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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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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请这边来。”圆真看了神秀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请师子玄入了禅房。

师子玄点点头,随圆真进了禅房。一进其中,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圆真和尚说道:“禅房只有我进来过,也没动过分毫。真人所见,就是住持身死时的样子。”

说完,闭目口中念颂佛号。

师子玄点点头,进去一看,也禁不住微微色变。

却见禅房的榻上,知竹大师盘坐在上,脸上的神情安详。但身上却惨不忍睹。

知竹大师此时着上半身,手臂,肩膀,都血肉模糊,上面还留有牙齿啃食的痕迹。

而知竹大师的胸口,已经被人掏空,心脏不翼而飞,鲜血浸湿了袈裟。

看这情形,杀人凶手简直凶残的令人发指,不但害了知竹大师的性命,竟然还将知竹大师的心脏,连带身上血肉都吃掉,这是什么人干的?会有这么大的仇恨?

更让师子玄不解的是,知竹大师这般死去,生前一定是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脸上却带着安详的微笑离去,这怎么可能?

师子玄心中不解,仔细在知竹大师的遗体旁探查了一番,却还真的让他看出了一些蹊跷之处。

知竹大师的左手处,作了一个莲心印,右手搭在腿上,竟然与知觉大师归天之时的表相一模一样。

师子玄若有所思,睁开法目一观,却见知竹大师的袈裟上,竟用血印写下了两个字:了缘!

这两个字是知竹大师临走前写的,是写给谁看的?

当然不是写给那凶手看的,应是写给师子玄看的。知竹大师推演之下,应该知道今天师子玄一定会来。

“老和尚,临走了都要算计我一次,这次又被你算中了。”

师子玄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这老和尚真灵已经走了,没有在世间流连。是成正果还是入轮转重修,那就不得而知了。

师子玄出了禅房,圆真、神秀等僧众都围了过来,一齐问道:“真人,如何了?是否有什么线索?”

师子玄也不打哑谜,直接开口说道:“知竹大师真灵已走。也许已成正果,也许入了轮转,已经不得而知。但佛宝下落我应该能猜到一些,那从白雁塔中取走佛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知竹大师。”

师子玄话音一落,众僧闻言,无不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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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世间谁人无罪业,法统争位立三约!

盗走佛宝之人是知竹大师?这完全没有道理啊?

知竹大师是法严寺住持,完全没理由这么做。【新。】◎◎

圆真和尚神情严肃道:“真人,请慎言!住持为何要取走佛宝?此佛宝本来就是住持所持之物。”

神秀也点头道:“道友,你是否有根据?”

师子玄说道:“几位请随我来。”

众僧进了禅房,师子玄在知竹大师的尸体上拂袖一挥,便见袈裟上,那用鲜血所写两字“了缘”,出现在众僧面前。

“了缘……老师这是什么意思?”神秀喃喃自语的说道。

圆真和尚皱眉道:“真人,这是什么意思?了缘,了缘,只凭这两个字,说明不了什么啊。或许是住持将死,说自己与世间缘尽了而已。”

师子玄道:“白雁塔中有佛宝供奉,能禁一切神通,所以不可能是修行人做的。神秀大师身上的钥匙也没有遗失,知竹大师的钥匙也在身上。就只有可能是知竹大师本人将佛宝取来。”

圆真和尚道:“会不会有人从住持这里将钥匙偷走?住持没有发现?”

师子玄摇头道:“以知竹大师的修为,若有人对他生出恶念,立刻就会有所感知,怎会被人偷走钥匙都不察觉?”

众僧点了点头,师子玄又说道:“知竹大师临死前留下了‘了缘’二字,面带解脱之色。我想这缘分,并非善缘,很可能是孽缘。”

众僧面面相觑,有的僧人不敢相信道:“真人,恕我无理。住持为人如何,众僧心中都了解。当为众僧道德表率,又怎会与人结下孽缘?”

