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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道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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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主人是谁?”

“家主原仲卿。”马忠小心的回答道。他看到面前的仙长眉头皱了皱;紧接着听他说道:“你们老主人的呢?”

“难道是找老主人的?”马忠疑惑的想着;嘴里却连忙回答道:“老人年事已高;在内宅静养;仙长;可是来找我家老主人的?”他小心的问着。

来人仿佛松了一口气般的点了点头;一直跟在马忠身后的那位少年人连忙飞奔而去汇报了。

马忠连忙侧身迎来者入府;同时小心的问道:“不知仙长法名可否见告。

“我本名原阳;老师赐名清阳。”

这不轻不重的声音传入马忠的耳中;他原本还在思索;却猛的醒悟过来;惊喜道:“原来大老爷回来。”随手拉着一个从旁边路过仆人说道:“快去报老主人;就说大老爷回来了。”

那人听了马忠的话;也同样的露出了惊喜之色;放下手上的活计;飞奔而去。

清阳看着马忠与那飞奔而去的仆人脸上露出的喜色;心中也深吸一口气;抬头向四周看去;这就是家的感觉吗?

有人期待我回来的地方就是家;家则是心安之处。

八、压

原府之外那一街道之上的几家家仆一个个愕然的看着原府;在之前他们万万也没有想到会是原府的人。请使用访问本站。

王家门前一小厮说道:“花爷;没想到是原府的人;原府怎会有那等高人前往?”

那位花爷眼看着原府门口说道:“这原府当代家主有一个哥哥拜入道宫之中;有三十多年没有回来;大家都猜测可能是逝了;难道没有;今个儿回来了?”最后这两句话是像是在自问一样。

“难道真的回来了。”

“是不是真的回来了等下就知道。”花爷说道;他知道;如果真是的话;必定会有大动静的。

果然过不多久;原府的门口就有数位下人出来;分别进入各家;也有一人来到他的家门前;手持拜帖;那花爷立即明白真是原府那位三十多年没有回来的道宫真传弟子回来了。来送帖子的人面有喜色;神色多了自信;若是只是客人的话;怎么会突然请人赴宴。

果然;他引着前来送礼帖的人入府之后;其说道:“我家大老爷今日归来;三日后举行庆宴;……”

“嗯;回去跟你家老爷说;三日后王某一定到场祝贺你家大老爷归来。”王家家主王伦说道。

类似的送信有不少;各家都收到了。

这些都不是清阳所关注的;他进入了原府之后;不一会儿便有一人快步而来;这是一个中年人;正是清阳的弟弟;当年清阳离开家去道宫修行不过十余岁而已。

哪知那一去便是三十多年;再回来之时颇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哥;你终于回来了。”原仲卿看到清阳之后松了一口气;虽然清阳成年之后没有回来了;但是原仲卿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清阳来。

清阳笑了;他很久没有这样的笑过了;发自内心的笑;只是因为心中喜悦

“是啊;终于回来了。”清阳带着一丝感叹的说道。

跟随着原仲卿而来的那些人之中有下人;他们一个个都用好奇而敬畏的目光看着清阳;当清阳的眼神落在他们的身上之时;他们一个个都低下头来。还有一些年轻人或是少年、少女们跟在旁边;显然更回亲密一些;他们在触及了清阳的目光之后并没有表现出畏惧;更多是的好奇与恭敬。

当清阳看着他们的时候;原仲卿趁机给他介绍;其中有的是他的子女;有些则是放在这里学习的族内子弟;听着他们轻重不一的喊着大伯或舅舅之类称谓;他的心中又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的儿回来了;我儿在哪……”

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清阳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了两个苍老的人;他心中瞬间泛起了酸意;第一次后悔自己当初对于修行太过忘情了;一心只追求大的突破和大机缘而去剑河世界;差一点就回不来;如果回不来;又怎么对得起他们呢。

