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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悠和日丽 瑾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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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比方才更加静默，连抱怨着“越前，你越来越狡猾了，竟然在我们拼死拼活跑圈的时候打雪仗！”的桃城也停住了。
冰冷还未散去。
“还不快去！”我觉得我终于有了魔鬼教练一般的气势了。
“可是——”菊丸还想抱怨，被不二拉住了。
“希悠……生气了。”从未看见那种冰冷，可以一瞬间让一个人改变了性格。
“手冢——”此时，我看着那个男子，有话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突然间讨厌起现在的个性！
“兰，过来，我有话要说。”而手冢却向更衣室中走入。
犹豫了片刻，我还是跟在手冢身后，关上了更衣室的门。
五十九
更衣室里冷的和冰窖似的（……）。
“国光，我——”我无言。
“不是你的错。”从来都是一样的冷峻。
“他们呢……只是因为不懂那些道具的意义……”我抿着嘴，一字一句的说出来，很辛苦……真的，“那些……很重要……嗯……”他能够听懂，手冢确实是一个能让人不担忧的人。
“这件事……别怪他们……嗯……我最近脑子不好……”用力掰着指头，很郁闷的说话，然后起身，走了。
“唉……”
“唉……”
“唉……”
吃午饭时，网球部众人头上为这一片好大的乌云（……）。
“呵呵，英二都已经叹了36声了。”不二笑得一脸温馨，难道你嗜好数这个？（……）
貌似在这种气氛下不受影响的只有冰山状的手冢部长和见惯了腥风血雨（？）的不二先生了吧（……）！
“彭”，一阵盘子碎落得声音。明叔又一次的在众人面前帅的满堂彩……难道您老也嗜好摔跤（……）？
“您没有事吧？”见惯了这种场景，不二也只是笑咪咪的“问候”了一句。
“您没有是吧？这么摔跤法一定是您的身体有问题，是却了什么吧……”还是大事同学比较实际，立刻不厌其烦的跑上前去嘘寒问暖，搞得明叔每次都是一脸受宠若惊（……）。
“啊——没事……”明叔摸着腰。气喘吁吁，“有事的是小茜啊……一个人们在屋子里，饭也不吃，她是不高兴了吧！”
明显是想找话茬的（……）。
“对哦对哦，我只是想找个苹果吃，被希悠狠狠罚了几十圈。”菊丸一脸郁闷，口气委屈（NA……要是手冢监场的话你会不会没事偷懒去找苹果吃？）
“我啊，只是想吃一大碗菜便被要求去做200个俯卧撑。”桃城也在大声抱怨（也不看看你吃的是谁的菜！）。
“我和手……咳……想去厨房帮忙，什么话都没说便被踢了出来。”连从不说人坏话的大石都这么说，希悠别人对你的怨念还真够大的（咳……是我的错）。
“希悠的不爽度为100％，部里的不爽度为80％，其中100％是由希悠引起的，而引起希悠不爽100％是因为不二。”最后乾作了总结。
电闪雷鸣劈里啪啦如电光火石一般的目光齐齐盯向了不二！（……）
“有什么事吗？”别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我可什么都没做哦～”背景图片竟然是百合花（……）！
说谎！所有人在心里都暗暗控诉着他。至少，打雪仗的注意是你出的……不二！
“话说——”明叔你又要揭露我的童年事了！
“明叔！”我懒懒的盯住他，于是明叔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做起了木头人（……）。
目光一个接一个的扫射过去——“都在这里干什么？吃饱了闲着没事还想听故事？”
众人作鸟兽散。
“明叔啊……这种把戏还是不要玩多了为好。”瞬间，餐厅里只剩下我和明叔两人，我略显疲惫地说。
很美的风景。
从2层朝阳的窗台向下俯瞰，不仅可以看见山上的风景，在网球场上、庭院中、林荫小道上，都很美。
