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回古代做弃妇-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殊不知李妃的尴尬的脸色下心里不爽到极点,殊不知,木筠已经惹上了个大麻烦。
“不必客气,我只是来看看姐姐的身子罢了,这就走。”李妃挤出一个好丑的笑脸。
“不客气,不客气,那再见。”木筠客气的说,向她挥手,“有空再来玩儿!”
虽然不知道李妃突然变脸色是为了什么,但是她还没傻到看不出好坏,李妃显然是被自己无意将了一军,何不见好就收?于是顺着她的话,礼貌的下逐客令。
“……”李妃优雅的欠了个身,转头,也不管有孕在身,快步出了门,她怕再多呆一会儿,会被那个不知好歹的病秧子王妃给气死。
她知道自己因大着肚子不向右赫理下拜,说起来合情,其实并不合规矩。
因为她是正,她是侧。名不正言不顺,明知右赫理装蒜,她也根本无法反驳。
右赫理海珠昏迷不醒,她本有机会做正,千算万算,却算不到她还能醒来,功亏一篑。
然而,会有办法的,
她恨恨的想。
第四章
冬日的夜晚总是特别容易降临。
刚用完晚饭,就掌上灯了。
乳娘还没回来,木筠不习惯跟陌生人共处一室,把小丫头打发到屋外,独坐屋内,想着那个酷似自己的“刺客新娘”,暗自出神。
门开了,出乎意料的,三王爷在连续三天来探望之后,又来到永乐斋见她。
三王爷自顾坐下吃茶,时不时看她一眼,不动声色,然而眼神犀利,像要探究到人心底最埋藏得隐蔽的秘密。在这样的目光下,木筠仿佛被剥光了衣服,紧张异常,眼神左右瞟,根本不敢跟他对视。
刚刚还说不习惯跟陌生人共处一室,立刻就有一个陌生人坐在她身边大刺刺的喝茶。更悲哀的是她还没办法打发他出去,因为——他是她丈夫,她吃的他的,喝的是他的,用的也是他的。
她知道他来不会有什么好事——或许是又要她搬走,或许是要她自动让出王妃的头衔,或许又要参加他和某个女人的“大喜”——更或许他是来为今日李妃吃的一个暗亏讨公道。
她知道他没说话,是在等她开口。她再笨也知道,王爷赏脸来看她,理应是她先开口,对他说些好听的话,拍拍马屁。然而面对他深不见底的目光,她的话全哽在喉咙,死活说不出口。
气氛好压抑。
这是她这辈子遇到过最尴尬的冷场。她想,是不是……先客气一下比较好?
她咽了口吐沫。
“王爷……你来……有事?”结结巴巴,尽最大努力背对着他,躲避他递来的多疑目光。
她越是躲,他越是要看。
微微一动,略向侧转,坐到了木筠正对面。
木筠的视线里出现一张好看的脸,她知道躲不掉,所幸直视他,面对他的人,她有八分把握可以不想起子清,不让自己心悸。只因为这两人有着完全不同的表情和目光。
子清喜欢笑,笑得那么温柔;
他也喜欢笑,可是笑得好假。
她分辨得出三王爷那种标准的皮笑肉不笑,那笑容充满了掩饰,掩饰他的多疑,对,多疑,他的眼眸摆明了怀疑任何人说得任何话,她毫不怀疑他在笑的同时也能一刀捅进别人的胸膛。
然而……
低沉的声音缓缓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来么?”
然而他的声音和子清毫无区别,她曾说过子清的声音是世界上最好听的男声,低沉而有磁性,某次电影散场,她去买小吃,他在原地等她。结果买完小吃她却找不到和他约好的地方。结果碰巧他遇到一位同学,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话而已,她便迅速辩出位置,向他靠拢。
她可以在最最嘈杂的环境里分辨出子清的声音,却辨析不出眼前的男人和子清的声音有任何的区别……木筠察觉自己愣神,赶紧低下头,放在膝上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该死,酷似子清的声音又将她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呆住!
“……当然……可以……”
“那,你可知我来做什么?”
他语气越来越低哑,越来越和蔼,然而越来越危险——仿佛狡猾的老猫——耗子戏完了,就该一口吃掉——木筠的头越垂越低,木筠想,如果她猜得不错,她就是那只被吃掉的耗子。
不要……不要是她想得那样……千万不要!!!
