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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古代做弃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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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珠?”
“洗好了么?出去,还是……再待一会儿?”
“好……好了,咱们出去。”檀夏低叫,再待一会儿,怕受罪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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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不丢下我的。”
“嗯。”
“……你说你要带我走的。”
“嗯。”
“那为什么还不走?”
“嘘,轻些说话。现在不行,三王爷加派了人手,不是正守在门口么。”
“你不会去杀了他们然后带我跑走么?”木筠赌气的看着窗外贼溜溜的几道身影。
鹤舞笑笑:“不是个好主意——我怎么能去杀人?”本意是说他不愿杀人,却被木筠理解错误——没她帮忙,“他”杀不了人。
“对,你不是人——我不是在骂你!”见鹤舞瞪过来,木筠急急辩解。
“这样加几个人,便能证明你更重视她么……”鹤舞低低道,并不是无人舞剑,他便不能杀人,而是经过千年血腥,他着实知道,有些事,少见血,更妙,尤其是对这位占着海珠身体的女子而言。
况且今晚三王爷只是加派人手,似乎只有起疑心,未有杀意,他没有感受到杀气。
所以……“现在走,不如待丑时末换班时离开,那时天微微亮,守班的人熬了一夜,接班的人意识未醒开,是好时机,虽然麻烦了些,浪费了些时间……但是……”
但是好在这法子不会见血,鹤舞没有说出这句。
此时此刻,他还是“苏珍”,正站在海珠身侧,二人低低交谈。
“下贱,只听了几句话就要来盯人,这么不信任老婆么?”木筠恨声咒骂,手中的流苏被扯拽得不成形,全然不顾她口中那几句话有多大的杀伤力。
“鹤舞”正摆在她面前床上——应她的要求,鹤舞把剑身取出,让她开眼。
她没有写过关于剑的小说,所以不知该如何形容一柄剑,可是她知道,这样一柄剑,是美丽的,虽然美丽一词有所不妥,但是在她看来,修长剑身,柔和的银白色泽,确实当得起“美丽”二字。
她坐在床畔,取一段玉色流苏,替他穿在剑柄尾处小孔中,长长一簇,他嗤笑她不懂,流苏只有文剑才用,鹤舞是武剑,这样长的流苏,都快赶上剑身了,用起来的时候要吃亏的,她反驳,反正她也不会用,管他吃不吃亏?接着赞叹:
“真美……”一边手指还在卷那流苏,冰丝样的触感,缠绕指尖,柔顺平滑,一如鹤舞的长发。
“不要拿我流苏出气……”鹤舞抢过木筠面前长剑,流苏穿过她手指,在指尖打了个圈儿,彻底离开。
“我哪里是出气,摸摸罢了,再说什么你的流苏,这还是我给你挂上的——给我!”她不依。
“做什么?你又不会使剑!”他不屑的将剑平平放好。
“我可以……拿着!”
“就拿着?”他嗤笑。
“……算了。”
“木筠。”鹤舞望了望窗外,慢慢坐下,“你当真不怕?”
“怕什么?”木筠哑然失笑,“怕你是柄剑?怕你是剑魂?”摊开双手:“你看看我现在这副样子,有什么资格怕你?按理说我这叫借尸还魂,不过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现在的我,属于自己的只有这缕魂魄,依附在海珠身上,那么那个时代的我……现在又怎么样呢?说不定是尸体一具,想到这个,我倒要问你,你会怕么?”
摇头,鹤舞伸出手,摸摸她的脸蛋:“放心,你现在是暖的,不是尸体。”
木筠学着他的样子,也伸手触摸她的脸:“是呀,你现在也是暖的,并不是一柄剑,你说,我怕什么呢?”
至少现在,彼此是暖的,那就不用害怕。
烛光微微,荡漾惚恍,鹤舞突然放软目光注视着她……不行了,再下去就要出问题……
一阵敲门声拉她回过了神,木筠慌忙一把推开鹤舞:“你听……有人敲门!”
