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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凤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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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言之,你太狠毒了,干吗不早告诉我?”沙延祺气呼呼地说道。

    “我要是这么说的话,就你那脾气,指不定要横成什么样呢。再说了,我说过了不把剑给你是为你好。”

    “那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毒死?”

    “放心吧,毒气遇水自解,不会对身体有损伤的。”

    “算你还有点良心。你没有想到,我要是把剑藏起来死活不给你呢?”

    “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那可说不定噢。”

    “那我自认倒霉好了。”

    “哎——,小云天天跟我待在一起,她怎么没事?”

    “你是制毒者,毒气跟你有亲,全都找你去了,小云当然不会有事了。”

    “怎么它一到你手里我就没事了,现在也有脂粉气啊?”

    “血木剑找到了主人,剑气内藏,脂粉气反而能够养剑。”

    “最后一个问题,这把剑不是一个女人送来的吗,她怎么不怕毒气?难道她是神仙?”

    “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女人其实是鲁班所造的一个人偶,你信不信?”

    “我信。不过,我很想知道,他还造了些什么人,什么东西?”

    “等我见了他,一定帮你问问。”

    “不知道就直接说不知道好了,虚伪。我还一个问题。”

    “刚才不已经是最后一个了吗?”陆言之笑道。

    “我说过我是说话算话的人吗?”

    “还真是!”

    “真是你个头!不管是在那老道手里还是在陆近手里,这剑在外飘荡多年,肯定也放倒过不少人吧?”

    “不会,破阴军败侯城之战剑气才被我哥哥给激发出来。”

    “原来我还是第一个受害者。”

    “‘受害者’前面是不是应该加上‘自作自受’四个字啊?”

    “加什么加,干脆把你加上好了。”

    陆言之笑而不语。

    “你们两个聊什么悄悄话呢,这么开心?”陆勇走过来说道。

    “关你什么事?”沙延祺扭头走开,回楼上房间去了。

    “她呀,欺负人的时候最开心。”陆言之笑道。

    “还能有人能欺负得了你?”陆勇笑道。

    “连神都有弱点,更何况是人呢。”

    “好了,咱们启程吧。”

    二人也各自回房,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往东有河拦路,他们只得绕道南方。往前走了七八里,有一座“天女桥”,桥身很宽,可容四辆马车并过。桥下清流依依,两岸鸟飞林间。

    “这天女桥必有一段美丽的传说。”王谷说。

    “要说不正经,我看非你们这些闷骚文人莫属,就我哥那样的纨绔子弟,跟你们压根就没法比。”沙延祺嘲笑道。

    “怎么会是不正经呢?”王谷并不生气,好奇地问道。

    “我哥不过是喜新厌旧、喜新厌新罢了,你们呢,是在喜新厌旧的同时还仰头望着天上的。”沙延祺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先生在授课。

    “我们起的不是色心,而是审美之心。”王谷说。

    沙延祺不语,下车凭栏,观景游思。

    “这桥不下百年,却坚固如新。”陆言之说。

    “据说这桥乃是本地的一个员外出资修建的,他的小名就叫‘天女’。”陆勇说。

    “居然有男子叫这样的名字!”王谷说。

    “幸好那员外没叫‘狗娃’‘铁蛋’什么的。哈哈。”沙延祺笑道。

    “我老家有一个地主,”王田饶有兴趣地说道,“他有儿有女,可他一分钱都不给他们。他的家产全都用来给乡亲们铺路修桥。”

    “真是个大善人。”李修说。

    “可不是吗,我们那里的人都念着他的好呢。”王田说。

    “这人必是沽名钓誉之徒!”陆勇说,“你们想,他的家产哪来的,肯定是剥削乡民们累积来的啊。他拿这些钱铺路修桥,说好听点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说难听点那就是慷他人之慨,别有用心。”

