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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皇朝(书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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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兰一怔心中突然一喜,道:“怎么啦,和我说说她!”
屈言摇了摇头,无奈道:“是我对不起她,我现在只希望最后见她一面能和她说声对不起,此生足矣!”
多兰顿时满心欢喜,竟然直接探头在屈言的脸上吻了一口,然后坚定的道:“你放心就算是找遍天下名医我也一定将治好,让你当面看着她亲口和她说!”
屈言对‘蓉儿’的行为有些诧异,不过也不以为然。
当晚皇宫太医全部出现了这里,不分昼夜的给屈言医治,但结果却令所有人都极为失望,屈言性命垂危,只怕坚持不了一个月。
第二天多兰拖着疲累的身躯急冲冲的赶回皇宫。
“二哥,天底下可有什么神医?”一见到脱古思多兰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脱古思顿时皱眉道:“问这些做什么,还有你这两天把宫里的太医都叫你做什么?”
“二哥,到底有没有嘛?”
脱古思实在对自己这个妹妹没办法,想了想道:“神医什么的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我府中有一位神医,医术倒也冠绝天下,你到底问这些做什么?”
“你快叫他过来,我带他看病去!”忽然多兰眼眸一动,急忙改口道:“他不用去了,二哥,你去把你那些手下的什么灵丹妙药多给我找一点,快点,一定要救命的灵丹妙药!”
“兰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倒是说清楚啊?”
因为当初濠州的事情,多兰怕脱古思听到屈言的消息直接下令就把他杀了,哪里肯透露屈言的消息,只是一个劲的催促,道:“快点二哥,你最疼我了,快点,还有记得莲花禅师好像有什么不垢不净丹你也帮我要几粒,反正是对于克制寒气的药都要。”
脱古思被多兰说的云里雾里,不过也没办法谁叫就这么一个亲妹妹呢。
因为平时脱古思带人甚厚,兼且门下之人都希望讨好他纷纷将自己珍藏已久的灵丹妙药统统拿出来,总计有好几十瓶。不过他门下的神医郝无心对他道,假如寒气攻入五脏六腑天下无药可救,这些药物也只是多维持几天生命而已。
将‘灵丹妙药’全部交给多兰后,脱古思又说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倒是和我说说。假如你救的这个人真的寒气已经侵入五脏六腑那么天下已经无药可救了。”
多兰眼神凄楚,看了脱古思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蓉儿蓦然看到多兰竟然包着一大堆药物回来,顿时傻眼问道:“兰儿,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药,可别把人吃坏了!”
多兰叹了口气道:“没办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屈言双目失明行动不便独自也离不开,再加上‘蓉儿’极力挽留便留了下来,只是心中一直担心金启昭的出现。此人如果知道自己被屈言欺骗了,只怕在大都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屈言每日里吃着‘蓉儿’不知从哪里找到的灵丹妙药,身体一直没有好转,反而寒毒发作的频率越来越快,最后似乎整天都笼罩在寒气之中,全身颤抖呵气如霜。
看着屈言痛苦的样子,多兰的心都碎了。
想到屈言以前带着孤身一人的她四处流浪,那些日子虽然辛苦,有时欢笑开心有时唇唇相讥,却也无拘无束潇洒自在,而现在呢?
既然如此还不如不相见也罢!
多兰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步入了屈言的房内,房内烛光黯然,屈言正坐在窗户前,双眸茫然却深邃。
身后不远处蓉儿悄然静立,看着多兰再次走入屈言的房间,她眼中带着泪光却轻轻一笑,自语道:“屈大哥,希望你不要辜负兰儿的一番苦心,早日好转!”
蓉儿落寞的背影靠着池塘边的栏杆上,随手捡起几枚小石子扔进水中泛起一丝涟漪转瞬消失不见,心内惶惶,突然想到假如当初不让兰儿知道屈大哥在这里该多好,转而又想蓉儿啊蓉儿你怎么能这样呢?兰儿这段时间每日里以泪洗面还不是为了屈大哥,你难道就忍心拆散他们吗?你怎么是这样的人?
开始的时候蓉儿自然不知道多兰和屈言的关系,可是自从多兰再次看到屈言便将当初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每当深夜难以入睡的时候她总会想如果当初和屈大哥一起流浪的是她该多好?
