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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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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说道:“只是这庙祝却不好胡乱选人,还是你自己来挑选吧。”
白漱笑道:“的确不能胡乱选人。不过我已经找到一位与我有缘之人。”
庙祝是神庙之中,管理香火之人。首先必须是能与神灵通感之人。
如何通感?不是说白漱显灵他就能见到。凡人是看不到神灵的。能见到的也是她的化身,见不到法身。
而庙祝则是以虔诚心敬奉神灵。为神灵看管香火,也负责为神灵处理俗世,相应而来,神灵庇护众生,他也有福报加身。
其次,这庙祝应是一个有正信,善良正直之人。
因为人心善恶不同。庙祝若是一个心术不正之人,受不了庙宇之中的繁杂琐事,而被信众自发敬送的香火钱所迷了眼,打着神灵的旗号,大肆敛财。这不仅自己造业,连带这庙宇之中的神灵都要受罪业加身,而且业报之大,远远超于庙祝本身。
所以师子玄说庙祝不能随便选来,白漱也深以为然。
而且此神庙如今为白漱真身所居,便是她的道场。庙祝的人选更不能马虎。而白漱如今登神有位,神通早不可同日而语,一念之中,自有所感,与自己有缘之人身在何处,早在心中。
道侣正在商谈,忽听外面有人大呼小叫道:“寻声解难药师妙灵娘娘,求你救命啊。”
师子玄和白漱闻言,不由愕然。
白漱如今刚刚登神而回,神号尚未为世人所知。这就有人求上门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白朵朵咦了一声,说道:“这声音好耳熟啊,怎么好像是大白的声音?”
大白是白朵朵和长耳给白离起的绰号。
众人往庙门处看去。
呵!好家伙,这高声求救的,不是白离更是何人?
就见这马儿,进了庙,一见白漱,眼睛狂飙出马泪,就是一顿哭嚎,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众人一见,不由面面相觑。倒是师子玄若有所思,心中不由暗笑,这鼍龙被自己困居马身大半年,又以各种戒律束缚,这厮如今凶性倒是收敛了不少,虽然见到他人还是爱理不理,但是与山中一应鸟兽,倒是相处的融洽。“这厮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我看是不怀好意。你小心,莫被他骗了去。且听他说来。”师子玄无语传念道。
白漱点点头,见这马儿,问道:“你是何人,所求为何?”
白离抬眼一看,用元神观之,所见自不是肉眼凡胎那般。
却见眼前一尊女神,站在那里,手托净瓶,身披法衣,周身青光,其身自放琉璃光,不由暗暗心惊道:“此女果真成了神,好生厉害!”
白离以往没少跟神灵打过交道,一见此女身上有法衣在身,便知白漱不是某一山川水泽之神。其位更高,愿心更大,神通自然更加广大,却是不敢再小看,收了几分轻视之心。
“回娘娘,小龙东海人士。后身居黑水河。却因一些小过错,被人夺了龙身,填了水眼,元神被打入了马身之中。遭此大难,还请娘娘解救。”白离可怜兮兮的说道。
白漱闻言,不由一笑,说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神人面前不违其心。你何必说这些无用之言。你盘踞水泽,不知调顺雨水也就罢了。却兴风作浪。以吃人为乐,为祸一方。本应是打落轮传,受业报加身。如今你仅是失了龙身,做了畜胎,已是法外开恩。更何况你能在这玄都观听闻正法传承。不也是机缘?何来求我救你?”
白离闻言,暗暗撇嘴,不以为然。但他今日来这里不是为此,也知自己脱身太难,便叩求道:“是。小龙已知错。所以这半年来洗心革面,好好做马。以赎往日之错。”
这马儿眼睛一转,却说道:“只是娘娘。我在这玄都观。天天只能吃草,吃不得肉。嘴都淡出鸟儿来,这实在太苦了。”
白漱哭笑不得道:“你如今是马儿,吃草又如何?非要吃肉吗?”