    “桥和路能存在百年千年,它们本身就是一张张利嘴,永不停歇地唱着赞歌。”王田说。

    “这还真是笔好买卖。”李修说。

    “那也不能一点钱都不留给儿女啊。”小云说。

    “子承父业本就天经地义。”王谷说。

    “那些桥和路都叫什么名字啊?”沙延祺问。

    “一直都没有名字,大伙也就胡乱地叫,‘西大路’‘南大路’什么的。”王田说。

    “不管怎么说,他确实是做了好事。”陆言之说。

    “沽名得有本钱,钓誉得有技巧。”陆勇说。

    “有本钱有技巧,何不投身大道?为该为之事,名自来,誉自来。”王谷说。

    “看,是我哥来了。”沙延祺说。

    果然,沙聚成带着一群人赶来了。

    “哥,你怎么这么快就赶上来了,今天不是城主大选吗?”

    “唉,一言难尽,我是逃出来的。”

    “城中有变?”陆言之问。

    “不会是城主有意为难吧?”陆勇问。

    “事情全因我而起。”兰儿的旁边站着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

    “你是谁?”沙延祺问。

    “我是兰儿的丈夫。”那人答道。

    众人不语,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这是马牛,”兰儿说道,“他到艳艳城找我,当时我和聚成正在看热闹,他一见到我们就嚷嚷开了。”

    “本来是去看热闹的,结果我们俩反倒成了热闹,”沙聚成笑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你们走了之后,城主召集十二大美头开会,我们两个就去凑凑热闹……”

    “何为‘美头’?”王谷问。

    “每条街区推选出一名最美者,代表本街区参选城主,这些被推选出来的人就是‘美头’。”兰儿说。

    “男女有别,选美的标准定然不同,这样的话,怎么可能有人能代表整个街区呢?”陆言之说。

    “那你可错了,艳艳城不分男女,选美就一个标准。”沙聚成说。

    “艳!”陆勇说。

    “对了,就是一个‘艳’字——不仅是浓艳,浓到极致必是淡。”沙聚成说。

    “这个叫牛马的,他是怎么进艳艳城的?”沙延祺问道。

    “我叫马牛,不是牛马。我到了艳艳城门前,看到一群人正在修门。我问他们有没有见到一群男人带着一个女人,那个军官说他见过一群男人带着一群女人。我们详细聊了聊,他就带我进城了,还一直把我送到开会的前堂……”

    “可不是吗,直接就找到了我们,”沙聚成继续说道,“好家伙,抓住我的胳膊又是哭又是闹,城主和众美头算是看得过瘾了……”

    “你抓他干什么?”陆勇说。

    “他把我新媳妇拐跑了,我不抓他抓谁?”马牛理直气壮地说。

    “那又为何哭闹?”陆言之问。

    “我新媳妇都被人拐跑了,难道哭都不让我哭?你们也太欺负人了!”马牛冲陆言之哭嚷起来。

    “牛兄,我不是这个意思……”陆言之赶忙安抚道。

    “我姓马——,不姓牛!”马牛的情绪更加难以控制了。

    “牛兄,我知道你姓马……”

    “那你还叫我牛兄!”

    “马兄牛兄,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我们这些人是绝对不会为虎作伥的。”沙延祺指着沙聚成说道。

    “你们不帮他他也是只虎啊,我只是一头牛……”马牛几乎要哭出来了。

    “这还是轻的,你们是没看到,他在艳艳城的那一通闹,很快就传遍了全城。”沙聚成说。

    “事情总得解决。”陆言之说。

    “此事还是协商解决为上。”陆勇说。

    “解决什么啊,还没开始解决呢,麻烦又来了。”沙聚成说。

    “什么麻烦?”王谷问。

    “十二大美头不知发了什么神经,非要推选我当城主。”