蓉儿满腹心事,抬头遥望星月,不由得叹了口气。
“小女娃何以叹气,难道是思念你的情哥哥了?”突然一个邪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蓉儿怵然失色起身望去,只见不远处正站着身形挺拔面庞妖异两鬓斑白的男子。
蓉儿惊骇倒退,仿似一只担心害怕的小鹿,边退边道:“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可是当朝刑部侍郎察罕帖木儿的府邸!”
她想要用自己父亲的名讳吓住来人,不料那人脸上竟丝毫没有害怕的神色,反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道:“小女娃不要害怕,老夫对待年轻漂亮的女娃都会很温柔很温柔的,你只要告诉老夫屈言现在藏在哪里,到时候老夫一定让你快乐的升天。”
蓉儿心中一惊,心道难道这就是屈大哥的仇家,必须提醒屈大哥,蓦然见到对面那人正在摆弄自己修长的手指,转身就逃同时口中喊道:“屈……呜呜……”只是一个字还没有喊出来樱口已经被人堵住了。
多兰进入了房间,看到屈言那看似坚强的模样,心中早已是千疮百孔。
她走到屈言面前坐下,轻声道:“屈大哥,你还记得当时濠州城围的事情吗?”
“濠州城围?”屈言满心诧异心知‘蓉儿’怎么知道濠州的事情,不过转而一想可能是从他父亲那里得知,不过既然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竟然还将他留在这里,这份大恩却不知该如何报答。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还会不会做同样的事情?”多兰继续问道。
“什么事情?”
“当时我……多兰公主和二皇子脱古思已经你们围住,你却没有杀他们,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不会动手杀了他们?”
“蓉儿你也知道这件事啊?”屈言笑了笑,抬手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一个杯子,多兰急忙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他喝了一口热茶,似乎感觉身体温暖了许多,道:“脱古思贵为当今皇子,虽然蒙汉有别,但对他我却是敬佩万分,此人不禁是正人君子而且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绝对可以成为朋友。至于多兰……”他停了停,摇摇头道:“多兰聪明善良天真可爱,虽然有点刁蛮,甚至有些不讲理,而且有时间还和我顶嘴,但她本性不坏只是被宠坏了而已,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却很开心。如果再给我一次,我或许还会和上一次一样。”
多兰早已双眼朦胧,努力的摇着头。
屈言颤抖的双手又喝了一杯热茶,轻声道:“只是不知道多兰现在怎么样,只是希望脱古思可以好好管管多兰,让她以后不要那么刁蛮任性我就放心了!”
多兰满心欢喜,起身抱住屈言,哭泣着道:“小淫贼,我永远也不离开你了。”
屈言全身一震,一把推开多兰双目无光的盯着多兰道:“你不是蓉儿,你究竟是谁?”
“小子,你倒是藏的很好啊,害老夫满大都的找你!”外面传来一个邪魅的声音。
屈言全身巨震,脱口道:“金启昭!”
多兰也是脸色苍白,她自然也听说过金启昭的凶名,有点后悔应该把莲花禅师带在身边了。
屈言跌跌撞撞的推开房门,双眼看向前方,喊道:“金启昭!”
“蓉儿!”只听身边的‘蓉儿’竟然担心的喊道,屈言顿时一惊,对着眼前喊道:“金启昭你不要伤害其他人,我和你走!”
“哈哈,眼睛都瞎了还担心那么多,不过你惹急了老夫,今天这里的人老夫一个也不会放过!”
蓉儿的一只手被金启昭抓在手中,疼痛无比,此时听金启昭竟然要杀光这里所有人,顿时大急道:“屈大哥,兰儿你们快走,不要管我!”
这时已经有府内家丁侍卫将金启昭团团了围了起来,金启昭却将他们视作无物,扬天大笑三声,道:“不过小子你很不错,帮老夫得到这么两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女子,其中一个还是当中的公主,哈哈!”说着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公主,兰儿?”屈言刹那间恍然大悟,调头感受着多兰的目光,开口道:“多兰?”
 ;。。。 ; ; 世间可以忘却痛苦的方法也许就是死亡,死亡是终点也是源头,佛家有语,死亡乃是生命的新一轮轮回,便是投胎转世。
屈言却不能步入下一个轮回,也许他的生命注定要承受着无穷无尽的苦楚与折磨。
眼前一片朦胧,似乎天色尚早,眼前似乎有一个人影在晃动,不远处似乎还有一盏烛火在晃动,他艰难嘶哑的道:“水!”
