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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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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荀彧与夏候敦的举荐就已经让曹操开始重视陆仁这个人,突然一下又从自己的亲生儿子的口中听说陆仁还很可能是“才未尽显”就能让他老曹的境内粮草产量提升好几成,那如果真的让陆仁全力施为又会是什么情况?这个已经很难想像下去了。

    背起双手踱了几个来回,许久之后才眯起双眼向曹昂问道:“昂儿,你可有因与陆义浩结交之故就刻意偏袒、夸大于他?你方才所说之话,是否言过其实?”

    曹昂赶紧摇头:“父亲何出此言!?举贤任能,为的是父亲大业,孩儿又怎能只顾私情而坏却父亲之业?”

    曹操望了曹昂好一阵,眼缝也越眯越细。以他这个当父亲的对曹昂的了解,曹昂的确不会在这种事上面为了私人感情而去说假话,只是方才曹昂所说出来的话,也未免使农业知识还停留在现时点的曹操太难接受了一些。

    再一扭头望向了郭嘉:“奉孝,你最初向孤举荐陆义浩,其实是以私情居多吧?”

    郭嘉马上拱手笑道:“不敢欺瞒主公,初时嘉举荐义浩出仕,的确是以嘉之私情居多。只是在那时嘉便觉得义浩虽看似平庸,但胸中见识亦有其过人之处,若为军之参议对主公也当有所裨益。到是义浩求职试屯之后一步一步所做出来的事着实出乎意料。且容在下在此也斗胆坦言,在下也有些看不透他这个人。”

    曹操点了点头:“奉孝之荐有私情在胸,不顾可也;元让心性率直,易为人所欺,其荐亦可不置。到是文若之荐不可不理……”

    其实曹操此刻的心底有些犹豫。怎么说呢?毕竟陆仁给曹操的第一映象也实在是太差劲了点,别忘了陆仁最初在见到曹操的时候是个什么鸟样子。

    而此时此刻,曹操本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心态,采纳荀彧的举荐任命陆仁为许昌令。说实话,曹操会这么做很大程度上是基于对荀彧看人眼光的信任,但许昌令那是什么官?如果迁都成功,许昌令可就相当于现在的首都市市长!如果没有非常好的才干,这个官当不下来还是小事,曹操的军政中心乱成一团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曹操也只是让陆仁去修建城墙宫室,真正许都令要负责的那些军政诸事,却并不是陆仁在管。

    犹豫了很久,人也跟着多踱了几个来回,曹操才捋须沉吟道:“他只想出仕数年吗?好吧,孤到想看看在这数年之中,这陆义浩能做出什么样的功绩!”

    郭嘉问道:“主公之意是……”

    曹操摆了摆手道:“文若在孤举兵勤王时就再三提醒于孤,说圣上应允迁都于许的诏命一下便表奏陆义浩为许都令,除去兴建城池宫室之外,亦需他能在赶在来年春耕时节之前以许昌令之名慕民屯田,充实府库。

    “只是京畿城令又岂是可随便给予的?陆义浩一无名望,二无家世,兼之年齿甚幼恐难服众。因此孤是先表陆义浩为试守许昌令,权领许昌城建与农桑诸事,之后再观其情而定之。若只是身怀百里之才,不能胜任许昌令一职,孤自会量才而用,且日后他要走孤也不会留难于他;但如果他真的如文若信中所说的那样身怀富国之才,孤自当重用。”

    说完这些话,曹操的双眼又再次眯了起来。其实还有几句话曹操没有说出来:

    “文若一向看人极准,我本应对陆仁信而用之。只是此人连奉孝都无法看透,我不好好的试探他一下心中不安。如果他真的是一个身怀富国之才的人,却只想出仕数年而已,那我就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留下来。若他真是这种人才,就绝对不能落到其他诸候的手里!”

