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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道宫-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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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清阳来时;这殿中有五十余人;个个都是各殿的掌殿之人;各个个都是大修士;而现在;有的只是斡旋造化这一脉的。不过寥寥数个真人而已;其他的都还差上不少。
虽然看上去有上百人;但是清阳却一眼看过去就了然于胸;相比起那时候的五十余人来;太单薄了。
清阳走进来;不少人都回过头来看;一个个面露惊讶之色。无论是认识还是不认识清阳的;他们都感到惊讶;因为他们只看一眼便已经感受到了清阳身上的死机。
这种死机不是来自于外;而是由心而生的;唯有自己的心境调整过来才行;要不然的话;哪一天就会突然死去。
“清阳;你怎么会这样。”有人从人群之中出来;这人名叫沈深;是与清阳当年一起修行的人;虽然不是同一个殿;但是却也是同一辈入殿的;在清阳入剑河世界之前;相互之间常有交流的。
虽然清阳看上去苍老了许多;就是一个老人了;但是他仍然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你;你怎么成这样了。”沈深不敢信;自清阳回来之后;他并没有见过清阳;因为他一直在别的世界之中;但是他听到过有人说起过清阳;说他从剑河世界之中回来了;如何的了得;说他的神通如何的广大;他的心中还升起过一丝回去要找清阳比比的想法;但是此时看到清阳这个样子;心中大是吃惊;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
他平生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死亡;尤其是自己认识的朋友、亲人死亡。每当知道或是看到一个朋友逝去;他都会想着自己有一天也是这样死去;所以他就会很努的去修行。
现在看到清阳居然浑身都是死意;这让他如何不惊讶。
“没什么。”清阳淡淡道:“你最近还好吧。”
“一个修行人不想修行;不想活了;这还叫没什么;你忘记了你当时进入道宫时说的话吗?”沈深快速的说道:“当时你说拜入道宫修行;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遨游这无尽的黑暗;能够走到黑暗的尽头。这是你说的;难道你忘记了吗?”他的声音又急又快。
清阳当然没有忘记;沈深一说他便记起来了;然而他没有说之前清阳确实没有想过这个;在他的心里空荡荡;万事不存于心;那过往的记忆本是刻在心头;但是却又像是被另一种东西给遮盖住了;让他心头觉得生死都无所谓。
看透生死;就是这种感觉。
其他的人听到沈深叫清阳的名字;一个个便也知道面前这个苍老的人是清阳;于是一个个的低头私语着。
“他怎么成了这样……”
“不是说他的修为高深;能够带着别人摸混沌钟一圈吗?”
清阳当然将这些都听到了;自他的心里不在意生死之后;很多时候神意都会很自然的散入虚空之中;这让他更加的敏锐了;众人低声私语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但是清阳半点也不在意;就像是他们议论的是别人一样。
不一会儿;有一个同样白发;但却面色红润之人自殿外走了进来。他一入殿中便见到了清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说道:“你就是清阳?”
“正是弟子。”
“想不到你居然走到了这一步了啊。”老人说道。
“弟子愚昧;还望师叔祖指点。”清阳说道。
这个老人正是苦竹;是现在斡旋造化一脉除了半山之外辈份最高的;也是修为最高的人。
殿中其他的一个个都默不出声;静听着;苦竹上下打量了一下清阳;说道:“你这是入了生死迷障之中;没有人能够指点得了你。”
说到这里苦竹顿了顿;说道:“修行的境界;大家都清楚;你也清楚。分别是魂灯、感灵、凝法、灵池;这分别为修行上的四大境界。你虽然没有建自己的灵池;但是你并不比一个建了灵池的人差;只需要拥有建灵池的宝物;便能够到达建灵池这一步;从此肉身不朽;即使是在这黑暗的天地之间迷失;即使是白骨道宫不存在;你也还能够存在。”
“但是……”说到里苦竹语气加重;说道:“但是肉身能够不朽;并不代表不会死。心若是死了;肉身不过是躯壳而已;在黑暗之中随时都会被邪灵占据;面对着这无尽的黑暗;没有谁敢说自己的心不受侵蚀。我们道宫自存在起;已经有三十二位建了灵池的先辈死于心寂;也就是你现在的这种状态。当然;不光是我们道宫如此;其他任何地方的修士都是如此;越是强大;越是离这黑暗世界的规则越近;便越是容易死于心寂。”
“所以;除了灵力法意修持的那四个境界之外;还有几大心境。”苦竹说道:“你回想一下自己踏上修行这条路最初的想法和冲动是什么?”