咚咚咚。
鹤舞侧耳听,确是有人敲门。
“这么晚了会是谁?”木筠问。
“不知道……”鹤舞皱眉,起身去开门。按说永乐斋现在算是冷宫一座,平日甚少有人前来,更不必说这大半夜;是门外那些人?他们绝不会过来敲门,那么——
门开了。
鹤舞微微一惊。
“夏——主子……给夏主子请安。”
是檀夏。
“不必客气,我要找右赫理氏,带我见她。”檀夏看着鹤舞,似笑非笑。
“……是。”鹤舞关门,带着她进来。
“檀夏?!”木筠见是她,也是一惊。
檀夏只是看着她,目光落到床畔,分明是两个人坐过的印记,目光加深。
木筠摆出一个慈祥的大老婆专用笑脸:“这么晚了,你来有事?”
“嗯。”檀夏点头:
“我要跟你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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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筠勉强扯出一个笑脸:“走?走到哪?”
“我知道你跟苏珍的事,你喜欢她,若想跟她一起,必须得走。”
木筠冷道:“你说什么傻话?我——”
檀夏倔倔一扬头,打断她:“太子病危,三王爷被叫进宫去了,今夜是好机会。”
木筠看出她不是开玩笑,收敛起笑容,坐正身子,淡淡道:“哦?你告诉这些做什么?
“我说了,我要与你们一同走!”
“你不是喜欢三王爷么?”
“……我……我没……”檀夏突然低头,结巴起来。
“今日你跟他在书房……我都听到了。”木筠一笑,站起身子,替檀夏倒了杯香茗,给她暖手:“你不是也叫得很开心么?”
檀夏面上一红:“……那是……”
“若你想离开去投奔术诚,我倒是可以答应你,可是这样一来,你的三王爷可就恼羞成怒了,皇子间为女人争起来,可是够难看的。你叫术诚怎么在皇子间抬头?”木筠吓唬她。
“我……我不打算找他……”
“哦?”那她一 LOLI想干什么?闯世界么?“那么,你想找谁?七皇子术玉?”
木筠故意调侃她,这个也是太子妃说给她听的,七皇子术玉,似乎也对檀夏非常有好感,并不在乎檀夏跟三王爷的关系,仗着年纪小,几次半开玩笑向皇上提出纳檀夏为侧妃,看来小美人檀夏,在皇子间还是比较吃香的。
“我想跟你一起走。”
“跟我?”木筠失笑,斜着看了她一眼。
檀夏咬着嘴唇,点点头,指着鹤舞:“你喜欢苏珍,你……你也可以喜欢我……”
要死了!木筠一阵头痛,这孩子果然以为自己在搞百合么!
“呵,你这孩子,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可能喜欢苏珍呢?”木筠努力笑得更加慈祥,只恨身后不能升起一片佛光。
“你骗不了我,她我看得出来……”檀夏突然冲上来抱着她:“你越发的少去找三王爷了,你跟苏珍总是看在一起,我知道你早晚要走了,那我呢?我呢?你说过疼我,怎么就不要我了!”她大哭起来。
木筠被这朵稚嫩小百合雷得外焦里嫩,身子被她紧紧抱着动弹不得,束手无策,只得用眼神向鹤舞求助。
鹤舞看看窗外,对她使了个眼色,木筠知晓他的意思,他是叫她让檀夏不要再哭,外头的人会去报信。
若说檀夏深更半夜来,然后安安静静的走,虽然很奇怪,但是说到底是素来满脑子古怪的檀夏的主意,没她永乐斋什么事,就算有事,三王爷来问,那也得等明天,明天?那时候她早就跟鹤舞双宿双飞了!
但此刻她这一哭,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定还会引来下人探看,檀夏可不是过气王妃,金贵得很,哭一声都要有人来探是怎么回事,一来一去,她和鹤舞势必要错过跑路的机会。
要命。
好在檀夏渐渐止了哭声,抽抽噎噎道:“我不想与他在一起,我一点儿也不想……是他逼我,强我……我想离开,求你……”
此刻的檀夏,着实没了娇纵的神态,苍白憔悴,满面泪痕,此刻的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受了委屈的孩子,用乞怜的目光看着她,木筠想起她被三王爷强暴的事,想起她那个无缘的初恋,一时心软,不知如何答复她。
见她犹豫,檀夏以为她不信,小脸顿时苍白的可怕,眼泪又夺眶而出,嘶声道:“你不信?”