越前躲在树下睡觉，周助就站在那树的背面，低头认真的看……嗯，《小王子》；海堂在网球场上与乾作对照的资料，不时与跑圈的桃城吵几句，而每次都有带着反光眼睛的乾递过色彩诡异的乾汁吓得二人魂飞魄散告终；这边厢，因为菊丸此次考试均以及格侥幸通过，引起了大石的极度不满，此时正被摁在庭院的石桌上复习化学，菊丸那张受了委屈的脸……很萌（……）；那边林荫小道上，河村正与手冢步行，手冢还是一丝不苟的听河村说话。
正午的阳光正斜斜的洒下，找的一切都很明亮。
我拿着相机一张一张的全部拍了下来。
“既然还生他们的气，为什么边看照片边笑？”当笑正蔓延到嘴边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高兴与生气无关，我生气的是他们打雪仗的事，而他们这副模样却很好看——就算我最后离开了，依然会看着这些照片微笑吧……”声音低下来，又一次望向窗外。
“那么，就把一切的缘起将给他们听。”
“不，”我轻轻的反驳了他，“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不能让他们从做错事的愧疚中多了层负罪感。”看着他们，一瞬间连天空都温柔了下来。
“小茜——”明叔欲言又止，“你知道吗？你这一切，都很像她。”
忧伤一点一点在空气中渗透过去。
“我知道。”包中放着的相册便是证明，“她在最后的日子里，也做着这些事吧。”
每一张照片，相似的天空，相似的庭院，相似得小道，相似的网球场，都在一点一点发生着微妙的变化，细微的让人看不出。
可是，对于9年来每天看着这些的我，却如同翻天覆地、沧海桑田一般清晰。
“这确实是最好的佐证。”我说。因为，留下的不是那些空头的虚名，而是每日的心情。
——深深地嵌入心中。
“所以，我不会把这些告诉他们，这些忧伤，这些快乐，都要由我一人独享才好。”
我笑，回头看见明叔的眼如同太阳一般明亮。
是夜。
空阔的院里重归平静。
当然，此时宿舍中有开始混乱起来。
守着唯一用来观看的电视，菊丸、桃城、越前三个人当然是绝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电视那边变得格外热闹。
然后——
总会有一种很冷的寒气从背后袭来，那人开口说话，大意无非是要做一个关注新闻的好孩子。
三个人缩在角落地瑟瑟发抖（……）。
我满怀笑容的拿着相机四处拍照（……）。
“真是其乐融融啊，希悠。”当然，做着同样举动的人，还有一只笑得很深的熊（……）。
“很好的资料。”
……我开始怀疑那些投向我们三人的眼光是不是很压抑（……）。
电视附近有发生了哄抢！
然后又重归平静。
“手中的镇压能力真的是很强啊！”周助评价了一句。
是啊……一口气看了五个新闻档（……）。
身体不由自主的僵了僵。
定了定神。
又再度露出微笑，向越前逼近（……）。
“啪！”在按下快门的一刻间，从另一个方位亮起了闪光灯。
“周助！”我很不满。
而那人却径直向我走来，贴在我的耳边轻语：“希悠刚才又在愣神了……在想什么呢，我想知道。”
看着那张笑得找不着北的脸，我很清楚的还给他一个笑：“好吧，如果周助想知道的话，那么晚上9点，在网球场上见面吧。”说不定会看到一场奇景……
无视了周助略显诧异的脸，我转身向楼上走去。背后传来“下雪了！下雪了！”的欢呼声。
……
“不二前辈……”越前欲言又止。
“越前，”不二定定的看着他，“知道吗？那个一直隐藏着的秘密，今晚就可以揭晓一部分了。”
“好期待啊……与希悠的一战。”
六十
夜深。
宿舍中黑洞洞的，许多人已进入梦乡。
我在窗口向下望去。正好……因为背对着网球场，所以一场网球赛应该不会影响到他们。
秒针飞快的跑过一圈，现在手表上的时间为20点55分，离21时的比赛还有5分钟。
拿起网球拍，轻轻拉开木门，走下楼去。
风刮得挺大，一拉开大门，大风便吹得风铃铭铭作响。
四盏大功率的灯在一瞬间同时被打开，光直射入网球场，我微微抬起手，眯起了眼。
————————————大江东去的分水线————————————
“哼！”撇过头去不再看那张笑眯眯的脸，心中却越想越生气。
“好了好了，希悠，不要再生气了，人家周助就是比你厉害啊！”无视了这张令人恼火的脸，却撞上了另一张微笑值得的脸。
“才没有，我只是破不了那‘三重回击’而已——啊啊——气死我了。”我郁闷的简直要抓狂了。