师子玄道:“知竹大师为人如何,我自然清楚。但高僧大德,未必没有造过业。有情众生降生红尘世间,便生业果。如果有人敢说他一生无罪,无业,此人必是外道天魔!”

红尘世间就是一个大染缸,一入此中,就有因果业力相随。谁也躲不掉。知竹大师是高僧大德不假,但他敢说自己这一辈子没有做错过一件事吗?

众僧闻言,都默然不语,心中却已认同师子玄的话。

说因果之人,都不会避讳因果。知竹大师留下两个字。了缘,带着解脱的微笑圆寂,空留下许多难题未解。

佛宝离开白雁塔,他将佛宝交给了谁?是那个害了他性命的人吗?那人又是谁?佛宝要不要追回来?

这是摆在众僧面前的问题。但最重要的是,法严寺住持圆寂,寺中无主,按道理来说。法嗣当继承法统,下一任住持,当由神秀继承。

众僧如今心中都有一些小心思。大部分和尚,还是倾向于圆真和尚。他毕竟是法严寺的“正统”,而神秀不过是一个外来户。这些僧人虽都是修行之人,但心境未曾圆满,还做不到无分别心。

也有一部分僧人。支持神秀,毕竟他是知竹大师亲点的法嗣。也继承了法严寺的衣钵,在法严寺众僧之中,是佛法第一,经辨第一。

众僧沉默不语,心思各异,突然有一个僧人开口直言道:“住持身死,我等都一样痛心。但寺中不可一日无主,到底应由何人来继承法统?是当务之急。”

众僧沉默不语,圆相小和尚不由挠头道:“当然是神秀师兄了,他佛法精深,又是住持亲点的法嗣,不是他还有谁?”

小和尚童言无忌,却点破了众僧的心思。

立刻有一个年轻的和尚反驳道:“神秀师兄佛法精深,我们都很佩服,也得了住持的衣钵。但住持生前,却没有亲口说过等他圆寂,就将住持之位交给神秀师兄。而圆真师兄也继承了知觉师伯的衣钵,当也有资格做得住持之位。”

有人开口,便有人附和。

神秀和尚默然不语,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说道:“我无德无能,做不得住持,既然诸位师兄都觉得圆真师兄当为下一任住持,我自当拥护。”

神秀这是做什么?心灰意冷吗?还是在他心中本来就没有继承法严寺法统的意愿,放不下当年的弘仁寺?

师子玄心中猜测,这两种心思应该都有。

那些拥护圆真和尚的僧人闻言,禁不住面带喜色。但圆真和尚却不怎么开心,神情严肃道:“神秀师弟,你这是做什么?住持曾亲自点你为法嗣,众僧都知晓,谁也不会否认。你说不做就不做了,你当住持之位是什么了?”

圆真和尚很怪,他似乎很看不起神秀,但去异常维护住持的决定,神秀自己退让,他反而不乐意了。

神秀和尚闻言,却露出一丝羞愧的神色,合什拜道:“师兄说的是,是我的错。不应视此为儿戏。”

圆真和尚脸色稍缓,说道:“你知道就好。住持之位责任重大,当得众僧信服,师弟你虽然佛法精深,但与本寺并无功劳,做住持之位,只怕难以服众。”

圆真和尚又对师子玄道:“真人,小僧想请你在此做个见证。”

师子玄道:“大师不必如此,想要贫道见证何事?”

圆真和尚道:“为一寺住持,当为众僧表率,当得众僧信服,更重要的是,要能继承法统,将法严寺发扬光大。”

众僧齐声称善,师子玄也点头道:“此话有理。”

神秀也点头道:“师兄所言极是。”

圆真和尚道:“既然如此,住持之位,不如暂时空缺。为今之计,当有三件事要立刻去做。其一,查出杀害住持真凶之人,并将之绳之于法。其二,追回佛宝,给众僧以交代。第三,水陆法会,当是扬我法严寺之名的好机会,住持所遗基业,不能在我等手中断送。谁做到这些,当为下一任住持!”

