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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仙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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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真没用!陆元亮内心深深的自责。
他恨那个名叫刺镰的妖物,恨自己的无能,连带着也恨起了彤月公主。
一个公主,放着好好的皇宫不待,跑到这边境之地做什么!若不是因为她,那妖物又怎会找到自己?又怎么会绑架了他妹子?
陆元亮也知道这样不对,可他不想去阻止。因为除了恨,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
彤月既是微服出行,陆元亮贸然上前拜访肯定是不行的。得想个法子。
可陆元亮是个人情世故半点不通的直官,又救妹心切,第二日就这么直直的去了。
“此间的地方官儿,要见我?”彤月有些失笑,“我又不是朝廷命官,他见我做什么?”
奉雪应道:“乐公子挡了他在外头,让他别胡说。”
彤月的身份,不能由着他人这么嚷嚷出来。
彤月却想了想说:“让他进来说话。”他们这一路虽说没有特别的隐藏行迹,但也不十分张扬。特别是在颜略一行人灭队之后。没理由一个小小县令知道她的身份,又掌握她的行踪。即使如此,他又为什么要直说出来呢?
“是。”奉雪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就领着一个年轻公子进得门来。
成业正跟着笑霜在一旁练大字,春饼就伏在榻上作陪。此时那公子进得门来,成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春饼却是炸了毛:“喵呜!”
成业忙放下功课,将春饼抱起来:“大猫猫,不怕哦。”
春饼仍是低嚎不止。
彤月见此情景,心中有了成算。便对立在门外的那人说:“你是何人?寻我何事?”
陆元亮只抬眼略看了看,就被彤月的艳光所慑,忙忙的低下头,红了脸。此时听彤月开口说话,声音就像泉水落在玉石上一样好听。小声应道:“下官……下官陆元亮,参见七公主殿下。”声如蚊蚋,若非彤月耳力超群都听不分明。
“下官是来求公主跟下官去一趟……”
“大胆!”却是乐弋打断了陆元亮的话语,“公主千金之躯,岂会随陌生男子出去!你到底意欲何为!”
陆元亮被乐弋一吓跪倒在地,干脆把事都招了:“公主殿下!下官的妹子被那妖物抓了,那妖物说把你引到一处所在,下官的妹子才能获救!公主殿下,您行行好,就帮帮下官吧!”
乐弋不怒反笑:“且不论这世间有没有妖物,就算有,它既然志在公主,又怎会曲曲折折,托付于你?可见你所言非实。”唰的一声抽出陌刀架在陆元亮脖子上,“你到底意欲何为!说实话!饶你不死!”
第六十七章 阻止的了吗
陆元亮此时已吓得涕泪横流,原本儒雅的书生气质荡然无存。
“可怜可怜我妹子……”
彤月不说话,奉雪上前应了一句:“就算不为了维护我家主子我也得说,怎么你的妹子就金贵,需要拿别人的性命去换?”
“算了。”彤月眼见成业已暂时安抚住春饼,便开口说道,“乐弋,给陆大人找间房住下。”
见陆元亮磨蹭着不肯走,又解释道:“你妹子我们会去救的。”
陆元亮才将信将疑的跟了乐弋去了。
乐弋没一会儿就回转:“小姐,陆大人已安顿好,下官派了两名侍卫守着。”
彤月应了,想了想,觉得这次的事情恐怕对乐弋瞒不过去,便道:“乐弋,我们正要商量此事,你也一起吧。”
乐弋奇道:“商量?何必商量,殿下乃金枝玉叶,哪能为了一面之辞身犯险境?”
又是这个说辞……彤月都对这话免疫了。
“这事恐怕还真得插手。”淡淡的说出这句话后,彤月就看向正被成业放在膝上的春饼。
“乐弋,你……先进房来,带上门。”
乐弋听到这话往门里一跨,关上了门。呆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不妥,但他知道彤月定有说法。
“春饼,你从方才起就坐卧不安,所为何事?”
哈?乐弋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彤月居然在跟一只猫说话!更梦幻的是,那只猫极通人性的抬头看了彤月一眼,然后……
之后眼前的画面就让乐弋瞠目结舌,他想不透那一只货真价实的大猫是怎么样从成业的膝上化为人形站在地上的。
成业也呆呆的看了会儿,突然高兴起来:“大猫猫你原来会变成人!太好了,这样就能陪我玩了!”
