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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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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穗儿低头一直走,突然有人咳嗽了一声,说道:“谷穗儿,你不在小姐身边伺候,跑这里来做什么?”

谷穗儿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抬起头,正看到那陈管家,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完了,这下要死人了。”谷穗儿脸吓得发白,不自然的回头一看,却一下子愣住了。

她身后,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师子玄的影子?

“莫非道长是迷路了?”谷穗儿一阵迷糊,心却暂时放下了,对陈管家福了一福,一副乖巧的样子,说道:“是陈管家啊。小姐想要沐浴,吩咐我来采些新鲜的花瓣。”

陈管家狐疑的说道:“你空着手,怎么采花?”

谷穗儿吐了吐舌头,一副“我是笨蛋”的样子,嘿嘿说道:“陈管家,你也知道,我脑袋儿自小就不灵光,老是丢三落四,这不是正要回去取个花篮嘛。”

陈管家“哼”了一声,说道:“若不是小姐极力恳求,我早就把你赶出门去了。笨手笨脚,这事都做不好,怎么伺候人?”

谷穗儿低眉顺眼道:“是,陈管家,我知道错了。”

“还不快走?”

陈管家扬起眉毛,喝斥了一声,谷穗儿如蒙大敕,飞快的离开

了。

走出老远,这才停下脚步,拍着心口,直呼道:“吓死我了,险些被抓个正着。”

却听一旁一个声音轻笑道:“谷穗儿姑娘,没想到你到有几分机灵。”

谷穗儿一回头,正见师子玄站在身后,不由惊讶道:“道长。刚才你去哪了?还好没被陈管家撞见,不然你和我都要倒霉哩。”

师子玄笑道:“我见那人来了,就躲了起来。还好你机灵,没有被他发现。”

谷穗儿开心的眯起了眼睛,得意的笑了笑。

到了白漱日常所居的院中。谷穗儿说道:“道长你先等着,我进去跟小姐说一声。”

师子玄头,在外等了不过片刻,白家小姐绣楼的门就打开了。只见那白漱姑娘提着裙摆,从上面半跑着下来,惊喜道:“道长,你怎么来了?”

师子玄作揖道:“见过白姑娘。之前早有约定,怎能不来?原本是要当面拜见白老爷,哪知却被人拦在了门外。”

一听“白老爷”这三个字,白漱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愁容,说道:“爹爹最近越来越古怪,非但脾气变的暴躁,动不动就生气,还经常在睡梦中惊坐而起,也不知是怎么了。”

师子玄惊讶道:“竟有此事?”

白漱有些苦恼的说道:“还不仅如此呢。我听娘说,爹爹自凌阳府回来,就不与娘同房。整日把自己锁在书房,除了一日三餐,门都不出一步。而且我还听下人说,每当半夜,总是听到爹的叫喊声从里面传来,我去问过爹爹,他却什么也不说,只让我好好呆在家中,等着嫁人就是,莫要管他。”

师子玄沉思片刻,说道:“白老爷平日是仁慈长者,怎会突然性情大变?这其中定然有古怪。”

白漱头,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我和娘也请来了许多大夫看过,但全都被爹给赶走了,只说自己没病。”

“普通的郎中,只能看出身器鼎炉的病样。白老爷的问题恐怕不是出在身上,就算请郎中看过,又能怎样?”

师子玄想了想,说道:“白小姐,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和白老爷见上一面?”

白漱摇摇头,说道:“恐怕很难。现在别说是我,就是娘想见他一面都难。”

师子玄暗道:“若只是普通的性情大变,如何见不得人?更何况是最亲近的妻儿?”