不一会儿只见那个人影走到他面前,将他的身体微微扶起来,一股淡然清香传入鼻孔,接着唇边流入了水流,温和甘甜。
他贪婪的将水全部喝完,才开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我爹是中书刑部侍郎察罕帖木儿!”床边的女子轻声回应了一声。
“我怎么到这里了?”屈言问了一声,急忙摸索着就要下床,同时口中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我现在就离开!”
那女子又道:“你不要着急,我已经找大夫给你看病了,你先等等,再说了现在这么晚了你又能去哪里?”
“晚上?”屈言陡然一惊,忍不住颤抖的双手摸上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看眼前却依旧昏黄暗淡,烛光隐约,却看不真切,甚至是连近在身边的女子都看不清楚容貌,他脸色剧变,痛苦的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的眼睛……”
那女子似乎也发现不对,忙上前在他面前晃了晃,可他竟似乎一无所觉,只是眼神呆滞,失去了所有光泽。
第二日,中书刑部侍郎府内来了许多大夫,但最后都失落的摇头离开,本以为可以攀上刑部侍郎这株大树,却不料那患者早已寒毒入髓,回天乏力了。
刑部侍郎察罕收养一男一女,男子名叫扩廓帖木儿,此时正驻守河南荥阳,而女儿则在府中,名叫蓉儿。蓉儿从小就孤苦伶仃,长大后更加心地善良,那晚听管家说门外有一个重伤垂死的人,她便嘱托管家抬回了府内。
在旁人给那人梳洗之后,她才发现这男子竟是如此的英俊非凡,面色刚毅有棱有角,那偶然间眉间划过的痛楚愈发显得他愁绪满心饱经风霜。
蓉儿自小便生活在府内所见所闻的皆是蒙古贵族的任性无理公子哥,何曾见过如此一个姿容甚好、神情亦佳的男子?不禁心生好感便将他留了下来,而且遍请名医救治。只不过所请来的名医都是摇头叹息,言道:“此男子早已病入膏肓,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
她顿时心中大恸,难以言表。
屈言早已无喜无悲,等待屋内逐渐安静下来,他艰难的摸索下床,磕磕绊绊的终于找到了房门的位置,用力一推房门打开。
阳光灼眼,他却没有丝毫感觉,只感觉外面一股淡雅清香扑面,其中似有竹林之清香,又有玉兰玫瑰之浓香,他深吸一口气抬脚向前迈了出去。
这一脚却没有踩住实物,他身体倾斜直接摔倒在地连着滚了两下才停下来,他用力的给了地面一拳,失明的双眸已经挤出莫名的泪水。
蓉儿忙上前将他扶起来,轻声道:“你放心吧,大都名医遍地,我明天再请人来帮你救治!”
屈言随着蓉儿来到水塘边的凉亭坐下,嘴角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意,哀声道:“没必要了,我知道自己的状况,我明日就走。这几天多谢姑娘的照顾,如果有来日必定加倍报答。”
听着屈言似乎已经命不久矣蓉儿貌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愁绪,接着忽然一喜又道:“你先不要着急,我明天再请几个神医试试。”
“蓉儿,那人怎么样了?”察罕帖木儿看到女儿过来,随意问道。
蓉儿摇了摇头,道:“爹,你一会儿是不是还要进宫?”
察罕帖木儿点点头道:“如今天下大乱,反贼猖獗,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商议破敌之策,二皇子刚刚派人过来嘱我见他一面!”
蓉儿从身上取出一封刚刚写好的书信交给察罕帖木儿道:“爹,一会儿你进宫帮蓉儿把这封信交给多兰公主好吗?”
察罕帖木儿疑惑的看了一眼书信,道:“好的,爹记住了,”收拾好了衣冠装束正要离开,微微犹豫又转头对自己女儿道:“蓉儿,那个人身份来历不明,而且还是汉人,爹还是劝你把他送出去吧。此事如果传扬出去对咱们家不好,而且现在局势不好,朝廷以大皇子为首的官员有意刁难爹,爹怕到时候惹出什么事。”
蓉儿点头道:“好的,爹我知道了!”