化为人形的猫妖在外形上倒无多少异处,就是个普通的剑客模样。头发胡乱的扎成束,有不少碎发缕缕垂下或翘起,半张脸掩在胡子里,只露一双无精打采的下垂眼和挺直的鼻梁。身上也穿得随便,黑黑褐褐乱七八糟搭在一起看不分明颜色,脚上穿着一双粗糙的草鞋。真是要多落拓有多落拓。
成业的话语惊醒了乐弋和室内三卫。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奉雪,她默不作声的走到门口警戒。
“嗯……我想,你先告诉我们你是谁吧。”见他化作人形竟是这付模样,彤月嘴里的那句春饼,就不好说出来。
“轩辕醉月。”那剑客样男子嘴里吐出个名字,声音嘶哑。
“好,轩辕。”彤月接口,“方才陆大人过来的时候,你似乎有些躁动?是什么原因,可以和我们说说么?”
“他身上有一种气息。我很熟悉。”轩辕醉月全然不顾房里人是何心情是何身份,自找了张椅子坐下,取过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喝着。
在彤月的示意下,裁云也给乐弋看了座,上了茶。
乐弋默不作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气息来自刺镰。我的老对头。”
“他是……什么?”
轩辕醉月几乎是咬着牙说:“蝎子。”
蝎子……那就是擅长使毒了……彤月在心中盘算着打败对方的方法和可能,却听到了轩辕醉月的一句话:“我……打不过他。”
轩辕醉月是只猫妖,彤月知道,但他是什么品种的……彤月就不了解了。不过从斗过白狐妖的情况下,他的战斗力不容小觑。
彤月本想,以自己的能力,加上轩辕,拿下一个蝎子精不在话下。可轩辕却说了这么一句话,这让她感到好奇。
“他手上有对宝物,炼化在一对螯里,坚硬无匹,凡物难以招架。”
这倒难办了。
原本以为,对付蝎子这般生物,只要控制住它的尾,就能抓住关键,却没想到它还有后手。
“那么依你之见,何物方能招架?”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彤月没有悲天悯人的思想,此番想要与蝎子精争斗,也并非完全为了救回陆元亮的妹妹。一来,是以她修道之人的胸怀,见着有妖邪想违背天道,混迹人群中妨害人类,就看不过眼;二来,是她也想掂量一下自己,在没有师父看护之下能够有多大作为。
可轩辕醉月却告诉她,那妖物身怀宝物,这可难坏了彤月。
要钱要权她都有,可这非凡之物,却是见都没有见过几样。怎么办呢?
“短时间内要上哪儿去找?还有一法或许可行。”轩辕醉月说完,直直的看向彤月。
“我?”彤月疑道,“我身上有何物件能抵挡一二吗?”
“不是物件。就是你。”轩辕醉月顿了顿说,“你真元属火,而且并非凡间之火,那宝物是炼化在它螯里的,既能熔进,便能化出。故而若你在,或许可以一试。”
彤月慢慢笑开,有办法就好!
“试是要试的。只是我修为尚低,恐无法完成。”更何况,打斗起来,拳脚无眼,若是误伤轩辕,可就得不偿失了。
“若是那蝎精未得宝物之时,妖界哪个是我对手?”轩辕醉月的脸上浮现着对昔日的追忆,不过时间不长,一会儿就恢复了常态,“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我的追魂剑已碎,只能靠修为硬扛他数招。”
“几招?”生死关键,彤月可不想马虎。
“七招。至多八招。”说起这些,轩辕醉月的脸上不由黑了一半。叱咤妖界多年,他几时这么窝囊过?
“如此……”彤月微垂了头,快速思索着在七招之内全力催发真元熔出宝物的可能。
乐弋在此时回过神来,不由叫道:“公主殿下!您不会真去吧!”
彤月对他一笑:“若是全无胜算,自然是不去的。”至于那个可怜的陆家姑娘,只能说声抱歉了,“只是现在既有方法,为何不能一试!”