白离辩解道:“娘娘。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马儿是吃草,可我本是龙啊。龙喜肉食,吃不得草。”
白漱道:“当真吃不得?”
白离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说道:“不吃肉。毋宁死!”
呵!
白漱是看出来了,这白离。纯粹是来捣乱的。
师子玄心中也是暗笑,这白离,自是知道白漱的神愿,是寻声解难。白离说自己想吃肉,却吃不得,对他来说,这算不算是难?
在修行人眼中看来,当然不算,这只是人心之欲,求而不得罢了。
但白离不是修行人,而是天生的龙种。对他来说,食草不吃肉,就像要了他的命一样,勉强算是一难。
白漱无语的看着白离半天,这厮也不示弱,一双马目盯着白漱,似在说:“娘娘,如今我有了这难,你救是不救?你若不救,我就绝食,你活生生的看我饿死吧。你若救,那就请给我带来肉食吧。但你能亲手杀生吗?”
这是给白漱出了好大一个难题。
白漱大愿之一,不伤天下有情众生。
她若为救人而杀生。不用说,违背神愿,当不得神寿,自斩落凡。
若不救,却也违了寻声解难的誓愿,也不行。
师子玄脸上也带了一丝肃然。这白离,奈何自己不得。却是借着白漱登神的机会,趁火打劫。或者说,是在耍弄手段,想要报复师子玄。
“这厮还真是一个祸害啊。”师子玄有些头疼的想到,略带担忧的看了一眼白漱,生怕她一个处置不妥,就会给她自己惹下无穷麻烦。
白漱自然也知其中难处,黛眉轻皱,似也有些犯难。
“本龙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蛇不成?嘿,恶道人,一介小神。本龙打过交道的神灵,不知多少。你们加注在本龙身上的苦难,本龙可都要讨回来!”
白离心中得意洋洋的想到。
白离正在心中暗乐之时,却见白漱眉头一松,轻轻一笑,说道:“小白龙,你也不用多说。你的求请我应了。”
白离一喜,说道:“当真?”
白漱说道:“自然当真!不过我现在无法应你,你需多等一些时日。”
“娘娘,你可是神祇,总不能学凡人那样,来个无限期拖延吧。”白离最近与傅介子相处的不错,人心诡辩,倒是学了不少。
白漱轻笑一声,说道:“怎会?我还不至于欺你。你放心,就以一个月为限。我保证你有肉吃。”
“空口无凭,如何为心?”
“言出法随,怎是空口无凭?”
白离心中冷笑,脸上却做欢喜状,拜道:“那就说定了。小龙多谢娘娘慈悲!”
说完,一神一龙,相视而笑。
至于心中如何作想,却是不为外人所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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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荤戒因人而守莫强求,肉铺中弱女子替父操刀!
大雪慢慢,一连下了十几天。(百度搜)这样的天气,景室山上的洞天也无法开凿,那些工匠挑夫,都停工在家,山上也安静了一些。
玄都观中,如今也无旁人。
白忌自世子婚宴那一天起,就和晏青一起,不知所踪。师子玄倒是大致猜出了两人的心思,应是去追查太乙游仙道行踪去了。
而傅介子这几天也下了山去。他虽然是个闲散之人,但毕竟还有家室,在山中一呆数月,总要回家看上一看。
而白家二老,也回了清河县,他们毕竟还是世凡人。不可能久在白漱的神庙之中常住。
这观中,如今只有师子玄,陆老,白朵朵,还有长耳四人在,虽然人少,却不冷清。
这一日,白朵朵和长耳突然发现观主今天似乎没有像往日一样在殿中静修,而是正在和陆老商量着什么。
不过一会,就见师子玄将一袋银钱交给陆老,说道:“陆老,就拜托你下一次山了。”
见白朵朵和长耳在一旁偷听,不由笑道:“你们两个,也都过来,今天随陆老下山去吧。”
两小一听,顿时大喜过望,两人早就想下山去玩耍。但是师子玄不让他们出山,他们也不敢提这个要求。
长耳欢喜连连,忍不住问道:“观主,你让我们下山去,是有什么事要我们办吗?”
