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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咒-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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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话刚说完,郑修维就嘿嘿地笑了起来:“不错,磬兄的骑术举国闻名,有他这位名师,蓝妹必成高徒啊!”
沐冰蓝冷耳听去,心中明白了大半。如若容绍磬果然与凌菡沅有染,郑修维自然对他恼恨在心,难得见他对别的女子献殷勤,他不赶紧煽风点火才怪哩。
无论如何,这一提议正中沐冰蓝下怀,她当下显出一副欢欣雀跃的模样来:“如此甚好!能有磬哥哥亲自教练,蓝儿三生有幸!”
她边说着就边从车上下来,还不忘回身问江行云一句:“郡附,你要不要一起来?”
江行云摇头笑道:“不了,这骑马打猎之事,太过激烈了些,为夫应付不来,郡主自己小心吧。”
大家都知道江行云是书生,难免对他有文弱的印象,听他这么说,都觉得是实话直说,当下也不勉强,便说说笑笑地各自上马。
既然是打猎,当然总是要看运气的,雪原里未必总是有许多动物等着挨打,他们一队人便缓缓走着,就着容绍磬还在教沐冰蓝骑马,看见了动物就打上几只,没有看见就再换个地方。
这样到了将近中午的时候,沐冰蓝在马上已经甚是得心应手,不免又引来大家的一番恭维,有夸她果然聪慧敏黠一点即透的,也有夸容绍磬这位师父毕竟是高人一等的,一时间好不热闹。
大概是被夸得有些飘飘然了,再加上新手的瘾头本就大得很,沐冰蓝有心当众卖弄一番。正好此时有一匹狐狸打远处横着跑了过来,只见它个头不小,浑身白毛如雪,若非移动得快,衬在这雪地里还不容易发现呢。
沐冰蓝便大叫一声“看我的”,一夹马肚就向那头狐狸直冲过去。
那狐狸一见有人来追,登时转变方向往猎场尽头的小树林里跑去了,沐冰蓝策马疾奔,紧追不舍。
容绍磬一看她这一人一马眼看着就要跑到树林子里去了,而她显然还对此完全没有经验,连忙也打马追了过去,边追边喊:“蓝妹快停下来,莫再追了!进了林子你怕是对付不了!”
沐冰蓝起先听他这么说,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那片树林子越来越逼近,她看那盘错纠结的枝枝杈杈,若是就这么冲进去,怕是躲避不及,也赶紧想要把马勒住。
可不知怎的,此时这匹马竟像是跑发了性子,无论如何不肯停下来,越是勒它,它就越是嘶鸣着没头没脑冲得更快。
容绍磬跟在后面,听见沐冰蓝远远地回过头来,喊声里泛起了哭腔:“磬哥哥,我停不下来啦!磬哥哥救我!”
容绍磬这一早上教沐冰蓝骑马,早已对她有了些兄长对小妹妹的怜惜疼爱之情,兼有几分…身为人师的责任,如今再听她娇声求救,更有万丈英雄豪气在胸膛里燃烧升腾起来。他当下大吼一声:“蓝妹莫怕,哥哥这就来了!”便挥动手里的鞭子发狂地抽着马臀,拿出最快的速度直向沐冰蓝疾冲过去。
他追上沐冰蓝的时候,正好见她被一面树枝挂住,从马上侧翻下来。她失声惊喊未毕,容绍磬已经从自己马上飞身往前一扑,刚好在她坠地之前将她接住,他一个漂亮的扭身急转,稳稳坠地。
与此同时,沐冰蓝脖子上挂着的一件东西从衣襟里跳了出来,轻轻地打在了他的下巴上。
容绍磬低头一看,登时双目圆睁,眼白上一根根迸出殷红的血丝来:“这、这是……”
他一个问题尚未问完,忽然觉出不对,连忙生生打住。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仍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沐冰蓝出言问道:“磬哥哥认得这件东西?”
第98章 凌氏怪谈
沐冰蓝出言问道:“磬哥哥认得这件东西?”
