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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道宫-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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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不了多久;这座城将不攻而破。

弓十三依然在城头巡视着;而哭父则是在愈生馆之中养伤;他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而小白此时也在城中;她眉头皱着。

虔耳在卜筮馆之中;他的虽然领悟了一种能够将金针融入术算道法之中的诡异秘术;奈何城外的人修士没有一人的命数是他能够算得出来的;他算不出来;自然的就无法通过金针将他们杀死;只得一天天在馆中徒耗精力;整个人一天天的消瘦下去;却无寸功。

城外喊杀声再起;每天都会一场攻城。

那些道兵化为种种凶兽朝虎陵城扑来;若是城墙没有阵法护住的话;早已经倒了。他们扑上城墙;却被那虎陵戍己旗给挡在城外;往日里;驱御这虎陵戍己旗的都是喜女。

他们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消耗御旗之人的精力;天空之中;又有着法宝击下;有些是剑;一些印;都是一些攻击力强大的法宝。

在他们的心中;这面旗帜不愧为人道灵宝;在一座城的上空;当真是强大;一个个的心中都在盘算着;这旗帜谁有资格收入手中;若是自己放弃对这个旗帜的争夺;那么又将得到别的什么东西。

而且;他们也相信;虎陵城之中一定还有着别的东西。

有些人觉得;今天这旗帜显化出来的黄色光华比往常似乎要更加的凝实几分一样;但是也没有人在意;他们并不认为今天就能够攻破;只想着这样将城中的人精力磨光。

弓十三几次想要拉开弓;却发现那些人都站在远;而且还处于法阵的笼罩之中;自己并不无法看透他们的身形实处;只能够用箭将那些道兵化生的凶兽而射散;这些日子以来;死在他箭下的道兵可不少。

突然;弓十三看到一个人来到了城头;是喜女;他眉头一皱;在以前修行之时;他很少说话;喜女又是一位安静的女孩子;弓十三沉默;两人自是话少。但是这一刻;他看喜女立即说道:“你怎么来这里了;你怎么不好好的御使戍己旗。”

在弓十三看来;如果让城外的人知道了一直是喜女在御使那虎陵戍己旗的话;看到喜女出现在城头;也许会有人冒险来击杀她的;这也未必是不能够做到的事;也曾有过数回被修士的法宝攻入虎陵戍己旗的光华之中的;只是他们攻进来了之后就没能够再收回去而已。

“十三啊;这些日子以来辛苦你了。”

弓十三的话才落;便听喜女说话;他的眼睛立即瞪了起来;这是惊的;喜女的声音依然是喜女的声音;但是这语气却根本就不是喜女的;在虎陵城中只有一个人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那就是一年前在天劫之下死去的殿下;他在心中是不相信殿下就那么死了的;但是他却又是自己亲眼见到了那一幕;由不得他不信。

而且;这一刻;他也发现了喜女身上的异样气息。

“你是;殿下?”弓十三惊问道。

“呵呵;是啊;没想到吧;想不到我还能够回来;好在回来的还算及时。”喜女说道;她说的是女声;但是说出这些话来却有着一种异样的感觉;那种自信与杀气不经意之间便流露了出来。杀意当然是对着城外的人。

这让弓十三心中落实;也只有殿下才能够有这样的自信。

“殿下……”弓十三有许多话要说;他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少年;即使是当年的少年人也是一位坚强的少年;他很小的时候便已经进打猎;然而此时他的心中却有一种酸楚;有一种终于熬到头;有长辈为自己出头的感觉;然而他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却脱口说道:“大家今天种的粮食又没有收了。”

他可是还记得当年虎陵无粮时;自己当时在风雪之中随殿下去千里之外的地方借粮的事。

“放心;我们虎陵国虽小;但是什么人都能够欺凌的;谁也不行。”

喜女转身面向城外;那温婉的脸上露出了杀意。

十二、飘扬的血色丝带

虎陵城前;驻营扎寨;寨按阵法而扎;连入连云山之中;合之于法阵;整个连云山都似成了兵营;那山上的一草一木都已经成了士兵;单个的士兵冲出去;在虎陵城上的兵士的眼中竟是如山中猛兽一样;又如山中的积年老妖一样;绵绵不尽。