他站起身,看也不看她,解开发辫,一头黑缎似的长发,顺着肩垂而下,衬得他的五官更显清俊,一袭白色内衣袍,洁白似雪,腰间白带随着他手部动作,渐渐下落……
木筠目瞪口呆,“王……王爷,你干什么?”
她当然知道他要干什么,丈夫在妻子的房间,脱了衣服,还能干什么?她问了一句废话,只不过想拖延时间。
她还没准备跟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上床,想都没想过!
于是她脱口而出:“王爷不要!我来月信了!”
三王爷微微偏头,动作却未停下,冷哼一声:“你昏前刚刚来完,不过半个月,又来?”话音未落,已经脱了腰带,没了腰带束缚,衣袍自中间向两边分开,露出精壮胸膛,硕长而白哲的身躯。
“我……我不知道,病久了……日子也不对了……”木筠见他毫不理会,吓得直夺门而逃,却被他一把抓了回来,顺势抱她进两腿间,退坐旁边贵妃椅上。
“来没来我试试就知道。”
“别……别!!”木筠在他怀中惊恐大叫,却被禁锢得更紧,挣扎不得,外衫一件件被毫不留情的扯开,只剩一件薄薄缎袍,三王爷恶劣的将手探进她腿间,又探出,伸在她眼前,笑道:“月信?”
“我肚子已经开始痛了,很快就要来了,真的……王爷……”她泣不成声,拼命拢起锻袍,却叫袍子掉落得更快。雪白躯体大半暴露在微亮的空气中,激起一小片鸡皮疙瘩。
三王爷替她揩眼泪,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怕什么?”
“没有……我……我不是怕,我……”
“都浑身发抖了,还说不怕?”
“我……”
“又要说你来月信?”
“……”木筠说不出话来,紧闭双眼哭得停不下。
三王爷叹了口气,抱她上床躺下,自己翻身压上,亲吻她的嘴角。
木筠的注意力都在腿间,她跟子清亲热过太多次,那股热力是什么,她不是不清楚。
她感受到他的亢奋。
今天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干脆些,心一横,对他说实话,被当作疯子,大不了关她一辈子,也比被人强暴来得舒服。她睁开眼睛,却对上他他唇畔噙笑的样子,一时愣神。
子清……在她模糊的眼眸里笑得这样温柔的,是子清?
见她终于睁眼望他,他唇边逸出如释重负的浅笑。
不害怕了吗?
这个女人,总是这样……十四年的夫妻,还是如此青涩胆小,对这种事总是下意识的拒绝,妖媚不起来。他懂她,她并不是怕,而是害羞……是吧?
他轻啄她的唇瓣,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和心窝,享受她颤抖身躯的温暖,双手灵活的在她身体上游走。
他抬头专注的看着她。在她眼底他看到了一双眼,他自己的眼睛,他专注的看着自己映入她眼帘的笑容,让自己在她心中划过一道怦然心动痕迹。
他要让她准备好接纳他。
她几乎要承受不住他这无语的深情,浑身瘫软,下身一湿,而他一挺身,深深刺入她的身体。
她咬牙弓起身子,痛。
这个不是一具处女的身躯,为什么还这么痛!
“别怕,受伤以来,我一直未碰过你……自然是有些疼,忍一忍就好,嗯?”他努力让动作温柔一些,吮吻她眼角的湿润。
“……啊……”她根本答不上话,他将环在他颈后的双臂交握在头顶上方,亲吻她的掌心,让自己更深入她,她开始脸颊通红,嘴角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让他更加亢奋。
十指收紧,感受到她动情的湿润,他开始满足她,也满足他自己。
凶猛的力道撞得她脚趾蜷曲,身体随着他的起伏而前后晃动翻腾,这样难耐的感觉,何曾相似……木筠微微仰首,他吁吁喘息的嘴正好抵在她耳边,充满情欲的声音更加低哑。
“……檀夏……檀夏……”
木筠身子一僵,头脑嗡嗡作响却清醒得可怕,他意识到自己喊出了跟身下女子完全不同的名字,不由停顿了动作,紧盯着她的眼,黑暗中格外明亮,两人默不作声。
许久,他的手抚上她的眼角,他猛得将她按向自己,更猛烈的攻击她。
他在她身上翻天覆地,他逼出她的呻吟,引她陷入狂乱之中。
来不及细想那声檀夏到底意味着什么,木筠抑制着要命的快感,努力拼凑出的娇嗔,变成娇滴滴的哭喊,换来的是他更加激烈深入的占有,她没办法压抑那股陌生而柔软的情欲,放任它在身体中流窜……
完事以后,三王爷翻身躺在她身边闭目养神,没有像她笔下的男女,做完以后搂在一起,两人只是面对面躺着。
她凝神看着他,脑中还在回味刚才,檀夏?是刺客新娘?看来他真是爱她到心底,爱到完全无视跟他共寝的女子是谁,只要想象身下的人是她,谁都可以接受吧?