容绍磬哆嗦着嘴唇,愣了片刻才掩饰着别开脸去:“不、不认得!”
沐冰蓝睁着一双黑白分明仿佛能够清透万物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这是凌嫂嫂给蓝儿的,磬哥哥不觉得好奇么?”
容绍磬难堪地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只这一眼,他就已然明白,她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怕是都已经知道了。
既然如此,他索性横下心来,问出一个最是让他抓心挠肺的问题来:“她是怎么取下来的?她、她居然知道怎么把这件东西取下来?”
这个问题一问,他等于是已经把和凌菡沅之间不寻常的关系自动招供了。本来香包这样的挂坠,通常女子都是贴身戴着的,不会轻易让人看见,只有这样,才能令人感到她们身上的香气仿佛与生俱来,浑然天成。
而就算单凭容绍磬在静修王府上做客的那些契机,凌菡沅曾经不小心让他看见过自己的这个香包,又怎会让他如此印象深刻?何况他现在所提出的问题,已经自认曾试图将香包从她身上取下来过了。
沐冰蓝仍旧用她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盯着容绍磬:“磬哥哥想知道这香包是怎么取下来的么?那么磬哥哥也一定想要知道为何凌嫂嫂取下香包之后,竟会把它送给蓝儿吧?”
她这第二个包袱,是从容绍磬曾经试图取下香包这一点上,推断出他或许想要得到这只香包,只不过因为取不下来而无法办到而已;他既然对凌菡沅有情,那么凌菡沅把他想要的东西转赠给他人,自然会令他痛心疾首。
沐冰蓝从从容容地用这两个问题把他的好奇心高高地钩挂起来了,才抿嘴笑道:“这也不难,蓝儿都可以告诉磬哥哥,若果磬哥哥也能满足蓝儿的一点好奇心的话。”
容绍磬皱着眉头看住她,脸上的神情瞬息万变——惊疑、猜忌、无奈、渴望、妥协……各种情绪绞缠在一起,倒把他的表情胶着住了,一时间只顾怔怔地出神,什么也表示不出来。
恰在容绍磬脸上百味杂陈之际,后面有一溜马蹄声迫近过来,好几个声音在问:
“蓝妹,你没事吧?”
“冰蓝,你还好吗?”
最让沐冰蓝意外的,是江行云竟然也在其中,而且别人都慢下来之后,他却没有,一下子冲到了最前面。他的骑术本就的确不佳,此时还不等马停便翻身下来,险些就要摔倒。
他跌跌撞撞地直向这两人扑了过来:“蓝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一见江行云出现,容绍磬才意识到沐冰蓝还被自己紧紧抱在怀里。他脸上一红,连忙把她轻轻放下,而江行云已经接了上来。他铁青着脸,竟然不顾礼节,看都不看容绍磬一眼,只生硬地道了声谢,就一把将沐冰蓝搂在怀里,然后横抱着她往自己的马匹走去了。
江行云和沐冰蓝两人共骑,沐冰蓝在前,江行云从后面紧紧抱住她,像是即便这样徐徐缓行,他也仍是担心她会忽然摔下去似的。
见他一路都闷声不吭,沐冰蓝心下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行云,你不是当真了吧?我必须摔那一跤,咱们不是早就说好的么?”
江行云不作声,只是抱住她的那双臂膀,又越发紧了紧,让沐冰蓝顿时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不舒服地挣了挣,又道:“行云,静修王妃果然是绍阳王心爱之人,这一点已经确凿无疑了。”
她的这句话,原本是在把话题转移到案子上去,然而听在有心人耳里,却更像是在为刚才的那一幕做出某种澄清或解释。
江行云听了这句话,终于开了口:“是么?他认得这只香包?”
沐冰蓝的一双大眼睛,因为激动而流光溢彩起来:“还不止如此呢!”