那兵营之中有着兵阵带来的煞气凝结;城头上的弓十三都看不清楚;自然的;营中的人看城头也看不清楚;但是若是有神通道法在身;却又能够朦胧的看个大概。

西歧国的国王姬镇与驭风国的国王风翔两人站在那里和往常一样观看着虎陵城。

在姬镇的心中;这整个山海域能够入他眼的没有几个;旁边的驭风国的国王风翔能够任他的法上;其凭借自身那弱小的国家而覆灭拜月国那个不弱于西歧国的大国;自然是可以入他的眼。殷商神宗的纣算是一个;冰雪天国的国王算是半个;他若不是存在于那满天风雪之中;若不是有罗浮在后面的话;只怕已经被殷商神国给灭了;所以他最多算是半个;甚至还算不上;还有一个自然就是这虎陵国的王子;可是他已经死了;不过;他留下的道统却已经有了雏形;应当不会就此淹没。

“他也算是可以了;即使是身死也留下了道统;后人终究会记得他。”姬镇心中想着这个;但是不知为何却又浮上一种他并没有身死的感觉。

旁边的风翔这时候突然说道:“这虎陵国就要这样灭了吗?我们是占据呢;还是覆灭?”

到底是占据还是覆灭;这是他们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讨论的问题;若是占据的话;这虎陵离他们这么远;离殷商神国那么近;此时殷商神国看似一动不动;然而若是有谁想留下来占据的话;只怕将要受到殷商神国的猛烈攻击了。

可是在他们看来;这虎陵国之中每一块土地和城墙都是如宝藏一样;都有着很高的价值;如果那虎陵王子不死的话;也许这里最后会成为修行圣地。

而现在;他们其中有不少修士也想在那城中的仙术馆之中的修行;去体会一下其中的浩然之意。

此时站在他们周围的还有一些国王与修士;只不过离他们两人有些距离而已。他们一个个都遥遥的御使着法宝攻击着虎陵城;有些则是施展着法术;只见天空之中凭空生焰;或有雷光阵阵的落下。

突然;风翔指着城头说道:“那是谁?有些怪异啊。”

之所以他会觉得怪异;是因为他看到了城头出现了一个女子;女子出现的地方就竟是没有什么阻隔;一眼就能够看到城上站着的是什么人;那是一个女子;他们之前并没有见过;然而城中到底有些什么人;尤其是与那虎陵王子有关系的人他们都了解清楚了。

这不是那个愈生馆中的白鹤鸟;因为白鹤鸟总喜欢穿着一声白色;而且她身上的气息也不是这样;她是那种清凉;就像是清晨有雾和露一样;而这个女子一身普通的女子的衣服;看上去很温婉的样子;然而当看清她的脸与那双眼之时;却觉得她的眼中有着很强烈的杀意。

“此女何人?”

“若本王所料不差的话;应是那虎陵国王子瑞三位弟子之一的喜女;一直未曾出现;想不到今天却出现在城头;是要做什么?”西歧国王姬镇说道。

风翔没有回答他;因为在那个喜女出现之后;立即有着三件法宝朝她落去;一剑;一印;一把大锤。

无论是剑还是印又或者是锤;都是纯粹的法宝;都是是攻击极为强大的。

然而就在他们看到这个之时;只见那城头的女子伸手一指头顶那虎陵戍己旗散发出来的光华;光华之中出现一只手;那一只手一捞;铺天盖地;大手像是有着某种规则蕴含在内;将那那一剑一印一大锤瞬间给抓在手中;御使的法宝主人猛然喷出一品鲜血;他们与法宝之间的联系突然之间便断了。

风翔与姬镇心中一惊;暗道这个女子怎么会这般的强大;就在这时;他们见到那女子突然伸手;一块青色的砖出现在她的手上;只见手一扬手;那砖已经在消失;出现在空中;那青砖随风而涨;化为一块青色的天空;压下。

