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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道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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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来越暗淡,最终抬头只能够看到点点星光,远处出现了一点火光,再走了一回儿,近了,那是一栋小屋,小屋的四周因为小屋里的光线映衬的更加的黑暗了,一点也看不清,有幽幽的冷风在吹着。
那栋小屋是关着的,清阳子走过去,一把便推开了那屋了的门,行为无比的无礼,看在乌凤公主的眼中,那种陌生的隔阂感更重了几分。
屋子被推开,一阵风吹入里面,然而里面的灯却连晃都没有晃,屋子里有一个老婆婆和一个小女孩,她们坐在那桌子上面正吃着晚饭。
在被清阳子无礼的推开屋子门时,那老婆婆抬头说道:“黑暗之中的迷途人,很高兴你能够来到了我这里,你能够在这里安歇一晚,太阳出来之前请离开。”
旁边那个小女孩则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清阳子后便又低头吃饭,她面前的菜是一盘蜥蜴。
清阳子只是站在门口,话也不说,手托着乌凤王印便要出手。却听那老婆婆冷冷的笑道:“你杀了莫老头,赶走了幽冥摆渡者,现在见到我这个老太婆就要杀,呵呵,小道士,老太婆我活着几百个年头,虽然和莫老头都受了那蜃妖暗算被困在这里,可你知道为什么那蜃妖为什么不敢杀我吗?”
“你骗不过贫道的眼睛,蜃妖。”清阳子淡淡的说道,手中乌凤国王印黑焰涌动,一头凶戾的黑凤化生而出,扑向那老婆婆,“轰”,只一刹那之间,这栋屋子便在凤凰的黑焰之中化为灰烬,而那个老婆婆与那小女孩都在凤爪之下的火焰焚灭。
在清阳子的身后,乌凤公主愤怒无比,一手指着清阳子,大声的说道:“国师,你修的是什么道?乌凤国的王印不能再借给来行杀戮之事。”
她这话落,还没有完,紧接着拿手一伸,说道:“本宫代乌凤城九万七千百姓收回乌凤王印。”
她此时的样子充满了一种高贵与冷漠,与之前在清阳宫中少女清新与矜持完全不同。也就在清阳子听到乌凤公主这句要收回乌凤王印的话时,他明显的感觉到乌凤王印之中的力量迅速的远去,乌凤公主虽然不是乌凤国的国王,但是她是乌凤王国的继承人,虽未褪尽力量,但是之前手握王印,能够感受到王印之中力量涌动的,现在已经没有了。
他心中微微闭上眼睛,暗叹了一口气,也就是在这时,漆黑的天空之中出现了一丝的光亮,光亮如剑一般,朝左右扩散,光亮之中出现一头巨大的怪兽,怪兽额生独角,头似蜥蜴,嘴一张,两排锋利的牙齿显露。
一声低吼在整个天地之中响起,鸣生在心中。
当清阳子看到这怪兽从那似天地裂痕般的清光之中探出头来时,心中不由的道:“终于出现了。”
四、怨魔夺灵
禽兽开灵生智后为妖为怪,各有性情,但是大多狡诈。
清阳子欲寻蜃妖除之,然则蜃妖盘踞沙漠这许多年都没有被除去,可见他的不凡之处。尤其是在沙漠之中,他占了地利,大多数的时候有修士想找他却找不到。而若被他发现了修士不如他,他便要偷袭杀害,夺去修行人身上的灵力法意。
蜃妖更是生性狡诈,清阳子寻之不易,而且他急着回天衍道派,不可能在这茫茫沙漠之中寻觅太久,所以他便要将这蜃妖诱出来。
乌凤王印就是一个很好的诱饵,数年之前,这蜃妖就曾兴风沙而来乌凤国欲夺此王印,虽然清阳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他想要得到乌凤国王印,但是那一次清阳子身在乌凤国都城,凭借乌凤王印抵挡住了蜃妖。
