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网王悠和日丽 瑾朔-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风刮得这么大,不知道周助能不能听见(……)。
反正那笑笑得十分诡异(……)。
“那么——我暂且相信,”他缓缓开口,优雅的不沾风尘,等等……那个“暂且”是什么意思(……)!
“我想知道,既然我的‘无我’不能模仿‘风雪铃’,但是为什么希悠的‘无我’便可以?”
原来是这样……但是,要是我相信那个“暂时”只有这一个意思,那我就太低估了周助的腹黑程度了(……)。
“实际上……就算不用‘无我’我也可以打出‘风雪铃’。”
但我发誓用‘无我’打出决不是故意的(……)。
貌似满天的雪对我的击球有了一定的影响,比如说雪落在地上会融化成很滑的水渍。
在这么冷的天里随便打网球是会滑折的(……)!于是我只好放慢了跑步速度,连“三步瞬移”也停止了使用。
我更加怀疑的是,周助是不是早已做好准备,跑步速度不带一点慢的(……)。
脚突然滑了一下,顺势将球打在了球网上。
“呵呵……”我知道你很得意,周助,还有一局便可以赢我了,我同样知道,你这么笑是故意气我的(……)!
将身体的重心放在左脚,伸长球拍,去扣一个高空的球。
“扑。”
已经是第三次没有过网了。
我不禁有点慌惜,同时担心地看了看右手,或许不关于体力过度消耗,右手的握力也没有过多减少。
问题似乎是……
抬头疑惑得看了看天,那是满天的飞雪似是要落到我的眼中。
侧头看了看周助,发现对方也在做同样的动作。
“NA,看来小悠是没有那么容易便认输了的。”边回球周助边打趣。
“那当然,谁想输给一直连心都是黑的的熊啊!”虽然有些气喘,但我仍然不放弃心里攻势。
但貌似对周助没什么效果(……)。
“那么……这样如何?”右手抬高,一记强劲的上旋带过,小球飞向高空。
好高……目测的结果是无法回击。
“第六重回击——星火花。”终于把自己的家底全掏出来了。
……既然接不住,就不接了。
“out,平局。”我淡淡的说出口。
那双冰蓝色又一次的出现了(……)。
“我说‘out’。”我很不满,同时把那个擦痕指给他。
原来在自己的回击球失败后,周助也会很沮丧啊(……),但是他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头不回”的人。
我有必要说一下“获胜宣言”。(……)
“其实,虽然场地上的风与会场风十分相像,但是这是高山啊,风的旋转便给了球一个偏转力,加上风向,其结果就是——出界。”
话说在那三个球不过网时我便猜到了(……)。
“6…6,平局。”
我有些疲倦的说。
六十三
由于赛前订好无抢七局的,所以我收了拍子便向外走。
话说……周助,和你打网球,完全没有在暖身,绝对是掉在冰窖里(……)。
“等等……”
当然,在你想要逃走时,有人是极不乐意的。
回过头,便撞上了一张笑得有些过分的脸。
“NA……希悠,打了那么多时间的球,总要告诉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吧!”
你看你看……
“……”
只听风吹,坐在长椅上看落雪,身边坐着笑眯眯的天才——不二周助(和天才有关吗?)。
“……”
“嗯?”这家伙的好奇心已经在突飞猛进了(……)。
周助你当这是在讲故事啊!别用那种孩子的眼光来看我,我害怕(……)!
“我不擅长回忆。”最终,强忍着没有说出口。
“没事,我慢慢等。”……我要抱拳头了(……)!!!
“这是希悠说要告诉我的一些故事。”这是什么?气体?黑色的从周助身上冒出来(……),很久违了的说(……)。
“哈哈,小茜——要勇敢的说出过去的事噢——”明叔,我过去有什么事见不得人了(……)?!