那压下的地方正是军营所在;军中的修士一个个运转法力;挥手而起;一片煞光涌生;化生为一个个人;这些人都是因兵阵之中修士的意志而化的;他们一个个随风而涨;瞬间便已经涨为巨大;伸起一双手;似图阻止那一块如天空一样压下的青砖。

然而;那些由兵营煞气凝生的巨大之人在青砖之下瞬间碎碎;青砖带着一种不可抵挡的威势压下;所有的一切都破碎;修士们在青砖压下之时瞬间四散而开;他们能够感受到青砖之上的那种沉重之意;而那些军士则在青砖之下化为肉泥;这青砖所压之处并不是风翔与姬镇所在之处;而是另一处;风翔与姬镇两人相视一眼;心中涌生一种骇然之然;这青砖的威力是极大的。

在之前;他们也知道虎陵城之中有一块这样的砖;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自是不知道究竟有多么的强大。

以军营驻扎布成的法军在瞬间破碎一角;风翔与姬镇并没看那青砖;虽然这青砖出乎他们意料的强大;;然而他们却是看着那个女子;只见那女子突然伸手一摸头发;手中便多了一根红色的丝带;只见她突然一扬手;将的手线中的丝带举起;只见那丝带在风中飞散;飞散出一根根细微不可察的血丝;血丝在空中如血雾;诡异的钻动;钻入虚空之中。

在她的手上的丝带如被风吹起一缕缕血丝的瞬间;风翔与姬镇的心中都出现了一丝危险的感觉;也就在这危险的感觉才生;那被青砖砸出来的缺口之处便已经有血丝闪动;只见一个个的士兵瞬间于枯。

而在他们看到士兵们肉身于枯的瞬间;一缕缕的血丝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的虚空之中;宛若拥有生命一样的朝他们钻来。

十二、祭元神

那血丝诡异无比;所过之处;只要是有生命的东西都在那血丝之下枯萎。

风翔与姬镇两人心头大骇;其中一个一拍额头;一片光华涌出;随光华而生的是阵阵铿锵杀伐之意。

旁边的驭风国的国王风翔却是转身便走;他竟是根本就不抵挡;在他看来;城头那神秘女子先是御宝以力破连绵的兵宫之阵;在破开一角之后才有那红色血丝钻进来;无论是修士还是普通的士兵都无法抵挡;护身的法术光华根本就无法捕捉那血丝。

如果说那青砖压下是一种铺天盖地般的强势;那这血丝就是一种入微如风的诡异。他虽然自认为自己可以抵挡得了;但是却不想自己在这边抵挡的时候;那边自己的道兵都被这血丝噬于了精血。

他手一翻;手中多了一卷画;一展开;一片混浊不清的光华涌生;随着画轴展开;只见那画卷之上是密密麻麻的;仔细去看却是一个个的小人;那人虽小如蚁;但是修行人的眼睛却能够看清楚那上面的人;口眼耳鼻都有;一个个的面上表情各异;但是整体都是怒而争向前的杀伐之态。他们身上的衣服则是一样的甲衣;其中有人执旗;有人骑马;有一整队的人持枪;又有一些人持刀;各种兵种都有。

然而换个角度去看;又会觉得那是一团风;一团灰黑色的风;正疯狂的在天地之间盘旋着。

由许许多多的小人像组成的风。

当画展开之时;他朝天空之中一扔;只见那画中之风卷起;兵营之中的的人竟是一个个都被那团风卷入了画中。

他也是一位凝结了大道真种的人;但是他却将这大道真种炼成一件灵宝;这件灵宝叫‘先天兵魄图;;其中自成空间;图上每一个人都对应着他的每一个道兵;这灵宝大成之时;困人于图中;无论有多么的强大都将被他图中的兵魄绞杀。

而不被收入其中;图展开之时;兵魄尽出;也能化为那种能够吹灭人魂魄的风。

只不过现在他的这‘先天兵魄图;之中的兵魄还没有大成;那些兵魄原体自然不能够死;而兵魄原体就是那些道兵;所以他将道兵快速的收了起来;尽管他收的快;却依然还有不少已经在血丝之中枯萎了肉身;魂魄散去。

