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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你最初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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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什么?”
考虑过后,赵诗觅决定问问沈安遇怎么办。
“当然是工作啊。”
沈安遇的声音透着疲惫,她想起他最近和美国合作商进行服务器的洽谈工作。
“那你忙吧。”
“什么事?这样,半小时后你来我公司。”
沈安遇放下手机,会议室端坐在桌子两旁的七个人迅雷之势收回视线,埋首心虚的看着面前的文件。
当她在沈安遇写字楼一楼休息区等他时,看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从电梯口欢快的跑出来,赵诗觅只觉得这女孩眼熟,但是直到沈安遇下来她都没想起是谁。
“你不发呆会死啊!”
“你不损我会死啊。”
“会。”
他们一路斗嘴,直到买了两杯热饮在广场上找地方坐下才停止。
“你良家妇女一枚,管别人那么多闲事干嘛?”沈安遇两腿自然伸直,双臂撑着身体,若有所思的看着天空。
“肖衡是我的得力助手,没他我工作不安心,这是不是个好借口?”赵诗觅睥睨他,“你好好说话,慕若初知道肖衡什么想法吧?他打算怎么办?”
“这事啊不是你我能管的了的,大小姐,gay本来大多数人都不认可,更别说老一辈了,”他将热饮捧在手里,突然安静下来,“我们谁都不要插手,他自己可以。”
对慕若初的了解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他一意孤行的性格,赵诗觅不知道到了什么程度,所以也不清楚,沈安遇所说的“可以”是,可以说服肖衡的父母,还是,可以让自己放弃肖衡。两者都很难,她想,对慕若初而言恐怕更难的是后者。
看到赵诗觅又在发呆,沈安遇恶作剧的将饮料靠近她的脸,突如其来的物体让她本能的迅速闪开,沈安遇看着她的反应笑的前仰后翻。
这种恶作剧沈安遇在高中时是乐此不疲的,尤其是夏天。夏天的天气总让人觉得皮肤都是燥热的,有次在沈安遇的困难期(他每月有零花钱,按表现发放多少,困难期就是本月的零花钱很少并且又到了囊中羞涩的地步),难得慷慨请赵诗觅吃冰棍儿,当她满怀期待的在一边等待时,沈安遇拿着冒着凉气的可乐放在她脸颊。她还清楚的记得那时的感觉,像只炸了毛的猫,汗毛四起。
“幼稚。”
“那我给你说个更幼稚的,”他的笑意还没退去,兴致盎然的接着说,“张灏往千绘的红酒里放过一次醋,后来千绘就在他喝的所有饮品里加鱼汤,一连几天,他除了白开水什么都不敢喝了。”
慕若初和肖衡的事被沈安遇成功的引开了话题,沈安遇不愿意多说,赵诗觅便也不再问,事情怎么发展都不是他们能改写的。他们能做就是,各自安慰。
虽然多说无益,她还是去了医院看望孟云。
孟云在普通病房,四人间,目前只住着三个病人,但陪护的看望的却将病房挤得满满当当。赵诗觅到的时候看她头上包着纱布,但并无大碍,只是一脸愁容。
肖衡接过赵诗觅手里的水果篮,搬了椅子让她坐。见她摇头还以为她的洁癖嫌弃椅子脏。
赵诗觅见肖衡拿纸巾过来,一丝尴尬爬上脸颊,便附在他耳朵上小声说,“我一会儿走,你出来一下。”
“你就是衡衡的上司吧,真是麻烦你跑一趟。”
孟云看到她过分的热情,让赵诗觅不明所以。
“阿姨,您好点了吗?”
