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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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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职,属朝堂“京官”系列,那陆仁都会没资格参加。不过对于现在的陆仁来说嘛,还真的很希望自己没那个资格参加,因为不参加昨天的宫宴,就不会莫名其妙的摊上现在这场事。
苦笑了一下,陆仁跟着曹昂去到了别院小坐片刻,和曹昂随意的聊了一些闲话,喝了几杯小酒之后才带着满腹的心事匆匆离去。而在离去之后,曹昂就去见曹操,笑呵呵的道:“父亲,陆兄这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吗?看他那样子,愁眉苦脸的满是心事。”
曹操正在检看公文,听到曹昂的话之后亦笑道:“他?应该说他是个聪明人,可是现在却有些聪明反被聪明误。”
“父亲此言何意?”
曹操捋着胡须,眯起了双眼沉吟道:“为父如今已迎奉天子,虽尽显殷勤之意,但天子蒙难多年,又岂会轻信于人?且为父与诸卿苦谏天子自洛阳迁都于许,很有那么几分旧日董卓挟天子西迁长安的味道,天子心中也难免疑虑,或疑为父将会是第二个董卓。”
顿了顿,曹操把手里的公文放下:“昨夜陆义浩在宴中鸣笛助兴一事,天子绝非一时起意,而应是有意如此。之后又留义浩在宫中弄以球戏……天子这是对为父不放心啊!所以要借着这些事、借义浩之口,来表明天子只求安稳,并将朝权尽数交托于为父之意。”
还有一些话曹操没说出口,不过在这对父子之间,一些话也不用说得那么清楚,至少曹昂这会儿就是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而曹操在笑过之后,复又向曹昂道:“昂儿你与陆义浩的交情不错,回头去帮他搬搬家,于时记得好生劝慰他一下,让他别那么担心。他这个人胸无大志,只求能过得安稳自在便足矣,可这么一场事被他碰上,偏偏他又是个颇有见识的人,心中会有所担忧却也是在所难免。”
曹昂笑道:“陆兄一向就是那么个脾性,这场事让他去顶上,是不是也太难为陆兄了?父亲就不能另选一人代之?”
曹操摇摇头:“不是为父选中了他,而是天子选中了他。如今天子欲使为父安心,反过来为父又何尝不想令天子安心?天子意属之人,为父如今又岂能随意换掉?一但换掉,天子岂不是心中会生出疑虑不安?总而言之,昂儿啊,你大可告诉陆义浩,告诉他该做事的时候做事,该陪天子玩的时候就好好的陪天子玩就行了。而他那种脾性,虽有几分小人之态,但在这个时候,为父对他反而格外的放心。”
曹昂再笑:“孩儿明白了。”
其实这里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陆仁回头是能够慢慢的想明白的,只不过没有得到曹操那里的话,陆仁的心是安不下来的。而且在之后虽然得到曹昂带过来的话,陆仁心中仍然有着隐隐的不安,于是渐渐在心里也有了别的打算,至少是他不想再呆在这样的一个风尖浪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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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陆仁的家终于搬进了许昌城中的宅院之中。这回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宅院,比起陆仁在濮阳那里的宅坻都好上了许多。这么说吧,如果说陆仁之前在濮阳的居所是复合式别墅楼的话,那么陆仁现在的宅院可就是大型花院别墅了。
搬进这样的地方来住本来是好事,可陆仁看到这样的宅院的时候,心情却格外的复杂。看着那高大的门,陆仁却觉得那是一张随时都可能会把自己给吞吃下去,然后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吐出来一星半点的血盆大口。
“他妹的,我怎么会混到现在这个份上了?让我就在一个平凡的小县当个平平安安的县令不就行了吗?现在回想起来,是不是前前后后的,我也太自作聪明了点?再这样下去,只怕是不行了吧?不行,再这样下去真的是不行,指不定得惹出什么样的麻烦!算算时间还有个三年半不到的样子,我得试着想办法把身子抽出来……”
他正在这里想着,却忽然有个尖细的声音冒了出来:“陆令君!”
这种尖细的声音,陆仁一听就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但却又不得不小心应付。
“陆令君迁入新居,可喜可贺!只是圣上今日技痒,想召陆令君去宫中球戏……”
还能说什么?去吧!
