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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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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他声音低低,像在问自己,“还是不行吗?”
我走出门,天空微蓝,几片云絮飘过,叹了口气,总觉得这段时间叹的气是三年来最多的。
那孩子,以为破坏就可以让人理他吗?说谎说的那么理智,就说青春期的少年让人无比头痛。
院子是篱笆围的,邻居的距离近的不算距离,我走到篱笆边,看到梅雅戴着一顶草帽,嘴里叼着一根牙签,早上起床的青胡渣还没刮,整一个邋遢大叔形象地蹲在门边为木篱笆刷颜色。
“梅雅,借电话。我家水管坏了叫一下街尾的修理工。”
梅雅将刷子放回颜料罐里,站起身拍拍裤脚,“怎么,电话坏了?”
“恩,坏了好几天了,过一阵子再买一个。”
“我帮你叫吧,奇怪,我们的电话几乎是同时牵的,记得电话的质量不错啊,怎么说坏就坏。”
我看梅雅进屋去叫修理工,一颗纸制的星星就把电话砸个四分五裂,真难说服自己这种电话的质量会好到那里去。
修理工是随叫随到,那是一个有着一头蓝色头发的青年开的店,整条街的水管电线家具维修都他包办。我喜欢他的头发,一种冷灰的微蓝干净透彻。就是不太爱说话,来去如风,你都还没来的及泡一杯茶挽留,他就已经工具箱合上修完走人。钱时整月结算,我只要每月25号从银行划账就可以。
梅雅那边刚叫,我回屋时那拥有一头漂亮蓝发的青年就已经在厨房里了。想起上一辈子花钱叫个维修人员是三催四请,十天半个月也不见来,哪像这里,真的随叫随到,中间不超过三分钟。
修理工从工具箱里扯出一条细管让水慢慢排出,然后拿出替换的水龙头开始在关上水闸的水管上工作。
他还站在厨房里,赤着脚,水漫过骨踝,头发老是没梳好的碎乱着,一身湿气让人觉得可怜兮兮。
最诡异的是,他眼神专注得可怕地看着人家修理工手上的大扳手。我站在厨房门口远望去那画面怎么有点诡异,空气有什么压着,好像有种莫名的气在来回碰撞。
好不容易才见他微皱起眉,挂上一个我不太想看的微笑,一脸恍然大悟地说:“我在书里看过,是一种利用杠杆原理来维修机械的工具。”
我一时没站住身子歪下去,别用那么认真的表情来跟人讨论你了不起的常识。
修理工的手速一直很快,我看他可以同时拿五六种工具,在水管前纷影错手地让工具抛上按下,快的看不到手只看到黑色的残影,想起哈里斯一脸不屑地说,雕虫小技,我还是更推崇整条街给他的“最优秀的修理工”这个称号,看啊,连个普通的修理工都如此有实力,这是个多么特别的世界,而且他修的东西在使用期限前就没自然坏过。
我礼貌朝他说:“还有浴室的门也拜托你了,重新换个锁,门板的裂缝也补一下。”
见那蓝色的头发点点头,我笑着完全无视另一只地回到客厅里,翻出茶罐打算泡一壶茶来待客,一直受人照顾真不好意思。
哄好你的女人
坐到沙发时磕到一本书,书名让我黑线,《哄好你的女人》。
翻起第一页,你想知道女人那难测的无底的心吗?你想知道你的女人为何对你不满意吗……
直接略过翻后几页,“哄好你的女人一百招,第一,甜言蜜语,只要是女人上至一百零八下到三岁三都渴望赞美与虚荣,所以你要不断地赞美她新做的发型,画的妆跟穿的新衣服。”
第一条旁边有铅笔备注,“此建议不具备可操作性,此人连德尔克斯的最经典爱情台词都免疫。另注,此人不化妆也没有新衣服跟打理头发。”
此人,难不成是我?原来我这么邋遢啊。
接着看,以下十几条被否定,备注不多,就打个叉。第十六条“做家务,永远别在这种小事上省功夫,就算你可以赚一堆钱,有名车豪宅与英俊的外表也只是一时的,女人真正会爱上你这个人的时候就是你在帮她们做家务的时刻,那会让她们觉得有安全感,一个男人连家务都肯为你动手还有什么事是他不会帮你做的呢。”
注,此建议逻辑性混乱,做家务只是一件事不可跟任何事并提,还有女人这物种可能有某方面缺陷,安全感跟家务是精神混乱者才会相混淆。另注,可操作性百分之六十,估计成功率百分之三十五。具体过程详议。
我思想缺陷,精神混乱?
