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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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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自己身上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只想简单平凡地活着都不能?
刘安财诧异地看着阎王,眼神里都是询问。
阎王却叹气,只是摇头看着刘安财。半晌说道:“这些你以后自然会知,只是如今,你还要去找天苹吗?”
一时间,刘安财却是犹豫起来。
要找还不找?
若是以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答应,因为他费劲心思死了就是来找天苹的!但现在,阎王说他无论如何转世都会麻烦缠身,哪怕是变成一只狗变成一棵树。如果这样,再和天苹一起,岂不是会把麻烦带给她?上一世的六绝之命就是例子,噩运会降临在他身边的人头上,如果再转世,难保不再出来什么七绝八绝。既然这样,远离天苹,也许对她更好。
只是,天苹没有自己,她会伤心的!
思前想后也是无法决定,半晌才咬牙说:“我也不知道。”
阎王摇头叹气:“情深如此,直至难选,既然如此,就让天来决定吧。”
刘安财问:“天如何能定?”
阎王指着面前那蓝色大球说道:“阴曹地府的作用,就是在超越时间和空间的尺度上寻找不同人生拼片以让世界完整。你看你面前的这个世界,这是历经无数轮回才慢慢拼成,虽然谈不上完美,却是十分稳定。有些小漏洞,都能及时修补。可也终于走到了尽头,再没发展。一个拼图等全部拼完那也就结束了,若要再玩,只能打散。所以我要把这拼图在某一段时间尺度上打散,原本的人和物都会面目全非,你和天苹都在其中,再世为人,如果她没忘记你,你没忘记她,就算天地变化全然没了原本模样,你们也会相遇,但如果有一方忘了,那就算再能相遇也如同陌路。这就是天定。”
这也是一个主意,刘安财想自己是不会忘记天苹的,但她经历了一次生死,若是喝了无忧水,难免就忘了自己。如果她真忘了,那以后的轮回,就……各走各的吧!
当下答应,问阎王说:“这一切都要重来?岂不麻烦?”
阎王大笑:“拼图,就是游戏,越是麻烦反而更添乐趣,否则,这无尽的时光却也寂寞。”
刘安财不由赞叹,真是境界不同啊,看看人家,把无数人的生死当游戏。那些悲欢离合,爱恨情仇,都只不过是他的消遣。
阎王不再说话,站起身来,手掌翻覆之间,手心已是多出一个东西,仔细看,却是一枚田黄石的印章,色若金橘,显然上品,递给刘安财说:“这个送你。”
刘安财接过问:“这有何用?”
阎王说:“总归有些好处。”
拿那印章在手,见上面系有金线,如一个吊坠,于是就挂在了自己脖子上。这是阎王送的,当然不会是凡品,就算回到阳间万一穷了,随便卖卖都可以换点零花钱来。
阎王却不知道刘安财心里已经打了倒卖的主意,对那蓝色大球挥了挥手,瞬间那大球就停止了旋转,然后从他手心中发出一道光来,向那大球射去,只是刘安财眼中却不见任何变化,一会儿,阎王说:“拼图以散,就此别了,你去重新转世吧!”
话刚说完,刘安财只觉眼前景色突变,再定神观看,却见早离阎王那处,前面却是一个高台,无数鬼魂正规矩排列,却已来到了往生台前。
往生台,那亭依旧,亭中桌旁,孟婆仍然端坐,看着面前顺序而过的众鬼,似笑非笑。
刘安财依旧不跟着排队,只一步就跳上了往生台,入了亭子,拉过椅子坐下,依旧对着孟婆喊:“老板,来碗孟婆汤,加冰!”
孟婆抬头,见刘安财就笑:“哎呀,这么快就回来,是要赶去转世嘛?”
刘安财说:“是啊,就是不知有没有福喝上一碗真正的孟婆汤了。”
孟婆说:“弟弟要喝,怎会没有?”
说着,在那桌子一指,桌上立刻多出一碗汤来,碧绿诱人,更和牛头喝过的那碗一样。
刘安财正盯着那汤看,孟婆却说:“你又啰嗦,那牛头可又来了。”
一惊,那蛮牛又来抢汤?抬头看,果然奈何桥上走过一队鬼来,领头正是牛头,后面无数黑白无常驱鬼而行。只这些鬼和别的鬼不一样,个个桀骜不驯,身上俱都带着镣铐,只被领到往生台前,被那些黑白无常强自摁着,硬灌了一碗忘忧水下去。只片刻,原本凶悍的样子就温顺起来,失去了那桀骜,只和他原本见到的那些鬼一样懵懵懂懂。然后黑白无常领着,来到往生台前,只向那忘川河里一推,那些鬼魂就掉了下去,一个浪花滚过就不再见。
刘安财不解地问孟婆:“这又是干啥?”