原家那位被道中收为真传弟子的老大回来了;隔了三十多年后回来了。这个消息像是一阵风一样的传了开来。

王家那位同样在道宫为真传弟子的少爷正好这一天回来。

“原家的那个回来了?”王业莲问道。

“是啊;回来了。”王业莲的父亲说道。王业莲之中业莲这两个字是他入道宫后赐下的名字;与清阳一样。

“这我倒是没有注意;原来他活着回来了;之前好像是到哪个世界之中去了;还以为死了呢。不过;没什么;他三十多年在别的世界之中;肯定险死还生;这次回来;八成是为了恢复实力来的;成;我也去看看这位师兄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在自己面前说原家的那位师兄回来的目的。对于这位比自己早入道宫师兄;王业莲并不是很了解;道宫看似只是一个道宫;但是却很大;他在为记名弟子之时并不是在通天观;而是在别处。后来进入道宫之中也与清阳所在的中立的探知黑暗世界这一脉不同;他是在追求大神通的那一脉之中;两人没有交集;更何况后来清阳又进了剑河世界。

虽然他知道父亲是想让自己来压压那位没有见过的师兄;他也并不在乎这些;压就压一下吧;这没什么;谁让他一回来就这么高调呢。

他并不知道此时的清阳是被派到这里来任观主的;要不然的话他心中一定会有更多的想法。

这一天;正是原家开宴的时候。

当王业莲来到原家之后;在里面迎接王业莲的他们这些人的是原仲卿;当他看到王业莲到来之时心中微微一惊;他当然认识王业莲;立即想到了一些可然;但是他的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让人引着他们去入座;接着又迎接别的;然而他很快又看到了一些他不愿意看到的人;来者是荀家的人;只是这荀家的人之中有一位同样入了道宫的子弟前来。

“清阳师兄三十多年后归家;荀正怎能不来祝贺。”说话之人名荀名正;是比王业莲入道宫还要晚一些的;但是身份可不比对方低;原中仲卿心想着自己的大哥三十多年没有音讯;他们却是时常会回来。

今天是原中卿想要借自己的哥哥来巩固一下自己原家的地位;可是却有两个身份不差的道宫弟子到来;这让他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怎么;清阳师兄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不见他。”说话的荀正声音颇大。

他被人引到与王业莲同一桌上去;看到王业莲当即笑道:“业莲师兄原来也在啊。”

王业莲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折扇轻摇着;他轻笑道:“名正师弟快快请坐;清阳师兄的身份我们自然是要等的。”

荀名正撇了撇嘴之后并没有说话。

也就在这个时候;清阳出来了;他一眼便看到坐那里的王业莲和荀名正;这两个人按辈份上来说都是他的师弟;所以两人见到他的时候都站了起来朝着清阳喊了一声师弟。他出来是想让原仲卿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整个厅堂之中摆下二十余桌酒席;而最主要的一桌当然是清阳所在的这一桌;关注这一桌的人虽然都在自己吃着自己的;眼眼却频频的朝这边看来。

任谁也能够看得出来这边看似和谐;却有一点暗流汹涌的感觉。

道宫不平静;他们也是知道的;连道宫都不平静;更何况是这大地上的凡尘之间。

九、报

厅堂宽敞;其中的柱子上有着点点的光亮发出;那些是黑暗之中的虫豸尸体中的结晶;通过锤炼之后可以发出光华;能够当做照明用的;烙印在墙壁也可挂在柱子上;也是一种富贵的美观的象征。请使用访问本站。

“师兄;你是从哪里回来的?”王业莲手捏着一个酒杯朝清阳问道。

清阳看了他一眼;他的眼中似乎真的只有好奇;但是清阳又怎会看不出他问这话一定是有着某种目的的;只是他根本就不惧;经历数次轮回般的生死和人生的他对于这些一眼就能够看透。

“剑河世界。”清阳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只有白骨大陆才能够生长的青菜叶子;很享受的吃进了嘴里;美美的品尝着。这种久违的味道;勾起了他童年的记忆;童年的时候;他很讨厌吃这个;因为这个在白骨大陆太多了;但是现在他却觉得这是难得的美味了。

