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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陵尸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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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听出来十多样声音,也就凭此,瞎子自然听了出来林中是否有无墓穴,甚至墓穴几座,当也可听的明白,就中间的最大两座,瞎子敢断定已有人早先光顾过了。”
王匠头佩服的五体投地,但心念一转,道:“听神算讲来,此听雨观音的本领还极是好用,如神算不计嫌,可否将它教授于我?”他讪讪而笑,眼神极是期待。
活眼神算道:“你要学这作什?”
王匠头嬉笑一声,道:“有了这身本事,他日做生意时,我便可听出谁人身上有无银子,那些无银子的闲主,就可不用费时间跑去搭理了,此样一来,岂不妙极。”
活眼神算喟声道:“匠头果是有心之人,也罢,叫此些事情了了,匠头若还是兴趣,瞎子定当倾囊相授,但此时还是已正事为紧。”
王匠头道:“不急不急,正事为紧,正事为紧。”他满意地闭上了口,看着外面。
夜雨凄迷,深谷寒凉,上下俱透湿的活眼神算不禁连打数个冷颤,人毕竟是人,有再好的底子,也经不住尸人一般凛立雨中而无动于衷,曾老头将火把往瞎子身边移近了些,叹道:“今晚来此,怕是该要无功折返了。”
活眼神算道:“‘南海尸牙’定是有人拿了去,不过,我已想出来如何救习老板性命的方法。”
曾老头几乎脱口道:“什么方法?”
活眼神算道:“此事稍后再议,当下曾兄应随我同入谷林一遭,瞧瞧那些神秘的墓葬,里头埋的究竟是些何人?”
曾老头道:“确实该得去看个清楚。”他瞧了瞧活眼神算,看见他已冻得微身发抖,心中不免顿起酸楚。微正脸色,接又道:“瞎子和匠头在此侯着,我独身进去便可。”
活眼神算道:“曾兄。。。。。。”似有话要说,但还是没能接下去,顿一顿,才道:“前方入林,不远便能看见。”
曾老头将火把交于他,又褪下一件外衣,披在他身上,才径直步进了雨中。急雨有减,却照样够冷,他直朝林子走去。
王匠头叫道:“曾老板,要不要我随你一同前去?”
曾老头身影未停,回道:“匠头在此等候,老夫即刻便回。”
话音刚落,人已消失在密林之中。
漆黑黯夜,雨声淅沥,即刻早过,曾老头却尚未归来,活眼神算脸无颜色,呆站了许久,王匠头则神情木讷,直勾勾盯着雨中的尸人,嘴中喃喃默叨着什么?
荒山幽谷,除闻风雨之声,静得极是可怕。活眼神算动了动,忽道:“匠头在低语着什?”
王匠头动也未动,始终目不离尸,道:“我在数着尸人颌下的雨滴。”
活眼神算道:“数到哪里了?”
王匠头微作惊讶,侧转过脸,道:“神算耳根如是聪灵,难道未曾听到有多少?”
活眼神算道:“瞎子当然清楚,但我却想听匠头亲口道出来罢了。”
谷底墓葬
王匠头道:“神算既已知晓,何需要我多此一举。”
活眼神算道:“匠头数这许久,我若一言道出,岂不无趣的很。”
王匠头‘嘿嘿’一笑,道:“神算到是个风趣的人,也好,那就由我揭来吧!”顿一顿,接着道:“计共五万八千七百三十五滴,神算听见的,可也是此数?”他静静看着活眼神算。
~5~活眼神算哂然一笑,道:“匠头这数应是有少吧?”
~1~王匠头愕一愕,道:“那神算耳闻的可是什数?”
~7~活眼神算道:“应是五万八千七百四十三滴,匠头却有意说少八滴,瞎子讲的可是有假?”
~z~王匠头钦佩道:“神算果然妙耳,的确是此数不差。”
~小~活眼神算微顿,道:“刚才瞎子只说了其一,还有其二。”
~说~王匠头一阵奇怪,道:“什是其二?”