一念转过,师子玄说道:“白漱姑娘,可否找个安静没人打扰的地方,贫道要请了神通,去试探一番。”

白漱早知道师子玄身怀异术,也不奇怪,脸色微红了一下,低声说道:“道长若是不嫌弃,就去我房中吧。”

师子玄头,说道:“事急从权,只能如此了。”

跟着白漱,就上了绣楼。

这白漱姑娘的闺房,倒与寻常女儿家的闺房不同。里面摆放的不是诗词歌赋,也不是情情爱爱的小说话本。内中也无刺绣花针。倒是满室药香,还有许多医书。

师子玄惊讶道:“白姑娘,你还在学医?”

白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让道长见笑了。我是自己瞎学的。”忽地叹了一声,说道:“自从娘那一场大病,我就有感人身生死无常。所以突发奇想想要学一些医术。若有所成,能在急难时,救得一人,便不算白学了。”

“此女果真是菩萨心肠。”师子玄暗赞了一声。

说了些闲话,师子玄说道:“白姑娘,请取法剑来一用。”

白漱头,从头上解下了法剑。

师子玄说道:“一会我要施法,请白姑娘不要让人打扰我。”

谷穗儿对那些神神怪怪的事,天生有几分怕,一听师子玄这么说,立刻说道:“我出去守着,小姐,道长放心,有事我会提醒你们的。”

这小丫头,逃跑一样出了去。

师子玄莞尔一笑,摇摇头,却是捧了君子之传,出了魂识。

白漱这还是第一次见人施术,不由有些好奇,死死的盯着师子玄,心中生出几分期待和紧张。

只可惜这神游物外**,是出魂识,借物化形,没有其他道法那般异相。

但白漱还是发现,师子玄手中捧着的法剑,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师子玄化剑飞出,一路向内宅飞去。

有了白漱告知,也省去了许多弯路,直奔白老爷日常所住的书房。

就在师子玄御剑悬空落下,要从窗户进去的时候。

突然!内中一道刺目金光直朝剑身打来。

师子玄一惊,连忙闪躲开,就听一个粗犷豪迈的声音喝道:“何妨妖邪,光天化日之下,私闯民宅,给本神报上名来!”

师子玄于无相世界之中一观,就见满目金光之中,走出一个金甲战神,手持双锤,目光俾睨,真有几分一人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原来是护宅的门神,难怪火气这般大。”

师子玄一见这金甲战神,不由的头疼了起来。

(ps:推荐好友一日尽天涯的新书:重生为山。简介:世间有无尽大地,三十三天。三十三天外,为仙界。人仙本不相连。一个意外,沈安重生为山,自此,天地之间多出一座通天神峰。谓之:不周!)

第六十三章神职为何?唯庇护众生

门神。

可谓是家喻户晓。

世人皆知门神可以安家护宅,不用立以庙宇祠堂,只需供上画像,贴在门前,就可以防止yīn鬼邪物入宅作祟。

在民间,有许许多多关于门神的小说话本。将他们归属于鬼将一流,只能驱鬼辟邪,于神仙位业图中不入源流。似乎只是一个偏门小神。

但师子玄见到这金甲门神,为何头疼起来?

其实世间所传门神如此不堪,大多是因为此神神职只是看家护宅,而人心又有贡高我慢的陋习,便认为此神不过尔尔。

实际上又怎样?

“这门神。修的却是护法神通。这等神灵,神通之强,只怕不下一般真仙。虽然此中只是一个化身,却也不好对付。而这等神灵,xìng情刚正不阿,不好让他卖些情面,这如何是好?”

师子玄念头转过,摇身一变,借物化形,现出身器模样,作揖见礼道:“指月玄光洞门下弟子师子玄,见过门神。还未请教尊神名讳。”

“咦?你竟是玄光洞祖师门下?”这金甲门神惊讶一声,抱拳说道:“本神尊号不必说,于此中也是一个化身,若非有个称呼,就称我为桃茶便是。”

“桃茶?此神名字却是古怪。”

师子玄心中想着,也学着金甲门神一般,抱拳说道:“尊神,我yù进门内,一观这白老爷,能否请尊神行个方便?”

