血色,但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尚能从领口看见裹伤的白布一角,就像他所想象的一样,那上面的血渍已经变了颜色,衬着雪白的肤色,触目惊心。

    就在东方笑容都快保持不住,后面花满楼和陆小凤觉得气氛有些窒息的时候,西门吹雪终于低头,含上白玉似的手指。

    东方抿起唇,只觉心头一片温润,并没有惶急的做出失态的举止,他强压住心头颤动,轻声道:“也不怕我毒死你。”

    后面花满楼和陆小凤长出了口气,这才发现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忙触电似的各自缩回去。

    陆小凤脸皮何等之厚,好似刚刚抓住花满楼的不是他似的,自然的走到西门吹雪两人身边,好奇问道,“怎么了?东方的酒被人下毒了?”

    西门吹雪松口把手中手指松开,两人都是极好看的人,只是西门吹雪生得刚毅,东方生得柔和,这样的情景虽然因为西门吹雪的冷脸减色不少,陆小凤依然觉得很有点靡|靡情|色的味道。

    说起情|色,陆小凤就开始想一个很久以前的疑惑——西门吹雪和孙秀青,到底是谁主动爬上对方床的呢?西门吹雪做那种事的时候,难道还一副冰山样子?

    “隔得太久了,而且药性太复杂。”毫无起伏的声线,一如往常。

    陆小凤低头偷偷瞄了一眼东方的手,那绝对是他见过最诱人的手指,再看看西门吹雪的冷脸,顿时心中敬佩无比——就是柳下惠也没西门吹雪这份本事。

    “你也辩不出来?”东方轻吐口气,袖中的手指握紧。

    花满楼走过来,轻声道:“你……”说了一个字,就没有再说下去,东方若是被威胁着,他们当然不能罔顾他的性命,问些不该问的问题。

    东方摇了摇手指,苦笑道:“这个还是不要说出去好,我沾了一点酒已经是很冒险了,多了的话,出来时只怕就被洗干净了。”

    “我能说的,定会说出来。”看着陆小凤,东方诚恳道:“就看你的了。”

    连消带打,刚刚那个人引叶孤鸿过来,又特意安排些明明杀不死西门吹雪的局,试图把陆小凤的怀疑凝聚在东方身上,东方真真假假的说一些,又重新把这祸事引出去,暂时就摆脱了这黑锅。

    说到底,他这方法能有用,在于陆小凤他们确实把他当朋友了。

    “你们应该要去查叶孤鸿说的地址吧,我先回去。”东方说着,又笑道:“其实那里,想来也查不出什么来。”

    “总要去看看,然后我们去周围势力绕一圈,再谨慎的人,这线路越拉越拉长的时候,就不信他不露出马脚。”陆小凤说着,突然抓起花满楼的手腕开跑,“西门吹雪,你就把东方送回去吧!”

    两人相携走在田野上,古时空气清新,缓缓走着,自有一番心旷神怡,东方正考虑着要不要故作娇弱,往西门吹雪身上靠一靠,就听耳边淡淡的声音道:“你说中毒……可是刚刚那是解药。”

    东方低头一笑,拍飞了故作娇弱的想法,他要的是与这个人比肩的位置,可不能做出那种泡沫剧女主、女配们的手段。

    “是解药,暂时中和毒性之用。”头轻轻偏起来,东方眼神明亮,笑道:“你刚刚若是能分辨出来,可就能把我控制在手上了,可惜。”

    西门吹雪淡淡扫他一眼,突然伸手,把他揽进怀里。

    东方面色一惊,大讶,这难道不是武侠剧而是爱情剧?他就是想把这位西门大神占为己有,也从不曾奢望对方有何顾怜,他也并不需要那份顾怜。

    东方自信,自己能、且必须站在对方比肩的位置,弱半分都不行。

    否则,西门吹雪必定有一天会放弃他,而他自己也根本没脸站在他身边,或许会有人认为这是很白痴、很无谓的坚持,但是很多东西,并不是喜欢一个人,就能无条件舍弃的——那样无原则的人,也根本没有站在‘剑神’西门吹雪身边的资格。

    西门吹雪看着身边人剑眉斜斜上挑,平时总是温文尔雅的脸,变得满是凌厉不可侵犯的样子,却也根本没有放手,只抿了抿薄唇,依旧是毫无起伏的声线,“你脸很白。”