师子玄笑道:“前阵子拜托刁师傅刻的匾额,应该已经雕好了。劳烦人家走一趟,总是不好,还是我们自己过去取来。再有,眼看就到年关了,这是玄都观立观以来的第一个新年。怎么也得好好制备一些年货,热闹一番。”
“过年?”
白朵朵和长耳一听,立刻拍手叫好。
每年的新年,是人间最为热闹的时候。家家户户,放下一年的辛劳,团聚在一起,做上最好的吃食,放爆竹,贴对联。热闹非凡。
白朵朵和长耳早在灵智初开的时候,就听青丘娘娘说起过人间新年时的热闹,让他们向往不已。
“观主,办年货,可不可以买些肉吃?”白朵朵兴奋过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偷偷的看着师子玄,小声的问道。
师子玄闻言,蓦地一愣,随即失笑道:“当然可以。你们未受戒律,也没那个修行,无需强制禁荤。既然喜欢。你们便随意采购,钱在陆老那里,随你们喜欢买就是。”
白朵朵闻言,大喜过望。一想到肉食,口水都流了出来。
自从她灵智一开,听青丘娘娘讲道,几乎都不食肉了。
因为吃肉就要杀生。白朵朵虽是虎身,得开灵智之时。却得了一颗童心,心软不忍杀生。
所以一直以来,都在吃素。
一只老虎吃素,这朵朵还真是够可怜的。
因为师子玄不食人间五谷肉食,所以也没注意。今天朵朵说自己馋肉了,这才反应过来。
就如他说的,吃素不食荤,这个戒律并非人人都要遵守,如果你修行到了,自然不需要吃,就如同师子玄一样,闻到肉的味道都是臭的,如何下咽?
而世间有很多道统传承,都会要求入门修行的弟子不要吃肉,只吃素食。
这戒律里面有两个用意。
其一,不吃肉,则少杀生。是让门中弟子少造杀业,渐生慈悲心。有这个用意。
其二,血肉之气,最是污浊。虽能强壮身器鼎炉,但却容易污浊法窍,气脉难通,有碍修行。
而不同的门派,对荤戒的要求也不一样。
有的道门,不食三厌。
天秽鸽子,地秽牛,人秽狗,都是不吃的。
还有的,乌龟,蛇,狐狸,这三种生灵,极易开智,而且天生灵性比较重,故而不食。
而有的门派,不但一切肉食都不允许吃,连一些地荤辛性之物,诸如大葱,大蒜,茴香等等植物,也不可以吃。
而有心向道,却没那个修行心境的人怎么办?就是想吃肉,忍不住,该怎么办?
心性没到那个地步,戒律禁也禁不住,而立心守戒,自己又忍不住,破了戒,反而是自毁修行。
所以一般在家修行的居士,自认为做不到不吃荤,那就尽量只食三净肉。
眼见被残杀生灵之肉,不要吃。
耳闻被残杀生灵之肉,不要吃。
不能因自己想吃肉这个,而亲手宰杀来吃。
可以暂时吃买来的肉。日后修行到了,食肉的淡了,再慢慢戒荤而食素。
白朵朵就是这样,修行未到,只是听青丘娘娘说来,不好食荤,她便记住了,但心中还是馋肉。一听过年了,要办年货,就忍不住提了出来。
而师子玄也看出这一点,所以也没强制让她戒荤,便准了她的提议。
白朵朵欢呼一声,忽然想到什么,有些迟疑的说道:“道长哥哥,那大白怎么办啊?”
“白离?他怎么了?”
白朵朵说道:“道长准许我们吃肉,为什么不让他吃肉呢?”
