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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殇-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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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这是然王送过来的……”
木若南垂眸一看,眸色徒然辉亮,心尖是止不住的颤抖,轻轻伸手接过了折扇,然后打开……是风花雪扇子,一把钢骨折扇!
她丹唇也跟着颤抖着,一双凤眸已是泪光闪闪。
真的是他……真的是凤然那个傻子!
“他人呢,怎么没有来见我?”木若南昂起头,对着夜煞质问道,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伤痕。
不等夜煞回复她,木若南小脚光着落地,起身便往苑外而去……
她不能让他走……凤毅已经不再顾她了,她唯一的希望只在凤然身上,只有他才能帮她脱离苦海,木若南跑的心急,一张小脸似白纸那般,颗大的汗珠从她额穴旁渗出,一双凤眸是死灰复燃。
然而,夜煞的一道声音又将打落向了十八层地狱,让她全身泛着行尸走肉的冰冷,心也跟着冷去。
“若是主子不想煜王府一夜之间颠覆,落的莫须有的罪名而驱逐出晋城,那么主子尽管去找然王,夜煞定不会相拦……”夜煞侧过了身,他望着木若南娇小孤零的背影,却仍然残忍说了出来,连她最后的一刻温暖也剥夺干净。
木若南腿脚猛顿住了,她停下了一步步奔跑的步子,没有回头,夜煞的话就像在割据着她的心头肉,在她的伤疤上再加上一道道的伤痕,痛不欲生……
她那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彻底熄灭了!
苑落里扫起的风儿,是唯一能听到她心的,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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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东得知凤然去了端王府,他扬起一道邪气的笑,眸中冷意尽现。
凤然有一些手段他是知道的,当年能在李太后掌心下装疯卖傻十数载,最后却不知不觉除掉了李太手,可见,凤然说是心性淡泊,却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煜亲王拼命想要远离权势,而他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却死活一头想往这漩涡里栽,可笑的一对父子。
端木东便命人给煜亲王送去了,好礼!
当日,木若南便被人接进了宫里,安置在了梨园殿,当年云帝为她母亲建筑的宫殿,极是奢美。
木若南将梨园殿的窗落和几扇出入的木门都关的死死的,把自己藏在了里面,她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听那些宫女太监叫她娘娘。
当夜,端木东便来了。
他没有让人通报,神采奕奕的走进了梨园殿,却发现一等宫女都站在外头,殿门都被关了紧。
他皱了皱剑眉,一双凤眸深幽不已,他抬手止住了宫女们行礼,挥手让她们都下去。
大手按住了门,运起内力一震,里面的门把便脱落了,这个傻丫头,以为关了门就不会见到他了。
端木东挑了挑眉尾那颗血红妖冶的痣,似乎心情颇好,他高大的身形迈出了殿内,殿内一层屋垂落的珠帘朦胧遮住了里面虚实的一切。
木若南躲在床上的角落里,她已经适应了黑暗,就算没有光线,她仍然能看到黑夜里端木东的一举一动。
她藏在被褥之中,一双小手紧握着一把幽闪着寒光的剪子,锋利的尖头对着端木东,只要他过来,就会被刺到。
端木东走进了内室,黑夜中只见床边角落里一团小小的人影儿正蜷缩着身子,似乎极度防备的盯着他。
端木东凤眸微冷,难道她就这么厌恶他,厌恶到不能接受!
“南儿,出来……”他站在离他咫尺的床榻喊着木若南,声音有些不悦。
木若南一听,心尖那处疼又开始剧烈的蔓延刺痛着,听到他的声音,她不由仿佛身陷了那个可怕的夜晚,她的亲生哥哥变成了魔鬼,对她做尽了肮脏之事。
“叫我端木南……”她尖叫出声,恨之入骨的顶回了端木东。
她要他时时刻刻都明白,她是端木南,是他的妹妹,如果他真的是爱他,那他就会备受噬心的痛苦。
端木东心头重重一痛,他双眸敛聚了煞人的怒焰,红火的可怕,心被木若南的话一字一句撕裂着,痛的他几乎会断了呼吸。
是亲兄妹又能怎样,他早就说过,他根本就不会在乎什么有悖lun理之扯谈,只要彻底的拥有她,让自己的心不痛了,他便活着。
端木东唇边又扬起了笑,美似仙谪,而心却滴着血,他的痛,比之木若南更甚。
他一步一步走近了木若南,任由她手里的剪子刺进了他的血肉里,笑的无比凄美……
这一夜,木若南嘴里一直喊着,哥哥!