    东方一僵,这才心恍然想起自己现在有伤,伤势事小,但他体内的毒却因为受伤,需要他用心控制。刚才只顾着想些有的没的,却是把这件事忘了,犯了一个极度愚蠢的错误。

    一想起这茬,顿时觉得阵阵晕眩,不再反抗肩上的手,东方尴尬道:“我们进城了坐车,我需要配药。”

    西门吹雪点点头,见到一直云淡风轻、智珠在握的人这样尴尬的样子,还有苍白的脸上浮起的可喜薄红,终于知道对方的‘喜欢’二字,半字也做不得假。

    很想直接开口绝了他那份心思,却知道这个人不是孙秀青、不是别的男人女人,虽是认识不久,可他知道怀里的人温和只是表象,骨子里的固执,根本不可能被一两句话打发掉,他要真开口,反是落了下乘。

    西门吹雪自与叶孤城决斗之后,放下‘情’之一字,重新开始追求于剑,心性一直固若金汤,这时竟也有些惘然。

    不过毕竟是西门吹雪,心中只有稍稍一动,就被他强硬的压制下去。眉头稍皱,放在东方肩上的大手下移,落到柔韧的腰上,脚尖一点,纵身而起,“你不适用内力,这样快些。”

    东方在他怀里眨了眨眼,从这句多余的解释上,猜测出了对方心性的动颤,嘴角就偷偷弯起来。

    ……

    马车进了藏娇楼,拐过几个院子,却没有听闻院子里姑娘们练琴的声音,东方皱了皱眉头,果然在方圆阁前被拦了下来。

    斗艳的姑娘们远远近近站着,玉玲珑阁的丫头门站着石拱门外,脸上都是愤怒的表情,看见东方下车,立刻就有个丫头过来,“公子,南明堂的人在搜查里面。”

    虽然很愤怒,她依然压抑着说一个简洁的事实,并不愿意自己的愤怒导致公子判断出错。

    西门吹雪转头看了她一眼,那位稳重有礼的丫头立刻行礼道:“蔓儿见过西门先生,刚刚云蕴姐姐去给公子熬药,小公子也跟着去了。”

    拱门外守卫的人虽然武功高强,不惧怕小丫头们,但是被那样沉默而愤怒的视线看着,后背也早已经发凉,见到丫头们转移视线,都忍不住抹了把汗。

    一个紫面大汉迎上几步,拱手道:“东方公子,南明堂惭愧被江南武林称为江南第一堂,历尽心力查探要挟信之事,今日多有得罪了。东方公子想来问心无愧,这探查之后便可把公子排除,公子应该理会得。”

    紫面大汉看似恭敬,说到后面依然免不得露出傲气。

    东方在马车驾位上坐下来,冷冷道:“按你的意思,你们未经允许来我家捣乱,我还该感恩戴德了,要不要我跪下叫几声谢主隆恩。”

    这天下除了那紫禁城里的九五之尊,还有谁有明面上的资格,能随意进别人家翻查。

    紫面大汉没想到不过是个青楼小子,不但没有为洗清自己嫌疑,默认他们今日的查探之举,居然还敢用如此言辞挤兑,不由面色一沉,两眼凌厉的看着居然还失礼坐下去的人,嘲讽道:“叫你一声公子也就罢了,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莫说查你家,就是砸了你家,你又能……”

    “住口。”一声断喝,南司榭带着一队侍卫从里面走出来,看也没看紫面大汉一眼,径自对东方道:“东方公子,得罪了,不过此番替公子摆脱嫌疑,公子也当知道有理。”

    东方低头笑了笑,轻声问道:“谁给你们的资格?”