又翻了几页,翻得我嘴角抽搐,满身鸡皮疙瘩,这些个一百招真是可怕,更可怕的是竟然有人在一边认真地估算成功率跟操作方法。
我重重地合上书,这本书哪来的,我不可能借这种书,更别提买来放书房了。沙发旁有好几摞书籍,都是他看完放的,我一直以为他从书房搬来,可是现在细看才发现有几近一半的书都是我没买或借的,这些书跟从书房里拿来的书混成一沓沓。
我想到什么地快步上了二楼的书房,门一开我傻眼。以前那个窗明几净,四面书墙,浅绿绒地毯搁着彩印靠垫的书房消失得无影无踪。书,满满的直塞上天花板从墙角堆到门边的数不清的书,简直就是整个房间成了书的仓库,你连脚都踏不进去了。
我下巴脱臼,被吓得。因为我听说几天前在市广场那边有三家私人书店被盗,据说盗贼没留下一丁点痕迹,摄像头明明没坏可就是什么也没拍到,听说此案件影响甚劣,已经成立专案小组。
这些书不会是……这时一本遗迹整理68年版的考古文学书从书山中掉下来,滚到我脚边。
突然想起一句经典名言,“偷书不算偷。”
如果不算偷,那警局干嘛成立专案小组啊!
伸脚将书挨进去,碰地甩上房门,催眠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天啊,要是警察查到我这里该怎么办?这盗窃罪该坐多少年啊,我一点坐牢经验都没有,那滋味一定不怎么好受。
修理工修完浴室门后总算又一次喝到我泡的的茶,我想一个人热情微笑亲自捧上一杯烟气腾腾的茶水,谁都不会拒绝的。
他喝一杯后表情有点怪异,鼻子皱了皱,“味道有点不知怎么说。”
我知道他的意思,没喝过的人第一次接触会有很大的不习惯,不是难喝,而是味蕾分析不出味道的成分。
出门前他说了句,“小心点。”
我送客到门口,不好意思地说:“下次会小心的,家具坏掉我也很伤脑筋。”
他很含糊地说了几句话,好像是“不是这个意思”云云。
我听不懂,也没问,那是件失礼的事。
花,是女人的生命
披风总算是补好,再修修线头就可以穿了。客厅沙发里的他正赖在上面,趴着去翻旁边的书堆,看来他是找不到几本满意的。
我将针搁回针盒,放进桌子的杂物竹编篮子里,然后自己也拿了一本看了三分之二的诗歌集坐在窗边默读。
我在流水如银的月光下忏悔
星辰与那些花一同燃烧
是否原谅
那些昨日今天不小心落下的小罪恶
是否原谅
那只是那个孩子
“是否原谅,那只是个孩子。”我喃喃两遍,望出窗外那片红色的花朵在月亮下深重地生长,远一些的月光花开了,像上百颗恒星,荧荧发光。
心情不知怎么有些伤感,想起前世一个老友,是个任性的混蛋。明明就是超不会照顾自己,还敢抛家弃子地当流浪汉,用脚环游了世界一圈。那是个为了梦想与自己信念自私得可以逆天,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呢,是在西藏布达拉宫的山下。那时他看到什么呢?躺下时那天空肯定是蓝得世界独此一份吧,只来得及赶去见他最后一面,静静地睡着。笑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一如既往地想让人扁他。明明被折腾得破破烂烂的身体却敢跟那些朝圣者一样,一步一跪磕到西藏圣地,最后脱力去见佛祖。不,他该下地狱,让那么多人为他担心,真是混蛋。
怎么想起他呢,是今晚的月光太清澈吧,如那老混蛋的眼睛那般清澈无畏。也是想起他的放肆,不声不响的绝对,像这个孩子呢。
我想死了来到这里,那他,那些先我一步的朋友,是不是也在新的世界里,开始他们新的旅程?今夜,有点想你们。
他走过来,不喜欢鞋子的脚踏在原木地板上有种奇异的和谐感,少年的黑瞳让我颇为怀念,黑色,我最熟悉自如的颜色。