圆真和尚提出的三个条件,众僧都点了点头。

的确。若有人能办好这三件事,必会得众僧认同,继承住持之位,也是名正言顺。

圆真和尚严肃道:“神秀师弟,你觉得如何?”

神秀点头道:“我为恩师弟子,这三件事,都是我应做之事,多谢圆真师兄提醒。”

目光转到知竹大师的遗体上,面带悲伤道:“老师遗体。不当如此轻辱,我等为老师入殓吧。”

一场风波,就此暂时平息。

知竹大师身死,凶手不知何人,佛宝遗失。暂时都无法追查,只能看日后的机缘。

寺中住持之位暂时空缺,平时日常事物,也都由圆真和神秀两人商量着来处理。

众僧通了气,决定不对外宣布知竹大师身死的真相,只说知竹大师世间缘已了,安然离去。

那些香客。也没有怀疑,毕竟知竹大师虽然看起来年轻,但实际上年纪已经不小了。如今圆寂,虽然惋惜。但也在情理之中。

师子玄在法严寺中住了五日,观礼知竹大师的遗骨舍利送入白雁塔。

观礼之后,师子玄本要告辞回山,神秀和尚却神神秘秘的把他请到了法堂。

神秀和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道友。我有一件事相求,万请你能应允。”

师子玄不由好奇道:“是何事?”

神秀和尚道:“我想请道长届时随我一起前去玉京。”

神秀和尚要代表法严寺去玉京参加水陆法会。这是天下修行人的盛会,能去的人不是一寺高僧,就是道观真人。师子玄当然也可以去,但他的名声不显,并没有人邀请他前去。

毕竟若说广法至功妙有玄元真人,或许有人知道。但师子玄是谁?对不起,没听说过。

神秀请师子玄陪他同行,师子玄也大概猜出了神秀和尚的用意。

“佛友,你是想让我帮你追回佛宝吗?”师子玄问道。

神秀点头道:“是。佛宝为我法严寺之物。我所修佛法,与之息息相通。只要佛宝出现,我立刻就会有感知。那水陆法会,天下修行高人都会前去,也许其中就有那位取走佛宝之人!但我法严寺不修神通,只怕追讨无力,还请道友你出手帮忙。”

师子玄想了想,水陆法会是在四月初九,还有大半年的时间。而从府城前往玉京,走陆路大概要三个月的时间,现在说来还早。自己应该没有什么事。更何况,他也很想去玉京看一眼。

离山时,祖师对他说,不入红尘世间,难得心性圆融,不历千山万水,难得正果。

他虽在景室山中清修,但不会一直待在观中,还是要出去增长见闻,这也是知见增长,于都斗宫中印证山水,对他的修行是有好处的。

“此事我应了。佛友你启程之前,请前来告诉我一声,我随你同去就是。”

师子玄说道。

神秀和尚闻言大喜,再三感谢。

离开了法严寺,师子玄就向景室山行去。也没用道法,步行回去。

一路上了山去,师子玄并没有直接回观,而是去了白漱的庙中。

自从柳屠户的病治好了,白娘娘治病灵验的事就一传十,十传百的在府城传开。如今到白漱庙中前来进香祈求的人还真不少。

师子玄进入观中,就看到有三两人,正在白漱神像前,敬香求解疑难。

令师子玄微微吃惊的是,就在香案前,正在那里为大家点香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柳幼娘。

白漱曾让柳幼娘开春之后再来,让她在家好好陪伴父母,但这姑娘竟是刚过了年关就来了。

师子玄一入庙中,柳幼娘就看到了他,连忙迎上来,说道:“道长,你怎么来了?”

师子玄不由笑道:“我来只是随便转转,只是柳姑娘,你怎么来了?”