第一百六十六回 意兴阑珊
陆仁的小日子就这么小小心心的过着,而到转过天来,曹操也就派了人来接蔡琰。
老实说,陆仁现在自己都有些自顾不暇,真抽不出什么时间来照顾蔡琰,幸好有婉儿陪着蔡琰,充当一下蔡琰的闺蜜,让陆仁安心不少。而现在曹操要接走蔡琰,对陆仁来说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现在的蔡琰身边早就没了什么东西,随意的收拾一下就可以走人。不过蔡琰走得很慢,而且在走出了一小段路之后,忽然回过头向陆仁道:“你书房中还有几道行文政令,我已经来不及帮你写了……义浩,你的字真该好好练练。”
陆仁搔了搔头,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二人彼此之间相对无言,蔡琰也只能转过身准备出门登车。不过在这个时候,陆仁却想起了什么,唤住了蔡琰道:“昭姬,临别之时你听我一句劝。”
蔡琰回转过身,目光神情都显得很复杂:“义浩有话直说。”
陆仁低着头想了想,这才开口道:“人生不如意本就十之八/九,而一个人想死的话其实真的很简单,找把刀子利器什么的在颈脖子上来一下就可以了。可是昭姬你要记住,很多的时候……活下去其实比一死了之更需要勇气。”
蔡琰满怀心事的望了陆仁数眼,点了点头之后登车而去。陆仁送到了宅院门口,再目送着蔡琰在视野中消失不见,这才转回身准备回到屋舍之中。可是方一转身,陆仁就看到婉儿拦在了自己的面前,脸上的神情也是怪怪的,便下意识的问道:“婉儿你怎么了?”
婉儿看看周边,只是摇了摇头道:“蔡姐姐走了,婉儿有些舍不得。”
陆仁一伸手揽住了婉儿的腰际,摇头笑道:“再舍不得也得舍得。你的这位蔡姐姐嘛,真心不是能在我这里留下来的人。”
婉儿没有说话,一直等到与陆仁一同进入屋舍之中拥炉而坐,周边再无旁人时,婉儿这才凑到了陆仁的耳畔,低声道:“主上你就真的舍得蔡姐姐离去吗?”
陆仁一怔,伸手掐了掐婉儿的脸蛋并回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婉儿低下了头:“没、没什么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
婉儿沉默了许久,这才轻声回应道:“只是婉儿觉得,主上与蔡姐姐之间,其实挺般配的。”
“……我说婉儿,你在想些什么不着边的事哦!是,你家主上我是很好色,对你那位蔡姐姐也很有过一些很下作的想法,但好色这种事是得看时候、看情况的!碰不得的女人就千万别去碰,否则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哦!”
婉儿有些气苦:“婉儿不是那个意思!婉儿是说真的!主上如今身居高位,更兼才华出众又精谙音律。而蔡姐姐是名门之后,与主上门户相适,才学技艺与主上又很是般配。再者,主上与蔡姐姐本就有旧,之前又是主上于贼人手中救回的蔡姐姐……”
“……”陆仁无语之下伸手捂住了婉儿的嘴,作势道:“婉儿,现在咱们不说笑,你千万记得以后这样的话可绝不能再说出口。我只能说你这个女孩子家家的太过单纯了一点,可这里面的事绝没有你所想像的那么简单。而对于你的那位蔡姐姐嘛,我也就是只能想想而已。”
看看婉儿作势欲言,陆仁赶紧的把婉儿强揽入了怀中,轻叹道:“婉儿你就别瞎搅合了,真的!我跟你说,现在你家主上我看似风光,实际上在暗中却是有苦自己知。太多的事,我得格外小心的应付着,一但要是没有处理好,那随时随地的都会有人对我落井下石。我在外面已经很累了,回来之后你就别再让我劳心费力了好不好?”
