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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仙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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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彤月守了猫儿半宿,也累得受不住。她才只是小小筑基,还不能靠修行代替睡眠。

    要加油啊!睡前,她自勉道。

    ps1关于修真的等级制度:

    网上有很多,但都是各人按自己的理解,为了服务自己的作品创作出来的。

    我也想过直接借用成名作品的来用,但是总觉得不合适。

    像比如说“合体期”……这是个毛啊??完全不理解啊。原谅我书看的少,最后就按道文化里的排了。

    根据法术原理,道教可以分为上层丹鼎派和下等符?派,即全真道和正一道。

    简单来讲,就是全真修内丹,正一重符?。

    具体的亲们可以百度之,这里不做详述。

    修真小说里最常讲的,是指内修。在道家称为内丹术。

    关于内丹术修炼的阶次,各家方法有差,一般可分为筑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五个阶段。

    文里就是按这个排的。

    ps2关于白叠布:

    白叠,棉花的古名词,又作白?邸?p》  《史记·货殖传》:“榻布皮革千石。”裴?集解引《汉书音义》:“榻布,白叠也。”马贞索隐引《吴录》曰:“有九真郡布,名曰白叠。”张守节《正义》:“白叠,木棉所织,非中国有也。”

    根据传入的途径有两大类,从西域的传入埃及非洲棉使用突厥语pahta的音译:白叠、白筑、白棵、钵吁、帛叠、白答;从南方引进的印度亚洲棉使用梵语(原文打不出来)的音译:吉贝、织贝、口贝、家贝、波育、迎波罗等。
第五章 还不谢恩?
    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彤月今天又在帮猫妖疗伤。

    这次不像昨夜那么惊慌,那猫妖也乖觉,在彤月快要承不住的时候又传来了弹力将彤月放开。

    彤月轻车熟路的开始打坐。待重新睁开眼,只觉神台一片清明,身体似乎又轻便了许多。内查一番后,彤月惊喜的发现,她离炼精化气仅一步之遥了。

    想不到救只小小猫妖能得到这么大的好处!这个买卖值!

    彤月知道这只猫妖的举动是在感恩,便抚着它的毛说:“你放心,我定将你治好!”

    那大毛团只略动了动,又陷入沉睡,咕噜咕噜的呼噜声又响起来。

    看来伤的真不轻,得休养好些日子呢。

    彤月只是奇怪,这猫妖伤得如此重,不需要别的灵药宝物辅助,光靠她每日的一点点真气修补,能行吗?

    这问题,彤月只能向师父请教。

    道人仍是一身道袍,?鞑枭?v患??碜懦ぜ靶乜诘男胱映烈髁嘶幔?溃骸罢庵智榭鲆膊皇敲挥锌赡堋!?p》  哎?彤月忙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尔可知尔身份为何?”

    不就是……帝女。咳,好吧,穿越帝女。

    道人不待她回答,径自说道:“永和八年,天东有耀星发赤光,当为火凰降世,吉兆也。是夜,王得一女,特封彤月公主。此为西琉史记里所载。”道人顿了顿,“火为摧毁之圣物,也是新生之火种。你的真元属火,真气能修复其受损的心脉。”

    咦?师父怎么知道那猫妖心脉受损……

    “不要走神!”道人板起脸来教训彤月,“彤月,你知为师为何收你为徒?不止因为你是帝女,还因为为师……要助你登仙。”

    彤月正要开口。

    “你不必询问。”道人的神态居然有些怅然,“你只需要好好修行便是。”徒弟啊,为师只能助你一段,以后的路还得你自己走啊!

    “来,让为师探查你经脉……嗯,不错,比昨日又进益许多。”道人颌首,“那畜牲能穿破人皇的龙气撞进宫墙,是他的机缘,也是你的机缘。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对你自有益处。”

    道人其实已经知晓那猫妖的来历,只是不知为何他会伤的这样重?妖界居然有人能伤他如斯?他又为何出现在此?难道他也曾领命要助彤月一臂之力?