    ————————————————————

    颍川,若按字面来理解的话就是今天的连接洛阳与许昌之间的颍水河的两岸。而如果非要把颍川认作某个地区的话,大概就是在今天的禹州市附近。

    就东汉时期的地理位置而言,洛阳是东汉的国都,而许昌是河南中心交通发达的商贸重镇,颍川作为连接洛阳与许昌之间的一个地区,可谓得天独厚。特别是自东汉中叶,随着颍川荀氏在汉庭中的崛起,很大程度上带动了颍川的发展。

    所谓的发展主要来自于颍川书院的设立。颍川书院,其实是颍川世家荀氏与其他世家共同设立的一所非官方性质的教育机构,但是由于颍川在东汉时临近国都的地理位置,以及荀氏在汉庭中不可忽视的影响力,自然就给颍川书院加上了很浓重的政治味道。而进入颍川书院就读并展示出个人的才华,期待着能借此得到朝中大员的赏识继而飞黄腾达,也成了那些想求取仕途的士子来到颍川的原动力。

    此时此刻,陆仁正徐徐策马走在颍川的道路上,环视了一下周边之后便轻叹道:“只可惜现在的颍川却完全不是之前的样子了,恐怕得用破败不堪这个词来形容喽!”
第一百五十五回 往赴颍川
    “只可惜现在的颍川却完全不是之前的样子了,恐怕得用破败不堪这个词来形容喽!”

    也难怪现在陆仁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在黄巾之乱的那几年里,颍川由于地近洛阳,能够直接得到汉庭中央军的保护从而避过了战火,更使得颍川成为了青、徐、冀、杨等州郡的士子阶层心中最佳的避难所,结果便是大量的人才纷纷涌入颍川。一则是为了避难,二则这些士子们也希望能在避难的同时寻找到出仕入朝的机会。颍川随着大批人才的集中,而许多的士子们又带来了大量的财富,这使得颍川出现了一个很短暂的鼎盛发展期……或许某些神棍口中的“群星聚于颍分,其地必多贤士”便是因此而得来的吧?

    只是颍川的鼎盛期真的太短了,因为黄巾之乱后没过几年便是真正让东汉进入名存实亡、群雄割据的董卓之乱。董卓一把火把洛阳烧成了荒无人烟的废墟并迁都长安,直接导致颍川失去了原本能来自洛阳的汉庭中央军的保护。由于洛阳被毁,各方诸候与董卓又都不愿意把兵力放到军事敏感区域招惹麻烦,便使颍川成为了一片军事真空地带。再加上颍川由于种种原因远比其他地区富庶的缘故,自然就成了诸多贼寇们频繁光顾的地区,受到的破坏是十分惊人的。

    却见陆仁在发出叹息之后,激活芯片开始对比现代颍川一带的地图与现时点颍川实貌上的差距,而陆仁身边的马车之中,一支纤手轻轻的撩起了车帘,蔡琰的话语声也传到了陆仁的耳中:“义浩,据我所知昔日董贼在劫持天子临赴长安之前,曾遣李傕等人大肆掳掠,至颍川、陈留而还。其暴师所过之处几乎鸡犬不留,乡人多为其所戮,颍川因此变成了一片荒无人烟之地。现在的颍川已是这般光景,义浩你又为何执意的要到颍川来?”

    陆仁扭头看了看车中的蔡琰,脸上很勉强的挤出来了点微笑。蔡琰现在会跟在陆仁的身边,陆仁其实也挺无奈的。按说自己出来“跑业务”,带着蔡琰是怎么个意思?可是之前自己忙修建许都城墙的时候曾经短时间的扔下蔡琰不管过……

    其实所谓的不管,也就是隔个两、三天才回射猎精舍,这在忙工作的时候是很平常的事,但一回去再和蔡琰打个照面,就发觉蔡琰会陷入一种很那个那个的精神状态。之后也是怕蔡琰会闹出什么事来,自己这里不好交待,才不得不在出行的时候把蔡琰也带在了身边。