“那么小悠，再打一场吧，这次我会防水的～绝不会让你在1—6就输了的。”那甜得发腻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呸！那是失误！周助我这次决不饶你，你给我等着！”我抄起拍子便与周助跑了出去。
“小悠——当心点～还有周助——别伤着悠啊～”背后还有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
……
————————————不尽长江滚滚流————————————
风扬起我的发，顿时有种清凉之感。
远处的脚步声近了，在接近网球场处停了下来。
不是应该出神的时候了，我定定神，转过身。
“你来了，周助。”
抬头遇上了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在寒风中散发着无数利器。
然而那股气势突然消失，眼睛弯弯：“嗯，小悠。”
迎风站立在网球场一端，另一端是周助。
我略微躬身，双手握拍，准备好了随时接球。
然而那一头，周助却握着那一颗金黄的小球久久未动。
“有什么事吗，周助？”我想我是有点不耐烦。
“嗯……没有，我只是在想——悠这次又要刷新连败纪录了。”
“是吗？”我只是冷冷看他，却不出言反驳。
周助愣住了。
“那么……好吧，一切都交由比赛判断吧！”瞬间，他又笑了，微微向后弯腰，准确的将球击出。
那球，或许是因为灯光的缘故，一瞬间消失了。
没有了形体，但声音犹在……
在缓缓睁眼的片刻，我反手举拍，挡住了那个虚幻的小球，然后看着他以一条笔直的黄线落在了对面的底线上。
冷冷看着这一切，仿佛一切都是没有感情的。
在这挂着东北风的地方，地上还残留着一些积雪，呼出的气升腾成一堆白烟，然后在空气中迅速的消失。
这样萧瑟的场面，是没有什么感情的。
但是，因为曾经这里的人，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心中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的萌发，那颗心也在不断的加快，“砰砰”作响。
果然，打网球还是有斗志比较好呢，它在召唤者我，我也在相应着它。
……我想——与周助堂堂正正的决一胜负！
“呵呵，这个刚刚学会的消失的削球才一次便被希悠破了呢，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周助还在眯眯着眼睛。
这种话，百分之百是要玩弄对手的前兆！
要是平常的话，我会很乐意而且很高兴陪他去玩的，可是，这是一场胜负，足以取决我今后的道路的胜负。
所以，周助，睁开眼睛吧，与我堂堂正正的决胜。你我已不复当年，你我现在势均力敌，所以，我，必不饮恨与你手！
空气仿佛一下子冻结了。
不二停住手，这种气势，这种压迫力，从全国大赛后边很久没有遇到了。
气如手冢，势如越前，希悠，是在呼唤他吧，来一场久违的胜负。
不二突然又笑起来，而这笑，不带一丝有趣或无察觉的意味，这是对与挑战唯一的应答。
因为逆风，所以额前的刘海吹在他的脸上，掩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但是，希悠看见了，那温顺的亚麻色的发下面，幽幽的如鬼火一般的亮光！
风刮得很猛。
头发被吹起，再吹落，连击出的球也因风力使落点有所偏差。
我小心的控制着球势，使它不至于用力过大而触网。
然而有时翻转手腕的不及时，使放轻的球打在网上。
这还不算，旋转球专家不二周助（……）的旋转球也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
小球又一次的落在网上。
不好！看着那偷偷出现的笑容，我心知周助是用旋转球打在网上，再利用风力将它吹落到我的网下。
飞身跑到网前，压低拍子，网球借着一瞬间的弹力飞向高空。
突然眼前一花，仿佛算准了一般，周助高高的跃起，那球便以极快的速度反扣了回来。
但是貌似周助忽视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从如此高的地方弹下得球在打到地面时必然有一个极大的力使他位移，而按照如此风力推算，它必不会那样乖乖飞出球场。