说着居然伸手扯开层层衣襟,木筠回神,以为她要当着鹤舞的面对她献身,惊得伸手就要拦她,不想这孩子到底是习过武,手劲居然出奇的大,三两下便扯开了衣服,露出胸口一片肌肤,当真是肤若凝脂——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木筠赶紧转过头去,然而又不由转回来——檀夏胸前竟俱是青红痕迹,尤其是乳尖那一处深紫的齿痕,却让木筠目瞪口呆。
她扳开檀夏小手,自顾扯开继续往下看,不光是胸口,肩头,小腹,腰间,周身都是青紫痕迹,有吻痕没错,但是更多的是块块淤青紫痕,或是齿痕,或是掐痕,或是尖锐利器轻划过的破皮之痕,若非下手极重,做不到如此深刻。
这算是闺房之趣?未免也太狠了些?
“这都是他做的?”
“是他……做的,那次太子妃来后,他总是这样,我怕……”
檀夏的眼泪滴在手背上,木筠的眼睛也跟着湿润起来。
再如何习武,到底还是个十六岁的娇弱少女,三王爷嫉恨檀夏与术诚有情,然而那已是过去,也不是檀夏的错,至少她的身子只属于他——他不该这样折磨她……三王爷,容岳术清,你TMD是男人么?
“海珠……我怕……”檀夏嘶声而泣。
木筠不由心软,替她拢好衣襟,抱住她轻声道:“别怕……别怕……”
似是得了安慰,檀夏美目微合,轻喃:“你带我一起走……带我一起走……求求你!”
带她……走?
木筠抬头看鹤舞,对方默默摇首。
她明白,鹤舞再神,不过一缕剑魂罢了,只能变幻人形,什么法术,什么妖力——抱歉,统统都是没有。
倒是有厮杀之能,但是前提是得有个有本事的主人——依鹤舞所言,练剑要求的是身与剑合,剑与神合,毕竟是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为上。而她什么本事没有,任他鹤舞一身本领,被她拿在手上也使不出来。
这样的情况下,鹤舞带她一人离开已非易事,若再加一人,更苦不胜任,硬冲出府,定要见血——见血,意味着更大的麻烦,当然不要。
更何况,捉王妃和捉檀夏,显然三王爷对后者更在乎,多了这个檀夏,说不定要多出一倍的精力来抵挡后面的追兵。
若是让檀夏持剑呢?又要多一个人知道鹤舞的身份……
木筠有心带她走,却想到多带一个人走,要双倍的麻烦……可这檀夏确实可怜……让她一时心烦意乱,犹豫不决。
那边檀夏哭诉一番,只等木筠开口答应带她走,谁知抽泣半晌,仍得不到答案,突然狠狠推开她,目光如刀,嘶声道:“你还是不信我?不愿带我走?”
不等木筠回答,瞬即惨然笑道:“可以,那么你也别想离开,永远陪着我。”说罢竟一掌向木筠袭来。
鹤舞一惊,先她一步,捉她双臂,将她摔在床上。
檀夏半天爬不起,她只当鹤舞是苏珍,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敢与王妃私奔,纯粹是碰时机碰运气,所以并未提防她,谁知道她竟有这样的气力!
鹤舞将她按在掌下,冷冷道:“少对她放肆。”
檀夏一身武功,在鹤舞面前竟无力抵抗,挣扎了一会儿,便放弃抵抗,哀哀哭起来。
木筠被她搅得心烦,道:“放开她吧!”
鹤舞沉声道:“不许再哭,不许再打她主意,都答应,我便放开你。”
“……我答应……”
鹤舞不言,撑开身子便要放开檀夏。
木筠突然又开口:“等等!别放!”
鹤舞望她:“怎么?”
“还是找根绳子绑起来。”木筠站起来,寻找绳子。
“你……”檀夏急急开口,泫然欲泣。
木筠冷眼看她:“本我还考虑着带你一起走,就凭你刚才那样对付我,我绝不能带你离开——你这家伙脾气古怪,若你以后一个不满意,再捅我一刀,我该怎么办?”