师子玄半开玩笑的话,谁知柳幼娘听了,脸上却露出极不自然的神色。

师子玄心中一动,不由问道:“柳姑娘,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第161章不要面皮负心汉,谁说好女怕郎缠?

“道长。本文来自都是我自家的琐事,还是不说了。”柳幼娘勉强笑了笑,但心思却全都表露在了脸上。

师子玄道:“不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不然你不会这么早上山来。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师子玄再三追问下,柳幼娘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难事。

说起来,还是因为柳屠户之事而起。

柳屠户重病多时,家里为了给他治病,欠了一屁股债。而现在柳屠户病好了,本来慢慢挣钱,治病所欠的债总有一天能够还上。

但柳屠户自从在白漱庙中,亲身经历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之后,心中就起了敬畏之心,再不敢随便杀生。

所以,屠户不敢杀生,这卖肉的生意自然就做不成了。只能关门大吉。

而柳屠户当了半辈子的屠户,如今不宰牲畜,一时反倒是不知道做什么了,如此一来,家中也就没了收入。

柳家是兜里没有余钱,外面负债累累,现在连稳定的收入也没有了。

本来柳屠户病好是一件大喜事,但这年过的却是半喜半忧。

师子玄闻言,不由笑道:“这也简单。不如请你父亲到这山上来,为观中和庙中购进香火,从中或许赚不得太多钱,但生计应该无忧。”

道观和庙中都是要购香的,与其去别处买,不如让柳幼娘的父亲来代为采购,也能从中赚一些钱,虽然钱不多,但总能让一家三口过活。

柳幼娘闻言,连忙说道:“道长,这钱我们如何能赚?你和娘娘为我爹爹治好了病。已经是大恩了。”

柳幼娘摇头拒绝,说道:“爹爹虽不做屠户,但修养一阵,还能出些气力,娘亲也有一双巧手,可以编织草鞋藤垫来卖。生计不用发愁,我们所忧虑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何事?”师子玄不由奇怪道。

柳幼娘脸微微一红,扭扭捏捏了半天。才说了出来。

师子玄听了,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还是在男女情事之上。

说来很有意思,柳幼娘苦苦等了数年,一直杳无音信的林家郎。年前突然回来了。

此人果真是得了功名,如今在京城之中,做了一个小官,因相貌出众,也有些才学,被玉京中的一个御史家的小姐相中,想与之结为连理。

这林家郎得了这攀龙附凤的机会。便将当日与柳幼娘山盟海誓之言全都忘的一干二净,就与那御史家的小姐订了婚约。

可是乘龙快婿还没做成,林家郎也准备要入赘御史家。只是这其中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婚事却莫名其妙的黄了。御史毁了婚。御史之女没娶成,这林家郎脸皮也够厚的,此时才想起了青梅竹马的幼娘,竟回了凌阳府。厚着脸皮来找柳幼娘。

若是没有经历过这几个月的事,柳幼娘只怕还会自欺欺人的相信他。嫁给他。但是被白漱借机点化,她早已对那林家郎死了心。

人心一死,回头再看自己多年来的痴情,却是太过一厢情愿了。心中那个心心念念,身上无一缺点的恋人,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柳幼娘在心中已将他放下了,但那林家郎可没放下。

御史之女娶不到,从小到大,青梅竹马的屠户之女总能娶到吧。

这林家郎打着这个念头,就去了柳家,却被柳屠户父女二人拿刀给轰了出来。

想想看,你一走就是数年,让人家姑娘家从二八佳人,等你等成了老姑娘。而你负心薄幸,却被另找的未婚妻给一脚踹了,现在回过头又想吃回头草,这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林家郎早就有这心理准备,但此人嘴巴会说话,脸皮也厚,就天天赖在了柳家。

你打也好,骂也好,他都陪着笑。天黑便走,第二天一早就来,让你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这么软磨硬泡下来,柳母也有些心软了,这林家郎毕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太熟悉了,而且林家郎知道柳父因为治病欠了很多钱,二话不说,就送来一笔钱,说是相借,先让他们把外债还了,自家人,怎么都好说。

这真是雪中送炭啊,柳家人如何拒绝?