“哥哥!”
而这一句哥哥,刺的彼此血流成河。
第154章
翌日清早,祁皇后便率领着凤宁宫的女官和丫环,共十数来人,挺着快九个月大的肚子,风风火火赶到去梨园殿。
祁依云一打听,听说木若南被皇上接回了宫里,她便按捺不住了,天刚清亮,趁着祁相早朝之时,借口一同进了宫看望皇后。
祁皇后奈不住依云的几番游说,才决定了去那奢华的梨园殿给木若南一个下马威,凡事都不要冒犯到她的头上。
祁皇手一脸的怒气,她是真没能想到皇上这么快就将木若南给接近了宫里,完全将她后宫的规矩给坏了。
入宫选妃的秀女那个不是经她亲手调教安顿,就算是皇上微服出巡看上了民间女子,按历代规矩,还不是要先交到她身为皇后的手里,再分到那个殿或苑,皇上若要赐封妃位,那便是皇上的事了。
她一想想,就是再淡泊的心性也会忍不住的发怒,木若南虽说身份特殊,那也不能任着她来,这六宫之主,还是她祁云。
梨园殿外,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官正面带笑意望着风火踏步而来的祁皇后。
祁皇后抬眸一看,眼眸立刻多了几分凌厉。
她身边的女官忙凑到耳边禀报道:“皇后娘娘,是营姑姑……”女官一脸的惊讶,这营姑姑可是皇上身边的一品女官,后宫之内,谁能不给她几分颜面。
虽说后宫没有太后,皇后便是最大的主子,却也仍要给这营姑姑一分薄面。
祁皇后冷冷一笑,心头有些哀叹,她和皇上三年的夫妻了,没想到皇上竟这般的防着她,此时就连她赶往梨园殿来都心知肚明,可见,皇上对木若南不是一般的在意。
她心里紧的不能再紧了,皇上性情历来阴晴不定,说不定哪天,将她这皇后给乏了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祁皇后心头确实有些后怕。
“皇后娘娘万福!”营姑姑对着皇后微微福了一个礼,脸上笑的落落大方。
祁皇后抬手让她起身,弯唇回以一笑,一双眼眸挑向了殿堂内。
“这木姑娘,可好……”
营姑姑一听,她皮笑肉不笑,看着祁皇后,说道。
“皇贵妃娘娘初进宫来,是有些不太适应,皇上也正是因此,才将奴婢调到了梨园殿来伺候贵妃娘娘,过小段时日,也便适应了,还请皇后娘娘放心……”
祁皇后一听,心下大震,她不由看向了双眼起了雾气的依云。
营姑姑一见,便知道祁皇后还想说什么,忙接话打笑道:“皇上说啊,这封贵妃大典,要等到皇后娘娘诞下了龙子,满月时,可是双喜盛世……”
祁依云听了这话,一张小脸更是黑沉的不像样,她扶着祁皇手的手不由的一阵紧收,祁皇后眼眸幽冷,她并未接营姑姑的话。她被妹妹抓的有些吃痛,只得另一只手轻轻拍拍她的手背,无声安慰道。
一直将皇后挡在梨园殿也不是个办法,营姑姑已经将话也挑明了,罢明不想祁皇后进梨园殿,可这皇后今日似听不懂话似的,真和营姑姑杠上了。
营姑姑一笑,说道:“奴婢失礼了,皇后娘娘快请进殿内吧……”
祁皇后脸上这才稍缓了脸色,而依云明显比她更着急。
清晨空气清晰,木若南被宫女们室内搀扶了出来,她看着殿内一整片的梨花树,眸色无一丝起伏,仿佛她并不爱这梨花树。