“兰,要学会倾诉。”手冢啊,我明白你的意思,诉说固然是好,可是偏偏乾资料中“最适合倾诉人选”的Top1是周助而不是你啊!我宁愿对着石头去说话也不愿意把这些告诉一个散发黑气的熊啊!(……)
我觉得我快哭出来了(……)。
于是那张脸又变成了一幅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这是什么意思?!我说了我不喜欢玩变脸!)。
突然之间发现要倾诉并不是随意的讲出来便没事了。
“‘风雪铃’是我母亲原创的。”
那雪没有要停的痕迹,孰不知这淡淡的落下却带给我了那么多悲哀。归根结底,只是因为——
“我的母亲,叫雪。”
“不二雪吗?很好听的名字。”不二只是淡淡地说,记忆中是有这么一个人,只是来他家串门过几次——是一个笑得很温柔的女人,皮肤有些苍白,但他记不住她的脸。
甚至,他对其他人的记忆都比对她的清楚。
不过,她有一个很有趣的女儿,名叫不二希悠。
他笑了笑,当初这个眼神很锋利的女孩确实让他吃了一惊,与她的母亲和父亲的温柔不同,不,应该说——没有任何温柔可言。
一头短得很齐的短发,因为是中日混血的缘故,所以不二 那特征似的亚麻色头发微微 ,冰蓝色的眼,她站在风中,站在樱花树下,嚣张的对他叫嚣:“来和我打一场吧,不二周助。”
这样可爱,真是有趣。他这样想,于是上手毫不留情,很容易的,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那刺眼的光。
原来她的网球是她的母亲教的,而她的母亲,原来有这样厉害的招术。
他有些吃惊。
但他只好说:“你的母亲是个温柔的女人。”
温柔?听到这个词我不禁想笑。周助绝对不认识她啊,如果知道她的名字,绝不会用“温柔”来描述。
于是我又叹了一句:
“周助,你不知道的是,我的母亲,在为人妻之前,叫兰雪。”
清楚地听到了一声抽气的声音。
兰雪……
凡接触过网球的人都会知道这么几种人物:世界排名前三的选手,技术球或力量球超常的选手,连续几百周占领排名第一的选手,还有在大型网球赛中的“黑马”。
同时,喜爱网球的人同样不会忽视那些人——网坛中的传奇人物。
比如,武士南次郎。
不必形容他的技术是如何高超,单凭那连胜不败的纪录,就足以证明他是一个接近神奇的人物。
同样,兰雪也是其中之一。
在那年的温网赛之前,她是默默无闻的,然而在温网的横空出世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从此,在2年之内横扫四大满贯以其他网球公开赛,世界排名第一一直保持了204周。
在球场上她桀骜,她高雅,一身白衣,凭借出神入化的技术球吸引了许多球迷。
人们称她为“雪仙女。”
虽然她赛后便低调行事,从不接受采访,但有关她的杂志中,不二还是知道,雪兰是一个锋芒毕露的人,至少,她的自尊心应该是非同一般的高。
这与记忆中那个太过温柔的女人一点也不相符。
然后,在她风头正尽时,突然选择了退役。
一时间,整个网坛哗然,所有人都在寻找她的下落,却苦寻不到,球迷们也大叹惋惜。
然后——
2年是个既长又不长的时间,2年中,许多英才辈出。网坛从不是一个缺乏新人的地方,于是兰雪,这个当年红极一时的职业选手,淡淡的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
最终变成了一个网坛传奇。
——说是传奇,也不过是一个未完结的故事。
不二又看了一眼希悠。
她,是兰雪的女儿。
呵……多么可笑,那位自己从小崇拜的职业选手,对旋转球与风力球把握如此精准的女选手,竟然是自己的叔母。而她的女儿,是他的堂妹。
他所爱的人。
这个世界,太荒诞了。
他苦笑的摇摇头。
呵出来的气,柔柔的散在了空气中。
那是叫麻木吗?没有一点感情的诉说,看着雪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却见周助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
这是“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吗?不,只怕是在寒冷中呆了太久,已经忘掉了心痛是什么感觉。
突然一只手就那么径直的伸过来,揽过我的肩——同时,那人也悄无声息的凑过,站在我旁边。那只手加力,于是我便倚靠在他的肩上。