这门神说道:“想要观人,直接登门拜访就是,何必出魂识来看?”看了一眼师子玄,说道:“我看你也是玄门正宗弟子,做事里应堂堂正正,何必做这般鬼祟之事?”

师子玄无奈道:“尊神,若能登门,我也不必这般麻烦。这白老爷最近xìng情大变,我怀疑是有妖物在身,或者是被他人用神通惑了魂神,我也是受他的女儿白小姐的嘱托来此探查。若是尊神担心我暗中做鬼,大可在一旁监视就是。”

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情真意切。

若换作世凡人,只要不是特别计较的,说不定就卖了师子玄一个情面。

谁知这门神,却摇了摇头,说道:“任你有万般理由。本神也不可能放你进去。”

师子玄奇道:“这是为何?我并无恶意啊。”

金甲门神说道:“本神不管你是善是恶,职责所在,便要守此门宅!”

好门神。

双锤一摆,立在门前。

只要你敢靠近,就是双锤招呼,绝不轻饶。

若有凡人在此,只怕要奇怪了。

这神灵怎么能这样?难道还不分善恶了吗?

问出此话的人,必然不知何为神灵。

神者,灵也。

由以祈念以通神,便以灵感领神职。

神道者,受众生香火供奉,随请而来,便要庇护众生。

由此可见,神灵是“权职”大于“善恶功果”。只要是有情众生恭请奉召,无论是善是恶,但凡一心能与神通,神灵就要显灵。

但是庇护善人还好说,那庇护恶人呢?恶人行恶无忌,庇护他的神灵造不造业?

当然造业。那神灵还庇护这恶人吗?

当然庇护。恶人亦是有灵众生。

神灵庇护众生,受善果也要承恶果。尤其像门神这般神通广大的神灵,还有道门的护法,佛门的护法,往往都是杀伐之气过重,恶业大于善业。

所以即便神通广大,福报再大,都上求果位难得。而且一朝福报消去,一样要打落尘埃,受轮转之苦。

为何有俗语说:请神容易送神难。神灵受你一念所请,应了愿。就要受你善果,受你恶果。

若所庇护之人,大行善道,此神于法界功果丹书之中自有考评。若所庇护之人,大行恶道,此神于法界自有恶报罪簶记录。

由此可见,神灵不是你想请就能请来。若真请来,就与你一同承受因果,你想送神归位,哪是那么容易?

只受好处,不受恶果,天下哪有这般好事?神灵毕竟不是仙佛,还无那般心xìng。

师子玄除了那次唤请四方护法正神,尚是第二次和神灵打交道。

四方护法正神,是被师子玄请来,行的又是救人的善事,这四方护法正神自然客客气气,直接现了法身前来。

而眼前这金甲门神,却是被白家人请来,职责就是保护家宅,怎能卖你情面?

师子玄头疼不已,无奈道:“尊神,当真不能通融?”

“职责所在,不能通融。道友,你也是修行人。当知神道为何,莫要再此纠缠。”

金甲门神面无表情道。

师子玄长叹一声,说道:“我是受人之托,你是职责在身,谁能退?既然如此,那便做过一场。”

话音一落,师子玄也不客气,持了剑,便杀了去。

“来的好!让本神看看你的神通!”

金甲门神长喝一声,便见金光一起,门神起驾,双锤舞起,就朝这道人打来。

师子玄也不慌张,弄剑一挡,返身捏了唤风诀,招来一片昏沙,直往这门神眼中吹去。

金甲门神冷笑三声:“雕虫小技。看本神法宝来!”

从胸中取个护心镜,往外一丢,漫天昏沙,直接落了下去,又大喊一声:“吃我一锤。”舞弄双锤,当头打来。

师子玄见状,露出了慌张sè,掉了头,腾云就要走。

金甲门神见状,化金光追去,金花大锤紧追身后打去。

谁知这道人,却是假逃做戏,蓦地停住,回身作揖道:“门神中计矣,小心了!”