他睁开眼便见她望着他,显然不习惯被她这样盯着看,问道:“平日叫你看着我你都不敢,生怕我再来一次,这回怎么胆子大了?”
“平日?”
“……我忘了,你记不得……”三王爷捧着她的脸,厮磨她的唇,他知道她还在回味刚才那声呼唤,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嗯……”木筠不知怎么接话。
三王爷脸色微颓:“真不知你要多久才能好……我不是急着催你,只是……”
什么乱七八糟的……看他略微失落的模样,木筠忍不住伸手环抱住他,“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她对他唤出檀夏这个名字并不生气,他是右赫理的丈夫,而不是她的什么人,就像她,尽管和他有一次欢愉,只是因为他长得太像子清,一时意乱情迷。
她看不得别人难过,此刻更是单纯的对他的颓然难道微微有些难过。
他的问题她回答不了,解释不了,那就不要解释,一个抱歉的拥抱是不是能代替更多?
他一愣,许久也伸长手臂,将她搂在怀中,叹息道:“你醒的那天,我恍惚听你叫我子清,还以为你真糊涂了……”温热的嘴唇埋在她长发中,带来一阵温湿。
木筠仰首,对上他的眸子,情欲渐失,留下的只是淡淡的温情,她承认,她把这样的他当作子清在他身下承欢,然而欢爱过后,她却有些陷落在他的眼神之中。突然想到那天,他与刺客新娘也是这样相拥,不知他的表情是不是和此刻一样?
她想问,但是忍住没说话,话一出口,势必破坏眼前的虚假的片刻柔情,这个时候的他太像子清,就让她自私一次,让她和子清,多呆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她忍不住在他的注视下沉沉睡去。
月朗星稀夜。
这是一条跨窝湖面之上的百丈回旋长廊。
长廊每一处皆是绿竖红横,朱红色的灯笼高高悬挂梁柱间,在低垂的夜幕间透着点点暖光,廊道石块上投着廊栏上精细雕刻的纹路;微寒的秋风将长廊右面一片波光粼粼,看不出湖水深浅,湖上几株秋日残荷,萧瑟。
这算不上是美景,然而安静无声,别有一番味道。
廊中伫立着一道高挑的身影,三王爷正妃右赫理海珠静静站在廊柱间,风中朱色摇摆不定的柔光倾照在她身上,色调叫人心头生暖。
然而光下之人的脸色是冷漠的。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一抹瘦小的身影轻快的踏上长廊,直接拐向在长廊入口柱下的阴影处,那里站着个绿衣的老妇人,两人交接了一番,小小的人影便迅速离去,脚步声渐失,长廊恢复了安静。
“王妃,秦总管差人来报,王爷陪李侧妃上完香,已经回到府里了。”老妇上前一步,尽职的将话传出。
“已经回府了?”右赫理海珠蹙眉望着远处长廊尽头,为何没见他走过?
仿佛洞察了王妃的心思,老妇又道:“王爷说今儿风太大,走的是怡花园的侧门。”
“风太大?这样的风还算大么?右赫理海珠喃喃自语,顿了顿声,又问道,“王爷可用了晚膳?”一阵夜风应声袭来,她长发连着发上丝带飞扬,掩住了侧面。
“王爷并未用膳,直接进李侧妃的屋……”妇人站在不远的暗处,轻声重复着小厮刚刚送来的报告,小心斟酌词汇。
“喔?”右赫理海珠挑眉。刚从佛门清净处归来,便这么急切享用肉欲么?