而姬镇一拍额头;那一团光华涌生;将他自身护住;又化为点点芒光去追逐着那些血丝;而被那点点光芒捕捉到的血丝则是失去了那种灵动;仿佛要被控制住了一样。

也就在这时;那些血丝都汇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片血雾;血雾变换;顷刻之间竟是化为滚滚血浪;朝着姬镇汹涌而来。

姬镇再一点额头;额头上出现了一个金色的漩涡;漩涡之中金色符文闪耀;竟是隐隐有一个世界型成的样子;血浪像是要被吞卷了进去。

就这时;虚空之中响起了一声冷哼。

血浪猛然变化;挣扎着化为一个巨汉;一个全身由鲜血凝结而成的巨汉站了起来;只见他的大手朝着姬镇一捞;姬镇立即身形一闪消失;这一手却捞住了别的人;直接被他塞进了嘴里;几口之下便已经将一个人吞食了个于净;所过之处;无论是人还是花草都精气尽失。

但是那血色大汉只是走了几步便又化为一片血浪涌动着;出现在远处姬镇与风翔两人看着血浪;脸色都很不好。

他们又看向城头;只见那城头上的女子正朝他们看来;那一张温婉柔和的脸上;竟是有杀意隐现。此时军营之中的修士一个个飞遁而走。

而那些道兵除了被驭风国的国王‘先天兵魄图;卷走的道兵;其他的竟是都没有逃脱。

“想不到此女竟是如此狠毒。”姬镇说道。

然而;他的话才落;便见城上的女子伸手一指;一块青砖破空而下;只一闪便已经到了头顶;两人来不及多想;转身便逃;青砖落下;砸在地上;瞬间;那山被击出了一条裂痕。

虽然那青砖出现的突然;但是两人也是有着一身神通法术;其中一个化风而走;另一个则是一步跨出已经到了山的另一边。

“就让你们再多活一阵子;十天之后;我将亲手取你们的性命。”

这声音音清楚的传入姬镇与风翔的耳中;不管是姬镇遁在了连云山的另一边了;还是风翔已经化为清风消失;这声音都钻入了他们的心中;他们是修为高深的修行人;却有人能够将声音传入他的心中;这让他们如何能不感到骇然;一个个连忙远遁而走;他们这一刻只想离虎陵越远越好。

并非是清阳现在不想杀他们;而是无法做到。清阳现在能够动用的灵力都是来自于喜女;能够做到这些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了;而现在他必须脱离喜女的身体;要不然的话就将变成夺舍了;而且他自己也感觉到深深的疲惫。

当他说完那些话之后;整个人的意识便从喜女的身上剥离;并不是他自己主动;而是很自然的就剥离了;这是因为他的神意已经无法占据喜女的身体;被喜女自身的意识本能的排出来了;也说明喜女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承受下去了;迫切的需要她自身的意识回归。

清阳还有来得及说一句话;便已经离开了喜女的身体;意识才一离开喜女的身体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他就如一缕风;快速飘摇远去;虎陵城消失;一切都消失;黑暗再次的出现。

黑暗之中;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拖着自己一样;但是神意无形无质;又岂能拖得住的;当他再次醒来之时;第一件事便是将随着自己的神意一起而来的那些杂乱意识灭杀掉;那些杂乱的意识有凶戾;有邪魅;虽然清阳从剑河世界之中转了一圈之后非常的疲惫;但是要灭杀那些黑暗之中的意识是很容易的。

他再一次的睁开眼睛;看着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对于这黑暗的中元世界;他又有更进一步的认识;这黑暗之中的险恶也在他的心中有了更深一步的呈现;他知道;这一次黑暗之中没有出现凶邪之物随着自己的意识一同归来夺自己的肉身;那是自己运气好没有遇上;若是有强大的凶邪之物来夺自己的肉身的话;那么自己即使是赢了也可能要伤神了。

