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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悠和日丽 瑾朔-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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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业游民“比林。”我哑着声音蹦出一个声,随即用一种令我自己都恶心的哀怨的眼神看他。
这种方法糟糕是糟糕,但的确很有效,勒住脖子的手臂立马放了下来。
“希悠,等你好久了,快回去养我吧~”
“我、养、你!”我一字一句,说的极度恐怖,原先的腹黑气度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便是这种易怒易躁,人见人爆的倒霉脾气。
“希悠……”小心翼翼的。
“嗯?”我不满的怒视回去,目光几乎可以把迹部杀死,同时心里大喊“比林发疯了,”早知道就算她待业在家,也不应该给她看汗毛立起又掉下的恶俗电视剧。
“我明白了……你真可怜……真的……”
“……”
比林的回来绝对是个错误!
我暗自说。
原先认为她同我的父母,我的教练,我的对手,以及……我曾经的队友一起回去,从此在日本这片土地上边只剩我一个异乡人,却没想到不久之前她突然出现,连拖带拉的让我从周助家搬离。
“唉……”我长叹一声,看向坐在对面的迹部,我被比林折腾得不轻,他亦被白纯折腾得不轻。
事情回放到两星期前,我在校门口看见躲在角落中的迹部。
汗~冰帝的帝王同学被逼无奈躲在角落,是个人看到都会爆炸的。
很不幸的,又很幸运的,他遇见了我。
于是迹部的合作伙伴变成了我,我变成了他的同谋。
其实说是合作伙伴,可是实际上本人也仅知道要谋的是白纯而已。
白纯有什么好谋的?
不明白,也懒得去猜。
反正他谋他的,我做我的,合谋一事也仅仅是挂个名而已。
要是被迹部知道了,恐怕会火烧大房的吧……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好了(……)!
俗话说人人都有小算盘,我明显犯了一个错误——只考虑了内在因素,而忽略了宝贵的外界因素。
“希悠希悠,我要的乌龙茶!”客厅里一阵乱吼乱叫。
我翻了个白眼,走进厨房。
我绝对是欠她的!天知道,一罐乌龙茶要多少钱?要本人亲自做也就算了,为什么……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钱,算了(……)。
走进客厅时,发现比林端正坐在桌子的主位,迹部坐在右位,一路走过,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眉宇皱蹙,思索至深。
他们的面前,摆着几张白纸,凌乱不堪,又好似写了一堆数字,夹杂着数学公式,下加一张白纸,英文满天飞,倒让我无法深究写了什么。
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再联系一下他们的身份,我只得联想到一个词——签合同。
要说小景其人,平日里大气是大气了点,霸气是霸气了点,傲气是傲气了点,但人家有人家的资本,而且交往起来也算随和。
要说比林其人,平日里粗鲁是粗鲁的点,大条是大条了点,阴险是阴险了点,但人家有人家的优势,而且交往起来也算温顺。
可是——一旦他们坐上了桌子,拿起了合同,谈起了公事,那只能用一句无奸不商,无恶不做,见钱眼开,狼狈为奸来形容。
商人,做成他们那样,也算三百六十行的状元了(……)。
我有这样的自知之明,所以抓紧时间——溜号!
“希悠。”好吧,我承认跑的慢是源自于我的认命意识——客厅里就你、我、他三个人,那两只狼狈为奸依然结盟,那卖的人不是我还是谁?
我承认在商业方面不及他们,但好歹本人也是出自不二家,研学了不二家黑人的光荣传统与崇高品德,不仅要保持良好涵养,一不讲,二不叫,三不上吊的优秀作风,而且要在被夹的过程中,搞清楚自己值几两几钱,努力提高自身价值,在关键问题上还要坚持秉承着一大原则——拉人下水,把人抹黑(……)!
我微笑着,眼咪的除了我自己谁也找不到,慢慢地坐在左端。
于是,两国峰会正式变成了三方会谈(……)。
再于是,比林把没说完的话说完了:
…“希悠,做迹部的女朋友吧!”
所谓虎、狼、熊,当然被人黑了时,也只能怨懑自己学艺未成。
——正在保持良好姿态和淑女茶的我,终于一个“不慎”,喷了出去。
这句话的惊悚程度很大。
而它的可行性就和“希悠,做迹部的老婆吧!”无二。
我是怎么摊上了这样一个人?
唉……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明明是物以类聚才对!)