“王妃在这站了有小半个时辰了,风大,还是先回屋吧,免得受凉。”妇人担忧的瞧着王妃灯光下仍稍显苍白的面孔劝道。
“不急,我今天穿得够多,不会太冷,再呆一会儿也无妨。”王妃淡淡道。受凉?怕什么,反正已经够凉了,不在乎在凉一些。
远处的小小的身影慢慢停下了脚步,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看那抹灯光下的身影,心中暗想,果真像二宝说的没错,王妃真是美人哪。
他是进府不过大半年,新来刚进府时,大家总是对王府的一切都特别有兴趣,听说三王爷的妃子们个个都貌若天仙,尤其是王妃,是位一等一的美人,听得他心痒,好想看一眼哦!男人嘛,总是这样的,他大刺刺的想,虽然他还小。
谁知进府半年,利用机会,先后见到了王爷侧妃庶妃,对任何人温柔得像大姐一般的苏尔氏,蛮横自傲大美人李氏,还有唯唯诺诺的像受惊小兔子一样的庶妃关氏。
而王妃,他只是执行她下传的命令,人却一次都未见过,只是听着负责教他规矩的二宝不止一次的对王妃容貌品行赞叹,又说王妃虽然亲自管理整个王府,多数都是王妃的乳母王氏传话。平常大家很少能见到她的面,这教他有种抑制不住的好奇。
今天终于有机会替王妃传话,他便央求二宝把这好差事交给他,代价是替二宝刷一个月的鞋。
可惜,可惜,他失望的像,美则美,看上去性子太冷,身子也太淡薄了一些,怪不得咱们王爷对李侧妃宠爱有加,而对她就是相敬如宾。
在他眼中,李侧妃这样的美人才是美,虽然除去那副天仙玉貌的皮相后,对待下人的恶劣态度让他敬而远之,但是那是对下人,她对王爷那可是百依百顺的,偶尔任性娇纵,恐怕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吧?
而王妃,虽然空有持家的本领,将王府上下打点得井井有条,轻言细语下是说一不二的干脆,不轻易发火,罚赏分明——他们工作做得好,便经常受王乳母打赏,而每个人的工作都是王妃安排好的,只要按她说得做,基本没有什么错,所以也谈不上罚。
但是这样不是更像是个高贵的管家吗?相比较起来,王爷跟李侧妃更像是一对恩爱夫妻呢!小厮想。
唉,早知道这王妃像个冰人,还不如看看美人画像好了,苦了他这双手,要替二宝洗一个月的臭鞋!
等下一定要去厨房偷吃点剩菜补偿自己一下!
听说今天有王妃亲手做的玉兰樱桃鸡,可以好好饱口福啰!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按木筠对于完美睡眠要求,身下的床不够柔软,然而疲惫万分时,再硬得床也比冬日里一池温泉更诱人,一旦下水便沉醉其中。
迷迷糊糊地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睁开眼,朦胧的月光洒进室内,万籁俱寂——除了耳边响起“女鬼”凄幽的低吟。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呢……木筠想,真是贱骨头,明明下定决心要除了“她”,人家几天没动静,自己还觉得有些不习惯,仿佛缺了什么。如今听到熟悉的声音,仿佛一切都未变,还在原来的世界,反而让她有些安下心的感觉 。
她轻轻翻了个身,望见身畔闭着双眼的男人,发生过的事跳回脑中,她懊恼的扯高被子,像只鸵鸟似的把头埋进去。
……完全不对,完全不对,明明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子清,自己是突然发骚吗?
她没忘——他的温和,他的狂暴,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还有——他和她在被子里,残留下的欢爱气味——
她一惊,猛得掀开被子,该死,这种味道叫她脸红,而且还不由自主的浮想联翩!