婉儿仰头看了看陆仁,默默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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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元年十二月初。
时值隆冬,天空中正飘舞着漫天的大雪,把天地间妆扮得一片素白。陆仁此刻就弯腰趴伏在许昌城东门门楼的垛墙那里,傻呆呆的望着天空中的飘雪出神。是在欣赏着雪景,还是心中在想些什么,旁人也不得而知。
有人悄悄来到了陆仁的身边,伸手拍去了陆仁肩头与脊背上的积雪。陆仁被人拍回过神来,扭头向来人望去便轻笑道:“是老郭啊!你不在酒肆歌坊里依炉饮酒,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郭嘉笑道:“突然想起你来了嘛,所以就过来看看……这雪景很美,让人忍不住想作歌咏之,不过看你这副德性,我却知道你在这里并不是在观雪赏景。”
陆仁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向门楼里的侍者招了招手,比了个取酒的手势后视线又远眺向了满天飞雪,并不答话。
不多时侍者送上两皮囊在热水中烫好的酒,陆仁与郭嘉人手一袋,随意的互敬了一下便各自灌上了几口。郭嘉盖上酒,学着陆仁的方法把酒囊揣入怀中取暖,微笑道:“这酒不是你酿制的吧?味道差了很多,不过似你这样用来取暖到很不错。”
陆仁道:“我自到许都,一天到晚都忙得昏天黑地的,比起之前在濮阳都有过而无不及;又哪里有时间去酿酒?这是这场大雪一连下了几天,大雪阻路什么事都做不了,不然你哪里能在这里找到我?我可指不定在哪处的城墙或是营屯里忙着呢!”
“也是!你前一阵子天天忙得连觉都睡不好,我可是看在了眼里的,现在借着这几天的大雪好好休息几天也不错。”说着郭嘉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天真的很冷,郭嘉的身体也不怎么好。
“是啊,前些时候人可是忙得昏天黑地的……”抬头望天,陆仁接着轻叹道:“天降瑞雪兆预丰年,这是好事啊,可我却开心不起来……”
陆仁的那点事;郭嘉能不清楚?当下郭嘉便笑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嘛!你也不必太过在意了。对了,我今天过来还想顺便提前恭喜你一下,你小子晚一些可得请我喝酒庆贺!”
陆仁奇道:“怎么了?我有什么可值得恭喜的事吗?”
郭嘉笑道:“你现在是能在朝堂中议政的人,早就知道现在天子将大小政事亦全数交托于主公裁定,而这几日主公与文若、董公仁(董昭)等人正在商议升赏封爵之事,主公与文若都表荐你为许都令,不再是试守,并领典农中郎将……几年前还在徐州城外樵采糊口的陆义浩,现在却已是官居朝堂要职,你这臭小子可真行!我现在都有些嫉妒你了!”
陆仁对这些事从来就不放在心上,当下也只是随意的应了一声,接着向眺望满天的飞雪。
“……”郭嘉对陆仁表现出来的漫不经心有些不满,伸手推了陆仁几下道:“喂,你知不知道这两个官职都有什么意义啊?”
陆仁漫不经心的回应道:“不知道。老郭你说来听听。”
郭嘉也拿陆仁没办法,只好和陆仁一样趴伏到了垛墙上道:“先说许都令吧。你先前是试守许都令,不过是暂行其事而已,你可别以为试守就一定能迁正,实际上京畿城令等同三辅,历来都是德高望重且政绩颇丰的人才能担任的。你呢?过完这个月才二十六岁,之前没什么名望可言,政绩也只能算是普普通通,但现迁为正职就表示天子与主公都认可了你的才干,这也称得上是绝无仅有的事了吧?如果你小子好好干,说不定会是第二个主父偃呢……”
话未说完,陆仁漫不经心的声音就打断了郭嘉的话:“很累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到想把许昌令一职让给满伯宁。”满宠字伯宁,在原有的历史进程里,满宠就是首任的许都令。
“你……”郭嘉无语。半晌之后郭嘉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既不愿为许都令,当初又何必那么拼命?”
陆仁苦笑道:“上头发了命令下来,该做的我总得做啊,不然不是在等别人来砍我的脑袋吗?一句话,我很早的时候就知道这许都令绝不是那么好当的。本来我当濮阳令可以混得轻松自在,是荀文若非要把我往许都这里推。”
“濮阳……”郭嘉气苦道:“以你小子胸中见识,会不知道濮阳是个不能久呆的地方吗?”
陆仁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河北袁绍?”
“你知道就好,我们就不说得那么明了。言归正传,你并领的典农中郎将看上去是有点不起眼,可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陆仁摇头。
郭嘉道:“可能你现在还对官职不甚明了,那我就向你细说一下。天下农桑尽归大司农府所署理,而大司农府,上有上有大司农、大司农丞、大司农部丞三职,总领天下十三州税赋钱粮。此三职之下则有治粟都尉巡检各州农桑。你现在并领的典农中郎将属州郡粮官,且秩低于大司农府诸职是不假,但你可得清楚你现在呆的地方是哪里。
“而且你可知道原任大司农府中各职的官员,大多都已死在了长安之乱中?现在你任京畿之地的农桑要职,再以你精于农桑的才干……还是那句话,你现在年纪轻、名望薄,但是你只要再勤勉上几年,做出些像样的政绩,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列九卿的大司农一职早晚是你的。”
陆仁扭头看了看身边说得兴致甚高的郭嘉,嘴里却吐出了让郭嘉当场就抓狂得想揪住陆仁海遍一顿的三个字:
“没兴趣!!”