    语声一转,他冷冷道:“我只知你们擅闯民宅,今日之辱我记下了,你们可以滚了。”

    南明堂手下何曾被人用过一个‘滚’字,何况还是他们看不起的青楼,侍卫们勃然大怒,刀剑齐齐出鞘。周围斗艳的姑娘亦掩嘴亲呼,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同是青楼,玉玲珑阁居然强势到那等地步。

    东方侧头对身边的蔓儿笑了笑,轻声道:“扶我进屋。”

    在众人的注目下,丫头们簇拥着自家公子,毫不畏惧的从刀剑之中走过去,就好像侍卫们举的不是刀剑,而是无伤害力的豆腐。

    原本还怒火勃发的侍卫,看着丫头们凛然的表情,不知怎么居然心中一寒,悄悄退后把路让出来。

    南司榭死死皱着眉头,想起父亲说的那句话,‘不要小看玉玲珑阁,吃过苦的人,总会比一帆风顺的人更可怕的。’

    白衣剑客就要从身边过去,南司榭忙收起心中隐隐的悔意,恭敬道:“西门前辈……”

    “不用和我说。”冷淡的声音还在耳边,人已经飘然远去。

    南司榭眉尖一颤,注意到据说冷漠无情之极的白衣剑神,伸手扶住了那位喜着黑衣的青楼公子。

    “走!”

    “他如此做派,看来是真正怀疑你。都是为了查清幕后主使,我以为你会和他们交好。”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东方任他支撑住虚软的身子,轻轻侧头道:“那是两回事,若我甘愿受辱,还不如就像那个人说的,应诺了他,爬上他的床……你也许认为我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但是我有我的坚持……也许,该叫做固执。”

    笑了笑,他低声,有些怀恋的道:“很多年前,有人骂过我是个偏执狂。”

正文 一语中的

    窗外阳光妩媚,昨夜的残花断叶尽皆被清理干净,又有巧手加以修剪,已然看不出痕迹。

    “因为平安王热衷于种花植草,独子又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所以你们是排除了他的嫌疑了。”东方躺在铺满褥子的藤椅里,很有些懊恼的看着身上压着的薄毯,暗想自己是受伤了中毒了,又不是瘫痪了中风了,何至于如此病怏怏的。

    可惜他再多想法,在看见藤椅扶手上那只修长有力的手时,也只能打退堂鼓。——和西门吹雪争执,实在是很愚蠢的事。

    “反是我不明白,你为何总纠缠于他?”西门吹雪如此回答,已经是默认了东方的话。

    为何总要怀疑平安王,东方思虑了一下,认真道:“还记得朱子安代表公门来过么?他凭什么有那个资格代表?”

    “南京虽不如京都,但皇亲国戚依然众多,平安王年轻时风采卓越,就连老一辈的对他都极为信服,同辈人就更不用说了。”顿了一下,东方继续道:“后来娶江湖女子为妻,两人伉俪情深,引为佳谈。而自十五年前王妃去世后,平安王就整日抚花弄草,就连对独子亦无心管教。”

    西门吹雪皱眉,冷冷道:“放开手。”

    东方不知何时,竟把扶手上西门吹雪的手,拖进了自己薄毯里,而且还用受伤的手握住,逼得西门吹雪顾忌。

    听闻西门吹雪的话,东方笑眯眯道:“可能失血过多了,我觉得有些冷,借你手一用。”

    不等西门吹雪说话,他继续转回先前的话题,轻声道:“不论怎么样惊天地泣鬼神的信服,也没道理在十五年后,让那些受财势权力腐蚀,惯于以利益着眼、惯于遗忘恩德、惯于踩低迎高的权贵们,依然尊重他的话,更对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那般宽容。”

    东方说的一词一字处处都是道理,可依然掩盖不掉他厚脸皮抓住别人手的事实,所以西门吹雪的脸很冷,所以西门小乖练字的笔停了很久,傻傻的看着没脸皮的东方叔叔。

    “当然,南明堂妄图武林至尊之位,无生老母教一直想造|反,还有飞鱼帮帮主最是贪财,这白花花银子的诱惑确实不小,平安王的嫌疑并不是最重的,但是你们都不怀疑他,我便只好怀疑他了。”

    语速虽故作轻快,东方发丝遮住的耳尖却有些发热,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失礼‘偷’了别人的手。

    不过既然已经做了,当然只能强撑着,不然难道还能说‘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你手怎么进来的?’,那可真要把脸都丢尽了。

    “公子,南少堂主和平安王世子来访。”

    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这边尴尬的气氛,东方总算松了口气,可以理所当然的把手中的‘烫手山芋’放开。

    应诺了外面的丫头,东方偷偷瞄一眼那个被主人收回的‘烫手山芋’,一贯白无血色的手掌,被捂了良久,隐隐有些红色,极为惑人。

    暗中一哂,东方忙收回发散的思维,若让西门吹雪知道他用‘惑人’两字形容他,怕不有多远躲他多远。

    此时南司榭与朱子安已经走了进来,两人都是受父亲之命来探病,一个早上才在这里吃了亏,一个本就极恨东方,自然都不如何真诚。只是有西门吹雪在边上,两人自也不敢放肆,一时厅中气氛就有些诡异起来。

