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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勋贵-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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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芊芊眼见朱由崧无动于衷,双目水雾朦胧,欲泣道:“芊芊就知道,这几天哥哥总躲着,肯定不想理芊芊了。”
“芊芊,那不同,院子里的墙不能乱拆。”
“有什么不同,都是一堵墙哩,哥哥肯定不喜欢芊芊了。”
朱芊芊仍是不依不挠,朱由崧有些头痛,别看她年纪小,跟在自己身边久了心眼也变得更多,这让他怎么说呢?
“芊芊,这墙哪,拆得是大娘心里的那一堵。明白么?”
朱由崧也只能这么说了,总不能告诉她,你老哥我正被两位母妃争抢呢,咱是个宝啊,你就是根草,不能相提并论。
朱芊芊闻言,双眼迷茫,小脑袋瓜儿死也想不明白,为啥大娘心里有堵墙呢?
“芊芊,要乖,听哥哥的话,不要闹!”
朱由崧犹自不放心,再次说道:“等哪天,芊芊自个明白了,就可以自己拆墙了呢,想拆哪堵就拆哪堵,哥哥一定支持你,那时想怎么蹦跶就怎么蹦跶,谁也拦不住了。”
朱由崧对她很是怜爱,打心眼里不想她经后长大受了委屈,在宗族体系下,女子的地位实在太低了,若是婚姻之类的也希望朱芊芊能得到属于她自己的意愿和自由。
离开了这片地儿,朱由崧带着小芊芊准备出去逛街溜哒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刚要走到王府东正楼,福王挺着个大肚子和一位大肚子商人模样的人从正厅出来,彼此有说有笑。
这商人看年龄约五六十岁,手中抱了几样瓷器。朱由崧感觉这人有些眼熟,却也想不起在哪见过。
福王的身侧跟着一位二十五六岁的襦衫青年,一对细小三角眼,时不时得滴溜溜转动,一看就不像个老实人,更为奇特的是那嘴边的八子胡,居然是往上翘的。
这人,朱由崧到是非常熟悉,名为王建义,乃是三年前至京赶考的一落魄秀才,因相貌问题不被上官赏识被捂了成绩且家境不理想,又花光了积蓄,没同伴愿意资助,一怒之下就将自己卖给了王府。
此时,这大肚子商人抱着瓷器告辞了,福王原本笑着的脸一下子消失,整个人变得抑郁了起来。
“福八,你这是准备去哪啊?”
朱常洵的心情现在很不好,看到朱由崧想要出去,更是一脸的不爽,吹胡子瞪眼的在嚷了一声。
“老爹,孩儿这是准备去工匠房呢,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都不知道哩,孩儿不然早来看您了。”
朱由崧抹了一把汗,给小芊芊使了个眼色,意思不言而喻。
朱芊芊嘟着个嘴,心里郁闷极了,遇到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难得哥哥会带着出去一趟就碰到了朱常洵,当下也只能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父王,刚那商人干嘛来了啊?”
朱由崧不想被福王训诫,立即转了话题。心理也是无奈,难得答应朱芊芊出去逛街,居然又一次食言了。
“哼,一个奸商而已。”
朱常洵转身回到了正厅,落魄秀才王建义也随之而行。
厅内八仙桌上摆了几样花瓶瓷器,不用想朱由崧也知道,这是那位商人挑选剩下的。
其中有一个瓷器特别醒目,高约二十八公分,颈口子短而直,,唇口稍厚,溜肩圆腹,肩以下渐广,至腹部下渐收,至底微撇。
形象点说就像个装腌菜的瓦罐,最奇特的是它的图样居然不是彩绘,而是蓝青色素装,这可是不常见。
“老爹,这罐子怎么都搬到桌子上来了啊?”
朱由崧明知故问,只想挑起福王的话头,对于瓷器,他根本不懂,只是好奇这些东西能值多少钱。
朱由崧心里可是非常清楚的,眼下福王朱常洵已经开始将笨重易碎的家当进行处理了,这是为离开京城入主洛阳封国作准备啊,只有一年时间了,虽然心里明知历史走向,却也不敢说出口。
“哼,妈了个巴得,终日玩鹰,被鹰啄了眼。”
朱常洵坐在靠椅上,气得脸上肥肉乱颤,恼怒得一把拍在了桌上,瞪眼道:“福八,咱们家这一下亏大了,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将这赝品卖给了本王,本以为是正宗的元青花瓷,可是整整花了本王三千银两啊!”