    道人抬头看看天上霞光万道,这天,真让人参不透啊……

    “锦袖姑姑,怎么办怎么办!”此时的福明殿内,一个年约十二,身着青衫的小宫女面色焦急,双脚不住的急促跺着。

    “何事惊慌?”那被唤为锦袖的大宫女年过花信,身姿挺拔,端庄而立,耳上金柳叶耳坠迎风微微晃动。

    她微低头看着小宫女,略略皱眉:“慢慢说。”

    “那只猫……春饼不见了。”小宫女神态焦急,泪眼盈盈。

    锦袖问:“殿内都找过了吗?”

    小宫女忙不迭的点头:“都找过了。”

    锦袖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事我来处理。做你自己的事去吧。”

    “是!”那小宫女见锦袖作了保,心下一松,不禁破涕为笑。

    “把眼泪擦擦。今天不错,好歹没哭出来。”锦袖放缓了声说道。

    小宫女欢欢喜喜地走了。

    锦袖抬起头,心下微叹:这个殿下,真是不省心!好端端的,宫里怎么会出了一只无主的猫呢?偏殿下仗着跟着老神仙修行了一年,乍着胆子收留了。现在这猫跑了,若是真是只普通的猫,跑了也就跑了。就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事情已经发生了,想也无用。锦袖点了几个人跟着她出了福明殿。

    希望不要发生太奇怪的事才好。锦袖默默的想着。

    出了福明殿,锦袖对身后的几个小宫女说:“那只春饼是公主殿下的爱猫,不能就这么丢了……你们四处看看,不要声张,悄悄地找找。找到了立刻回报。不管找没找到,一个时辰后都必须回来。”

    “是。”小宫女们一行八人齐齐蹲声称是。

    锦袖看着小宫女们整齐的动作,十分满意,点点头让她们自去了。

    一个时辰并不短,但福明殿里的事还是让掌管公主起居的大宫女余锦袖忙的快忘了时辰。

    直到第一批小宫女回来禀报:“锦袖姐姐,没有发现。”

    锦袖在听完所有小宫女的回报后,也微微皱起了眉:春饼那只大猫,平时白日里哪儿也不去,都在公主的榻上睡觉。怎么今日会不见?它会去哪里呢?

    与此同时,永春宫里的一宫之主陈妃打扮停当,正对着镜子将两鬓的碎发往上抿。

    陈妃今日着的一身浅血牙色的轻薄宫装将她细白的皮肤衬托得更加水嫩。几朵刚从枝上剪下的杏花拢在望仙髻里,正是闻香不见花。髻外斜插一支八宝簇珠白玉钗,一双皓腕上是一对分量足足的绞丝金镯,并一对多彩琉璃珠手串,嫩如青葱的纤纤十指上,还戴着只嵌猫眼石的金戒指。

    陈妃向镜中左右看看,见没什么纰漏,满意道:“你的手艺真是不错。叫青玉是么?今后就来永春宫当差吧。”

    身后那名唤青玉的梳头宫女脸现为难之色。

    她本是温宁宫宁嫔身边的人,今日受宁嫔所托,给永春宫里私下交好的冯贵人送些点心,结果却被正得宠的陈妃撞见,问了她来历,就让她梳头。她战战兢兢,超常发挥梳了个仙逸灵动的望仙髻,结果就换来陈妃这样一句话。

    青玉不是爱攀高枝儿的人,虽然宁嫔一直不受宠,但对她们一向很好,主仆多年,也处出了感情。陈妃虽然正得宠,但人红事非多,在她面前当差肯定要比留在温宁宫艰难。可怎么拒绝呢?青玉抬眼看了看镜前娇柔的丽人。

