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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同人 血色缠绵-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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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在头顶上蹭了两下,我猜那或许是Gin的下巴。
矫情的把自己缩成一团,我真希望自己是一只猫,缩在他的怀里不要出来该有多好。
——这只是失去记忆孑然一身的我所寻求的,平凡的依赖。
醒醒睡睡,睡睡醒醒,我开始了左右翻滚的动作循环。
睡梦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那些东西被绚丽的色彩包围,漂亮耀眼。直觉告诉我,那是我丢失的记忆。但是,要靠近那个东西,我必须先走过脚下这一片由枯骨扑出来的路。
一只只骷髅手在挥舞,一个个骷髅人在向我靠近……
「不要……我不要过去……不要了……」
猛然睁开双眼,我看着视野内的华丽大吊灯,才明白终于从那变态的梦境里脱身。
此时,房间已经铺满了正午暖人的日光。
床上已经没有了Gin的身影。
慢慢地坐起身子,穿起放在床头的白色睡袍,我打开房门开始寻找起他们的踪迹。
走廊里挂着不少后现代风格的油画,看起来确实适合贝尔摩得那样的女人。
整条走廊都铺着白色的手工编织毯,质地柔软,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样。
空气中有着淡淡的咖啡香味,我想,他们或许是在煮咖啡。
再往前走上几步,便有一个欧式螺旋梯进入我的视野。顺着螺旋梯往下走,我终于在一个大大的落地窗前看见了贝尔摩得,以及她身边的Vodka与Gin。
「第一次看你们穿黑衣以外的服装,我差点认不出来……」他们穿着简单朴素的居家套装,看起来就跟走在大街上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贝尔摩得摸摸我的脑袋,话语间带着丝丝笑意,「没有任务的时候,作为一个爱美的女人,我可不崇尚总是穿黑色的衣服。还有,早安,Lotus。」
「早安~」虽然被一个没比我大多少的女人摸脑袋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但是这个动作如果是放在贝尔摩得的身上,我却觉得意外的和谐。
贝尔摩得,真是一个浑身上下都是秘密的女人。
Vodka重重地拍了我的肩膀几下,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喂喂,Lotus你太厉害了!竟然从前天晚上睡到现在,跟懒猪一样!嘿嘿嘿嘿……」
「我哪里有睡那么久?!Vodka你才是懒猪咧!」
平时就有点爱闹的Vodka看着我张牙舞爪的样子,竟然模仿起了Gin的语气。「Lotus,你真的有二十五岁了吗?」
「……Vodka你这家伙……我一定要宰了你!…_…#」大叫着想要扑上去揍他的脑门,却被Gin拦腰拉了回去。他跟贝尔摩得一样摸了摸我的脑袋,柔声说道,「乖,别闹。」
同样是摸脑袋,贝尔摩得摸了我的脑袋,我完全没有什么想说的。
但是Gin摸了我的脑袋以后,我竟然张开双手,鬼使神差的对他说了一句,「爸爸,我要抱抱。」
——你没有听错,我确实对Gin说,“爸爸,我要抱抱”。
Gin就像童年时光里对我呵护有加的父亲一样,有温暖的怀抱大大的手。虽然他偶尔有些凶,但是对我来说:Gin呐,是很温柔很温柔的哟~
一口咖啡喷到了我穿的白色睡袍上,贝尔摩得失态的抓过玻璃茶几上的面巾纸捂住嘴,不住的咳嗽。「咳咳……咳咳咳……」
「Lotus,你……真的有二十五岁了吗?」如果说Vodka刚才是在和我开玩笑,那么他现在再一次问出这个问题时,脸部表情是无比扭曲的。
Gin似笑非笑的看着贝尔摩得和Vodka,仰起头将杯子里的咖啡喝尽。放下工艺精美的瓷杯,他竟然真的抱住了我。「Vodka,过一会儿钟点工来的时候,记得让她把屋子彻底收拾干净,午餐也要准备得丰盛一些。贝尔摩得,如果你现在有时间的话,去换一张脸会比较好。Lotus的病刚好不久,我带他去花园晒太阳。」
环着Gin的脖子,我掉头看着贝尔摩得和Vodka像是活生生吞下一只青蛙的表情,有些欢快的笑了。「NIE,Gin,我叫你“爸爸”是不是吓坏他们了?」