此时乌凤公主则是中了蜃妖的法术,清阳子连续杀了三个蜃妖幻化出来的人,蜃妖的目的并不是在清阳子,而是在乌凤公主,他是为了迷幻乌凤公主的心神,让她最终说出那句收回王印的话。
乌凤公主终于说出来了,于是蜃妖也就出现了,在蜃妖看来,清阳子已经断了根基,只要无法驱使王印之中的力量便不足为惧。
他却不知道,清阳子也是借他的迷幻之术断去自己在这人间的尘世束缚。在清阳子来到了乌凤国的十年间,乌凤公主的崇拜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慢慢的化为隐晦而又绵延的情意,这已经成了清阳子回师门的尘缘了,所以清阳子借蜃妖之手斩断。
只见天空之中那一片清光之中的怪兽巨口大张,一声兽吼,仿佛直接在心间响起,那怪兽巨口不断的张大,最终与那一片清光合为一体化做一个黑暗不见底的空洞,在黑洞出现的一刹那,已经出现在了清阳子的面前。
清阳子脸色难看的将手中的王印举起,淡淡的黑焰涌起,似乎又要幻化出黑凤来,然而却在这将化未化之间,响起了蜃妖的一串诡异长笑,长笑声中清阳子刹那之间被吞没,连同乌凤公主一起。
虚空之中一头巨兽跃了下来,巨兽头生独角,四爪似鹰爪,尾似鱼尾,头似蜥蜴,整个鳞甲在黑暗之中隐隐之间仿佛流转着不同的色彩,在它的双眼之中有着人类一样的得意之色。张嘴微微一吼,显露出两排锋利的牙齿,原地一转便消失在了风沙之中。
清阳子并没有死,他出现在了一个另类的世界之中,这个世界混浊不堪,仿佛是处于一片浊浪之中。他的五识蒙蔽,手中的乌凤王印早已经落向了不知之处。
果然如清阳子猜测的那样,那件宝物可以称的上是灵宝,灵宝之中自成空间,那外泄的法意便是来自于这灵宝本身,这是一件受损的灵宝,正在恢复当中,所以会吞噬天地灵气。
蜃妖或许不知道,清阳子并不是第一次深入这黄漠之中,更不是第一次见到蜃妖,他曾凭心中将要凝结成形的怨魔附身一些商人和散修身上,当他们被蜃妖借助灵宝吞噬之时,怨魔也随之进入了这个空间之中,虽然很短的时间之内怨魔就散灭了,但是也让清阳子掌握了不少这灵宝的信息。
清阳子的身体僵硬的被漫天的黄浊之气包裹着,只要一个时辰之内他还在这里无法脱身的话,肉身就会化为这片空间之中的浊浪。
这片空间是那件灵宝的空间,清阳子可以肯定,蜃妖最多只是能够利用这件灵宝,并没有祭炼如意随心。
清阳子在浊浪之中沉浮的肉身之上突然坐起了一个人,一个看上去虚无的如绿烟凝结的人,这就是怨魔。他的肉身自进入这片空间之中之后便仿佛脱离到了清阳子的意识,唯有意识还存在。
怨魔坐起,仰天发出一声声怪叫声,那怪叫声声不同,有时音节短促,有时绵长。
这是清阳子这些年来融合了一样在人间习得的咒法练成的一样法术,名叫‘怨魔咒唱’,这怨魔咒唱与怨魔本身的一些神通相合的话,会有着诡秘莫测之妙。
灵宝空间之外的蜃妖朝着黄漠深处钻去,他的身体在沙中钻行就像是鱼在水中游一样,身上荡起一波波的光华,让那些沙子如活物一样的朝两边排开。它钻入数十丈深后,终于停了下来,他的面前是一块坚硬的石头,石面呈孤形,显得巨大无比,就像是圆形的山一样,露在蜃妖面前的不过是最上面的圆山尖而已。
自有记忆以来它就在这一片沙漠之中,自名为蜃,他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有记忆起的那天,便一天天的增加,有一次他钻到了沙地的最底处,来到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从此便迷失在了那渺渺法意之中了,不容许任何人靠近,为了让那件灵宝尽快恢复,便引诱吞噬着路经这里的修行人。
它伸出乌黑利爪在那巨石上划动着,随着他的划动,有着微黄色光韵浮生而起。