当晚察罕帖木儿已经回来,身边还跟着两个宫里的太医。
原来蓉儿自小便与公主多兰关系相交甚好,她也不敢贸然将屈言身在府中的消息随便透漏出去,只说自己母亲病重群医无策,希望宫内太医过来诊治诊治。多兰听说蓉儿的母亲病了,哪里犹豫急忙吩咐宫内的两个最好的太医随着察罕帖木儿回来了。
察罕帖木儿自然是对蓉儿责备一番,不过极为疼爱这个女儿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两名太医随着蓉儿向着右侧的厢房走去,心中奇怪不是说给夫人治病,难道夫人得了什么怪病不能见人所以转移到了厢房之内?
听到其中一个太医相问,蓉儿微微一笑,道:“由于情势所迫还请两位太医能够将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如果公主相问就说是我娘病情没有大碍已然好转。”
两名太医顿时一惊,心中开始猜测究竟是给谁看病。
“还希望两位太医能够守口如瓶!”蓉儿有说道。
两位太医也不敢怠慢急忙躬身道:“一切听凭蓉儿小姐吩咐!”
因为脱脱身死,再加察罕帖木儿作战勇猛,多次抗击红巾军有功,所以现在朝廷的军政大权几乎都落到了他之手,就算是是朝廷之人对他也颇为忌惮,更何况是两名太医了。
来到屈言所在的屋内,看到屈言的时候两名太医脸上就变的极为难看,根据他们行医多年的经验眼前此人脸色铁青透着死气,双眸无神,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其中一个太医给屈言把完脉搏,又看了看屈言的眼眸摇了摇头转身来到了一边。另一个太医也不敢怠慢急忙上前仔细给屈言检查了一遍,脸色自然也变得极为难看,叹了口气道:“不知此人是小姐的什么人?”
蓉儿看了屈言一眼,道:“是我的一个朋友!”
太医想了想似乎正在斟酌语言,片刻后道:“蓉儿小姐你这位朋友全身寒气笼罩,寒气已然入侵内脏、双眸,如果是普通人只怕早已死亡,但是你这位朋友到现在还没有死在下觉得颇为奇怪。”
这些蓉儿早已从开始的大夫口中得知,自然不以为奇忙调头望向另一个太医。
那太医想了一会儿,凝眉道:“恕老朽直言,敢问你这位朋友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蓉儿也是绣眉一蹙,道:“有话直说!”
那太医点点头,道:“必定是被内功极为深厚之人所伤,而且此人内力偏于淫邪毒辣,而且因为拖延时日太久寒毒已然侵入心肝五脏,只怕……”
还没等太医说完,蓉儿已经接口问道:“可有什么办法医治?”
两个太医对视一眼,均是摇摇头,道:“只怕回天乏术了!”
蓉儿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转头望向屈言,眼神凄凄。
“老朽这里有一副药方,乃是提阳祛阴之药,或许可以让他拖延一段时间,不过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哎!”说完两人均是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蓉儿姑娘,在下一介村野莽夫能得到姑娘的照顾已算万幸,还请姑娘不要再白费气力了,在下明日便离开这里!”屈言躺在床上静静的说道。
蓉儿悄悄的将眼角的泪滴拭去,他又岂能听不出屈言语气中的悲哀绝望,可是想不到堂堂大都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治好他的人,开口柔声道:“究竟是谁把你打伤成这样?”
屈言眼神茫然摇了摇头,道:“姑娘你我萍水相逢,还请不要再相问,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姑娘晚上帮我准备一些干粮,我也好上路!”
蓉儿心内悲凉,泪眼婆娑。
忽然敲门声想起来,她急忙将眼泪擦拭干净走了出去。
外面管家悄声对她道:“小姐,公主来了!”
蓉儿陡然一惊,想不到多兰竟然会亲自来这里,也不敢耽搁急忙迎了上去。
“兰儿你怎么来了?”两人亲如姐妹说起话自然随意了许多。
多时不见多兰形容消瘦,似乎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一样,神色间有些落寞,哪里还是当初那个刁蛮任性恣意妄为的公主大小姐?
“蓉儿姐姐,听说你说伯母病了我于是就过看看,怎么样了严重不严重?”多兰拉着蓉儿的手就向着正屋走去。
蓉儿一惊急忙拉住多兰,笑着道:“哎呀,兰儿其实我娘也没什么病,刚才太医给看完说没什么大碍,吃点药就好了,这不是给我开的药方,我还正打算出去抓药你就过来了!”