脚步移动，瞬间我便到达了球的落点之后，资料预计的地方。
弯腰，压低身子，抬高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出一个曲球。
拿球绕过周助落下的身躯，落在后场。
微微喘着气，周助轻轻地叹了口气：“做商人的料！”
冒出的汗水在冷空气中被冻结，又被风吹干，感觉冷冷的，凉凉的。可是心中去是热的，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我期待很久了！
这就是热血的感觉吗？我想。
比赛越到后面越发现了周助的深不可测，单纯的招式，在他的手中，变得那样的华丽，令人移不开眼睛，同时……也令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破解。
分分都是步步紧逼的，无法放松。
我们在第四局的终局上已经僵持了很久，僵持了20分钟的AD球突然让我想起了之前与迹部的抢七局。
当时的气势，恐怕不在现在的我之下吧，那时的心意相通，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比赛时的畅快淋漓，现在也不能忘却。
那是是在众人的围观之下情绪有些浮躁，而现在，如此的空旷，仿佛孑然一身，才更容易提高自己吧。
这也是不是……当初拒绝了迹部的邀请，之一要来这个童年的生长之地的原因呢？
突然间有些迷惘。
周助的球突然转向，从脚边直直的斜掠上来。
反向追身球？真是……原来已经看破了我上网的意图。
回身横拍，然而太过急促，力道没有控制细微，小球打在网边上，直落到我的场内。
这一场持久AD终于结束了。
明明是失掉一局，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周助……你那个蓝色……太寒了（……）……
没想到周助也说出了同样的话（……）
“哎？有吗？我睁开了眼睛了吗？还那样看着……”
周助含笑着点点头。
这世界，太荒诞了……我有点晕。
“那么，接下来——三重回击的盛宴。”笑～
这是……华丽的预告片吗？“不，还是不用了。”每一场比赛都会用三重回击，难怪我的回击技巧越来越好了（……）。
“不，这次是……”
六十一
“还是不用了。”我吐吐舌头，暗自为接下来的事物做预想。
“这次可是升级版的三重回击啊！”微笑着开始劝说。升级版？又不是乾汁，无视他！
“这个可是很好的资料呢！”我又不是乾……无视！
“小悠可以好好升级一下自己的三重回击呢！”循循善诱……
“不必了，我认为原来那三个名字挺好的。”对于“神化”后的名字，我实在有些……
“如果我坚持呢？”恶魔的本质……
“那请自便。”突然发觉给了周助足够的时间来恢复体力，我上当了！无限的失落中（……）。
令我感到怀疑的是，周助似乎没有那么击破的想把三重回击拿出来。
跃起，扣杀！
就算是自己逼迫的使出扣杀，也只是用普通还击来回击。
他要干什么？
也就是说，他有什么阴谋？
风吹的太急了，如同刀割一般，使我不得不放低了速度，同时眯起眼睛。
因风力带来的控球问题也开始出现，心中开始浮躁起来。
终于一个旋转球打去，在风力的引导下，周助抬高了右臂，眼中放出光芒。
他在等着一刻！
一瞬间我发现又被他算计了（……）。
站在网前，甚至还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一动不动的。
如此强烈的旋转频率！甚至在这种硬地上还保持着沿地面擦过的效果！
不……或许是，没有任何距离！
严重的光越发犀利，连血液都开始涌动了起来。
这就是升级后的三重回击之一——
凤凰回击吗？
升级后的凤凰出现后，紧接着便是“麒麟”了吧！从乾的资料来看，仿佛是更加可怕了。
总之一句话：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可是某人就是不放过你（……）。
被故意放的重球打得措不及防，终于我无可奈何的跃起扣杀——为“麒麟”做了嫁衣。
如果是打回底线的巨熊回击的话，我尚且可以用“三步瞬移”来瞬间移动到底线来回击。可是，升级后的麒麟回击更加的诡异了（用诡异是没有错的！），不仅下落时间更快了，连落地后反弹都是令人意想不到的。