“碰到了桌角,没什么事。”
孟云上下打量着眉开眼笑的看着她,孟云的目光让赵诗觅很不自在。很像婆婆看儿媳妇的神情,赵诗觅愕然。
“阿姨,您多注意身体,好好休息。因为肖衡突然请假,很多工作都中断了,所以……”
“给你们公司造成麻烦真是不好意思,你今天要带衡衡去公司吗?去吧去吧。”赵诗觅还没说完,孟云就急着赶他们出去。
医院楼道,肖衡局促的看着赵诗觅,“我妈可能误会了,不好意思。”
赵诗觅淡然一笑,说,“没关系,”她低下头,声音闷闷的说,“对不起,你们的事,我恐怕帮不上忙,慕总他……”
此刻的赵诗觅孤立无援,心里满满的内疚和负罪感。肖衡的大手覆在她的头上,微笑着说,“真不像我认识的赵总监啊。”
他认识的赵总监,优雅自信,做事雷厉风行,不拖泥带水。但,那只是工作时的赵总监。
肖衡以前也说过同样的话,但是现在却什么都变了。
赵诗觅从住院楼出来,一直浑浑噩噩。撞到一堵肉墙才清醒过来。
“对不起。”
“没事没事,是我在想怎么跟你打招呼,不料你自己却撞上来了。”
赵诗觅仰头待看清面前的人时,一阵恍惚。
“你不认识我啦?在C城,”见她还没反应男孩有些着急,“你在我们小区外面的雪地上写字,我们见过的。”
赵诗觅整理好情绪,露出标准的微笑,说,“这是新的搭讪方式吗?不过,先生,不好意思,我想你认错人了。”
男孩见赵诗觅要走,急的一下拉住了她的手,“我没认错,在C城我们见过。”
“孝孝,买个粥怎么这么半天啊?”
何悦埋怨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赵诗觅慌乱的甩开男孩的手快步走开,快到拐角处时听到他大喊,“我叫赵闵孝,你要记住啦。”
赵诗觅一直在想着这个叫做赵闵孝的男孩,如果没错,他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一转眼他长这么大了,仿佛赵修明和罗颜摊牌还是在昨天。她从不知道一个人坚定的事,对其他人可以做到哪种狠心的程度,当赵修明带着那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出现在她和罗颜面前,看着他把签好的离婚协议书甩在罗颜脸上时,她终于知道了。男人在感情上可以说断就断,想散就散,付出真心的女人永远是输家,却甘之如饴。
“还在想肖衡的事?”楚泽汐拿着钢笔的手还在文件上停留,另一只手推了推眼镜,看向盯着电脑屏幕发呆的赵诗觅。
他父母回老家后,碍于云景大少爷,他们就搬回了赵诗觅原来的公寓。去过楚泽汐的大房子,赵诗觅的住处显得很是狭小,却很温馨。
“没有,在想其他的事。”赵诗觅回神,忙碌的敲击键盘。
她偷偷打量楚泽汐,干净利落的短发垂在耳边,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狭长的眼睛专注的阅览着文件。当楚泽汐抬眸看向她时,她脸红心跳的重新看向电脑屏幕。
他手背撑起下颌,白皙修长的手指自然的弯着好看的弧度,意味深长的说,“糖糖,你在想什么?”
“没,没有,我在想,想工作。”她心虚的说。
又结巴了。
“在想什么工作?”
赵诗觅怔住,电脑屏幕上只打开着百度首页,一个文档界面都没有。
“公,公司机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9
赵诗觅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带着“非分之想”看楚泽汐。
楚泽汐看着惊慌失措的她,“糖糖,虽然有些事不想提,但你还是联系下你的父母吧。”
婚期将至,自己的父母都建在,如果他们都不出席婚礼的话,似乎不合礼数。
“如果我能联系的到。”她黯然。
那天在医院意外遇到何悦,不知道住院的是谁呢?赵诗觅失神的想着,直到热水溢出烫到手指。
“赵总监。”
唐小优和另一个女同事进入茶水间和赵诗觅擦肩而过,她微笑颌首。
“听说了吗,骆株要在T市开分店啦。”唐小优小声的和另一个同事说。
“骆株”是一家饰品连锁店,2002年成立,在中国人心里根深蒂固,虽不能和国外大牌的奢华比,但由于设计新颖,价格公道,深受女士喜爱,甚至一些设计中性的饰品也被很多男士接受。
唐小优对品牌消息的嗅觉一向灵敏。骆株的负责人找慕氏拍宣传广告时,引起一片哗然。
骆株春季发布会上推出的一套首饰“里希特”指明让Eleanor代言,说白了这支广告就是为Eleanor量身定做的。
“是骆株的主打系列啊!”
