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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释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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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蹲坑不能自动冲水,需要人工朝蹲坑的各个方向冲水,不能像马桶那样,一揿按钮,便可一劳永逸……
总之,昨晚校长没睡好,把各位喽啰侍候得像小鬼敬阎王,绝症候名医。。。。。。
黎明之光终于在大家的盼望中到来,队伍自然形成,大家等待校长净身的时刻,如等待联合国国旗在太平洋彼岸升起。
青龙由执法者僭越为掌舵者,原来青龙的执法身份已自动地转移给猛虎,猛虎当然是天然的执法者。
从103仓转到107仓以后,猛虎没有脱掉过他的上衣,从来没有向别人展示过他的文身。
今天,猛虎脱掉了他的上衣,他的文身和他极具弹性的肌肉一样,散发着诱人的光彩。
只见他右胸上的猛虎昂首奋蹄,火烈具举,在光之映影中,如震如怒,率彼旷野。
一干懦弱之人见此文身,不由骇惧三分。
猛虎说:“请校长站到东面墙角,身体呈‘大’字型摆放,张大嘴巴,接受净身。”
校长似乎没有听懂这句话,只是朝东面的墙角看了看。
见校长未动,猛虎并不生气,说:“谁给校长示范一下。”
进107仓的每个人都接受过净身,也看过无数遍净身,关于净身所需要摆放的动作大家都已根深蒂固。
猛虎话音刚落,就有人奔到墙角,很标准地摆放一个净身的动作。
校长见此动作,方才如梦初醒。
他可以做奴才,但他不可以做被侮辱的奴才。他做奴才的时候,受到的都是表扬,而现在做奴才,受到的是谩骂。
在校长的眼里,做奴才有两重境界,因此也有两重境遇,他想不到,一直处在第一重奴才的境况中,今天竟然要品尝第二重奴才的境况。
……
校长终于完美地摆放好了净身的姿势,他直勾勾地看着直面他的猛虎,只见猛虎舀起一勺水,直直射向校长的眼睛,校长见水射来,赶忙闭眼,水的凉意使他打了个哆嗦。
猛虎射出第二勺水的时候,喝令校长张大嘴巴,校长对下属下惯行政指令,知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之意,立即张大嘴巴,只听“呕”的一声,校长几乎被水团射破。
猛虎射出第三勺水的时候,校长企图通过回忆权杖在握时的风光无限,以及与小学生开房的美好场景来淡化对水的恐惧,从而在深层次否定猛虎的雄风,再次认证“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一通行的原则,在他眼里,猛虎不管如何霸权,始终是劳力者,想到这里,他几欲要嗤之以鼻。
猛虎见此,本来射出的第三勺水在空中划个弧形收回,只见他双臂夹紧于腋内,丹田运气,左脚短移半步,使左右脚呈前后弓字形,面颊肌肉似被吸干水分,两臂肌肉暴突,再一个箭步,那勺被收回的水再次射向校长……
那水如一条银剑,笔直地进入校长的嘴巴,再从喉结往下探,这水竟然丝毫不回流,全部注入校长体内。
校长来不及“呕”出声来,便瘫软在地,已不知天下还有看守所,看守所还有此等叫仓的房间。
此时,天空飘起蒙蒙细雨,短暂的黎明之光后,黎明喜极而泣,大家沐浴雨的清润,把脚下之地看作孤岛,没有审判,不需要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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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发明新词
对于校长的批判是空前激烈的。但再激烈也不能让人发生物质属性的变化,不能让人退化到变成一只山羊,或者进化到变成机器人奥特曼。
大概是出于“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这个总纲,对校长的批判,犹如台风登陆,风暴逐渐微弱下来。
青龙又走到我面前,说:“把校长安排到你这里洗碗吧。”
我有点意外,校长是铁定的刷洗蹲坑的最佳人选,让被批判者在改造中认识自己的错误,不是很有效的方式吗?
于是,我说:“不是让校长刷洗蹲坑吗?”