~网~活眼神算道:“此数若在你我说话之时,却是不差,但在你我的这一席话间,尸颌又滴下六十七滴雨水,所以,先前那数已变,应还该算上这六十七滴。”
王匠头微微一怔,目视着活眼神算良久,他实未想到,在讲话的同时,神算竟还能耳观八面,而更让他五体佩服的是,外面的雨滴何止千万,要在千万的雨滴中分辨其中之一,单这番能耐,恐怕世间已是无人可及。
雨水忧在下,尸颌水照滴,片刻的话语,此又陷入了寂寞,王匠头抬着头,仰望着夜空中纷纷落来的急雨。火光简陋,看的不甚过高太远,可他却似已经着迷。
寂静的幽谷,突炸响起一声震耳山响,猝不及防下,王匠头手微作一晃,火把险些脱手在地。极大的响声,却来去瞬及,乍起乍落中,似还分辨不及到底来往何处。
神定正色,王匠头犹有惊悸道:“神算,方才可是雷响?”
活眼神算深重道:“不像是雷,但肯定是上头传的下来。”
王匠头喃声道:“深更半夜,何来这般大的动响?”
活眼神算沉寂片刻,悠悠道:“此夜似不太平。”
“瞎子所言是极。”王匠头呆了呆,巡声望去,只见曾老头衣衫尽湿,步法迅捷,已从林间出来,他边走边接着道:“雨前都杀人,雨夜都极爱出怪事,今夜风骤雨急,必定怪事是层出不穷。”
活眼神算道:“曾兄可是发现了什样怪事?”
曾老头步将进来,抖一抖身上的雨水,道:“怪事怪事。。。。。。是极怪事。。。。。。”他一连道来数声怪事,只把两人弄得云里雾里。
王匠头急呼道:“曾老板,你到说说,是什样的怪事?别急吊我等了。”
曾老头轻扫两眼,道:“林间果有三十二座墓葬,就如神算所说,其间有两座最大的墓穴已被他人盗掘,据我查探了穴内葬品,具像无稍大的翻动痕迹,而棺中却单单少了两具尸体,你们说,此事怪是不怪?”
王匠头道:“听曾老板讲来,他人掘盗,极不是冲金银等陪葬物而来,到像是朝着棺中的死尸而来。”
曾老头道:“极应是如此。”他一顿,又道:“近来四村八寨,墓下的死尸时遭人盗掠,故盗尸一事虽怪,却已不是太过希奇,但此两座墓下的死尸,只恐匠头和瞎子都难以猜测其身份。”
活眼神算道:“这二人的身份定是不寻常人。”
王匠头一脸躁动,早已按奈不住,道:“曾老板,你快快说来,他们到底是谁?如不然,我可要亲自去察看察看了。”
帝王陵墓
曾老头脸色一瞬,正正道:“墓前碑上篆刻的志铭,竟是前朝建文帝朱允炆及南明最后的皇帝朱由榔,他二人。。。。。。”
话未说完,王匠头和活眼神算早已是愕立当场。
王匠头截口疑声道:“且不说建文帝失踪了有三百余年,单南明永历皇帝让吴三桂绞脖于云南昆明的篦子坡时,据传当时平西王还亲自命人焚之尸首,但当地的知县聂联甲却心存怜悯,偷偷将朱由榔的尸首隐藏于绞死的破庙的佛像后,抬着一具另尸棺木焚于北门之外,可当他回身再回小庙时,朱由榔的尸首却已不知所踪,至今二十多年后具无人知晓。此时曾老板说他二人竟身葬于‘埋尸谷’,但叫我等在凤凰落盘踞了这许久,既毫不知闻,此些实令人难以置信。”
曾老头道:“匠头是信不过老夫的浊眼,还是。。。。。。”
王匠头接口道:“我怎信不过曾老板,只是且先不计二帝的尸踪迷团未明不说,就算他二人果真葬身于此,那时到今日,实已是两具森森白骨,他人要上两具白骨,又作何用?”