柳母是个心软的人,忍不住就想原谅他。也劝说柳幼娘,不行就和好吧。你年纪也不小了,都成老姑娘了,再不嫁人,就真嫁不出去了。

柳屠户却不这么认为,他心疼女儿,认为这林家郎不是个好东西,既然能负心薄幸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女儿跟着他不会幸福。

不管柳家二老如何想,柳幼娘却不胜其烦,每天见到林家郎笑呵呵的在家中呆着,不时的讨着柳母欢心,心中别扭。与其在家中,天天看着不想见的人,还不如上山来,躲个清净。

师子玄听了前因后果,也明白了,不由说道:“你躲在庙中,也未必能得清净。这不是办法啊。当断则断,若你心中还有念想,不如干脆就嫁给那林家郎算了。”

柳幼娘摇头道:“我和他缘分已尽,没什么好说的了。况且我心愿已发,要在这庙中为那些因我爹爹身死的生灵培福。”

师子玄摇头道:“柳姑娘,你嘴上这么说,心中真的是这样想吗?你只是这么说,但心中未必没有躲清净的意思。”

真人面前,如何说得违心之言,柳幼娘有些不好意思道:“道长,你说的对,我心中的确有躲清净的想法。”

师子玄叹道:“你想躲清净,只怕这庙里就不清净了。你那情郎在家中缠不住你,就寻到山上来了。”

柳幼娘闻言,不由微微一愣,正在寻思师子玄话中用意,却见庙外进来许多人,其中的两个年轻人。柳幼娘竟然都认识,而且一见两人,神情不由微变。

“柳妹,你果然在这里,张兄说你在这山中,我起初还不信,原来你真的在这里。”

其中一个年轻人见到柳幼娘,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但见此人,面冠如玉。一身灰袄,生得一副好面相,举止得体,第一眼看来,极易取得他人的好感。

不用说。此人就是那林家郎。

更有意思的是,此人身旁,竟然还跟着一个人,就是那个对柳幼娘念念不忘,心怀不轨的张公子。

这两人怎么会碰到一起?

这自然不会是巧合,世间也没那么巧合的事。

这张公子觊觎柳幼娘的美色,想要将她收入房中。便趁着柳屠户病重之时,借给了柳家不少钱财,并邀恩以胁,想让柳幼娘欠下对他永远也还不清的人情债。

但这林家郎回来。为了讨好柳家人,听说柳家家中欠了钱,二话不说,就主动将钱给还上了。

这样一来。却是把这张公子的一番盘算给搅合了。

张公子见了这林家郎,心中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但他毕竟是心机深沉之人。既然一计不成,那就再生另外一计,先跟林家郎混熟,跟在他身旁,不愁以后没有接触柳幼娘的机会。

林家郎自是不知这张公子的心思,还以为此人是个可交之人,几次接触下来,便也混熟了。

而今天,林家郎去柳家找柳幼娘,却没有见到人,心中纳闷,回去的路上,正巧遇见张公子,便说起此事。

张公子一听,却是笑了,对他说,柳幼娘很可能是去了景室山中的神庙,他正巧也去拜庙,不如一同去吧。

林家郎一听,所幸无事,那就一同去吧。

两人这便结伴而行,到了白漱的庙中。

说起来,张公子是怎么知道柳幼娘在这里?他也有师子玄这般推演之功吗?

当然不是。

别忘了,这张公子在柳幼娘身上,可是下了不少功夫,一直让人“盯着”她呢。对她的行踪,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柳幼娘见到这两人,心中不知如何作想,咬着嘴唇,也不说话。

林家郎看了一眼师子玄,眉头微微一皱,拱手道:“这位道长,不知如何称呼?在下林玉展,有礼了。”

师子玄笑还礼道:“见过林居士,贫道玄子,在此山中修行,二位今日前来,是给娘娘进香的吧?”