    现在见蔡琰探出头来问话,陆仁只是向蔡琰很勉强的笑了笑,却没有回答蔡琰的问题。其实这关系到政务方面的事,陆仁怎么和蔡琰说?所以在想了想之后陆仁就另寻了他话来回应:“颍川是荀文若荀公的家乡,当年董卓祸乱洛阳之时,荀公看出颍川之地必遭兵难,弃官归家之后带着一支族宗子弟迁居冀州避难,到现在已经好些年了。荀公心怀故土,可是因为身担重任不可轻离,就只能让我先来颍川帮他看看。若是还能寻到幸免于难的荀氏族人,我就帮荀公收拢一下,回头荀公也好将他们并回宗族。”

    蔡琰稍觉恍然:“原来如此!”

    陆仁接着道:“其实我自己也有点私心。当年的颍川书院那可是天下士子都向往的求学之地,只可惜那时的我还只是在街市中乞食为生的乞丐,没什么机会入院求学。但如果是能在书院中站上一站,螟想一下自己宛如身在书院之中用心苦读,与一班同窗仕子谈经论赋的景象,也算是能稍慰吾愿吧。”

    这到不是陆仁在乱发感慨。这种心态就有点像是现代社会中的芊芊学子,几经努力之后却没能考上心目中的理想大学,就总会在心中设想着在理想大学里就学时的样子。

    对此蔡琰只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她知道陆仁年少时只是个“流浪四方,乞食为生”的小乞丐,而在这种场合如果说错了话,只会让陆仁难堪而已。

    陆仁见蔡琰放下了车帘没再说话,自己这里也就没再去和蔡琰搭讪。和蔡琰扯的是闲淡,陆仁自己心里的打算当然没那么简单。

    现在陆仁作为试守许都令,暂时还只是负责一下许都城城墙与宫室的建设,好像是没别的任务交给他,但陆仁诂计着来春屯田的事自己肯定跑不了,所以在建设方面的事进入正轨,自己只需要偶尔的去监督视察一下之后,就开始把主要精力放到了屯田的准备工作上。

    而许昌与濮阳的民情可以说是很不一样,濮阳那边基本上是只有豪强却没有什么士族,说得简单直白点就是虽然有势力,却只能算是“有枪的草头王”,没有“笔杆子”的舆论影响力。而在必要的时候,陆仁完全可以用奔放甚至是野蛮的做法来对付濮阳地区的豪强。

    但许都这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首先汉献帝在迁都许昌的时候就带来了一批汉庭官卿,这些官卿嘴皮子上的功夫个顶个的厉害,而且大多都有着相当高的名望。这样的一批人,其制造舆论的能力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其次许昌的旁边可就是颍川,早些时候的学术舆论兴盛之地,士族人仕那可真是随手一抓就能抓出一大把来,而且这些士族大多都和汉庭的官卿们有着紧密的联系。曹操在初期、中期的时候对这样的两大帮子人都要敬让三分的,陆仁要是在做事的时候要是不把这些因素考虑进去就闷着头蛮干,那回过头来很可能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这种情况之下,最省事的方法可能就是“拉一家”来支持一下自己,至少也得有个说得过去的舆论体系来支持自己的工作。而这个时候陆仁能拉到的帮手,貌似也就只有荀彧。

    荀彧是几天前才抵达的许昌。本来是早就该赶过来的,但由于曹操之前的军政经中心是放在了鄄城,现在要南迁到许昌,自然就有着相当多的搬迁工作要做,故此荀彧来得就有点晚。而在荀彧赶到许昌之后,陆仁就赶紧去找荀彧询问许昌以及许昌周边的一些事,想根据实际情况为自己的许昌屯田先做些准备。再从荀彧的话里陆仁了解到,许昌与颍川一带的世家豪族极多,荀氏只不过是因为名声大而成为了这片区域的代表者而已。

    不过荀氏宗族的确家大业大,当初荀彧带去冀州避难的只不过是直系宗族中人数较多的一支罢了。另外还有一支规模小些的由求来蜀郡太守一职的荀攸带领,本意是想迁入蜀地另起枝叶,但因为道路不通而停留在了荆州。