“嘶,三千两?”
朱由崧一下瞪大了眼,三千银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啊,眼下大明的物价一两银子值前世的六百多块呢,一个普通老百姓的家庭只要三两银子就可以生活一个月了。
哪怕是目前考上了秀才的贡生每月领得食额也才三两,三千相当于一百八十万啊,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挣到的,就算是在京城也能买个上档次的宅子了呢。
朱由崧眼红了,这可都是自己以后的钱财,犹是如此心里面也是感到一阵肉痛。
“父王,到底是哪叼民玩了咱们家,居然连堂堂王府也敢耍,如若不弄死他,经后还怎么立足,还不被人取笑死?”
“唉!都怪老爹啊,当初若是不贪心又怎会如此。”
说些这事儿,福王老脸一红,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以手抚额道:“去年老爹逛古商街,偶然看到这物什,当时可围了一大堆人呢,出价是一万二千两。你老爹我就想嘛,这太贵了不是,所以……嗯,你知道的。”
如此一说,朱由崧算是明白了,敢情硬是逼着人家贱卖给咱,不过却被耍了,定是有人早早预谋算计了朱常洵,说不定人家就是针对福王而来的。
“老爹,那您怎么今天才知道啊?”
朱由崧还是不甘心,白白损失了三千两,任谁也是肉痛啊,自家的钱也不是风刮来的。
“少爷,刚出去的那商人就是福满楼瓷器铺的大掌柜——张有为,在京城可是有名的瓷器鉴赏大师,王爷准备售了这些贵得的器物,可接下来,呜呼,被验为是赝品。”
落魄秀才王建义逮住了话,立即向朱由崧述说,那三角眼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好似他自个儿损失了钱财一般。
“少爷,你看,就是这里。”
王建义指了青花瓷地盘上方一小块印章,道:“这罐子上烧印的是有名的《鬼谷子下山图》,据说出自元代四大家之一的画中圣手——王蒙笔下,呶,这里本应是王蒙的章印,可那张有为发现居然是假的。”
“嘶,这也行?”
朱由崧瞪大了双眼,不禁挠头,道:“这章印有何说道?难道那福满楼的大掌柜有这印子能对比出来?”
“少爷,这印子谁都可以弄,但问题就出在印子本身痕迹太重,被西洋放大镜瞧出来了。”
王建义到也有耐心,也拿出了一个放大镜来,照看之下,朱由崧算是明白过来了,这印子处本身还有个印子,只不过不知被什么手段给弄了,再印了新印子,也就差了痕迹。
若是不注意,且没有放大镜子还真看不出来,朱由崧也算是服了,这年头造假也如前世般横行。
“父王,那现在这东西怎么办?”
朱由崧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起来,三千两银子就这样没了,他可是不甘心。
“唉,还能怎么办,随意找个店铺处理了呗。”
朱常洵一时间意兴阑珊,拿了茶杯喝了一口随意道:“三千两虽然很多,王府也不差这些,就当给狗咬丢了。”
“父王,当垃圾处理也值不了几个钱啊,要不给孩儿玩算了,反正也就个破罐子。”
“拿去吧,可不要摔碎割到了手。”
“嗯嗯!”
朱由崧双眼一亮,立马跑出去正厅将叶胜和庄木头叫来搬走,顺着又将王建义这个秀才也一块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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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针锋相对
“天!她疯了么?”
邹氏的话音,朱由崧听得尤为真切,一下子联想到了姚氏的某种私秘,心下忍不住腹诽。她这话实在不分场合,现在正堂呢,边上还立着很多侍女,邹氏都不顾及一下,若是在私下说项到还罢,可这话能放在桌子上说么?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看样子邹氏是准备撕破脸皮了,朱由崧暗自捏了一把冷汗,事态真的失控了。
果然,姚氏听得那是眼皮直跳,好悬一下子没被气死,娇躯一颤,呼吸紧跟着急促,高耸的胸脯如波起伏,脸颊唰一下腾起了一抹红润,鬓发一侧原本洁白如玉的耳坠瞬间通红,羞恼得她几乎掀了饭桌。
明知这是邹氏的暗示和施压,但内心却仿佛堆积了一座极欲喷发的火山,有种说不出的暴虐感,姚氏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如此难堪过,想要摧毁、撕乱眼前一切能看到的东西。
“这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么?”