接下来的将近十天,都一直有些无波无澜的。但这也只是相对而言而已,事实上,并非全然没有新鲜事发生。
而所有的新鲜事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江行云派出的暗探带回消息说,早已戒了男色多时的静修王,近日里又叫人看见他开始出入烟花之地与男妓拉拉扯扯的了。
这样的消息无独有偶,且越来越多,很快就不需要暗探专门去查,也能从寻常人的议论中听到。
这件事并不出乎沐冰蓝夫妇的意料之外。既然情魅咒已破,凌菡沅对郑修维就再也没有那种着了魔般的吸引力,他自然就又变回了过去那个单好男色的男人了。
沐冰蓝更关心的是,不知道容绍磬有没有听到这样的消息?而他对此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然而这情魅咒的破除,也等于是一柄双刃剑。郑修维对凌菡沅已经没了兴趣,容绍磬也很可能同样会失掉对凌菡沅的感情。
如果是那样的话,单单凭借对这香包如何取下这一点的好奇,不知道是否足够令他将一段决不会多么光彩的往事拿出来作为交换。
诚然,事到如今,沐冰蓝和江行云已经基本上能够确定,东北两大世子之斗,八成就是因为中咒而失了心智,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便大举争风吃醋,如今既然情魅咒已破,那么这个问题也就解决了一大半。
但沐冰蓝此时更为关心的还是这背后的下咒人。既然是驭鬼术的一种,她估摸着这八成还是紫渊门的手笔。然而情魅咒毕竟是驭鬼术中较为低微的手段,也许在紫渊门之外,还有其他人也会下咒,那也难说得很。
再说,送佛送到西,一件事情查了一大半却不能彻底,终归是让人心里不大舒服的。
但是到了此刻,该下的套也都已经下了,如果容绍磬就是不上钩,那么江沐二人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来。
他们同时也还寄希望于前些日子江行云派出远差去调查凌菡沅身世的手下能早些回来,但毕竟也只过了半个月,大约也就刚够赶路的时间而已,一时之间怎么可能带回详尽的消息来?
…文…然而事情偏还就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机。就在沐冰蓝和江行云刚刚说到若能快些收到消息就好了的时候,还真有一封快报递了回来。
…人…原来江行云派出的探子才走到路上,就听两个从扈北首府南来走远亲的人酒醉中说起了一件奇事。
…书…这件奇事说的是静修王妃一家落难之时,曾境况凄惨到连王妃的哥哥都被迫卖身为奴,而且是最耻辱的那种,被净了身送到扈北王府里当太监。
…屋…这事儿奇就奇在,几年后他家翻了案,他离开王府随家人一同回到镇东首府之后,竟然照常娶妻纳妾,还生了好几个孩子。
探子在快报中还写道,说话的人猜测这静修王妃一家怕是想要极力掩饰这个儿子已经不是男人这一点,才花重金买来媳妇孩子,样样戏做足。岂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做得再隐秘,也总有几个人知道,就这么慢慢传了出来。
江行云把探子的密报给沐冰蓝看过之后,两个人面面相觑,蹙眉不解。
江行云说了他乍一看到这个消息之后的第一反应:“这倒是静修王妃和绍阳王之间联系最近的一条线索了。这么说,难道是当年静修王妃的哥哥在绍阳王府上做奴仆的时候,牵线搭桥地使绍阳王和自己的妹妹私下里来往过?”
沐冰蓝既不摇头,也不点头,沉吟道:“这样的可能性看起来固然是最大的,不过……
行云,你是说,凌家在镇东王那边落了难之后,凌菡沅的哥哥想要使妹妹另嫁绍阳王,好使他们家翻身么?这个却有些说不通。
一来,虽然凌家不知通过什么法子拿到了情魅咒,能有十足的把握使绍阳王对他家的女儿着迷,他们家却毕竟还是戴罪的庶民之身,就算得以平反,也仍然是和静修王有婚约在先,总还是得先让给静修王的,否则就无异于绍阳王撕破了脸明着抢亲,如此伤和气不明智的事,但凡稍通权术的人都是不会做的。
所以,扈北王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绍阳王娶凌菡沅,凌家的家主既然曾经是镇东王手下的谋士,不可能这些我们都想得到的关节,他却会忽略掉。
二来,就算扈北王府上上下下全都被凌菡沅迷了心智,愿意为了娶她进门而不惜与镇东王翻脸,动用自己的能量来为凌家一家翻了案,可凌菡沅到底还是没有嫁进扈北王府,不是吗?这又是为何?如果真是出于依傍高枝的考虑,她为何不嫁?