清阳从黑暗之中将那手指拿了回来;看着那已经被黑暗侵蚀的粗糙的的手指;心中沉思着。

“当……”

他的心中响起了钟声;这是白骨道宫之中的混沌钟声;每一个道宫弟子在神魂烙进了法壁之后;只要人在这白骨大陆;都能够在心间听到;并能够从中知道此时的时间;因为面对着茫茫黑暗;常会有时空错乱的感觉;这钟声便是最好的标杆。

同时;那钟声有时候也会传递着道宫的一些大事。

而通过那钟声;他已经知道;剑河世界与这中元世界的时间流逝差不多;几乎相差无几。

清阳起身;来到通天观之中那座法台之上盘坐着;虽然他在剑河世界之中并没有留下什么话来;但是却向那风翔与姬镇说过一句话;他说十日之后来取他们的性命。

他相信喜女与弓十三他们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十日之后;喜女将再次招呼他;想信那时候喜女应该恢复了;能够再一次的招唤他;而他也将再一次的降临到喜女的身上;出现在剑河世界去实现诺言。

可是这次回来情况却让他心生警惕;虽然这次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但是难保下一次自己回来之时要跟别人来争夺身体。

那种疲惫感再一次的出现并涌上清阳的心头;他知道;这一次的降临对于自己消耗其实非常的大;已经许多年都没有过这种疲惫感了。

剑河世界现在不是外人能够进得去的;清阳能够随着那呼唤进去;他至今都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但是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开融入了那呼唤之中;所以他能够随着呼唤而降临在喜女的身上;但是如果那个时候自己泛生了别的念头;想要做什么的话;那就将与那呼唤脱离。

而清阳心中又想;若是自己那个时候没回应喜女;而是被黑暗之中一些强大的邪恶存在回应了;那会不会出现喜女最终被夺舍的情况。

“这是一门看上去并不复杂;但是却很独特的法门。”清阳心中想着。

坐在那法台之上的清阳这时也想明白了自己现在需要修行的是什么;原本现在他应该在观想的白骨道宫之中进一步的细化;观想出法殿;然后在法殿之中祭炼出法印符令;而现在他为了十天之后不遇上危险;而是决定先祭出自己的神来。

在那白骨道宫之中有一座祖师灵堂;其中有着历代的祖师之像;每一座神像都不是普通的泥石木雕;而是他们死后;肉身不朽;灵神封禁于其中;意识灭了;但是仍然有着一丝的无意识的元灵存在。

道宫弟子;可去那里感应神像之中未灭的祖师元灵;若是感应到了便可以通过法门;将其祭引入自己观想出来的白骨道宫之中;与自身的神意相合;那么存在于祖师元灵之中的那些修行记忆都可以获得。

融合之后;这相当于一种另类的元神;能够脱离肉身遨游黑暗了。

不过;清阳却并不打算这么算;而是准备用另一种方式祭出自己的神来。

十三、天魔显妙(一)

白骨道宫的弟子若要遨游这黑暗的中元世界的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却也有两种方式;其中一种是神游;另一种则是肉身遨游。

神游便是抛弃肉身;以神意凝结而成元神;进入这黑暗之中;虽然这神游非常的痛快;能够一念而过百十里至千里;但是在那浩瀚的黑暗之中;却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一朝不甚的话;就可能被黑暗之中未知的存在拘住吞噬了

而肉身进入黑暗之中也并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够去得太遥远的地方;因为去的远了;无法感应白骨道宫的灵力;那么整个人也就将没丝毫的灵力了。

道宫之中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黑暗之中;识见道宫之灵华者;灵力不绝。”