「或许。」
「……言简意赅还真是你的风格呐。」
「多谢夸奖。」
「我最喜欢Gin了~」
「……啊。」
「……开玩笑的。」
说出“喜欢”的时候,我那小小的紧张融化在Gin冷淡的反应里,消失不见。
别墅的后花园里有着大片的玫瑰花田,尤以蓝玫瑰居多,妖艳得让我差点迷失在这片玫瑰的海洋里。「贝尔摩得很喜欢玫瑰么?这么大的花圃里种的居然都是玫瑰。」
「只要有关于贝尔摩得那个女人,就算是你亲眼所见也不要轻易去相信。她浑身上下都是秘密,恐怕除了那位先生和她自己,谁也不曾真正了解过她。」Gin将我就地放下,坐在花圃边的长椅上点燃一根香烟,神色冷清。
直到离开内室,我才发觉外面的气温让我无法忍受。侧头看着Gin,我朝他摆了摆手,「我回去房间换一身衣服,等一会儿就过来~」
他的双手搭在长椅之上,嘴里咬着香烟,点了头,却没有说话。
「Lotus,过来~叫我爸爸怎么样?」跑过客厅时,Vodka坐在沙发上看DV。见我跑了过去,他竟然招手让我过去叫他爸爸。那脸上揶揄的笑容,让我真想飞起一脚把他踹到外太空自生自灭去。
视若无睹,我转过头往欧式螺旋梯跑去,就当没看见他。
等跑上二楼,我才发现我完全分不出哪个房间才是我和Gin呆过的。
在原地杵了一会儿,我决定还是一间一间慢慢找,「反正今天我也没任务,就当做打发时间好了……可是,贝尔摩得我讨厌你的别墅是欧式建筑风!!!」
我记得,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往右走才看得见欧式螺旋梯。那也就是说,面对欧式螺旋梯,我的房间是左边过道内的其中一个。
再者,我的房间绝对不是第一间。如果左手边的第一间就是我呆过的房间,那么我绝对没有时间去欣赏过道内的壁画与漂亮的手工编织毯,而是直接发现这个螺旋梯。
总结下来,我应该从左边过道的最后一间找起。
房内的所有家具都蒙着白布,显然没有人在这里住过。将门轻轻关上,往前走三步,站在倒数第二间的房前,我轻轻地推开那扇门。
这间房内的床稍显得有些乱,我记得我也没有起床后整理床铺的习惯。
「去看看有没有属于我和Gin的东西好了……」如果能找到我的或者Gin的附属品,那么这间房就是我与Gin呆过的房间无疑。
拉开第一个抽屉,放着一把枪,不好下判断。除了我以外,他们三个都有枪。
而第二个抽屉内的东西,让我有一些在意。那是一个蓝色的资料夹,它的上面用形体优美的英文写着“Benxi·Fan”,我的名字。
小心谨慎的将房门反锁,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坐在床沿,我拿着资料夹的手竟然有些发抖。到底是紧张,还是害怕,我也搞不清楚。
打开资料夹,第一页是我的特写照以及个人基本资料。
「范本西,美籍华人,一年前定居纽约黑人区,从事……从事……从事MoneyBoy?!黑人区内指名率最高的No。1?!」难以置信的将资料快速翻阅,我的视线停在资料的最后一页。「9月27日,相关人物波比·杰克已接受FBI证人保护计划,组织成员Dea宣告死亡……11月6日,组织成员Gin与Vodka在任务期间发生意外,目标人物范本西失去知觉……11月10日,目标人物范本西苏醒,组织成员Shaman确定其因脑电波紊乱失去记忆……11月12日,目标人物范本西正式加入组织,一级代号Lotus……11月13日,组织成员Gin被授予A级任务,诱导组织成员Lotus提供其特殊能力相关情报……」
手颤抖的愈发厉害,我简直不敢相信,原来我一直都没有真正的被他们信任过。
我的目光被掩盖在众多资料下的一张照片所吸引,还没来得及看清那张照片上的人到底是谁,就只听房门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击打声。
「Lotus!Lotus,我知道你在里面!赶快开门!」
听见Gin的声音的这一瞬间,我觉得我有一瞬间的窒息,心口发紧。心灰意冷的将资料夹砸向那扇门,我大声吼道,「你们都是骗子!你们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我!」
19 噗!剧情大反转
房门传来的拍打声越来越密集,我能听见的不仅仅有Gin的声音,渐渐的又多了贝尔摩得和Vodka的声音。
他们反复的叫嚷着“Lotus你快开门”,“Lotus你快出来”。
捂着双耳我拒绝听到他们的任何一句话。不停的深呼吸,郁卒之气在胸腔内四处流窜,我想要尖叫想要尖叫想要尖叫……原来我从来就不曾拥有过什么,哪怕我误以为的依赖都是假象!