所以,依我之见,单单是这个结果本身,就推翻了前面那个关于初衷的假设。”
排除掉这种推测之后,沐冰蓝觉得自己的思路更加清晰开阔起来,又说道:“而且,行云,你不觉得这静修王妃的哥哥以太监之身却仍生有子嗣这一点还是很稀奇么?若说买妻买子,当然也并非不能办到,却毕竟只是猜测而已,会不会……会不会他根本就是个假太监呢?唉,此事说来……若能见到他本人就好了。”
江行云听了沐冰蓝这一篇解析,大为信服地不断点头。她在说话的时候,他就一直在专注地看着她,看着她的一颦一喜,她灵光一闪时绽放满脸的一瞬光彩,她思路不通时烦忧难安的一抹薄愁。
直到沐冰蓝最后这句话点醒了他,他恍然回过神来,露出一脸赞同的神情,同时却也为难地揉了揉眉心:“我手下能使唤得上的人手都已经派出去了,如今倒腾不出谁来去跑镇东首府那一线,或许得向皇上请个增加人手的令牌了……”
这么一想着要用到人手,江行云才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问沐冰蓝道:“蓝儿,怎么过年以来好像都没再看到乘风了,他忙什么去了?”
沐冰蓝似乎微微一愣怔,才反应了过来,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口中答道:“我自己有些事情,派他去办去了,应该过一阵子就能回来。”
她言词神色之间,颇有不愿深谈之意,江行云也就不便再追问下去。
沐冰蓝和江行云如此费脑伤神,说来说去,最近便的路子还是该盼着沐冰蓝于那日骑马之时设下的套子能够凑效,引出容绍磬来自己说明一切。
功夫不负有心人。过了正月十五,容绍磬终于有了动静。他派了人来找沐冰蓝,约她在城中一家酒楼小聚。
沐冰蓝知道他的意思,是想把那件事情说个清楚了。他既然不愿声张,想必到时是要微服外出,沐冰蓝便也作了很久不再试过的男装打扮,变成一位翩翩佳公子,当日便独自出门去了。
第99章 绍阳旧爱
在容绍磬定下的这家酒楼的雅座包间里,一身贵族公子打扮的沐冰蓝和他相对而坐。容绍磬默然无语地给两人都斟上了酒,他自己闷头连喝了三盅,才抬起头来,毫无征兆地就开始了说话。
“蓝妹,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受到我父王极为严格的管教,家里几乎没有女侍,父王为了防止我沉溺于女色,特意请旨,得到太上皇的特别恩准,准许我们王府里使用太监。”
容绍磬要说的这些话,大约是他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的,压抑在心头多年的倾诉的渴望使得他此时面色微微发红,酒意混杂在分享心事的兴奋里,这个性格沉闷的男子倒显出了一种近乎病态的神采奕奕。
这些事情,沐冰蓝曾经听公公江启源提起过。她轻轻点了点头,同情而理解地看着容绍磬:“扈北王伯伯未免忧虑太过,采用的方法又太极端了。他竟没有想到如此压制你,也许会导致你在将来一旦接触女色之后,会比常人都更加容易沉溺。”
容绍磬苦笑了一下,未置可否,亦不再在此停留,只继续说了下去:“到我十四岁的那年,王府里来了一批新的小太监,替换补充各房原有的人手。
正好那段时间,城里来了个游方道人,连着给好些人家驱鬼祈福,被传得神乎其神。我母妃本来就是个极信鬼神的人,当即请了那游方道人到府里来。
他来了之后,做了些道场,把我们府里原先好些小病小灾都给消了。在那之后,不但母妃对他敬若神明,就连父王也尊他三分了。”
沐冰蓝心里留起神来,不禁插问道:“磬哥哥可记得这游方道人法号是什么、长的什么模样么?”