青龙说:“刷洗蹲坑的事情留给新兵,每天都有新兵进来的。”
我不好再有辩驳,点点头算是认可了青龙的安排。
校长从刷洗蹲坑到被安排洗碗,有点喜出望外,他从极度的惊恐中苏醒过来。
我向一个空挡指了指,校长便一屁股坐下,与我们几个洗碗的团坐在一起。
我忽然觉得自己冷起来,觉得无话可说,觉得意识分叉,没有凝固点。
其他两人似乎也很鄙视校长的加入,自顾自小睡起来,虽然八成是假寐,但确实也是无话可说。
趁我们不屑于瞧校长的时候,他偷偷地打量了我们一遍,他的眼睛偷偷地灼上来的时候,我感觉耻辱感升起,就像一个清纯、美丽的少女,被一个流氓成性的暴徒撕扯衣服。
“大哥,怎么称呼?”他终于发话,在没有具体头衔的看守所内,“大哥”的称谓是表示愿意臣服的通行语言。
我扭过头,眼睛的余光扫了他一下,说道:“不需要称呼。”
“你是我们的领导,你怎么安排都行。”
“什么领导不领导的,我听不惯这个。”
“那就叫你大哥吧,反正你说话。”他很会缠。
“每次大伙吃好饭后,你把剩饭残羹收集起来,倒进桶里……”
“好的,好的。”我话没说完,校长已经做出表态。
我说:“但是一定要倒得干净,不留半点渣末碎屑。”
他又连连点头。
这时,青龙又走过来,蹲下身,问校长:“你条上有钱吗?”
校长没有回过神来,看见青龙有点散魂。
青龙又解释说:“就是你进来的时候,你身上的钱要交给看守所,看守所给你一张纸条,让你签字,上面有多少钱?”
校长终于明白,并显得很高兴:“上面有钱的,大概有2万多点。”
青龙说:“兄弟们晚上想吃点宵夜,上面的钱可以用吗?”
校长毕竟穿梭于官场,知道其中利弊。
忙不迭地说:“可以,可以,兄弟们,尽管取用。”
青龙得此允诺,自顾自走了,也没有说一声谢,有点近乎打家动舍,就差没有杀人灭口。
刚才青龙问校长有没有钱的时候,首次跟校长用了“兄弟”的口吻,而校长也马上回了一句“兄弟们尽管取用”,凌晨时两个阵营堡垒里的阶级敌人,一下子因为钱的问题得到暂时妥协,青龙而且是蹲下身来问,不是喝令校长站起来回答问题。
在阴间有句话叫作“有钱能使鬼推磨”,在阳间应该是“有钱能使人变鬼”。我在那里自顾自地联想,发明新词。
校长跟青龙一番称兄道弟之后,是否还依然尊称我为“大哥”呢?刚才还不屑于他称呼我为“大哥”,现在“大哥”的殊荣还能保住吗?
我为试探,不由问道:“你会洗碗吗?”
校长的反应很敏捷:“会,会啊。”
“怎么会的,你忙着开房,还会洗碗?”本来不想追问的问题被带了出来。
“我读师范的时候,开始自理,就学会自己洗碗洗筷。刚工作那会,做班主任,我教的是小学一年级的学生,学校没有食堂,学生都从家里带午饭到学校,有的吃好了,不会洗,我会带他们到学校的小溪边洗碗,有时会索性帮全班的学生洗碗,让他们快点回到班级温习功课……”
他讲的有点入神,那是他的本真吗?我感觉他有点甜蜜。
另外两名洗碗的狱友好像从假寐中苏醒过来,均看了校长一眼,似乎他们都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还希望我们的对话继续下去。
每个人都有可塑的一面,巴士底监狱的各种囚徒都可以成为为革命冲锋陷阵的勇士,何况是一个校长,多多少少接受过党的培育,多多少少在教育的园地里劳作过,思想堕落再快,行为**再奇,隐藏犯罪再深,总有人之为人的一些特性吧!