话音方了,活眼神算道:“匠头一言,实提醒了瞎子,其实刚来到此地,瞎子便已知这里及不寻常。此地风阴谷深,皮黄内黑,木草灌密,鸟兽皆无,实是养阴上佳之地,莫说建文帝已逝三百余年,就算再加个三百年,他的尸身也未必会有腐烂,所以,瞎子敢断言,有人将二帝葬在此处,定也相中了此点,而他人取走的极不是两具白骨,应是双具肉尸。”
王匠头惊过半晌,回神叹道:“我活了大半辈子,可从未在一日间会有如此多的事情让我感到这般意料,看来今晚这雨确是极不寻常,否则怪事怎会如此之多。”
曾老头望着雨夜苍穹,道:“其实老夫当下最想知道的,还是这个神秘的人物到底是谁?来‘藏尸洞’的真实目的为何?他又怎会知道第一二道石门的机关秘密?又为何要掘取二帝的尸身,之后又该作何?。。。。。。”他顿下声音,心中一连串的迷因,实让人不曾理解。
其实何止曾老头,王匠头和活眼神算亦不过如此,三人的心下无不都油燃起一种极不好的预感。
正当各自俱在心底揣测一切怪事的因原时,突传来一声比方才还要震撼的响动,直感觉脚下的地都在微微地开始晃动。三人俱让这声响动惊得为之呆愕,怔过半晌,忽又接连听到数声如野兽般的低沉的吼叫声。
王匠头首先悻声道:“响声惊天地,怒吼彻山梁,这怪声又来了。”
曾老头道:“刚才在林中,老夫也是听见了这个声音,才急着赶紧出来。”
王匠头道:“神算方说这声音传自上头,我想我等是否该即刻上去,瞧一瞧这声音到底为何物所传?”
曾老头道:“匠头此言是极,是要搞他个清楚。你说呢,瞎子?”他转看向活眼神算,脸上不禁为之一愕。
只见活眼神算脸面煞白,楞楞站在那里,似未听见他的话一般。吃惊之余,他紧接唤道:“瞎子,瞎子。。。。。。”
活眼神算悠悠醒来神色,道:“曾兄,只怕你我都已有了麻烦。”
曾老头脸色一变,因为他清楚地明白,自瞎子嘴中说出来的麻烦,就决不会是那样的简单,应是挺棘手的事情。他道:“什样的麻烦?是来自这奇怪的响声么?”
活眼神算一字字道:“正是。”
死尸骤醒
怔过,王匠头双眉一扬,反倒似更兴致道:“有麻烦便好,没有些麻烦,岂不枉费了这上好的佳夜。”
活眼神算道:“匠头一言,实让瞎子振奋的很,但今夜的麻烦,却极可要了你我三人的性命。”
王匠头微惊,道:“凭我这铁手算盘,曾老板的行戒八尺,还有神算你这催命三更,难道还不够解决掉这麻烦?”
活眼神算道:“你我三人若面对的是寻常人,或可绰绰有余,但眼下的麻烦,极是死人的麻烦。”
王匠头愕声道:“死人的麻烦?”
活眼神算道:“确是死人的麻烦。”
曾老头惊疑一声,喃声道:“莫不是刚才的吼叫声,竟是死人的声音?”
活眼神算道:“瞎子一生与阴阳死人打交道,这死人的声音,瞎子听来自是熟悉的很。”
王匠头吃惊道:“难道‘藏尸洞’内又来了尸人不成?”
活眼神算道:“极有可能。”
王匠头道:“那之前的震动声又从何来?”
活眼神算微动双眉,道:“瞎子不敢断言,但或许是尸人推倒石门所发出的响动。”
闻听此言,其余二人无不都惊得木若呆鸡。
要知,‘藏尸洞’内的石门俱用三条百炼黑铁所吊,若想推倒这样的石门,拉断三条百炼黑铁,应是谈何容易。虽然尸人气力大过常人,但要生生推断三条铁链,该是有多少的尸人方才可办得到,或许,谁也不知,但三人心中又都清楚,那数目定不在少。
曾老头心念接连数转,道:“瞎子,那此时我等该怎办?”
活眼神算道:“待在这里,或可保一命。”
王匠头历目一张,微怒道:“神算可是想要我等做缩头乌龟?”
活眼神算不动声色道:“若想活命,只能如此。”
王匠头似不认识地看了看活眼神算,顿转目光,道:“曾老板,你可要留在这里,还是与我一同上去?”