说这话真是不动脑子……不对!
我蓦地打了个寒颤。
——许久没有吃人的比林终于露出獠牙来了!(……)。
我沉默了好久,点点头。
反正已经被人家算计了,就以不变应万变吧!
“呵呵……”比林笑得诡异,乐呵呵跑过来,一把抓住本人的手,一拖。
哎哎哎……你上脸了,拉我就算了,干嘛把我往迹部那里推啊……你当闹洞房呢(……)!
虎、狼、熊窃窃私语中……
切!
我瞪着一双眼,冷哼了一声,另外两人的身体一颤。
“别……希悠……你的这个形象……太……”比林循循善诱着。
切!只有姑奶奶我诱别人,哪有别人诱我的?
我怒瞪着。
咳……算了……”迹部瞥了我一眼。轻咳了一声,“再想别的方法吧。”
“……”这厮什么时候不帝王了?
“算了,我干。”静默了好久,我出声,“这件事我做好了,反正也没别人。”
“!!!”这两个混蛋,表情怎么跟入了洞房似的(……)!
“那么……什么时候行动?”我再静默,再开口,“既然这样了,要快。”
“那么……”比林的表情深不可测,在灯光下出现了诡异的阴影。
“日期我们想好了。”迹部正正经经,收了气势,语气也柔和了起来,虽然带着些许尴尬,但明显与平时不同。
这样的迹部,也只有我看见了吧……
不久盯着他的脸发呆,渐渐着迷了起来。
昏暗的灯光,他的声音带了些蛊惑的感觉,“几天后……2月14怎么样?”
一百四十九
所谓2月14日。
所谓情人节。
所谓浪漫泡泡满天飞。
所谓日本泡泡轰炸日(……)。
所谓光棍们均咬牙切齿之日(……)。
——所谓,我不二希悠终究被套住之日。
“咳……”我很不应景的咳了出来。
情人节……
我想想就头疼,如果不是必要,我一定会在那日请假以求保全自我(……)。
“希悠,我想说……”迹部突然非常非常的严肃,“虽然情人节那天学校是激烈了点,但却没有满天飞那种,不会像漫画那样。”
我承认今天的刺激大了!
他怎么知道……我看了几多情人节的日本漫画?
回头看比林,对方一脸爱莫能助,脸上分明写着:你一脸写的清清楚楚。
怎么有种……被吃定的感觉?
情人节,再怎么样也比不过火山吧!
本人……在法国住了那么多年不是白住的!
可是……怎么还是忐忑不安?
“……”比林看见我这样,无语无声。
“比林,”我突然想起来一句话,从昨天晚上一直想说的,“其实,我不得不说……我不应该抢了你的角色,其实你做迹部的女朋友更合适些,昨天晚上,你们俩一唱一和,真的实现了一个词——狼狈为奸。”
“……”
∩_∩
我以一种无视的态度坚硬的向学校慢慢挪,忽略那樱花下的一簇人影,忽略街边的一束束彩带,还有那红橙黄绿蓝靛紫的玫瑰花(……)。
坐在教室里。
冷眼旁观着花痴着的女孩们,一个个红着脸,低着头,搓着手,轻声细语的说话……
冷眼看着,白纯微低着头,以一种傲视又羞涩的态度抵挡着围着她的一群男生。
桌子上已经堆得和小山似的了……
真佩服!
我点点头,像今天,鞋柜我根本没敢开三分之一。
真强悍!
不愧是冰帝出身的小姐,态度虽羞涩却疏离,表情虽然亲切却有一种骄傲的他度,使得身旁的男生没有一个近得她身的。
我呆呆的看着她出神,竟不知不觉遗漏了什么。
当初听到比林与迹部商量的问题时我还一脸不相信,可谁让我蹚了这道浑水呢?
起因很简单——暗恋!
著名商阀的千金小姐白纯不出所料的暗恋了在冰帝里称王称霸,统领着二百号人,风流倜傥,不可一世的迹部大少爷,苦于暗恋他的人众多并且身边总围着一堆人,只得加入追随迹部的大军,用处嘛——君不见那网球场外一个响指便疯狂叫嚣着“迹部!”的大军。
后来暗恋逐渐转化为了明恋,明的是明目张胆,加之白纯长的不凡,地位不凡,女王气质……也是不凡的,于是依然抛弃了暗恋大军改投明恋大军(……)。
明恋者,送蛋糕者有之,送花者有之,送初吻者有之,迹部统统照收不误。
我曾因这件事眼里讽刺过迹部:小景啊你明明不喜欢人家答应人家干嘛,被人家甩上一二三四五六七回你乏不乏啊,今天一个这个,明天一个那个,你当是养了一群后宫慢慢养成啊!