姚氏的脸上阴沉得有些可怕,她的双眼变得格外冷冽,美眸看向正妃邹氏,不曾含有一丝情份,手中的筷子捏得嘎吱作响,心道:“些许事儿?会是什么事?我自个儿的私闺秘事?当着福八的面,她还真敢说啊?”
看着眼前这张清冷的脸,姚氏强忍着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龇着一嘴白牙,颤音道:“姐姐,你到底是说说……”
不好!眼看姚氏控制不住怒火似要发飙,朱由崧心里一惊,顿时插嘴打断道:“母妃,三字经里,人之初,性本善,这个‘善’字可不是善良的意思哩。”
邹氏面无表情,淡淡的看了一眼朱由崧,道:“母妃何时说过‘性本善’是善良的意思?”
“那之前说我是善良……”朱由崧嘀咕了一句,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人性本无善恶,习有善恶。三字经里的善,本意是容易,轻易,易于改变。”
邹氏根本就不理会朱由崧的嘀咕,仿佛也将姚氏忘却一边,顾自说道:“这里的意思是指:人之初始,性子易于转变,一开始人的性子差许不大,不过习性却易受周边的人或环境影响。”
“所以,孩童从小一定好好教导,远离那些恶习。”
说到这里,邹氏若有所指的瞥了一眼侧坐着的姚氏,嘴角微微上扬。
“哼,指桑骂槐,这意思不就是说我带坏了福八么?”
对于邹氏的话儿,姚氏发自心底的抵触,气得全身发抖,美眸似要喷出火来,心道:“装吧,你就装吧,装得一副清高圣洁样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此想着,姚氏也不准备再强忍着了,重新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香干,嘴里却是说道:“福八,你嫡母的话要听着。人啊,世上总归是没有完美的,不管被吹嘘得多高尚,多圣洁,都不过是假像,待相处的时间久了就会明白。”
“当然,你现在还小,容易被表象的美好所迷惑,因此总归是要多份心眼,你是母妃亲生的,母妃总归是不会害你。”
到了这一步,两位母妃已经要图穷匕现了,你毁我脸,我拆你台,往来交手很快就要见血,朱由崧坐在下首,听得冷汗直冒,硬是憋着一句不吭,小脑袋点得那个像小鸡啄米,至于一旁的小芊芊早被三人给忽略了。
不管如何,朱由崧心里却是忍下住暗自告诫:“这是刀光剑影啊,虽不见血,却也是万分凶险,一定要谨慎,可千万别把自个儿给整进去,目前最好装哑巴。”
邹氏身为正妃,本应王府内事最有权势,可惜没有子嗣,在这世界上母凭子贵,且福王朱常洵不管事,对两位王妃也都止于一线,更重要的是她自己也不喜管事,终究造成了现在尴尬的地位。
正妃邹氏失去了对王府的掌控,事实上就无法形成对侧妃姚氏的制约,也就没有姚氏那般占有主动地位,听得姚氏这般说道,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特别是那句“你是母妃亲生的,母妃总归不会害你。”
这一句可谓是诛心之语,邹氏感觉自个的心似被针扎得一般刺痛,美眼禁不住向朱由崧瞟了一眼,看他那头点得似小鸡啄米般,心里不禁气苦:“终究不是自己亲生的啊。”
“难道你真的认为母妃会害你么?”
邹氏目露复杂,她还是不想就此罢休,为了福八健康的生长环境,自己定要有破斧沉舟的决心,经后他长大了,定会明白母妃的苦心。如此想着,邹氏再次坚定了自个的信心,朱嘴轻启道:
“福八,王府里事多,你母妃终究没太多时间陪着你,反而母妃到是天天空闲,你想玩什么,母妃都可以陪你,你不是想去街上溜哒么,母妃也可以陪你去。”
这一刻,邹氏改变了策略,绝口不提读书明理的事儿,口口声声说着陪伴玩儿,自称母妃的同时,脸露慈爱,好似亲生人儿变成了她一般,原本清冷的脸也似百合般绽开了娇艳。
“哼,狐狸精!”
饶是见惯了邹氏的冷脸,待看到这么一副娇媚,姚氏忍不住想要啐她一脸,只觉得她乱表情,这脸露给谁看?以为福八会被迷惑么?