    “怎么,不愿意?”陈妃的脸微微一沉。

    “奴婢……”青玉仍是没想好怎么说。

    “我们主子给你脸子,是你的大造化。”陈妃身边的大宫女玉琪刚将妆奁收好,转头就对青玉呵斥道,“还不快跪下谢恩?”
第六章 雪白兽爪
    青玉心中惊慌,“噗嗵”一下就跪在地上,以头贴地,吓得说不出话来。

    玉琪还待再说些什么,陈妃将半掌大的象牙蓖梳往妆台上一搁,漫声道:“我不过随口一说,瞧你吓成这样儿。算了。”下巴轻抬,“玉琪,拿个银角子赏她。”

    玉琪眼中有不甘之色,但也只得应声做了。

    青玉见危机解除,连忙深弓着腰退了出去。

    陈妃站起身来对玉琪说:“收起你那怨怼的表情。让人看了还当我薄待了你。”

    玉琪心中一惊,忙调整好状态,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哪儿能呢娘娘!奴婢不过是觉得那青玉太不识相。”暗暗抚了手臂上的几道划伤想道,你对我哪儿算的上薄待呢?

    陈妃眯起那双雾??鞯模?雌鹄慈玢露?倥?难郏?恢每煞竦摹芭丁绷艘簧?s耒魅创幽撬?劾锟吹骄?夂秃堇鳎?φ屯凡辉倏础?p》  陈妃也不想深究,双眼溜来溜去。

    这几天总觉得胸闷气短,特别是刚才那个青玉来了之后。

    陈妃想了想青玉的长相,不由皱眉“啧”了一声。

    那青玉不过十五六年纪,花骨朵儿一般,生得和自己这付皮相有点类似,都是娇柔可怜的样儿。自己今日特意梳妆打扮,就是为了接驾,皇帝昨个儿在她这过的夜,说是今日晚上就不在这过了,但会来陪她用晚膳。现在这个天色……

    陈妃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想着别让青玉那死丫头走出去的时候撞见皇帝就好。

    人们常说,好的不灵坏的灵。说的就是眼下的情形。

    西琉国皇帝朱世勋正准备进永春宫的宫门,却见一个纤细的少女急急从里走出,见到龙辇,连忙小退几步,跪在墙边。

    朱世勋瞥了一眼,觉得这身影很是陌生,又瞥了一眼,视线正好和微抬了眼看情况的青玉撞了个正着。

    好一双明眸!

    皇后生得美艳,一双凤眼顾盼生姿,只是年岁渐长,加之身份变化,现在多做端庄持重模样。而别的妃嫔,多为水灵灵的杏眼,特别如陈妃,双瞳好似笼着一层雾,朱世勋觉得她与众不同,就多注意了几分。渐渐的却是被她迷住了,三五天不见陈妃,就心如猫抓。说起来,朱世勋也不知多久没看到这样生动的凤眼了。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里的?”抬手示意龙辇停下,朱世勋温声问道。

    青玉只闻得一管浑厚低沉的男声响起,忙叩首后答道:“奴婢青玉,在温宁宫宁嫔身边当差。”

    “宁嫔……”朱世勋琢磨着这两个字,似是在回忆什么,半晌方道,“嗯。你下去吧。”

    “是。”青玉又一次叩首。待龙辇进了永春宫宫门,这才起身快步走出。

    呼……青玉感到背心都湿了。

    今天先是陈妃的临时起意,后又撞见了圣驾,青玉只觉得出门的时间并没有选对。

    回到温宁宫后,宁嫔只随意问了她冯贵人的状况,就不言语了。

    青玉有心早早回房换身衣服,又不敢擅自离去,正踟蹰要不要先自请退下,宁嫔问道:“今日……可曾见着旁人?”

    青玉的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见到皇帝的事,许多人都看见了,想是瞒不住,只是宁嫔失宠已久,怎么这么快就收到了消息?难不成……派了人跟踪?

    心下惊疑,嘴上却很快答道:“奴婢正要回宫时见着了皇上的圣驾。”青玉故意混淆了见到皇帝的时间,把时间往前提了那么一点点,这样发生的所有事就在永春宫,宁嫔就算再有能耐,也不能在正当红的陈妃宫里伸出手去吧?