(今天被人拉着喝酒唱k去了,回到家里有点晚,更新就晚了点,见谅!看到书评区里有人提醒瓶子得拉票,瓶子想想也是。好吧,这本书可能是很不怎么样,但还是无耻之极的求票票,求票票,求票票!!)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回 有意退让
“没兴趣。△,。。”
“没、兴、趣!?”郭嘉于抓狂之下反被气乐,指着陆仁道:“你这小子还真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混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仕途与机遇,世间有多少的士子为之垂涎却终不可得?你却在这里说没兴趣,还真是苍天无眼了!”
陆仁斜瞥了眼郭嘉,轻轻摇头:“我也觉得老天爷这是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其实我心中的本意,别的人可能是不清楚,你老郭能不清楚?我就是想当个平凡小吏,混个安稳日子也就行了。平日里轻轻松松的做完工作,放工之后逍遥自在,没什么可忧心之事多好……老郭,说真的我现在是越来越迷茫,因为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了!”
“……”
郭嘉无语了许久,再反复的细看了陆仁一番,很快就查觉到陆仁并不是在说谎或是故作什么姿态。而这样的人,需要的是开导和指引。
其实不管是谁,在人生旅途中都会遇上这样的情况,说得简单点就是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目标是什么。当然陆仁其实是有自己的目标的,那就是带着婉儿穿越回去过自己逍遥自在的高富帅的生活,只不过他现在陷在一个处处为难的境地之中,总有一种很容易得罪到谁的感觉,不知道接下来的路到底应该怎么走,所以人就跟着迷茫了起来。
郭嘉沉吟了许久,轻叹道:“义浩,方今天下大乱,正是你我这等才智之士用命之时。你无心于功名,只想逍遥世间本也无可厚非,只是在这乱世之中,你心中夙愿实在是难以得全。”
陆仁闻言只是摇头笑笑。郭嘉虽然是陆仁的好基友,但毕竟陆仁不可能把自己几年后就可以消失在这个时代的事告诉郭嘉,所以郭嘉也只是用当时人的观念来劝说陆仁,可这种劝说能打动得了陆仁?
郭嘉只是看了陆仁几眼就知道这种话对陆仁没啥用处。仔细的思索了一下之后,郭嘉便再次开口道:“也罢,你小子不如自己去回想一下。当初你任比曹掾史的时候,可以说你已经合乎于你心中的初衷,可那时是你自己去求职试屯。你现在就不妨想想你为什么会那样做吧。”
“……”被郭嘉这么一说,陆仁的眼前就仿佛出现了他一直深藏在心底深处,不愿再去触碰的那一幕,人也就跟着微微一颤。
郭嘉伸手拍了拍陆仁的肩头,微笑道:“其实对很多人来说,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我其实都并不怎么在乎我是何官职,能拿多少俸禄,只要能依着我的本心,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就行了。义浩,你我脾性相合,所以我相信你其实是和我相不多的人……其实很多的事你想得那么多干什么?把自己想做的事、能做的事做好了不就行了吗?那些令自己心烦苦闷的事,把它当成是耳畔轻风而不去理会,岂不自在?”
陆仁心说你说得简单,但又不能否认郭嘉确实说得很有几分道理。当下就向郭嘉呵呵一笑,继续的远眺雪景。
郭嘉知道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够了,能不能想通还得看陆仁自己,他这里说得太多反而没什么意义。眼珠子再一转,郭嘉就笑道:“对了义浩,听说前些时候,你把蔡琰蔡昭姬交托于主公,请主公来照顾于她?”
陆仁道:“是啊……”
郭嘉道:“你本就与蔡中郎有旧,前番又是你于匈奴贼寇的手中将其救下,却又为何不直接照顾她?”
陆仁道:“我哪照应得过来?平时我忙成个什么鸟样你能不清楚?再说我的名头不怎么好,年纪又和她差不多(陆仁现在25,蔡琰23),冒出些什么风言风语的……我是不在乎,甚至是乐得如此,可人蔡大小姐是正经人家,哪受得了这些?”