姚氏打心眼里看她不爽,福八可是自个的儿子,才六岁,她这是想干啥?学妲己么?那也要纣王十八加了冠礼,真是美貌装给瞎子看——白废劲。
姚氏翻了白眼,也懒得理会,只对着朱由崧说道:“福八,母妃也可以陪你,去哪玩都可以。”
两位王妃针锋相对,一时间谁也不让谁,互相瞪眼,只差挽袖子直接开架。
本来事情也不会到这一步,但一开始俩人就没准备好好相谈,况且俩位王妃的身份,彼此有着天生的对抗性,朱由崧就像个着力点,俩人都想抓在手心。
饶是这般,朱由崧突然想到了天天往宫廷内跑的朱常洵,估计这会儿福王恐怕还不知道家里要出事了呢,心里忍不住替他哀叹:“怎么还不回来,后院真的要着火了!”
“福八……”
“啊?”
“这孩子,怎么老走神呢?”
姚氏故作嗔了一口,直接挑白道:“福八,母妃想来想去,你还是住西厢得好,不过你嫡母却认为该呆在东厢,你自己的意愿呢?”
姚氏见彼此再针对下去也无用,最终她选择了朱由崧作突破口,对于小福八的想法,她心里再明白不过,眼下正好对上。
“啊,这个……”
朱由崧傻眼了,抬头瞧了瞧母妃,她一脸的得意,又看了看正妃邹氏,不知为何,他从邹氏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哀怨。
她正看着他,那是一种极度悲凄的眼神,似有千言万语也诉不了的衷肠,又如动不了的青莲,自傲且孤怜。朱由崧心里忍不住一颤,不由自主的想去抱住抚慰。
正妃邹氏就这么看着,她不说话,也不曾示意什么,但朱由崧却明明白白的感触到了那一丝期待和热切。
“孩儿,还是住东……”
“福八!”
朱由崧下意识得要想说出口,不等他说完,姚氏脸色一寒,决然制止,美眸说不出的愤懑,一手指着朱由崧,抖动着朱唇,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好!
朱由崧立刻回过神来,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内心居然是如此的不坚毅,他的理智上并非如此,可是又是什么让自己失了神?“魔鬼”,对,定然是心里面的那个**的“魔鬼”在作祟。
“母妃……”
朱由崧嚅动着嘴唇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此时此刻真的陷入了两难之境。
“福八,你要想清楚!”
姚氏一脸冷得铁青,一字一顿的说道,顺而又看向了邹氏,美眸内充满了疑惑。福八的意愿,自己可是十分清楚的,为什么突然间就改变了想法?姚氏十分不解,难道她会妖法不成?
“福八,你说出自个心想的就是,不管你最终选择如何,母妃肯定不会怪你的!”
本来朱由崧说出“东”字的时候,邹氏已经确定自己赢了,万万没想到姚氏如此蛮横,竟然直接阻断,心里也是着恼,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终于忍不住开口。
“福八,你说吧,这次母妃不打断你!”
姚氏也是无奈,这事终究还是得解决,再闹下去绝对不是好事,不过心里还是相信朱由崧能说出个自己满意的答案,不管怎么说,自己始终是亲生的不是!
“母妃,真的让孩儿说啊?”
朱由崧看了看俩人,最终想出了一个自认为比较适合的地儿,这样也就避免了两位母妃的窝里斗,更舒心的是,从今往后在自由度上定是大有提升。
“说!”
在两位母妃异口同声的话音下,朱由崧放下了筷子,桌底下兀自搓手道:“那,嘿嘿,那孩儿可说了啊?”
如此说着,朱由崧双眼眯了起来,嘴角下意识得裂开了。饶是见了他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邹氏和姚氏突然心里一跳,心下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孩儿还是搬到外院去住罢!”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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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矛盾暴发,俩王妃掐架!
“福八,不吃中饭怎么跑到母妃这儿来了?”
徊廊上,姚氏一脸的诧异,头上云鬓珠玉轻晃,拖地襦裙掩过地面趋步向一侧的亭子行去,朱由崧立马跟上。
就座于石凳,侍女提拎的篮子拿出了糕点、瓜果,姚氏口含了一颗葡萄后,横了一眼,道:“肯定又闹出了什么事吧,不然以你的性子定然不会想起母妃来。”
“母妃,这事儿……”
看着朱由崧欲言又止的样子,姚氏心灵剔透,挥退了侍女,道:“你们俩先下去,竹兰,你也下去吧,吃了饭后再来西厢。”
竹兰轻轻点了下头,目光微不可察的扫了一眼朱由崧,行了礼施施然退走。
“说吧,什么事?”