孟婆答:“这是调教新人呢!这些都是新来的。”
调教?这话他到是懂呢!却不知新来的是什么意思,又是从哪里新来的了?正要问,却见牛头眼光向这里扫来,看到刘安财面前的孟婆汤,两只眼睛瞬间就瞪得好大。
孟婆突然大声喝道:“你还不喝汤?”
刘安财一惊,连忙端起汤碗,鼓咚咚就喝了下去。
立刻觉得腹中一片清凉,随即清凉向全身扩散去,懒洋洋没了力气,真个舒服,果然是好汤。
自我检查了一下,记忆仍在,心说孟婆果然没有骗人,这汤不会让记忆力减退,但随即却骇然发现,体内原本翻腾鼓胀的内力消失得一干二净。
大惊,忙又伸出手,向外运那天雷火,但运了半天,手心空空,天雷火也自不见。
不由怒视孟婆,正要大骂贱人,却见孟婆对着自己吹了一口气,立刻就飘起了一阵香风,刘安财轻飘飘地就被这风吹起,向那忘川河飘落,落入水中,河水涌来没过他的身子,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2.020 混乱
无边无际的黑暗,所有的记忆都向刘安财涌来,瞬间,他知道了身上全部的秘密,知道为什么不会老,知道为什么会那些奇怪的本领,知道了为什么死了是阎王亲自接待的。还知道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他一会儿欢喜,一会儿悲哀,一会儿又只剩下感慨。
就这样,许久,又似乎是一瞬间,那些记忆又突然离去,除去前生,除去天苹,却什么都没有记住。
迷蒙中,刘安财开始做一个做过的梦。
他梦见自己是一个身披铠甲的将军,正带领千军万马围剿一伙强盗。强盗们四下逃窜,他纵马追上强盗头子,奋力把手中剑刺进对方的胸膛。血喷了出来,溅了他一脸,只是那血竟然是凉的,他一惊,醒了!
睁开眼,就见到天苹正趴在他的床边,手里拿着茶壶向他脸上滴水。
笑语盈盈,恍若前世。
是转世了吗?
又见到了她,说明生死轮回中,她没有忘记自己。
四下打量,发现他正躺在租书店的床上,枕头,被褥,都是死之前用过的。床头墙上贴着天苹的照片,那是天苹硬贴上去的,她对刘安财说:男人的房间里都应该有女明星,而她,比女明星漂亮,所以要贴她的照片。刘安财宠爱她,就答应她,不过男人房间贴女明星照片有其他的用途,他的房间贴着天苹的照片只会让他觉得别扭。
但现在他却不觉得别扭,只觉得幸福无比。
这时,天苹突然在他耳边大喊了一声:“刘安财,你睡糊涂了?”不光大喊大叫,还伸手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刘安财确实是有点糊涂,这再世为人的环境怎么和前生的环境如此相似?莫非没转世而又复活了?也不顾天苹没礼貌地吼,问:“今天是几号?”
天苹说:“六月六号啊!”
“今天过生日?”他盯着天苹紧张地问。在前生,这天是天平的生日,也就是在这天,她离家出走了。
天苹说:“你还记得啊?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听天苹如此一说,刘安财松了一口气。他明白了,自己并没有转世投胎再世为人,而是阎王打乱了拼图,时光倒流,又回到了天苹生日那天。心里感激,这阎王可真够意思,想等自己这次再死了,一定要带礼物给他。
不由放肆地大笑:“哈哈!十八岁了,成年了啊,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会忘?”过了一次轮回,经历了一次生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天苹不会再离他而去,他兴奋得简直要从床上跳起来。
不过,不能跳,他发现自己还没穿衣服。
忙说:“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天苹哼了一声说:“一个光屁股有啥看的?”