于是很简单,一个白眼翻过,帝王气势乍现。
其实迹部没啥缺点,偏偏在爱情方法有些无良,遇到告白女生就应承下来,又不见有什么举动,久而久之,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然而然告白者自动退出,候补者替上(……)。【咳……这段参考了网王的养成游戏《冰帝梦想》】
言归正传,白纯加入明恋大军,可是等啊等依旧是候补,然后发生一件事,让她光明正大,堂而皇之而走上了女友席。
其实这件事很俗,最俗最俗的,比比林平日看的恶俗电视剧还要俗——婚约。
啊啊……迹部啊,你真倒霉,结个婚也不是自己的事。
可是迹部还是爱答不理的,有一天,白纯听得谣言——青学有迹部的正牌女友,于是白纯毅然决然的跑到青学与正牌挑战。
然后——没了。
后来婚约是假,可是白纯呆青学不出来,迹部身兼把白纯小姐完璧归赵的任务,却又做不得任何,无奈,只得取决与我。
我——扮的再不是人也都知道了吧——那正牌!
“不二同学今天收获颇丰呢!”微微露出獠牙,语带尖锐,似是恨不得要把人吃了下去。
“哪里哪里。”我干笑几声,低头去看怀里一束束的玫瑰花,今天不分时间的轰炸,终于把我的胆子与白纯的忍耐耗尽了,这哪里是示好啊,分明是把我当成靶子推出来让白纯轮番轰炸嘛……
这听劈里啪啦一阵响,白纯开始放电了。
周围一片欢声笑语的,到处都是“我们先走了”的再见声,白纯同我贴得很近,一般人绝对会认为这是我们感情好的表现,哪会有人在意到我会被劈死了 ?!
白纯啊……你的家教,不是一般的先进啊……是早料到这样了吧……可惜了我又不得躲又不能还手了呢……
“希悠,你在这儿!”一瞬间真的可谓是鸟语花香,春风拂面,白纯来得快去得也快,站在一边笑脸盈盈的做淑女。
我仰头看天,再平视迹部,一时间不只是把它当作救命的神仙还是索命的阎王。“景……景吾……”我结结巴巴的喊。
迹部一把把我拉上车:“走……咱们去好好玩玩……”
车开走了。我瞟了一眼后视镜,白纯还站在那里,眼神复杂,说不出的……
“怎么了?”迹部一边看书一边问我。
“没,”我吸了一口果汁,“只是,你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
“这样把她逼回冰帝是最好。”迹部冷淡地说。
我深知他不想再提这一话题,闭口不语。
“今天的轰炸如何?”突然耳边细语,吓了我一大跳,忙抬头怒视,“看样子一定不错了。”
“……”虽不想承认,但是事实摆在那儿,我的确被整得很惨。
“小景你给我等着!”
眼前的人好整以暇的笑着,不语。
天渐渐黑了……直到黑了个彻底。
期间我与迹部共进了晚餐,又聊了会天,入夜,来店里的人多了,声音也渐变嘈杂,乱乱的,心浮气躁,连聊了什么都不记得。
“唉,别那么急……”面前的人推了推我,“喝杯水压压。”
我翻了个白眼,君不见我已经喝了多少杯,早已经不耐烦了。
看都不看,抢了个杯子便灌了下去。
“唉……”身边一叹。
入口是甜甜的,冰凉冰凉,又变得有些辣,触动了味觉,这一甜一辣,景说不出的舒适与搭配。
可是我深知拿错杯子了。
“小景……”我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在上,看着起了担忧之色的迹部,“你刚才,要了什么?”