檀夏摇着头,却无话可说,倒不是因为理亏,而是嘴被堵上——木筠找来一段上次替“苏珍”制衣余下的绳子,叫鹤舞绑好她,自己扯了块巾子堵住她的嘴,灿然一笑:“你就在这等着三王爷吧——放心,我会替你安排好,三王爷以后绝对不会为难你。”
不能带着檀夏这个累赘,但是看着她可怜,好歹人家也是未成年,又对海珠有着令人发囧的似爱似亲的心思——木筠想好了个主意,自己仍然要走,当然不能带她,不过她可以想个办法,能让檀夏往后的日子都好过一些。
“喏,别说我没照顾你。你忍一忍,疼一下便好!”
“唔唔唔唔!!”檀夏拼命挣扎——木筠对着她举起鹤舞剑!
不重不轻,似乎还满顺手。
“你干什么?快放下!”鹤舞见她略退几步,一个助跑,歪歪斜斜冲向檀夏,急得大叫一声,伸手就要夺剑,只见一道光在他面前闪过,直直打向木筠手背,木筠手一软,鹤舞掉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
“你做什么?”木筠痛得捂着右手蹲下身子,眼泪都要掉出来。
“不是我。”
鹤舞静静的看着她身后,木筠突然一阵心慌。
背后那股压力是……
三……三王爷?!
第二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大概也许不更新
兴冲冲买了本本来,却发现我真的用不惯T T
速度一下子慢下来了!!
“你在做什么?”三王爷的声音柔得让人毛骨悚然。
木筠头皮发麻。
在做什么?她可以解释一下么?现在绝对不是红杏出墙的妻子跟奸妇杀人灭口,而是一个可怜的穿越女想追求自己的幸福。
并且她刚才所说的能让檀夏“往后日子都好过一些”的办法绝对不是让她赶快到西方极乐世界——她只是想给她几个不浅但是不致命的伤痕,让檀夏可以向三王爷邀功,说拦王妃未拦下,这样也许檀夏可以更得三王爷信任——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三王爷眼前的一片风景是:檀夏被绑得死死,扔在床上,鹤舞,不,苏珍,目瞪口呆站在一边,木筠,不,海珠,凶神恶煞般的举着一柄长剑——还是她平日杀人的那一柄。
“我说什么都没干,你信么?”木筠站起身,对着他苦笑。
“自然不信。”三王爷冷哼一声,一撩衣摆,人抬腿走过来。
“不信最好,我确实是要干件很重要的事。”木筠话音未落,人已经先三王爷一步,将檀夏锢在臂弯里,拿剑抵着她喉咙,鹤舞一个闪身护在木筠面前。
三王爷顿时变了脸色:“你——”
“我什么?”木筠好笑的看着他:“你既然派她一个人来,就该有所考量。”
三王爷和檀夏俱是一惊。
“你知道?”
木筠摇摇又点点头:“本来不知道,你一来,我就知道了。”
这么些巧合聚在一块儿,再说不知道的,恐怕是傻子了吧?她本也觉得奇怪,莫名其妙檀夏跑来做什么,还偏偏挑今夜,但是檀夏理由说得实在是充分——三王爷被急召进宫,今夜是个好机会,若说还是将信将疑,那么檀夏衣服一脱,杀伤力更大:伤痕做不了假,眼前是一个被种猪性虐待的可怜少女,她的感情天平便完全倾向檀夏这边。
同情同情同情,该死的同情。
想到刚才檀夏神情凄楚的模样,这戏演得,够绝,若是木筠有她一半演技,那在从前的世界必定所向无敌,混得风生水起,也不至于宅在家里当个吃不饱饿不死的小插画家。
“你还真是……绝啊……”木筠在檀夏耳边恨声道。
良知害人……良知害人……
木筠做了个决定,若此次平安出逃,此生必定与正义良知为敌。
剑横在檀夏脖子上的时候,她一点也不后悔,该死的檀夏,居然设计害她。三王爷不是爱得死去活来么?给你点教训。
手稍稍一使劲。
“唔唔——”
“痛不痛?”木筠轻声问。
三王爷怒吼:“檀夏!”
“你不是舍得让她来做诱饵么?这么点伤算什么?”木筠阴阴说道,急什么?又不会弄死她。木筠很清楚自己的手劲,常年画画的人为了控制线条粗细,手要悬空,所以很能控制力度。
三王爷眼睁睁看着锋利剑刃缓缓划过,在檀夏雪白脖颈上留下的浅浅一道红痕,绯红的血珠一滴一滴的往外渗,划过剑刃,滴落在檀夏衣服上,绽开血花点点。
他是算准了她不会对檀夏下手,才放心叫檀夏前来诱她离开——她居然真的下手?而且毫不留情!