本来,我有些担心校长的到来给洗碗队伍带来负面影响,甚至担心可能因我对校长的一丝牵强的照顾而被株连,刚才青龙与校长一番称兄道弟打发了我的顾虑,更有校长自述的一节洗碗经历颠覆了每一个洗碗工对校长的成见,至少他们觉得校长也不是十恶不赦的,还是可以改造好的,看来他们读书的时候,老师都给他们洗过碗。
《中庸》有言:“致广大而尽精微。”如果把校长抛弃,永沦为敌人,那是否违背中国文化对救赎的期望,把所有看守所内的人筛洗之后遗弃,是否再也无以“致广大”,也无以“尽精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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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二十只鸡
晚上八点左右,青龙过来,叫校长到门口去。
校长到得门口,门并没有开启,从门棂子里递进一张纸条,上书:购买烤鸡20只,每只50元,总计1000元。校长似乎习惯了签字,一把抓住同时递进来的圆珠笔,以草书体签上自己的名字。
不一会儿,门被“哐当、哐当”地打开,20只烤鸡被搬进仓内。
青龙对三五一群,四五一堆的狱友讲:“兄弟们,大家辛苦了,今天给大家弄了点宵夜,每人半只烤鸡。这钱嘛,大家都知道,是我们的校长募捐的,在这里,大家要谢谢校长。”
青龙话音刚落,很多人起身看校长所在的位置,校长是中等个头,因为受到“批林批孔式”的批判,几乎已经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只是看守所太小了,无处遁身,只能在人群中隐起来。
他也听到了青龙的话,感觉这句话是绝处逢生之言,知道众人一改对他的虐笑和厌恶,他站起来,向大家招招手,人群中也有人向他挥挥手。
人群中忽然有人问:“校长,你哪来那么多钱?”
又有人问:“这钱是不是准备留着开房用的,现在开不成,才拿出来的。”
校长见众人提出窘迫之问题,倒也不慌不忙,说道:“请兄弟们放心,这钱原是有人捐资助学,还没有登记入账,现在来到这里,跟大家结缘,就当是人家给看守所的难友捐款,希望大家心领了。”说完,校长拱拱手,作揖一番。
青龙见大家没完没了,打断说:“现在开始吃鸡,哪来那么多废话!”
众人见头领发话,又有美味从天而降,便不再多语。
我们洗碗的四个人被分到2只烤鸡。
烤鸡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很油腻,不是那种散养的鸡,基本上是速成品,鸡也很小,整只鸡不会超过2斤,几乎接近童子鸡,这是介于开始发育的起点,还没有走上发育轨道的鸡仔。
我把一只鸡随手甩给一位洗碗的狱友,他接过鸡忙不迭地跟另一位分享起来。我手里只剩下一只鸡,我把它递给校长。
校长说:“我们分吧。”
我说:“太油,我不行。”
校长开始撕扯这鸡,扯下一条腿,递给我。
我摆摆手说:“我是素食主义者,在这里,正好可以少吃肉,这个鸡太油腻,我不行。”
我确实很少吃肉,平时吃得也不多,在你争我抢的环境里,只要别人还留点给我吃,我已经基本没有异议了。
校长见我执意不吃,就一个人享用起来。
这时,整个仓都在啃鸡,我觉得这时的仓不太像坐落于看守所,而是像坐落在肯德基的大堂,每人手里、嘴里是尽“奥尔良”烤翅、烤腿。只是少一个儿童乐园。
我忽然想起在看守所应该建一个儿童乐园,应该让那些被隔离的嫌疑人看到自己的孩子游玩的情景,这样即使被关押8年、10年也不碍事。
肯德基的文化不在于鸡,在于儿童乐园。看守所的文化在于鸡,而不在于儿童乐园。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耳畔响起了同伴的声音。
“你很喜欢吃鸡吗?”这是他们问校长的话。
校长点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吃鸡的?”
“很小的时候,老母亲在家里养鸡,逢年过节就要杀一个,这样就喜欢上吃鸡了。”
“我们说的不是这个鸡。”说完他们用手比划了一下,其中的一个用两只手圈成一个圆洞,另一个用一只手直捣那个洞,并做出抽拉的姿势。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此意非彼意。
好快啊,鸡吃完,就忘本了,别忘了,鸡是校长出的钱。
校长也明白了,这时他才吃掉半只鸡,对于这种抽象的形象化,因为对情节的熟稔,所以理解起来也是很快。
校长沉思一下,说:“也不能把全天下的女人都看**,在买卖关系中产生的才可能算是鸡。”
“那电影明星跟导演算不算买卖关系呢?”那两位一下子提起精神。
“客观上是**,但**的时候如果没被抖露出来,或许可以蜕变为凤凰。”
“那跟你开房的小学生算不算鸡呢?”