识见是指眼睛能够看到白骨道骨于黑暗之中散发出来的灵力光华;那么自身的灵力也就不会断绝;见到;其实也是感应到;这是一种神识。

若是离白骨道宫太过遥远;无法识见;那么自身的灵力也就断绝了。自然;每一个人所能够远离道宫的距离都不同。

本身的神意越是强大;那么所能够感应的距离也就越遥远。但是终归是有一个距离限制;所以茫茫的黑暗不知有多少神秘之处;不知有多少能够隔绝修行人识见的存在;所以中元世界的修士们若是想要真正的做到遨游浩瀚无尽的黑暗;就必须做到最后一点;建立自己的灵池;建立了自己的灵池之后;那灵池便能够源源不断的从黑暗之中吸纳灵力;这样;自然就能够做到肉身遨游世界;无论是去到什么地方都不用担心灵力断绝。

但是建灵池;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白骨道宫存在了不知多少年;能够建立自己的灵池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这离清阳还颇为遥远;他现在要做的是祭出自己神来;这神坐镇于观想出来的道宫之中;那么便脱离了一般修士的范畴。

元神在清阳看来;就像是风筝;无论这风筝飞的多远;都是有线牵在肉身的身上;肉身之中的一切才是根本;若是肉身没有了;那么存于身体之外的元神也将慢慢的消亡。

这元神是自身意识的凝结体;超脱于身体之外;这是一种境界;而不是一种手段;但是这个境界却能够化生出种种手段来。

这种境界的区别就如原本是闭着眼睛靠着听、触觉来感知这个世界的人;突然之间有了一双眼睛;多出一双眼睛来看这个世界。

但是人依然还是那个人;却也又不是那个人;外在看并无本区别;但是从来斗法和感悟这个世界来看却是又有了本质的区别。

可无论是哪处的元神都有着不同的祭化方式;白骨道宫的是融合道宫祖师灵堂之中的祖师元灵而化生出自己的元神。

而清阳并不打算这样;融合祖师元灵这虽然能够让自身对于道法的领悟猛然的提升一大阶;但是却也可能会受到祖师元灵的局限;怕是以后会很难突破那位祖师当年的境界。

不光是清阳现在不想这么做;以前他就不想;所以他自创了一个法门;名叫;他之所以会自创了这个法门;也是因为知道了以后需要去沟通祖师灵堂之中的祖师来祭化为元神。

他在看一本道书时看到一段话:“人之神为心中念;一人一生有念千千万;然其中有二十四念可为主神;怨、怒、恐、厌、喜、忧、思、悲、惊、恶、哀、残忍、疯狂、色情、贪婪、杀戮、爱慕、自大、好事……等。”

由此他得到了启发;于是创立了这样一个法门;当时他只是觉得或许可以用这些来替代祖师元灵;而通过剑河世界的一趟之后;他的境界又岂是当时创立这法门时可以相比的。

他的师父不执也知道他创立了这个法门;对此给了一句评价:“法门虽精巧;非正途;损己而又无克敌之功;若要修克敌制服之法门;还需要勤修行道法;静悟钟声;我们白骨道宫只需祭出自己的本钟;当不惧于人。”

他的师父对于他这个法门是贬义的;认为他这个法门将心中的念头观想出;化为天魔;是一种损己而又无法克敌的事;因为各地的修士对于心灵的护持是非常完善的;常年与黑暗之中的凶邪之物战斗;对于这方面的法术自有着很强的防备意识。

所以;当时的清阳并没有再修持;但是那法门是他自己创立的;在他的心中极为深刻;所以在剑河世界中的轮回里;他依然还没有忘记那个;并且修持了;这是朦胧之间最为深刻的记忆。

确实如他师父所说;这天魔化生之后会影响他自己;虽然随着天魔的化生而会在冥冥之中出现种种神通妙法来;但是相对于影响自身的心性来说;所获得的东西远远比不上;没有什么神通妙法能够抵得了自身心灵的纯一。

不过;现在清阳有了能够驾驭天魔的东西;这个东西不是什么先天灵宝;而是在虎陵城之中他悟得的浩然之意;以浩然之意主杆;以二十四相天魔为枝叶。

这些是他在从白骨道宫回到自己家中的路上就想过的;心中一直在推演深思着其中的各种变化;但是这种东西又哪里是可以尽数推演出来的;唯有以自身的心灵感受方能体味。

坐在法台上的清阳闭目;头顶上出现一片恢宏而巍峨的道宫;这道宫与通天观重叠;将清阳罩入其中;他整个人刹那之间就像是不再坐于通天观中;而是坐在那他自己的那一座道宫里;坐在另一方世界之中了;坐在于法台之上宝相庄严。