哈气在我头顶流动,隐隐可以看见尖细的下巴,还有一抹温柔的笑。
更重要的是,他给我的,是温暖,令我可以重新活过来的温暖。
心底,突然有什么东西融化了……
第一次,我在旁边这个人的身上,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感觉。
我把头埋在周助的肩上,开始断断续续的讲述。
很静。
周助是我一个人的听众。
而我,究竟说了什么,已经记不得了。
或许,我说了关于雪的事,比如她的球风,她的性格;又或许,我说了明叔的事,比如他与雪的关系,比如为何他在这一个偏僻的地方呆了那么久。
但是,不管如何,哪怕是周助不断追问,我总是刻意的,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关于我的话题。
——有时候,哪怕是依靠,也不能完全的袒露心迹。
雪停了。
不知不觉中,我和周助保持着互相依偎的姿势良久,身上落满了雪。
我站起身,离开了那被认为是兄长的关怀的怀抱。周助紧紧跟上,要与我一同回去。
“不,周助,你还要留在这里。”我指了指邻侧的休息室,却没有明说。想想,把大衣脱下,递给了周助,快步向宿舍跑去。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周助,至少,给我短暂的,可以依恋的时间。
不二沉思良久,直到希悠的大衣的温度散尽,他有些犹豫的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直至网球场的灯关闭,休息室内黑暗一片,少年一个人坐在长椅上,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兰雪……
原来……
想起那日父亲与希悠前辈打完比赛,却难得的发了会儿呆,又转身把至今不愿拿出得相簿翻了出来——那里,除了他当年风采熠熠的照片,还有几张无意照下的职业选手,其中,就有兰雪。
白衣胜雪,她在照片中摆着拦截的姿势,目光有说不出的锋利。
如同那日的希悠前辈。
“原来是她,兰雪……”
那一天,南次郎如此喃喃。
更衣室的门突然拉开了。
由于外面的雪,使一瞬间室内变得出奇的亮。
门口站着一个人,柔弱,且坚强。
只听那人说:“龙马,你果然在这儿。”
“原来是这样……”不二喃喃,“龙马你见过兰雪的照片。”
少年点点头,拿起身边的芬达喝了一口。
“咳咳……”凉气一下子进入体内,少年打了个哆嗦,开始不住咳嗽。
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直至平稳。
手中的芬达杯那人夺去,同时,一件大衣盖在了他与不二的身上,他的手被两只温热的抓住。
“天冷,喝凉水伤身。”那人如此说。
少年感觉一切都静下来,他静静的,倚上了那个人的肩膀。
温暖正不断的传递着……
六十四
推开房门,我便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仿佛方才用尽了力气,温度正在一点点地降下去——那颗心在疼痛不已。
躺在榻榻米上,我却难以入睡,从前的那一些回忆一幕幕的翻起,再消失,循环不断。
就在这里,我度过了与雪的最后一点时光。
是珍惜吗?是后悔吗?反正这些回忆已经打破了我最后的一次平静。
又是过了很久。
没有听见有人上楼来的声音,我已经有点昏昏欲睡。
是梦吧……从那时起,我又回到了从前,曾经有雪的日子。
从我记事起,便常常看见她坐在教练席上,周围全部都是网球选手的挥舞着球拍。
而雪的严重,闪烁着无数光芒。
——那在当时看来是喜悦的目光,现在看起来却是悲伤的。
偶尔有球手跑来请她指导,她也几次随手比划几下,随即指其他教练给他做练习。
但是,那些球手的表情是羡慕而激动的。
她是会打网球的,看样子,还很是不错。我如此想,但是为什么不与他们打球呢?好奇心日益加重了起来。
“希悠,想学打网球吗?”终于有一天,她问我。
想到可以打网球时,我便迫不及待的点了头。
打网球前的准备练习是漫长而艰苦的,而我挨了下来,只为她能亲手和我打球。
只是,她还是没有教我打网球,她只是在一旁看着,令其他教练给我训练。
烦闷的心情一日一日的加剧,终于有一次我发现自己连简单的回球都做不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她可是兰雪的女儿啊,兰雪是谁?是网坛的传奇啊~”我的代理教练还太年轻,只是一点打击,便让他焦急地走来走去。