她卧在贵妃椅上,身后的丫环为她梳理着纠緾的长发,她一句话都不说,神色仍旧淡而无味,余光却瞥到了一旁端茶递水的宫女。
她是林青青,昨日便被端木东送来了梨园苑,就是他不说,木若南也知道他是何意。
林青青看木若南的眼神有着浓烈的狠毒,要不是这个女人,端木东不会这么对她的家人的,而将她乏到了宫里做下贱的奴婢,她心里好恨。
木若南接收到了她极度扭曲的眼神,不在意的撇开了,她闭起凤眸,什么也不想去思考。
见木若南并不理会她,更是一副不认识的模样,林青青更是怒上了心头,她笑着对旁边的宫女示好,要帮她干活。梳子,无声无息的接到了她的手中,而木若南却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眼角微湿。
林青青手触到了木若南的长发,她的心里便滋生了疯狂的恨,一双满是老茧的手微微颤抖,掩饰不住的痛苦,下一刻,她抬高木梳,从木若南头上往下扯……
“啊——”
一阵头皮的剧痛传来,木若南一声无力痛呼出声,她因长发受制,整个头向后翻昂着,她痛的睁着一双绝美的凤眸,看到了面目扭曲狰狞的林青青。
林青青双眼发红,充斥要把端木南千刀万剐的狠毒。
一旁忙活着的宫女忙将青林林给抽开了,力气一大,林青青手中扯拉着木若南头发的梳子也跟着扯断了,梳子上一撮头发全被扯了下来,吓的那些宫女慌了神,这下皇上还不斩了她们的头。
“求娘娘饶命……”宫女爬在了木若南的脚边,小声求饶道,她不敢大声惊动了它人,否则传到了皇上那里,她小命定不保了。
木若南忍着痛意,慢慢站了起身,她看着摔在地上的林青青,一双凤眸,是黑沉沉的幽冷。
“林青青,我不为难你,是因为同情,我若要为难你,那是应该的,你自己心里明白的紧,你现在能活着一条命,不是应该要感谢我吗?”她淡淡出声,林青青的将所有的悲剧都归罪到了她,却看不见自己犯过的事。
木若南拿起一旁的茶水,朝林青青的脸泼了下去,只说不想再见到她,言下之意,留了她一条生路。
林青青听罢,她用全是茧的手掌将脸上的水给擦掉,一双妖艳的眼眸怔惊不已,死死咬住了下唇。
“如果不是因为你,皇上不会对我这么赶尽杀绝的,端木南,你会遭到报应的……”林青青大声的骂出了她的名字,这都是木若南欠她的,难道不该受到惩罚吗。
不,她不想离开梨园殿,这样的话,就连端木东的一面也再难见到了,那她一辈子都只会是一个低贱的宫女,她绝不要这样。
木若南听着林青青的骂话,她笑的极美,对,她就是端木南。
林青青被宫女拖了下去,她使劲挣着,一丁点都不想离开梨园殿。端木东将她留到现在,只不过是想让木若南解当初林青青欺压她之恨,端木东本就是一个记仇的人。
而林青青却理解错了,她以为端木东留她一条性命,如今又将她安排到了最吃香的梨园殿来,不让她受尽欺负,实则是因为心里有她,才会这般做。
可她死木若南,她要报复,让木若南这贱人没脸再活下去,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如今她们的娘娘就是皇上的亲胞妹。
祁皇后众人刚进来,便见到了此戏,她心头的郁气顿时解了一半,却一张脸上仍表现的云淡风轻。