    “这不刚好小人得志了吗,应该说是大喜事才对啊。”沙延祺冷嘲道。

    “但愿圣上天威速临,不然艳艳城恐怕要成为一座颓废之城。”王谷说。

    “谷王说的是,我这不赶紧逃出来了吗?”沙聚成说。

    “他呀,是不想在艳艳城这棵树上吊死。”兰儿说。

    “你们又是怎么逃出来的?”陆勇问。

    “我们假意奉承,然后从城主的密道逃了出来。”沙聚成说。

    “城主藏有密道?”陆言之问。

    “狡兔三窟吗,谁不会?”沙延祺随口说道。

    “城主以后的处境必定更加艰难。”王谷说。

    “出了城,你们就可以处理你们自己的事了。”沙延祺说。

    “是啊,我给钱他不要,非要跟我们一起走。”沙聚成无奈地说。

    “我爱兰儿,我一定要跟她在一起。”马牛语气坚决。

    “那她愿不愿跟你在一起呢?”沙延祺说。

    “她只是暂时受了你们的蒙蔽,总有一天她会回心转意的。我们俩才是天生一对,天作之合。”

    沙延祺像是受到了羞辱,闷着头回马车里去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兰儿姑娘还是早做决定为好。”陆言之说。

    “我已经跟马牛说得很清楚了,可他非要死皮赖脸地跟着。”兰儿含怒言道。

    “兰儿,我对未来很有信心。”马牛说。

    兰儿不屑一顾,似笑非笑。

    “马牛他既然愿意跟着,我就给他个差事,也算是补偿吧。”沙聚成说。

    “天下哪有这种补偿!”陆言之说。

    “也没有这种同路人。”王谷说。

    “啊,小人,是小人!”马车里传来沙延祺的惊声尖叫。

    “沙延祺,不带你这么骂人的。”沙聚成喊道。

    “她这是在骂我呢。”马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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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沙延祺从马车上跳下来,慌张地跑到陆言之身边。

    “有小人!”

    “沙延祺,你够了!”沙聚成嚷道。

    “装得还挺像。”陆勇笑道。

    “不是啊,马车里有个小人,小得很,长得跟我们一样,还会说话呢。”沙延祺惊魂未定。

    “我去看看。”陆言之径自过去,掀开布帘,果然看见一个小人,高不足两寸,五官勉强能看清楚,肢体略加分明。

    “大怪物,看什么看?”

    “你还会说话?”

    “小就没有说话的权利了?”

    “当然不是。”陆言之微笑致歉。

    “你是人吗?”沙延祺他们也都过来了。

    “不,当然不是。我是树果。”

    “你是说你的名字叫‘树果’?”陆勇问。

    “我的名字是叫‘树果’,我自己本来就是树果。”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树果,树上的果实,你是说……你是树上结的?”陆言之说。

    “就算是人参果,也不过是形状像人罢了,哪有树上结人的道理?”王谷急切地说道。

    “我都说了,我不是人,是树果。”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能说得通了。”陆勇笑道。

    “你们也分公母吗?”沙聚成笑问。

    树果身体硬挺,一言不发,看样子是在生气。

    “哪里有这样的树?”陆言之问。

    “往北十五里,有一处山谷,名为‘仙人谷’,谷内有一棵‘仙人树’。此树每年结果三百六十五枚,其中仅有十二枚可长成人形,其它的均被飞鼠偷吃了去。”

    “那你为何会只身一人出现在这里?”陆勇问。

    “我是逃难来的。”

    “是飞鼠,还是什么别的东西?”沙延祺问。

    “都不是,飞鼠之害发生在树果成熟以前,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害虫和怪物,全都是因为人的围猎。”

    “竟有这等事!”王谷说。

    “每年中秋的前一天,是树果成熟之时,远近的捕猎者们齐聚仙人谷,猎鹰、猎犬、陷阱、网具、铁夹、铁叉、钓钩、弓箭、毒药、火器……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这肯定比打猎好玩多了。”沙聚成说。沙延祺白了他一眼。

    “他们不单单是为了取乐吧?”陆言之说。

    “肯定有人是为了牟利。”陆勇说。

    “也有可能是为了一己私欲。”王谷说。

    “他们捉你们干什么?”沙延祺问。

    “有人把我们当成宠物,有人把我们当成玩具,有人把我们当成商品,有人把我们当成礼品,还有人把我们当成食品……”