乐弋张了张嘴,一时无法反驳。过了半晌才喃喃道:“可这不是军演,若是失败,可没有重来的啊……”
彤月却不理会他,三言两语和轩辕醉月敲定了一些细节。
乐弋眼看着这些,心里乱成一锅粥:不阻止吧,他的职责所在就是保护公主啊!阻止吧,他阻止的了吗?
第六十八章 横着走的可不是螃蟹么
乐弋心中百味陈杂,却不知如何开口。
轩辕醉月此番化出人形,就不便再变回去。
彤月见了他的男性人形,是死也不会再让他上榻了。至于成业,倒不在乎他是猫是人,依然喜欢和他在一起。于是轩辕醉月就和成业住在一块儿,笑霜则返回彤月身边。
“主子。”笑霜唤道,“成业少爷和……那位在一起,没问题吗?”
自从到了边境,彤月就又一次通传下人,一率改口叫主子。二十卫也化整为零,分批分次伪装成各色人等隐卫在侧。彤月身边除了三暗卫与成业外,就留了乐弋并另四名扮作家丁的侍卫。
笑霜对成业的身份一知半解,只知他是个不一般的人,却不知成业不一般的地方,不仅仅是世间所注重的血统。
“无妨。”彤月说道。
笑霜虽满心疑问,却在彤月镇定的眼神中平静下来。主子说的话,她从来打心眼儿里信服的。
一夜无话。
第二天陆元亮从忐忑中醒来,先是愣神的看着与家中不一样的月白色帐子一会儿,后来反应过来这是在客栈,忙一骨碌爬起。就着铜盆内昨夜用过的残水净了手脸,就出门去。迎面便撞上早已等候在此的乐弋。
……
昨夜没有介绍,陆元亮不知如何称呼,便拱了拱手。
“陆元亮?”乐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毕竟是做了一方父母官,此时镇定下来,倒也看出些气度,只揉皱的衣衫才辨得出昨夜的狼藉。
“正是下官。”陆元亮深深一揖。他看的出来,眼前的人虽然称呼彤月为主子,身份却未必低过自己。
“随我来吧。”乐弋领着陆元亮用了朝食,便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些话。
陆元亮开始有些拘谨,后来慢慢放开了,特别是对镜水镇的民生情况,倒也对答如流。
乐弋见他如此,心中戒心略略放了些:“你如何得知我等行踪?”
陆元亮冷不丁被问到这个,不由窒了窒:“这……那妖物与我绘了张公主的小像,让我寻像辨人。”后半句话被噎在嘴里,只因他不知为何眼前的人眼神忽然变得像淬过的宝剑般锐利起来。
“小像何在?”乐弋的声音自己都觉得冷。
“在……在此。”陆元亮从袖底掏出一只半旧的钱袋,从里面取出一张仔细折叠的纸。
乐弋接过,一眼看那纸张的边缘已略略起毛,便知是存放许久的,待他慢慢展开,纸上的面容便显现出来。
嘶!乐弋皱了皱眉头。这画的……其实并不甚像彤月,只一双眼睛格外明艳,像是活的一般。
陆元亮低着头快速说道:“下官也知此事逾矩,因此不敢多看,只在初使看得认真了些,便牢牢记住。平日是不敢拿出来的。”
“罢了。”乐弋将小像按原样折叠好,却攥在手里,没有归还的意思。见陆元亮似想讨回,便道:“你既见到真人,这小像就不必留了吧!”
陆元亮喏喏称是。
乐弋此时也觉得奇怪,就算那是个妖物,可他怎么知道彤月的样貌的呢?
彤月在见了小像后也有同样的问题,不过她一哂而过。对方是个妖物,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毁了吧。”堂堂公主的小像流落在外,总是有碍闺誉。
“主子既要除妖,可需演练?”
彤月却问轩辕:“依你之见,如何?”
轩辕醉月沉吟道:“你我早配合过,现在只看你能否催发力量。”
彤月点头:“确是如此。”她与猫妖同吃同住多年,默契早非同一般,说是最佳拍档也不为过。猫妖的战斗力自不必说,他就算在伤病中也能拿下白狐妖,何况此时距击杀白狐妖时又过去数年,实力早非同日而语。但蝎子精那边,却也不是止步不前的。
彤月忽然有些心烦。
昨夜她本有心以此事询问火凰,看九霄之仙能否给出些建议,谁想火凰自上一次长谈后,似乎又把积攒了许久的气力用完了,如今正在蛰伏沉睡,彤月唤她不醒。
却听轩辕醉月说道:“若得你体内神元相助,调出三昧真火,则此事可成!”