师子玄闻言,不由笑道:“他跟你们情况不同。他不是为吃肉而吃肉,而是兽性未脱。我让他戒荤,也是因为他曾为满足吃人的,害人无数。你们不用理会他。既然你白姐姐答应他会帮他,自然会做到。”
白朵朵回想到白漱与白离的一月之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师子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说道:“好了。快下山去吧。早去早回,路上小心。记得傅先生教过你们的礼仪,见人要知礼。一切听陆老的,不要惹是生非。”
说完,对陆老拱拱手,说道:“陆老,一切拜托你了。”
陆老笑道:“观主放心,我们这就下山去了。”
说完,带着白朵朵和长耳。就下了山去。
三人都不是普通人,脚程很快,不过半日,就到了府城。
自从几月前的风波过去之后,府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进城检查,也没有那么严格。
而陆老和两小,让人一看,就是祖孙三人。都不会在意,也没有仔细盘查,就放三人进了去。
进了府城,白朵朵和长耳又是新奇,又是有几分怕生的打量着四周。
对于他们来说。这俨然是一个新世界。
但见市集之中,各种千奇百怪的物件,一样也没见过,让白朵朵和长耳开了眼,从东市走到西市,两小的眼睛一直是亮晶晶,若不是自己克制。只怕什么好东西都要拿起来,赏玩一遍。
陆老则是心性沉稳,而且之前也来过府城几次,比两小强了许多。
见两人如此。心中不由一笑,去买了两个糖人,送给他们,白朵朵和长耳哪吃过这等小吃。脸上立刻笑的跟花儿一样。
道观中办年货,倒不是寻常人家那般大肆采购。
陆老先是去刁师傅的店中。使钱雇了两个年轻人,将匾送上了山去。
而后去买了书写对联的红纸,又去买了一些笔墨,灯笼。随后就去了肉铺。
进了一家肉铺,里面却没有人。
陆老张口问道:“有人吗?”
“来了,客人请稍等。”
一个轻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不一会,就见屋内走出来一个女子,身上粗布麻衣,头发盘在头上,相貌清秀,姿容上等,看起来柔柔弱弱,手上却提着剁肉的刀。
陆老和两小都有点傻眼。
一个文弱女子,竟然提刀卖肉,这反差也太大了。
陆老忍不住问道:“姑娘,这是你家的铺子?”
这姑娘,柔柔一笑,说道:“是啊。这是我家的铺子。只是平常都是家父出工,最近家父生病,所以我就来帮忙。这位老人家,请问你要些什么?”
陆老说道:“来二十斤净排,再来十斤饺馅。”
这姑娘点头道:“好。请你们稍等。”
说完,转身就去忙活去了。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妇人,似乎与这姑娘相熟,进来就喊道:“幼娘,婶子帮你把药买来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这姑娘闻言,连忙放下刀,走了过来,连声感谢道:“陈婶子,多谢你了。劳烦你替我奔波。不知药钱多少,我这就拿给你。”
这妇人摇头道:“没几个钱。多数都是我家那口子上山采的。不用给了。”
姑娘摇头道:“不行,拿人之物,怎能不给钱?”
这妇人推挪了半天,拗不过这姑娘,只能收了药钱。
等这姑娘回去忙活的时候,陆老禁不住好奇,问那妇人说道:“这姑娘家里人病得很严重吗?怎么让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出来干这种粗活?他家男人呢?”
这妇人也是个健谈的人,闻言叹息道:“都是作孽啊。这个柳家姑娘,模样端正,人也贤淑。不知多少好男人相中了,请人说亲。可这姑娘,却是个死心眼。喜欢上了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林家郎。这两人倒也登对,之前也口头上立了婚约。
只是这林家郎,说是进京赶考,让姑娘等他回来,等金榜题名时,就回来娶她。谁知这林家郎,一走就是三年。迟迟不归,也无音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去那林家问过,他双亲也不知人去了哪里。”
这妇人叹息了一声,说道:“现在这人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这姑娘死心眼,就一直等着。别人来说亲,她也不理。现在年纪大了,再想嫁人也不容易。而偏偏最近她父亲又得了怪病,一直卧床不起。只能让她操持家务。哎,这女人啊,好时光就那么几年,现在不嫁人,又抛头露面,老的更快。等人老珠黄的时候,哪还有人要了?”