清阳随意的话让王业莲与荀名正都惊讶了;因为剑河世界在他们这些人嘴里有着另一个称谓——绝杀世界。那是一个绝杀了许许多天下弟子的世界。

“想不到师兄居然是从那里回来的;师兄还真是厉害;能跟我们说说那里面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吗?大家都说那是一个绝杀的世界;绝杀各地的天才;早些年别地有人从那里回来;到现在不但没有恢复修为;还快速的苍老着;眼看就要逐道而去了;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旁边的荀名正顺口问道。

清阳笑了笑;说道:“那是一个很鲜活的世界。”他仰头喝下一杯酒。

“看来师兄对于那里还是念念不忘啊。”王业莲笑着说道;在中元世界的修士之中;若是有人对别的世界念念不忘的话;那就是说明他的神意不纯;分不清主次;这是很危险的事。

王业莲的话一落;荀名正立即接口说道:“清阳师兄对那个世界念念不忘;想必是从那个世界之中得到了了不得的东西;不知是先天灵宝;还是通天大道?何不让我们做师弟的开开眼界。”

“是啊;师兄是天衍殿的大师兄;比起我们来入道早了许多;见过、懂得的东西也比我们多的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能不能让我们开开眼界啊。”王业莲也说道。

他们不知不觉之中已经站在了同一条阵线上;在道宫之中;他们分别属于不同的阵营;与清阳刚好是三个阵营里的人。

清阳手中捏着杯子;看着杯底;这一刻那杯底仿佛有着什么吸引他的东西一样;不光是王业莲与荀名正在等着清阳说话回答;其他桌上的人也在等着;他们这算是第一次见到清阳;小时候的清阳他们并没有见过;而长大后清阳他们想见又没有见到。

同为道宫的修士;但是也有修行高低;不管是荀名正还是王业莲可都是有着不凡的天姿的;至少在他们家族的人心中是高高在上的。

而清阳的弟弟原中卿则是担忧的看着这边;就边清阳的那些子侄们也都脸色很不好;他们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高兴;他们没有见过清阳施法;但是却见过不止一次王业莲与荀名正施;他们的强大在心中早已经烙上了深深的印记。

厅殿之中静悄悄;针落可闻。

在这中元世界施法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先要有灵力;这灵力来自于白骨道宫。施展法术则需要自己感受到白骨道宫的法壁之中的法意;这并不难;只要能够感受到法意;便能够施法;但是这种施法非常难;而且要施一个法不但要存神感受;每个人的心情都会有变化;然而修士斗法都是一念之间的事;如果需要漫长的时候来存神感受法意;然后再施展出来的话;那么早已经被人祭出宝物打杀了。

所以就有法印令符出现;进一步的观想白骨道宫;在道宫之中再观想出法殿;然而在那法殿之中祭炼法印令符;只要祭炼出了这法印令符;施展法术便是一念之间的事。

现在的清阳还并没有在自己的白骨道宫之中祭炼出法印令符;所以施法的话;在王业莲与荀名正面前并没有优势。

更何况;在这片白骨大陆上;任何道宫弟子之间擅自斗法都将受到严厉的处罚。

但是那些都是按部就班的修行步骤;清阳早就走过了;而且在剑河世界之中;他甚至已经触摸到了世界的规则;存在于他心间东西又岂是王业莲与荀名正可比得了的。

清阳突然笑道:“既然两位师弟想要看;那当师兄的怎么能够藏着呢。”

他突然将手中的白瓷酒杯抬起;抬至下巴那么高。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有着一种异样的魅力;当他抬起酒杯的那一刹那;王业莲与荀名正都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无比的好看;像是划过的天道轨迹一般。

“你们看这杯子;里面有什么?”