但是,我却知道了。我的母亲,不二雪,不,兰雪,是一个很厉害的网坛职业选手,是网坛的传奇。
那日,是第一次,雪真正的教了我网球。
只是简简单单的挥拍,却包含着她的无数激情。
那是什么感情?只是肌肤相碰,在碰到球拍的那一刹那,有一股热气袭了过来。
她是那样的专注,以至没有注意到眼角划过的泪水。
她爱着网球,无限的热爱。
可是,她再也无法打球了。
肌腱永久性损伤,骨质有裂缝,且已钙化,这连普通的事情都干不了,更不用说打网球了。
每逢阴雨,这便成为一种痛苦。
身心俱疲。
“你再也无法回到网坛了。”那位医生就这样下了判决。
一语中第。
终其一生,她真的,没有再回到网坛中去。
那年雪的退役,并不是厌倦了网球,按照她的说法,便是即使网坛有什么肮脏之处,但至少那里还有着一群真正热爱网球的人。
她本应该属于那里。
仅仅是为了平静的结婚,平静的拥有幸福,平静得过一个没有记者的日子,平静的与她的丈夫、女儿一起快乐。
这便是她退役的理由。
那时,她认为,她还是可以回到那里的。
但这个想法被无情的打破了。
对,她的一位宿敌,如此妒嫉,如此愤恨!如此的……卑鄙。仅仅用一场车祸便埋葬了她的天真,隐没了她的网球生涯。
她无法再回去了。
甚至,连那种平静的日子也过不成了。
于是,她由原先的锋利,一点一点的软化了下去。
这一切,由悲伤开始,以悲剧而告终。
“这里……”我无不惊讶,因为雪带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并且要在这里住好长一段时间。
“可是这……”我无奈的撇撇嘴,这里可是一座山啊,难道她把整个山头都买下来当山大王?
“希悠真聪明。”突然一张笑脸横空而降,差点没把我吓死。
但是我还是不懂,为什么学会从法国搬来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要打网球,要精彩,去东京不是更好吗?
突然想到周助那小子,忍不住开始痒痒。
恍惚之间,便到了山顶。
二层房前,站着一个人,似乎是望首以盼的样子。
“明——!”雪却径自扔下行李,向那个男人跑去,紧紧地抱住了他。
“雪——”男人英俊的脸上泛起一丝微红,却开始手足无措了起来。
我已经暗自鄙视这个猥琐的男的了(……)。
“好久不见了。”再看那边,差点没让我吐出血来,雪她……竟然抱着男子的胳膊撒起娇来(……)。
喂喂……你都多大了……
“嗯,好久不见了。”
静静的,只有一个男子的声音。
有喜悦,好像……也有悲哀。
“啦啦……”雪又在唱莫名其妙的歌了(……)。
趁着她没有空招呼我时,我便径自推开了屋子对面的纸们。反正这是我家,不是吗?不过——
好大好空旷的屋子啊(……)。
应该是完全的朝阳,太阳光照射进来,一切都很明亮。
“啊!”终于,我抑制不住的叫了出来,并且快步跑了过去。
“这些都是——”我兴奋的蹦起来,“温网的盘,澳网的奖杯,美网的奖杯——还有法网的奖杯……还有那些联赛的奖杯!”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些只有在电视上能看到的奖杯居然能够亲手触碰到。
“啊——这些,全部都是雪的。”那个叫明的男子走进来,红着脸摸着后脑勺,一脸自豪的对我说。
那么你一脸自豪干什么啊(……)。
“雪真是厉害,只是——哈哈哈,雪就是很厉害嘛,”很不得了的自言自语,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打哈哈,无聊透了。
“哎?人呢?”我已经无心理会他,跑出门外。
控球已经没有往日的精准了,我知道,我的心,已彻底乱了。
那时的我只知道兰雪是一个很了不得的职业选手,甚至连俱乐部里的教练都是她的崇拜者。
只是——当你发现你最亲近的人曾拿过四大满贯的奖杯,是什么感觉便可想而知,是兴奋?是喜悦?是崇拜?还是嫉妒?
反正就是很混乱。
原本我以为,要赶超兰雪是迟早的事,但此时我才发现,我与雪的距离太远了。
——就连一直想赶超的周助都与她差之千里。
小球一下子打偏了。出现反应的能力,我迅速偏了一下头,那小球便擦着我的头发过去了。
“嚓”。
并不是落地的声音,更像是被网球拍接住了一般。
我疑惑的回头,差点掉了下巴,“你……你你你!”