彤月苦笑摇头:“她累了,我唤不醒她。”
轩辕醉月一愣,又仔细看了彤月一眼:“我竟没想到……你们不是同一个……”
乐弋没来由的觉得心底蹿上一阵寒意,急急打断:“若是没有三昧真火,则何如?”
轩辕醉月果真认真思索:“若是没有,相似的地心之火或可为之。”
彤月不解问道:“何为地心之火?”
轩辕醉月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似对她竟不知地心之火感到奇怪:“地心之火便是地心之火。”
彤月一噎。她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只猫妖看着成熟稳重,其实很是单纯,不太会揣摩人心。不过这样也好。
“我确实不知。”事关重大,彤月也不想含糊了事,总要弄个清楚明白。
轩辕醉月却抓了抓满头乱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彤月只能自己想。
乐弋却插口道:“可是熔岩之火?”
轩辕醉月想了想,答道:“有些像。不过更为纯粹,更为炽热。”
彤月心里有了底,笑道:“这样的法术倒是能发出来,就是时间不长。”
轩辕醉月眼前一亮:“能发出来便好!刺镰我来控制!”这一次,他可休想在有上回的好运了!
……
刺镰打发了陆元亮去引彤月,自己转回槐树内部休息。若他所料不错,那女娃娃身上的禁制已经解开,魂魄已开始融合。这时候正是最不稳的,正是取其双眼时。
所谓龙睛凤目,别说炼化了,就算摆在那儿都显得与众不同的漂亮。
活动了下有力的双手,刺镰只觉得无穷的力量在血管里奔涌。身为一个屠龙者,刺镰无疑是幸运的。只是化在双臂上的这对龙睛毕竟是从年迈将亡的老龙王身上取下的,总缺着那么点儿精气。若是此番取了凤目,他刺镰不是能在妖界横着走?
刺镰转念一想,不对,横着走的可不是螃蟹么!
第六十九章 龙神抗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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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刺镰手上这对龙睛,那来历可就不一般了。
六界之中,神魔之内,龙神的威力都排得上前十。但诸神之上,却凌驾有天道气运,世间有生命之体,皆不能出其外。
世间万物,有生即有灭。龙神也是如此。
这天,年迈的龙神将其独女叫到身边:“阿蛮,为父气数将尽,这天下龙族就交给你了!”
龙女阿蛮豁然抬头,两颊的细鳞反射着五彩的光:“父神!我不要你死!”
龙神慈爱的看着唯一的后代,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天道所示,为父不敢抗令。”
阿蛮气得柳眉倒竖,指天而斥:“喂!天道老匹夫!快还我父神的气运来!”
龙宫所在,即是九霄最高处,与玉帝所在的玉清宫平齐。此时却从天空深处隐隐传来雷声滚滚,整个龙宫上方忽然云层骤起,翻卷不止。
龙神见此,神情肃穆的低喝道:“阿蛮!”
阿蛮也未曾想过天道对此如此敏感,一时愣在当场。她少时也常发豪言,譬如要将这天下遍布水泽,以供他龙族嬉戏生息等等,诸如此类。但天道从来懒得理会她,没想到……
阿蛮缓缓将手放下,泪眼盈盈的看着龙神:“爹爹!”
乍听到这个称呼,龙神也不由神情一软。
阿蛮作为自己唯一的子嗣,龙神在她身上倾注了所有的关注与疼爱。此时看着难得露出软弱神色的女儿,龙神那颗顺天应时的心也不免有所动摇。
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般,龙宫上空的云层又黑了几分,连续不断的闷雷声也依稀可闻。
唉!龙神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下来,以为能够与天地同寿,却还是难逃消亡的命运。龙神在此时不由怀疑,自己一直所信奉的天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不能违抗,又是否能够修改?
然而没等他想得太久,阿蛮“唰”的一声抽出他身上宝剑,直冲云霄!
“阿蛮!”龙神话一出口,身体比思维还快一步的也冲了上去!
龙神抗天,诸神震惊!