“比起你在她身上留的,我这道剑痕可是浅多了……呃……”
头突然一阵晕,怎么搞的,什么时候她有了晕血的毛病,怎么她不记得?手一软,剑差点就要掉下来,鹤舞眼疾手快,扶稳她手,这一动弹,剑划得更深,檀夏惊恐的瞪大眼睛,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三王爷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死死盯住檀夏,直到看得出她眼眸终于一眨,胸口还在微弱起伏,才跟着喘出一口气。
看他紧张痛苦,木筠解气极了,眼看着三王爷,对檀夏悠然道:“很疼吧?”
“唔唔——”
“在讨饶?抱歉,我听不到,我也不想听。”
“你舍得对她下手?!”
“笑话,我有什么不舍得的?”疼爱她的是海珠,又不是她木筠。真不知三王爷长了什么脑子,是吃准了海珠如论如何对檀夏下不了手么?才放胆子叫檀夏诱她离开?这样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三王爷咬牙切齿:“你不是要走么?我答应马上放你走,放了她!”
木筠心里一阵不快:“这种废话你还是少对我说,我放了她,还有活路么?”
“你——海珠!”三王爷压下火,缓了声色:“你最近着实奇怪,今夜我只是叫她来试探你罢了,是我不够信任你,但并无恶意——你与苏珍的事,我不会怪你。听我的话,放了檀夏,你一向最疼爱她——”
“疼爱?”木筠几乎要笑出声:“你是在说笑?我疼爱我丈夫的小情人?小老婆?我说,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三王爷僵住了脸。
“我初醒你便跟她成婚,怎么没想到我对她疼爱?你跟她在床上翻云覆雨,怎么没想到我对她疼爱?”木筠一句比一句恨,一句比一句刺耳,这话她早就想吐在三王爷面前,替海珠讨个公道,没想话一出便收不住口,说出来非但不能平息怒火,想到海珠如何隐忍,更加愤怒:
“这时候跟我提疼爱?那好,我说我疼爱她,把她当作咱们的亲生女儿,你干她的时候,是不是更兴奋?”
三王爷脸色发青,瞠目而立,他委实未想到,一向谦恭不骄的他的妻,竟然说出这种话,干她?!
檀夏的眼泪刷得流下来。
“硬的不行来软的?想跟我混亲情?不好意思,我不吃这套。”木筠冷冷说——疼爱?他还真好意思说,试探出这种结果,还能苦这脸说“是我不够信任你”,“并无恶意”?以为她还是那个傻得将三王爷屁话当圣旨的右赫理海珠么?
“你是怎么了?!我的话你也不听么?”三王爷额角青筋直跳,看来是耐心不足了,呵,这男人真是差脾气,“你……想要如何?”
“想走。”鹤舞瞟了一眼檀夏,凉凉开口道,“但是,安全之前,都要带着她。”
三王爷本还压着火,听到鹤舞居然开口对他谈条件,不禁怒吼:“贱婢放肆!干下这等丑事,我留你活到此刻已是格外开恩——岂容你插嘴?”
木筠扑哧笑出声:“贱婢?”
鹤舞看看她,又转向三王爷:“你叫檀夏来,不是为了受这苦的,是么?回答我,今日你叫她过来引海珠离开,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三王爷眯起眼睛,眼缝中透出的目光依然犀利:“不干什么,你们不是想走么?我放你们离开,要带着檀夏?可以,只要等你们到了一个自认让我找不到的安逸地方,放她回来便是。”
这个条件,够优厚,看来果然是人质在手,万事不愁……木筠刚想答应,只听鹤舞缓缓开口:
“那么……这间屋外,那三百七十名强弩手呢?”
木筠一惊。
三百……七十名强弩手?!
鹤舞不是说三王爷只是加派了人手看守,只起疑心,未有杀意么?