“跟我开房的小学生当然不能算鸡,我想可以从培育的角度谈这个问题,她们开房早,熟悉社会早,走进成人世界早,立志也就早,获得成就也就早……”
在校长看来,他并没有原罪,其罪始于教育改革突破之需求,而终于教育实践求证之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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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浮生如梦
晨操的时候,送进一个麻醉师。
据说这个麻醉师在给年轻女病人做麻醉的时候,趁病人处于麻醉状态,常施柳下惠之态,从心淫、偷窥、到弓虽。女干,如移动信号几乎全面覆盖。
青龙先生决定给麻醉师净身,只有对每个进仓的人履行了这项手续,青龙才觉得自己是个合格的领导。
猛虎被召到青龙先生面前,青龙先生对猛虎耳语几句,净身的洗礼就宣布开始了。
麻醉师不知道净身为何物,只是不知道看守所的水有多深,不得不逆来顺受。
麻醉师被要求靠东面的墙角站立,两脚分叉,两手向两侧平伸,嘴巴呈大大的o字形。
依旧是猛虎掌勺,第一勺水出去的时候,有点像天女散花,一勺水,溅了他满满一身,麻醉师用手撸了撸额头上的水,顺势嗅了嗅,嗅过以后,他觉得很放心,感觉不是麻醉物,又把姿势做好,等待第二勺水的洗礼。
青龙先生和猛虎见麻醉师故作高深,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猛虎随即叫一个小兵拿着勺子进里屋去,小兵出来的时候,一只手拎着裤子,另一只手依旧拿着水勺,水勺里的水变得不再清澈,已经泛着尿液的淡红色。
只见猛虎依旧不甚用力地把水射出去,那水还如天女散花的情状淋了麻醉师满身,依旧有很多水从额头上流下来。
可是这次麻醉师没有再用手去撸额头上的水,他连眼睛也没有睁开,他似乎用麻醉术麻醉了自己。
一般新兵净身都是三勺水,麻醉师也不例外。
鉴于麻醉师第二勺水射向他的时候没有惺惺作态,第三勺水依旧用清水净身。
第三勺水还是像天女散花一样覆盖麻醉师,这勺水比前两勺水稍见力度,部分水珠打在麻醉师脸上有回弹迹象,正好给麻醉师洗净脸面,使麻醉师原本白皙的脸面更加纤尘不染。
净身结束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麻醉师是否已分辨出水的属性,第一勺是清水,麻醉师仔细地嗅过,应该可以断定;第二勺水既有别于清水,又有别于医院的消毒水,辨别上应该是有点难度;第三勺水虽然依旧是清水,但射到麻醉师身上已然混合,即便是检验科的医师和麻醉师进行专家会诊,也未必当即下得定论。
不管怎样,麻醉师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眼睛依旧是清亮的,没有因为他是麻醉师而麻醉自己,在众人眼里,实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妍秀,濯清涟而不妖的端庄。
麻醉师从人群中一眼就发现了校长,麻醉师分开人群,径直跑到校长面前,说:“兄弟,你现在是名人啦,各大媒体报纸都在发你的消息,你的开房视频大家都在反复观看,一时洛阳纸贵啦!还别说,大家都佩服你能跟小学生开房,都觉得技不如你呢!”
校长被麻醉师一番真假莫辨的话说得七上八下,只是知道自己的知名度已无法逆转,任由天下人评说了,由此说道:“彼此彼此啊,兄弟虽说你的知名度没有我高,可技术上还是要向你学习啊,开房的时候碰到反抗我还正是拿她们没有办法,早认识你,学得一招半式麻醉手法就好了。”
麻醉师天生跟校长投缘,不仅仅在于他们都很好色,更在于他们都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的好色跟文盲的好色是不一样的。
即便都是知识分子,校长主要采用的是以知识获得权力以后的权术,而麻醉师主要采用的是以知识获得技能以后的技术。权术和技术虽然存在一个分水岭,但都源于知识这个起点的这个性质是没有变化的。
校长问:“麻醉间里没有摄像头吗?”