当第一道紫电击下时,玉帝正被西王母堵在寝殿内。
“……西王母,你这样会让人误会的。”玉帝睡眼惺忪,无奈的对着房内站得笔直的女人说。
西王母穿得一丝不苟,正是朝见诸神的朝服。
“是你逼我的!”西王母的牙生的不太好,有两枚尖尖的虎牙,一严肃起来,就像只要吃人的猛兽。
“好,好……我逼的。”玉帝作投降状,“又是什么事?”
“你究竟要玩儿到什么时候!”
此话一出,玉帝的神情慢慢正经起来:“我不是在玩儿。”
“不是在玩儿?不是在玩儿你搞这么一个地方!”西王母头痛的看着眼前一切,这不靠谱的!搞的还挺像!
“我……”玉帝脸有惭色,但仍是不退让,“这又不影响天道气运。就当,就当我任性一回?”
“你也知道你任性!”西王母瞪了玉帝一眼,想了想说,“你趁早把这事了结,我先回去了。”
玉帝不应,只是笑。
西王母见他如此,知道劝不住他,长叹一声就要走,却突然看到天东乌云浓密,几欲压下,不由惊到:“那是……龙宫?”
此时的龙宫上方已被乌云笼罩,整个龙宫如在黑夜中,狂风大起,将一应轻便事物卷走。
龙女阿蛮手持宝剑,勉力扛下了第一道紫电,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地上坠下,被后来赶到的龙神接在怀中。
“阿蛮!阿蛮?”龙神看着怀中的女儿被天雷劈得灰头土脸,奄奄一息,连一向引以为傲的秀发都烧焦了一半,不由心头震怒。
阿蛮是他唯一的孩子,平时疼宠都来不及,自己从来没舍得打过一次,如今却被天雷劈成这个样子,他再是神格沉稳,也是个父亲。
他不由横眉怒目,向天喝到:“天道!”
龙神之怒,横贯四野。如瓢泼般的大雨顷刻间浇了下来,并以龙宫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
这回不等西王母说话,玉帝的脸色也变了:糟糕!
顿时,玉帝睡意全无,嚯地站起直奔龙宫。
西王母抽了抽嘴角,似感慨又似兴灾乐祸的说了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却仍是按着原来的想法离开了。
龙宫的烂摊子,本就该玉帝自己去收拾!
西王母可以当个甩手掌柜,玉帝却不能够。他赶到龙宫时,整个天庭都被惊动了。玉帝没功夫查看一下人界如何,左不过是大雨倾盆,江河水涨。
必须要尽快制止龙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着挡雨的结界,玉帝等诸神倒是没被雨淋着,但随着时间流逝,心中焦虑之心却是只增不减。
太白金星双手垂在长裙两侧,美目上望:“龙神怀中似乎有人。”
相邻的神仙们也仔细辨认了会儿,纷纷迟疑,龙神虽性素喜淫,床榻之外却不常让人近身,怀中的人会是谁?
却见一青衣小蛟从龙宫中扑出,正好倒在太白金星身侧。她浑身黑灰污血,脸色发紫,抬头见是太白,忙道:“太白上神!快救救我家姑娘!”
太白金星定睛一看,见此青衣小蛟是其好友龙女阿蛮身边常见的随侍,忙问:“阿蛮现在何处?”
青衣小蛟伸出黑漆漆的手臂一指,太白金星随之一望,此时她才看出,龙神怀中之人穿着一身橘红色的纱裙,长长的裙尾正随着龙神的动作在风中飘飘荡荡。她不由脱口而出:“龙神怀中之人,是……阿蛮!”
众神纷纷侧目,便听有人声音洪亮:“可不正是龙女?手上还提着一口剑呐!”
如此眼神,又有如此声音,必是司晨啼晓的昴日星官无疑。
太白金星与阿蛮相交多年,素来以好姐妹相称,此时哪能坐视不管?当下便要飞身上前,却被一只苍老的手拦下。
太白金星神态焦急道:“太清!我要去救阿蛮!”