    至于跟着皇上的人嘛……宁嫔要是使唤的动,还用的着受冷遇到今天?

    果然宁嫔听到这话后就不再多问,只挥手让她下去。

    青玉松了口气。

    不是她不想帮宁嫔在皇帝面前递话,她只是想活的长久一些。为奴为婢,她也算忠心了。

    这厢宁嫔正为手不够长而堵心,永春宫内却是郎情妾意正浓时。

    “皇上,尝尝这个。还有这个。”陈妃屏退左右,亲自给朱世勋布菜。

    皇帝很受用。

    “爱妃别忙,一起尝尝。”

    陈妃就着朱世勋的手将菜吃下,娇声笑道:“皇上,再闹可就晚了,欣姐姐该等急了。”

    “好,好。爱妃就是懂事。哈哈。”此时的朱世勋并不知道,他的眼里早失了往日的睿智神彩,变得十分迷醉的模样,而他怀中的女子一脸诡异神态,双眸微微放着红光,正贪婪的从他身上吸取龙气。

    龙气……果然大补!送走皇帝的陈妃一脸餍足的斜倚在榻上。

    唔,好像有点……吸多了。

    陈妃随手打出一道结界,将卧房暂时封闭起来,五心向天坐在榻上,开始消化今天吸收的龙气。

    很快,陈妃就在运气中,脸色渐渐变得莹白,像是有光从里透出。若是有人在此,细看之下,定会觉得此女又纯又美,并不自觉被她吸引。

    正当陈妃消化着今日得到的龙气时,封闭房间的结界突然被一阵蛮力强力打破,一团看不清形状的黑影闪了进来。

    “谁!”陈妃倏地睁开双眼,红光闪烁。

    没有应答。

    陈妃长身而起,随手一撩将长及脚跟的纱裙扎至腰间,双手一分,手心处亮起绿光。

    她小心的左右查看,却不想出房门。

    这地方小小,正适合她将入侵者拿下!

    “咻!”黑影从眼前闪过,陈妃不动。

    她翕了翕鼻子,心下略略放松:“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别装神弄鬼的了,出来吧。轩辕!”

    那黑影却不答话。

    陈妃狐疑了。这是要干什么?

    突然陈妃感到胸前一片冰凉,低头一看,一只兽爪从背后透胸而出,雪白如弯月的指甲上却没有血液,然后,往里一勾。

    “啊~~~~~~~~~!”陈妃爆出尖锐的叫声,双眼失去神采,突然委地。

    那叫声却还在继续。

    只见原本陈妃所站立的地方,有着一个通体雪白的虚影,而她的胸口,有一只同样雪白的硕大兽爪,若不是仔细观察,根本分辨不出来。那只兽爪正握着什么,往外一掏,发出沉闷的“咕叽”声。

    那虚影应声倒下,却在空气中就化为无数光点,消散了。
第七章 皇上驾到
    锦袖指示着小宫女们打水、取香胰子,自己则亲自捧了铜盆为结束课业的彤月梳洗。

    彤月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等彤月换了身家常的葱绿色袄裙,坐在妆台前打散了头发重编成辫子,锦袖才开口道:“奴婢有负殿下所托,暗暗查探了,没有找到春饼。”

    公主一回来就问了大猫的情况,锦袖不敢隐瞒。

    彤月点点头,安慰道:“你能想到暗暗查探,已是不易。那猫儿是个生灵,并非死物,走了也就走了。”心下却喟叹,那猫儿定是伤已痊愈,只是……怎么也得等我回来再走吧?

    锦袖见彤月神情自然,只是略带惋惜,也不再提此事,拿些小宫女间的趣事来逗彤月开心。

    彤月也很买她的账,不时的回应几句。

    这时却见早上焦急跺脚的小宫女一脸喜色的小跑进来:“殿下,殿下!春饼回来了!”