不过,她还是拎着水壶出去了,一边走一边说:“限你三分钟穿好衣服出来,就你这样还当老板呢!这日头都老高了还睡,就这样怎么能做好生意?如果没我,你这破书店早就要倒闭了。”
她骂骂咧咧,依旧没有一分礼貌,语气甚至比转生前还要过分,刘安财却一点也不生气,失去的东西得到了才更觉珍贵。不过她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也让刘安财有些担心,很怕在这一次生死经历中,那些时光乱流会影响天苹的健康。
想起自己的异能本领,就决定试着扫描一下天苹,将眼睛眯了,半开半闭,再去看天苹。以前这样他可以扫描到人的身体健康情况,但现在他睁眼闭眼好几下都没有任何作用。
又运天雷火,运不出来,想点穴,能认清穴道,但体内再没有磅礴的内力根本就是挠痒痒。想起来,在往生台上喝了孟婆汤以后,他的那些能力就此没了。
有些遗憾,但想失去了也好,那他就能守着天苹过平凡日子了。没了这些能力,那所谓六绝之命估计也不再有。
总之很高兴,就穿衣起床,周围的一切都和死前一样,刷牙洗脸,却发现这屋子比他死之前可是要干净得多,有些摆设也略有不同,却也没有多想,洗漱完毕下了一楼,来到了租书店后面的厅堂里面。
进了厅堂就看到屋内坐着一位老人,正摸着胡子笑眯眯看他。容貌有五十岁左右,有些面善,但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忙问:“您老人家是?”
老者见问,张口就骂:“臭小子,你装糊涂啊?”
刘安财更是奇怪,这人谁啊?坐在俺家里跟大爷一样,见到老子还骂人,他很想上去一脚踢出门去,不过想想对方是个老头,也就忍了。正要再问,却见天苹走了进来,看到刘安财就说:“刘安财,过来磕头了。”
磕头?刘安财还真糊涂了,问:“磕什么头?为什么磕头?”天苹怒:“刚刚你还记得,怎么现在就忘了?今天是你的十八岁生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个大人了,这么重要的日子,按照我们师门规矩,当然要给长辈磕头?”
刘安财说:“我的生日?今天不是六月六日吗?”天苹点头:“是啊!你既然知道还啰嗦什么!”刘安财说:“可是,可是今天明明是你生日啊?”天苹大笑:“我生日?你姑姑我的生日还要等好久呢!别啰嗦了,快点给我爹磕头,磕了头就会有红包,等你拿了红包我们出去你请我吃冰淇淋。”
刘安财却更加糊涂,冰淇淋倒罢了,可是……这姑姑是怎么回事?就疑惑地问:“你说你是谁姑姑?”天苹嘿嘿笑,得意地说:“我是你姑姑啊?”刘安财大不高兴:“怎么可能?我分明是你叔叔,怎么反而你成了我姑姑?”
天苹大怒,跳过来就拎住了刘安财的耳朵,刘安财只觉得天苹一晃就到了自己身边,身形极快,自己想躲竟然没躲过去,被天苹拎着耳朵拉到了那老头面前,天苹说:“爹,今天一早我去叫他起床就觉得不对劲,我估计是睡魔怔了,现在他还说是我叔叔,我怕他有啥毛病,你快点给看看。”
刘安财满腹狐疑,还想说话,只那天苹手真重,捏的耳朵嘶啦啦地痛,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老者微微点头,对刘安财说;“安财啊,把手给我,我给你把把脉。”
刘安财抬头看那老头,现在两人距离近了,老头的眉毛、鼻子、嘴巴都比刚刚看着要清晰好多,刘安财越看越觉得这容貌很熟悉,突然脱口而出:“你……你是天鹰?”
老头伸手打了刘安财的脑袋一下,骂道:“没大没小的,对长辈不能直呼其名,要叫师叔祖。”
师叔祖?刘安财更加糊涂了,莫非看错了?但再仔细看,分明没错,这人虽然年龄比天鹰大,可容貌和天鹰一般无二,更何况,这老头自己也已经承认。
天苹见天鹰打刘安财,嗔道:“爹爹,你别打坏他。”天鹰笑:“就你心疼你这个侄子,你捏他耳朵怎么就不怕捏坏他了?”说完,却是伸手就抓住了刘安财的手腕,刘安财根本没想躲,让他躲也躲不过去,天鹰的手法极快,刘安财虽然内力尽失,但眼界还是有的,天鹰这一手似有十多个后招。
他想不明白,天鹰怎么也复活了?还留了胡子装师叔祖!而且还有了这一身高强本领。正胡思乱想怎么也想不明白时候,就听天鹰发出了一声惊呼:“咦?”