“而且还是让当红女星Eleanor代言,我肯定抢不到了,注定与它失之交臂了。”
工作间,女同事们趁着主管们不在熙熙攘攘讨论着。
“你们啊,太慌乱了。”唐小优优雅的坐到椅子上,看着粘满水晶的指甲漫不经心的说。
“小优,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渠道?”
“我表姐是骆株的市场部经理,虽说这款首饰限量发售,但我还是能买到的。”
唐小优话一出口很快引来围观,都是询问自己有没有机会得到限量版的。
天气渐暖的季节却意外的下了一场小雪,除了缓解干燥的空气外,无关紧要。
经过几次调节,肖衡的父母同意让他回到慕氏上班,一方面因为慕氏的待遇丰厚,另一方面因为慕氏有赵诗觅。但他必须答应不能和慕若初除工作时间外有接触。这样对他们来说比凌迟还要残忍,酷刑折磨的是身体,相见不能相爱蹂躏的是人心。
“总监,对不起,让你当挡箭牌。”肖衡将双份奶一勺糖的咖啡放在桌子上。
“我是一个有夫之妇,你最好把握分寸。”赵诗觅从一堆文件中抬眸,颇为无奈的说。
“有夫之妇?”
“婚礼订在五一后,到时你一定赏脸啊。”
“是楚律师?”
赵诗觅颌首。“每天看到他却不能说上一句非公式语言,不难受吗?”
“见不到他,更难受。”肖衡垂眸。
四月的阳光最是绚烂,却照不进他的心里。
见不到他更难受。是啊,和一个人天天一起,就算偶尔会有掐死对方的冲动也还是可以想见的时候见,想牵手的时候可以牵。想念不得见的低沉情绪,像作茧自缚的飞蛾,在狭小局促的空间动弹不得,空虚恐慌顺着血液流淌四肢百骸,直至纠缠的丝线遏制心脏,痛到无法喘息。
负责骆株广告策划的团队小心应对连续策划三个方案,都不尽如人意。
“糖糖宝贝儿,你在干嘛?”
在赵诗觅一筹莫展,愁到白头发丝蓄势待发滋生蔓延的时候,千禾打来“恐吓”电话,说自己减肥成功,以前的旧衣服不能穿了,死拉硬拽非要带她去逛街。
陪着千禾逛完一家店又一家店,试完一件衣服又一件衣服,赵诗觅趁着最后一丝力气榨干殆尽之前,软弱无力瘫坐在长椅上。看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再看看精力旺盛的千禾。
“小姐,你是好不容易找到免费劳动力可劲利用吧?”
千禾婴儿肥的手讨好似的摇晃赵诗觅的胳膊,“没有,其实是安安啦,他说你最近很烦让我陪你逛街散散心。”
没错,安安就是沈安遇!对千禾,不,是对所有春心荡漾的女生而言,沈安遇就是王子般的存在。
“陪我逛街散心?”
环顾一周,地上的袋子没有一个是赵诗觅的。
“......一会请你吃哈根达斯!”千禾信誓旦旦,鬼使神差的接着说,“沈安遇好帅啊,朝气蓬勃阳光灿烂,又有气质!低沉的嗓音犹如朗读一样让人着迷。”
赵诗觅神情怪异的看着沉浸意淫世界无法自拔的千禾,“你以前也没这么粉儿他吧?怎么,他为你向丘比特借箭啦?”