容绍磬想了想,摇头道:“法号是不记得的了,长得倒是骨骼清奇,三十岁出头的模样,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再加上确有几分本事,也难怪人们都信他。
总之,我母妃留他在府里多住了几日,正好赶上要新招一批小太监进府。也不知是他自己的提议还是我母妃的突发奇想,便趁着他在,让他给算一算,该招些什么人进来最好,又该怎么去招。
他也不推辞,择了个黄道吉日便设下法坛,捏拿掐算,终于指出了十户人家,只要从这十户人家中挑选适龄子弟便可。
待到这十个小太监进了府,他又说要给全府上下都合一合八字,说是主仆的八字合上了,也能旺府里的风水。
这么合过之后,我便得了个新来的小太监,他在府里得了个名字叫做净莟,那年也是十四岁,与我同年。他的样子比别的小太监都更干净伶俐些,做起事来姿势优美,不做事时则娇滴滴嫩生生的,活脱脱一个女孩子。
不怕蓝妹笑话,我那时正是情窦初开血气方刚之时,平日里越是见不到女孩子,我就越是想女孩子,想来想去却没着没落的,渐渐的,我的心思就都放在了净莟的身上。”
他说到这里,鼓起勇气看了沐冰蓝一眼,眼中有七分羞涩,也有三分坦然。
沐冰蓝不露笑意,只认真地点点头,表示对他绝无半分轻嘲奚落之意,更感激他对自己如此信任,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容绍磬便接着往下说道:“有一天晚上,我在房中看书,净莟在旁边伺候。其时正值暮春,通向花园的窗户开着,有一只蝴蝶飞了进来。
那只蝴蝶也是奇怪,哪里都不去,偏只绕着净莟转个不休。净莟心里害怕,又不敢乱动,只好站在原地轻轻闪避,露出一脸慌乱的娇怯来,实实惹人爱怜。
~5~他那边的动静惊动了我,我抬起头来,看见这等情形,颇觉有趣,也有心要去为他解围,便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合身一扑。
~1~那一下子,我抓住了蝴蝶,却也把净莟抱住了。一将他拥在怀里,我就再也松不开手,只觉得软玉温香,实在是舒服得妙不可言,而他身上竟然真的有幽幽暗香,吸在鼻间,真教我如痴如醉。
~7~那一刻我便再也忍不住,托住他的脸就不住亲吻起来。净莟羞怯至极,却又更怕叫别人听到,故而也不敢叫喊挣扎,只得由着我。他那副欲拒还迎的情态,教我越发把持不住,当下把他抱到床上去,下了帐子,撕扯着把他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Z~到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净莟并不是小太监,她、她是一个女子呀!”
~小~沐冰蓝听着,已经慢慢猜到了下文,点头叹道:“她就是凌嫂嫂!”
~说~容绍磬也点了点头:“我当时还感叹道:‘怪不得蝴蝶都不肯放过你,原来你真是鲜花一朵呢!’
~网~她跪下来求我,说本来是她哥哥被点到进府为奴的,但她家只有哥哥这一脉男…根,实在不能断了,只好由她改扮男装来替代哥哥。
当然这样的法子原本是毫无胜算的,好在她家遇到了一个善人,这善人不但给他们出了以妹妹替代哥哥的主意,还替她疏通了王府里的下人,使得她能够跳过净身一节就顺利乔装入府了。”
沐冰蓝敏锐地问道:“磬哥哥,凌嫂嫂所说的这位善人,可是王府里那位做客的游方道人?”
容绍磬惊讶地扬起眉毛:“你怎么知道的?”
沐冰蓝心念电转:“我猜这位神乎其神的游方道人,在入王府之前就已经去过凌家,替他们‘掐算’出近日之内将有灾祸临门,唯一的男嗣将面临着净身之难。
一听这话,凌家上下自然惊慌失措,他便顺势给他们支了一招,让他们以女儿替代儿子,并允诺他们自己届时会在王府中接应。
既然这游方道人早已有了堪比活神仙的名头,凌家的人也不敢不信,便照此计办了。”
容绍磬一句句听下来,脸色渐渐发了白:“你是说……这、这从头至尾,竟是一场阴谋?”