天苹见状忙问:“爹爹,怎么了?”天鹰皱眉道:“奇怪,怎么安财的一身内力全都不见了?”
天苹大惊:“怎么会这样?安财的内力已经突破八品境了呢!”
天鹰摇头不语,只用两根手指在刘安财的手腕上摸来摸去,眉头都扭在一起,似在沉思。
刘安财不吭声,只在心里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天苹则时而望着天鹰,时而又担心地看着刘安财。
天鹰终于放下手,问:“安财,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刘安财答:“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今早醒来我就稀里糊涂的,好像忘记了很多事。”
他已经想明白,这重生以后,世界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虽然天苹依然是天苹,他还是叫刘安财。重生之前,他和天鹰是结拜兄弟,是天苹的叔叔,但重生之后,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却发生了巨大变化,似乎现在的他应该叫天苹姑姑,而不再是天苹的叔叔,天鹰也复活了,还成了他的师叔祖,想来,这真有些荒诞。
天鹰点头,对天苹说:“很严重,安财不光一身内力消失不见,而且……他还失忆了。”
天苹惊呼:“失忆?怎么会这样?”
天鹰叹道:“可能是他最近太过劳累了,毕竟,马上就要考试了,压力太大。”天苹说:“那,那会不会恢复?”天鹰说:“这不好说,他也不是忘记了所有的事,是一种选择性失忆,似乎他把他自己不喜欢的东西都忘了,比如他不喜欢武功,所以就在潜意识里不知怎地就散了内力,他还不喜欢你经常用姑姑的身份欺负他,所以忘记了你是他姑姑。”
天苹大怒:“这么说这都是我的错了!我不信,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病?”天鹰说:“你如果不信,那就做个测试。安财最喜欢画画,如果他现在还会画画,就说明我说的是正确的,如果他连怎么画画都忘了,那可能病情比我想的还要严重。”
天苹说:“那就测一测!”说着扭身上楼,不一会儿拿下来笔墨和纸下来,在桌上铺好,口中叫:“刘安财,过来画画。”
刘安财答应了一声,也不拒绝。他现在心里明白世界已经变了,不再是原来的世界,既然如此,那就既来之则安之,无论他是天苹的叔叔或者天苹是他的姑姑,这些都不要紧,只要他能继续陪着他的天苹,在轮回中能守着她,那就足够。
所以他迈步上前,站到桌旁。桌上放有一块石砚,天苹正在帮他磨墨,旁边放一碗清水,刘安财拿过笔来,蘸墨挥毫,只在那纸上略略几笔,一个美人就栩栩如生跃然纸上,容貌身段正是天苹,眉清目秀自不必说,却有一股英姿飒爽的气势从纸上隐隐透出,这美人竟然如同活了一般。他画完,上下观看自己也觉满意,提了名字,然后竟不知为何,在胸前一摸,摘下一方印章来,用嘴哈哈口气,在落款上就印了上去。
之后,拿着印章望着那画竟有些发呆,心里琢磨:“我怎么会作画了?这还是前生的本领呢,前生那莫名其妙就存在的内力,在往生台上喝了孟婆汤以后就消失了,作画的本领却留了下来。还有这枚印章,这不是在阴间的时候那阎王送的吗?”
再看印上的字,却是小篆,倒也认得是“无舟居士”四字,又想,这无舟居士又是谁了?自己拿了他这印,冒用人家的名号,可不太好呢!
天鹰见刘安财画完,不由得哈哈大笑,直接就向这画扑来,口中赞叹:“好画,好画,更加好的是有无舟居士的落款,这画一定能卖好多好多呢钱呢!”上来就要收那画。
天苹却抢先把那画夺了过去,对着天鹰不满说道:“爹,你可真是个财迷,这画上画的是我,怎么还好拿去卖钱?”天鹰嘿嘿笑说:“画就是卖钱的嘛,否则画出来干啥?再说让别人看看我宝贝女儿有多漂亮不是更好,乖女儿,你这画就送了爹爹吧!就冲这无舟居士的印,至少卖五十万呢!”