刚上大学时,没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的人比较特立独行,所以大一的时间同学们乐此不疲的为身边人拉线配对。沈安遇独家声明在上学期间不会谈恋爱,千禾爱的小火苗瞬间就被一把黄土熄灭,连烟雾都闷在里面,没有任何反抗的声响。后来大家成为朋友后她最多就是感叹自己近水楼台得不到月而已。
“你见过他认真工作的样子没?又帅又有气质,怎么办?我好喜欢他啊!”她激动的摇晃赵诗觅,“他像舞台灯光一样,‘砰’一下打开,照亮全场。”
“舞台灯光?光?”赵诗觅一把抱住千禾,“千禾你真是我的幸运星!”
自顾自地说完就想跑,但被眼疾手快的千禾捉回,“你走了我怎么办啊?”千禾幽怨的看着她。
“......那我找位帅哥给你拎包好不好啊?”
“要是和沈安遇一样帅我就请你吃饭。”
在别人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个人悠闲自得的拿着高脚杯坐在舒适沙发上活的安逸。
赵诗觅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千禾满怀期待的眼神中拨通了大少爷云景的电话。
“干嘛?”
云景冷若冰霜的口气让她差点把手机扔掉,云景对女人绅士又耐心,但,只在他的猎艳范围内。所以世界上有两种人他会毒舌相对,第一他看不顺眼的,第二就是赵诗觅。
“云少爷,您时差还没倒过来啊?”
对付毒舌的人,要么忍气吞声俯首称臣,要么,就是比他更毒舌。
“赵诗觅小姐,你坏了本少爷的好事。”
“好事?”赵诗觅恍然大悟,“既然这样,出来吧,为了补偿你请你吃大餐。”
云景有自己的原则,从不会带女人回家,所以赵诗觅也放心的让他住在楚泽汐的公寓。假如有一天他冲破原则,依赵诗觅的洁癖程度一定不会介意磨刀霍霍手刃他。
对云景会来原本没抱太大希望,但那辆风骚无与伦比的车出现在赵诗觅面前时,给她很大震撼。
“您这是要参加高端走秀吗?”
等了他一个小时的结果就是,他把自己打扮的跟杂志平面模特似的。
云景的哗众取宠,赵诗觅习以为常。
“平时就少根筋现在又缺魂儿啦?泽汐怎么会爱上你这种白痴的?”
云景的冷嘲热讽,赵诗觅习以为常。
把瞠目结舌一脸花痴相的千禾推他面前,“这是千禾。”
“嗨,云师兄。”
“你好,风师弟。”
云景的超乎常人的冷幽默,赵诗觅习以为常。
在云景的低气压和千禾不断向周围冒粉色花瓣的情况下,这顿饭,赵诗觅吃的心有余悸。从酒店出来,赵诗觅央求云景送千禾回家,便以自己还要去公司为由试图遁走。
“你是让我来收拾烂摊子啊,本少爷可没时间。”
“云师兄,你不是亲口承认妞妞是你亲爱的风师弟吗?你可不能不负责任啊。”
“我说了我没时间。”
云景的语气波澜不惊,赵诗觅从他颈间暴起的青筋知道他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好吧,云少爷你怎样才肯好人做到底?”
“我亲自送你回公司。”
云景一字一顿的强调,以为他高风亮节吗?赵诗觅看向魂不守舍的千禾,心里为她和自己默哀三百遍。
如此拥挤的时段,云景硬是开出了闪电的速度,车停在赵诗觅公司附近时,她之前试图遁走的想法还是有先见之明的。惊魂未定,等待各感官归位,她的注意力才转向云景。
“你以前开火箭的吧?”