    东方看着两人,突然心中一动,掀开薄被坐起来。

    “东方叔叔,养伤。”

    西门小乖小小年纪早就有了些乃父的风范,只视南司榭和朱子安如无物,看见东方起身,不高兴的睁大眼,丝毫不避讳大人在说话,小孩子不该开口的忌讳。

    东方心头温暖,微笑道:“东方叔叔只是伤了肩头而已,小乖过来帮我拿茶具,请他们喝了茶,我们就让他们走,然后专心养伤。”

    他的意思哪里是‘让’别人走,简直在明说要‘赶’走,南司榭和朱子安脸色都很难看,可是身边那尊大神在不断散发冷气,两人敢怒不敢言。

    西门小乖一听要把这两个讨厌的人赶走,连忙放下笔乖乖跑到东方身边,小包子脸绷得紧紧的,满面严肃的摆弄茶具,“叔叔受伤了,我来。”

    “小乖真乖。”东方揉揉面前的小脑袋,抬头无视两人的黑脸,轻笑道:“让西门吹雪的儿子给你们布茶,这享受可是天下头一份儿的,少堂主和世子合该高兴才对。”

    不等两个快吐血的想到怎么回答,只听屋外一声大笑,“回得早不如回得巧,小乖的茶可是必须喝的。”

    陆小凤纵身进来,笑呵呵道:“少堂主、世子,真巧啊!”

    “陆前辈。”南司榭忙起身拱手,心里大松了口气,有陆小凤在边上,总算不用担心西门吹雪会一剑杀了他了。

    今早见得的那伸手的一扶,总让他觉得心惊胆战,传闻西门吹雪虽无情,可毕竟是传闻,万一他有情呢,万一他就……看上了东方呢?

    “东方叔叔!”就在此时,只听小孩子一声惊叫,然后‘砰’的一声,水花四射。

    所有人齐齐凝目,只见茶具一片狼藉,摆弄茶具的西门小乖满脸羞红,小手还僵硬的停在半空中,他身后的东方也有些尴尬的样子,引起这等状况的‘恶魔之爪’,还停留在小孩子软软的包子脸上。

    “失礼了。”东方大为丢脸,手从小孩子脸上下来,慌忙去捡茶具碎片。

    忙中出错,所有人还来不及反应,如玉似的手指已经在瓷片上划出了长长的口子,那瓷片上的水渍又是刚刚烧得滚烫,东方习武之人,只皱了眉就不在意,可身前的西门小乖却把东方叔叔看得娇贵,一见血就慌忙去抢瓷片。

    剑华似水,奇快无比的从两人手间穿过去,祸害的瓷片在利剑下,无可避免的四分五裂,碎片向东方和西门小乖两人反方向激射。

    那一剑太快,导致脆片的速度也奇快无比,朱子安自不必说,就连年轻一代颇具盛名的南司榭也是躲避不及,各自被碎片划出了一道口子。

    陆小凤接住最后几个碎片,大叫道:“西门吹雪你也太夸张了,就是你儿子被划伤,也权当买个教训,你至于动剑么,还把这些东西往外扫。”

    朱子安公子哥儿哪受过这等苦,捂着受伤的胳膊,不敢看西门吹雪,就怨毒的瞪着东方。

    南司榭却是面色大变,强压住惶恐,拱手道:“这茶看来是喝不了了,不打扰前辈们,告退。”说完抓起朱子安,飞奔而去。

    “怎么了?天塌地陷了?”陆小凤惊愕,西门吹雪会那么心疼儿子,为儿子铲除小瓷片,已经够让他不可思议的了,这南司榭一向板着脸正义威严状,怎么也因为受点微不足道的小伤,就怕到这地步。

    花满楼正走到门口,侧身让过飞奔的两人,踏进门,径自对陆小凤道:“看来我们要再上一趟南明堂了。”

    陆小凤还没回过神来,一转头看见东方,只见刚刚还满脸尴尬的人,现在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刚刚调戏小孩子,导致一场混乱的不是他似的。