众人赶忙跪下给祁皇后行礼,而木若南睇见了祁皇后到来,她不动声色,一双凤眸冷凉不已。
林青青也趁机跪在了众人之中,她是绝不会离开梨园殿的。
祁依云见木若南神色冷清,连见了皇后也不行礼跪拜,仗着皇上撑腰,一副天胆大包天的模样,她不由怒火中烧,眼晴却瞥到了一旁的林青青。
祁依云忍不住的一笑出来,她走到了林青青的面前,盛气凌人说道:“原来你这小贱妇也在这儿啊……呵呵,看来这梨园殿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奴婢,就跟着什么样的主子……”说完,她不及掩唇媚笑。
“依云,不准无礼,你好歹也是堂堂的郡主,一个大家闺秀,岂能这般不知礼数,看来本宫是该教导教导你了……”
祁皇后拧紧了弯眉,喝着声音斥祁依云,面色却有着一惯的宠爱,显然,这话是指桑骂槐,拐着弯儿喝斥木若南的教养。
祁依云立刻娇嗔的凑回了祁皇后的身边,她可是知道姐姐正骂着木若南,所以她一双眼晴则粘在了木若南的身上,看她怎么下台。
一旁的营姑姑脸色倒是沉下来了,她向宫女使了眼色,凌厉割着林青青,让她们把林青青拉下去,随而走到了木若南的身边,温和说道。
“娘娘,您是皇贵妃的身份,应该要给皇后娘娘行个小礼,若是改天皇上免了你的礼,便可不用多礼。而依云郡主见了皇贵妃娘娘您,是要行大礼的,这可是不能免……”营姑姑一字一句说的极是清楚,却让祁家二姐妹的脸都黑的难看。
木若南看着营姑姑,眸底划过一丝感激,她本想对祁皇后福身,只当她是嫂嫂。
可祁皇后却是急忙扶住了木若南,转笑道:“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礼了,依云是本宫的亲妹妹,还请你不要见外……”
祁皇后多聪明啊,这话可算是圆的天衣无缝,又令祁依云免了给木若南的大礼,又堵住了营姑姑的口。
祁依云一听祁皇后的话,双眼微红了。
难道姐姐是要顺着皇上承认了木若南这贱人皇贵妃的身份吗?可是她怎么办,爹爹和姐姐说过,待姐姐生下了太子,就让她进宫,封个皇贵妃的身份。
祁依云想着,更是恨上了木若南几分。
第155章
木若南安静的把手从祁皇后手里抽出,她一双凤眸落在了快九个月大的肚子上,闪过一丝暖意,心也痛了。
祁皇后没有错过木若南眸底的那抹光亮,她双手轻轻摸着肚子,笑意浅浅朝祁依云说道:“你看看你,都快要做小姨母了,还红着小鼻子……”
依云听罢,也跟着浅浅一笑,随即她又尖酸说道:“若是三年前我跟着姐姐一起进宫了,那可就不知道以后太子要唤我什么了。是唤姨母,还是什么……”实则她就是不甘心木若南抢了属于她的位子,却无意脱口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可谓是面面俱全,直刺木若南的疏窝,味儿极其挑衅。
预示着木若南若是有心要和皇上争权,那么就注定一败涂地了,太子之位,皇后的儿子可是坐稳了。
木若南就算无心和皇后争权,但是,她的亲侄子唤她一声母妃,她作何感受,可是听着受用的紧吗?若她是无心,孩子的叫唤,只会让她心口流淌一道道鲜血,生不如死!