“……渐入佳境。”
“那又是什么?”说完我便住了口,渐入佳境,其实就是螺丝起啊!那是什么?用橙汁与伏特加混合而成的鸡尾酒,光伏特加就占了50%。
难怪会拿错了……我痴痴想,把头埋在臂间。话说……不是说日本未成年人饮酒违法吗?也不见得迹部被抓起来啊……不对,有钱能使鬼推磨才对……螺丝起好喝,可是这也是酒啊,而我……坏了……
从喝完螺丝起开始便昏昏沉沉,与迹部谈的话也“嗯嗯啊啊”的应付了过去,竟不知道与他说了什么。
后来……就这么睡去了。迷迷糊糊中,听见迹部小声说了一句,带着恳切,又有些不安,停顿了我许久方又开口——
“希悠,做我的——”
梦就此展开,现实如是,也再也不管我的事了。
一百五十
迹部希悠……这个名字其实也是不错的。我捉摩。
疼……
因突然的刺痛而收回的手指上,赫然出现了一道血痕,突兀的,血液沿着那一线凝成了珠子落下。
或许因为刺激的太多了吧!我并没有过多关注那道血痕,用左手小心翼翼得在书包里翻找着。
被画得破破碎碎的国语书角……我猛地把这本书抽出来,再一抖,刀片顺着书脊露出一角。
用手指抽出,那薄薄的一片,闪闪亮亮的,上片出现一丝红艳的,是我的血。
面无表情的把刀片扔进杂物筐,里面闪闪的,已不知有多少……
“希悠,有你的信!”门被推开,从外面回来的比林扬着一封信走了进来,欣赏只写着“不二希悠收”的字样,无其他。
“这个……是谁写的?”比林看出了我的面无表情,小心翼翼的,生怕触动了导火索。
“没什么。”右手不经意的插入兜中。左手迅速接过信,完全没有给比林拆信的机会,手一用力,信飞入抽屉,被大力关上,发出“嘭”的一声。
比林吓得身体一震,不住叨念着“我不好,我不对,我不应该妄想看你的情书,我先撤了啊”然后迅速闪人。
我苦笑。
现在,我宁愿盼望这是封情书。
右手掏出,血痕上已经凝了一层血痂,随后抽出OK绷,绕于指间。
我转头拉开抽屉,看向那封信。
没有做多想法,便从中间一撕两半——
“叮,”闪亮亮的一块,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无疑是件凶器,我弯腰,捡起那物——还是刀片。
我冷笑一下,笑容在脸上凝结,形成了诡异的一色。
怒火再也忍不住,从层层覆盖下,悄然升起,形成了灼热的一团。
老子不发威,你把老子当病猫?
原本的好脾气本着接二连三的事件所搅乱,再也会不来了,我现在只想把她惯在墙上,狠狠打上一顿。
——冷静!
我猛地一摇头,把那段黑色的想法排除掉——那毕竟是迹部认识的人。
可是白纯,是你自己招惹的我,就请你自己品尝后果吧!
桃花散落一地。
我开始了很不良的习惯——发呆。
要说平常发呆到没什么,多多冥想,有益健康,只是在特殊情况下,这便变成了一件极为不利的事,比如放松了警惕,再比如——我一抬头看见了白纯趾高气昂的脸。
哎呦哟——白纯小姐你终于不再装你那张淑女般恬静有如莲花一样的脸了,你知道当你露出这个表情时我有多么高兴吗?这是作战的表情耶~
只可惜——我生生把这种好战的表情压下——对待这个人,不至于用对战来结束。
今天我想结束这一切,是一切,而不是一件。
不动手,只用口,便把这一切了结。
或许有点对不起小景吧!须知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至少,我已不想忍受了。
我抬起头,扬起一脸笑,眼眯起:“白纯同学,近几日托你的关心。”
——多谢你的刀片!(……)
瞧瞧,我这话说得多么……可惜有人明白却在装傻充愣。
拂花轻扬。
我静静叹了口气:“白纯,你真的……有喜欢迹部吗?”
白纯脸上的高傲姿态渐浓:“那是当然……你要干什么?”警惕之色有然而生,我不禁苦笑,这就是明显的吧情敌的一切做法放在第一位吗?只可惜,她似乎找错人了……
“我不做什么?”我微退一步,保持着最平和的声音,只是想劝说一般缓缓诉说着:“你喜欢迹部的什么?”
白纯微楞,既而一脸诧异的回答:“他的一切,不管是身份、姿态,一举一动,我都喜欢。”
这就是明显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苦叹,自己要演也要演个高明的,居然让我给这种冲脸而去的花痴做情敌,枉费我在这苦苦相劝,这样还不如吼一句“白纯里绪你滚回冰帝吧”来得痛快。
“那我明说了——我不是迹部景吾的女朋友。”我张口就来。
“……”这句话貌似比那句“滚”还来的鱼雷……
“我不信。”白纯突然间抛出了句这个,“那景吾和你每天放学……他喜欢的是谁?”