三百七十名强弩手?!她何来这么大的面子?一个私奔王妃,再有本事,只需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还是……海珠并不是她所想的,只是依靠一个王妃身份……
鹤舞淡淡道:“檀夏是一人来没错,可是你来的时候,强弩营已经有三百名围住了永乐斋四面,此刻又多了七十名排布在屋顶,恐怕我们一走出去,便会被射穿罢。”
三王爷不语,半晌抬起眼,沉沉问道:“你怎么知道?海珠……恐怕并来不及告诉你罢?”
鹤舞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好好好……”三王爷抚掌,“你倒是很聪明,很像……你父亲。只可惜,你跟他一样,总是做不该做的事……”眼光落回到木筠身上,冷得像刀子一般,木筠冷冷回瞪,说不尽的愤怒和鄙夷,三王爷本充满恨意,见她如此,突然一阵发虚,与她对视的目光闪烁,一时竟也无言。
四人默默不语。
窗外冷风呜咽,夹杂着四人沉重的呼吸,室内灯火通明,却也冷如冰冻三尺。
鹤舞道:“王爷,考虑好了么?还是先撤了那三百七十张强弩,放我们离开,如何?”
三王爷目光炯炯:“……我自问手下这帮强弩手,训练有素,轻功一流,三百七十人行军也能做到悄无声息,瞒不过海珠在我意料之中……你,居然也能察觉?”
鹤舞不答他,从木筠手中硬生拉扯过檀夏,仿佛手中是件布偶。
“三王爷务须为奴婢操心……不如,还是担心担心檀夏主子罢?你真当王妃舍不得下手么?”
檀夏仿佛死了一般,动也不动。
木筠摸了摸她的脸蛋,歪着脑袋看她:“我也不忍心伤你的,毕竟……”
毕竟你长着一张跟我一样的面孔,伤了你,好像我也会疼似的……
刚才那一剑划下,见她的血,她也晕眩了,是心电感应么?
檀夏软软站在他面前,三王爷却还在废话,目标已经转向鹤舞:“你不是个简单人物,本有机会在逃跑,你怎么留在这?”扯开嘴角,“为了本王的妃子?”
“王爷的妃子?”鹤舞含笑,“是为了她。”他加重“她”这个字。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不过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坦白,木筠……懂他的意思吧?
“为了她?!”三王爷目光缓缓转向木筠:“那你呢?你情愿为了一个贱婢,情愿为一个女人,背叛我?”
背叛?说得太严重了,我跟你不熟。木筠这样想着,站到鹤舞身侧,仿佛为了应鹤舞的那句话,拽紧了他的衣袖,很有礼貌的回答:“你看呢?”
三王爷笑起来,仿佛是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几乎要笑出眼泪。
木筠冷眼看着他又一次笑得如野兽般歇斯底里,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今日下午,书房门口,三王爷“看”完她与檀夏那一番对话之后,她已有幸见过一次。
怎么?难受么?这顶“绿帽子”戴得爽快么?
呵,在檀夏那受完了想象中“背叛”的痛苦,还觉得不够,来自虐的受受海珠带给他的真正背叛么?
看着看着,木筠得意中带了点错愕——方才她好像并未在他眼里看到愤怒,而是痛苦,失去的痛苦——为什么比午时见到的更甚?
不就是失去一个不爱“妻子”么?不就是被戴了一顶绿帽么?应该愤怒,不是痛苦——他会为海珠痛苦?他派檀夏来,明明就是阴谋——摆明了是对海珠不利!
看错了吧?是看错了吧?
为什么突然间,她也……很难受……心脏撕裂了一样,脑子就搅成泥汤一样,身子被扯成碎片一样——果然,不是原装的就是不行啊……这么紧急的时刻又TMD搞什么?是海珠的身体对三王爷做出的反应?
三王爷还在笑,笑得越大声,木筠就越难受,身子瘫软下去——“MD……”海珠不是走了么?怎么搞的……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鹤舞察觉到她的不对,却不明就里,暗暗焦急,又不敢表露,只是不动声色腾出一只手,搂住她身子。殊不知这个举动被三王爷看在眼中,更添怒火。
妻子与人私奔已够伤男子自尊,更何况还是与女子私奔?!现在居然还在他面前摆出这样一副亲热模样?
贱婢!若不是檀夏还在苏珍手中,他恨不得一掌打烂她的脑袋!
不回避王爷愤怒的视线,鹤舞轻声提醒:“王爷,有时间说笑,不如快些办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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