木若南听了,心间猛然抽搐着,绝色的小脸惨白似雪,她慢慢卷起玉指,死死拽住了衣袖口,一双凤眸泛着深藏若虚的雾气。
祁皇后听了祁依云这话,暗暗吃惊,她不由深深看了妹妹一眼,诧异的紧,依云这笨蛋什么时候变的这般精深了,这话说的是一针见血!不过这倒是让祁皇后极欣慰。
祁皇后抬着一双淡泊的眼眸,暖暖的凝视着木若南内心在挣扎流血……
她无声的笑,今日本是来告诫木若南的,却被营姑姑把其中的利害给说死在了前头,这要让她如何威严开口,皇上的性子,她是极怕的。
苦了她自己不要紧,可如果连累了家族,她就是罪人了,看来她只有攻其软肋了。
“依云,你这是说的何话,被别人听到了,那可是大罪,说不好,本宫生的还是个女儿呢……”祁皇后眯眼一笑,凌厉的扫着梨园殿内的宫女太监,带着警告,脸上却是温柔的母爱喜悦。
营姑姑一听,眼眸又是深了几分,她只有静静站在木若南身边,有些事情,她这个做奴婢的,还是不能太锋芒毕露了,毕竟皇后还是皇后,六宫之主,她也不可否认,皇后要是生下了龙子,必定坐稳太子宝坐。
木若南望着这祁后二姐妹,她顿时发疯的想逃离,她们的话,字字刺在了她的心底,这有的一切都围绕着她和哥哥是亲生兄妹,让她痛上加痛。
祁皇后眼见木若南一口气困在了胸口处,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有些心虚和不忍,再看向营姑姑一脸的阴色,她顿时觉得没了底气。
可祁依云却不会这样想,她心头只觉爽快之极,不由又趁火打劫说道:“这样说来,那要是贵妃娘娘怀了龙子,是个男孩儿,岂不是太子之位便让他坐定了……”祁依云声音有些尖刺,将贵妃二字咬的死紧,伸出玉指指向了木若南平平的小腹。
“祁依云,不得放肆!”祁皇后心惊,不由怒吼着妹妹。
木若南虚弱的身子再也经受不住激刺了,再加上内体埋藏太深的余毒,她双眸泛着血红,泛白的指尖慢慢放开了紧揪住的袖口,一口气没咽下去,却一口血涌了上来……
……
祁皇后身怀六甲,只被端木东下令禁足在了凤宁宫,待生下龙子后便免去她的革命责罚,而依云郡主,从今往后若不得端木东的喻令准许,侍卫只有将她拦阻在宫门之外,不得放行。
三朝元老的祁相则被传端木东传去了御书房,锋言利词的一阵横竖批斥着,祁相气得颤抖着声音,他是心不服,口亦不服,便指骂着端木东是昏君,不听从忠言,千年基业的东凤将会在他的手里毁于一旦,而遗臭万年。而后祁相一连几日不再上朝,真真气倒在了家里!
……
给木若南诊脉的太医不再是苏太医了,而是苏太医的门生,因苏太医身体不适,休假在家,他好大喜功,便自荐为木若南看诊,却没有诊出木若南体内深隐的余毒。
只道说木若南是心血虚,心悸易惊,失眠多梦,有时情绪易癫发狂,只要服几副药慢慢调理,一个月就能恢复,便开上了几副药。
所谓药到病根除……然,木若南的身子不旦没有起色,反倒是一日又日的加重了,端木东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心,竟比没得到她之前更痛了,明明知道她在刻意凌虐她的身体,而他却拿她没有一丝办法,只有命人好好照顾她!
他会给她时间慢慢接受,不到迫不得已,不会以强势出现在她的前面,强迫她,直到她接受他为止……
这一日,木若南在殿内坐着,她看着梨园殿里的成排梨花树,整个人有些许失神,因为看越不太真实,总感觉有些虚幻。
她有些无力的抬起了小手,放大在眼前,明明是很清晰的,看着手掌心繁多的交错细纹,她轻轻笑开了,难道,她注定是命苦之人。
犹记得,前世的小时候,曾有人给她看过掌纹,说她必定要经几番生死难劫。
近来几个夜里,她又常常做梦了,梦到了前世,梦回了以前辛酸苦辣的日子,呵呵,不知道是不是这身体快要不行了,愈来愈感觉到辛苦。
脑海中倒是常常思及起凤毅的脸,真是越来越清晰了!
木若南想着,眼眸湿润了,她曾经说过,或许只有她死的时候,才会愿谅他……应该快是时候了,仔细一看,手掌心处的脉络在慢慢变紫了。
“娘娘,你要不要吃点什么……”近来娘娘什么都不爱吃,让整个梨园殿费心的紧。一个宫女凑拢了木若南,声音略微幼嫩,耍着调皮问道,跟随了娘娘不久,却知道娘娘是心地极好的人儿。
木若南摇头微笑,一双绝美的凤眸却看向了宫女手里拿着的小小白布袋子。
“这是什么?”她平静问道。
小宫女一笑,柔柔回了木若南。“这是奴婢去找小李子公公要的朱砂,皇后娘娘快要生了,宫里要用很多朱砂,说是驱走脏东西,图个吉利,龙子才会平平安安。这朱砂民间可贵重了,奴婢嫂子也会生了,所以就找了李子公公要了一些,给家里捎去……”她知道娘娘不会在意皇后,所以她们就是在娘娘面前提起皇后也没事。
原来是朱砂!