林玉展笑道:“来这庙中,自然是拜神。我柳伯父的病是被药师妙灵元君娘娘治好的,也是对我的大恩,我自然要来拜谢一番。”

听听,此人果真很会说话。

柳幼娘心中无奈,却是将目光移到别处。

师子玄微笑道:“既然是拜神,那居士请自便就是。”

说完,退到一旁。

林玉展点点头,对柳幼娘说道:“柳妹,可否帮我请三炷香?”

柳幼娘咬着嘴唇,轻哼了一声,取了三炷香,交在他手中。

林玉展道了一声谢,上前对着白漱的神像恭敬三拜。至于心中所想为何,心诚与否,却是不得而知。

林玉展拜神之后,那张公子也上了前,笑眯眯的对柳幼娘道:“柳姑娘,劳驾你也为我请三炷香。”

柳幼娘对这张公子的反感不下如今的林玉展,忍不住说道:“张公子,我记得你亲口说过,不信鬼神之说,什么时候也开始拜神了?”

这张公子之前为了亲近柳幼娘,却是把柳家一家三口的脾气秉性,调查的清清楚楚。迎合着柳父的脾气,便装着自己也什么都不信。

谁知世事变化之快,柳父现在成了白漱最虔诚的信众。

张公子干笑一声,说道:“不得不信,不得不信啊。”

柳幼娘心中冷笑,取过香,递到他的手中。

张公子像模像样,三拜神灵,上前去香碗中插香。抬起头,突然看到白漱神像一旁,还有一个泥塑的像,却是一头白色的狐狸,雕刻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张公子微微一怔,不由自言自语道:“这狐狸,怎么看着如此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嘴里这般说着,却见那泥塑的狐狸像突然一下活了过来,怪叫一声,张牙舞爪的向他扑了过来!

第162章玄狐逞凶害人命,玄子摘霞做彩衣!

白漱神像身侧,立有一个白狐的塑像。~~※※这塑像自然是胡桑真灵寄托之处,在白漱神像之旁,受香火供奉。

但不知为何,这张公子上香,心中也没有打什么恶念,胡桑却突然现身,冲着他的脖颈就咬去。

“救命啊!”

张公子被胡桑这一扑,吓的亡魂大冒,一屁股跌坐在地。

师子玄眉头一皱,喝道:“休得伤人!”

手指一点,就去定那胡桑。

谁知胡桑却是一抖身,卷起了一团乌云,接着就现出了无数霞光,躲过了师子玄这一指。

这胡桑还真厉害,偷学的乌云遁甲术,第一次用来逃命,第二次却是用来对付师子玄了。

不过这法术虽妙,但在师子玄眼中,却还不算什么。

师子玄术诀一掐,念了声:“定!”

那四射的霞光,就像画面被定格一样,停在了半空!

那胡桑,却是狡猾非常,使出术法,弄的霞光四射,自己其实悄悄的隐藏了身形,已经飞到了那张公子的脑后,张开狐口,就要将人咬死。

可是被师子玄这么一定,胡桑却是立在半空中,动也不能动,只有眼睛能转动。

胡桑是无形之物,只有师子玄和被胡桑杀气所激的张公子能够看到。而那一同来的林玉展,却只能看到张公子是去拜神,却突然惊恐的喊了一句什么,接着就被一团霞光刺的睁不开眼睛了。

“小少年,你放开我!看我不咬死这小子!”胡桑的声音传来,却不是说出来的,而是神识传念。

师子玄心中一跳,暗道这狐狸求了几百年的机缘。自己不过是帮他塑了香火鼎炉,随口说了几句神识化用之术,这胡桑就学会了,而且现在用的还颇为纯熟,若说资质,这狐狸绝对是上等。

胡桑要师子玄放开他,让他吃了这张公子。

这张公子却看到这狐狸莫名其妙的要吃他,而师子玄却用指头一点,喊了一声定。就把那狐狸给定住了,叫了一声:“道长救我!”