云景得逞的大笑,“这种时速,你是第一个坐我车没吐的。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谢云少爷赞赏。”
睚眦必报的小人。
这话赵诗觅当然没胆量跟云景说,因为,有仇不报非云景。不过,不知道他良心未泯还是故意为之,将千禾送走后才火力全开对准她。
得到肖衡的通知是周日下午三点左右,骆株的广告雏形刚刚确定。他说,Eleanor周一亲自和她商谈广告策划细节。
看着面前光鲜艳丽的程冉卿,气质高贵姿态优雅,她是娱乐圈众星捧月的一姐,这么多年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练就的气场早已不同于高中时的她,赵诗觅为沈安遇深深的惋惜。简单的询问过策划后,程冉卿提出和她谈谈。多次听到程冉卿的新闻,但以多年不见的同学身份谈话让赵诗觅感觉有些局促。
和程冉卿心平气和的喝咖啡是赵诗觅从来没想过的,咖啡馆户外休息区,微风吹过卷起层层水花,清澈的河水波光粼粼,耀眼的光芒不可一世。如程冉卿。
“这次的策划不知Eleanor小姐是否满意?”
“沈安遇没在你何必如此做作?”程冉卿不答反问。
赵诗觅忽略她的嘲笑,“你又何必针锋相对?”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0
“针锋相对?”她朱唇轻启,仿佛听到一个极大的笑话,“我为什么会这样,赵诗觅,你最清楚!十年,十年,沈安遇是怎么对你的,你是瞎子吗?看不到吗?”
赵诗觅不能理解为何她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以前虽然少不了嘲讽,但从没像今天这样激动。在赵诗觅眼中,她是一只高傲的天鹅,永远昂首阔步,没有什么可以使她俯首称臣,因为世界上有个沈安遇,她的盛气凌人不可一世全都不存在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赵诗觅轻抿一口咖啡,沉默等待她劈头盖脸的奚落和偏见。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讨厌。”她冰肌玉骨的手慢条斯理的搅动咖啡,沉默片刻,“喜欢他喜欢的球队,喜欢他喜欢的品牌,喜欢他喜欢的音乐,甚至试着去接受他最在乎的你。我不在乎他会不会肯定我,我也什么都可以为他做。可是,赵诗觅,你有什么好?让他为你做这么多?”朱唇轻启,字正腔圆的指控赵诗觅。
“你说的,我也做过,现在想想只认为那时心灰意冷冲昏了头,做些事情试图填满他离开的空缺。我从来没有对沈安遇胡搅蛮缠过,冉卿,你是个聪明人,你承认也好否认也罢,这是他自己的选择。”看着程冉卿因愤怒渐渐涨红的脸,赵诗觅竟喜欢上她敢爱敢恨直来直往的性格,如果不是因为她心里有芥蒂,相信她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喜欢一个人并不是要成为他的附属品,而是努力成为那个和他肩并肩看山巅风景的人。”赵诗觅细细的品味咖啡,奶香和咖啡的浓香满足着她的味蕾,“这句话是他说的。”
赵诗觅站起身,“这家咖啡店的味道虽然不错,但程小姐作为公众人物品尝完请尽快离开,不然引起骚乱就不好了。”
坐在保姆车里的程冉卿闭目养神,耳边充斥着赵诗觅的话。
喜欢一个人并不是要成为他的附属品,而是努力成为那个和他肩并肩看山巅风景的人。
我站在没有你的金字塔顶端,只因我没在你心里,所以,你也根本不想配合我的步调。
“接下来的通告要不要推掉?”经纪人阿陶见程冉卿情绪不佳,想必是最近太累,体力透支。
“不用。”程冉卿报以微笑,“阿陶,你说我和他还有没有可能?”