貌似某人打了两个升级后的回击球就是为了看我目瞪口呆的样子（……），而我似乎有附赠了一个接不到回球的失落表情（……）。
于是熊笑得很欢！
气愤之余，我便开始了扣球大赛。
或许这么的满天飞网球是挺美观的（……）。
可是在我看到比分成为了“4—2”后就在也笑不出来了。
“您又打算惨败给我了……”周助一脸温柔。
“滚！”我很不爽，又一次的不理智发球。
“呵呵……小悠这样子，越发的像以前那样了。”周助边回球边说话，顿时让我有了一种想揍人的感觉。
从前……
的确……从前，我便是以这样的感觉谁周助的吧！因为不甘心，然后再度发起挑战……又一次惨败。
久而久之，印象里打败我的，不是周助，而是他那招屡试不爽的三重回击。
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学会了三重回击，以为这样比可以打败他了吧……
“巨熊回击！”
迅速反身，将周助的扣杀轻松回击。
基本上已成为“麒麟”vs“巨熊”了吧……
但是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周助厉害之处，不在于三重回击，而在于他的实力。
深不可测，真正符合“天才”之名！
那小球随着风飘出，打在了场外很远，真正的伸手不可及——白龙。
“悠，我的表演结束了，不打算回击了吗？要不，这一局我就拿下了？”周助眼睛再度弯起来，用了商量的语气，而在寒风中，却变得越发寒冷。
“你说呢？”我反问，目光尖锐的落在他的身上。
手指用力，将球弹向高空。
“花环！”
“果然，小悠的‘花环’不容小看啊！”在被“花环”迅速扳回一局后，周助叹道。
可是这一点也不是服气的口气啊（……）
而我则一脸有趣味的看着他。
抬手高举，发球，在小球落地前，那个敏捷的身影迅速上网，要抢在球落地前的平稳状态回球。
然而我却站在原地——
在球接触拍子的一刹那，令人目眩的球出现了，如同花环一样，小球在拍子上做圆周运动进而飞出。
“不论试几次都是一样的，周助，‘花环’是牢不可破的。”虽然每每所谓强手说这句话时都会发生奇迹，但这却是事实。
“反向逆旋转吗？……确实回击有一定的困难——不过，只要不让它出现便好了。”那只锋利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周助一字一顿的吐出。
可谓是发挥到了极致，在周助挥出第五重回击时，那抹笑有自然而然的诞生了。
所谓自信而笑，笑由自心中。
对我而言，便是地狱。
加了旋转的小球在拍子上一沾即走，用不得半分力气，这与“花环”倒有几分相似，而那难以精确掌握旋转速率的困难，便成为了球难以过网的原因。
已经记不得几次触网，而我能做的，只有像四天宝寺的白石一样，一点一点的将球击在网上，离那条白线越近，便扼杀了周助的一分笑容。
在小球过网的瞬间，周助飞扑到网前，挑起了即将落地的小球。
而我这里已经准备好了扣杀。
随着“麒麟”的诞生，球又再度飞回我的后场，一道白光挥过，伴随着那球在周助场地上的快速落地，折返，——再度落回到我的手心。
“白鲸……回击吗？”冰蓝的眼中说不出的惊讶，“居然在这种场合用……”然后他又笑了起来，“希悠的三重回击也厉害了许多呢！”
我已经不想和他玩突然变脸的游戏了（……）。
“我在想，希悠的绝招都用尽了，而我还有两重回击，悠会不会输呢？”
别再强加所谓的心理攻势了，说了我对它不感兴趣（……）。
“凤凰回击！”趁我出神时突然发难（……）。
“啊啊……周助太黑了！”一面俯身去接那个球，一面大声抱怨着。
无奈那球离地面太近，无法回击。
要说，我也已经受够了“三重回击”的车轮战了。
却见周助微微一笑。
原先摆出燕回闪的动作猛得一变，将小球直直打向网边。
放短球？
我轻轻一愣，快速上网，压低球拍，去接那个即将掉落在地面的球。
可是，即使球拍靠得如此之近，却还是有种远在天边的感觉。
真的接不到了吗？不甘一点一滴的漫上心头。
“这不可能回击的，球离球网太近，如果强行回击，只会打在网上。”这又是什么？命运的宣判？
然而，奇迹就是这样发生的——
无数绚烂的画面在脑海中腾空而起，球拍向后拉，猛得向斜下方挥下。