师子玄没有理那张公子,也没回答胡桑的话,长袖一挥,胡桑就化成了一团白光。飞入了自己的长袖之中。

再挥袖一扫,满室霞光就此消散。

张公子怔怔的看着眼前光怪陆离的一幕,浑然忘记刚刚那狐狸想要一口咬死自己。心中猛的打了一个机灵,纳头就拜,口中呜呼道:“适才有眼不识高人,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师子玄怎会受他所拜?闪身让开,微笑道:“居士为何谢贫道?贫道什么事都没有做啊?”

张公子闻言一愣。脱口而出道:“怎么没有?刚才有只狐妖要害我性命,是道长出手救我……”

正说着,却看柳幼娘,林玉展。以及其他几个香客都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他。

师子玄笑呵呵不作声。林玉展忍不住说道:“张兄,你是不是花了眼了?刚才我们就听你一声怪叫,然后外面闪了一道光,这是你变的戏法吗?”

柳幼娘则是轻哼了一声。说道:“张公子,娘娘的神庙之中。你都敢如此无礼,你是说,娘娘这庙中有妖怪,神灵庙宇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吗?”

这柳幼娘也也是个机灵女子,一听这张公子喊出狐妖两个字,心中就是一跳,立刻想到了是那白狐所作。心中不由想道:“娘娘说白狐日后将为我护法,之前虽因杀身之事,折磨了爹爹许久,但一报还了一报,如今却也得了良知,知道这张公子对我纠缠,所以现身吓了他一吓。”

柳幼娘心中这般想,却是有些一厢情愿。那胡桑如今虽然得了鼎炉,也得了机缘,但心中的怨恨也未必一时就能放下。今日突然袭击张公子,却是另有原因。

柳幼娘质问张公子,张公子却是有苦说不出。谁让刚才的一幕,只有他看到了?

他忍不住想说一声:真的有妖怪要杀我啊。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看着张公子气闷,师子玄心中一笑,对几人说道:“两位若是没有其他事,就请下山去吧。这庙中没有地方留客,再不走,只怕就赶不回府城了。”

景室山毕竟太远,能来这里进香之人,都不容易,要起大早赶路,一般在山中逗留到中午时分,就要下山回去。不然府城闭了城门,就要留宿在外了。

张公子有些害怕,不由说道:“道长,你在此修行,山中定有道观,不如让我等借宿一宿。”

师子玄微微的抬了抬手,长袖飘飞,笑眯眯的说道:“哦?贫道那观中,只怕不适合张公子留宿。”

张公子眼睛瞟着师子玄的衣袖,眼中露出一丝恐惧,干笑一声,说道:“也是。也是。我等俗人,怎能打扰道长清修。”

说完,对着师子玄一礼,也不说什么。师子玄自是知道他在谢他救命之恩,所以也就受了。

“林兄,我要下山去了。你跟不跟我走?”张公子如今心中还有几分后怕,哪愿在这里多停留。

“这……”林玉展来这山上,自然不是为了拜神,而是为了见他的“柳妹”,这人才刚见到,张公子就要走人,他自然不乐意。

张公子淡然道:“林兄若是不走,那小弟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转身就走。

“张兄且等等,我与你同去。”

见张公子要走,林玉展连忙将他喊住,他可是坐着张家的马车来的,张公子要是走了,他岂不是要两条腿走回去?

张公子停下脚步,等着林玉展。林玉展回身对柳幼娘道:“柳妹,随我们一起下山去吧。”

柳幼娘淡然道:“你走吧。我要留在山上。自娘娘救了爹爹,我就发愿要在此中为娘娘看护香火。”

林玉展没有听出柳幼娘话中出离之意,他自然也不会相信一个芳华正茂的女儿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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