    而在不久之前,荀彧收到了荀攸的回信,说荀攸已经带领他那一支的族人返回了颍川暂居,并询问荀彧是否能妥善安置这些族人……陆仁听荀彧说出这些之后想也不想的就让荀彧写封信交给他,由他去颍川再转交给荀攸。

    (ps一下:按演义的话,荀攸是和荀彧同时投奔的曹操。但按正史,荀攸是在曹操带着献帝迁都许昌之后才被招揽来的,按本书现在的时间段,荀攸应该在荆州北部。本书有一点点的变动,也就是荀攸已经带领族人回到了颍川这一段)

    其实陆仁的这点鬼脑筋哪里能瞒得过荀彧?陆仁一说出这话的时候,荀彧就推断出陆仁是想借用荀氏的名望与支持来帮助慕民屯田的顺利进行。不过从荀氏宗族长远的角度来考虑,荀彧也乐得装一装傻再来个顺水推舟。毕竟现在的颍川荀氏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辉煌,成了个只有空壳名声却没什么家势可言的落魄世家。处在这种情况之下,荀彧当然想让荀氏宗族再度辉煌起来,那个时代的人对家族是否能兴旺发达的重视程度,可不是陆仁这种现代人真正能体会得到的。

    陆仁想借用荀氏的名望与支持来完成慕民屯田,反过来荀彧也想借用屯田让荀氏重新兴旺起来,两下里认真一谈当然是一拍即合。当然荀彧也很有隐晦的告诉陆仁,希望陆仁在屯田的时候能在不违反法度的情况下尽量多关照一下荀氏宗族。

    这弦外之音陆仁要是听不懂的话,那他不如去跳崖自杀好了。反正这个事真正要做也不难,陆仁早就有了腹案。因为荀氏名下的土地不少,陆仁可以用“借地屯田,秋后付给两成贷地之资”的方法,而这样做即便在曹操那里陆仁也有说词:

    “民心不安则屯田难行。昔荀氏于许、颍之言民望极高,可先使慕民耕作荀氏贷官之田。似如此其便有三:借荀氏名望以安初时应慕之民之心,初应慕之民民心既安,再借民口传云,而后应慕之民必蜂涌而至矣。

    “借亩屯田,至秋时府库虽十损其二(借出土地的得两成,官府与屯田百姓平分另外八成,计算一下就是官府的收入会少百分之二十),然只需严法明令,不令官、士、民三方有所侵占亦或折损,则必三方皆喜,亦可令明公严法明令之信义而立于人心矣。

    “三方皆喜者:颍、许宗族久经战乱人丁锐减,虽广有田产却无人可使之耕作。彼若行强并土兼人之举,民心必不尽服。心不服则必生其乱,生乱则自取其祸。今得官府遣慕民贷土而耕,彼不费人丁之力、养民之资即可凭获十之其二,亦使田亩不荒,此为宗族之喜;

    “自汉室暗乱至今,百姓多为大族强豪欺压,虽躬耕终岁却常一无所获,今有明公以严法约束强豪,不令百姓徒劳无功,使其躬耕可得获物,不忧再遭强豪之掠,百姓心中必喜。此为百姓之喜也……”

    “宗族喜、百姓喜,必皆勤于农桑安于乡里,但遇役调亦有资可办。是故官府虽损宗族贷土之资,然就长远之计而言,可获之利远胜此十损之二。况宗族据土终有其限,岂能如明公尽辟之荒土?官府既可安民,又能充于府库,此为官家之喜也……”
第一百五十六回 初会公达
    之前的那些表文陆仁当然有给荀彧过目,然后再由荀彧去交给曹操。但这时陆仁却耍了个小小的心眼,在竹简中另卷了一条小小的字帛给曹操:

    “如上所诉,百姓既知明公用法明、信义著,且自思全耕官田可多获粮谷,时日稍久必弃豪族而赴官给之田。似如此豪族兼丁之数必然日减,人丁减则其势渐衰,势衰则必不能自倚强势抗令不从,故此亦可为缓控强豪之法。”

    在现时点,可能没有谁比陆仁更清楚曹操的心底对那些士族世族什么的是有多烦心。特意在暗中加上这么一段话,无非就是在向曹操说明自己现在这样其实只是在利用荀氏,表达出一个自己与士族之间划清界线的意思,尽可能的不让本来就生性多疑的曹操对自己生出什么疑心。

    至于现在还在外面清剿杨奉余党的曹操会不会心领神会陆仁的意思,这个事暂时还不得而知,不过荀彧在看过陆仁的表文之后到是十分的赞赏,就当时荀彧的观点来说,陆仁的想法也未免太大胆了一点。但是仔细的想一想,又觉得只要把持得好的话或许真的会出现陆仁预计的“三方皆喜”情形。因此是举双手赞成陆仁这么去做。

    曹操发回的回信也是赞同陆仁的这种做法。其实聪明人都明白一个道理,就是用利益来维系的共同体才是较为稳定的共同体,而曹操想要得到士族的支持,就势必要让出相应的利益给那些值得联盟的士族。而陆仁的提议就很好的分配了三方的利益,很合曹操的心意,那曹操当然会持以赞同且支持的态度。

    ——————

    陆仁现在一路思索着一些办事可能会遇上的麻烦以及应对这些麻烦的方法、细节,人就有些不在焉的向前走着。忽然间侍从拉住了陆仁的马,再向前面一指道:“令君,前面有人。”陆仁现在是县令一职中no。1的许都令,已经完全当得起“令君”这样的称呼。

    陆仁抬头望去,见离自己约有个几十米的三岔道口上坐着个似乎是在歇脚的人,但看衣着神态什么的又不像是一般的行人,反到像是刻意的在那里等着自己似的。略一沉吟之后陆仁就翻身下马,同时连随从都不带,自己一个人向那人走了过去。等走到近处,陆仁恭敬的施礼之后道:“这位先生请了,亦请先生勿惊,我等是官家,非是贼人。敢问先生一句,去往颍川荀氏庄上与颍川书院应走哪条道路?”

    那人头上戴着斗笠,听见陆仁的喊话之后平静的望向陆仁,嘴角浮现出了几许微笑,摘下头戴的斗笠随手扔去一边,向陆仁回礼问道:“阁下可是新任的许都令陆仁陆义浩?”

    陆仁听到对方唤出自己的姓名与官职的时候稍稍的楞了一下,随即细细的打晾起了这位唤出自己姓名的人。此人看样子大概四十岁左右,布衣竹冠,相貌稍显平凡,但是眉宇间带着很浓厚的书生味。如果只看此人神态的话会觉得有些木讷之气,但若细看那双眼睛,便会发觉目光深沉如渊,时不时的还会有几许精光闪过。

    打了晾了片刻,陆仁便觉得眼前这位中年人绝对不是简单的角色,赶紧抱拳一礼道:“在下正是陆仁。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此人回礼道:“在下荀攸,表字公达。”

    “荀攸荀公达!?”

    陆仁的双眼立马瞪得溜圆。荀攸在史书上如何有名现在先不去说他。仅以陆仁穿越后这几年里的见闻来论,荀攸可是属于那种“海内知名”的大角色,经常能在酒肆中的清谈坐客的口中听到荀攸的名子。陆仁本以为这种角色是要到了荀氏庄上,经通传禀报之后才能见到,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场合与荀攸见面。

    一时间心中也不敢确定,陆仁只好试探着问道:“可是昔日黄门侍郎,后迁任城相,转为蜀郡太守,曹公帐下司马荀文若之……之侄的荀攸荀公达?”虽说明知道荀攸这个做侄子的却比荀彧这个当叔叔的大六岁,可真的碰上了这种事,陆仁的语气还是有那么点不自在。

    荀攸道:“不错,正是在下。”

    陆仁赶紧再次行礼:“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却不知公达公为何会在此间?”