然而——惊讶的，从那双冰蓝的眼睛中显露出来。
静静的，一颗球落在网前，没有旋转，没有跳跃。
画面一瞬间静止，但是脑海中那幅幅图片却久久未能散去。
——“雪……要下了呢！”
六十二
“回击球…风雪铃。”
随着球术名的缓缓吐出，脸颊猛然的一倞。
雪……真的就这样落了下来。
起初只是星星，不久便开始了白色之舞。
画面被静止，我一个人看着雪落出神。
“好在现在雪没有下大，还可以继续较量。”我看着周助，走回发球区。
“希悠不想暂停吗？”很具有诱惑意味。
“是周助你自己不想暂停吧。”面不改色地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况且，那个人正在看比赛的人也不会同意吧……
“那么，就让我再次领略一下希悠的新招数吧！”
冰冷如刀，穿过重重冰雪，直插心中。
站在那漆黑得吞噬了一切的空间里……
看着那两个熟悉的人的对战……
听着他的宣战语句……
雪开始下了啊……
如同那日在雨中的决斗，点燃的是他们二月的斗志一般。
他也终于看见了，那个听闻已久的“风雪铃”。
……
小球再次触网！
明摆着是要破“风雪铃”吗？跑动到跑网，臂向后拉，削球——落地。
不管是十次、二十次、三十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但是某人就是微笑着不松口（……）。
一而再，再而三的迁就着他，发球后便开始上网。
“风雪铃！”
周助……你到底在想什么？
比分已经到了4…5，再这样玩下去你就会输了。
此时，没有一点即将获胜的喜悦感，我反而在心事重重的揣摩着周助的心思（这就叫心理战术！）。
因为“无我境界”使用太过频繁，我的体力在不断的下降，此时周助却在很复杂的盯着我看……
是找到了回击的方法了吗？
不……不是的，那种目光虽然坚定富有必胜感，但却有着一丝的动摇。
风雪交错。周助的头发被吹合交叠了无数次，终于他开了口，“我想‘风雪铃’我也可以办到。”
打出风雪铃？
笑话！风雪铃是能够轻易的打出来的吗？纵使你有“天才”之称，但是周助，你要清楚，“风雪铃”，不是随意打出的回击球。
如同“三重回击”一样，是要经过许多次的磨合才能形成的。
只是……
只是，在听到那句话时，心里居然产生了一种不坚定的感觉，如同当日真田在说出“我已经看透的‘雾散’”一样。
惶惶不可终日。
突然间，我明白了，所谓随意的打球，所谓没有自己的球风，所谓在风雪中打比赛，所谓放弃，只是我在逃避着一件事实。
“那你就试试啊！”我微笑着，反拍将球扫向球网。
“但是，你绝不会回击那个球。”突然睁开眼睛，像极了周助认真时的样子。
无色的气从身体中缠绕而出！
周助快速上网。
那股气势，与我的气势相碰撞，产生无数的火花。
那是……无我境界！
惊讶之余，我看到了周助的手臂后拉，已然做好了削球的准备。
“既然希悠可以用‘无我’来模仿出那个回击球，那我的‘无我’也可以。”回击之前，周助微笑着来了一句。
周助……虽然不知道你何时练成的‘无我’但能控制得如此之好，决不是短时而为。
但是尽管这样，依然不能作为回击的理由。
“回击球…风雪铃。”
“因为——”
球擦着网边，一点一点掉落下来。
滚到脚边。
“怎么可能？”
大风中隐隐约约听到这样的惊呼。
面部悄悄的滑出笑容，我以一种极其安定与淡雅的语气对周助说：“我说得没错吧，周助。”（有必要吗？）。
脚边静静躺着一只网球，在大风的推动下缓缓滚向网边。
“‘风雪铃’是不可能被模仿的！”
虽然，有一个特例。
看样子周助很是不信（……）。
“‘风雪铃’对于我是非常重要的，要模仿‘风雪铃’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并不是单靠‘无我’便能模仿的，这是要有极其丰富的经验才能办到——如同‘手冢领域’之于手冢，‘风林火山’之于真田。”
风刮得这么大，不知道周助能不能听见（……）。
反正那笑笑得十分诡异（……）。
“那么——我暂且相信，”他缓缓开口，优雅的不沾风尘，等等……那个“暂且”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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