他问的是清阳;但是每一个人都自问了一下;有些是为了变强大;有些是为了那无尽的生命;有些则是为了那神奇的法术;有些是为了能够飞天;有些是为了能够不惧水火;有些则是为了探知那黑暗世界的奥秘;还有些则是为了站在更高处;又有些是为了报仇。
苦竹像是已经将众人心中所想都听在心里一样;清阳回答道:“弟子是想能够遨游这黑暗;希望能够去到黑暗的尽头。”
“你这个想法并不特别;很多人都会有和你一样的想法;这就是最原始的修行之欲;又称之为原欲;心有原欲之人;修行往往能够很刻苦;若是悟性再好些;自是修为精进极快。但是当到了一定的时候;这原欲便可能会散去;或者是不足以支撑一个修士在这黑暗天地之间的修行之心。”
苦竹显然是想借此机会在这造化殿之中讲一堂课。
“就如;有些人是为了复仇而修行;当他复仇之后;那颗时刻想着修行强大的原欲之心就散淡了;也就再也无法像初始时那样精进;很多修行人陷在这里。”
“但是还有相当一部分的人在这个时候;被那些强大的法术与神通所吸引;不自觉的去追逐那些法术与神通;想要修持在自己身上。这个时候;就叫追法;追逐着法术与神通而修行。”
“当你又过了数百年之后;修得一身神通法术;再想修得更加强大的法术与神通便需要极长的时候或者是一些独特的灵宝之后;你这份追法的心便又要散去;你整个人便又会慵懒下去;很多一部分人也是陷在这里;无法前进了。”苦竹显然非常的健谈;而且看起来非常的喜欢教导;要不然的话;他的门下也不会有那么多;半山则只有两位弟子;其中一位则是被法元杀了;另一位则是去了黑暗之中再也没有回来了。
“这个时候;有些人会去探索黑暗;有些人则会化成普通人去到那些世界之中行走。但是这个时候;也有人会看透生死;会觉得自己前面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会觉得自己存在或者不存都没有意义;这便是让无数的大神通修士都恐惧的生死迷障。生死障之外的人不能理解;但是处于生死迷障之中的人对于生死无所谓;若是不及时脱心而出;便将很自然的死去;这种肉身不损半分;心去突然死去的又叫心寂。”苦竹说到最后看着清阳。
“你可知道;为什么各门各派都有着戒律门规;都从来没有什么斩尽凡法杂念之说;知道为什么会有各门各派的存在?”苦竹问清阳。
“有戒律门规的存在一是为了约束门人;让一派弟子之间不会有出现那种血仇矛盾。也是为了让大家心中有枷锁;不那么随心所欲;有枷锁则能够收束大家的心;随心所欲;心便散了;这样很快就会沉迷随心所欲的那种快感之中;最终可能死于别人的手中;或是因为修为不足死于这无边的黑暗里。”
清阳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斩凡尘杂念;就是怕弟子们过早的看透生死;过早的入了生死迷障之中。门派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大家能够聚居在一起。”
“为何要聚居在一起?”苦竹问道。
“人与人在一起才会有交流;人与人之间有感情;一个人的心因感情和交流而跳动;若是只有一人在黑暗之中修行;必将被黑暗吞噬。”清阳说道。
“既然你知道这个;那你可知道怎么去脱离生死迷障?苦竹说道。
清阳自是明白苦竹师叔祖的意思;当即说道:“多谢师叔祖的指点。”
“一个人活着需要的是感情;那种一个独坐山中修持数百年而成仙灵的事是不可能的。”苦竹说道。
八十、荒漠
一杯水喝下去;冷热的温度只有喝的人才能够更切身的感受到。
清阳堕入生死迷障之中没有这种经历的人是不会理解。苦竹转身;朝着造化殿内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这种时候;你是出世的心;但是你必须做入世的事;要不然的话;你将再也回不来。”
说话间;苦竹师叔祖来到造化殿最里面;也就是上一次半山祖师站立说话的地方;转身朝着清阳说道:“既然是要入世;那就要去人间;或者去做一些非做不可的事。……听说;不执已经失踪不少时间了;你去找找他吧;还有;你的师弟师妹们在荒漠世界之中也有不小的麻烦;你可以去看看。道宫若是有事的话;我自会传讯让你回来。”