沐冰蓝转着手中的酒杯,避而不答:“磬哥哥请再说下去。”
容绍磬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她,知道她不欲回答自己的问题,也猜想这恐怕也是因为她还需要了解更多才能得出最后的结论,当下也不勉强,依言续道:“蓝妹想必也猜想得到,那一夜,我便占了净莟的身子,从此食髓而知味,一发不可收拾,恨不得日日夜夜,但有机会就同她交欢快活。我俩纵欲之余,也曾担心过倘若她怀上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好在天可怜见,这等事情竟从未发生过。”
沐冰蓝心中忖道:当然是不会的了。情魅咒的咒引本身被鬼气蚕食,阴气重于一切活人,根本就无法孕育生命啊!
但她心里作如是想,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仍是一副专注聆听的神情。
容绍磬又说:“我们那样过了一年,那一年里,我和她如胶似漆,情同夫妇,她的那枚从不离身的香包,就是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我俩情至浓时,也曾互换信物,她身上的东西,我最想要的就是那只香包,她也愿意给我。
可不知为何,我们俩反复尝试,都无法将那红绳从她脖子上取下,最后只得作罢了。问她这奇异的香包是从何而来,她说也是当初进府之前那位善人给的,说是能保她平安。我一听既然是这活神仙所给,大约也是个仙物,我们以凡人之力取不下来,倒也在情理之中。
我真万万没有想到,现在那枚香包竟然离了她的身,到了蓝妹的手里!”
他说完这话,便盯住沐冰蓝,那意思是要沐冰蓝把欠他的解释这就说给他听。
但沐冰蓝只讳莫如深地笑了笑,提醒道:“磬哥哥,你的故事还没有说完呢!”
容绍磬无奈,只得隐忍了一下,再说下去:“一年之后,忽有一天,净莟凭空就消失了。我急得几欲发疯,父王母妃见竟有家奴逃跑,也勃然震怒,派了家兵追出去,却发现这凌家人刚刚连夜搬走,杳无踪迹了。
这么东窗事发之后,父王母妃派出人去调查,把这整件事情梳理下来,我才知道净莟一家原本是镇东王手下的罪臣,被流放到我们那里成为平民的。
过了一阵子,我们听说他们家沉冤昭雪,官复原职,父王母妃反而不方便再提起这件事了。毕竟我们不过失了一名家奴而已,而净莟的父亲是镇东王的知交爱臣,父王母妃始终不知净莟是女子,只道我们平白净了人家少爷的身,这话说起来,当着镇东王面子上也不好看,不如就揭过去罢了。
但我自从知道净莟在镇东首府之后,就寝食难安,朝朝暮暮只想着把她寻回来,只是我当初和她偷情之事,又怎敢同父王母妃提起?
不久之后,便是我们四人入京受封之时,此后蓝妹你去了莲迦山,我们三人则留在宫中三年,三年后我回到府中,父王母妃看我年纪已长,便开始给我娶妻纳妾,可我对着那如花美眷,竟是半分兴致也提不起来,这世上除了净莟,再也没人能令我动心动情了。”
话到此处,事实上已经说得差不多了。沐冰蓝点头叹道:“所以,到了去年夏天,你应邀去给维哥哥贺寿,发现他的王妃就是你的净莟,从此便在那里流连不去,一心只想着如何能把净莟抢回来;维哥哥觉察你的心意之后,自然不悦,你为了与他争风,竟不惜动起兵戈来,甚至不顾自己在人家的地头上,完全落在下风呢。”
容绍磬也长叹一声:“谁说不是呢!只可恨、只可恨……”
沐冰蓝钉住他的话头:“只可恨什么?只可能此时的凌嫂嫂已不是当年的净莟,她竟不肯与你相认,更遑论重续旧情了,是吗?”