自从蜃来到这里之后,接触到了这个巨大无比散发着莹莹黄韵的球体之后,他便一刻也不想离开了,他知道这是一件宝贝,随着他在这宝物身边天长日久,慢慢的,他出现了神通,并不断的通过自己的神识去沟通祭炼这件宝贝,可惜他没有大道诀要,不通祭炼法门,只是通过血脉之中的一些本能祭炼着,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久还没有将这件巨大的宝物祭炼。
然而对于他来说,杀死清阳子算不得什么,因为清阳子马上要变成宝物空间里的一片混浊灵气了,他猎杀来到这沙漠之中的修士是为了这件宝能够快点恢复,虽然他还没能祭炼好这件宝物,但是他却也知道这宝物是受了拐伤,修行人身上的肉身和法宝都蕴含着灵力,只要被收摄到这个宝物的空间之中,便会被化为灵气。
他当年去乌凤国夺王印也是为了王印之中的灵力。
他转动着身体,拱出一个可以容身的空洞,他的背部也同样的散发着微光,将厚厚的黄沙托住,这是他借用了这件灵宝的力量。
虽然他已经可以借用灵宝的法意,可是依然没有祭炼好,他自己也不知道何时能够完全的祭炼,心中不由的想:“为什么我是妖,为什么那些人类有门派有传承而我却没有。”
他心中是有怨气的,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就在刚刚他准备祭炼的时候,他的耳中听到了一种怪异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是有形的东西,古怪之极,一个劲的朝他的心中钻去,就像是小虫子一样,这与他自己进入别人心中禁锢别人的心神一样,只是现在他正被别人用类似的手段侵犯着。
他心中的怨气在不知不觉间勾了起来。
他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阻止不了,他发现这声音不是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传来,而是来自于那宝物之中,来自于他烙于宝物之中的一点神念。
突然,他的双眼之中看到一头狰狞的魔物朝着他咆哮,定神一观,却发现那魔不是在眼中,而是在心里,魔物的咆哮声满耳、满心都是。
“天魔……”他也从一些修士那里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可怕的天魔,随心而生,一但出现便缠绵于心,再也难以驱除了。
怨魔是法象,是由清阳子合于心中一缕怨气修炼观想而出的,只要清阳子的心不死,这怨魔便不会灭,而这怨魔出现的那一刹那,清阳子便明白这怨魔可以在有怨气的人心中畅游,只要别的人心中有怨气,这怨魔便能够在那个人心中出现。
怨魔在蜃妖心中化生的一刹那,灵宝空间之中的怨魔便找到了蜃妖祭炼这么久之后烙上的神念印记。
蜃妖在灵宝之中的烙印无形无质,烙于虚无之间,然而,蜃妖却能够通过这个烙印感应到灵宝之中的动静,而正是因为通过这个烙印听到了‘怨魔咒唱’,从而在他的心间化生出怨魔,清阳子在蜃妖还没有回过神来之时,便通过怨魔循着蜃妖的心念寻到了灵宝之中的印记。
那仿如泥水浊浪的灵气深处有一道朦胧的印记定鼎不动,仿佛那就是这整个空间的中心之处,周围的灵浪围绕,自有一股说不尽道不明的玄妙。
那印记的模样虽然朦胧,便是隐约之间仍然能够看出蜥蜴的头,有腮,有独角,鱼尾,鹰抓,这就蜃妖的原型。
然而却在一刹那之间,那蜃妖的神念印记被一团烟雾笼罩了,那烟似焰,自蜃妖印记之中涌生,只听一声尖锐的惊惧声响起,那蜃妖印记便猛的溃散,化为一道烟雾凝结的人影,这正是怨魔吞噬了蜃妖的神念印记,并取而代之。