原来来人正是三清之道德天尊——太上老君。
只见他微微摇头:“玉帝已入得龙宫,我等还是少安毋躁,在此等候为好。”
第七十章 龙神抗天(二)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太白金星又起了另一层疑惑:太清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举目四望,却不见另外两位。心道太清都来此坐镇,却不知别人都在哪里。
……
玉帝顶着天雷闯入龙宫,天罚已降下一十三道。
龙神一眼瞥见玉帝的银色长发,一手又扛下一道天雷,一手迅速加持了个结界在女儿身上,将阿蛮一抛:“接着!”
玉帝一抬头,就见龙女阿蛮像个破败的娃娃一般直直坠下,连忙伸手去接。
待接到怀里,见阿蛮已陷入昏迷,气息微弱,知道不能在此地久留,便先将她送出龙宫。
太白金星本就密切关注着龙宫上方,见玉帝怀抱阿蛮飞出,连忙上前接手:“玉帝,将阿蛮交给我!”
玉帝一见是她,很是放心,点点头就将昏迷的龙女平平推了过来。见太白金星接稳了,又返身回到了龙宫里。
龙神气数已尽,天道降罚,他莫敢不从。可还没到时候呢!此间的龙神至关重要,不能让他提早殁了,不然恐会引发一连串的震荡。
就耽误了一会儿的工夫,龙神又接下了五、六道惊雷。
此时龙神已化出原型,一身金灿灿的鳞片在越来越急的紫电中擦出数道黑痕,就连龙须也糊得黑炭一般。
阿蛮在太白金星等神的救治下已经回转。她悠悠睁开双眼:“爹爹?”
太白金星见她醒转,十分高兴:“阿蛮!你醒啦!”
阿蛮见是太白金星,对她弱弱的笑了一下:“太白姐姐。”
忽又见太上老君也看着自己,唬得就要坐起来:“太清!”却因体力不支又倒回太白金星怀中。
太上老君淡笑点头:“醒了就好。”
阿蛮见三清之一在此,心下大定,对自己父神的情况有了乐观的猜测。便问太白金星:“我父神如何了?”
太白金星面色凝重:“还在承罚。”
阿蛮流下两行清泪:“都是我的错……”
太白金星连忙安慰她:“天道降罚,岂是你我能掌控的?现在就看龙神能否承过这一劫。”
太白金星认为,龙神气运将尽,却不是已尽。这天罚也当只是个劫数而已。
太上老君却不这么想。他看着满天紫电如剑,神色少有的肃然。
阿蛮此时轻声对太白金星说:“若不是我指天而斥,父神本不必承这道天劫。”
太白金星大奇:“竟是因你之言而降的天罚吗?”
太上老君也觉得奇怪。按理,这样的天罚最多起个警示作用,不会如此凶厉,而且谁引发的,便会降在谁的身上。怎么阿蛮说了句不该说的,却降了如此凛冽的天罚给龙神?不由开口问道:“你都说了什么?”
“我让天道老……儿把气运还予父神。”阿蛮愧得不行。
太上老君却似了悟了什么似的,捋须而立,沉吟不已。
看来今日之事,还真得让玉帝来收拾。
玉帝此时已在龙宫内,他甫从榻上起来,未及着履,赤着双足,敞着衣袍,散着头发,正与龙神一前一后施术、躲避,和天罚降下的数道惊雷拼得旗鼓相当。
通常是龙身一引,那紫电就毫不留情的追击而下,玉帝或是协助龙身及时撤离,或是以术相扛,竟也游刃有余。除却龙身上因护着阿蛮,而被前几首雷劈下的伤痕外,一龙一人竟是分毫未伤。只是法力、体力均大量消耗,不消片刻,二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但在雨幕之中,倒是不显。
龙宫外围,陆续赶来的神仙们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心中皆是五味陈杂,思绪万千。不少人心有凄凄焉,因为龙神的今天,有可能就是他们的明日。
龙神在紫电急击中上下翻飞,辗转腾挪,不时发出清越沉郁的龙吟。
玉帝则像比紫电更快速轻捷的银色闪电一般,穿梭其间,极速而精确的击打着紫电。
阿蛮在太白金星的帮助下勉力站起,神色焦虑的看着她引以为傲,又敬又爱的父神在天罚中,几乎是以逃蹿的姿态一一躲过紫电。心中不由泛酸:骄傲如斯的父神,几时有这般狼狈模样?
眼看四十八道紫电闪过,众神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通常来说,最后一道紫电会异常粗壮,且与前四十八道中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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