双手撐起身体,木筠盯著身边的男人。
他斜盖著被子,露出赤裸的胸口,他的身体很美,宽肩细腰,欣长而结实,不是浑身肌肉,但也不过分削瘦——她的目光划过他每一道优雅的线条,刚才欢爱的时候,他掀开被子,执意要让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屋内铜暖炉发热不发光,月光却明亮如同开着展灯,却仍让她很不习惯。
她跟子清在一起的时候,因为她害羞,总是关灯,拉紧窗帘,让两人置身完全黑暗中,所以她从未完整的见过子清的身体……他也会是这样吗?木筠惘然出神。
“睡不着?”目光下的人发出慵懒的声响。
“……嗯,吵醒你了?”木筠微惊。
“没有,我也没睡着。”三王爷睁开眼睛,看着她,“所以你又是蒙头又是扯被,不会吵到我……”
木筠面上一热,一阵赧然,随即心中一动,他看到了吧?看到了她对他的手足无措,完全不像一个成亲十四年的妻子,他……可有怀疑?此刻要不要对他说,她根本不是右赫理海珠?然而无凭无据,话一说出来,他一定根本不信,她会被当作疯子,反正她已被认定脑子出了问题,还是……先看看情况……
“在想什么?”他向她靠过来,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她坐着没动,任他将头枕在她腹间的被子上。
“我在想,好在这床够大,不然我岂不是要掉到地上?”木筠没好气的说,三王爷的头靠在她身上,身子也一下横过半边床,二人一竖一横,若不是床大的出奇,她真就要掉下去。
他捉过她的手,在掌心亲了亲:“那明儿我差人做张更大些的,省得你担惊受怕?”
做大些?他不会常来,这张床大部分时间应该只有她一人睡,还嫌不够大?想让她一个人睡得更孤寂些吗?
“嗯。”木筠微微掀起长睫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回应。
“……怎么了?不高兴?”听出她的敷衍,三王爷抬起头。
“没有。”
三王爷伸长手臂,捏捏她的脸颊,道:“你一生气就挂嘴角,还说没有?”
“……”
“为什么气?”他问,“因为娉慈?”
“……娉慈?”木筠略有愕然。
“我听说了,她后晌才来找过你,气呼呼的出去了,不是她?”
“李……娉慈……”
木筠恍然,娉慈,原来是李侧妃的名字,李娉慈……她咀嚼着这个名字。然而轻微的声音三王爷耳中听来,却带着淡淡的愤恨。
他苦笑了一下:“她性子就是这样,总不能安稳……不过她此刻怀有身孕,你说到底总是正室,大度些,让让她,不要与她计较。”
有什么好计较的,关我P事。木筠不语,三王爷沉默了半响,他起身,翻越过她的身体,侧坐在床沿,弯腰拾起散落在地的衣物,着上身。
披散在肩头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轻晃成波,犹似床帷垂帘,遮住了她的视线。
“要走了?”木筠侧过脸随口问道,经过这两天的“记忆恢复训练”,她知道他为了表示公平,从不在任何一个妃子榻上过夜,连正室也不例外,除了檀夏……
檀夏……她想起那张酷似自己的倔强面孔。
乳娘的话犹在耳畔:
“那个小妖精不成气候,不必担心。”
果真不必担心?乳娘所说的不成气候,只是出于地位的考虑吧?毕竟她年纪太小,论出身不如右赫理,论手段不如李妃,在她们面前,不过是个奶娃罢了。
然而木筠明白,檀夏并不是真的不成气候,除去那些可笑的地位,在三王爷的心中怕是已没有女人能比得上她。
她不是三王爷的任何一个妻妾,而是有一个更敏感的身份——她是被王爷收养的孩子。
十三年前,邻国来犯,成元帝命抚远大将军出征,战绩辉煌,邻国退兵,并签署条约,用不进犯,然大将军却在战中受伤,不到两个月便去世,将军夫人追随夫君,自尽身亡,时年仅三岁的檀夏便是将军及夫人留下的弱女。
皇帝深感悲恸,将她养在宫中,不久三王爷又将檀夏接入王爷府,一直至今。
当年十五岁三王爷出于何种目的养檀夏在身边,木筠不得而知,问下人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她只知道自己那张面孔算得上楚楚动人,即使她从小就习惯臭着一张脸,脾气又暴又没口德,不要求上进,60分万岁的态度,毫无原则可言——但是有这张脸加分,别人眼里她仍颇惹祸端的角色,被叫到办公室教育不许早恋的名单里她永远排第一个,天晓得她到高中开始暗恋子清,初恋到大学才开始,在那之前从来没想过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而檀夏和她惊人的相似,一定亦然,世人只道红颜祸水,谁又能知道红颜的烦恼?