旋即取了一个明晃晃的绳子,冲着那金锤就套了去。

“不好!是个专套兵器的宝贝。”金甲门神也识得厉害,刚要收了兵器,无奈这缠金绳专收兵器,哪管你是不是法宝,是无形还是有形,只要是用地宝打造,都要给你收了去。

金甲门神兵器被收,眉毛不禁扬了起来,哼了一声,说道:“你这道人。修为不见怎地。法宝倒是不少。”

师子玄笑道:“我尚不是大成真人,魂识都不能rì游,也无阳神化身,不用些宝贝讨巧,如何能跟尊神斗法?”

金甲门神倒是笑了一声,说道:“你这道人,倒也知谦虚。索xìng与你说了,本神这化身,虽无大神通,却也不是你能奈何的了。若真动手,只怕要伤你xìng命。快快离开吧。”

师子玄说道:“我辈中人,行道路难。只知勇猛jīng进,不知回头转道。尊神何故劝我离开?”

金甲门神听了,倒是有些刮目相看,说道:“你这道人心xìng不差。但未免不知变通。本神并非是非要阻你。只要你身器前来,进门拜访,本神又何苦与你为难?”

师子玄微微一笑,心中暗道:“与神斗法,这是难得的机缘。也是校验我一身修行,怎能错过?”

心中怎样想,嘴上便怎样说,真神面前,无需假言。

这金甲门神一听,倒是笑了,说道:“你这道人,倒是有趣。颇对我脾气。若是他rì有缘,倒要让法身下界,与你喝上两杯。”

师子玄哈哈笑道:“喝酒之事以后再说,先看剑来!”

翻手持剑,也不知什么剑术,便是刺,劈,砍,挑,只得一个快字。金甲门神也不含糊,没了双锤,又换来长戟,迎战上来。

一个剑快如风,如龙戏水。一个威风八面,似凤穿花。

一个是全力施展,印证道行。一个是手下留情,有意相让。

这一顿好杀,真个畅快淋漓。

师子玄在清微洞天,只修xìng来,少修神通。直到那rì被人暗算,这才痛定思痛,要jīng练神通。

今rì这金甲门神面前,放手施展,大小神通术,一一用来,越用越是纯属,进步飞速。

“到底是玄光洞祖师门下,神通虽浅,道行不深,却是不凡。”金甲门神一边招架,一边赞叹。却是有意指点,弃了长戟,换来宝剑,又是一番好杀!

正是:权职在身岂容情,一夫当光守门宅。yīn邪恶鬼莫窥测,护家门神号桃茶。

一人一神正斗的酣畅,里面突然有了动静。

就听一个疲惫的声音从门中传来:“是谁啊,外面怎么这么吵?”

接着,书房的门打开,一个锦衣老者推门走出。

见老者出来,金甲门神停了手,也不再与师子玄缠斗。

他的画像被贴在书房门前,便只守这一宅之地,白老爷既然自己走出来,便不在他职责之范围。

师子玄也收了剑,立刻定静观看。看的不是白老爷根脉,而是玄关窍穴。

玄关之中有神藏,便是真灵之居所,元神蒙尘之地。

师子玄目绽青光,如此一照,照出了白老爷的玄关窍。

待看清时,却骤然一惊。

“元神呢?这白老爷元神何处去了?”

师子玄大惊失sè。

这白老爷的玄关窍中,此时竟是空空如也!

“难怪这白老爷xìng情大变,不同往rì。元神离体,识神自迷,没有疯癫已是造化了。”

师子玄禁不住sè变,对金甲门神作揖道:“尊神,这白老爷元神出走,你可知是何故?”

金甲门神摇摇头,说道:“我修的是护法神道,与你不是一路。不了解这些,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

想了想,说道:“不过你要想知道因由,不妨请功捧簶功曹下来,一问便知。”

师子玄奇道:“此神职权为何?”