    荀攸笑道:“区区虚名,何足挂齿?吾日前收得吾叔文若手书,具言陆令君会来庄上拜访,吾恐族人粗鄙失了礼数,故亲来道口相候。”

    陆仁心说你名气那么大,真比起来我在世人的口中又能算老几,哪里能用得着你专门在这里等我?此外荀彧的信不是在自己那里吗?怎么又另写了一封给荀攸?那这算不算是在耍自己玩?不过眼下可顾不上这些,嘴上还是得接着客套:“陆仁不过是一无名小辈,公达公却如此待我,岂不折煞小子?”

    荀攸这会儿也打晾了陆仁好一阵子,只感觉眼前的陆仁与他想象的似乎也相差太远了点,完全不像一个有出众才干的人。这是幸好荀彧有在信中说“陆义浩此人看似平凡,实则有大才于胸,汝若以貌取人则吾族必有大失”,不然荀攸也真会怀疑眼前的陆仁是不是个冒牌货了。

    听到陆仁自谦的话后,荀攸稍作思索后回应道:“陆令君何谓无名?濮阳田氏自倚其势欺凌乡里,令君引众而讨之,诛除田氏之后又将其强并之土尽还于百姓以复农桑,是以举郡皆悦;

    “濮阳十屯,令君不辞辛劳巡土田之宜,尽凿溉之利,亲下田间教劝百姓种稻,不过一载便使濮阳一境稻谷丰积,不是丰年却胜似丰年,民赖君力得以安居足食,故无人不交口称赞陆令君之智勇仁爱。攸又闻令君受命运粮率军离城之际,濮阳百姓夹道相送,盼君早回濮阳,君已如此,又岂能无名乎?”

    “哎……”陆仁一回想起当日离开濮阳时百姓们送出十几里地的场面,难免会有几分自得。只是一想起这是在荀攸的面前却又得意不起来,人就只能尴尬的抓起了头皮干笑道:“言过其实,言过其实了!我不过是做了几件自己认为应该去做的事而已。”

    望见陆仁的这副神情,荀攸不由得在心中对荀彧书中所写的内容打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老实说,荀彧在信中要荀攸这一支的荀氏族人完全听从陆仁的安排,可是当荀攸真的见到陆仁的时候,以陆仁的表现也实在是让荀攸放不下心来。

    蔡琰不知何时跟到了陆仁的身后,问道:“义浩,这位先生是……”

    陆仁赶紧借着相互介绍的机会来甩掉刚才的尴尬:“昭姬,这位便是荀公达荀先生。公达公,这位是已故蔡中郎之女蔡琰蔡昭姬……”

    这一介绍,蔡琰与荀攸都是微微一惊。荀攸就不说了,蔡琰作为蔡邕的女儿,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荀攸荀公达?反过来荀攸听说蔡琰是暂时投奔在陆仁这里,甚至还跟着陆仁一起出行,但看上去二人之间又明显的不是夫妇,那也是大为吃惊的。

    不过现在可不是问这些私人问题的时候,双方各自客套完了之后,荀攸便以主人的身份邀请陆仁与蔡琰去荀氏庄上小坐细谈。走出几步,陆仁忽然轻轻的一拍脑门,低声自语道:“我真是白痴!这么简单的事我却想得那么复杂干嘛?”

    蔡琰奇道:“义浩是想明白了什么?”

    “哦,也没什么,一点小事罢了。”

    说着陆仁却向荀攸拱手微笑道:“荀公在此久候不易!”