我耸耸肩。“他喜欢的我不知道,或许是大众,亦或许谁也不是——我说这话的意思是让你回冰帝,你这样让许多人都非常难办。迹部……还有许多许多的人。”
“我不。”小姐脾气上来了,白纯横着一张脸,“我要把‘她’找出来。”
“——找出来有什么用?能给她多少刀片?还是再玩一个‘订婚’的假游戏?”我冷斥她。
“你——”白纯显然吓了一跳,“我明明——”
“那么白纯同学下次要作弄别人请换一个先进的,像送刀片这种只有在当今电视剧中出现的场景,还是不要拿出来用了——这样还不如去泼硫酸呢——”说完我就后悔了,想白纯这样的,要泼起硫酸来,哎哎哎,“另外,哪怕是寄刀片,也请不要用自己的笔迹来写——信封要厚些,以免划伤寄递员叔叔的手——你明白吗?”
白纯愣愣着,许久才点点头,“你果然厉害。”
恐怕是从圣诞节那时就盯着我了吧!
“我会回冰帝。”白纯轻吸了口气,“那么,你喜欢迹部吗?”
我一愣。
“喜欢……吧。”我迟疑了一下,在确定白纯没有任何武器的情况下,“不过那种喜欢是朋友的那种,”对于缺少朋友的我来说。异性之间的友情会常常被看错觉错的吧,只是——“喜欢的人不应该是那样的。”我静静的回忆脑中蓦地出现一个身影,久久无法散去,“你会常想起他的身影,他的话语,你会很认真的记得他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他喜欢的东西你不会讨厌,他不高兴时你也会烦躁,他会为你而生气,你也会因为他的生气而伤感……”我抬头,眼中不知道几时已有点模糊,“你明白吗?白纯。”
女孩子惘然的摇了摇头。
我心下叹了口气,在这种问题上大家都是一样的,又何必摆出一副心高气傲的姿态?
“我不会再留在青学了……你也可以放心了吧!”女孩子笑了笑,表情苦涩,脸上有些苍白。但她还是聪明的被我几句话点明她的处境与心态。
“那么我可以说……再见了吗?”或许再也不会见面了吧,冰帝后台的初见便是一个偶然,这个偶然引发了一场误会,而这个误会又引起了一个误会,这个误会便带来了一场恐慌,这场恐慌连及到我,变成了一种……我承认,心悸。
不知在心悸些什么,只是担忧着,恐慌着,畏惧着,却又期待着,盼望着。
寻求痛苦,从来都不是一件好事。
我挥手与白纯说拜拜,转头看见花林,纷纷白白的,让我想起在某个月下的某个苍白的人影,运动着,跳跃着。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我想,那时如果真有“春江花月夜”,一定会是一幅这样的景致吧!
不觉有些痴了,心一阵阵的痛,其实刚才就与白纯说了,我似乎同她……唉,感同深受。
潇洒一回头,笑颜骤然现:“小景,你藏了好久了吧!”
一百五十一
初春的天气还是很冷的。
尤其是在黄昏,天幕逐渐变黑,夕阳西下的时候,热量消耗的总是特别快。
就算一路走来出了细汗,也全冻结在了额头,变成冷汗了吧!
遥遥的,一排排房屋而来。
抬头看见一座房屋,熟悉的,半年来无数次进入过的地方。
微微转开,从侧面可以看见窗台,皆是用白纱笼罩,一个可以淡淡看见几盆仙人掌的身影。
微微的笑了,可以想象,在不久之前,那个窗台的旁边。曾摆过一盆巨大的芦荟,向里望去,海蓝色的墙纸,一个角上的书柜中摆满了法文书,书桌有些凌乱,衣柜中放着网球拍,相册,以及许多零碎的“战利品”。
可以想象当初有多么的“繁华”,可以想想当年与他联手抢夺裕太房间的场面,可以想象当初每个人的脸色,可惜——荒芜了。
从此以后,这里只是不二周助不二裕太不二由美子不二淑子的家。
——而不是不二希悠的家。
可是,依旧走到这里,为了心中的迷茫与无措。
“希悠?”