清阳并没有去拒绝;当他听着苦竹师叔祖说到自己的师弟师弟、说到师父;他的心中才泛生起了波动;那是一个人最原始的感情波动。
荒漠世界之中;赵元站在一座沙丘上;看着那一望无际的荒芜。在他的身后是一座黄沙建立的道观。这座道宫是这些年来他与自己的师弟师妹们一起建立的。
独立于这个世界之中的白骨道宫之外;名叫天衍道观。
这个荒漠世界与余霜霜所在的灵渺世界正好相反;那个世界之中一年之中大部分的天气都是下雨的;小雨大雨轮流的下;而这个世界之中则是一年之中大部分时间都是炙热的;大地都被高温烤的。
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元气溃泛;而是这个世界的元气就是这种属性。每一个世界之中的元气都不同;修为不够的人;贸然的进入别的世界之中会实力大降;不过;这种降过之后又慢慢的恢复之后;实力都会有一种上升;触类旁通;对于法意的理解在心中积攒下来;酝酿;最后就会发酵成实力。
这些年来人;在这一个世界之中;如他们这般外来修行人并不是占据着统治地位;而是与这个世界的本土修士焦灼在一起;在这个世界之中;本土的修士与他们之间是有着很强烈的矛盾的。他们外来的修士称之为域外天魔。
因为这个世界的特别;在这个世界出生的人血脉之中都有着一股特别的气息;而外面来的人身上并没有。
他们这些人入侵这个世界数百年了;但是一直处于一种平衡焦灼的状态;因为外来的修士会被压制;或者说并不是压制;而是这个世界本身的规则不容许。
在人间有练武术的;有两种练法;有一种是在空旷之处练;练的是那种大开大合的伸展;与发力的正确姿势;而又有一种在摆满了东西的房间里;这种练法是练那种拳打卧牛之地的机变与灵巧;同样的一套拳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打法;无论是什么拳都要经过这种洗礼。
在中元世界之中;永远都不会有那种被束缚的感觉;在那里面;就是海阔凭鱼跃;深水能活龙鱼;沼泽之中却有别的生灵称霸。
与中元世界之中不同的是;这里要的是细腻;但是却有着同样的巅峰。这种巅峰是与中元世界所不同的;在中元世界之中;大多修士的法术都是恢宏而强大。
而这里的修士则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他们的法术入微而细腻。
赵元与众位师妹来这里二三十年了;却也才堪堪的适应。但也并不是所有进入这里的修士都是如他们这般;那些大修士进入这里之时;只需要一个静坐感悟;多则一年;少则十数天便能够适应下来。
白骨道宫在这个世界之中的人不少;但是各个殿却都各自分散开来;也不知道这个不成文的规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赵元来了这里之后知道了自也是远走他地;直到二十多年前;自己的那些师妹、师弟突然来了;找到了他;他们这才在这一片地方建立了一座天衍道观。
这一座道观建立还没有多久;可赵元却发现了在这里建道观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或者说;无论在哪里建立道观都不容易;因为这个世界之中的一切生灵都会来攻击;永无休止;但是他的心中又得非建不可;他做为众人的师兄;怎么能够带着自己的师弟师妹们流浪在这个世界之中;连一个安身之处都没有呢。
前几天;刚刚有一波妖人围攻了天衍观;虽然被打退了;但是众位师弟师妹有不少都受了伤;而且;连天衍道观都有一部分陨坏;此时他站在这里正是要四周看看;这个世界的那些生灵是不是散了。
他走在沙地上;一步一步的绕着天衍道观的而走。
来这里这么久;他已经有些想回中元世界里去看看了;但是各位师弟师妹来的时候带了师父的消息;没有他或是大师兄的消息;最好不要回去;除非是宫主传讯。