这样一个渐渐长的可人女子,又逢豆蔻年华,三王爷怎么会不动心?檀夏长到十三岁,已是美得惊人,任性自傲的脾气,并未让她减分,泼辣的性格反而更添吸引男人的风采。
宫中皇子,皇亲国戚,富家子弟,不知有多少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上门求亲。结果所有人都敌不过三王爷近水楼台,半强迫半诱惑占了她的身子,收她为己用。
然而她性子强烈,不满三王爷强迫她,总是向他发火要逃,他却更加沉迷不自拔,为了她修园建楼,更是破规矩,无论宠幸哪房,最后只回她处留宿。昨日之见,连刺杀他这件事都肯为她强忍,可见爱她深极。
真是讽刺,同样两张面孔,子后来清对她的恶劣态度,简直跟檀夏对三王爷一样,难道是她的怨,到了这个世代反而变本加厉的转嫁到三王爷头上,叫他吃苦?她轻笑出声。
听她笑声,三王爷停下了动作,视线落回榻上的她,长指流连在她润滑的肩骨,似乎不忍离手,哑声道:“……我今天不回去找她,留下陪你,可好?”
今夜,不知为何,她似乎变了一个人,仍是不够妖媚,然而她轻唤他名字时娇吟,如同檀夏的青涩……在他脑中燃火。不像平时,完成了对她的义务,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可以毫不犹豫的离开,今夜的她,头一次让他想花一整晚来满足自己。
她身躯一震,他毫不意外的在她眼中看到错愕,讶异,恍惚,他居高临下,满意的看着她,他知道自从八年前娶了苏尔氏,他不再留宿的习惯让她颇有怨言,今夜,他可以补偿她……
三王爷看着他的妻——右赫理海珠,樱唇微张,他可以肯定,她会笑着搂住他,就像从前——
他淡笑,等来了她的回答——
“不用了,我习惯一个人睡。”
第五章
黄花梨木窗栏外,风刮得如泣如诉,偶尔有簌簌残叶飘过,擦上窗子,扑簌作响。
不用了?
她习惯一个人睡?
他蹙起眉,这就是她给他的回答?
本以为她会喜极而泣的愣住,然后给他最激烈的回应,结果愣在当场的,反而是他,没有激烈的回应,只有他沉默的更衣,离开——离开前还不能忘记给她掖好那床那该死的被子他必须在她面前维持一个好丈夫的形象,让她安心,至少,让她说不出他的不好。
也许他应该做的不是掖好,而是硬生生扯下吧,他冷冷想,习惯了她的温驯,今天她的反常,反而让他无所适从。
身后传来低弱的低泣,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低泣的人儿哭得多么无助,哭得他心头跟着一软,转过身,搂抱着柔软纤细的身躯,柔声道:“还疼?”
檀夏恼声嚷着:“你每次都弄疼我……讨厌!”绵拳在怀中,数下而停,他将她的埋怨以吻封在口中,手抚上白皙光滑背肌,动作放得温柔,直让身下的人儿开始低低呻吟,才开始动作,力道不敢太大,怕又弄疼她。
她总是喊疼,比右赫理更难取悦,然而一旦两情相悦,她孩子般淘气的热情便让他招架不住,无法抵抗,臣服在她的躯体之下,只想一人独占。此刻她大约是累了,朦胧着双眼,半睡半醒间还在低声哀求:“轻一点……”
许久他才紧紧拥住她,粗喘出声,在她体内爆发。
“这回还疼不疼?”明知得不到回应,三王爷仍俯视她无邪睡颜,缓声问,伸手替她将散落额间的头发掠至耳后,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见,对她轻声道:“我知道你怨我,不愿嫁我,我不会怪你,只要你好好呆在我身边,不要再想着逃开——”他顿了顿,“记着,我一定不负你。”
心意仍是难以平复,在她身边,似乎永远不觉着累。三王爷一扯嘴角,可惜这丫头总是时时喊疼喊累,叫他难以尽兴。
臂弯下的檀夏探出脸来,撅起嘴喃喃道:“你又在想什么?”
他抿嘴一笑:“想别的女人——你可吃醋?”
“吃醋?”她嗤笑,仿佛吃他的醋是天大的笑话。这引来他的不快,头上吃了个栗子。
“疼!”她又恼,恨恨拍了一下,掉转身子不再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