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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古代做弃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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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Turan…dot
第一卷
第一章
楔子: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冬日。
低沉的女声在耳边轻泣,仿佛那个说话的人儿就在睡在我枕边。任凭我用枕头捂住脑袋,那声音也能顺着缝儿往耳朵眼里钻,一遍又一遍,叫我不得安宁。
每次都是这样……我懊恼的想,不情愿的睁开双眼。
闹钟不偏不倚指向十二点。
没错。
我总是在凌晨时分听到一个女子哀怨的低吟。
我不知道她是谁,但似乎她与我相识甚早--从我记事以来,约是两三岁,她就热衷以这种方式提醒我她的存在。
不限我睡与醒,每到夜半十分,在一天最末与一天之初交界的时刻,那声音便准时在耳畔响起,立体得叫人堪比最高级的音响。
小时经常被吓醒直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还被父母训斥一顿,后来慢慢发现这声音只有自己听得到,并且只是哭声而已,没有披头散发的头颅,没有铁青的面孔,没有尖利的指甲,只是哭声而已。
慢慢也就习惯了。
真习惯了倒也是没什么事,最直接的后果就是这位小姐的子夜哭诉,导致我后来不管看什么鬼片都毫无感觉,当年几个同学挤在一起看午夜凶铃的时候,在那音效下我居然面不改色大吃薯条,被誉为女中豪杰。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也该有十多年了吧?
我跟着她轻声背,这同一首诗,一听就是十多年,再不会背我就太该死了。
开始听不懂她念的是什么,只是懵懂觉得她悲切,94年我上小学二年级,看那部《天龙八部之天山童姥》,两个飞来飞去的女人,念着我熟悉的诗,又哭又笑,那痛苦异常的脸看得我真是倍感熟悉亲切。
等到识字多了,开始乱翻那老爸那堆破书,才晓得那诗是唐代一个叫做元稹的男人写给他离世爱妻之诗--“充满离思之情”--书上写的。
又长大一些,知道爱妻的含义,她再来吟诗我便很囧。
再大一些,看言情小说知道了些前世今生的故事,我更囧,难道我前世是个男人?抑或是我前世喜欢女人?
我摸摸咪咪,45度望天,会不会太离谱了?
所以高中时我曾担惊受怕了好一阵,生怕前世的性别或性取向影响到我对男人的态度,偷偷查阅了不少资料,得到的结论是,1若我前世是个正常取向的男人,则我今生很有可能爱女人;2若我前世是个非正常取向的女人,我今生更有可能爱女人。
总之都是搞百合!!
难道要服从命运么?!我悲怆的想,我觉得还是隔壁班的班长端木子清更帅一些呀……
曾经尝试着用爱慕的眼光望着死党那张女人味十足的脸,呕--不行,好想吐。
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烦死了,我阴暗的目光落在摆在床头柜上,端木子清在相框里笑得温文尔雅,旁边一个娇小的身影被我用马克笔涂得漆黑。
这张照片是高中毕业那天,我借来了老爸的高级货,冒着生命危险身子探出八楼楼顶外,拉长焦距偷拍来的,要知道我恐高,这很有可能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大胆的事了。
可恶,怎么还拍到了旁边的女生,猪猡,你在侮辱子清的美知不知道……我胡思乱想,眼睛闭起来,不去看子清那张美玉般温润的面庞,那充满少年人柔韧秀挺的身姿,纤尘不染的神态,眼睛湿润起来。
“你喜欢女人,为什么还要跟我交往?就为了帮你打掩护?找我做幌子?!”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发火的子清,脸色苍白,毫不带笑,因为一个连我都解释不清的离奇误会——
可恶可恶可恶!!!
王八蛋,我什么时候喜欢过女生,我喜欢的是你,高中暗恋你三年,大学才鼓起勇气跟你表白,为什么不听我解释,转身就走……
分手两年了,你一直不肯见我。当初还信誓旦旦要找个比你更好的男朋友气死你,结果直到上个月大学毕业我都没找到跟你一样,干净素淡得能让我心动的人,都怪你,你把我的品味培养得太高了。
叹气……不知道现在你,是不是像从前一样呢?