    “东方叔叔又受伤了。”西门小乖小包子脸很严肃,对父亲和南司榭的异常之举毫无感觉,只知道东方叔叔在自己保护下,又被划了道口子,这事情很严重。

    “小伤,东方叔叔不疼。”东方受伤的手一转,躲过西门小乖的小手,塞进西门吹雪手里,笑道:“我这就剩一只手,劳烦帮我裹伤。”

    陆小凤看着他的手,终于恍然大悟,“你的血有毒?难怪,难怪。”

    “你才想到?这‘侠探’之名,未免太言不符实。”东方戏谑摇头。

    陆小凤大怒,“你东方哪有一点中毒的样子,也不用心寻解药,专门缩在家调|戏大小西门,我怎么看你的目的,都只是把西门吹雪拐到手,哪里记得什么毒……”

    “陆小凤。”西门吹雪手上不停,眼皮抬起来盯了陆小凤一眼,陆小凤的长篇大论戛然而止。

    东方干脆视陆小凤如无物,怀里抱着小西门,清清亮亮的眼睛落在大西门身上,唇畔的笑容好生美丽。

    西门小乖本还对‘调|戏’两字有点反应,包子脸红嘟嘟的,等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潮红尽退,担忧的抬头看着东方,“东方叔叔果然中毒了?”

    “是啊,所以小乖要督促爹爹帮我解毒。”东方眨眨眼,在小包子脸上啃一口,满意的看着上面布满潮红。小孩子还是这样喜气。

    西门小乖是认真严肃的性子,果然就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父亲。

正文 出乎预料

    “我说和你这人坐在一块真危险,随时要小心你的算计。”陆小凤看着东方感慨,“我应该比南司榭两人更熟悉你了,还是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你那些尴尬是假的,是借故算计两人。”

    “说起这个。”诡笑着看着西门吹雪,陆小凤很有些深意,“没想到你反应真迅速啊,配合无间。”

    西门吹雪已经帮东方处理好伤口,正襟危坐,毫不理会,陆小凤自讨没趣,不得不再次感叹,任何人要是想看西门吹雪的笑话,似乎都是绝不可能的事。

    东方在西门小乖圆溜溜眼睛的盯视下,乖乖躺下去养伤,这时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你有空说这些,还不如早点去南明堂,我血中有毒这件事,可不是随便一个人能知道的。”

    陆小凤面色正经起来,“南司榭的举止不像心中有鬼的人,而你中毒的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南明堂势大,也许能猜测出些什么,但南司榭的反应可不像是猜测,他是肯定……你要知道,寻常人即便中毒,难道还要避讳染上中毒人的血。”东方轻笑道:“我知道你陆小凤见多视广,你可曾见过一个江湖一流高手,素来沉稳的人,会因为染上毒血而仓皇失措。”

    江湖高手自能用内力逼毒,只是染上一点中毒人的血,已经是经过了中毒人的稀释,就是猜到确实有毒,又何至于害怕至斯。

    花满楼蹙眉,轻声道:“我也猜出你毒性很重,你的身体撑得住么?”

    在花满楼心里,再重要的事,也不会有人命重要,所以他说话的方向与所有人都不同。

    东方本以为自己对花满楼已经足够了解,依然想不到会听见这句话。这个问题,就连他自己都不曾想过,今日居然被外人提醒。

    花满心时亦满楼,东方心中叹息,这人当真是心灵明澄,暇如皎月。

    “无论如何,你们还是要去看看的,即便南司榭没有问题,南开呢?”

    听到东方的话,陆小凤点头道:“这个我自然要去,现在我就想知道,既然他那么害怕,你也认为若是知情人应该害怕,那两人的毒可是无药可解?”

    知道他担心害死无辜的人,东方摇头微笑道:“难道我就那么坏,为了一个怀疑就害死人?……关于我体内的毒,我并不方便细说,不过可以告诉你,他们两个无碍。”

    “那就好。”陆小凤松了口气,也不多问,直接起身就走,花满楼不放心他,连忙跟上。

    “他们……是多少年的朋友了?”

    东方看着走远的两人问,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果然就见西门吹雪淡淡扫了他一眼,理所当然的道:“我如何知道?”