多兰半信半疑的看着蓉儿,忽然道:“真的假的,你看你都哭了,走带我去看看伯母,药让下人去抓就好了!”
蓉儿哪里能让多兰见到自己的娘亲,急忙拉住他转身向一侧走去,一边道:“我娘刚刚休息了,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走去看月亮去!”
“哎呀,黑乎乎的看什么月亮!”多兰假装生气的将蓉儿的手甩开,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啊,别让我担心!”
这时察罕帖木儿走来,见到公主自然是要行君臣之礼。
蓉儿终于找到了救命稻草,急忙对他爹一边使眼色一边道:“爹,你去看看娘醒了没有,我和兰儿回房说会儿话。”
察罕帖木儿没办法只能告辞一声走了,谁让自己最疼爱这个女儿呢!
蓉儿将药方给了下人让赶紧去抓药后领着多兰回到闺房,“兰儿怎么这段时间没有见你越来越瘦了,怎么了?”
多兰心思顿时回到了南方,脑海中自然出现了那个负心汉的面孔,想不到我堂堂多兰对他这么好,他竟然恩将仇报,哼,等我下次再见到你非要将你抽筋剥皮不可,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兰儿?”蓉儿见多兰发呆不禁疑惑喊道。
多兰急忙从失神中清醒过来,笑道:“没什么啊,就是我正在减肥,你看我都胖成什么样。”说着故意夸大的比了比自己纤细不堪的腰身。
“就你这还减肥,都快要被风吹起来了!”蓉儿顽皮的在多兰腰上摸了两把。
不一会儿两人已经嬉皮打闹了起来,玩的不亦乐乎。
过了许久多兰看天色不早了,又听蓉儿多次说自己母亲无碍,她便打算回宫,不巧正好此时出外抓药的下人回来了。
“小姐,城内的药店都关门了,只有一家开着,不过店内药物缺乏,尤其是这种提阳祛阴的药物更是很少。只能明天去其他药店看看了,不然的话得去外地抓药了!”
蓉儿顿时黛眉一皱,道:“你派人去那些已经关门的药店问问,务必今天买上!”
下人也不敢迟疑急忙转身去了。
多兰平时大大咧咧,但此时却心思慎密,想到伯母又怎么会吃什么提阳祛阴的药物,而且既然太医已经说没什么大碍,为何还要如此着急?看她表情显然是担心不已,难道蓉儿是在骗我其实伯母病情已然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
“蓉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和我说说啊,难道你连我也不相信了?”多兰瞪着大眼睛质问道。
蓉儿心中左思右想,终于叹了口气,郑重道:“兰儿你知道这件事后一定要保守秘密,不然我不会告诉你。”
看着蓉儿郑重正经的模样,多兰反而是愈发的疑惑了起来,道:“哎呀,到底怎么啦?”
蓉儿领着多兰来到屈言所在的屋子,屋内灯光昏暗,有光胜似无光,只见里面正有一个人影正在摸黑收拾行囊,其实也没什么行囊就是蓉儿派人给收拾的一点干粮罢了。蓉儿虽然不希望屈言离开但也毫无办法,同时也不希望看到将来因为寒毒彻底发作死亡的样子,所以吩咐下人给屈言准备了一些简单的行囊。
多兰透过窗户看到里面印出来的人影,依稀有些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究竟是谁。
蓉儿看屈言竟然开始收拾急忙推开门,问道:“你要做什么?”