终还是忍不住睁眼望着那张照片。目光落在他那张干净清雅的脸上。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女声渐小,我叹了口气,任自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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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半夜惊醒唯一的缺点就是……一旦醒了,后面再睡就轻了,一点动静都能把木筠吵醒。
吱呀。
有人进门。
是小偷么?木筠惊恐的睁大眼睛,迅速回忆进门时有没有锁。
结果是,锁了,不然她睡觉这么轻,为什么没听到撬锁的声音,是从窗户进来的?想了想窗户外簇新的不锈钢铁栏杆,好像也没听到割栏杆的声音啊?
现在小偷的技术这么好?!
悉悉索索。
鬼鬼祟祟的脚步渐近……
木筠纠结,是继续装睡,还是起来大喝一声?
还是装睡吧,万一人家本只想要财,这一喊又要命怎么办……
闭紧眼。木筠回忆家里有没有什么没值钱的东西。
2手家具一套,包括桌椅床板和小柜子,是房东留下来的;2手电器若干,也是房东留下来的,都不值钱;颜料画架画笔,更不值钱……
在床边写字台上PC一台,手画板一个;床上还有笔记本一台,睡前还用来着。勉强那么值一点。
要命!这些是木筠吃饭的家伙,拿走怎么办?!她一小插画家,下个月房租都要交不起了,等着稿费救命!求求你,小偷先生,求求你……她在心里祈祷。
悉悉索索。
脚步放轻,向床边走来。
木筠闭眼装死,手悄悄伸向笔记本,好歹也要就近保住一个……
笔记本……笔记本……笔记本?!
你跑到哪去了,明明放得好好的,十二点听女鬼吟诗时还不小心碰到,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见鬼,没错!见鬼!!
上帝保佑笔记本是掉在床下了,不要让人那么容易发现……木筠放弃了寻找本本的念头,僵硬着身体不敢再动。
悉悉索索。
衣料摩擦,似是有人脱衣。
脱衣?!
这一定是一个没有职业道德的小偷,没财劫你就滚蛋,还要劫色?!她想用辈子捂住头,又不敢乱动,只好抱紧被子,瑟瑟发抖。
抗,还是不抗?
容不得她多想,感觉到一个重量上了床铺,她的床垫下陷一块,黑影投在头顶上方,一只手伸过来,开始扯她的被子。她死抱被,终于忍不住放声尖叫:“PC笔记本我不要了!!床头柜抽屉里还有300多块!!你拿了赶紧走别碰我!!”
“……”那人停下了动作,没吭气。木筠咽了口吐沫,颤声提议道:“真的,我很合作……我真的只有这么多,全部给你……我刚工作没什么钱的……你……放过我……钱就在床头柜里……你拿……拿走了就不要伤害我……”
这人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她很怕他手里提着把刀,一个不满意就直捅过来,十几二十下扎她个透心凉。
她发誓她从来没有动过死的念头,她还没活够,如果这次逃过一劫,以后一定不再拖稿,不再乱许愿,不再腐烂下去,她要重新做人,做一个有大志向的有为青年,让每天痛苦爬字仅仅换得温饱的日子成为过去吧!
那人好半天不动,木筠的心像是悬在半空,终于,他起身,转向床头柜。
见小偷听了她的意见,木筠有种劫后余生的的轻松。
她听见抽屉被扯开,小偷翻找东西的声音,纸片在手中揉搓的声音--那一定是仅剩的三张粉红人民币--小偷先生找到钱,可以走了,求你,快走吧……
没动静。
嫌钱少?!木筠咬牙开口:
“我……再多我没了……还有电脑……你把电脑搬走……虽然不新,但是还至少能卖一点……"
这么点钱似乎完全打动不了小偷。凹陷的重量又回到床铺,贼手又开始撕扯她的被子。
木筠放声大哭:
“求你,不要!我还没结婚,以后我怎么嫁人啊?你这样会遭天谴的,你放过我吧!!!呜呜呜……”
撕扯被子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企图进行性侵犯的小偷发出一声轻蔑的笑,熟悉的声音让木筠身躯惊恐的一震。
是他?!