    “那些人真是天理不容!”王谷说。

    “很多的事天理都不能容,但是人理却是说容就容,想容就容。”陆言之说。

    “这是最直观的弱肉强食,但肯定不是最残忍的。”陆勇说。

    “幸亏这事知道的人还不多,要不然,你想,全天下就十二个……”沙聚成说。

    “你们也太可怜了。我们有什么能帮你的吗?”沙延祺说。

    “不用了,我们的寿命只有一年,多活一天就赚一天。要真是哪天真走了背运,就当是提前离席了吧。”

    “你现在打算去哪?”王谷问。

    “哪里没有危险哪里就是我要去的地方。”

    “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会照顾好你的。”沙延祺说。

    “小姐的美意树果心领了。”

    “他恨不得逃离人世,又怎么会随我们一起卷入红尘呢?”陆言之说。

    “你看看我们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你能用得上的,尽可拿走。”王谷说。

    “你们这里的东西我可一样都拿不动啊……哈哈,开个玩笑。刚才我已经吃得很饱了,现在什么都不需要。”

    “这些干粮你都带着吧。”沙延祺说。

    “呵呵,我一辈子都吃不了这么多。真的不用了,我在路上很容易就能找到吃的。”

    “树果,你想不想有一个完全属于你们自己的家园?”陆言之说。

    “不可能的,仙人谷内如今寸草不生,我们只得出谷找生路。”

    “那仙人树又如何能存活?”陆勇说。

    “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愚公尚能移山,我辈又怎可退缩?”王谷说。

    “走,前往仙人谷。”陆言之说。

    仙人谷形如碗状,直径约有七八里,四围全是低矮的小山。谷中央有一棵巨树,高约五十丈,枝叶扶疏,有如遮谷巨伞。

    “那棵树绝非凡木。”王谷说。

    “树那么高,你们成熟的时候掉下来还不摔死?”沙聚成说。

    “不会,我们下降的速度很慢,且地上绵软如沙。”

    “你们要从那里爬上岸来,可以说是一次苦难的远征。”陆勇说。

    “是啊,本以为是脱离了苦海,谁知道却是钻进了火海。”

    “陆言之,办法想出来了吗?”沙延祺问。

    “东南方有巨石八块,压住了龙头,使得谷内的风水不通、生机全无。”陆言之说。

    “那棵仙树不还好好地活着吗?”沙聚成说。

    “因为那棵树又高又大。”沙延祺说。

    “那棵树乃是飞鼠的巢穴,因此得了生机。”陆言之说。

    “是的,那些飞鼠只在树果成熟的时候集体出洞一次。”

    “现在要做的事有两件:一是挪开巨石;二是设置屏障,保护树果们。”王谷说。

    “不错。”陆言之说。

    “挪巨石可以先试试,设屏障得再好好想想,看有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陆勇说。

    “依我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一支军队来,看谁还敢胡来。”沙聚成说。

    “那样反而弄巧成拙。”王谷说。

    “此事不难。”陆言之说。

    “早就在等你这句话了。”沙延祺说。

    “取出巨石,成虎八只。如此一来,水出风起,生机环聚,虎卫仙谷,安乐永继。”陆言之说。

    “取巨石,成八虎,卫仙谷,言之,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陆勇说。

    “陆言之,早知道你是什么人仙之祖,真有能耐的话不妨拿出来让大家看看。”沙聚成说。

    “若真能如此,捉凤何其易也。”王谷说。

    陆言之不说话,抽出血木剑,意动剑锋,只见天地血变,热气蒸腾……挥剑横斩,天雷滚滚;撩抹提穿,风舞云卷。众人正在神迷,只听得巨响连起,东南方奔来八只石虎,其行如飞,其势如虹。巨虎大如雄象,到了陆言之跟前后,俯身如犬,温顺有加。

    “树果,这八只石虎现拜你为主人,助你建守家园。”陆言之说。

    “拜谢仙祖!”树果叩谢。

    “快请起!从今日起,你们不再是树果,而是——人。”