木若南一听,点了点头。她有些慢慢的敛垂着双眸,似若有所思,沉寂的无声。
一个念头慢慢闖进了她的脑海里……
木若南望着自己的手心处有些发神,半晌,她抬起了一双绝美的凤眸,里面迷漫着幽紫的雾气,美的令人吃惊,她极力粉饰着自己,轻轻对小宫女说:“你去找小李子公公多要一些吧,就说我也要……”她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音道不足,如一道微风吹拂,了无痕迹。
“是……可是娘娘要来做何……”小宫女忙应道,心知木若南好说话,又眨着好奇的眼晴问。
“这朱砂自有贵重的道理,都不知,若拿来磨墨,就能磨出极好看的彩墨……”
木若南面带着一抹极浅的笑,那样浅,她漫不经心的说着,而眸底却幽沉沉,死如烟灭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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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凤王府
奢华的东苑,在炎夏的夜里,却还显的那样冷冷清清,夜空之上,月色似霜,散发着一阵阵的阴寒,泌入梨花树下,凤毅的血骨之中……
凤然坐在冷月下独饮着噬心的烈酒,他修长的指尖回来抚触着冰凉的杯子,一双墨眸沉醉在看似极淡的悲酸之中,凉风阴过,拨挑起了他墨似夜色的发,拂过他冷峻的面庞,却拂不走他眸底深藏之处的那一抹极剧的痛!
心被死死掐了紧,没有丝毫松懈和怠慢,初品深入骨髓的情,得不到,只会反噬他的心头血肉,直到他的心空了为止。
一个月了……
他为她建造的梨苑,是否还能等到她?
可他不能舍弃了凤东的黎民百姓而去将她夺回,他不能陷子民于水火之中……
凤毅大掌猛的捏紧了酒杯,墨眸全然隐现着悲痛。酒杯碎了,深深扎进了他的指骨之间,手心的痛,微乎其妙……
这时,梨树随风沙沙作响,仿若在替木若南回应着凤毅。
如今的东苑,栽种这片梨树的苑前,就似当年宫里先帝的御书房外面那个模样,他知道木若南一定会喜欢。
远处,一道丽影慢慢走近了凤毅,飘飘的绿裳翻飞着,似仙子清冷的气质,她一双美丽的眸子含满忧愁……
凤毅微微抬眸,待看清了是她。
他薄唇微微弯起,俊美如天神的脸扬起了想念的笑,在淡淡的月色下竟是那样满足,女子微微一怔,显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凤毅,一双美丽的眸子更是哀怨了。
凤毅不作声,只是小心翼翼向她伸出了手,生怕一眨眼间,她便消失了,手心处的鲜血,一滴一滴顺流而下。
待将她拉入怀中的那一刻,疯狂的思念犹如潮涌,淹没了彼此。
“南儿,对不起,对不起……”
月儿隐入了乌云之中,似乎羞的见此景,暗夜之中却看不见那女子唇边一抹得逞的笑……
第156章
这日子一天天划过,过的飞快,转眼之间,又是一个月了,掐指算算,木若南回了晋城已有两个月,整整两个月了……
然而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只是折磨而已,仿若一日十年,她更加的瘦了,娇小玲珑的身子只剩了一把骨头,连站一会也会觉得摇摇欲坠。
祁皇后快生了,宫里忙忙碌碌,一时之间谁都快忘记了木若南这个新进宫的女子。贵妃娘娘之称,只在梨园殿里可唤起,在后宫里,一概嫔妃都怕极了梨园殿这新来的主子,却又都好奇的紧,就是不知道是何身份,只知道待皇后娘娘待下皇子之后,梨园殿这位也会跟着御封皇贵妃。
端木东似乎忙的不可停歇,如今的国库开始紧张了,凤毅想一面继续压迫着他,而另一面不断的给灾荒的百姓雪中送炭,将处于地狱边缘的东凤又被拉了回来。
然,端木东则更为疯狂的报复了回去,现在他的心是空了,暖不起来,也看不到百姓的痛苦哀切,他的眼中只有木若南。
凤毅不断派往各地灾区的粮草全在半路被劫走了,这导致了太多的平民百姓失去了生命,不言而喻,被凤毅从地狱边缘拉回来的东凤又陷入了一片水火之中。