而且;前些日子;突然有人来到了这里;告诉他半山宫主仙逝;现在正在重选宫主;问他要不要回去。那人同样是斡旋造化这一脉的。
赵元也不是什么浅薄之人;只一会儿便猜出了他来这里的意思;一为告诉他这个消息;二为试探自己心中的想法。他突然醒悟自己的师父为什么告诉自己;除非是他或是大师兄来叫他们回去;否则的话都不要回去。
他当即便说没有师父的命令不敢回去;又说众位师弟师妹修为不够;无法自行脱离这个世界;而在这个世界之中;需要他的保护;他更不能够离开。
当下那人便又问他在他的心中;谁是最好的宫主人选;赵元此时更是明白对方的目的;随即说自己不过是修为低微的小弟子;一切都听师父的。
对方却笑着说;难道你还不知道;你的师父已经失踪了二十余年了吗?
赵元大惊;连忙问怎么回事;对方告诉赵元;不执真人在二十多年前执行一次任务时失踪了。赵元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人;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那我大师兄呢?”
“你大师兄清阳吗?他奉命去诛杀叛逆法元;倒是平安归来了。”
赵元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突然发现自己的对于道宫竟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着;直到现在反而更重了。
他踩在这沙地上;突然蹲下身来;伸手触摸着这这细细的黄沙;感受着这黄沙上残留的气息。突然;他脚下的黄沙如黄色的水一样朝他的脚上缠去。
与此同时;那沙地之中钻出一个人沙虫人来;他们的身上有着如沙石一个的皮肢;无发;脸上没五观官;就像是虫子一样;但是却长有四肢手脚。
看起来非常的恐怖;赵元心一紧;这是沙虫人的埋伏。
八十一、风沙
这个世界之中的人与外来的人都不同;他们都是有着人身;但是却又有各种奇异;有着人类没有的特征。如眼前的沙虫人;他们身形如人;但是头颅和身上的皮肤却如虫;并不见口耳眼鼻。
他们的身上没有一丝的毛;手上都有着厚厚的爪子;那爪子并不尖锐;但是却看上去很厚;他们的皮肤看上去就如铠甲一样。
他们才一出现;便朝着赵元扑了上去;相对于中元世界的人来说;这个人世界的人法术更加诡秘;风沙骤然而起;在这些沙虫人出现的那一刹那。
赵元在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意识之中满是风沙;这种感觉就是像是吸了口气;那一口气之中全是沙子;那沙子直入心肺;用来逃生的遁术在这一刹那之间竟是地施展不出来。
这沙虫人之前便已经出现过了;只是那时候他们都是据天衍道观而守;是在自己布下的阵法之中的;而现在是沙地上;是被这沙虫人突然围困住了。
一声怒吼;赵元的嘴里随着声音喷涌出一片金光;金光化为团金sè的风朝四面八方的涌开。
那些沙虫人在触及那些金光的一刹那;便已经皮开肉绽;断肢残首;但是那风沙却并没散去;赵元朝风沙外走去;那风沙裹在他的身上就像有生命的东西一样;死死的缠着他;让他像是身负万斤之重;难以前行;而在他的眼中;却只有一片风沙;他只是凭着感觉在朝着天衍道观的方向而去。
“你还想走吗;外来者;你应该早已想到自己的宿命。”
在赵元的耳中响起了这样一句沙哑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沙子相互摩擦而发出来的音节。听在人的耳中;直入心间;让人心生恐惧。
赵元紧闭着嘴;他心间沟通着灵力;身上的隐隐有一座道宫在浮现;速度突然之间加快不少;他这个时候根本就不考虑别的;只是一心朝天衍道观走去
“呵呵;走不了的。”那声音再一次的响起。
“你们这些入侵者;就是该死。你的头颅会被我挂在圣山之上;见证着你们这些入侵者的末
ì。”那声音不紧不慢的赵元的耳中响着。