    “他们已经是人了,得给他们定个名字吧。”沙延祺说。

    “反正不能叫‘小人’。”陆勇笑道。

    “树上结的干脆叫‘树人’好了。”沙聚成说。

    “不如叫‘寸人’。”王谷说。

    “叫什么还是由他们自己决定吧。”陆言之说。

    “承蒙仙祖搭救,有如再生,我们又产自仙人树,不如就叫‘二仙人’吧。”树果说。

    “这名字好!”沙延祺说。

    “石虎不出仙人谷,愿你们‘二仙人’得享仙乐!”陆言之说。

    树果再次拜谢,然后骑上一只石虎,扑向谷底去了。

    陆言之等人原路返回,行至不远,迎面来了三个猎户,一人持叉,一人持网,还有一人持钓钩和铁夹。

    “你们也是去捉树果的?”持叉者说道。

    “是啊。你们也是吧?”陆勇说。

    “有收获吗?”持叉者又问。

    “不仅没收获,差点连小命都没了。”陆言之说。

    “又打起来了?半月前有一批军士跟猎户们打了起来,当场死了八个人呢。”持网者说。

    “军士们也参与了围猎?”王谷问。

    “他们可不是为了钱。这不知府大人的寿诞快到了吗,他们是想献上一份大礼。”持叉者说。

    “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王谷说。

    “这回可不是因为打架,而是因为仙人谷里出了妖怪。”陆言之说。

    “什么妖怪?”三人面露惊惧之色。

    “有石虎八只,个头比巨象还大,能在山谷中穿行如飞,还能从谷底一下子跃到上面来……幸亏我们逃得快。”陆勇讲得绘声绘色。

    “石虎怎么可能会跑呢?”持网者说。

    “肯定是老天爷发怒了,我早就说了,那些小东西肯定是神物。”持钩夹者说。

    “咱们只要能逮住一个,这辈子就不用愁了。富贵险中求,就看你的胆子够不够大了?”持叉者说。

    “对,来都来了。”持网者说。

    “好吧。”持钩夹者说。

    那三人打起精神,朝仙人谷那边去了。

    “这里是衮州地界,猎户说的知府应该就是衮州知府成琰。”陆勇说。

    “定是糊涂官一个。”王谷说。

    “成琰我知道,他可是有名的好官。”沙聚成说。

    “原来是那成老头,我在家里见过他好几回。”沙延祺说。

    “好官那是几百年才出一个。”马牛说。

    “有你说话的份吗?”兰儿责备道。

    “你居然帮他们!”马牛恨恨不已。

    回到原路,往前走了五六里,到了何庄村。这里有斗喜之风,刚巧他们赶上了。斗喜是指有喜事的人家在斗喜场一起办喜事,可说是喜上加喜、喜喜生喜。今天斗喜的有两家:何登家得树果一枚,准备献给知府;何劲家女儿及笄,也准备献给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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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村子的中央有一片很大的空地,北面筑有高台,这里便是斗喜场。陆言之他们到了之后,只见乌压压的一片,到处挤的都是人。锣鼓声停,鞭炮声过,一位老学究登上高台,念了一篇佶屈聱牙的骈赋。老学究下台后,主持人登台又发表了一番感人的演讲:“乡亲们,今天不仅是他们两家的大喜之日,也是咱们整个何庄村的大喜之日。何登长子何全从小勇猛过人,这次勇为人先,为何家争了光,也为咱何庄村争了光。何劲长女自幼端庄淑德,今日及笄大喜,她自愿入知府老爷家尽心侍奉,高风亮节,天地可鉴!……成知府爱民如子,咱老百姓自然敬之如父,孝之如亲……”

    演讲结束,不少人潸然泪下,没哭的人也都感佩不已。下面就到了闹喜环节,两家代表上台,接受众人的喜闹。

    “让——我——来——!”沙延祺在后面嘶喊道。

    有的人发笑,有的人好奇,有的人茫然,有的人期待……反正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他们让出了一条道,让沙延祺等人过去。