这妇人,一打开话匣子,就说个没完。
陆老闻言,不由说道:“这柳父得了什么病?居然还没好?我可是听说前阵子有神灵降药雨落入人间,可是不少人的病都好了。”
妇人说道:“这我也听说了。我家隔壁的王瞎子,淋了一场雨,眼睛就好了。还真是神仙显灵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柳姑娘的父亲,不但没好,反而病情加重了。”
忽然压低声音,说道:“这邻里乡亲的,都说这是柳屠夫平日杀生太多,造孽太多,所以神仙降的药雨,对他不管用。”
陆老和两小闻言,不由面面相觑。
白朵朵小声的说道:“陆爷爷,这柳姐姐也太可怜了。她的父亲得的是什么病?白姐姐的药雨为什么治不好?”
陆老刚要答话。这时,铺中又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人高声道:“柳家娘子,我又来了。”
那柳幼娘闻言,神情蓦地一冷,提着刀,风风火火的冲了出来,瞪着那几人,喝道:“又是你!你带这么多人来,想要干什么!”
这姑娘,杏眉含怒,娇柔之中带着刚烈,倒别有一番风采!
第147章身染怪病药石无可医,金钱债易还人情债难偿!
“柳娘子,都说上门是客。~~◎◎你怎么还赶人呢?先把刀放下,一时失手伤了自己,疼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说话的人,却是一个年轻人,生的一表人才,看衣着,都是上等料子,不是寻常人家能穿得起的。
身后还跟着两个下人,好一副富家公子哥,出街游玩的架势。
只是这人白生得一副好皮囊,说起话来却带着几分轻薄浮夸。
柳幼娘闻言,气的不轻,冷冰冰的说道:“当不起张公子挂念,有什么事请说,若是无事,请你快快离开。”
这张公子尚未开口,身后的下人却是不干了,上前道:“柳娘子,你怎么能这么跟我家公子说话?我家公子也是仰慕你,担心你,这才来看你。你不待见,也不用这般态度对待我家公子吧!更何况,你还欠了我张家不少钱,就是这样对待有恩于你的人吗?啧啧,这年头,还真是欠钱是大爷啊。”
这下人话音一落,张公子却板起脸,喝道:“多嘴!胡说八道什么!柳娘子的事就是我的事,那些小钱,你提起来做什么?不像话,还不快给柳娘子道歉!”
下人闻言,连忙向柳幼娘道歉。
陆老在一旁,看在眼中,听到耳中,却是看出来了,这主仆二人,分明是在唱双簧,拿话来点这柳姑娘。
“这人是谁?怎么听起来,这位柳姑娘好像是欠他们家的钱吗?”
陆老低声问那妇人。
这妇人叹了口气,说道:“可不是。说起来,还都怪柳姑娘父亲生的这场怪病。”
长耳好奇道:“什么怪病,治不好吗?”
这妇人说道:“这病症,说来才奇怪呢。这柳屠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上就长起了白毛。这白毛,长了一身,不但散发臭气,让人忍受不了,而且还奇痒无比!无论用什么法子,痒不止,这一痒,人就什么事都做不了,饭吃不下。觉睡不着,谁能受得了?这些日子,都快把柳屠户折腾死了,看了好多郎中,都无人能医。见都没见过这种病。
后来还是一位从东洲来的名医,开了一个药方,才勉强缓解了一些。不然这柳屠户,只怕会被活活的痒死。”
说完,这妇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陆老和两小一听,都感到毛骨悚然。
有人病死,有人受刀兵之祸而死。有人失足落水而死。再离奇一点,被水呛死,被饭噎死。但只是痛苦一时,随后就命尽归天去了。
但是这痒死。是一种什么死法?听起来简直就是折磨,比什么刑罚来的都要可怕。还不如一死百了。
这妇人叹道:“这柳屠户,痛苦的几次三番自杀,幸好都被家人给拦住。现在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连自杀都做不到了。
后来幸亏那名医开了药方。这才缓解了不少,但那药方里面有一味药,只有在山上陡峭之处才有,一般人上不去,所以价格极高。这柳姑娘,为了给父亲买药,可是借了不少钱。”
陆老点了点头,问道:“其中就有这位张公子的?”