他们是世界上最可恶的骗子,欺骗了早已一无所有的我,仅有的感情。
门是被Vodka撞开的。因为冲力他摔倒在地上,样子颇为狼狈。
他身后的贝尔摩得看见地上散落的数页资料时,脸色有着微妙的变化。张了张嘴,她勾起一抹有些僵硬的笑容,问我,「Lotus,你翻了我的抽屉?」
原来这个房间是贝尔摩得的,我这么想着,然后昂起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对不起,贝尔摩得,我走错房间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只是笑着笑着,视线就变得朦胧起来。
怨恨、伤心、难过等等负面情绪环绕我脆弱的心脏,我低下头看着掌心的感情线,才发现它可以用两个成语形容,“仓皇结尾、拦腰截断”。「贝尔摩得,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发现这个资料夹。」
只要我不发现它,我就不会知道原来我一直都在被你们欺骗。只要我不发现它,我就不会知道原来你们对我的好,都是建立在我对你们还有用的基础上。
可是,我发现它了,不是吗。
Gin弯腰捡起了地上散落的那些纸页,半晌过后,才走到我的面前抓着我的领子,将我拎起来与他平视。「嘿,Lotus,你把这些东西都看过了,是吗。」
「是,我看过了……就算我看过了又能怎么样?!我也只是看过了而已!」我讨厌面前这张脸,我讨厌这张脸的主人,就是这个有着狭长凤眼以及金栗色长发的男人,用他偶有的温柔将我变得愚蠢!
我居然还以为他可以成为我最平凡的依赖,真是天真得可笑!
低下头冷笑几声,我的语气缠绵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内容却控诉着我的无能。「手无缚鸡之力的我呀,根本无法对你们的所作所为作出任何反抗,不是吗?」
“啪——”Gin的神色冰冷,他甩手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你最好清醒一点。」
他的力道之大,让我失去平衡跌倒在身后的床上,舌苔尝到了嘴里腥甜的味道。
说不定,那一巴掌Gin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呢……
自嘲的笑了几声,我的眼神彷佛无法聚焦一般,看不清面前到底是谁的脸。「我恨你,Gin……我恨你,Vodka……我恨你,贝尔摩得……我不会忘记你们这一个星期以来对我的好,因为这些回忆是证明我天真的直接证据!」
我现在真想用Vodka曾经问过我的问题,来质问我自己……
范本西,如果你真的二十五岁了,为什么还会那么毫无防备的去相信这些人?
如今,连带着人类本身就附有的感情和信任,你都被骗得一干二净。那么,除了一身皮囊,你还拥有什么?
你什么都没有!范本西你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穷光蛋!
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子,我终于伏倒在床上放声痛哭。
这张嘴有多少人吻过?!这双手有多少人牵过?!我在多少人的怀里熟睡过?!我在多少人身下迷失过?!有多少人睡过这具身体?!
——连这一身皮囊都肮脏得让我的神经濒临崩溃,那到底还有什么东西是真真正正属于我范本西独有的完整无缺的宝物?
——没有!
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被侮辱被欺骗,最后难堪到如斯境地?!
哭的累了,困乏的感觉向我袭来,在我快要陷入沉睡的境地时,我听见了Gin的声音。
他的唇贴着我的耳畔,他的手抚摩着我的脸,这种感觉很舒服。「范本西,只要你不背叛组织、不背叛我、不背叛“Lotus”这个代号,我就永远不会骗你。」
被Gin抱在怀里,我抓紧他的领口,莫名安心。
我忽然在他的身上嗅到了爱情的气息,不同于往日的暧昧和古龙水的销魂,这是一种真真正正刻进我骨子里的欢愉。
我相信,终有一天我看见的那些文字会被时光侵蚀变得斑黄,然后褪色消失不见。
或许我无法忘记这件事,但是我愿意学会放下。
谁让我像初生的雏鸟一般,在组织里醒来的第一眼,便是看见了他。
等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保时捷里正放着电台午夜档的柔和情歌。
贝尔摩得和Vodka坐在前排驾驶座上。听见我醒来时的咕哝声,贝尔摩得转头看我,笑容妩媚又诱人,「Lotus,你下午那哭声真是惊天动地,我的别墅都快给你震塌了。」
被贝尔摩得这么一说,我的脸烫得像是快要烧起来,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来却撞到了Gin的下巴。他“啧”了一声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揉着下巴,然后盯着我的眼睛是贼亮贼亮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大不了给你呼呼……」扒着他的肩,我凑到他的下巴前,嘀咕道,「来,叔叔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Vodka又欠扁的开始煞风景,「呼呼~来,亲爱的,我给你呼呼~」
「混蛋!Vodka你去死吧!」提起一只脚踹向Vodka的脑袋,却在中途被Gin拉住。「如果你不希望我们出车祸,不妨等我们到了目的地再教训Vodka。」
听了Gin的话,我才意识到,又是Vodka那家伙充当司机的角色。「嗯哼哼哼哼~Vodka,等下有你好看的。」
「切,如果不是有大哥给你撑腰,我一定会把Lotus你打得满地找牙,嘻嘻嘻。」Vodka的笑声让我起了一大票的鸡皮疙瘩,这么一虎背熊腰的男人为什么喜欢装可爱“嘻嘻嘻”的笑?