麻醉师回答说:“没有,怕泄露病人**。”
校长说:“这倒给你们麻醉师提供了方便,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麻醉师说:“麻醉以后发生的性行为病人并不知情,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而把没有发生过一样,也说成是弓虽。女干,法律未免也太牵强了吧。”
校长说:“是啊,兄弟说得有理,就像鞭尸,你怎么鞭,对方都不会呻吟了,不会叫了,你们把病人麻醉了,干那个事,对方啥都不知道,不就跟鞭尸差不多吗?应该作无罪推断才是。”
麻醉师觉得校长的逻辑推理水平非一般人所能比拟,就是把校长麻醉了,他的推理也不会出现差错,相反,更能折射技术对心智的无能为力。
校长对自己名满天下却有一丝忧虑,他很怕自己在网络的点击率、搜索率超过同时期的奥斯卡和诺贝尔的得主们,深怕同情他的人借用他的名分继续危害社会,甚至有人不惜组织劫狱,强迫他出去干自己不愿干的事情。
因为,校长只愿意开房。关于政治、经济,那是浮生如梦,皆为开房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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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顾此失彼
吃好早饭,有几个人被安排转仓,转仓的人中竟然有校长。
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校长进来也不过2天,何以如此神速被安排转仓。
照理说校长在107仓也习惯下来了,况且他也花了一定的钱,也多多少少获得了大家的认可。大家潜意识中,还希望校长慷慨解囊,再吃上一顿美味的烤鸡呢!
校长走的时候,只跟麻醉师嘀咕了几分钟,大意是交换电话,希望有朝一日出去,能把麻醉术学到手,最后跟麻醉师互为拥抱一下,各自潸然泪下。
校长走了,麻醉师被安排洗碗。
我问青龙先生:“校长是块洗碗的料,为什么转走?”
青龙先生见问,也不作隐瞒,低声说:“根据内部透露,很多仓获知校长有钱,跟管教打招呼,要求‘招聘’校长入伙,谁跟管教的关系铁,谁就能获得校长,就能获得校长条子上的捐资助学金,我们的关系差远了,我们只是发现,想占有是不可能的。
青龙先生对校长的离去一点也不惋惜,并不是对钱财无意,而是觉得在虎狼环伺的看守所,任何鱼腥肉香,窃据者若非大盗,还是拱手相让较为太平,可谓退一步海阔天空。
青龙先生不愧为看守所的领导,此间虚实一目了然,不似我等,想着烤鸡,见人被拔走,百思不得其解。而领导之洒脱,之胸襟,之禅意为我等弗如。
青龙先生见我不算太愚痴,嘱我洗好碗等等,便又回到他的巢穴。
洗碗的人手虽少,最多不过4人,可是流动性却强,短短几天,走了浙江人、瘦猴、驴脸、校长,现在又添了个麻醉师。
麻醉师知道我是比较资深的洗碗师,很含蓄地打招呼,说:“您好,领导。”
见麻醉师主动,我连忙说:“您好,欢迎你的到来。”
校长刚来的时候称我为领导,我很起鸡皮疙瘩,没有应承。现在麻醉师又称呼我为领导,我居然不是很反感,觉得此应用可能是通用的习惯,再拒绝可能伤害普通群众对一个基层领导的爱戴之情,便颔首应承下来。
麻醉师说:“如何洗碗,请多指教。”
我说:“洗碗谁都会,不用指教。”
麻醉师说:“我并不认为谁都会,我小时候洗碗的时候,就被碗划破过手。”
我有点噎住,不知道这是顶撞,还是据实地回答。
总之为了维护大将风度,我还是很友好地说:“我小时候洗碗,也不小心打碎过不少碗,有时把碗叠高了,有时候在搬运的时候。”
麻醉师显然对我的应承很满意,我也觉得是据实而言,没有糊弄。
“兄弟什么出身?”麻醉师一改刚才领导的称谓,以兄弟相称,似乎从古战场凭吊回来,忘穿烽烟,情谊满怀。
我觉得这个称谓很贴切,便再无纠正,说:“兄弟一届平民,寒门子弟,无物可宠。”
麻醉师居然笑笑说:“兄弟此言差矣,鄙人忝为麻醉师以来,见过无数衣冠品貌,良莠立辨,兄弟居此恶地,不卑不亢,问而有方,答而有据,目秀思雄,释放无限能量,非一般贩夫走卒所能类比。”
我听罢,哈哈大笑,人生快意,莫非百世得一红颜,千世遇一知己。鲁迅先生有言: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我不由说道:“兄弟莫非麻衣神相,掐指会算,能知人百年之运。”
麻醉师回答:“几年前遇一道人求医,入麻醉间,麻醉前问我,何为麻醉,我回答说释怀即为麻醉,道人听摆,觉得可解,便欣然接受麻醉。”
“与年轻女患在麻醉中交和,对于年轻女患来说是一种心理上的麻醉,还是一种心理上的释放?”我和盘托出心里深处的问题。
“身体被麻醉的女患,心理上还处在对手术的恐惧中,如果这时与其交和,患者误以为交和的愉悦是手术带来的愉悦,从而很自我地转入休眠状态,在这个状态下进行手术患者是最放松的。患者的神经系统从对手术的恐惧中松弛下来,逐渐摒弃任何防范意识,手术中可能发生的梦呓,惊厥就不会再发生,从而使手术的成功几率成倍增加。”
麻醉师的理论体系很严密,手术前期性催眠术与心理鼻祖弗洛伊德的力比多理论有异曲同工之妙。弗洛伊德的力比多理论就是性至上的理论,说人类的一切活动皆围绕性展开,何况生死攸关的手术前期,岂能不围绕性展开?