“波卡伊的诗集,这本给你换。”他毫不客气地夺走我手上的诗集,又硬塞过来一本很有分量的棕灰色封皮的大头书。
我双手捧着书,见他人又窝会沙发里,在温和的灯光下,那张清秀的脸更显柔和,他心情不错,我是这么感觉到的。
我看书名,《花地》。一本我熟悉的书,关于花与一个旅游者的小说,里面有大量的花类介绍,后面更是附赠一百来页彩色照片,也难怪会这么厚。这书是我书房里的。
翻开,我顿时哭笑不得,书被掏空,一个四四方方的洞,上面放着一朵蓝色的花,妖美的姿态如诗一般梦幻,三年开一次的布西亚花,珍贵的花种。花语是,幸福,原谅,荣誉。
我看一眼就爱上了,那个一百招又浮现脑海里,第三十九招,“送花,你什么都可以不送就是不能不送花,女人如花,花就是她们的生命。”
注,花与女人的关联暴露了女人这种类异常脆弱,不堪一击,自恋与热爱美丽的事物。另注,此人善于种花植木,可操作性百分之七十,成功率百分之五十,过程详议。
还真是别扭,这种书不教坏小孩才怪,不过算了,我显然不适合绷着脸,这才一天就像自我虐待似,我拿着书走向厨房,经过沙发时不经意问一声,“饿了吗?我去做宵夜。”
他没抬头,只是随意地“恩”一声。
将花插到一个长颈花瓶里,放在厨房的橱子上,我有点不好意思,如果没记错,布西亚花在贝贝街也只有街头的纱咪家有养,好像一次也就开个四五朵,辛苦了三年四五朵就有一朵放在这里,不劳而获加盗取,头痛头痛,等玫瑰开的时候一定要做一篮子玫瑰糕送去。
其实这么快就解除冷战警报出了自身原因,就算再想否认也不得不承认,好吧,我被吓到了,只有一点。
那一百招的最后一招竟然是,“如果以上九十九招皆哄不回你的的女人,那就别客气,直接上去扑倒她,吃到嘴里才是你的,此乃终极必杀。”
另注:我会考虑。
你丫的考虑什么?扑倒我……就说坏书害死人,这种观念真让他灌输成功这世界上又多出一打罪犯,看来要写封谴责书寄给出版商,让他们以后出版前好好把关啊。
哈里斯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如有他想怎么样怎么样你一定要叫啊。
摇摇头甩去自己大喊救人的可怕画面,打开冰箱做宵夜。
宵夜时气氛良好,一边讨论波卡伊的诗歌一边喝添丸子汤,温馨得冒泡,他又恢复到硬塞的吃饭方式,想来是不曾要改变这坏毛病。我收桌时轻轻说了一句,“书看完记得还。”
他云淡风轻地又“恩”一声。
两天后听说那些失窃的书籍全自动回归,摄像头完好无缺,就是拍不到数量庞大的书籍是怎么放回原位,据说真的跟失窃前一样,每一本书都规矩地都在原来的地方,不得不说这盗窃者的趣味真让人无语。当地报纸新闻轰动一时,种种猜测纷呈。
我听后,付之一笑。
贝贝街的早起(小番外)
黑暗是种熟悉的冰冷,最美丽的永远是撕裂的一瞬间。
外面的人都这样吗?第一次脑子某区域处于混乱无秩序状态。脆弱到一伸手就崩塌的样子,完全没有存在的价值。她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很多次想就这样——掏出她的心脏,挖掉她的眼睛。
这真是一条奇怪的街,他弯身站在一个温室养殖槽边,黑色的眸里有一丝新鲜感。布西亚花,学名双叶布西亚。以及其稀少及花摘永不凋谢而闻名花界。蓝色的像水晶透彻到纯净的布西亚花,只有多米克里共和国高崖上才肯三年开一次花,竟然会在一个戒备疏松的花园温室里盛开,从大量书籍中得到的信息也可能有误差,是书错了还是……
很像,她的眼睛。总是搞不太清楚,为什么当她那双蓝得很干净的眼睛看过来时,会有种很舒服的感觉。喜欢的,抢过来就可以,要挖下来吗?