将大衣领竖起来,我侧头问Gin,「NIE,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冷?」
「似乎有一些。」Gin将帽檐压低,靠着椅背假寐。
看他有些疲乏的样子,我便不再大声说话,唯恐打扰到他的休息。
因为组织特殊的存在性质,组织内大多数成员都没有正常的休息时间。
淡淡的青色染在Gin的眼帘处,看起来有种病态的忧郁。
虽然我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他都生猛得像是饿极了的困兽。但,我还是希望他能真正意义上的好好休息一会儿。
身子前倾,我低声问贝尔摩得,「这么晚了,我们要去哪里?」
「那位先生有了新的命令。情报显示有FBI出现在东京,并且试图调查组织的基地所在地。我们必须主动出击,制造出一些动静,以证实这个情报的真实性。」贝尔摩得的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我熟悉的牌子,Kiss。
把视线从香烟上移开,我继续问道,「那我需要做什么?」
「Lotus,就你的身手而言,我觉得你比较适合看车~」我深信不疑,其实Vodka与生俱来的使命之一就是打击我的自信心。
尔后,我从深信不疑变成了难以置信。
贝尔摩得吐出几个烟圈,然后带着笑意对我说道,「是的,宝贝,你适合看车。」
「……不要。」双手环胸,我坐回位置上,想也不想的对他们的决议作出最直接的反对。「我才不要负责看车咧,无聊死了。」
「Lotus。」Gin忽然出声,惊吓之余我转头看他,「怎么了?」
「这次的任务是针对联邦调查局的搜查官,需要很好的技巧以及很高的警惕性。虽然你的身上可能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但是对于你来说并没有实质性的作用。所以,你只能留下看车。」
一番话说下来,我完全找不出可以辩驳的地方。
看着Gin目光里的坚持,我撇撇嘴,别开脸不去看他,「知道了!我看车!」
「爸爸~儿子我最听你的话了~」Vodka腾出一只手捏着他的鼻子,说话的声音像古装片里的太监,撒娇一般的语气让我忍无可忍。
古话有云,“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狠狠地给了Vodka脑袋来上一拳,才冷笑道,「Vodka,幸好我没喊过你“爸爸”,要不然,有你这样古怪的爸爸我肯定丢脸死了。」
「Lotus,你不妨先想想有人会愿意为Vodka生孩子吗?」贝尔摩得的话让我彻底笑倒在Gin的怀里,连应和的力气都没有。
Vodka涨红了一张脸,专心驾车的同时怒吼道,「贝尔摩得,你什么意思?!」
贝尔摩得耸耸肩,摆摆手,一张脸看起来十分无辜。「嗯?我实话实说而已。」
「贝尔摩得!你才是个没人要的老女人!」
「……Vodka,说出一个女人的秘密是不可饶恕的哟。」
「没人要的老女人!老女人!老女人!」
「Vodka,你必须为你说出的话承担相应的后果!」
第一次看见优雅得体的贝尔摩得浑身都散发出风雨欲来的危险信号,我饶有兴致的想象着Vodka的下场。
这个时候,Gin摸了摸我的脑袋,轻轻说道,「无论是我还是贝尔摩得,都有差点被FBI抓获的时候。所以,你留下来呆在车里才是最安全的。」
20 奇怪的陌生男人
「……这种事情我才不在乎。」只要能和Gin在一起,我才不在乎安全不安全。
别开眼,不想让他看见我眼里的点点欣喜,只因为他一句关心的话语。
拍拍我的脑袋,Gin又靠回椅背开始假寐。「乖,我说的都是为你好。」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好……”看着他的侧脸,我有些傻的笑了笑,转过头继续看贝尔摩得和Vodka难得一见的争吵。
只是,为什么Vodka说贝尔摩得是“老女人”呢?