这一刻;他们的精神意志都被吸引到了;仿佛不由自主的朝那杯子看去。

当他们的眼神落入怀中的那一刻;那杯子竟是在他们的眼中化为一个漩涡;将他们的神意拉入其中。

“不好。”

两人的心中同时涌上的念头;随着他们心中的不好出现;在他们的身上涌生了强大气势;但是这气势只是一显便又快速的散去;有些人甚至感觉那气势都被吸进了那个酒杯之中。

这时清阳又开口说道:“这个世个任何物质能够出现;其中便是因为有一个固定的世界;这个酒杯之中也有;我在剑河世界所见到的一切;你们在这里也能够看到;两位师弟;慢慢看吧。”

他说完最后几个字时;缓缓将酒杯放在了他们之间;让厅堂里人们意外的是;他们两个的眼神随着那酒杯而动;当酒杯放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时;他们像是在看着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一样的盯着那酒杯看。

清阳起身;朝着原中卿说道:“阿卿;我去陪陪父亲了;你招呼大家一定要喝好。”

他起身进入内堂之中;厅殿之中依然是静悄悄的;任谁也明白;王业莲与荀名正两人都只了清阳的法术;他们对于修行人敬畏;让他们根本就不敢在这个时候有丝毫的言语。

原仲卿自是连忙应着;招呼大家继续喝酒;然而王家与荀家的人哪里还有心情饮酒;他们连忙朝着原中卿求情;原仲卿毕竟还需要在这里生活;也不想太过得罪他们;一个世界之中;人与人之间终究不可能完全由力量来决定;所以原仲卿便答应他们进去向清阳求情。

当原仲卿来到内堂之中时;清阳正坐在父亲与母亲的面前低声的说话;这让他有些错觉;刚刚在厅堂之中时;自己这位哥哥一瞬间显露出来的自信与强大让整个厅堂之中的人感到窒息;而这一刻却是那么温和、温婉。

“哥哥……”原仲卿才一开口;清阳便已经回过头来看着他;原仲卿继续说道:“哥哥;你能不能解了他们两人身上的法术。”

不知为何;在自己这位哥哥那平静的目光之下;原仲卿竟是有一种沉沉的压迫感。

清阳说道:“你现在是原家的家主;一切都由你说了算;只要去将那酒杯翻过来盖在桌上;他们就没事了。”

原仲卿却并没有什么欣喜;而是继续说道:“哥哥;我知道;他们两个的话对你太不敬了;可是;我们原家还要生活在这里;如果能够不结仇的话;还是不结仇的好;万事以和为贵吧。”

清阳微笑着说道:“你放心;我并不在意这个;恰恰相反;你能够这样想让我很高兴;我们活着的这个世界就是一张网;能够不结仇就不结仇;我也并没有把他们怎么样;相反;他们醒来之后还会很高兴的;你去吧;不要担心我;哥哥不是那种唯力量至少的人;也不是那总容不得别人冒犯的人。”

原仲卿同样很高兴;他走出来之时心中想着自己的哥哥终归是没有变成那种冷酷的修士;依然还是这个世间人;而且对于世间的一切都很熟悉;这样的人在修士之中人缘也不会太差;人缘不太差的人终归是要活的更久一些的。

在修行的哥哥会担心不能修行的弟弟;而在凡尘之中的弟弟又何偿不会担心修行的哥哥呢。

原仲卿才一回到厅堂之中便迎来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王家的家主与荀家的家主;不等他们说话;原仲卿便已经说道:“没事没事;没事了。”

话落之时;他已经走到荀名正与王业莲身边;将他们面前桌上的那酒杯拿起;翻转扣在桌上;在扣下的这一瞬间;厅堂之中的人都觉得身心大松了下来;这时他们才发现;刚刚仿佛被什么压着一样;无论是风还是墙壁上闪动的光华都似更加的活泼了。

原仲卿退后两步;荀名正与王业莲随着那杯子的翻扣而醒了个来;抬头;相视一眼之后;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然而这震惊之中又有着别的东西泛生

他们站了起来;同时朝着内尝之中躬身遥拜着;说道:“业莲感谢清阳师兄指点。”