这妇人点头道:“是。这张公子,家里是做丝绸生意的,家境殷实。却不知怎么,就看上了幼娘。在幼娘四处借钱无门的时候,这张公子就借机上前,主动相借,当时幼娘也没多想,以为自己是遇见了好人,千恩万谢,就收下了钱,立了字据。谁知道这人却是别有用心,天天来缠着幼娘,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幼娘跟他。”
陆老说道:“年轻人仰慕少艾,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手段略微过了一些。”
这妇人冷笑一声,说道:“若这人是想要娶幼娘为妻,这也算不上什么。好女怕郎缠,这也是求妻的手段。日后真成了两口子,反倒是一番美事。只是此人早就成了家,这般缠着幼娘,是想收她入房做妾哩。”
陆老闻言,愣了一愣,也忍不住说道:“这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柳幼娘清清白白女儿家,哪有给人做妾的道理?
这时,柳幼娘听着张公子主仆二人在自己面前做戏,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忍不住说道:“张公子。欠你的钱,一笔一笔,我柳幼娘都记得。绝对会还的!”
张公子闻言,连忙说道:“柳娘子,这说的是什么话。当时借钱的时候我就说了,这些钱,都算是我送给柳屠户的,不用还的。都是下人胡说,你别介意。我也是担心,过来看看,见你安好,我就放心了。若还需要钱,尽管开口,我绝不含糊。”
啧,听听,这人多会说话。
我不是来要钱的,钱是送你的,你若还缺钱,尽管跟我开口。
只是无功不受禄,柳幼娘与他非亲非故,如何能够白拿人家的钱?
欠人钱财易还,人情债却是难偿。
这张公子,口口声声说不欠钱,暗地里却是要柳幼娘欠他人情。
柳幼娘家中如今父亲卧病在床,每日花去的钱财却是不少,一时半会儿,能偿清吗?
人情债越欠越多,如何能偿还的清?这张公子也是看出了这一点,心中虽仰慕这柳姑娘的美色,想要收入房中,却不好强逼,便用这种手段,让你日后自己心甘情愿的入张家门。
“柳娘子,你好好照顾自己。若是缺钱,就来我家找我,我先走了。”
张公子笑眯眯的施了一礼,也不多言,带着下人,转身就离开了。
柳幼娘闷声道:“张公子慢走,不送了。”
说完,提着刀,转身进了后屋。
“真是造孽啊。”
这妇人叹了口气,摇摇头,也离开了。
白朵朵和长耳对人事并不通达,不了解这其中的弯弯道道,问陆老道:“陆爷爷,这是怎么了?那位姐姐有麻烦了吗?我们能不能帮帮她?”
陆老叹道:“这事很复杂。不是我们想帮就能帮的,你们还小,以后会懂得。”
白朵朵和长耳有些迷糊的看了他一眼,都不吭声。
“老人家,让你久等了。”
过了一会,柳幼娘从后屋走了出来,将排骨和肉馅包好,交给了陆老。
陆老连忙接过,付了钱。正准备离开。突然白漱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陆老,这位柳姑娘与我有缘。我欲与她结缘,能否请你引她入山中来?”