“假如女性患者在手术前期可以用性平缓心理上的紧张、恐惧,那么男性患者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我想知道麻醉师的理论思考是否只局限于女性,而完全不顾同类的痛苦。
麻醉师对我问出这样的问题显然很惊讶,因为在跟很多专家学者的研讨中,还没有人把患者的类别予以区分,常有顾此失彼之象,就像很多人吃鸡的时候谈鸡的美味,不会谈起鸡被杀,被拔毛时的痛苦。
显然,麻醉师很赞同我的提问,他很顾怜地看我,然后说:“如果术前性催眠确实能够平缓女性患者紧张、恐惧的心理,使之在手术时产生愉悦,使手术成功几率成倍增长,那也必须考虑男性患者术前性催眠的问题,只是还没有人具体作此研究……”
说到这里,麻醉师觉得搜寻万千,也难找到答案,言语拖沓。
“是否可以培养男性同性恋者做麻醉师,从而解决这一问题呢?”我一向认为自己能触类旁通,不由遭遇点化,得到禅机。
麻醉师听此进言,似穿越千古,振奋说:“好主意,同性恋者向无用武之地,培养成为麻醉师,为男性患者做术前性催眠服务,可真是一举两得。
我听此哑笑,麻醉师十年未破之壁,今日竟然为我所穿凿,但愿人类科学进程,从此飞跃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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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科学泰斗
麻醉师的名字叫李华扁,这个名字看似平淡无奇,细一琢磨,就发觉“李华扁“三个字其实是从李时珍、华佗、扁鹊三位中国古代名医承袭而来,一般庸医也不敢擅用这样的名字。
李华扁忝为麻醉师以来,对麻醉的研究和实践是远远胜过同行的。
麻醉师经常给自己家里的小狗小猫进行麻醉,以不同的麻醉剂量观察所能达到的效果,据说麻醉剂有相当的毒性,过量则致生物于死地,这样麻醉师家里的猫狗就很倒霉,常常会在麻醉师的针管下一命呜呼。虽然猫狗并不理解它们为医学事业所作的奠基,但李华扁的实验录里均详细记录它们中毒的时间,还摄有它们死后的遗容,李华扁在简单的死亡祷告里常说起这样一句话:“在医学事业的长廊里将永远镌刻你们的名字。”
后来,这种麻醉实验的区间被扩散,麻醉师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因为不再具有生产劳作能力,被麻醉师甄选为实验对象,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非常配合孙子在麻醉领域的实验研究,他们不像小狗小猫是被动接受,他们愿意为全人类的医学发展舍弃一切,甚至自己的生命。五六年下来,李华扁确实满足了他们为医学事业不惜献身的要求,一个个送他们进了鬼门关。
李华扁的老婆在当地一个小法院上班,后来,李华扁在其老婆身上做起性催眠实验,他常常在老婆喝的汤里放入麻醉剂,然后行床笫之欢,一年下来,他老婆患上比较严重的失忆和幻想症,常常把原告和被告颠倒过来。
一次,她在法庭问原告:“你知道你所犯何罪吗?”
原告惊讶万分,直愣愣地盯着审判长。
李华扁的老婆一拍惊堂木,又厉声问道:“你知道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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