    微笑是微笑,但微笑中带着那么点意味深长的味道。荀攸毕竟是他这一支族人的主事者,不可能天天坐在道口等。所以之前是让族人先远远探视,发现有官家服饰的人路过时来快马赶回来报知,他再赶到道口等候而已。

    方才听到陆仁说“这么简单的事”时荀攸还以为陆仁是想明白了此节,但是当陆仁向他递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时,荀攸才猛然醒悟到,陆仁应该是从荀攸亲自在道口等候一事上看出了别的意思……

    而此时此刻,荀攸才开始相信荀彧在信中所说的话,心中暗道:“这个陆仁的确不可以貌取人……失策!看来是我自己太心急了!”

    ——————

    颍川书院,位于古颍川郡治所阳翟,现代的河南省禹州市。在历史上特别是三国时期是最著名的书院。因为颍川郡多是山地,所以颍川书院是倚山而建的,书院坐落在城郊。它原本是颍川荀氏的一座别庄,书院成立后就被捐出来做学堂。

    这所赫赫有名的颍川书院,没有高大的围墙,没有烫金的匾额,没有黄铜的兽面门环,低矮的围墙刷得雪白,一扉显然年深日久的木门开启着。

    进入大门,走过青石板路,正对着是一间大屋,屋宇方正,青砖砌就,上有雕花瓦当,屋中央是一个大大的香案,香案后悬着孔夫子的画像,黄铜香炉中插着几枝香,袅袅香烟缓缓上升,浙浙散开,穿过旁门,就是读书的地方,矮几上满满都是书卷,坐垫分散四周,造型精美的古琴摆放一边,轻轻拨弄一下琴弦,音色圆润清脆……

    ……可惜的是以上纯属陆仁的想像,真到了地头一看,根本就只是一片残垣断壁而已。往日到处都是谦谦学子,随处可闻朗朗书声的颍川书院,现在却冷冷清清的尽是一片萧条之意。这是荀攸之前带着族人回到颍川后有派人来清扫整理,不然的话那杂草丛生的荒芜景色真的会让人看着难受。不管是古代人还是现代人,又有几个会愿意看到教书育人的学校成为一片垃圾场?

    陆仁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人也跟着重重的叹了口气。忽然身后脚步声轻响,荀攸来到了陆仁的身边轻声问道:“陆令君何故长叹?”

    (周五的时候试着联系了一下起点编编,可是没有得到任何的答复,瓶子现在真的怀疑是不是掉进了某个坑里……唉!先坚持着写段时间看看吧。就是不知道这样的一本书,到底有没有人觉得值得支持了。支持的人,能在书评区里留个言吗?算是给瓶子一点鼓励,让瓶子有写下去的动力吧。谢谢了。)
第一百五十七回 试味书院
    “陆令君何故长叹?”

    “荀先生……”陆仁环视周边,心生感慨的道:“我是在想十余年前的书院该是什么样子,可现在却又是……唉!”

    荀攸听了也不由得长叹了一声。作为一个家族引以为傲的重要标志,现在却落得这般光景,其家族成员的心里会不难过?

    “我今年是……”

    说着陆仁也犯了迷糊,赶紧的掰手指算了算。他穿越时是二十二岁,“着陆”的时间点是初平四年(ad·193)三月,现在是建安元年(ad·196)的十月,已经三年半了。而按古人的记岁习惯,再过两个月陆仁就二十六岁,当然现在还是二十五:

    “我今年应该是二十五岁,如果是在十几年前,正是一个少年入院求学之年。有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我能早来个十几年,说不定能入院就读,与文若、奉孝同窗为友而共修学业。可惜啊,我来得太晚了些。”

    其实陆仁的这个“早来个十几年”的意思是指穿越的“着陆点”能早上个十几年。此外陆仁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只不过是现代人普遍都有的那种“名校情节”在作怪,简单点说就是那种但凡是学生,就没有几个不希望能进入北大清华牛津剑桥就读的心态,而这种心态一但有所流露就往往做不了假。

    但荀攸又哪知道这些?此刻望见陆仁脸上因为见到颍川书院荒芜成这种情况那大叹可惜的神情,心中对陆仁的看法又稍稍的改变了几分。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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