在布西亚花前捂嘴想了会,不想挖。
“花跟女人……”又沉默地计算,没有,没有一条公式可以将花是女人的生命这个结果连接起来,话说那本书真废,漏洞百出,全文下来还有三个错别字,十一组错误用词,一点价值都没有,他干嘛拿起来看……
“送花,这种办法未免太古老。”布西亚花语,荣誉、原谅、幸福及不朽,边习惯性地让脑子往那些海量的信息中跑去,边伸手摘下最鲜艳的一朵,脚抬起果断地将剩下的几朵布西亚花踩烂。
多余的,就别存在。
送花真的有用吗?大量的信息,大量的史实,大量的例子纠结纠结,成功率……
隔日,早晨的太阳慢吞吞打着哈欠探出半个头,看看如果下雨的话就打算回去继续赖床去。
一天的阳光灿烂被尖叫吓醒。
“我的布西亚,我花费了无数研究心血的布西亚,我的布西亚布西亚……”
一个满头烫夹穿着碎花睡衣的女人,疯了似地在占地宽广的温室里来回尖叫,那以百分贝为单位的尖锐喊叫可以刮破玻璃。
一个满脸惺忪的男人蹲在一犄角旮旯里打电话,“我说医生,我家纱咪的歇斯底里又发作了,什么?你没辙,你不是艾斯米最优秀的心理治疗师吗?什么,你说世界最好的心理医生也会被她吓跑,我老婆不就拆了你几张桌子,打残了你几个员工,你什么医生,一点职业精神都没有。什么?你说我也有病。医生,这就是你不对了,我哪里有病?我一顿吃七盘生拌牛肉面。
医生,你快想个办法,我的耳膜都快破裂了,你听听,我老婆一叫起来就没完没了,不就是一棵花被踩死了嘛,搞不好还是她夜里梦游自己起来踩的,又不是没发生过这事。
什么,你要我拿根木棒敲晕她,可是这个办法我早就在结婚当天用过,她好难敲,我敲了十几次才搞定拖着她进教堂。”男人松垮的姿态不变,踩着地就一个蛙跳向后跃开原位几十米,手里还抱着电话,“医生,我老婆把其他人也吵醒了,我很难做人啊。”
刚才蹲的地方被一个以雷霆万钧之势,力道千斤之重砸碎温室玻璃的浇花水壶轰上,壶嘴牢牢钻入花土里,随即是跟他们对门的哈里斯的狮子吼,“简,把你老婆的嘴用福尔马林堵上,老子被她一声尖叫吓到贝拉把老子踢下床,一分钟内搞定,不然给我吊死自己。”
“哈里斯长老,我也没什么招。”简抱着电话把声音压低,“医生,真没别办法吗,使用太暴力的方式我也会被纱咪踢下床的。”
“我现在是医生,不是长老,给我敲晕她,我快被震破耳膜了。”哈里斯的吼声一下盖过那魔音贯脑,可是却拼不过那声“布西亚”的持续爆发力。
简放下电话,心里默念着艾斯米最优秀的心理治疗师给他的话,“既然有一次敲晕的经验就代表是个好办法,继续敲吧!”缓缓举起一钢棍。
街尾的修理工铺子,蓝色头发的修理工从枕头里扯出两团棉花,塞进耳朵继续埋被窝,嘴里睡意浓浓地嘀咕,“耳力好真麻烦。”
哈里斯隔两家是帕德的流浪动物中心,就他家的院子里养了几百只流浪狗跟流浪猫。帕德抱着一大桶饲料,一堆的动物围着他,“别急别急,都有份都有份。”傻大个地笑着喂食,话说帕德你为了这些流浪猫狗的食物,已经透支所有工资穷到天天轮流上贝贝街每家蹭饭了……
人叫,狗跳,风吹,花开。贝贝街的早上刚刚开始。
梅雅推开窗,捧着一盒三分钟泡好的辣味速食方便面配着满院凄凉,一根一根地吃着。黑色的眼袋,下陷的脸颊,老光棍在早上自言自语,“叫什么叫,简那混小子是巴不得人人都知道他娶老婆是不,天天来这出就是炫耀啊炫耀,女人啊,难不成真去强抢……”
隔壁,漂亮的藤玫瑰绕蔓上篱笆墙,大红罗花还要灿烂地开个三四个月才凋谢。风铃轻吟着微风的脚步,原木的挂着拼图装饰花朵的门打开。一个银灰色短发,纤细而苍白的女孩走出来,对着满园鲜花笑得朝气十足,“又是天气很好的一天啊。”
蓝色的的眼里盛满天空的颜色与宽广,温暖的生命力,至睁眼那刻起生动。
“对呢,今天天气真不错。”梅雅在他屋子里笑眯眯地说,尽管知道她听不到,其实方便面也很好吃,只要不是一个人。
这真是一个悠闲而平静的世界呢。
橱子上蓝色的布西亚花在斜射进来的阳光中,永不凋谢地盛开,惬意而妖艳。
为社会做贡献
他已经不需要绷带,伤以诡异的速度恢复,我还特意去问哈里斯这种速度是不是正常。
哈里斯从头到尾用一种说不出滋味的可怕眼神瞄了我一遍,“哦,米露你总是迷糊得让人担心,就那小子今天才伤好我都觉得慢了,其实我帮他手术第二天就可以将他扔出去,他三天内一定活蹦乱跳得很。哎,可怜的米露。”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那是一个正常该有的恢复速度吗?哈里斯你这老头子纯粹是不喜欢他罢了。”哈里斯的话有时很脱轨,照他这么说还算人吗。
“切,也只有你当他正常。”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算是把他养好了,一时的担子卸下真轻松。然后我开始注意一些工作机会,在偶然的蛛丝马迹中我推测他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孤儿,一时不慎走了歪路当了混混,被人砍成重伤躺在我家门口。既然是我救了就尽所能地把他拉回正路来,首先是找份正经事给他干,让他不要散漫混日子,看他那么喜欢看书上进心一定有的,仿佛可以预见一枚社会好青年新星冉冉升起,我与有荣焉。
找了一个我自认不错的时间,我们吃完晚饭,他吃饱了心情总会好一些。
我试着问:“以前上学上到几年级?”