曾老头想也未想,道:“我听瞎子的。”
王匠头脸上一阵难看,气急道:“想当初曾老板的一双戒尺,横扫陈家堡,踏平威武山,是何等的威风。”微转目光,接道:“神算更是名俱威扬,当年独身上得清风山火头寨,以一竿阎王要你三更死,不可留人到五更的催命幡,便吓跑了山上据守多年的千众匪盗。如今,你二人怎变得这般怕死,早知这样,何必又冒胆向朱老板揽下这起挑子。”
他气语掷声,扫视两眼,道:“习老板的时间已是不多,不管你等怎样,天亮之前我得必须回到四平街,向朱老板一个交代。”话语落处,人已朝深处走去,但行之数步,又停将下来,顿上一顿,忽将手中的一支火把掷在地上,直入土三分。
行之,又叹气一声,道:“二位真让我失望的很。”
曾老头遥看他渐去的背影,内心顿翻杂味五瓶,实不是滋味。他看一眼活眼神算,动了动嘴唇,终未言出半字。
活眼神算道:“匠头去远了?”
曾老头道:“去远了。”再看一眼活眼神算,也未猜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他知道,瞎子决不会是随意退却的人,所以他极信得过他。
活眼神算道:“匠头虽爱财,却极是难得的一个义气之人。曾兄是否也在奇怪,我为何要这样做?”
曾老头道:“我虽了解你,但当下之举,老夫的确不曾明白。”
南海尸牙
活眼神算道:“曾兄应知你我今夜此行为什目的?”
曾老头道:“当然是为取‘南海尸牙’而来。”
活眼神算道:“取尸牙又为作什?”
曾老头顿一顿,他不知瞎子为何会这样问他,但还是答道:“自是为了救习老板。”
活眼神算道:“如今距天亮还剩三四个时辰,且‘南海尸牙’又不为所踪,现唯一的方法,就是给眼前的‘腐食尸’开天眼,然后斩去其头,取其尸心代替尸牙做药引,或许还可救得习老板一命。”
曾老板悦道:“瞎子既有了方法,何不快快施来。”
活眼神算幽叹一声,正色道:“尸人开天眼,他人寿必减。曾兄可知这样一来,你我俱要减去三年阳寿,黑头皆白。”他又叹气一声,接着道:“故因如此,瞎子才不愿匠头随你我在此白白耗费掉无辜寿命。”
曾老头微作沉默,道:“老夫已活过大半百年,实已无憾事,便是此时将死,又来何惧,况且减去几年阳寿,却可换得她人性命,这般划算的事情,不做岂不吃大亏了。”
活眼神算道:“曾兄还如当年一般气节爽朗,真可谓是难得。”
曾老头回赞道:“瞎子不也是如此这般。”
活眼神算一怔,突放声大笑了起来,曾老头见之,也跟随朗笑不止。二人似忽然都想起了世上最开心最可笑的事,笑浪一节高过一节,直入云霄之上,在幽静的‘埋尸谷’里久久回荡不散。
爽朗的笑声,传入进王匠头的耳中,他不觉怒意渐涌,昔日如此敬佩的二人,此时不仅畏首怕死,还如此的这般开心,实让他的心都寒到了极点。
心中愤处,人已出来石棺,火光闪烁,他不禁微吃一惊,但见先前钉死在石墙上的那具尸人,此时竟消失的不见踪迹,惟有地上多了一滩更大的脓血。
他顿上一顿,径直朝石门走去。
狭长的径道,寒气甚是逼人,目光瞧处,清晰看到地上有着一连串的血印,一直续往火光尚照不到的黑暗那头。
王匠头摸出怀里的金算盘,握在手中,准备着大战前的恶杀。此时,不论前方等待他的是尸人,还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地狱,那心中的理念惟有一个,就是天亮之前,必须回到四平街。
但是,越是接近石室,越是难掩内心的不安,手心的汗似也增加的几分。
突地,几声紊碎的声音自黑暗的那头迎面传了来,王匠头心念数转,脚下动处,遂奔将了过去。
少刻,人已至室外,但眼前的情景,无不又是一阵吃惊。只见石室那本满地的尸块,竟都已消失的片点不留,惟有四柄让脓血染红的轩辕大斧,还诡异地躺在地上,他不觉心下一怔,忽闻石室另头的木门外又响来了那极乱的碎声,他不及细想,急跨将去,猛然拉开了木门,但见一张血污的脸顿显眼前。
他不觉愕异一声,惊道:“怎是你?”