一定是幻觉、一定是。
为了证明是她的幻觉,小偷再次开口:
“你在发什么疯?”
抱紧被子的手渐渐松懈,木筠不由自主的回过头,望着黑暗中的影子。
“子……子清?!”
错不了,是子清,声音可以像,可是连轮廓都像也太巧合了!一定他没错。
子清……你现在的职业是小偷么?
木筠一时反应不过来,两人在黑暗中静静对峙。
直到灯突然亮,刺得她泪水直流,勉强睁开双目。
面前的人漠然的看着她:
“嫁人?你怎么了?还未睡醒么?”
这个人,叫木筠愕然得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才喃喃开口:
“子清,你的头发……”
一定是做梦。
而且是很诡异的梦。
一定是。
木筠看着面前这位长发几乎要垂地的男人,不断的进行自我催眠。
“子清不会半夜到我家,即使到我家也不会搞成这副诡异的模样,即使搞成这样也不会这么冷冰冰……”
“你在说什么?”他背手而立,看上去有些不耐烦。对了,子清永远不会对我不耐烦,除了那一次的误会,他从来没有对我不耐烦过。
深呼吸,木筠确定自己身在梦中,决定向梦中这位从未见过的“异世版”子清告别:
“子清……再……”见字还未出口,便被他硬生生的打断。
“子清?”
“子清?!”他居然反问她?
你在质疑我的智商,还是在质疑我对子清的感情?
就算你是梦里的人也不行!!!
木筠突然很气,一把拽过枕头,跳起来向他那张充满怀疑的脸砸过去:“你!TMD就是你!半夜闯进我家吓我的,就是你端木子清!!”
枕头不负她所望,稳稳砸在他那张俊脸上,缓缓落下。
“你砸我?”那人皱眉,脸色更加阴沉,缓缓走上前。
气氛顿时凝固起来。
木筠看着欣长身躯逼迫过来,吓得跳回床上,鸵鸟般的把头蒙进被子,瑟瑟发抖。
梦,这是在做梦。
闭紧眼睛,然后用力张开,掀开被子,你就回到现实世界!摆脱噩梦的方法就是这样。
快来吧!
她试着闭眼,又睁眼,眼前是漆黑一片--她还在被子里,下面只要把被子掀开,你就自由了,木筠!
唰!
被子掀开了,光明回到眼前,不是灯光,而是柔和的阳光,那个诡异的男人已不见踪影,房间出人意料的安静。
木筠轻吁了口气,紧绷的身躯慢慢放松,躺在床上任阳光暖暖的覆上她的脸。这个噩梦太奇怪……梦里只不过一瞬间,现实居然已经过了一夜,冬天天亮得晚,现在天光大亮,大概已经快中午了吧……木筠烦躁的抓抓头发。
“不知道是不是跟女鬼有关?看来改天要去庙里请个大师帮忙除鬼,省得以后被她害死……”木筠狠狠说。
不过,那个真的是梦么,为什么那么真实……怎么会做这种梦,一定是想念子清了。木筠扯嘴苦笑,子清……好真实的梦,还以为真的来了小偷……小偷?!
睡觉时听见电视里吵架,会梦到吵架;闻见煎饼香味,会梦到吃煎饼;跌下床,会梦见被暴打得倒地不起,那么……梦见小偷……
“我的本本!!!”木筠摸摸身边,没有!
手忙脚乱,掀被子,可恶,被子窝成个筒,压在身下,根本掀不开,不会在里头的!
难道是脚下?也没有!动动脚,很遗憾,也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整张床都没有!
真的被偷走了,很显然。
“我的稿子……我的房租……我的生活费……"无力的抱头呻吟。
不想饿死,不想被赶出去就赶快起床,赶稿子!
“打起精神来!木筠,委屈谁都不能委屈你的肚子,懂吗?”她对自己说。
“懂!”
“好!开工!”奋力捶床,展开一个最有活力的笑容,是对自己最好的鼓励。
鼓励个屁呀!辛辛苦苦收集的资料全部在笔记本里,PC里没有备份。拿什么开工?
捶床。
捶床。
又捶床。
早知道就该掉东西乱存的坏毛病!