金甲门神说道:“记录有情众生来去之处,上报天宫接引司。若此人元神出离,无非三个去处,一是上天随愿往生,一是去往幽冥世界,一是与虚空之中徘徊。这三处,都在此神观照之中,你回去请一炷香,唤名‘遍知十方捧簶功曹神’便可。”

师子玄大喜道:“原来如此。多谢门神指点了。”

金甲门神摆摆手,说道:“你也是玄门弟子,跟本神说什么谢?记得以后莫要随意擅闯他人家门。若碰到一个比本神脾气还暴躁的,可由不得你这般从容了。”

说完,也不再多言,化成一道金光,回到了门上的画像之中。

师子玄对画像作揖一礼,也不停留,直接御法剑回归了鼎炉之中。

睁开眼,就见白漱焦急上前,问道:“道长,我爹爹如何了?”

师子玄神情凝重道:“不知何故。白老爷的元神走失了。”

白漱也曾读过不少道经,知道元神乃是先天一点灵光,是众生本我。

元神出离,识神便会自迷,若寻找不回,白老爷只怕此世都要疯疯癫癫,成一个行尸走肉。

“道长,请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爹爹。”白漱一听急了,咬着嘴唇,哀声求道。

“白姑娘,你莫要着急。此事还不明了,等我请神来问上一问。”

师子玄安慰白漱一声,便起了香,口唤神号,捻动了请神真诀。

香与神通,神有所感,寻香显化。

便见香气之中,化出了一个寸长神灵,带着乌纱帽,穿着紫袍,手里捧个簿子,足下踩着一朵香云,落下凡来。

第六十四章生辰八字,莫与他人

白漱呆呆的看着眼前立在半空的寸长高的小人,半是敬畏,半是好奇道:“这就是神灵吗?”

师子玄闻言,却是一惊,说道:“白姑娘,你能看到神灵化身?”

白漱奇道:“能看到啊。【新。】//最快更新。//道长,有什么可奇怪的吗?”

师子玄神情有些古怪。莫说是他如今道行jīng进,能用法目一看神灵化身,都要费些法力。白漱一介凡身,如何能看到?

但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师子玄上前作揖道:“见过上方神。”

这功曹神回礼道:“见过了。不知道友请小神前来,所为何事?”

这功曹神,只有寸长高,在半空中作揖见礼,让人看来,却有几分滑稽。

师子玄说道:“还请尊神告知,大浮离世界凌阳府人士白卓,元神是否上了天去,又去往何处?”

功曹神皱眉道:“道友,此事不和规矩。元神归天,自有因果律令牵引,莫非你要干涉过问不成?”

师子玄摇头说道:“尊神误会了。只是这位白老爷,如今命寿还在,识神未消,元神却出离身器,不知去往了何处。”

功曹神惊讶道:“竟有此事?”

师子玄点点头。

功曹神沉吟片刻,终于点头说道:“也好,此事属于特例。我便为你查探一下。”

师子玄连忙谢道:“多谢尊神。”

“不必谢我。也是职责所在。”功曹神翻过手中长簿,查找了许久,突然说道:“奇怪。我这簿中,却没有接引此人元神的记录。”

师子玄惊道:“不在身器之中,又没有接引归天,难道还在世间游离?这不可能啊。”

功曹神沉思片刻,说道:“还有一个可能。便是这人被一些道行不深,勉强有些神通的修行人将元神送走了。”

师子玄奇道:“什么人这么厉害,还能把一个正常人的元神送走?这不是干了造化吗?”

功曹神苦笑道:“能做此事的,大多都是鬼修之人。原本也是好意替人看病解难,但自身道行不足,却偏偏强行施法。一不小心就会把人元神送走。这种事,屡见不鲜。当然;也不乏一些心术不正的左道之士,专摄元神。”

白漱听的可怖,不由失声惊呼一声。若是如此,那自家爹爹可就有了大难了。

功曹神看了白漱一眼,惊疑了一声,说道:“这小女娃怎能看的到我?”刚想一窥白漱根脉,却被师子玄拦阻道:“尊神,此女身上有护法灵光,窥不得。”

功曹神一听,倒是收了神通,沉思片刻,说道:“身有护法灵光,福德也是不浅,我看你说的这白家人,不应有此劫。身有护法灵光,就是左道高人也无法肆意摄取元神,只怕此人还是被人诓骗,自己透露了生辰八字。”

白漱急问道:“上神,这生辰八字竟然这般重要吗?”