与周助一起坐在过道旁,看着暮日黄昏,竟有种错乱的感觉。
“周助,你和小景熟吧!”我突然问道。
“……”显然是对小景这一称呼大为敏感,竟是好久没有说出话来,许久才带着一种刚刚折腾完人的满足快意的笑容应了一声。
“那我和小景以前认识吗?”我又问。
“哎?”有些不符合平日形象的抬起头,讶异的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皱着眉头,一点一点往前搜索,“一开始是躲人躲在了迹部身后,后来挖墙脚时挖到了迹部头上,后来走着走着就能碰到他了……”应该……是这样吧,这样的相识,还真有点……古怪。
“……”没想到周助也沉默了。
“看来小景喜欢乱晃街头的毛病从来都没有改过。”他既而笑眯眯地说,极自觉地把称呼转变成了“小景”。“希悠你也是这么认识他的,在网球场上,在这样的时间里,那时候很小——大概七八岁的样子。”
七八岁……那就是我第一次见到周助的日子里。
哦……有点印象,那时的我好像是特别喜欢跑到网球场上去……不,看来我喜欢乱晃网球场的毛病也是没法改了。(……)
“那是我与你正在打球,忽然你的网球打偏了,正对准一旁的赛场打过去——砸到了那个孩子身上。”周助说“那个孩子”时眉飞色舞,显然是回忆到了当时小小景的形象。
“那孩子破口大骂啊……到处都是本大爷什么的……”
“然后我就回了句大爷你怎么了是吧!”我突然冒出来一句。
“扑”的一声,周助抱着肚子。弯下腰去,笑的打跌。
我说哎……
“那时小景把拍子一指,吼了句‘敢向本大爷砸球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呢’!”
我想我当时的回答绝对触目惊心(……)。
“后来你上场了——”周助还没说完,被我堵了嘴,“你闭嘴,”我狠瞪他一眼,“那个球明明是你打歪的——我上场还不是你一直用可怜兮兮,恶心巴巴的眼神来望我?!”
那张脸再无表情,而那双眼却满藏笑意。我就要……憋死你(……)。
“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同是在这样一个黄昏,我与周助一起来到网球场,其实并没想要切磋的,只是观望着,然后看见了一个穿名牌运动服与人对战的小孩。
当时的印象就是……小屁孩一个。
毛都没长全,就仰着脖子大叫“本大爷”,真恶俗。
不想理他,便与周助打球,后来一球不慎,砸了过去。
小孩傲然挺立,指着我便吼,我便吼了回去,接着变成了对骂,连法语日语汉语的国骂都出了口(……),后来就直接动手。
不用说……那时的我就输得很惨。
可是小孩子嘛,总憋着一口气,况且输给周助的感觉不爽,输给一个素未谋面的臭屁小孩更不爽,于是就耗上了——一直打到了晚上,打的两个人都爬不起来为止。
记得很清楚呢!
那个小孩最后喊道,“本大爷叫迹部景吾,你给本大爷记着!”
可惜后来忘了(……)。
或许如果没忘。这又是另一个故事?
无法忘记迹部在回忆过后一脸惊诧既而苦笑的样子,无奈的让我痛恨自己。
亦无法忘记当年我单手举拍挥向他身旁时丢下的豪言壮语:小景,我死也忘不了你。
无法忘记周助当年笑的很欢,连声直道好一对不打不相识,一语定终身啊!
可惜的是,当年的一切,我具忘记了。
曾经有人说过,记忆太好,会过的不幸福,因为回忆会时刻占据大脑,于是在那段时间,我选择了遗忘。可是遗忘过后呢?我又收回了失落。
原来他记得我,原来他的霸道是如此得来,原来他为何对我故意的放纵,原来他为何会微笑的应下那个名字——小景。
那是承诺,一个当年童稚时期,却胜过日后数年的大好时光的承诺。
可是,君识我却不识君。
迹部对我说,当时我见到越前的第一眼便想起了你,似乎你比他还要傲气。
迹部对我说,在中学第一次看见不二使出三重回击时,我想起了你,那是你真的好懒!
迹部对我说,在全国大赛与越前争战不休直到体力衰竭时,我想起了你,那是本大爷第一次失态,与你一起躺在肮脏的地面上。
迹部对我说,那次与你在冰帝的比赛,看着你奔腾跃起不要命的样子,似乎与当年重叠,可是,一切都变了,我不是原来的我,你也不是原来的你。
我听着,却难过的想哭。
为什么,我会想哭?明明不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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