只是在怨魔吞噬那蜃妖的印记的顷刻之间,清阳子的心中便涌上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这感觉如此的奇妙,然而却又难以言述。就像一个人出生后吸到的第一口空气之时,便从空气之中知道自己是什么,知道语言,知道行走,知道了一套为人处世的准则。
那是一念转桓而知天地之理的感觉,是因为灵宝之中蕴含的法意绕上了清阳的心田,是天地之间的玄妙法意。
五、显化、法珠
蜃妖还没有来得及将心中怨魔压下,原本与灵宝心意相连的感觉突然便消失了,他心中大惊失色。与那法意之间断去了联系,头顶的黄沙便涌压而下。可就在这时,他趴着的巨大的土黄色圆球突然绽放出蒙蒙光华,光华正好将蜃妖笼罩,蜃妖想凭妖力钻出黄沙,却在那光华之中迅速的缩小、消失。
蜃妖被摄入了灵宝空间之中,他一进入灵宝空间后,朝四周一看,眼中的惊恐之色更浓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只不过一瞬间的事情,一切都变了。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梦,在梦醒的一刹那,梦中的一切都破碎,然而他多么的希望自己现在不过是处于天魔幻法之中。
就在这时,蜃妖面前那黄色混浊灵浪之中突然有一个人自虚无之中跨出。他这一出现便像是凭空而生,又像是一片薄纸在这水中看不清楚,此时却因为蜃妖的目光注视着快速的显化出色彩来。
此人不是清阳子又是谁。蜃妖大吼一声,倾尽全力的扑了过去,然而在他扑出之后却发现与清阳之间的距离没有一丝的变化。他敏锐的从清阳子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冷漠,这种冷漠是他最讨厌的东西,每一个人类修士的眼中似乎都有着这种冷漠,所以进入这片沙漠的人类修士大多被他猎杀了。
可当他再看清阳子眼中的冷漠时,心中却升起一种绝望的感觉,只要是智慧生命,没有谁愿意放弃生命,蜃妖也不例外。
“小妖愿意为真人的坐骑,终身侍奉。”
在蜃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现在的清阳子对手之后,他为了保住自己的生命立即做出选择,而在之前他让乌凤公主说出了收回乌凤王印那一句话后,立即朝清阳子出手,根本就没有给清阳子说话的机会。
现在他发现自己要失去生命,立即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虽然开灵开智数百年,但是却还脱不了兽性,一切随本能。
清阳子只是看着蜃妖,眼中似有烟雾盘旋,蜃妖却在他的注视之下如尘屑一样的飞散,飞散的过程之中发出一声声怨恨的惨叫,而他内心之中那怨魔则快速的成长着,最终在蜃妖临死之时终于彻底的显化出来,只是这与他之前心中那头怨魔不同,这头怨魔吞噬了蜃妖临死之前大量的怨气才彻底的凝结显化,所以一眼看上去就像是那蜃妖。
自从被逐出师门以来,清阳子虽然在修行,可是却也不敢让这怨魔在畅游人间众生之心灵之中吞食怨气成长,只是是让他在自己的心中慢慢的凝结,他怕有一天自己反被怨魔吞噬。
但现在他不怕了,因为现在他有这件灵宝,他准备把这真正显化成型的怨魔与这件灵宝融炼为一体,同时这件灵宝之中的法意也将与怨魔相合,形成种种妙用。
在天地之间可以说是法意无处不在,却也可以说是难以捉摸。
有人将天地的法意比做是开在山间的一簇簇花朵,有些是芬芳满谷,有些则是淡雅清清,更有些则是毒花。这一簇簇的花可能只是一种,更有可能是有许多种夹杂于其中。
天下间大多数的修士都认为法意越是纯粹便越有利于修行,大多数修士也都是专精一门道法。
这件灵宝是一件残损的灵宝,此时仍然在自我恢复当中,清阳子不知道是否有某一种法意自这灵宝之中散逝,但是却能够清晰的把握到此时还存在于这灵宝之中的法意为‘幻空’两个字。