多兰顺着蓉儿的目光望过去,看到那略显瘦削的背脊娇躯不禁轻轻一震,眼中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屈言听到蓉儿的声音,转身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茫然的看着前方,道:“蓉儿姑娘我这里已经打扰好多天了,今晚我就想离去也免得给你们添麻烦。”
蓉儿正要开口想要挽留几句,可是迟凝了片刻终于还是道:“路上小心一点!”两行清泪缓缓落下。
看着眼前那熟悉的面孔倔强却温和,亲切的声音轻缓而细腻,多兰娇躯巨震,努力的摇着头怔怔的退后两步,逗大的泪珠已经滚落而下,打湿了绝美而憔悴的脸庞。
 ;。。。 ; ; 这一日两人已经步入了山东境内,金启昭依旧我行我素,丝毫不将旁人放在眼里。
正巧这几日山东境内阴雨连绵,一连下了三四天却还没有停歇的迹象。此时正是天色昏暗,阴雨连绵,金启昭刚吃了一顿霸王餐之后正要离开,突然神态凛然向着雨中望去。
阴雨中一道人影悄然站立雨中,手中撑着一把破烂不堪的雨伞,雨水顺着伞面流到他的面颊、衣衫。
他全身已然湿透却依旧不肯放弃那把伞。
那把伞似乎已经成了他的生命,他的唯一。
一人一伞,很简单的画面,却也很怪异,但金启昭的目光却冷冽而谨慎的定格在这人身上。
屈言顺着金启昭的目光望过去,这人年约三十多岁左右,一身破败的长袍穿着身上,因为雨水的缘故紧紧的贴在身上,但却给人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就好像他早已不在乎雨水,甚至雨水落下的位置就是一片空地,那里别无他物。
你看不清楚他的脸,但却他确确实实的就在那里,却又好像没有一个人。
此人既然能够引起金启昭的注意,想必绝非泛泛之辈。
金启昭目光阴冷而锐利,而那人却宁静自然,仿佛世间的一切他都已经放下。
大雨如注,屈言全身早已湿透,阴冷颤抖。
突然,屈言体内寒毒竟似乎不受控制的流窜了起来,有一种爆体而亡的感觉,他怵然失色掉头向金启昭望去,只见金启昭全身烟云层层,雨水在他身体几尺外就停歇了下来,然后凝结成冰。
这得有多么强大的寒气冷气才能如此!
屈言惊骇欲绝,想不到此时此刻金启昭的武学竟然已经达到这种境界,现在只怕就算当时莲花禅师和秦慕枫联手已完全不是此人的对手了。
屈言体内痛楚难当,那寒毒入侵心脉不成竟似乎有逐渐向上的趋势。
雨中那人的身体缓缓转了过来,脸如刀削,肤如白玉,竟然是如此俊逸的一个年轻男子。
他就站在那里,静静的望着金启昭,体表竟似也有气雾升腾,两人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开始了一场无声无息的打斗。
空气中气流涌动,雨幕飞洒,窒息难耐。
金启昭忽然踢脚向前迈了一步,然后重重的落在地面,对面的男子平静无波的面孔上终于露出一丝惊容。
一步两步,金启昭缓慢而有序的向前走去,一丈两丈,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在拉近,而那个男子依旧静立,只是面孔上开始出现痛楚之色,看来还是金启昭技高一筹。
突然金启昭胸腔一收一吸间传来一声厉喝,身形陡然也停顿了下来,而对面的男子脸色一变一口鲜血喷洒了出来。
大雨一如之前,但是空气中的压抑却在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屈言已经大口大气的喘息了起来。
“金启昭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高丽第一人!”对面那人拭去嘴角血迹,轻笑道。
“都说中原武林能人辈出,现在一看也不过都是恐有虚名而已,不值一哂!”金启昭气势高傲,冷笑道。
那人脸上突然再次变色,忙身手握住胸口,反击道:“你未免太小看我中原武林了,我厉飞尘虽然不堪,但中原武林博大精深必有杀你之人,呵呵!”
“哈哈,不过你反正是看不到了!”金启昭扬天大笑两声,突然飞扑而起阴极真劲笼罩而下。
厉飞尘已经闭目等死,因为刚才两人比拼内力的时候他体内真气已被金启昭的寒气侵蚀,而此时金启昭的阴极真劲将他全身上下已经完全笼罩,他避无可避。
江湖盛传金启昭武功天下无敌,所向披靡,见者退避,他厉飞尘心高气傲兼且却始终不信这个邪,才离开大都想要会一会这个凶魔,然却万万没有料到见面之时竟然就是身死之日。
“啊……”一声惨叫,屈言突然倒在地上全身颤抖口吐白沫。
金启昭陡然一惊,眼看眨眼间就能杀死眼前此人可是屈言却突然出现了状况。他深知屈言体内的寒毒虽然被他暂时控制,但是却没有多大的效果,假如寒毒突然发作屈言很可能立刻就死,他虽然不在乎屈言的死活,但至少现在还不能死。
迟疑之间金启昭的阴极真劲已然逐渐散去,厉飞尘得了喘息之际哪里还敢犹豫,体内真气汹涌转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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