陆老心中一动,连忙在心中想道:“娘娘,你能医好这姑娘的父亲吗?我看这姑娘家人不错。心又好,只是命苦了点,日子过的不容易啊。娘娘你大发慈悲,解了她父亲身上的病痛吧。”
白漱长长叹息一声,说道:“寻常病气,得药雨甘霖拔除,都会无恙。但这柳屠户的情况比较特殊。非是寻常病症。我也无能为力。若要病除,却还要看这位柳姑娘了。”
陆老闻言,在心中答道:“我明白了。娘娘,我这就引这姑娘上山去见你。”
白漱笑道:“多谢你了。”
陆老定了定神。对柳幼娘说道:“柳家姑娘,刚才我听那位妇人说,你父亲得了怪病,有这回事吧?”
柳幼娘略有些不好意思道:“是。家父的确得了怪症。为了给父亲治病。家里借了不少钱财,之前那人。就是个大债主。让老人家你见笑了。”
陆老笑道:“姑娘你为父操劳,让人敬重,怎会见笑?”
顿了顿,说道:“对了,姑娘。你父亲的病,看了这么多郎中,都没有看好,为什么不去想想别的办法?”
柳姑娘道:“老人家你说的是什么办法?去庙里求神仙吗?”
这姑娘叹道:“可是我父亲向来讨厌僧人和道士,也不信那些神神怪怪的事。我也曾想过去请道长和僧人来看一看,但都被父亲拒绝了。”
陆老和两小神情都有些古怪。
却听柳姑娘叹道:“说起来,求神也未必有用啊。有的神灵验,有的神不灵验。我听人说,若是无缘,神仙也不会应你。像我这么苦命的人,哪位神仙会待见我?”
这姑娘,却是有几分自暴自弃的意味。
陆老闻言,连忙说道:“柳姑娘,千万别这么想。不瞒你说,我们就是从那景室山玄都观中下来的。我们道观的观主,是一位正修之人,你可以去求他来看一看,或是去山中的药师妙灵娘娘庙,去拜一拜,兴许会灵验。”
柳幼娘闻言,有些心动,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白朵朵说道:“这位姐姐,你就跟我们回观里一趟吧。让道长哥哥想想办法,一定能治好你爹爹的病的。”
长耳想要拉白朵朵,却没拉住,心中不由苦笑:“观主说出来不要惹麻烦,我们这算不算是惹麻烦?”
柳幼娘听了白朵朵的话,却是去了心中犹豫,暗道:“也罢。不如就听这老人家和这小女孩的话,去拜一拜神,请教一下那位道长,若是再没用,治不好爹爹的病,我也认了。”
一念至此,便点头道:“好。老人家,小姑娘,请你们稍等片刻。我先关了铺子,回家交代一声,便跟你们上山去。”
“好。我们就在这等着。”陆老连忙说道。
柳幼娘是个表面柔弱,做事干净利落的人。很快收拾了一下,关上铺子,回到家中交代了一声,就跟着陆老等三人,出城去往景室山了。
路过市集街口时,却正巧被那位张公子看见。
“这柳家娘子,匆匆离去,这是要去哪?”张公子感到有些不对劲,说道:“小六,你人机灵,跟上去看看。但不要被那柳娘子发现。”
那下人嘿嘿笑道:“公子放心,我去跟着,这小娘子绝对跑不出公子的手心。”
说完,快步的跟了上去。
第148章柳家女入山问怪症,师子玄开口道因由!
四人不知道身后还跟着一个“尾巴”,就这样回了景室山。(百度搜)
到了山下,白朵朵小声问陆老道:“陆爷爷,我们是直接回观中,还是先去白姐姐的庙宇?”
陆老想了想,说道:“娘娘说要与人结缘。按道理说应该是直接去娘娘的庙宇。但是我们这般去,倒有些强行牵缘的意思,未免不妥,我看还是先回观中去吧。”
陆老想事情十分的周全,如是做了决定。
到了玄都观,柳幼娘惊讶的看着这道观,说道:“这里是什么时候建的道观,我竟然还不知道。可是这地儿真够偏的了。”
道观佛寺,虽然大多建在山中。但也有一些,是立在世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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