    这人真是,活在天上的,东方暗地里翻了个白眼,看着西门小乖,故作凶狠的道:“小乖可要把和东方叔叔遇到的日子记住,不准忘了。”

    西门小乖郑重点头,“小乖五岁七夕的时候,牛郎织女相会,爹和我遇到东方叔叔。”

    东方一怔,孩子无意之言,硬是让他品味出旖旎的味道,西门吹雪带着孩子,与他相会,可不就好生旖旎。

    想到此遭,东方干脆开心的笑起来,很是欣喜的夸奖了西门小乖一番,把小孩子夸奖得莫名其妙,旁边小孩子的爹则皱起眉头,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淡淡道:“我也去看看。”

    “嗯,小心一点。”顿了顿,东方轻声道:“就像你说的,江南人心思深……我也不在乎自泼脏水,莫说真的有什么,就是没什么,心思也必定多绕几个弯,所以你们莫要太过相信别人的话,也别轻忽大意了。”

    西门吹雪本已走到门口,这时转身看着他,缓缓道:“我已经见识过了你的手段了,不管背后那人是不是你,或是和你到底什么关系,你岂不也是真真假假绕了无数圈子……陆小凤容易相信朋友,江湖中人谁不知道。”

    西门小乖感觉气氛不对,睁大眼睛来回看,小手却已经近乎安慰似的握住东方的手,在他看来,天下最强大的就是自己父亲,那东方当然就是弱势的。

    其实西门吹雪语气并没变化,更是丝毫情绪也不曾蕴含,东方感叹了一番西门小乖的敏感,反手安抚的握住他,依然是看着西门吹雪,轻笑道:“别人说了真话还是假话,你又何曾会在乎……我知道你最恨的是背叛,那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在我身上,看到这两个字。”

    声音虽是温柔,蕴含的决心却丝毫容不得怀疑,即便被五马分尸,即便被千刀万剐,那个坐在藤椅中,外表柔弱温和、内心复杂狠毒的青楼公子,也绝不可能违背这句话。

    西门吹雪走时未置一词,东方轻吐了口气,知道要在重重冰山中,融出一个洞来,并不是容易的事。很是为自己的追人之路担忧了一下,东方暗里发狠,惹恼了他,就把这冰山锁起来用火烤,看是冰山先融化,还是火先灭掉。

    “东方叔叔,你表情好狰狞。”西门小乖总是喜欢实话实说。

    东方回神,不顾小孩子反抗,揉揉包子脸,“东方叔叔正在想怎么爬上你爹的床呢,那表情是苦心思虑,苦心思虑知道吗?”

    “你赖皮。”西门小乖不屑一顾,“苦心思虑哪有那样的。”

    “小包子还知道什么是赖皮了。”东方大乐,未来的小冰山看来都要儿童化了,那离融化大冰山还远么?

    东方叔叔古古怪怪的,西门小乖暗想着,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叔叔为什么要爬上爹的床,爹床上有剑呢,没位置。”

    这言辞太天真了,天真得东方想吐血。

    西门吹雪还真抱着剑睡觉不成,东方眉心都纠结起来,看来爬床的难度真不是普通的高啊,他东方火再大,难道还能烧得了那把天下利器!

    “东方叔叔没床了么?那可以睡我的床。”西门小乖看着东方叔叔痛苦的样子,虽然不理解为什么,还是很是好心的说。

    东方几乎幽怨了,小冰山你就是大冰山二代,依然没有帮助啊,他东方又不需要先适应冷气——说起来,小冰山还处在萌芽阶段,也没冷气啊!

    “好了,我也去看看。”东方坐直身体,掀开薄毯就要起身。

    “东方叔叔。”西门小乖小小的身体扑过去,按住起身的人,板起脸一副‘你不乖’的表情,“叔叔右手受伤不能动,左手手指又受伤了,还中毒,怎么可以到处跑。”

    小包子表情特固执,东方哭笑不得,暗想你爹都在忌讳我呢,怎么你个小包子就当我弱不禁风了?

    “小乖放心,我就去看看,你东方叔叔我轻功天下第一,只要腿是好的,保证不会有事。”

    “轻功天下第一?”西门小乖疑惑道:“不是司空叔叔么?”

    东方面色不变,傲然道:“小乖先退开,东方叔叔让你看看天下第一的轻功。”

    西门小乖皱着眉头,看了他半响,才半信半疑的退开,“那就看看。”

    他才一退开,东方立刻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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