凤毅气极了,他再清楚不过,知道一切都是端木东在暗中作祟,端木东的目的,就是拿东凤和百姓来逼他就范,可凤毅是觉不会放手!他只能将派送于灾区的粮草水车以重兵护送着,但,每十趟出去的粮草水车,都会被端木东劫去了数趟。
渐渐的,凤毅亦感觉到了力不从心,果真是独木难支,江南和朝廷,就是一把秤和砣,谁也离不开谁,倘若朝廷没了江南,可想而知,东凤再也不能统领天下,而只会被其欺压,加速灭亡;若是江南没有了东凤的庇护,也许在倾夜之间,便会全军覆没。
如今东凤紧张的形势,皆是他们在窝里斗要付出的惨重结果。
端木东蓦而冷笑,凤毅从来都会想着怎样将一碗水端平,凤毅除了要逼他交出木若南,又要让东凤平安无事,凤毅想要的,太多了。
俗话说的好,有舍才有得,鱼和熊掌皆不能兼得!
然而,这句话仿佛也在告诫着端木东,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他已经选了前者,那么后后的选择权就从他手中失去了。
拥有木若南的这两个月,是端木东一生想得最多的时候,他抛却了世俗的禁忌,只为靠近她,靠近她……
近来,他除了在夜里,等木若南做恶梦之时,才会出现在她的身边,细细安抚着睡梦中的她,那样温柔。
他会想,若不是她的哥哥,她一定会比爱凤毅更加爱他,他的心被刺穿了一个大洞,需要她来愈合,才能让他不再流血痛苦。
她一生为情所困,颠沛流离,再过了这年,她也不小了,该有二十一岁,他只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家,并不想这般伤害,只要她乖乖的呆在他的身边,他会把她当做最珍贵的珍宝,一辈子捧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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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不久,万家灯火的中秋节就快到了。
而祁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也拖不到在中秋佳节生产了,这一夜,倒是一反往常的天气,一道劈天盖地的闪电横卧在了整个晋城的夜空之上,狂风作怒,似有暴风雨之兆。
一道尖锐的惨叫声划破了整个凤宁宫,祁皇后即将临盆了。
那刺耳的尖声,仿若传到了梨园殿,睡梦中的木若南一个激灵,她被吓醒了。
抬眸望着宫女们在殿前不断忙活着,将一扇扇的木雕门给合上,窗落上的珍贵兰花全移进了殿内,殿内的灯被狂风熄灭了,黑茫茫的一片,只有那雷电声最为嚣张。
这样的雷雨天气,只有在江南时才常有。
木若南的眸色泛起了迷雾,她有一刻的恍惚,她究竟是在江南还是在晋城……
一个宫女看到了木若南床帐前的那一处窗落有关,才忙走过去合上了,掌上幽幽的灯后,才发现木若南是醒着的。
“娘娘,今夜雷雨会渐小的,您赶紧睡吧。”
一句话,将木若南拉回了现实之中。
她一脸的神情恍若隔世,一双凤眸死气沉沉的可怕,那宫女一见,便悄悄退了下去,梨园当差的都知道的,娘娘在夜里常常无声的幼哭,任谁问话也不答应,连皇上也拿娘娘没办法,只得吩咐她们好生伺候着。
木若南再也没想往常那般,夜里哭累才睡着,她撩起了纱缦,祼露小脚,贴在了冰冷的玉砖之上,她到了窗落旁,伸手将合上的窗子再打开了。
狂风重重砸向了木若南雪白的小脸,猛然灌进了殿内,把宫女重新掌亮的油灯给扑灭了,殿内又是呈现着一片黑暗。
一旁的宫女眼见,没有上前去制止,而是静静的陪在了木若南的身边,享受着狂风的吹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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