不对,有点不对劲,不对,不对……木筠停止捶床,笑容凝固在嘴角。
缓缓低头。
“这……这是我的……床?”
勉强称它是床,因为她睡在上面,根本半点她概念中“床”的样子都没有,她的软绵绵蚕丝被,软绵绵抱枕,一切软绵绵床上用品呢?!这是个什么东西?
抬头。
四根木头小柱抵着个华丽的吊顶,复杂的要死人。
低头。
锦缎褥子,华丽得睡在上面都会遭天谴。
她知道这是复古风格的床,可是她一向是简约现代风格的支持着,家里哪里有过这么复古中国风的东西?
光看着就够累的,一张床,睡觉的地方而已!干什么要做得跟个箱子一样。
除了右面靠墙有扇窗,能透进阳光,几乎是密不透风,这是棺材吗?她被活埋了吗?!左侧还挂着绣得光彩夺目的帘子,阳光照射下分外刺眼,木筠差一点把它幻想成自己出殡时的丧旗。
“搞什么,还没醒啊?”梦中梦,连环梦,好吧,她没有这种经验,但是她不介意照着刚才醒过来的方法再做一遍。
闭眼……睁眼……
帘子突然被撩开,她吓了一跳,撩帘的人也吓一跳。
“王妃,您醒了?”
不管用…怎么梦境更加匪夷所思了,这个像刚从日本人做的中国风游戏里走出来的老太婆又是哪冒出来的?
闭眼……睁眼……
“王妃,老奴孙氏……奉三王爷之命是来替您诊断,王妃有何不适可告诉老奴。”
幻觉,一切都是幻觉……
闭眼……睁眼……
“王妃,王妃?是否又觉得不适了?”
好吧……我承认我失败了。
“你在跟我说话?”
“回王妃,老奴是在跟王妃说话。”
“你刚叫我王妃?”木筠指着自己鼻子问她:“我是王妃?!”
老太婆被她问得了发愣,不知怎么回答,向身后求助:“……三……三王爷……这……”
老太婆被推开,原本站着的地方留下一片空隙,木筠悄悄探头去看,只看到一个木头椅背,还想再继续看下去,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可是病糊涂了?你不是三王妃是谁?”声音淡淡的却包含不容忽视的压力。
木筠抬头。
“子清?”
三王爷沉默了一会,转头向孙医婆:“……孙婆子,你退下,传王太医进来,我看她得的不是女人家的病,是脑子糊涂。”
“是……”孙医婆诺诺腿下,小小的空间只剩木筠和三王爷。
他沉默了一会,开口柔声安慰,声音温柔有股说不出的虚假。
“王太医治疗癔症十分在行,你不必担心……乖乖听他的话,问什么答便是了。”
“癔症?我?”
被称为三王爷的男人没有开口,可是他的眼神很坦诚的告诉她:对,你就是神经病。
木筠深吸一口气,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但是,她已经可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不是梦,那是什么?三王爷?三王妃?开什么玩笑?她是幸运的被某节目组抽中,参演“好梦吓死你”的游戏单元吗?
没有,她可以很肯定的回答,而且答得很爽快。只因她最讨厌这种无聊的游戏,完全没有参与,哪来的抽中?
突然惊喜吗?未经过当事人同意的拍摄是违法的,木筠相信不会有电视台会蠢到搞个节目拼收视率拼到法院!杂志可以偷拍,周刊可以乱写,但是电视台,不行。
那只有一个可能。
她真真正正的回到了过去。
现在……是不是要来让她确认一下。
“给我面镜子。”
三王爷起身,取了面铜边镜,放在她手中。
缠枝莲青铜镜,光可鉴人。
木筠捧着镜子的手微微发抖。
镜子里的不是她。
是了。
她在小说里写过这样的故事,一个倒霉的女子,不仅回到古代,还上了别人的身,所谓借尸还魂……她真的只是纯粹是跟风写穿越混碗饭吃罢了,老天何必如此眷顾她,真把她弄回古代?