    彤月脸上也有些欢喜,忙趿了鞋出门。

    只见猫妖刚迈进小院门,步伐沉重,东倒西歪,像是喝醉了似的。

    彤月看了不由发笑,指挥小宫女们道:“快把它抱进来!这是从哪儿偷喝了酒回来了?”

    待猫妖进屋,彤月状似不经意的分出一缕细细的真气探查它体内,发现并无异状,这口气才真正松下来。

    彤月并不知道,今夜后的皇宫,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永春宫内,并没有人听到陈妃的叫声。只因这叫声并不是经由陈妃的嗓子喊出的。等宫女们发现陈妃一动不动的晕倒在地上时,已经离事发有一段时间了。

    “娘娘,娘娘?”看着倒在地上的陈妃,玉琪感到害怕。想起那人曾和她提过,陈妃在进宫前一晚曾经在陈家祠堂前昏迷过,而后醒来的性格变化,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

    想到这些,玉琪只觉得背心发冷。她小心翼翼的将依旧昏迷的陈妃扶上榻,见陈妃没有醒的迹象,又不敢去找他人,只好在榻边默默等候。

    不知枯坐了多久,夜幕笼罩下来,陈妃身边其他宫女开始向门内张望。

    玉琪突然醒觉。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替陈妃盖好轻薄的丝被,放下粉色撒百花帐幔,将床榻遮严实,房内只点上一支油灯,光线昏暗。若是有人进来,也只觉得帐内有人,具体却是看不清楚,玉琪对此情况十分满意。

    “娘娘睡下了。你们且自去,今晚我来守夜。”

    玉琪是陈妃身边第一得脸人,宫女们也没有什么疑义。

    陈妃是在午夜时分醒来的,玉琪不敢睡死,第一时间就掀起帐幔:“娘娘。”

    “啊……玉琪?”刚起身的陈妃一脸懵懂之色,打量了玉琪几眼,问道,“秀琪呢?”

    玉琪心中一沉,娘娘怎么会问起秀琪?

    “娘娘许是忘了,秀琪……回老家了啊。”

    “哦……回老家了。”陈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不对啊,秀琪和你一般年纪,哪儿能在年岁不到就回了老家?”

    玉琪此时倒是不紧张了:“上回宫里摆宴,秀琪做活儿的时候把脸磕破了,当时娘娘你说,看着……怪可怜的……便向皇上求了恩典,放她出宫了。”至于出宫后去了哪里……自然就只有娘娘你最知晓了。

    看着眼前陈妃迷迷糊糊的样子,有个大胆的想法在玉琪心中成形。

    “娘娘可要用些茶水?”

    “嗯。睡了好久,口有些渴了。”陈妃以手抚胸,模样娇柔可怜。

    “是。还沏六安瓜片么?”玉琪状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陈妃的表情。

    陈妃恍若未觉:“自然。”

    玉琪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唤过隔壁耳房伺候茶水的小宫女,自去沏茶不提。

    相比玉琪的心怀鬼胎,陈妃却有些莫明其妙。她只记得进宫前一晚在祠堂向祖先祈祷,后来的事就如同在云雾中,记不分明。

    总算她记得她是皇上得宠的妃嫔,不辱父命。

    陈妃想到这时,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还是外出的裙子,裙角还别在腰上,忙把裙边理好,换上就寝时的**。

    玉琪在此时推门而入,将沏好的茶呈上来:“娘娘请用茶。”

    陈妃只觉得玉琪的态度有些不同,似乎……少了些畏惧,多了些试探……她在拭探什么?