突来一击
那血污之脸突瞧见王匠头,竟二话不说,猛然便扑了上来。
王匠头怔上一怔,身子往后直掠数步,待停下来,愕然道:“肖头领,你不认得我了么?”
那被唤作肖头领的污脸人直视着双目,一记扑空之下,顿也未顿,接又卷土上来。
王匠头呆了呆,咬牙道:“我怎忘记了,你不是早已经死了么?”目光动处,手起盘落,金算盘狠狠砸向肖头领的脑袋。
肖头领被砸得脖子歪起,不知云雾所处,‘蹭蹭蹭’斜侧出去,直靠在石墙上。
王匠头冷冷看着他。哪知,肖头领身子方稳,便又速跨回来。
王匠头心头一震,只觉有股冷气从脚底升起,心念数转下,金光也已闪过,此时,他用尽了十分的力气,但听‘咯嚓’一声,肖头领的脖子竟裂开一道缝隙,整颗脑袋居倒挂在后背上,单单连着张皮及一条气管,仰望着洞顶。
寒气逐浓,王匠头木看着脚步已乱的肖头领,在眼前来回晃来走去,如醉酒了一般,抑或又极像某个滑稽小人,似表演着那可笑的木偶戏剧,但是,这出戏就是有多么的好笑,只怕谁也极难喜悦的出来。
方向失去的肖头领,在那里片刻摇晃后,居抬上手来,扶起了倒挂着的脑袋,但他的手指刚一松开,无奈头又倒扣了下去。他只得又开始摇摆不止,慢慢的,竟倒着走出了石室的木门。
王匠头跟随过去,看着肖头领步步倒着行走。正当这时,黑暗下突又窜出一人,双手猛扣住肖头领的吊头。肖头领欲作挣扎,却显得是那么的无助。那人手下一紧,生生扯来,残酷将肖头领的脑袋给撕裂了下去,然后放到嘴上猛然胡咬。
肖头领一下没了脑袋,顿如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在原地连打数转,突‘扑’一声重重倒侧在地。只见他硬躺躺在那里,四肢却不断地抽搐弹动,少刻,断脖处激涌出一滩黑血,便再也没了动静。
那黑暗下奔来的人瞧也未瞧,直欢啃着手上的头颅,忽然,他一眼扫向数步之遥的王匠头,竟楞也不楞地抛去断头,亦步行将上去。
断头在地上连滚七八圈,‘骨碌碌’撞上了一处墙角。目光落处,王匠头一眼瞧着那已啃吃的千疮百孔不成模样的头颅,竟已似呆着,仿佛丝毫不曾察觉危险正一步步朝他逼来。
那黑暗下奔来的人已欲来欲近,一双如鹰爪的手亦将贴向王匠头的脖子。
千钧发处,突火光下忽有一道弧影闪过,只见黑暗下奔来的那人身子微微一晃,悠悠倒了下去。
王匠头心一怔,悠转过目光,看见那人的额前居插着一支竹签,他一阵心喜,之余,人也回转过去,但却不禁惊愕非常。
活眼神算与曾老头凛立数丈之外,两人须发尽白,似一下突显得老去许多。他微眼细瞧,活眼神算一手抓着数支命签,一手高持着火把,而曾老头右手似提着块用碎布简单摞作的包裹,那里面裹着什么,似难以猜测,但他却看见包裹底下一直不停地滴着黑血。
醒尸经术
两人缓步朝王匠头走来,边走曾老头边笑道:“匠头见了我等,怎好似还不太欢迎么?”
王匠头神色怔过,支吾道:“你们。。。。。。你们。。。。。。你们怎成了这般模样?”
曾老头道:“匠头是说我俩显老了么?”
王匠头正正道:“你俩的头发则全白了?”