天苹却总是不答应,收了那话,说:“这是我的了,别人谁都别想要。”说着卷了那幅画就上了楼。
刘安财也对天鹰耸耸肩,上辈子的结拜兄弟,这辈子要叫师叔祖,刚刚坐那还一副高人的样子,没想到却是个财迷。
2.021 姑姑
天鹰嘿嘿干笑两声,坐回座位,摸出一个烟斗,又摸出一袋烟丝,装好点燃,喷出一口烟雾,烟雾缭绕弥漫,有股奇异的香味铺面而来,刘安财也忍不住对那烟雾吸了一口,赞道:“好烟。”
天鹰惬意地吸了两口,这才对刘安财说:“安财啊,你这病没啥大不了的,慢慢就会恢复,所以也别担心。等病好了,内力也就会恢复。既然病了,磕头行礼就免了,不过我的红包还要给你!”说着,手伸到裤腰里摸了半天,这才摸出一个皱巴巴的红包来,递到刘安财手里。
刘安财说了谢谢,接过红包。心想不让磕头最好,虽然已经认可了如今这身份,可记忆却一点没变,要让他向原本的结拜兄弟磕头,总是觉得别扭。又想自己对现在的身份情况还全然不解,当务之急是了解一下情况,就说:“可是,我除了还认识你们,其他的事我都忘了啊!”
天鹰问:“你不会连我是谁都忘了吧?”刘安财点头道:“是把你都忘了,我还以为你是坏人,跑到我的租书店里来偷书!”天鹰嘿嘿干笑了两声:“听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你也没忘了多少事,还记得这是你家的租书店,你才是这里的老板。不过,现在你还小,这书店嘛,师叔祖还是帮你看着,你现在的任务是马上复习,准备高考。”
刘安财一惊:“高考?为啥要高考?”天鹰眼睛一蹬:“你当然要高考啊,你现在是高三学生,马上就要考大学,今天是几号了还记得不?”刘安财说:“六月六号啊!”天鹰说:“对啊,今天是六号,明天就是七号,六月七是高考的日子。你赶紧去复习,如果你考不上大学,我就替你死了的爷爷打断你的腿。”说着,他威风凛凛地扬了扬手里的烟袋。
刘安财很沮丧,重活了一次,身份都变了,现在他再也不是四十岁,成了十八岁的小青年了。
这时天苹走下楼来,手里空空,显然是把画藏了起来,见天鹰正训斥刘安财就上来一把抢了天鹰的烟袋,不满地说:“安财他都是失忆了你还逼他?要是严重了怎么办?”天鹰哼了一声说:“你打他掐他都可以,我骂一句都不成?我是让他好好去复习功课,明天可是要高考了。”
天苹白了天鹰一眼说:“他成绩一直都很好,高考还不是小菜一碟!”说着看刘安财问:“是不是啊,刘安财!”刘安财为难地答:“可是……可是,高三的知识我也都……忘了!”天苹惊呼:“什么?这也能忘?”刘安财点头:“恩,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天鹰哈哈大笑,很是幸灾乐祸。天苹气急,手一扬,就把天鹰的烟袋丢向了窗外。
天鹰见了惊呼:“哎呀,这可是我的宝贝,别摔坏了!”连忙伸手一抓,隔空就把那烟袋抓在了手里。吧嗒吸了两下,那火早就灭了,已经吸不出烟来。桌上敲了两下,将烟灰敲尽,烟袋收好,看看时间说:“九点喽,书店要开门营业,我不管你们了,高考的事,你们自己想办法。”
说完,头也不回,自去前面的租书店开门做生意。
等天鹰走了,天苹拉着刘安财上了二楼,这回刘安财才发现整个二楼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他的房间还是原来的那间,其余原本堆放杂物的几间空房却都被收拾出来,一间大的被天鹰占作卧房,另一间靠近阳面的是天苹的房间。除此还有一间大书房,天苹带着刘安财走进来,到书桌前拿起桌上放的几张模拟试卷,递给刘安财说:“你看看会不会做。”
刘安财接过看了看说:“不会!”天苹说:“真笨!”刘安财笑:“我是笨呢!那你会不?”天苹说:“我当然会了,你姑姑我可是当年的高考状元!”