功曹神说道:“这是当然。但凡有灵众生,自落土于世凡开始。便在yù界造化之中。生辰八字,内含天干地支,囊括yīn阳五行。自八字之中,可见气数福祸,可辨根基造化。若是有道高人,知晓你生辰八字,推演看来,都可一观你十世面目。若是居心不良之人,更可以送走你的元神,施邪术迷惑识神,到时让你杀人放火,你也不由自主。”

顿了顿,这功曹神叹息一声,对白漱说道:“女娃儿,这白卓是你父亲吗?”

白漱连连点头,说道:“正是小女子的父亲。”

功曹神说道:“我这簿中没有,那定然是被人送走了元神。奉劝一句,自己的生辰八字,莫要随便给人,若是碰到心术不正之人,只怕会惹来许多麻烦啊。”

白漱说道:“多谢上神指点。”忧心道:“可是爹爹他平rì与人为善,虽然时常接触僧道,但并不算命,会是谁人害他呢?”

师子玄说道:“尊神,不知你可有办法将这白老爷的元神寻回?”

功曹神摇头说道:“诸天世界,如星辰沙数般不可计量,我这长簿中没有记载,又何处能寻?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施术送走此人元神之人。只有他才知晓。”

师子玄暗道:“原本想要从白老爷身上找些线索。谁知道绕了一圈,终究还是一无所得,还是要去府城走一趟。”

一念至此,师子玄拱手道:“多谢尊神提点。”

功曹神也拱了拱手,说道:“职责所在,何必说谢?道友若是无事,我这便回去了。”

师子玄作揖道:“恭送尊神。”

功曹神对两人点点头,便顺香离开了。

功曹神一走,白漱眼中泪珠滴滴答答的就落了下来,说道:“道长,这可怎么办啊?难道我爹爹一辈子行善积德,到老就要落得一个疯癫,不能善终吗?”

师子玄叹了口气,说道:“白姑娘,你也莫要着急。现在虽然还无头绪。但白老爷出事之地,必然是在府城。只怕与你那莫名的婚约有关系。”

白漱擦了擦泪水,定了定神,说道:“道长。不知你有什么打算?”

师子玄沉思片刻,说道:“我本想与你一同前去府城。但我最近将有人劫临头,却不好牵连与你。为今之计,还是我先去凌阳府一趟,先去寻那和合二仙问上一问。”

白漱感激下拜道:“道长,让我自己的事,连累道长奔走。此恩此情,白漱铭感五内。”

师子玄将她拉起来,说道:“都在缘法之中,何必说谢?”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将君子之传交给白漱,说道:“白姑娘,且保重自己。人生劫难,总是无法逃避。唯有放宽心,迎难而上,才能得见柳暗花明。”

白漱将法剑别在头发上,破涕为笑,重重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谷穗儿的声音:“夫人,您怎么来了?小姐已经睡着了。”

又听一个略带苍老的女声说道:“默娘这孩子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这般贪睡?是不是病了?我得进去看看,若真是病了,硬挺着可不行,要找大夫来看过才是。”

默娘,便是白漱的rǔ名儿。

白漱一听,脸一下子白了,急道:“娘怎么来了?”

师子玄虽然是出家人,但毕竟是个男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的闺房里,有个男人在。这孤男寡女的,让别人知道,如何能说得清?