    陈妃此时身上的妖邪尽去,虽记忆混乱,脑子却没糊涂。

    “玉琪,给本宫捏捏肩。”

    “是,娘娘。”

    一夜无话。

    又过几日,朱世勋思念陈妃,摆驾永春宫,却在见到陈妃时一愣:陈妃今日……十分娇怯。

    只见陈妃上着月白中衣并紫薇色素绫袒领半臂,下着琉璃蓝刺绣缠枝葡萄荷叶裙,手臂上搭着浅粉罗纱披帛,头上绾着双平髻,左右各戴着串珠花叶玳瑁头花,插着一支雕金状元及第赤金花钗,尾部吊着一颗指肚儿大小的粉色珍珠,端地是**别致,娇艳动人。

    特别是抬眸向她一笑时,只觉得比往日更怯三分。

    朱世勋步下龙辇,亲手搀起陈妃,温言道:“这天气愈发炎热,爱妃今后就不必在宫门等候了。”

    陈妃心如鹿撞,垂头羞道:“皇上~臣妾愿意。”莺声呖呖,朱世勋的骨头先酥了一半。

    只是……慢慢的,朱世勋就意兴阑珊起来。

    这宫里上上下下,无一不捧着朱世勋的,原先喜欢陈妃,她身上的妖邪具有吸引力固然是一大因素,但陈妃的态度也是一大因素。

    陈妃从前虽然娇怯,但对朱世勋敢嗔敢怒,朱世勋就吃这一套,所以陈妃把朱世勋吃的死死的,连龙气频频被对方夺去补身都不自知。

    可现在……朱世勋看了眼面前含羞带怯的陈妃,虽没有明显的变化,却觉得和从前大相径庭。微皱了皱眉,朱世勋什么也没说,依然陪着陈妃用了晚膳才离开。

    刚过月中不久的夏夜月明星稀,朱世勋刚刚因为陈妃不像从前一般腻歪痴缠,反倒比平时多用了些,正是饱腹,便想走几步。

    不知不觉竟走到温宁宫,朱世勋慢慢停下脚步。

    内侍高岑会意,忙提灯上前拍门:“皇上驾到!速来接驾!”

    ps:袒领服唐朝时一种半袒胸的襦,衣料为纱罗制品,当时人们形容为“慢束罗裙半掩胸”、“参差羞杀雪芙蓉”、“绮罗纤缕见肌肤”等,下配以长裙,充分体现了唐代女子的婀娜身姿和自然之美。唐代女子服饰,基本上是上身是衫、襦,下身束裙,肩加披帛。袒领服的总体结构也是这样。

    现在人多称此领为u领。
第八章 咬人的狗不叫
    宁嫔做梦也没想到皇帝会在这样一个平平常常的晚上到她宫里,听到内侍禀报的时候她正坐在胡床上和宫女打络子。等她慌慌张张趿了鞋去迎,朱世勋已经龙行虎步进了门。

    待看见宁嫔穿着半新的蝶粉色回文绫襦裙,光洁着一张脸,鬓发未梳,只松松在颈后绾了个?儿,耳上塞着绿玉塞子,从乌云般的秀发下露出一点点雪白耳垂。

    看到这样的宁嫔,朱世勋不由心头一热。

    不知为何,朱世勋自那夜从陈妃处走出后,只觉得浑身乏力,当晚在欣嫔处便草草睡下,让欣嫔心里对陈妃好一顿痛恨。

    可自那夜之后,朱世勋的身体竟是越发好转,人变得更有精神,气也见足。朱世勋觉得或许是欣嫔的住处旺风水,于是这几日没少赏赐于她。

    欣嫔虽然未承雨露,却着实得了几日好处。宫里全是人精,都在揣测:六皇子母怕是要再进一步了?这几日均往永安宫走动的频繁,而欣嫔却是一如既往,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即没有得意忘形,也没有特意低调回避。这让人们难免心中忐忑,因为要怎么做才能搔到欣嫔的痒处,谁都没个准儿——谁没事琢磨一个并不受宠的嫔妃?

    欣嫔毕竟生产过,皇帝对她再好也就那样儿了。倒是宁嫔年纪尚轻,尚有一搏。

    朱世勋亲自上前扶起宁嫔,见她局促不安的样子,有心逗上一逗,便问道:“怎么头上连根簪子都没有?内务府没有按时送份例么?”