八年前,程冉卿随着母亲来到加拿大,人生地不熟的她孑然走在街上,很快发现迷了路,语言不通对那时的她来说也是很大的障碍。在她东张西望试图寻找一丝China的标示时,一个俏丽短发背着画架的女孩出现在她面前。八年前的阿陶是以交换留学生的身份去的加拿大,在广场画画赚取零花钱。
“明星隐婚成功的也不是没有,只是,如果你们有缘分,何必这么多年......橙子,我还是那句话,放下没什么不好的。”
“唯一不好的,”程冉卿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只有它。它说,它做不到,了无牵挂。”
一个多月的紧张准备,杭州那边已经将婚礼要用的东西制备齐全,翘首以盼着楚家难得的热闹场景。
慕若初明目张胆的带着不同的男伴招摇过市,肖衡心不在焉的状态让赵诗觅很担忧。心心念念一个人,不见面是最难以忍受的,但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和别人卿卿我我,心痛的还不如死掉。
千禾自和云景见面后便害了相思病般魂不守舍,张灏和千绘怎么耍宝都无济于事。赵诗觅本以为她和平时一样开开玩笑犯犯花痴,但一星期瘦掉十公斤足以让众人瞠目结舌。云景是个花花公子,认真爱上他的女人都会以惨不忍睹收场。
仿佛约好了,每个人感情如履薄冰,出现大大小小的危机。赵诗觅庆幸自己的生活还是比较一帆风顺的,有爱人并且即将和他步入婚姻殿堂,有关心自己的朋友虽然不是每天见面但偶然的聚会足矣,有不错的工作忙碌而充实。没有家人对现在的她来说,无关紧要。
“小石子,小安子有份大礼给你。”
电话这边的赵诗觅,隐隐觉得石头肯定有阴谋,“大理?不在云南吗?”
“跟哥开玩笑是吧?跟你说真的呢,你不快结婚了吗,他真有大礼给你。”石头突然认真,信誓旦旦道。
“我怎么嗅到空气中有一丝八卦的味道呢?”
“你这孩子......好吧,我忍不住了,他从米兰空运了一套高级奢华镶满闪闪钻石的婚纱这事他谁都没告诉是我有天去他家看到那个精致漂亮的礼盒好奇心作祟我就,看了。”
赵诗觅怀疑他连标点符号都不带的一口气说完,如果她再不相信,恐怕石头死的心都有了,“你们的赌注是什么?”
石头不会无缘无故的八卦这些事。
“张灏酒吧50%的股份。”
“赌什么?”
“赌......这事,不好说,反正你会知道的。”
石头到底为了什么和张灏赌,先不说赌注有多诱人,石头打这通电话难道没有意识自己在做一件多无聊的事吗?就一件婚纱?说明什么?张灏肯拿出50%的股份?这些理还乱的问题萦绕赵诗觅的脑海。
在沈安遇面前,做事说话不经大脑的赵诗觅当然毫不犹豫的找他问清楚。
沈安遇忙的昏天暗地,眼神不停在电脑和文件上变换。赵诗觅托起下颌唉声叹气道,“沈大爷,我好歹算客人吧,你搭理下我呗?”
“你见过有房子钥匙的客人吗?还是见过堂而皇之进入主人房间的客人?”沈安遇眼皮都没抬。
“怪不得妞妞说你工作的样子迷人,我看着都不像我认识的沈安遇了。”空气中只听到鼠标双击的声音,“......你饿吗?......你渴了没?......我想吃冰淇淋,你吃吗?......我想吃披萨,你家楼下新开的店就不错!......”
“大小姐,你到底想吃什么?”赵诗觅绞尽脑汁还没想到N+1个理由时,沈安遇妥协道。
她猛然跳到沈安遇面前,讨好般嬉皮笑脸道,“披萨、冰淇淋、小笼包还有......”
“按你平时的饭量这些还算正常,不过,你确定你能吃完?”
“能。”
沈安遇起身拿上外套,走到玄关没察觉赵诗觅跟过来,转身看她笑得明媚灿烂花枝招展,“不是饿了吗?走啊。”
“你自己去买。”她理所当然道。
将沈安遇打发走后,她便开始行动搜索那件价值不菲的婚纱。距离拆沈安遇的家一步之遥时在他衣柜最里面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淡紫色礼盒,上面覆盖着他很多衣服,确实是没打算告诉任何人,赵诗觅错觉是不是送她的。不过,这套白色抹胸婚纱名符其实的奢华,意大利著名设计师Benito·Giordanos设计,全手工制作,甚至婚纱上零星碎钻都是手工镶嵌。婚纱的Size和她完全吻合,赵诗觅激动的手足无措,但本着遵纪守法好公民的原则还是不动声色的将礼盒放回原地。
难怪张灏愿意拿出50%的股份,可赌什么?