十四、天魔显妙(二)

意识沉入那种静谧而深沉之中;清阳在感应着曾在自己心灵深处显化过的怨魔;这怨魔是曾彻底显化过的天魔。

中元世界的天魔并不是那些因人的心性改变而被别人归划出来的魔道;而是真正意义上的非人类生灵。

这里中元世界中的天魔是黑暗之中那些不灭的意识;他们也能够通过吞噬别的人意识来壮大自己;存在于茫茫无尽的黑暗之中;极其的诡异而强大。

那些真正的魔喜欢吞噬修士的元神;但是更爱在吞噬之前勾起修士心中的各种情绪;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可抵挡的美味。

怨魔在内心的深处骚动;这就像是原本存在于心灵间的记忆;只是一直没有去想他;当一想起之时一切都在眼前浮现;而清阳这时候的感觉则是那怨魔原本就如冰封冻结了一样;这时则是被解放出来;怨魔咆哮着;在清阳的头顶显化。

这咆哮声显化的一刹那;通天观前的黑暗便起了波澜。

然而这黑色怨魔才一出现;便又有一道虚幻的青白色人影出现;与怨魔相对;猛然之间两者一起扑了过去。缠绕在一起。

青白色自是清阳自身的浩然之意;清阳是要凭浩然之意来驾驭天魔;这是一种意念的整合与交锋;不足以言述;更何况;又没有一步步的修行步骤;若是他成了;那么他自然可以写出这种修行方式的步骤来;并传授给后来者;然而现在他自己只能够摸着石头过。

通天观之外;黑暗不再平静;它们像是已经被唤醒;又像是这一刻有了生命。

通天峰之下的三座执事院之中的人感应到了;一个个急忙的朝着山顶而来;然而他们来到山顶之时却见整个通天观已经被一座若有若无的道宫罩住了。

他们虽未入道宫之门;却也知道这是道宫的真传弟子显化出自身的道宫之相了;不敢强闯进去;然而他们却看到通天道观面临黑暗的那一面暗潮涌动。

随着暗潮来的还有着阵阵不知名的呼啸;原本黑暗的潮汐只有修行人能够感应到它们在涌动;根本就听不到声音的;而这时有声音出现;一个都脸色大变;在他们的所知所识之中;当黑暗之中出现了潮声之时;那就是有真潮来了

黑暗是不静的;从来都不平静;一直在侵蚀着大陆;但是那却是非常细微的波动;此刻则是如大海浪潮。

“这山要崩了。”

几位执事中有一个寒声的说道;他的声音之中有着恐惧;对于他们来说;这黑暗大潮是最可怕的;被这黑暗大潮卷走了的话就再也不要想回来了;除非有人捞回来了。

而且;暗潮从来都不是单独而来的;而是伴随着各种阴邪凶兽的;没有人能够说得清这黑暗之中究竟有多少阴邪之物。

随着那个执事的话落;黑暗之中出现一只鲤鱼般的东西;只是巴常大小;它从黑暗之中钻出;露了一个头;看似个头小;但是那双眼却闪着淡淡的紫光;看着道宫前的诸人;它也不惧;张开又嘴;露出嘴里的尖锐牙齿来;一口便嘴下了一口山石来;随之沉入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这山石在它的嘴里像是没有丝毫的硬度;道观左右的几位下院执事一个个脸色大变。

这是食山紫瞳鱼;虽然个体很小;但是在黑暗之中的速度极快;身体一扭便数里;一般修行人的飞腾之术都不如他。

让人们感到可怕是他一出现之时不是一只出现;而是成群的出现;少也有百十只;多则上万;浩浩荡荡。它们曾有过一天之间啃噬百余里大陆的传言。

“这是食山紫瞳鱼;这下;要向道宫汇报;不然的这片大地都要被啃噬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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