他此时身在这个灵宝空间之中,并没急着出去,他要在此一举将这件宝物祭炼好。
将天地之间的灵宝祭炼成一件法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不然的话蜃妖也不会祭炼这么久也还只是这个样子。
对于这天下的修行人来说,祭炼宝物最常用的方式就是那种水磨的方式,是那种水到渠成的温养,直到有一天自然的就如意于心了。
这是修行人最常用的方式,但是这种方式要的是漫长的岁月,而清阳子缺的就是时间。他必须要最短的时间内回到天衍道派。
而且,漫漫的岁月之中,需要急切的祭炼一样的宝物的大有人在,所以就有武炼之法,至于那用岁月时间来来温养祭炼的方式则称之为文炼。
武炼法宝的方式每个门派都有,天衍道派也不例外,虽然他被逐出师门剥去了法意道基,但是许多法门却还在记忆之中。修士修行,法基可以被剥离,身上的灵力可以驱散,但是一直修行的大道诀要则是一直在心中,那种因为修行而带来的神意升华与灵魂的质变是别人无法抹去。
清阳子准备用武炼之法尽快的让这件灵宝祭炼好。在他还在乌凤王城之时,便已经想好了用什么方式来杀死蜃妖夺取灵宝,同时也早已经准备好夺取灵宝之后用什么样的方式来祭炼法宝。
这祭炼的方式与天衍道派的祭炼方式又有不同,他欲将怨魔与这灵宝与其中法意融为一体。怨魔是应清阳子之心而生,当怨魔与灵宝融为一体之后,他通过操控这怨魔来操控这件灵宝自然能够随心所欲了。
只见清阳子凭空坐下,身下立即升起一块黄色的蒲团托住了他。他坐在那里,而他的头顶则慢慢的出现晦暗的阴影,那阴影越来越重,最终凝结为一头怨魔。魔无形无相,本是在清阳子心中显化,但是却被清阳子一直压制着,没有真正的成型。
当他化生在蜃妖的心中后,吞噬了蜃妖临死之前那不甘的怨气终于成型了,所以它现在的样子是蜃妖的样子,蜥蜴的似的头颅,有鳃,鱼尾,鹰爪。
怨魔张嘴不断的吼动着,虚无之中仿佛有着蛛网一般的丝线朝它的身上缠去,一时之间虽然看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仔细的去品味却会发现这怨魔的身上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妙。
怨魔的身体从原本烟雾状的样子变的多了一些质感,变的更像一个生命体,而不是一团烟雾,尤其是那一双眼中透着诡异空幻的色彩。
就在这时,清阳子突然一拍心口,一口心头热血朝上空喷洒而出,淋在怨魔的身上,刹那之间,那怨魔变得了血红色,慢慢的这血色消失,最终回恢幽青之色,然而这怨魔的双眼转红,刹那之间身上多了嗜血之意,仿佛随时都要吞噬着别人的灵魂。
清阳子嘴里念动着古怪的法咒,双手在身前划动着,仿佛在纺织着丝线,或快或慢,指如穿花,双手的十指变幻就像是蝴蝶在那里飞舞着,玄奇莫测的印诀突然停了下来,停的毫无征兆,双手结在一起如莲花。
突然,其中右手的食指断了,齐根而断,就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剑给削断的,却并没有鲜血流出来。只见那根食指飘起,被怨魔一口吞入嘴里。
因为为武炼法宝之法太急了,若是清阳子以后像蜃妖这样将人收入了这个空间之中,很有可能被人夺走法宝的控制权,尽管怨魔诡异莫测,可以畅游人间的心灵世界,但是修行人的心并不是那么好进的,所以他必须在这灵宝空间之中拥有一样攻击手段。
怨魔突然张口一吐,那根手指再次的出现,只是再现时那已经不是有血肉的手指,而是一段指骨,而这指骨之上还有着一个个细微而怪异的符文,看上去诡异莫测。