师子玄却笑道:“白姑娘不用担心,贫道这便告辞就是。”

白漱急道:“娘就在外面,可出去不得。”

急的四处看了看,脸sè微红,说道:“道长若不嫌弃,就去床上躲一躲吧。”

师子玄干笑一声,说道:“不用如此,不用如此。门出不去,不还有窗户嘛。”

说完,对白漱作揖告别,说道:“白姑娘珍重,我这便去了。”

走到后窗便纵身一跃,就出了阁楼去。

白漱呆了一呆,连忙跑去窗前往下看去。只见下方空空如也,哪还有人?

这时,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年约四十,雍容端庄的妇人。见到白漱站在窗前,不由奇怪道:“默娘,谷穗儿说你睡了,怎么起来了?”

一看床上,被铺整齐,也不像躺卧过的样子。

白漱定了定心神,笑着走上前,拉着白老夫人的手,笑道:“娘,刚才是睡了。不过早就起来了。”

白老夫人见女儿不像生了病的样子,便放下心来,说道:“娘知道你不愿嫁人,心里苦。但我们作女人的,生来就是苦命,有些事就算不情愿,又能怎样?”

白漱低着头,说道:“娘,我知道。你也不用安慰我了。我没事的。”

白老夫人拉着自家女儿的手,心中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离了白门府,师子玄也没停留,直接去了城门。

过城检查的时候,那守卫要来了师子玄的度牒,看了许久,也没说话。

师子玄皱了皱眉,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守卫干笑一声,说道:“没事。没事。的确是官府的大印无疑。”将度牒还给师子玄,随口问道:“道长此时出城,不知去往何处?”

师子玄说道:“去往凌阳府。”

守卫奇道:“那可不近,就是乘马车,也要三天。道长就这么走着去吗?”

师子玄呵呵笑道:“贫道身上无一分钱财,雇不起马车,只能委屈这双腿脚了。”

这人听了,哈哈一笑,说道:“道长倒是会说笑。那我便祝道长一路顺风了。”

师子玄作揖道:“承你吉言,多谢了。”

收了度牒在怀,施施然的出了城。

目送师子玄出城,这守卫的笑脸骤然收了去,对一同执勤的守卫说道:“你先看着,我离开一下。”

说完,匆匆去了衙门。

入了门,直去了捕房,见到张肃,连忙说道:“张爷,那道人出城去了。”

“哪个道人?”张肃此时刚从兵械库中取来劲弩和杀器,正在保养擦拭,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倒是一旁的孙怀腾的一下,站起身,寒声道:“那道人竟然出了城?是要去往哪里?”

守卫连忙说道:“回孙爷的话,是凌阳府。”

张肃皱眉道:“此人去凌阳府,是做什么?”

守卫摇摇头,说道:“却是不知。”

孙怀有些犹豫道:“老大,这道人既然走了。我们还杀不杀?”

张肃yīn沉着脸,说道:“斩草不除根,终究是祸患!怎能不杀?非但要杀,还要杀的干脆,杀的利落!这道人独行上路,却是自寻死路了。我们一路追去,把他宰了,寻个山涧,直接把人扔下去,便神不知,鬼不觉!”

转头问那守卫,说道:“这道人怎么走的?”

守卫说道:“没雇马车,徒步走的。”

张肃喜道:“好!今天是我当勤,暂时走不开。等明rì一早,我们乘快马出城,用不了半rì,就能追上这道人。”

正说着,手持起一张强弓,直拉成了满月,目光绽出绿幽幽的光,说道:“姑且再等一rì,看这道人是如何死的。”

手一松,弓弦猛颤,震得空气一阵爆响,煞是惊人。

第六十五章山野民间多奇人!

出城时,已是天sè渐黑。到了夜晚,官道上也无人,师子玄一路土遁,便赶了快马一天的脚程。

等到天明,路上渐渐有了行人,便不好施展神通,师子玄只能放缓了脚步。

这连绵数rì的雨,如今总算是停了,官道上又是积水,又是泥浆,行路十分不便。

师子玄如今身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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