郭嘉扬了扬眉头,坏笑着问道:“蔡小姐漂亮吗?比起你家婉儿如何?”
陆仁哑然道:“老郭你问这个干什么?”
郭嘉笑道:“问问而已!早就听说过蔡家小姐的大名,可是却从未见过。”
陆仁无语了片刻,轻轻摇头道:“怎么感觉和老郭你这家伙在一起就说不了几句正经话?”
郭嘉再笑:“你我都是不正经的人,再说和你说正经的,你自己听着也烦。”
“……好吧好吧,交友不慎啊!”陆仁这会儿也真不愿和郭嘉扯那些太正经的话,仰着头想了想之后轻叹道:“你还别说,婉儿这丫头还真比不了人蔡大小姐。婉儿的姿色只能算是中上之姿而已,可蔡昭姬无论是姿色相貌、才学气韵,都可说是世间少有……”
郭嘉打断了陆仁的话:“那你小子如实招来,是不是心中对人蔡大小姐有染指之心?”
“……”陆仁向郭嘉虚晃了一拳,不过脸上到是多出了些笑:“我们俩凑到一起的时候还真是正经不起来!罢了,咱也是堂堂爷们儿,这种事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其实别说是我,昭姬这样的女子,恐怕在这世间就没几个不会对她动心的男人,我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郭嘉道:“真是这样?”
陆仁道:“你老郭是曹公最为欣赏的谋划之士之一,想去曹公的府坻里去坐坐、讨杯酒喝什么的很方便,现在想见一见昭姬的面不会太难,回头自己找个借口去见见就知道了。”
郭嘉呵呵一乐没再说话,而是和陆仁一起眺望雪景。偶尔的抽眼看看陆仁,郭嘉便在心中暗道:“自古士人当‘修齐治平’,你这小子‘修齐’尚不知在何处,就已经在忙着‘治’,心性又哪能沉稳得下来?说句难听点的话,你不过就是个大孩子罢了。不过这蔡昭姬要真是如你所言的那样,你却将她交托于主公……”
想到这里郭嘉便意识到了什么,眉头也跟着紧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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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天之后,陆仁接到升迁为正式的许都令并领典农中郎将的诏命,而转过天来曹操就召开会议,商议接下来曹操集团的各项布署。
曹操集团目前的战略方针,首先是“北抚袁绍”,这个不用多说,曹操这里在献帝安定之后就已经派出了诏使,授予袁绍太尉一职。不过陆仁却知道袁绍肯定会大发脾气,来个“绍耻班在公下”,就路途来算曹操派出的诏使现在应该就在回许昌的路上,那么转过头来曹操就会把现在的大将军一职让给袁绍。当然这些话陆仁是不会说出口的。
接下来是有关东面的刘备和吕布的问题,不过这个事在会议上只是说了一些场面上的话就草草带过。因为这个事是要用阴谋来搞定的,而阴谋又哪里能在这种公众性质的会议上说出来?真说出来那不就走漏了吗?