曾老头道:“人老发白,此是寻见常理的事,有什好奇怪的。况且,我本确实是老了。”他叹息一声。
江湖中传言一夜白头乃是大悲大痛所致,而曾老头与活眼神算却是一刻白头,他俩虽都已五旬过半,但发须还不至于到了如等沧桑,此刻王匠头奇怪问起,而他却回得这般轻描淡写,好似这一切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实无奇怪可言。
王匠头喃喃一声,道:“可是,这。。。。。。”
曾老头截口道:“匠头莫再奇怪,方刻实不是说话之时,待出得‘藏尸洞’,老夫定会将一切细告知于你。”
王匠头心中虽满是好奇,但也明白,此时确不是说话的时候,当下的‘藏尸洞’内,亦布满着寸寸杀机,稍有不甚,必将魂归他处。
活眼神算近来,突息叹一声,道:“瞎子之前常自负道术尚精,但今日与此人一般较下,唉。。。。。。”他幽叹数声,实不知山外有山,天上有天,此般道理,当乃深刻至心。他接着道:“来此这许久,方才晓得无意下已踏入他人早已布下的‘五行醒尸术’,倘若施术之人尚还在此,我等怕早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王匠头奇道:“‘五行醒尸术’?这名号听来好似还挺生疏的。”
活眼神算微动神色,道:“‘五行醒尸术’居八大玄术之一,其间有七十二种布法,一百四十四起变幻,此术源出于《道陵尸经》七卷玄术篇,早年瞎子与南阳仙人参法严术时,曾在此败残风下。只因这般,瞎子至今尚敬佩南阳道人甚久,但据瞎子所知,当今世上,懂得‘五行醒尸术’的人,除去南阳仙人,至今应无人通晓,岂料今夜在‘藏尸洞’内,竟还能遇上懂这一玄术的高人,真是奇怪的很。”
曾老头低头瞧一眼手下的包裹,微顿,担心道:“此术连瞎子也无奈破施,是否我等就只能在此等死了?”
活眼神算冷静道:“那也未必,瞎子虽无能破此术法,但‘五行醒尸术’只是用来召唤洞内尸人,只要你我三人齐心,突出崖洞,便也就无事了。”
曾老头叹道:“如今洞内尸人极不在少数,我等要突将出去,当乃何之容易。”
活眼神算道:“如今想来,是瞎子过于疏查,其实在你我三人刚进到洞内时,瞎子就该明白,‘藏尸洞’内共有厅室四层,首先第一座石厅施之的是五行的静,接下来的第二座石厅为乱,乱下就是杀,杀气来之,当自破,瞎子一时未明,原来这五行最后缺失的,竟是你我三人的震,此样一来,‘五行醒尸术’下的静、乱、杀、破、震已然齐全,五行一齐,洞内的死尸就有了戾气,戾气聚来,死人醒之,而活人则将难安。而让瞎子担心的,是布法之人居还带来如此多的死尸,并将其碎成尸块,此番不仅提振了洞内的戾气,更有甚者,弱肉强食后,留下的俱是难之应付的尸人。”
王匠头不屑道:“管他破术有什厉害,待我前方探路,你等稍步再行。”他话语方出,当行步踏而去。
血虫骷髅
曾老头一怔,急行拦止道:“匠头莫要独行过去,你我三人同起同进,方为最佳妥当。”
活眼神算也道:“曾兄所言是极,‘腐食尸’虽数目众多,但他们却有同一个弱点,那就是五行戾气尽聚于额前一线下的百会、上星、神庭、印堂四穴当中,你我只要打准穴地,散去其戾气,尸人便将无所遁处。”
王匠头瞧一眼地上刚被神算命签插死的尸人,脸一正,道:“此番就好办多了,既知尸人弱处,还怕他作什?”目光一凛,他人已去行数远。
曾老头叹气一声,道:“匠头就是比你我急性些。”
活眼神算微动了下脸,道:“待这事完了,瞎子真想与匠头好生酌饮一般。”
曾老头眼睛亮了亮,道:“聚上张画师,咱四人喝它个不醉不死不可,那才方叫过瘾。”他虽不及张画师、酒老鬼两人那般喜爱喝酒,但男人若抛下了是非生活,可以同聚一起喝酒,哪怕醉死了,岂非也是一件快哉之事。
活眼神算喃喃一声,道:“不醉不死不可,不错不错,甚好甚好。。。。。。”他低语数声,心中想起了当日和酒老鬼一起时,张画师也说回去时吃酒,也要不醉不死不可,但后来,酒老鬼却。。。。。。
触语生情,人也不禁显得黯然。
念至此时,走在数步遥处的王匠头突叫道:“神算,曾老板,你等都快些来瞧瞧。”
二人微一楞,疾步上前,只见径道尽头的石阶上,横竖密麻躺着无数无皮不见肉的血骷髅。活眼神算耳跟动处,道:“匠头兄弟,可是有什异况?”