而荀名正则是说道:“名正多谢清阳赐法。”

十、神降

当散场之后;原仲卿让在坐还没离开的原家子弟都要记住;不可在外面说今天发生的事。这种有损他人名声而抬高自身的事若是说了;必将惹来别人的记恨。不言他人之短处;这也是个人的一种修行。

荀名正回到了家中之后;朝他的父亲说道:“清阳师兄真是一个大度的人;他不计较我们的不敬;还让我看到了一个世界的演变;这份厚礼;他日一定要报答。”

同样的;王业莲在王家家主期待解释的眼神之中说道:“清阳师兄若是那个时候施手段让我们以后再也无法寸进;也是能够做到的;若真是如此;只怕我与荀名正都要花上很长的时候来调养身心;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还给我们看了一个世界的演化;这种心胸;我没有;以前只知道天衍殿的赵元是一个修为非常高的人;现在看来;清阳师兄才是最强大;难怪他能够从剑河世界之中活着回来。”

清阳并没有在原家多久;三天之后;他离开了;前往通天观之中。

通天观就在那山上;从原家所在的小镇抬头都能够看得到。

他再次的乘着水月天牛车而走;不过这一次并不是从陆地上走;而是从那小灵河上溯水而上;水月天牛有着御水之能;它在河面上行走一点也不费力;而灵车之上同样的有御水法符;入水不溺。

只见一团白色的水雾托着水月天牛车快速的远去;顺着小灵河朝着高山上而去。

这通天观在一座山上;但是山脚之下的入山口处则有着一座名叫通天执事院的大院;这执事院是专门处理人们之间矛盾的。在这白骨大陆上;自然也有着道德法典;其中不得奸淫虏掠;不得偷盗拐骗之类的法令有许多条;在清阳刚刚回去过的小灵河镇就有一座律法石碑;上面就刻着那些律法条令。

执事院之中的执事只有三位;在法术面前;很多事都变得简单了;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每一个地方都有他们自己推选出来的主事;每五年推选一次;推选出来之后只需要到附近的执事院报备就行了;而执事院中的执事都是来自于道宫;他们一年轮换一次。

围绕着通天观所在的这一座大山有四座执事院;分别处于山脚下的四个方向;其中有一个已经毁灭在了黑暗潮汐之中。

清阳顺着奔流向下的灵河之水而上;即使是有瀑布也无法阻止水月天牛的脚步;他来到了通天观前;看到了小灵河的发源地;那里是一个大水潭;四周布满了法符;不断的有水自水潭的四壁流淌而出。清阳只看了一眼;便已经看到了那布满法符的四壁有着一些裂痕了;有着黑色随着水流而下;难怪从小灵河之中看到了黑暗之中的物质。

这是通天观的后面;他再来到通天观的前面;冲入眼中的是浩瀚的黑暗;无边无际;那黑暗乍看上去虚无飘渺;再细细一体会却又是那么的沉重;偶尔荡来的微微潮汐;让大家知道这黑暗的不平静。

向前看;无边无际;是黑暗的深渊;向左看;只看到大地的边缘参差不齐;就如海岸线一样;只不过大陆的另一面不是海;而是黑暗。

左右两边延伸;临黑暗;或有高山连绵;或是峡谷平原;而通天观前的台阶都有一半已经在黑暗之中崩塌了;黑暗的潮汐不断的冲击着通天观的台阶。在他的眼中;台阶在黑暗潮汐的冲击之下;不断的溃散入黑暗之中;虽然这溃散的非常小;但是天长日久之下;或许两三年之后;这座通天观就将被黑暗吞没了;再过几年;这整座山都将没了。

其实通天观并没有真正的前后左右之分;从四个方向上山来;一眼看到的都是正面;有台阶而上;只是因为大家习惯把面向黑暗的叫正面而已。

他来这里的目的便是为了遏止这黑暗的侵蚀;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让这座大山残缺的一半恢复原样;建造大陆;是道宫每一个修士的责任;这同时也是一种修行。