赵元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自他修行以来;从来都是觉得自己越来越强大;连山都能够抗得起来;可是这一刻却在这声音与风沙之中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了。
仿佛自己的力量在这一刻都被风沙给吞噬了;这种感觉极为可怕。
他心间震荡起了一种极有规则的波动;这种波动传回了天衍道观之中;道观之中那些没有受伤的人就如被惊拢的蛾蝶;一个个朝着外面飞腾而了;朝着赵元出事的地方而赶去。
此时的赵元仍然在那风沙之中;他的耳中又响起了声音:“呵呵;你让他们不要出道观;守在那里;传讯回道宫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心念波动已经被我给扭曲了;此时他们正赶过来救你;你会看到他们死在你的面前的。
“二师兄;……二师兄;……二师兄……”
赵元的耳中听到了数声呼喊;那呼喊越来越近。
“别过来……”
赵元突然张嘴大喊着;在他张开嘴的那一瞬间;一团风沙涌入他的嘴里。
“你看……”
随着这声音的出现;赵元看到了一个自己的师弟师妹被一片风沙都卷了进来。
“不…不;不…”赵元已经发不出声音;只是在心中呐喊着。
但是他的双眼却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师弟师妹在那风沙之中如飞鸟一般的折翼掉落。
他奋力的朝前冲;却像是有无数双的手在拉着自己的脚。风沙如窗帘一样的将他的眼睛视线再一次的遮住了;同样的;也将他意识给封住了;他的眼中只有黄沙;无边无际的黄沙。
黄沙涌动;化为风暴;朝着那座天衍道观而去;只一转眼之间便已经将那天衍道观淹没;当风沙停下之时;只看到一些道观的顶。
随着风沙停下;那道观的顶上出现了两个人;一个全身都披罩着一身枯黄法袍的人;他同样的没有五官;是沙虫人。而在他的旁边则有一个女子;一头绿sè的头发;一双三角的眼睛;整张脸都像是三角形的;但是她的腰却像是水蛇一样;纤细而柔软。
“这些人是白骨道宫的;……”那个绿发的女子说道。
“无论是哪里的人;来这里都别想活着离开;……”那沙虫人沙哑的声音响起。
清阳来到了这个荒漠世界;并不是他一个人来的;还有无悔。
当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即使是他这此时看透生死的心境;也觉得无处不透着诡异。这个世上的东西无一不正常;但是细细的品味却又觉得无处不透不对劲。
“这个世界很诡异。”无悔说道。
“道宫在这个世界之中折了人数已经上升到了百位之上了。”清阳说道;他在来之前自是了解了一下这个荒漠世界。
“我感觉我的心中充满了躁动;是这个世界的原因还是我自己的原因?”无悔问道。
“外部的环境只是诱因;死亡了的人吃下仙丹也活不了;心如止水的人自是能够抵挡外界的一切诱惑;但是这种很少。”清阳说道:“走吧。”
他们去找赵元;先是找到了白骨道宫;他做为白骨道宫的弟子要找这个世界的白骨道宫还是很容易的。
当这一座白骨道宫的宫主;报上自己的身份;在对方惊讶的眼睛神之中说要找赵元;对方也并不是很清楚赵元所在的位置;这个世界很大。而各殿的都分散在各处;相互之间来往并不频繁;若是有某一个殿的人在这个世界要寻找别的殿的人保护;那就是一种宣告;宣告自己的这一殿的弱弱;所以即使是真的有这么一天;那些人也会回去中元世界中去;不会再在这里呆了。
这个世界中的道宫宫主名叫道号碧波;是中元世界白骨道宫中碧波殿的殿主;这一座殿就是以他的道号命名的;因为这殿由他而始。
“他们应该在黄沙之海之中;前段时间在那里建了一座道观;前些
ì子有传讯过来;说是有不少沙虫人袭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碧波真人说道;并拿出一份地图给清阳看;指出那黄沙之海在哪一处区域。
清阳自是称谢;要走之时;碧波真人留了一声;问道:“半山祖师仙去;现在道宫怎么样了?”