她叹着气,打量镜中的“自己”。
这是一个年约二十三五的女子,细眉凤目,脸蛋圆润,下巴小巧挺翘。
这个长相,放在现代算不上漂亮那一型,脸不够小,鼻子不够尖,眼睛不够大,却有让人一见就无法忽视强大气场,高贵,就是这个意思。不同于国外模特表现出的高贵,高挺的鼻梁,深得夸张的眼窝,穿着顶级时装,创造与大众疏离的美感,这张脸的高贵之处,在于她的仁慈和得体。
她牵扯嘴角,镜中人微笑。
她皱起眉头,镜中人烦恼。
奇怪,怎么同样两个动作做出来,她自己那张脸表现出来的就是媚笑和撒娇?
木筠叹了口气,缓缓对上他异样的目光,开口
“我没疯,我很正常,你不用找……太医来给我瞧病。”这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疯子。后面自我补充。
三王爷身子一侧,坐在床边,满是笑容,却未见眼底:“可你刚说你不是三王妃。”
“我睡糊涂了。”
“哦?“他慢条斯理的拉过她的手,轻轻摩挲,口气却陡然阴冷下来。”刚才……还有昨夜,你唤我作子清?”
“……是我做了的噩梦。”木筠被他摸得很别扭,抽回手。
“什么噩梦,这么可怕?连名字都给我换了?”他不依不饶。
“忘了。一醒来就忘了,大概是受了惊吓,我什么都忘了。”
好牵强的理由,木筠替自己捏了把汗。
“忘了?好一句忘了。你还有什么没忘的?”
“……都忘了。”
“都?”
木筠干脆壮起胆子,颤声说:“我都忘了,我是谁,我在哪,现在是什么朝代,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连珠带炮一通说,末了挑衅似的直视三王爷,故作镇定:“现在我自己也承认脑子糊涂,你可以把太医叫进来了。”
“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轻笑。
虽然她在说谎。可是她的样子很像开玩笑么?笑?笑什么?
“是么?算了,你昏迷了这么些日子,早料到头脑要出些问题……人醒过来就好,这些慢慢再想吧,此刻最要的是,”三王爷微笑着看她,“让你记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木筠看着三王爷笑容满面,他说: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
他说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
他笑得很高兴,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以为是子清,站在她面前对她说:“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让她有些失神。
回过神来又有些失望。
他不是子清,面前这位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完全陌生。更可悲的是,这个男人居然是她的丈夫,不,应该是三王妃的丈夫才对,她想。
大喜?三王妃在这,他跟谁大喜?是娶小老婆吧,这个三王妃还真是悲哀。
她悻悻的想。这时进来一个小丫鬟,手捧托盘,上面搁着间大红旗装。
“更衣。”三王爷吩咐。
木筠看着那片刺目红色:“你大喜,我穿红衣?”
他笑:“我娶侧妃,你是正室,为何不穿红?”
没有多废话,木筠躲进屏风后,任由丫头上下其手,给换了衣服。
成元四十四年,腊月初八。
木筠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机会亲眼目睹“老公”娶小老婆的盛况。
这是一场不够热闹,但是相当喜庆的喜宴。王府处处张灯结彩,府内太监佣人来往;看得出是竭诚以最美好的样子迎接三王爷的喜事。
三王爷端坐首位,满脸喜色,接受众人恭贺,眼神不断望向新娘即将走来的方向。
她也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战战兢兢,微笑坐在一边,像个高级摆设。
好在三王爷请的客人并不多,也没人跑过来问她诸如“请问你老公娶小老婆你有什么看法?”这种狗血问题,她只需挺直腰板坐在厅堂首位,等着新娘来。
深呼吸,深呼吸。
新娘姗姗而来。
大红吉服,偏琵琶襟右衽以盘纽为饰,假袖三幅,粉色马蹄袖盖手,全服牡丹盘花金绣,大红盖头金线滚边,坠金流苏,华丽非常。
木筠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新娘身上,却并未忽视耳边一位老妇的暗叹:“这身吉服,比你大婚时候更甚啊……”
木筠好奇心起,想转头看看是谁,新娘已盈盈走到她与三王爷跟前。
当新娘子走来的那一刹那,木筠告诫自己不要紧张。
新娘子盈盈向她拜下,众人善意的起哄的那一刹那,她又告诫自己不要紧张。
接过新娘子那杯茶的那一刹那,她还是告诫自己不要紧张。
新娘子自己掀起头盖,宽大的袖拢里取出一把小刀直刺向三王爷的那一刹那,她实在不能不紧张。
不是因为那把刀,而是新娘的脸。
那张充满愤怒张力的脸,杏仁眼,淡薄的眼神,挺翘的鼻子,丰满的嘴巴。
那是她的脸!木筠自己的脸!!!