王匠头瞧一眼曾老头,道:“地上铺就着许多的血骷髅。”
活眼神算闻之诧异非常,微作沉吟,突脸一变道:“难道是南苗血骷髅?”惊诧声过,又道:“匠头和曾兄可仔细寻探一下,这些血骷髅里,可否有一种形体似蟑虫,通身红透的八足虫子。”
王匠头与曾老头细瞧看过数眼,却并无任何的发现,但瞧这一眼望处的血骷髅,就如阿鼻地狱一般,直让这些久经江湖的人,也不禁为之胆寒,心底更是毛骨悚然。
活眼神算接着道:“此地不宜久待,我等要速速离去。”
王匠头瞧一眼从阶底一直延上至阶顶的骷髅血骨,却蔑然道:“神算不是说那什么南苗红虫子,我看定是神算紧张了,这些骷髅极可能是尸人相互啃咬时留下的,我等应不必太过惊慌。”
活眼神算道:“匠头听得瞎子一言,‘腐食尸’虽也啃吃人尸的皮肉,但在这么短的时间,能留下这许多的骷髅骨,绝无可能。更何况,‘腐食尸’绝不会将一具尸人啃吃的太过精光,定会遗下些碎肉及尸衣,但此刻。。。。。。”他蹲去身子,摸触到一截尸骨的腿骨,眉骨微锁,接着道:“既然把皮肉吃的如此精光,单看这份能耐,除了南苗血骷髅,应别无他物。”
尸虫互残
听活眼神算言罢,王匠头似也多了份紧张,但还是不解道:“南苗血骷髅,怎会突然在这里出现,它们可都是些虫子,叫你我来时,并未发现有丝毫的动迹,难道这些虫子也如人一般,会躲藏不成,抑或在你我之后,又有人进来了‘藏尸洞’内,且施放出了这些毒虫。”
活眼神算似未听进他的话,反倒自叹一声,道:“南苗血骷髅?至到此时,瞎子也算才明白,此一石二鸟之计实极妙哉。”
王匠头疑声道:“什一石二鸟?”他怔怔看着活眼神算。
活眼神算道:“先前我原以为,石室内的尸块只是为了提振尸人的戾气,如今看来,应是留着喂虫子的才对。”
王匠头惊道:“莫非这也是他人早有的安排?可是。。。。。。”他略一思索,接着道:“‘藏尸洞’内其冷无比,且四壁光秃,他该将毒虫藏在于何处?再说,他怎知我等何时会来,又则知虫子什时出来时方才妙极。”
活眼神算道:“匠头所言,实乃不俱他人操心,其实‘藏尸洞’内其冷无比,无论南苗血骷髅身伏洞体何处,较长时间后,都将僵冻至死,但却有一处地方,不仅解决了虫子因寒至死,还可在我等到来之后,伺机动作。”
王匠头奇道:“还有什地方有如此玄妙?”
活眼神算道:“尸人腹中。”顿了一顿,接道:“假如将毒虫置于尸人腹中,当如桑蚕眠睡一般,静静蛰伏起来,这样不仅不惧寒冷,还较他处隐秘,当我等三人进得洞后,死尸在‘五行醒尸术’下断渐异转,如此一来,毒虫亦也会在尸人的体内苏起,当尸人醒来嗅到石室下血淋淋的尸块,便将大肆纷食,而此时,尸人腹中的毒虫就有了醒后的第一餐肉食,待尸人把尸肉食尽,毒虫便从尸人的五脏六腑内开始往外蚕食尸人的肉体,不消多时,麻木残忍的‘腐食尸’竟也成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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