清阳微微一沉吟;便说道:“具体会怎么样;弟子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若是师伯想要清静的话;这里应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碧波深深的看了清阳一眼;点了点头;随即说道:“那片黄沙之海很神秘;是个诡异之地;你可需要人陪你一起过去;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清阳摇头道:“多谢师伯;待弟子找到诸位师弟;若有处理不了的事;再传讯给师伯吧。”
“也好。”碧波让人陪清阳起去找;自是因为前面问了一句道宫里面的情况;所以后面才会有让人陪他一起去;算是回报一样。而清阳那样说自是婉拒了。
八十二、怒火
这个世界的森林非常的少;一眼看去都是苍黄sè;偶尔有绿sè也如大地的眼睛一样的;小小的一点点;注视着天空。
清阳白发苍苍的样子在这荒漠世界之中的道宫里让人觉得诧异;在他离开这里之后;这座道宫之中碧波真人的弟子说道:“师父;他就是那个从剑河世界之中回来的清阳吗?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是中了什么诅咒吗?”
“不是;他只是一个半死之人。”碧波真人说道。
“半死之人?师父;什么是半死之人?他受了重伤吗?”弟子问道。
“不是;他的心已经濒临死寂了;若是他能够过得了这一生死迷障的话;那我们道宫只怕要出一个不得了的人物。”碧波真人说道。
“生死迷障;什么是生死迷障?”弟子好奇的问道。
“啊;呵呵;这个以后再跟你说;你现在就回道宫里去;去找你凌辰师伯;问他现在是否需要我回去。”碧波真人说道。
“是;师父;我这就回去。”那弟子回答道。
碧波真人看着自己这个大弟子回去;却沉思着慢慢的在里面踱着步。从中元世界来的人;心中始终是记挂着中元世界的一切的。
至于这些世界之中的人从来都没有被他们放在心上;在他们的心中;这些世界的人是要低他们一等。
只有那些突破了这个世界屏障的人;才能够被他们高看一眼。对于世界的人来;突然世界的屏障就是飞升。
清阳与无悔在大地上走着;就像普通人那样的走着;但是他走的速度并不慢;在他的脚下有一片淡淡的光华如水韵;无悔只是跟在清阳的身边;每当清阳走一步消失在虚空之中时;她也同样的跟着消失。
清阳的身心完全的放松;这竟是让他更快的体悟到这个世界的法意。
修行人自踏上修行之路后;心神是从来不会是那种松散的散出去的;即使是散出去感受这个世界;也是自己控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放松;此时的清阳则是那种大松。这个世界的法意如涓涓细流一样的在他的心间汤洋。
原本他还只是一步遁出一两丈而已;慢慢的;这遁出的距离不断的增大;增大到三丈、四丈、五丈;没过多久;他遁行的距离便不是肉眼能够看得到的了。
路经一个城池之时;清阳看到那里面的人们个个怪异;七分似人;却有三分不似人;或是脸面不像;或是身形不像;没有一个与中元世界的人长的一样的。
清阳并没有进去;只是在空中看了一会儿他们的生活习xìng而已。
“他们是人吗?”无悔问道。