姚氏宽背袖子露出了素手优雅的又捏了一颗葡萄,剥落着果皮,唇齿微启道:“她不是教你习字么,怎么,你不会惹恼了她吧?”
姚氏心灵剔透,看他那么一副憋闷的模样不用猜也知道。
“母妃,孩儿可没惹恼嫡母,只是……”
朱由崧有些头大,这事该从何说起呢,要是直言的话恐怕姚氏会立即跳起来,偷偷瞥了一眼,咬牙道:“母妃,那个,事情不妙了,孩儿今后也许不能再呆在您身边了。”
说完,朱由崧轻吐了一口童子气,心想吧,姚氏应该能明白些什么了。
“什么意思?”
乍听之下怎么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呢?小家伙又在搞什么鬼?姚氏刚剥完的葡萄刚要往唇齿送,一时顿住了。
“福八,有什么话就直说,危言耸听的,你拐着弯儿到底想告诉母妃什么?什么叫不能呆在母妃身边了?”
姚氏眉间蹙起,小家伙每次说话都是这么一副绕口令式的,总让人猜来猜去,小小年纪肚子里就装了这么多弯弯道道,要是长大后那还得了?如若不是自己亲生的,她都有种见鬼了的感觉。
心里这般想着,却也不急着催促了。让小家伙绕,看他绕到什么时候,反正自个不急,在王府内又有什么逃出自己掌控的?
姚氏轻松地吃着葡萄,朱由崧许是见了如此一副怡然自得的范儿,心免更急。
“母妃,嫡母要孩儿搬离西厢院,以后……”
“什么,搬离西厢?”
朱由崧的话还没说完,姚氏徒然站起,雄伟的胸脯不住的颤巍,柳眉倒竖,美目盯着朱由崧迸射出税利的光芒。
“你嫡母真的这么说?”
清脆圆润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无比沉冷,姚氏胸口起伏,强压着内心的愤怒,身躯颤抖道。
朱由崧突然觉得事情恐怕要失控了,宗族体系,母凭子贵,邹氏的作为定是触及到了姚氏的底线。
“她这是想强抢我儿子啊,是可忍孰不可忍!”姚氏的脸色极为阴沉,她从没有过像现在这般愤怒。
“儿子是自己的,谁也不能抢走。”
姚氏内心嘶吼,一双素手紧紧捏在了一起,心道:“这事儿决不能让她得逞,她自己不会生,就想抢我儿子,哼,上次叫福八过去习字,本宫就感觉不对劲,现在想来她是早有准备啊!”
“说,她还说了什么?”
姚氏的话音透出一股不容质疑,到了这一步,朱由崧知道再不据实说,事情将更加的严重。
“母妃,嫡母让孩儿明天就搬过去,以后没要事就不许再过来了,经后就住在东厢,没有她的允许,孩儿那是哪里也不得去了。”
“哼哼,住在东厢,连我这儿也不许来,她这是真打算将我们母子分离啊。”
姚氏闻言,心里更是怒不可遏,在朱由崧脸上扫一了眼,心道:“恐怕是看着福八年纪还小,可以将养在身边等以后长大了,不定就与我亲了,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打得到是一手好算盘!”
“哼,母妃现在就去问问!”
姚氏脸色发冷,一甩腕中彩带绫罗,额上珠玉晃荡,丰腴的娇躯一扭便向东厢院方向行去。
“母妃!”
刚行两步,朱由崧一把拉了她的宽袖,提醒道:“母妃,现在已经午时饭食呢。”
“哼,也好,福八,你随母妃一起去。”
说罢,姚氏耸立的俏眉缓缓平复,行在徊廊,朱由崧紧紧跟随,不一会儿便过了圆顶拱门出了西厢院。
东正楼遥遥在望,姚氏原本急步而行渐渐缓了下来,恢复到平时端庄的姿态。眼见如此,朱由崧也不由暗叹了声,不愧是能掌控王府内事的人儿,这份沉着却也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
其实到现在,朱由崧还是挺好奇姚氏的那所谓得私闺秘事,不过眼下事关经后图谋,也只能在心里晃悠了那么两下,随之抛却脑后。
一进大门,一干侍女行了礼,姚氏也不理会,径直走了进去,朱由崧悄悄向内里瞥了两眼,低着头跟了进去。
“哥哥,下午出去玩么?”