    “贵客情深意重,实为今日添喜不少。”主持人客套地说。

    “添得肯定不少,至于添的是什么可就不好说了。”陆勇笑道。

    “树果也是人,你们这样对他,你们还算是人吗?”沙延祺嚷道。

    “‘树果’当然是果子了,怎么能算是人呢?”何全说。

    “蟒蛇是蛇,水蛇就不是蛇了吗?他只不过是个头比你们小一点罢了。”沙延祺说。

    “自古及今,从没听说过有人是树上结的。”主持人说。

    “女娲娘娘用枝条甩泥成人,咱们是从枝条上掉下的泥,而树果乃是粘在枝条上的泥。女娲娘娘造人完成之后,将所用的枝条插入地下,枝条生根成树,所沾仙泥便孕育出了另一人种——也就是你们所说的树果。”陆言之说。

    “你们现在知道那树为什么叫仙人树,那谷为什么叫仙人谷了吧?”陆勇话里带有训斥的意味。众人听罢,议论纷纷。

    “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有人喊了一声。

    “仙人谷现在有石虎八只,能吐人言,你们一去便知。”陆言之说。

    “我看你们就是一群骗子,”何登说,“你们胡编乱造,目的就是为了骗取树果。”

    不少村民纷纷表示赞同。

    “诸位,你们此举已经惹下天怒,今晚夜游神会托梦警告,倘若你们还不知错,必有天谴降临。”陆言之说。

    “还说别人是骗子,你们自己是傻瓜才对。”沙延祺说。

    “事天以德,尔等好自为之。”王谷说。

    “你们也不好好想想,树果也会说人话,肯定早到玉皇大帝那儿把你们给告了。”沙聚成说。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乱。

    “还有你,”沙延祺指着何劲骂道,“虎毒不食子,我看你连老虎都不如!”

    “这话从何说起……”何劲一看就是忠厚之人,不善言辞。

    “我只听说过卖儿卖女的,还从没听说过主动送女儿的。”陆勇说。

    “骨肉至亲,怎可当成儿戏!”王谷说。

    “你们误会了,我是自愿去侍奉成老爷的。”女孩说道。

    “成知府对你家有恩?”陆言之问。

    “成知府对衮州百姓都有恩。”何劲笑言。

    “就算感恩,也不用拿自己亲生女儿去感吧?”陆勇说。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成知府爱民如子,我们自然爱他如父,敬他如父,当儿孙的去尽孝心,怎么到你们的口中就变成了拿亲生女儿去感恩呢?”主持人说。

    “今天我算是大开眼界了,老成这个老东西……”沙聚成笑道。

    “这事成知府知道吗?”陆言之问。

    “这是我们的小小心愿,怎可惊动他老人家?”主持人说。

    “后天是成老爷的诞辰,我们直接过去。”何劲说。

    “妹妹,你可别犯傻,那可是你一辈子的幸福。”沙延祺说。

    “对啊,能去侍奉成老爷就是我一辈子的幸福。”女孩说。

    “你现在傻得连话都听不懂了。”沙延祺说。

    “跟你志同道合的姑娘肯定不少吧?”陆勇问。

    “是的,我好不容易才选上。”女孩说。

    “假如成知府不接受你这份贺礼怎么办?”陆言之问。

    “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没见过你这么疯的!”沙延祺指着女孩的脸骂道,“爹娘养你这么大干什么!”

    “养我这么大就是为了献给成老爷啊。”女孩微笑着说道。

    “你们一家都是疯子!”沙延祺恨恨地说道。

    “这老成要成神了!”沙聚成说。

    “各位贵客,你们的闹喜还真是特别。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开席吧。”主持人说。

    “我们也来讨杯喜酒喝喝。”沙聚成说。

    “欢迎欢迎。”主持人说。

    “这会也不可能找到其它吃饭的地方。”陆勇说。

    “好吧,咱们也去凑凑份子。”陆言之说。

    “想吃你们吃,反正我是饿死也不吃。”沙延祺还在生气,转身回马车里去了。

    “总不能大家都饿着啊,别理她。”沙聚成说。

    坐到席上,菜刚上来,陆言之赶紧往一个空盘子里盛了些,胡乱地往肚子里塞了点东西后,又去打饭处盛了点热米。

    “真想饿死?”

    “拿走吧,我不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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