道宫之中并不是一个人也没有;每一个月都会有山下的一个执事前来这里入驻;这是防止有随黑暗潮汐而来的凶兽;这两三年来;由于通天观没有观主;他们的压力也很大。

清阳一步走上那台阶;台阶有一半已经在黑暗之中;向下看去;那就如无底的深渊;隐隐可听见黑暗之中狂风在咆哮着。

通天观看似颇大;其实也简单;就是一个座正殿;正殿之中就一座法台;此时法台之上坐着一个人;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子;当清阳走进来之时;她才睁开眼睛。

她立即站了起来;在清阳没有进来之时;她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直到进入道观她才发现;心中一惊;待看清了清阳身上穿着之后便明白;进来之人应该是通天观的新观主。

“终于有人愿意来这里了吗?”秦楠心中想着;她在这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她虽然不是道宫弟子;但是却也清楚临黑暗之处的道观是道宫弟子所不愿意来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久没有人来。

“镜湖仙术宫秦楠拜见观主。”秦楠起身朝清阳行礼。她嘴里的仙术宫是道宫在各地立下来;专门用来教导白骨大陆上有资质修行的人修行的;若是其中有杰出之人便可能被选入道宫之中。

而这片大陆上仙术宫许多;自然的大家称呼某某仙术宫之时都会带着当地的名字。镜湖在哪里清阳并不知道;但是他却一眼看出眼前这个女子还不过是堪堪能够从白骨道宫之中感受到一点灵力而已。

清阳应着;有些意外她怎么就知道自己是新来的观主;便问道:“你怎么能够确定我是新来的观主。”

“这个时候愿意来这里道宫弟子;除了受命驻守;还有谁愿意来这里的。”秦楠说道。

清阳不置可否;自然的;他来到这里;就不再需要秦楠再守着了;她下了山;回到了西面山下的执事院之中去了。

站在通天观前;静静的看着那幽深的黑暗;无边无际;让人沉迷;让人绝望;这黑暗普通人若是沾染了;短时间之内自是不会有什么事;但若是掉入了黑暗之中;不出半会儿;便会整个肉身枯腐;生命逝尽。

蹲下身来;清阳伸手入那黑暗之中;感觉着那黑暗中的无形潮汐;朝下看去;那就是亿万的深渊。他将神意散入这黑暗之中;聆听着黑暗之中的声音。

在以前;他也偷偷的跑到黑暗边缘去聆听黑暗之中的声音;黑暗之中的声音千奇百怪;是他小时候的乐趣之一。

随着他的神意随着指尖淌入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瞬间有着各种纷乱的声音涌入心间;此时的他神意较之以前不知敏锐的多少倍;自然是听到的东西也就多了许多;有海浪声;有山川崩塌的声音;有求救声;有绝忘的惨叫声;有咒骂;有不知名的低语;然而;突然清阳却听到非常微弱的呼唤声;这呼唤像是来自亿万里;在黑暗的最深处。

原本这样细微的声音会被他忽略掉的;可是当这声音一出现之时;他便有一种悸动感;意随心动;他意念立即集中去捕捉那呼唤。

其他的一切杂乱的声音都被清阳排除;他的心中只有那呼唤声;越来越清晰;冥冥之中他有一种感觉;感觉这就是在呼唤自己。

他的神意才一接触到那呼唤;便随着那呼唤而走;仿佛融为一体;他只觉得自己畅游在黑暗之中;黑暗之中;有着无灵的生灵在自己的身边涌动。但是他却知道;他并不是真正的生灵;而是融入黑暗之中的一些意念;至于是别地人的还是那些迷失于黑暗之中的人逝去之后不散的意志;清阳便不清楚了。

此时他的神意随着那呼唤而走;飘飘忽忽之间;看到一片河浪;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已经进入了那河浪之中;进入之河浪的一刹那;他仿佛看到一个人;一个人站在那波涛之间;所有的波涛都似以他的脚下为;他是背对着清阳;清阳却觉得他在注视着自己。

眼前的景象又陡然一变;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世界;一个鲜活的世界;一个多姿多彩的世界;一个他曾经在这里得到过大道和轮回生死的世界。

那时他离开的突然;离开之后的他一直牵挂着这里;但是他终究是回来了;以另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回来了。

一进入这个世界;那种呼唤便越发的浓烈;只一瞬间;他便已经又进入了一个世界之中;只不过这个世界并不是大千世界;而是一个内心世界。

“殿下;是您吗?您终于回来了吗?”