“是不是人有什么关系。”清阳回答道。
“是人的话;就是我们的同类;不是人的;若是有一天杀了他们心里也不会有什么负担。”无悔说道。
“人类也只是智慧生灵之中的一种而已;他们和人类是等同的。”清阳说道。
并没有在那里多看;无论是什么生灵;其内部都会有贫富;都会有等级;最终两人来到了黄沙之海。当他们花了一天的时间找到天衍道观之时;看到的只是一个道观顶而已;而且那道观顶都已经有些溃散了。清阳可以想象得到;这一座用沙建立起来的道观一定花费赵元他们一番心血;他们一定是想在这里立一座道观;然后安心的修行;但是此时这座道被黄沙掩埋了。
道观如此;那人呢?人是否还活着;若是死了呢;死了帮他们报了仇也无法让他们复活啊。
“如果早点到这个世界来的话;他们就不会死。”无悔这个时候突然说道。她看着清阳那有些yīn沉的脸;在这之前;她看到的都是一张淡然;什么都不在乎的脸。
“是的;如果我早一点来的话;他们就不会出事。”
话落之时;他猛的探手一抓;手探入脚下的黄沙之中;当他再把手挥起之时;脚下将道观掩埋着的黄沙随着他的手飞扬而起;就像是被他的手提了起来;朝着空中抛飞而起。
虚空之中响起巨吼;那是黄沙被卷起的声音。只一瞬间;满天黄沙;遮天蔽
ì。那掩埋着道观的黄沙已经从道观之中抽离而出;留下一座黄沙凝结的道观;道观依然没有散。清阳能够清楚的感觉那墙壁各处凝结的灵力。
清阳身形一闪;便已经来到了道观之中;却一具尸体都没有。突然;他心中一动;一步便又已经来到了道观顶上;举目望去;发现道观的四周已经围满了一种半人半虫的怪物;不同于人类;但是一看便知他们也是智慧生物。
在看到这一座道观的那一刹那;清阳心中那灰暗冷寂泛起了阵阵涟漪;然而当他看到这围着的沙虫人之时;他的心中更是涌生怒意;因为其中有几个沙虫人手中提着头颅、手臂或是脚。
“外来人;你们和他们是一起的;趁早回去吧;要不然的话;他就是你的下场。”随着这声音落下;一颗头颅被扔了出来。
那并不是赵元的头颅;但是清阳却清楚的记得他是天衍殿的弟子。
这人名叫九翎;是一个话不多的人;修行天赋也一般;但是他是天衍殿的弟子;是天衍殿的弟子。
“这是我的师弟;是我天衍殿的弟子;他就这么死了吗?”清阳那原本只是泛着泛着涟漪的心湖刹那之间燃起了烈火。
“你杀了他们……”清阳冷冷朝那个被众多沙虫人拱卫着的一个沙虫人说道;虽然所有的沙虫人都一样;但是在场的却只有他一个披了一个枯黄的斗篷
“所有外来者都要死。”那声音如沙子摩擦发出来。
“还有没有人活着。”清阳低沉的问道;他的声音之中充满了肃杀。
“嘿嘿……;当然有人活着;你们这些外来的修士;是斗人场里面最好的东西;你很快就也能够见到。”那个披着斗篷的沙虫人沙哑的声音在虚空之中震响。
但是迎接他的却是一片清寂的雷光;雷光自九天之上落下;在即将落在地上的那一刹那化为千百道;以那天衍道观为中心;如伞一样的将所有的沙虫人都罩住了。
八十三、选择
摩尔沙城是荒漠世界之中著名的城池;是属于十大名城之一。这十大名城在外来者的眼中就是神秘的凶地。在这个世界有十大种族;虽然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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