东面的刘备、吕布是这样带过去的,而对于南面的袁术也是如此草草带过,再接下来就是内政方面的问题了。这时就如同原有的历史进程一样,枣祗、韩浩等人向曹操提出要进行大规模的屯田以充实国力,而在决定主理屯田一事的人选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往陆仁这里望了过来。
陆仁对此尽管是早有心理准备,但突然一下成为所有人目光的焦点,还是有些浑身上下都觉得很不自在。很勉强的稳住姿态再喝了口水,陆仁在席间直起了身子,向曹操拱手致礼道:“屯田蓄粮之事乃固国之本,事关重大,陆仁自问不堪此任,恐有负曹公重托,所以欲另荐数人主理此事。”
陆仁此言一出那是举座皆惊。要知道现在在曹操的阵营之中,是陆仁最早提出的屯田并且还在鄄城、濮阳进行了的两年试屯,效果也是非常的好,所以现在所有的人都已经认定主理屯田的人当陆仁莫属,可陆仁却有意推辞,那还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别的人不说,曹操的脸上马上就挂上了不悦之意。但曹操一向主张麾下的幕僚们要敢把话说出来,像曹操在用郭嘉遗策搞定乌丸之后,就重赏了那些最初反对曹操去打乌丸的群僚,而且还说出了“孤前行,乘危以侥幸,虽得之,天所佐也,顾不可以为常。诸君之谏,万安之计,是以相赏,后勿难言之”这样的话,可见曹操是鼓励幕僚们把话说出来的。因此现在陆仁的话虽然惹得曹操有些不悦,但还是示意陆仁把话说出来。
陆仁现在敢说出这样的话,当然是很清楚曹操的这种作风,而且也早就做好了相应的准备。现在见曹操示意自己把话说出来,陆仁也没理会荀彧和郭嘉那头递送过来的乱七八糟的目光,不紧不慢的道:“在下也不怕各位取笑,其实我这个人很懒的。之前做事看上去好像是很勤快,但其实那是因为怕掉脑袋才不得不做得勤快一点。以前只是主理一地、一县的屯田,在下还能勉强的应付得了,可是现在要管这么多的地方、管那么多的人,我自问管不下来,更有可能会因为懒性发作,回头便因此而误却国家大事。”
众皆无语。古人其实也从来就不缺自嘲、自谦,甚至是自泼污水的事,可像陆仁这么个自污之法,到真是少见……
第一百六十八回 让之不成
陆仁的这番话令在场众人各自无语,而曹操的不悦之意也加重了几分,但还是和颜悦色的向陆仁道:“义浩自称倦惰?以你往日所为,孤实难信之。不过今日里你既然已如此明言,孤到也想听听你欲荐何人来代你主理屯田之事。”
陆仁道:“枣祗、任峻,这二位之勤勉远胜于在下,今若受命屯田,必能不负曹公之重托,以达足兵足食之功。”
曹操皱了皱眉。以曹操的用人之能,当然很清楚枣祗和任峻都是那种克敬职守、任劳任怨的人才,如果由这二位来主理屯田,曹操是能放心不少。但有陆仁这么个特别擅长农事的人在,这二位自然就得往后面排一排。事实上,曹操是准备让这二位去当陆仁的副手的。
陆仁敢说出这样的话当然是早就作好了准备,这会儿也不等曹操或是谁开口,陆仁就马上接着道:“我想在座的各位可能都认为今番的屯田之事非我陆仁莫属吧?其实大家都搞错了一件事,我陆仁只是懂农桑,但我不怎么会管人。事是人在做,可人要是管不好,那事情也就不用去做了。
“事实上大家应该知道,过去两年的试屯,对屯民的管理之事,是李曼成和子修公子在管辖诸多的屯民,我只是在教授屯民们农耕之法而已。往年地方不大,我身上的这个问题也就没显现出来,可是自迁调许都主理城建与水利诸事之后,我这方面的毛病就慢慢的显现出来了。所以今时今日,万望曹公以国事为重,慎之!”
众人再度无语,不过这时的曹操到是默然的点了点头。再一思索,曹操便问道:“义浩自知身上的弊处,亦可贵也。只是义浩你有没有想过,你在两年的试屯功成之后,于流民百姓之中颇有名望,由你来主理屯田之事,相信应募流民皆会心悦诚服。可现在你……”
陆仁忙道:“曹公也会错意了!在下并不是说不再管屯田之事,只是在能力与职权上,在下真的不适合去管理屯民。现今可谓乱世,而乱世之中当用重典,可我这个人就是个老好人的脾气,真的会管不好人。所以在思虑再三之后,在下觉得在下最适合的职位,是当一个屯田时的农桑顾问。”
曹操的脑袋上冒出了一串的问号:“顾问?顾而问之之意吗?”
陆仁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或者用‘农桑师长’这一词来解释更为合适。简单点说,就是由我来教各屯屯民农桑耕种之事,发现哪里种植方式有误就及时的告知主事之人,再由主事之人去下令更正。而平时我也可以抽出时间,将农桑之事编写成册,流传于诸屯之中。在下想了很久,觉得这才是在下最适合去做的事。”
众人听过之后纷纷议论了起来,而曹操在细想了许久之后,目光则飘向了荀彧。荀彧又何尝不是在听过陆仁的话之后仔细的思考了一番?而在正式的工作中,除了李典和曹昂是一直跟着陆仁之外,就属荀彧对陆仁的能力最为了解。细想过后,荀彧便向曹操点了点头,那意思是陆仁自己说出来的这番话其实是很有道理的。
曹操现在的想法其实和荀彧有些差不多。而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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