明叔穿着整身的运动服,手里拿着拍子,拍端微微托着一个网球,还在不住夸奖:“果然是兰雪的女儿啊,弹跳力与反应力如此之好,真是当年的兰雪。”
听语气,还真是故人。
“没事别看我打球。”我闷闷不乐。
“呐,希悠,千万别这样,明叔的球打得可是非同一般的好呢,想当年,青少年选拔赛时可是五强,就差没步入网坛了。”雪却一脸笑嘻嘻,但是……需要那么夸张了?
“啊,雪啊,别那么夸张,想对于你,我还差好远呢?”你看,当事人都说实话了(……)。
“不信,让希悠打打看,便知道了。”真是行动主义者学说着把明叔往网球场里推(……)。
……算了,就当练练手。
PS:对于四大满贯的奖杯描写我真的不会~(汗)从网上也找不下来,所以……大家如果知道奖杯怎么描写的告诉朔一声哦(在此谢过)。
另附图片:
澳网女单冠军奖杯
法网女单冠军奖杯
温网女单冠军奖杯
美网女单冠军奖杯
六十五
“……”
“希悠的脸好可爱啊!”偏偏有人还那么不识趣的打招呼。
郁郁的转过头去,便看见了一张笑得害羞得脸。
“小茜很强啊,与当年的雪好像!”又是这句,这一定不是真的(……)。
等等……
“小茜?!你怎么这么叫的?”我厉声质问,搞得明叔顿时手足无措。
“呀,希悠,小茜这个名字还是明叔给你取得呢,多好听的名字啊!”扑上来一人,从背后抱住了我。
“雪!”我又羞又涩,不住的挣扎。
“而且,明叔还是你以后的教练呢!”仅仅是轻微的一句话,便抓获了我(……)。
“你说什么?”让这个男的教我?我还不如去撞墙呢。
“不愿意吗?”雪一脸吃惊,“明可是很厉害呢,希悠你又不是不知道。”
“既然雪发话了,那我便当仁不让。”
这两个人还真是狼狈为奸了!(……)。
不过虽然让一个开温泉的当我教练,但他却并没有完全的尽职尽责,往往几天不见人影。
不知不觉,在这个山高人稀的地方少了一个可以捉弄的真让人难过(……)。
不过……
“哈哈……希悠又输了,今天要罚你多吃一碗饭!”吃饭……为什么输球就要吃饭?(……)
我想我头上已经布满黑线,与雪的大笑成正比(……)。
“希悠好可爱啊!”啊啊啊……别又抱我啊,我才不是娃娃呢,别把我抱来抱去的(……)!!!“放开我,我一定要让你吃饭,一定撑死你!”
“不行哦,我现在节食啊,希悠不可以逼我吃饭呢!”雪的臂力大得惊人,把我紧紧地抱在怀中,挣脱不得。
确实哦……雪现在真得越来越瘦了……
是真的在节食吧……
但可以与雪打球,真的很开心。
出乎意料的,那日苦等明叔不到,雪居然穿了一身运动衣便出现了。她的手不是不好吗?
“放心,对于希悠这样的小孩子,还Madamadane!”她冲我眨眨眼,突然间便发了球。
喂喂……居然搞突然偷袭,雪真是坏死了!
嗔怪着,心中却被一种激动与喜悦包围着,没有丝毫放松。
终于,雪与我,开始一战!
“回击球…风雪铃。”
手臂拉起,她一脸俏皮,说道。
那是什么球?我惊呆了,身体开始颤抖。
那便是职业球手的气势吗?在说出那绝招的一瞬间,空气一下子静止了,眼中只有那双眼,幽黑,却泛着尖锐的光——无比冰冷。
那边是雪……身为职业球手的雪……在球场上真正犀利的雪。
“希悠,想学‘风雪铃’吗?”在被罚吃第二碗饭时(……),雪如此问我。
“那是当然。”
于是便有了那特殊的雪球击球法,便有了今后不二希悠的风雪铃。
很快了……和雪一起打球,很快乐……
可是,这一切,都被那一语道破。
原先的快乐,瞬间蒙上了一层阴影。
其实第一次看到雪那样慌张,见到明叔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扑上去,而是突然伸下拍子,跑入了休息室。
却见明叔也铁青着脸一步一步地走出休息室。
“砰”!