一入座,朱芊芊便提了那天出府搬钟的事儿,不管朱由崧出府干什么,在她心里反正都是玩儿,自从宫廷家宴后,她眼中的好哥哥却仿若忘了她一般再也不主动理会人家了。
朱由崧桌底下捏了捏她的小手,倒也不敢再开口。
圆桌主位空着,那是福王的位儿,邹氏已然坐于右上首,目光扫了一眼朱由崧,顺而落到了姚氏身上。
姚氏似无察觉,施施然入座左首位,朱由崧和小芊芊也早一步坐在了下方。于此,侍女便纷纷上了菜色,一切有条不紊得进行着,席间却显得有些沉寂,任谁不也曾开口,一丝异样的气氛弥散开来。
“王妃,菜上好了!”
王府掌厨的一位婆娘恭敬的行了一礼,尔后使了个眼色和一班厨娘就此退了下去。
“福八,先背《悯农》二首听听,再食饭。”
就在朱由崧准备动筷子时,正妃邹氏磁性的嗓音徒然响起,这一声震颤让他心里不由得一惊。
“嘶,还没吃饭,就率先开斗么?”
“福八,听见母妃的话么?”
“哦哦!”
朱由崧嘴里应着正妃邹氏的话,偷偷瞥了一眼姚氏,果然发现她眉间略微耸了那么一下便若无其事的夹菜了。
看来邹氏也是有备而来啊,王府里就没一个是简单的。还好,《悯农》这首诗,他是知道的,这是唐时李绅忧国忧民的劝俭说,此诗脍灸人口,妇孺皆知,千古传诵,由不得他不记住。
“咳,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完了!”
朱由崧如同顺口溜一般吟毕,顺着道了一声就拿起筷子向席间一块大鸡腿夹去……
“完了?”
邹氏眉间微蹙,不满道:“这只是一首,母妃说的是悯农二首,你接着背,背完再食。”
“二首?”
朱由崧瞪大双眼,不免倒吸了口凉气,心道:“完了,有几人知道《悯农》是两首啊?”
饶是如此,朱由崧知道这次铁定被正妃邹氏拿去了话柄。
果然,邹氏嘴角一勾,看向了姚氏,唇齿轻启道:“二妹,你看,福八习字还不到位,以后就让他搬到东厢来住罢,如此姐姐也好看住了他,免得到处乱跑,玩过了性子。”
姚氏眉角一挑,歇了筷子,并未接话而是疑惑道:“《悯农》是两首么?福八先前背的坊间到是听过,后一首?”
朱由崧眼看如此,心里哀叹一声,姚氏终究读书不多,在这上面哪是邹氏这种出身书香门弟的对手。悯农是有两首,不过自个背的那是朗朗上口,妇孺皆知,因此另一首就显得无关轻重了。
邹氏双眼一亮,好似计策得逞,轻许吟道:“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嗯,这就是二首了!”
吟罢,邹氏微亮的眼眸瞥向了姚氏,顺着开口道:“书读得多,方能明理,二妹,姐姐这也是为了福八着想,想必你能理解罢。”
邹氏的话听得姚氏眼皮直跳,开场先输一局,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饶是如此,姚氏不置可否,眸光一转,道:“姐姐,读书是好,不过福八现在还小,事乃过犹不及,若是读得太深奥,这理啊也会僵化,你看那些士子,大多明理不明事,你说呢?”
“哈,妹妹说哪话呀,姐姐哪会教得太过深奥呢,妹妹若是不放心也可时常过来探之,一解知可呢。”
邹氏轻笑微许,一语即出,朱由崧呆在下首座看得那是身冒冷汗,姚氏居然还在读书上面扯,在这上面她哪扯得过正妃啊,拿自个的短处和人家的长处比,不是自讨没趣么。
果然,姚氏脸色微变,声音也冷了起来,“姐姐,你也知道的,福八该会的都会,不比同龄人差,字是要习,到也不必时时习呢,孩童玩耍,那是天性,总不能掐了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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