“上学?”
是错觉吗,怎么他眼角微微下垂些,那是他不懂时的小表情。
“你该不是没上过学吧。”我眼角塌得比他快,难不成我捡到一个自学天才?
“理论来说那里没有学校。”
什么叫理论,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无辜。
我头开始痛,原来这世界还有这么贫穷的乡下地方,连个学校都不建教育部都干什么吃的,耽误孩子的前途该去切腹。
“那你先前做什么工作?”
“工作?”
无辜无辜——
“啊?没工作你吃什么?”无父无母不自己养自己,不是还有别的亲戚?
“抢呗。”这句话说得爽利。
“抢……”我连嘴角都塌了,真的假的。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笑的温柔,“对啊,一开始吧没办法,用捡的吃不多,后来勉强还可以了就冲上去把人通通打死,生活才算不错。现在倒不用,有几个伙伴打前锋,我偶尔在后面指挥一下就行了。”
“啊啊,是这样啊。”我的魂已经出窍一大半,怎么听不懂他难得真心高兴时说的话,是因为这里不是地球的原因?还是我跟年轻人的代沟已经长到世界尽头?
“对了,做生意也是工作的一种?”他右拳打左手掌,一副这也是工作啊的样子。
我大喜,“你会做生意?这是一份前途无量的好工作,有很多成功人士都是做生意致富,世界前十富都是做生意的,你做什么生意?”难得听到一句可以理解的话。
“就是有时不小心抢的太多了,有些不喜欢扔到黑市去卖,不过有个中介商割利润割得有点狠,我有点不爽,真想呵呵呵。”
麻烦你不要笑可以吗?你呵什么……呵得让人腿软。
我用力按按石化的脸,黑线满头飙。总算是听出来了,这小子先前混的黑社会吧,难怪毛病那么多,一个好好的孩子都被荼毒成什么样了,让这个世界的人贩子都见鬼去。
我眼里燃起熊熊斗志,冲到他面前说,“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你难道想被人当成工具利用到老连养老金都没有被抛弃吗?你应该走回正道好好工作,为社会做贡献。”
“为社会做贡献,听起来真不错。”
那你为什么笑得那么阴险,我们现在讨论的又不是让你背着几枚反物质导弹去毁灭全世界。
“更重要的是你得为自己想想,先前那份工就放弃吧,一点前途都没有。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以后娶妻生子要怎么办。孩子听我的没错啊,我给你弄份正经工作以后好好做人吧,出身低咱不怕,最重要的是拥有一颗永不放弃的心,你可以的,听我的就是真理。”
场面定格五秒,后是三分钟的冷场。
三分钟后他苦恼地放弃,“我们讲的是同一个问题吗,我怎么有点不太理解。”
听不懂就听不懂,你非好面子到“有点”吗?
好吧,我承认不是老师型的人才,像前世老朋友时常朝我的演讲劝说天份摇头,我有自知之明不用你来打击。
“伤好后就该去努力工作,等等,你满十八了吧?”
“满了。”他微微一笑很倾城。
“说谎。”
“哦,被你看出来了。”
笑得那么假谁看不出来谁傻子。
“你没满十八岁就限制很多,要不上学好了,没上过学人际关系怎么学得好,虽然你看过很多书可是都只是乱翻一通,不理解也没用,而且不小心成书呆就麻烦了。”
“上学有趣吗?”