刘安财一点都不相信,原本那个不爱学习中途辍学的天苹,现在竟然变成了高考状元。可事实又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信。他心里默念,说阴间的阎王爷啊,你老爷子可真会开玩笑。
天苹把试卷都丢到了垃圾桶里,说这些都没用了,然后问刘安财:“刘安财,你现在还记得些什么?”刘安财说:“我除了记得我开了一家租书店,记得你叫天苹,是我最亲最亲的人以外,其余的,都忘了。”
他说你是我最亲最亲的人的时候眼睛一直盯天苹看,想起了前生两人相依为命的往事,眼神中充满了柔情,天苹感觉到了刘安财浓浓的情谊,怔怔地有些发呆,半晌才走过来拍拍刘安财的头说:“你没忘了姑姑,真是好孩子。”然后拉着刘安财的手坐到书房的椅子上,说:“最重要的记得就好,其余的忘了就忘了吧,反正你要知道啥姑姑都告诉你。”
刘安财想知道的事情很多。比如他虽然知道今天他十八了,但还不知道自己是属狗还是属鸡。也不知道天苹多大岁数。虽然天苹外表十八九的样子,但驻颜有术刘安财已经有所领教,上辈子他就不会老,可见从容貌上判断年龄是一种非常不保险的方式。还有天鹰说是他的师叔祖,这应该和他爷爷同辈分,那天鹰最少也应该有五六十岁,上辈子天鹰是早恋生下的天苹,两人相差还不到二十年,这样算来莫非天苹最少也会是三十岁?那他叫天苹姑姑还真是恰如其分。就问:“姑姑你多大了?”
刚开始叫姑姑有些别扭,但多叫几次就熟了,刘安财很听话,不像上辈子天苹那么叛逆,让她叫叔叔都不肯,只会不讲礼貌地直呼其名。
天苹说:“你姑姑我今年芳龄十九,比你大一岁。”刘安财哦了一声,故作幼稚地问:“才大一岁,那我应该叫你姐姐,可为啥我要叫你姑姑?”天苹得意地说:“如果你想知道,那你就请我去吃肯德基,我一边吃一边告诉你,顺便我再想想怎么帮你明天去考试。”
刘安财答应,现在他有钱,刚刚天鹰还给了他一个红包呢,就掏出那个皱巴巴的红纸袋,解开封,从里面抽出几张钞票来,数了数,一共十六块八毛,一六八,一路发,数字到是非常吉利。笑着说:“这个,师叔祖给的,如果你只吃一个鸡腿,只喝一杯可乐,可能还能有钱给我买个蛋卷冰淇淋。”
看着红包里皱皱巴巴的几张钞票,天苹很羞愧,愤怒地拍了拍桌子,大喊:“我没有这样财迷的爹!”
最终两人还是去吃了肯德基,当然是天苹请的客。两人坐在肯德基里靠街的窗前,天苹一边喝着可乐一边晃悠着可爱的小腿告诉了刘安财过去十八年的事。据天苹说刘安财的爷爷和她爸爸天鹰是师兄弟,都是一个古老隐秘门派的弟子,名字叫天字门。修仙在古时候非常兴旺,那时候门派林立,弟子不计其数,修仙的目的顾名思义是为了得道成仙,从而能跳出轮回不再受生死规律的困扰。只是近代以来,由于科技发达,人们都不相信有神鬼的存在,所以这修仙也就没落了,各个修仙门派不是归隐于山林与世隔绝,就是苦于再招不到弟子而断了传承。天字门就是这么一个门派,天苹的爷爷是天字门的第二百七十代传人,活了一百多岁才收了刘安财他爷爷这么一个徒弟,学成了本领以后入世锻炼,结果一下混出了名,成了全国知名的画家,被天南大学艺术学院聘为教授,后来更是当上了副院长。娶妻生子,子又生子,这才有了刘安财这个孙子。
刘安财问:“没想到我爷爷这么有名,竟然还是全国知名的画家!是叫无舟居士吗?”
天苹答道:“你们家传有一枚印章,上面印刻的就是无舟居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总之是家传之宝,你爷爷出了名以后,画上印的都是无舟居士的印。”
刘安财明白了,说:“怪不得师叔祖要我画的那副画呢,这么说只要是无舟居士的画就可以卖几十万?”
天苹笑:“是啊,你以后成了名,也是无舟居士,你的画更值钱。”
刘安财心想,这无舟居士的小印本来就是在阴间里阎王给他的,现在扯出这么多的典故估计也就是为了让这印章来历合理,阎王要玩拼图,当然不能胡乱拼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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