容绍磬并不作答,只颓然地举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第100章 悬案初结
沐冰蓝难过地看着独饮闷酒的容绍磬。他和郑修维毕竟不一样,他是真的爱凌菡沅,无论在最开始令他爱上她的是不是情魅咒,如今邪咒已破,他却仍会痛苦,可见他对凌菡沅确是一片真心啊!
可是,这么一来……他会不会仍旧要去和郑修维抢夺凌菡沅呢?尤其在知道郑修维故态重萌、凌菡沅的下半生或许再也不会有男欢女爱的幸福之后,他会不会变本加厉,越发要救凌菡沅于水火之中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一切岂不是会弄巧成拙?郑修维固然不恋女色,却自有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自己的妻子,怎容他人来夺?
她想了想,从怀里掏出那枚香包来。这香包在她的符咒下镇了几日,里面的怨气魔魅已被完全销蚀,它此时只不过是一枚普通的香包罢了。
她把这香包放在桌上,轻轻推到容绍磬面前,柔声说道:“磬哥哥,这件东西,你拿着吧。”
容绍磬死死地盯住那枚香包,粗着嗓子说道:“蓝妹,我的事你已经都知道了,你还没告诉我这香包是怎么取下来的呢!”
容绍磬一再追问凌菡沅的香包是怎么取下来的,沐冰蓝也无法再瞒,当下把情魅咒的事情,包括她对于这背后黑手就是紫渊门的怀疑,一一如实同他说了一遍。
在这一点上,沐冰蓝对容绍磬与对郑修维完全不同。凌菡沅毕竟是郑修维的妻子,虽然郑修维在解了情魅咒之后,总会慢慢对凌菡沅冷淡下来,沐冰蓝仍是好意瞒过他,不欲自己在迫不得已之外,还要做出更多的事来令人家夫妻疏远。
但容绍磬不一样。他和凌菡沅本就是注定的苦命鸳鸯,此时以大处计,使他对凌菡沅断情绝爱、不致再给朝廷徒增烦恼才是当务之急。
容绍磬呆呆地听完了沐冰蓝告诉他的一切,到了最后,才喃喃地说了一句:“这么说,她……一直都是别人安插在我身边的美女蛇,而我……只是一个中了美人计的傻瓜?”
他目光发直,原本是一脸怔忡的模样,却突然间爆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来。沐冰蓝有些恐惧地看着他,见他自己笑得停了,便又端起酒盅来,仰起脖子一饮而尽,然后把那只酒盅重重地往桌上一顿:“如此也好,如此也好啊!我容绍磬堂堂七尺男儿,家有娇妻美妾,何苦要为了一个得不到的女子蹉跎一生!蓝妹,你可知道么?”
他看着沐冰蓝,神色间凝着一注切切的表白之意:“这些年里,自从有了她,我一直活得窝窝囊囊婆婆妈妈的,半点男子气概也无!那天去你府上用饭,我在路上遇见她的轿子折返回来,心里担忧,便着下人偷偷去问,知道她是身体不适,那一顿饭都吃得没滋没味的!
哈,人生苦短,怎能如此为情消沉,真是罪过、罪过呀!蓝妹,多亏你替我把这个什么劳什子咒解了,来,大恩不言谢,做哥哥的敬你一杯!”
沐冰蓝见他突然之间就洒脱到近乎狂浪,心中倒有些凄恻,只静静地说了一句:“磬哥哥能这样想自然最好,还望磬哥哥回去之后偃旗息鼓,莫再同维哥哥刀兵相见了。我们做臣下的,总该为圣上分忧,而不是为国添乱啊!”
容绍磬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的了!”
他的手掌往桌上一拍,便将那只香包推了回来:“蓝妹,这东西,你喜欢便留着玩吧,它早已不是我的了——不,它从来就不曾是我的,如今再要也是无用的了!”
沐冰蓝见他辞色决绝,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默默地把这枚香包重又收了起来。兄妹俩再对饮片刻,也就各自散去。
冬日天冷,沐冰蓝离府赴约时还是乘了暖轿的,只是心知恐怕要在外面盘桓稍久,到了地方也就打发下人回去了。此时她重新走出门来,却不愿再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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