关门的声音如此响,乃至地面都颤动了一下。
许久没有声音。
不,或许,那声呜咽是雪发出的。
紧接着,便传出了不可抑制的声音:“为什么,雪?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你不能再打网球了,你的手会废了的!”
从来没有见过明叔发这样大的火。
那个温柔喜欢害羞的人爆发竟然是如此的强烈!
可是——那句话却如同热水中溜入了一尾冷鱼一般,不仅语气冷,而且心冷。
因为,雪很平静的说:“那又如何,反正我也活不长了,倒不如去做点想做的事。”
静默。
空气,真的凝固了。
手,开始颤抖,接着,手中拍子落在地上。
在紧接着,全身没有一点知觉。
那是黑暗。
只有一个字回响着:
死。
这便是雪来这里的原因吗?
仅仅是为了打网球,仅仅是过平静的日子,仅仅是想完成没有实现的愿望——看一场大雪。
法国是没有雪的。而生长在中国南方也很难见到雪的。
于是,她,只是想用生命最后一点时光去感受一下与自己名字相同的事。
看雪。
可是终究没有实现。
2个星期后,雪因病情突然加剧被迫回到法国。
我们走的急促,除了一声道别,甚至连行李都没有带。
雪开始终日躺在床上。
癌症晚期。已经没有救了。
我还记得那日医生对父亲大发脾气,说就算是癌症晚期也不能随意让病人乱走,会减寿命的。
父亲的嘴抿成了一条线,却不说话。末了,他只是静静的走入雪的病房。
是的,父亲在自责,但是,他同样爱着雪。
因为爱,所以纵容雪千里迢迢跑到北海道。
因为爱,所以即使雪去见明叔时也不曾说话。
身为雪的青梅竹马,明叔对雪的感情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所以雪明白,所以她没有随意的死去在日本,她决心回来。
透过病房的窗户,雪很柔弱,很温柔,她与我的父亲站在床边,很美。
所谓的网球场采访一见钟情,也是有过一段间隔的吧。
回到法国时,雪开始有意无意的安排我去参加网球比赛。
一场接一场的网球比赛,忙碌而疲惫,完全顾不上病情恶化的雪。
这么做,是很不孝的吧……但是,雪真正想看的不是这个吗?
“青少年赛的冠军。”
我站在病床旁,淡淡的说。
然后——偷偷看着雪嘴边渐渐扩大的笑容。
“做得好!小茜,你太棒了!”突然起身抱住我,令我措不及防。
“小茜?”幼年时的名字突然被叫起来,我有些诧异。
“是。”面对我的人突然笑起来,她看看我,露出自信兼英气的笑,“小茜,你是我兰雪的女儿,兰茜。”
兰雪……兰茜……
这四个字,如同闪电般击中我。
她已许久不曾自称这个名字,为人妻,她叫的,也只是不二雪这个名字。
兰雪,这个名字,已经随着那场车祸死去了。
而她叫我兰茜,那个样子,像极了当年她的球场上英姿勃发的样子。
她……终于肯定了我,在她的网球方面肯定了我。
泪水先是连成串的滚下,继而无法控制。我就在她面前哭的泣不成声。
兰雪死于那个秋天。年仅34岁。
我疲惫的推开门。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许久未见的明叔。
他很憔悴,很明显,雪的死对他的打击并不亚于我们。
他此行,是应雪的遗嘱专门要把雪的骨灰带回中国。
那才是她的故乡,不是吗?由此而始,与此终。
父亲没有拒绝。
“是吗?雪是这么说的?”停顿片刻,明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恩。”花园中的风是如此的轻快,却撼不动两个沉重的心。
“也是哦,她像你那么大时,便天天嚷嚷着要参加‘白之央’。”回忆起以往,明叔温和中带笑。
“所以,我以后,也要参加‘白之央’杯。”那不仅是雪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
“那么,加油吧。”明叔出奇的少话,由始至终全部都是淡淡的,“既然守护不住雪,那我也只能守护你了,小茜。”
我点点头。
然而那一天,看着明叔乘的飞机缓缓的起飞,我才看清了世界的真实。
最终,雪还是走了,永远的走掉了,甚至连身体也已不在,甚至,我也只能通过明叔在来时带来的雪在职业生涯时获得的奖杯以及她的影像记录来怀念着她。
慌恐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