突然,那指骨上光芒一闪,怨魔不甘愿的吼了一声手朝指骨扑过去,瞬间消失。怨魔被禁锢在了指骨之中。这怨魔吸食了蜃妖的临死前的怨气,他怕怨魔会慢慢的生出灵智而脱离自己的掌控,所以把他禁锢在了自己的指骨之中,这根指骨就如另一个清阳子,可以说是他在这灵宝之中的化身。
只见那指骨突然朝虚空之中一划,那混浊的河浪般的灵气便剖开,一道裂缝出现在他的面前,同时清阳子又伸手在虚空之中一招,乌凤公主便又出现了,他伸手一捞,将她搂在怀里,一步朝那细小狭长的裂缝跨去,只见他的身体竟是在那裂痕之挤了过去,瞬间消失。
迎入清阳子眼中的是一片黑暗,天空之中繁星满天,夜风微凉。他凌空而立,怀里抱着乌凤公主,淡淡幽香入鼻,乌凤公主那柔软的身体并不能够让他心中泛起半点涟漪。
他的心已经被师门将灭的事占据了,在那内心深处因师叔师伯另投他门而泛生的怒意正慢慢凝化为怒魔。
只见清阳子伸手朝下面茫茫黄沙一探手,下方黄沙迅速的朝下塌陷,快速的出现了一个巨坑,巨坑不断的扩大,仿佛大地之中有着一个魔物将黄沙吞噬。
黄漠之中的小动物被惊动了,有沙蛇,有蝎子,有蜥蜴,它们想往外逃,却最终被下陷的黄沙一起吞没了。
一个鸡蛋大小的黄色珠子自不断朝下陷去的沙子之中穿出,它划出一道黄色的光华,毫无阻碍。黑暗之中,这道黄光虽然算不上耀眼,但却是数百里唯一光彩。
大地上的黄沙还在朝下陷着,那是因为那件巨大的宝物已经化为一颗黄色的珠子握在了清阳子的手中。清阳子看着手中的黄珠,直到此时他仍然不知道这珠子叫什么名字,虽然他已经祭炼了这珠子,但是珠子之中最原始的主人并没有留下半点意识在其中,他自然不知道这珠子叫什么,心中想着过往有哪位大神通之人的灵宝是这样一颗珠子,可是他并没有得到答案。
这又让他想起了另一件事,是关于这个天地的事,因为这个天地并没有起源传说,仿佛天地本就是这个样子一样。他生长于这个天地之中,本应该心中承认这一切,可是他修行到现在却觉得这有些不对。
看着这珠子,放下心中关于这个天地的一些疑惑,暗想:“既然这珠子已经融入了怨魔,那就叫怨魔法珠吧。”
随之朝那黄珠上一吹,那黄珠上一团黄芒被吹起,黄芒化为一团黄烟,黄烟凝结为一只巨大黄鹤,拍动着翅膀,仿佛有着阵阵狂风自它的双翅拍动之间涌生。
清阳子一步跨出,盘坐而下,然后将乌凤公主放在黄鹤身上,黄鹤朝着乌凤国飞去,下面的黄沙而在朝下陷着,就像是大海之中的涡流。
而他则是坐在黄鹤身上感悟着怨魔法珠之中的法意。
来时步履沙地,谨慎小心,回时驾鹤高飞,法意腾腾。
六、授法
清阳子带着乌凤公主回到了乌凤王城,悄无声息的。
乌凤公主在高空之中醒了过来,一点事也没有,对于她来说就是沉睡了一段时间。只是她对于清阳子的隔阂依然还在,原本她清清静静的容颜之下有着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眸,而现在没有了,有的只是公主与国师之间的尊重与疏远。
这种结果是清阳子引导出来的,斩断尘缘。
乌凤王印留在了清阳子这里,但是他却还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王印回去,还回去的这个王印是清阳子用黑耀石炼制的一件法器,在这法器的最深处有着清阳子的一道符印,符印之中烙下了他自己的一缕神念。
这是人间王印,每一次的动用都是一个命令,清阳子认为这个规则之中有着律令法意在,所以他留下了一道神念在王印之中,他想要领悟律令法意,这也许可能要数百年,或许永远不可能有法意在王印之中凝结,但是总归是一个可能。
乌凤国王不可能发现王印被调换了,他最多只是奇怪自己的女儿对于国师的态度似乎冷漠了不少,这让他心中颇为高兴,在他看来,一个未来国王不能够对别人有崇拜爱慕之心,他的心是要容下一国子民又要是孤独的。
清阳子回到了清阳道观之中,将乌凤兰石召至身前,说道:“兰石,你在清阳宫中已经三年,你的品性我很喜欢,我欲收你为弟子,不知你愿不愿?”