第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成婚那段我改了,现在容易多了,应该不会再被误会成过了亲吧??
檀夏不愿意成亲,王爷不勉强,二人还什么都不是……T T 简直是场噩梦。
侍卫在小刀刺进三王爷身体那一瞬间抓住了这个嚣张的新娘。
看着她被押在一旁,双手被反剪至身后,身子狠狠压下,头却固执的昂起。
一定很疼吧……木筠皱眉,双肩和后背传来阵阵疼痛,被如此对待的是新娘,为什么她看上去那么轻松,她会这么痛?
那股被反绞的力道越来越大,木筠脸色苍白的看着新娘那张满不在乎的脸,恍然大悟:她跟她长得太像,就像是看到自己被这样虐待的场面,心理会潜意识的认为受压的是木筠自己,大脑中自然有了相应的感觉。
荒唐的婚礼由高潮陷入一片沉默,三王爷的脸色极为难看。
但还是压着火对各位一抱拳,道:“拙荆没有规矩,叫大家看笑话了。”
拙荆?女刺客还是拙荆吗?
底下响起一片“不会不会哪里哪里”之类的无意义声音。
三王爷又沉沉开口:“今天是我大喜,请来的俱是亲近之人,只望各位口下留情,莫传出去,叫人看我笑话。若是叫我听到有什么风言风语……”三王爷的表情比口气更沉。
众人顿时噤声,互相看看,一个老头子似乎愿作了出头鸟,上前一拜,谦恭道:“三王爷放心,王爷府中如平日一样,老朽今日根本没来过王爷府。”
话一出口,三下俱是附和之声。
三王爷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相比较那些客人的恭敬,新娘子女刺客反倒相当自在。
她被押跪在三王爷面前,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赤裸裸的表现着“你MD,要杀要刮随便你啦!”的意思。
果然很像!木筠兴奋的看着女刺客,这简直就是她被编辑逼着交稿时的完美表现。
“木筠!!还有一个礼拜就要印刷,你要拖到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告诉你!限你三天之内写完亲手交给我,不然……”
“MD,反正我是写不出来,要杀要刮随便你啦!”
“好!我成全你!!!我杀了你!!!!”
“王编,不要啊王编!”众小编惨叫着抱住手握裁纸刀抓狂的某编辑“木筠……木筠你快走啊……”
“既然如此,福图,送客。”三王爷一挥手,身侧有个身材矮小的小厮上前一步。
木筠想,根本不用他送,三王爷这副表情,一句话出口,客人一分钟内全部跑光光。
果然,几乎是一瞬间,偌大的厅堂只剩下三王爷,她这个“王妃”,一群押着新娘的侍卫,和几个喜娘……红色幔子,还有新郎新娘,外加她身上那红衣,这个场景真是要多讽刺有多讽刺。喜庆的婚礼迅速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木筠很想笑,迅速咳了两声,让笑变成咳嗽出口,比较那么不欠扁。
三王爷没有理会她,或者说从一开始,他的目光就没有落在她身上刚过,他一直看着那个刺客新娘,目光深邃。
“放开她。”
是啊是啊,放开人家,放开她,我才会比较不痛!木筠翻番白眼,暗骂自己: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人家被押,你感同身受个什么劲啊!
侍卫得令松手,刺客新娘一下子没跪稳,身子向前一冲,眼看就要跌倒在地。
不用担心,三王爷会去扶的。木筠心想。
不出意料的,三王爷一步上前,刺客新娘跌在他怀中,被他紧紧抱住。
“……为什么要这样做?“
“……”
“为什么还是这么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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