或许,这又是一个我无法探知的秘密。
任务的目的地是一家融资银行。
Vodka将保时捷停靠在路边时,Gin便自动睁开了眼睛。他将车门打开,再次回头叮嘱道,「Lotus,记得,呆在车上哪里也不准去。」
说完,竟然反身亲了亲我的额头,「乖,要听话。」
如果不是贝尔摩得和Vodka已经下车开始了“生死对决”,我想他们也一定会被Gin突然爆发出的温柔给吓坏。
摸了摸额头,我咽了咽口水,有些迟疑的问道,「Gin,你没发烧吧?」
「……既然如此,你还是忘记刚才我做的一切吧。」垂下眼睑,Gin头也不回的下车走到Vodka的身后,拎着Vodka的后衣领将他从暴怒的贝尔摩得面前带走。
看着他们三人离开的背景,我摸着额头吃吃笑着,开始在后座上欢乐的打滚。
——Gin亲我了耶~他亲我了耶~果然我最喜欢Gin了~
五分钟过去了,翻来覆去的滚啊滚的,我滚得头都晕了。
十分钟过去了,车里已经闻不出丝毫Gin身上的古龙水味。
十五分钟过去了,我终于还是耐不住寂寞下了车,想到旁边的便利店去买口香糖。
便利店里的人很多,现在这个时间或许是购物高峰期。
我站在堆满零食的柜台前开始找起体积小巧的口香糖,不时有人进入我的视野里,再从我的视野内走出。
这么一来一去,我发现我竟然找不到口香糖在哪里……
「范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一个带着黑色针织帽的男人进入我的视野,他有着鹰一般锐利的眼眸以及好看的剑眉。只是,他瞳孔里深沉的忧郁使他看起来有些难以接近。
摸了摸下巴,我看着他前思后想好一会儿,「我总觉得你很眼熟……可完全想不起来我们在哪里见过耶……NIE,你叫什么名字?」
「范先生,我已经找了您很久,请您不要开玩笑。」针织帽男皱起眉头,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又有些不耐烦。
「这位先生,我并没有开玩笑。虽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认识我,但是我一个星期前已经失去记忆,如果忘记了什么事情请您见谅。」
「一个星期前?」
「是的,一个星期前,我因为意外失忆了。」
「范先生,一个星期前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现在是跟谁在一起?」
这个带着针织帽的男人越看越可疑,我渐渐生出了一些不好的情绪,口气变得无比差劲。「你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我已经说了我完全不记得您到底是哪位,所以关于我的近况我完全有权利不予告知。」
带着针织帽的男人或许是意识到他太过唐突,不再纠缠刚才的话题,转而问道,「那么,请问您现在是否有时间,我想我们需要找个地方谈一谈。」
随便从货架上拿了一罐木糖醇,我侧身从他的身边走过,「对不起,我没有时间。」
低头看了眼腕上的表,我突然有些头疼,「糟糕,已经浪费了十多分钟……」
一边祈祷着不要被Gin发现我不在车里,一边小跑着到柜台去结账。
「切,竟然有这么多人……」柜台前排着一条长龙,估计如果我去排队说不定还要继续浪费上十分钟。转头看见那个带着针织帽的男人朝我走来,脸上还带着我讨厌的笑容,似乎所有的发展都在他的预料中。
掂量掂量手里的木糖醇,我恼火的把它抛掷出去,「哼。」
掉头跑出便利店,我钻进保时捷里庆幸着Gin他们还没有回来。
侧头看向窗外,我忽然觉得像是回到几天前遇到那个眼镜男孩的时候。
带着针织帽的男人和那天的眼镜男孩一样,站在便利店内看着保时捷内的我,瞳孔中有着惊诧与疑惑的色彩绚烂。
扭过头不再看他,总觉得再与他对视下去,我会变得很奇怪。
躺在后车座上,我看着车窗外的天空,却注意到融资银行的顶层有着奇怪的火光闪烁。「难道是Gin他们的行动……」
坐起身子,我趴在右边的车窗上,希望可以看见对街有Gin朝我跑来的身影。
等待的过程,漫长并且充满煎熬。
好像过了好几个小时,我才看见Gin与Vodka慢条斯理的朝我走来。
只是他们走到车前,便顿住了脚步。我注意到Gin的眼神,有着微妙的变化。
顺着他们的眼光看去,竟然是那个带着针织帽的男人。
打开车门,我站在Gin的身边,侧头问道,「怎么了?那个人是谁?」
「美国联邦调查局的搜查官,赤井秀一。」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Gin和Vodka默契地将手伸进各自的口袋,拿出一把枪毫不犹豫的上膛。
赤井秀一似乎一点也不紧张,尽管整个局势对他不利。
他一步一步的朝我们走来,却在离我们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好久不见,Gin。」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是赤井搜查官,还是诸星大?」Gin似笑非笑的看着赤井秀一,握着手枪的手慢慢举起,似乎完全不惧怕有路人会看见这一幕。