“不太有趣,讨厌考试,老是值日。”想想上学的确不太有趣,对于年轻人这个爱玩的年纪是种束缚呢,不过……
“不过你看起来蛮开心,上学也不错吧。”他从书堆里抽出一本浅绿书皮的书,大声念起来,“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美好,青色的操场,金色的阳光在火焰花的绿叶上闪耀,自行车成排成排像大门前的卫兵守护着我们青涩的时光。老师变得可爱起来,那些历史与社会的课程也不枯燥烦人,我每天为上学而心情雀跃,那是因为你,我遇到你……”
我知道他念哪本了,是一本校园爱情小说,这跟上学不是一个概念,又不是去谈恋爱。
负责就负责一辈子
“可是我没身份证,好像都要身份证吧,无论是工作还是上学。”
他天外一笔劈了我一下,我脑子空白,一下跳起来,“什么,你没身份证?怎么不去办,你户口呢?”
他摇头,“没有。”
“没户口?你出生证明呢?”
他这会倒是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在我期待的目光下又摇头,“没机会看到。”
我抓狂的对他说:“也就是说你当了十几年的黑户,这世界公理何在,没身份证明是怎么活下去的,生病了也不能上医院,外出不能住旅馆,出国无法办签证,你监护人太不负责任了。”
“监护人?好像也没有。”
你过的是什么日子,什么日子,简直就一N无产品。除了你这个人就什么也没有吗?真是心酸无比的过往。
“我帮你想办法,你现在还小可以补救。”我脑子活跃起来,待会问问梅雅去,这类证件要怎么办。
“没人说你的语气一直不对吗?”
我不解地对上他一张无辜到云端的脸。
“你好像也不大吧,至少比我小,可是你说话的语气跟你的年龄有明显的差异。一般接近同龄的人都绝对不会孩子孩子等这些应该是长辈的称呼,还是其实你已经是个老太婆了,不过驻颜有术。”他一脸恍然大悟,“有些人几百岁还一副小孩子的外貌,真了不起。”
“你说谁几百岁,我才十五,我心里年龄成熟不可以吗?”我气冲冲地起身冲出门,一出门就后悔了,怎么真较上劲,还真跟个孩子生气不成。不过只要是女人都会在意年龄吧,我上辈子可没老到连年龄都不在乎的化石境界,想想我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情理之中。
我顺便走到院子的篱笆边,大声对着梅雅亮灯的窗户喊,“梅雅,问个问题。”
“米露,还不睡吗,小孩子早睡早起身体好。”梅雅捧着一盆方便面从窗户伸出头来。
“这才九点太早了,梅雅你还不是吃这些身心不益的垃圾食品,你早该找个女人来管管你。”
“什么垃圾食品,这是我力量源泉,如果像哈里斯管成那样我还是独身终生算了,有什么问题解决不来。”他大嘴一吸,吃得“嘶嘶”响,吃相惨不忍睹。
“如果没有出生证明要怎么办身份证,总不是上民办局喊一声我要办身份证就行了吧?”
“身份证?你喊一声梅雅大哥听听,我立刻变十张八张给你。”梅雅笑的跟痞子似,我觉得他比坐在我家沙发上那位更像混黑社会的。
“梅雅大哥。”我叫的毫无表情,只要能解决问题叫你爷爷都可以,反正叫的都是一次性。
“听着别扭,接好,弄张照片贴上去就可以,这是最接近那小子资料的一张,你这个人就这这毛病不好,救人老要救过头,负担太重了吧。”
我双手一夹,接过梅雅扔过来的一张身份证,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习惯,因为救了所以总是希望自己救的人可以活的更好,这样我也会安心。”救人救到底,送人要送到家,半途放手是恶劣的,还不如干脆一开始视而不见。
“别看了,制作身份证的官员是我下属,不可能是假的,不过名字就不能选择,身份证是什么名字就什么名字,凭空捏造就成不了真。”
说的跟真的,有大官的下属怎么还在吃方便面,我一脸“你骗人”地说:“谢谢。”
“哇靠,说真话都没人信,什么世道,谢我就帮我做两顿早餐。”
“那也得这身份证真有用才行,好了,是真的我就帮你做一个月早餐。”我转身回屋。
身后是梅雅高兴的回答,“真的吗,我这就去拟菜单,米露的手艺可是贝贝街前三呢。”
真受不了,方便面都从鼻孔喷出来了。
“兰斯。戈登尔理?”他将身份证夹在手指间翻转,干净利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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