这声音是一道意识;清阳这瞬间便已经知道自己在哪里;他在另一个人的身体内;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随他学道法的喜女身体内。

此时的喜女的心灵完全向他敞开;他也知道自己离开这里竟是也不过一年多时间而已;而自己离开之后的发生的事也都通过喜女的心灵传导过来;不光有那些记忆;还有着一些纷乱的思绪。

十一、大家种的粮食又没了

这一刻;喜女的那些思绪涌入了清阳的意识之中;他连忙传意道:“意守空明;不要多想;其他的一切都交给我。”

并非是清阳不能做到将喜女的那些念头排开;但是他怕伤到了喜女。

此时他也明白;喜女是怎样呼唤到自己的;她是通过观想自己;又在心灵呼唤;喜女修出来的浩然之间竟是化生了自己的法相。这样自己才会从那黑暗之中听到;从这一点他猜想;剑河世界已经与那黑暗在融合;每一个世界都要走上这一步的。

自清阳离开之后;虎陵国有过一段时间的安静;然而这安静却如十二月的寒冬;风雪随时都要来;又过了一段时间;西面的西歧国突然有大军而出;直逼三门关;而南面的十九国联军更是集合着;与西面一起攻打三门关。

哭父的紫微星空即使是再强大也无法抵挡得了那么多修行人的联手破阵;最终他身受重伤;借着星光遁术逃回了虎陵城之中;三门关自是被攻破了;然后南方十九路联军与西歧国的大军合兵一处;直朝虎陵逼来。

这种情况下弓十三的血丘城又怎么可能还守着;他若是在那里守着;被人一截了回虎陵的路;想回都回不来了;在他们围城的前两天;弓十三带着血丘国的那些驻军回来了。

相对于西歧国的大军和十九路联军来说;虎陵这小国;几乎是一夜之间便能够攻下来;而且他们还得到消息说虎陵的王子突然引动了天劫;已经死在了天劫之中。

但是还是等了一段时间才进攻虎陵的;直到破了三门关;差一点就将那名声鹊起的哭父杀死在三门关前;那一场斗法斗神通;当真是十余人围攻一人。当时只见到满天的紫光之中;哭父挥手之间一道道紫光如线割裂虚空;即使是他使出浑身所学;也无法遮拦住;最后不得不重伤而逃。

这一战也让哭父搏得了一个紫微星君的名号。

而此时;虎陵已经被团团的围住了;虎陵城外的黑水玄蛇在大军压镜之时便已经顺河而下;他当日那可是亲眼看到清阳直上天空;然后肉身在一道白光之中化为飞灰的;所在他看来;此时的虎陵不管曾经有过怎么样的兴盛;又或他将来会怎么样;但是在那虎陵的殿下死去之后;虎陵唯的命运只有一个;那就是灭亡;所以他离开了。

但时虎陵却也不是那好攻破的;这城墙是清阳在时建的;其中布下了一座天衍大阵;而且;有一面虎陵戍己旗护住上空;大地之下又没有人能够遁得进来。

城头的弓十三出现之时;当他拉开弓弦之时;引动一城人之的意念聚于箭上;无人敢说自己能够完好无损的接得下来。

所以;虎陵便被他们围困了近三个月都还没有攻破;然而虽然一时攻不破;但是若这样困着却能够将城中的普通人都困死。

再过不了多久;这座城将不攻而破。

弓十三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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