    宁嫔哪经的起这些,当下急急说道:“皇上息怒!是臣妾不爱打扮,怠慢了皇上。”抬头却看皇帝脸有笑意,才反应过来,“皇上~”

    这声“皇上”唤得千回百转,朱世勋心中一荡,一把将宁嫔扯进怀里,软语温存。

    宁嫔的大宫女木兰早得了高岑的指示,率众退出,却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烦请木兰姐姐通传一声,奴婢将娘娘的帕子绣好了。”却是青玉。

    收到高岑意义不明的眼神,木兰头皮一麻。

    几乎不再承宠的小主们为了固宠,将身边的宫女调/教了侍奉皇帝,宫里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可宁嫔……说是年纪尚轻,可也二十五了。入宫十年都没得上一子半女,教出个丫鬟陪侍也不稀奇。只是……

    木兰迅速回想了下宁嫔和青玉相处的情形,轻声笑道:“青玉一向手巧,这样,不如把帕子先交给我,明日再转交娘娘。”

    谁想平日怕事的青玉却一反常态,娇声应道:“不是我信不过木兰姐姐,只是这事……”说到这里将脸微垂,挤出一抹红晕,“这事是娘娘亲口嘱托,不敢劳烦姐姐。”

    木兰看高岑的眼神越发暧昧,暗恨青玉不懂事。就算宁嫔有这样的心思,但眼下,咳,这个情正浓,哪儿还有人愿意再竖个对象来分宠的?

    外间的动静传到屋里,朱世勋隐约听到个女声明朗清丽,不知怎么心中升起一股想要见她的*。他将宁嫔略从怀中推开,扬声道:“外间何人?进来回话。”

    宁嫔好歹服侍了皇帝十年,虽然相处时间寥寥,但身为女人,哪儿还不懂皇帝的心思,心下就是一阵发冷,而后又是讥诮。没想到她宁嫔好容易能借此翻身的一晚,竟是坏在身边人手上。

    朱世勋说完那话,外间却毫无动静,心里正奇怪,忽然想起什么,飞快的睃了宁嫔一眼。

    宁嫔心中有怨,说话难免就带了醋意:“皇上让你进来,还待在那儿干什么?”

    青玉这才缓步走进。

    木兰此时心急如焚,她当然知道这一晚对于宁嫔来说意味着什么,谁想青玉跳出来搅局?这就是传说中的会咬人的狗不会叫吗?

    高岑却面色如常,这**的女人,本就全是皇帝的,要是不想在皇帝面前露脸的那才奇了怪了。

    青玉身上不知挂着何物,每走一步都发出微小的叮当声,甚是悦耳,朱世勋正满怀期待的看着房门,于是一双纤细修长的脚映入眼帘。

    朱世勋向上一望:“是你?”

    青玉含羞带怯的睨了皇帝一眼,方盈盈拜下:“皇上万岁,万万岁!”

    宁嫔在皇帝开口说“是你”的时候就开始齿冷。

    那日青玉果然说谎!

    而朱世勋却在见到青玉面容时脑子里嗡的一声,他感觉全身的血都向脑子里涌,情不自禁的走出几步,将她扶起。

    宁嫔看到这里,哪还有不明白的?她黯然的退在一边。

    青玉眼波流转,将朱世勋的反应看在眼里,却是先呈上一叠绢帕:“娘娘吩咐的事,奴婢已经做好了。请娘娘过目。”

    却是一叠五彩斑斓的绢帕,花鸟鱼虫俱都活灵活现。

    青玉这话是对着宁嫔说的,人也走到了宁嫔身前。宁嫔还未答话,朱世勋却横插了一只手进来:“什么奴婢?今后断没有人再吩咐你任何事!”

    如果说方才宁嫔只是齿冷,现在却是大骇!皇帝……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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