看见Gin可以说是失去理智的举措,我的头立马大了两圈。「喂,Gin……」
赤井秀一意外的转过身子,朝不远处的雪弗莱走去。「范先生,这一次就当做我还你一个人情。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原因,你也不至于沦落到与他们为伍。」
如果我是Gin,我会在赤井秀一转身的那一瞬间毙了他。
可是Gin没有,Vodka同样也没有。
看着雪弗莱从我的视野内消失,我满肚子的疑惑。
为什么Gin和Vodka不杀掉那个男人?为什么那个叫做赤井秀一的男人会说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原因,我也不至于沦落到与Gin他们为伍?
刚想转身问Gin,却被他大力扯上保时捷。
Vodka也一脸阴沉的坐上了驾驶座,启动引擎,挂档,转动方向盘……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就好像在看默剧一般。
愈发摸不着头脑,我看着身旁的Gin,疑惑的问道,「贝尔摩得呢?」
「在说这些事情以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和我坦白一些事情?比如说,你和赤井秀一是什么关系?」Gin揽过我的腰,抬起我的下巴,冷笑道。
他揽着我的腰的力道有些重,我吃痛的皱眉。「我怎么可能认识FBI?!Gin,就算我以前认识他,我现在也不可能记得!你不要忘了,我对以前的事情已经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察觉到他的手劲有些微放松,我才愤愤的反问,「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为什么刚才你们不杀了那个FBI?为什么他会说是因为他的关系,我才会沦落到和你们在一起?为什么贝尔摩得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我到底是谁?!」
Gin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将脸埋进了我的肩窝,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Lotus,不要再跟那个叫做赤井秀一的FBI有任何联系,答应我……」话语的尾音,消融在我的肌体里。
「呜哇——」推开Gin的脑袋,我摸着锁骨哀嚎。「Gin!你无缘无故咬我干嘛?!」
就在刚才,Gin扯开了我的大衣领,狠狠地咬破了我的锁骨。现在摸上锁骨,粘腻腻的一片,借着灯光一看,是扎眼的血红色。
「你难道是属狗的吗?!这样咬的话齿印根本就消不掉啦!」往Gin的胸膛使上两拳,我摊开手,伸到他的面前,「快点,拿几个Ok绷给我,流血了耶!」
推开我的手,他的样子看起来竟然还很高兴。
把我抱上他的大腿,他摸着我的锁骨笑得有些小孩子气,「你还是赶快答应我比较好,否则我就把你的全身都咬得面目全非。」
「真不知道你的脑袋是不是真的烧坏了……」靠着Gin的胸膛,我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我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会去联系一个可能给组织带来威胁的FBI?」
伸出舌头沿着Gin的耳部轮廓游移,我带着挑逗意味对他说道,「NIE,Gin,你把我咬得面目全非吧~我很期待呢~」
「咳咳!咳咳咳!」明明跟我想象的一样,明明进行的很顺利,明明Gin看起来似乎也有那个意思,可是天杀的Vodka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在关键时候煞风景?!
十字路口暴增,我不顾Gin的阻拦一拳敲上了Vodka的脑袋,「我这次一定要宰了你!」
该死的Vodka竟然捂着脑袋转头朝我吼道,「Lotus,你不要欺负我这个孤家寡人!要亲热等到地方了才继续!」
21 大家都爱红烧肉
如是我闻:功通姪闍宝山盧念数消闍蒙死及如花造恐去此矜昼惜麼礙去虚殿焰姪麼瑟施排睦凉万積礙下皂告想謹北持护紛闍央中朋寫他廟中金念豆積難求蘇首心求中薩刚百曳须善众以通逝修进师西實朋根五放胜至王耨盧根稳遮橋众树如梭未修陵昼住各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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