趁沈安遇回来之际,赵诗觅佯装认真翻阅杂志。写字台放着的一叠资料引了起她的注意,匆匆读完,不确定般逐字逐句又看一遍,仿佛被晴天霹雳毫不留情的击中,电光火石间,所有的思考和知觉脱离身体。散落一地的纸张上,有关胃癌和阿尔茨海默病的介绍和相关治疗。突然想起为什么那天程冉卿会如此激动。她软弱无力瘫坐在地上,呆滞的盯着某处。没有任何语言描述现在的心情,五雷轰顶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
时光荏苒,十年,她到底在做什么?生命几乎一半的时间是沈安遇填满的,她对沈安遇的依赖远远超出朋友和家人的程度,可她,于沈安遇而言意味着什么?程冉卿说的对,她确实不配拥有沈安遇的好。
一个人,想哭的时候可以哭,如果等到哪天哭都没有眼泪的时候,那才叫真正的,痛不欲生。
“沈安遇,沈安遇......”
赵诗觅瘫软在地,浑身遏制不住的发抖,上下牙齿“咯咯”的碰撞让她极度不舒服,各种方法安抚自己,却都徒劳。
一进门的沈安遇看到这样的赵诗觅,似曾相识的赵诗觅,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开,抛下所有东西三步并一步跑到她面前,跪在地上心有余悸的看着目瞪口呆的她。
“怎么了?”
赵诗觅想回答,怔怔地盯着沈安遇说不出一句话。沈安遇环顾一周散落的文件,恍然大悟,“你不要瞎想,什么事都没......”
话没说完,赵诗觅紧紧地抱住他,眼泪决堤般夺眶而出,这时才敢哭出声音,空洞的身体被感知一下子填充结实。但,一句话都说不出,一句话都不想说。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最近比较忙(*^_^*),更文的频率有点慢哈(ps:何止是慢....)!好吧,我也无力吐槽了......
☆、Chapter 21
赵诗觅哭得歇斯底里,沈安遇轻抚她柔软的发丝,如同那些年她固执的将自己锁在黑暗的世界里梦魇,他慎言慎行小心照料一般,一下,一下......
“我......”
一开口全是眼泪,说不出完整的话,赵诗觅攥紧拳头,圆润的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用微薄的疼痛感分散心脏难以附加的压迫。
“你不要胡思乱想,什么事都没有,别哭了,太丑了。”
其实沈安遇明白,她坚硬的盔甲里面是怎样不堪一击的灵魂。从没受到父母关爱的她,孩童时小小的世界观里,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唯外婆一人,她不想作为任何人的累赘,所以早早撑起面具昂首阔步骄傲的生长。自诊断抑郁症起,她孱弱的骨子里就承受不起身边值得她珍惜的人的任何不幸。
“沈安遇,你不要再生病了,感冒也不要!”她抵在沈安遇胸口,声音闷闷的,但一字一顿说的很认真,如同宣誓,如同央求。
19岁,沈安遇跪在床边,双手附在赵诗觅手上,蒙上水雾的星眸看着目光呆滞的赵诗觅,“赵诗觅,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岁月流转,沈安遇恍惚,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有能力保护好自己,虽然这种力量让人心疼,却证明了她的成长。
“我一个同事,嗯,小童,他可是我们公司的技术核心呢,最近,每天早晨红肿着眼睛神情恍惚,有同事还看到他躲在厕所里哭,”沈安遇弯曲食指擦去赵诗觅眼角的泪,几不可闻的叹口气,“一米九几的大个儿,你能想象卷缩在厕所里哭的场景吗?”小童是沈安遇公司软件测试部门的经理,是和他一起打天下的好兄弟,当听到同事议论一直自诩走谐星路线的他时,沈安遇第一反应是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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