乌凤兰石眼中闪过喜色,立即拜倒在地,说道:“愿意。”
“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你愿意留在乌凤国吗?”清阳子坐在那里说道。
清阳子若是离开了,他却留在乌凤国,显然将会面临许多麻烦。但是乌凤兰石只是微微沉默了一下便说道:“愿意。”
乌凤兰石直起腰来面朝清阳子回答了一声之后,又拜了下去。
“我欲将乌凤国国师之位传于你,你可敢受之?”
乌凤兰石这次连沉默也没有便回答道:“愿意。”说完便又拜了下去。
他似乎已经猜到了清阳子会将国师之位传给他。
如果说让乌凤兰石独自一人在清阳观中修行还只是会有些麻烦的话,那么让他当乌凤国师则是可能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虽然这些年乌凤国不再有妖患,但是这都是因为有清阳子在的原因,更何况现在他没有半点法术。
清阳子并不认为这是乌凤兰石无知无畏,而是知道他的心中对于修行的追求压下了一切。
这三年来,清阳子并没有传授乌凤兰石法术,但是却传授了他打磨自己精神意态的方式。
斋戒、休粮、采气、禅定、不语、存想、持净、息心,这些乌凤兰石都非常认真的在修持。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传授法术的,如果不能够把这些做到,那最多只能是一个外门弟子,最终还是要被打发下山的。
“你可知若是你接掌清阳观和国师之位,而我又离去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将会有妖哄涌来。”
“知道。”
“知道还敢受道承法吗?”
“敢。”
“那你会怎么做?”
“若弟子得传道法,而师父近日离开的话,弟子一定会辞去国师之位,离开清阳观,远走他国。”
清阳子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奉茶吧。”
他的话让乌凤兰石微微一愣,随之大喜上为清阳子倒上一杯茶,茶微凉,清阳子接过一口喝下,然后说道:“为师会为你清出一个十年静修之地的。”
不等乌凤兰石说话,他又继续说道:“你既已入我门来,我便传你道法。”他并没有向乌凤兰石说自己是属于何门何派,更没说自己的底细。
其实在清阳子的内心深处,乌凤兰石并不是一个理想的传人,乌凤兰石看上去已经消除了对于妖的仇视,但是内心深处并没有消除干净,那一丝没有消除干净的仇恨将会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影响着他以后的心性与行事之风。
这种对另一种生灵的仇视本来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修行人来说却是一个忌讳,修行人讲究的是一个灵台清静,求的是一个万事不滞于心的洒脱逍遥。
不过这样的心境没有人能够做到,即使各门各派各种不同的修行法门,都无法做到让修行之人灵台如镜。清阳子也不可能,所以他也不奢求乌凤兰石能够做到。
清阳子继续说道:“为师授你的你已经修持三年,略有有小成,今日为师便授你天衍道派的大道诀要和法意,他日你能够神室生婴,便可去寻天衍道派。”
话落之时,乌凤兰石的面前的虚空突然泛起阵阵涟漪,涟漪化着一头虚幻的怪兽,张着血盆大口朝乌凤兰石扑了过来,乌凤兰石心中大惊,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也就在他脑海之中一片空白的一刹那,怪兽的大嘴之中出现了一根白如玉的手指,手指点在乌凤兰石的眉心,刹那之间,乌凤兰石只觉自己的天灵盖像是被雷霆击开,又似天崩。
一道清河自崩裂的天空涌下,在乌凤兰石那茫茫空白的心灵世界之中化为各种东西,那种玄妙让他的思绪沉浸于其中,他的神魂在这一刻开始发生真正的变化。
在天衍道派之中,所有的弟子想要获得法术都需要从入山门之时便斋戒、休粮、采气、禅定、不语、存想、持净、息心,这些下来时间短则一年,长则十年,当修持之人能够内观自心,外观一室生光,便可开始触法,触法则是通过自己的神念缠绕法柱,有些人一天便将自己的神魂融入法柱之中,有些则是数十年也不行。
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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