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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微风邀澐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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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上少年听不惯。玉山未倒肠先断。
  ——柳永 凤栖梧
  娉婷的身姿刚出现在场中便招来所有人的瞩目。女子巧笑倩影,蝶首轻颔,足莲轻移间款款身姿彷如天仙。
  这样的美人除非是有眼无珠,否则无不为之倾叹欣赏。因而不知是何人先出的声,大厅内顿时响起络绎不绝的赞美之词。
  二楼雅阁内,涧月对屋内另三人挑眉一笑,继而接着将视线转往楼下。堪堪此一时,楼下的柳淑玉抬起头,小巧的下颚在空中不经意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那白皙的脖颈看傻了众人,也看楞了几位有心人。
  涧月的目光在空中与之相对。对方漆黑的眼眸里有着毫不隐藏的仰慕。微微点头,似乎对方能知晓自己心意一般,便见柳淑玉收回眼神,缓步走到高台之上。
  “今日淑玉楼有贵客来访,因而小女子特地准备了与往日不同一般的歌舞。”嘴角的笑意加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令自己欢心的事。
  “淑玉姑娘,别吊咱们胃口了,快点开始吧。”
  “就是就是。”
  看着平日佯装斯文的那些个公子哥现在个个都性急的样子,淑玉也不介怀,转身取过一尾凤琴,徐徐撩拨几个单音,继而行云流水般的流畅音符宣泄而出。
  楼上雅阁内,众人皆沉醉在怡人的琴技中,突而看见涧月起身,几人不解的以眼神询问。只见涧月笑而不语,自怀中取出一支小巧的竹笛,迎合着楼下柳淑玉的琴音,吹奏起来。
  这是一曲西江月,映情映景的演绎加上忽而介入的笛音让众人更为如痴如醉。正是应了那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楼下高台之上,一曲奏罢间隙。只瞬间,婉转的柔美嗓音接踵而起:
  清秋节 霜满天 浮生缘起缘落灭
  流云散 影阑珊 是谁衣胜雪
  玉质洁 酒中仙 浮云不曾遮望眼
  千樽月 醉中剑 一笑倾素颜
  催马扬鞭 一骑轻尘旌旗卷
  人生不如戏 叹 忠奸几人辨
  涛生云灭 金戈灰飞谈笑间
  抬望眼 笑苍天 苍天笑我多翩跹
  心似长风意在天
  是非凭人鉴 念 功过书几篇
  一生疏狂为谁敛
  两心相牵义比肩
  清冷的歌词配合着柳淑玉举手投足间天仙般的舞姿,叫众人尚来不及从刚才的仙曲中回神便又全身心的被此吸引。
  暮地一道稍带浑厚的清凉之音接着柳淑玉本已滑落的歌舞响起,在场之人只见一道身影翩若惊鸿,自二楼一处一闪而过,再定睛一瞧。那人已然落于柳淑玉身侧。
  江山暮 乱世烟 生死一言为谁缄
  边声寒 狼烟卷 谁断霹雳弦
  关山远 千秋雪 离愁且莫翻新阙
  叹往昔 尘缘浅 欲辩已忘言
  三生梦 万里别 东篱把酒君不见
  黄沙寞 断鸿雁 何堪魂两牵
  怨尘烟 空牵念 滚滚不尽英雄血
  黯销魂 独留连 往逝渡流年
  今夕何夕 古来忠义两难全
  千古一盏月 待 轮回几时圆
  衣袂缱绻 何日故人再相见
  桃花飞 柳色倦 笑看红尘又三千
  所以双眼相对,情意难掩;芙蓉笑影,只为郎生。眼前之人,便是自己倾尽所有爱着的男子。即便身份相差悬殊,妾心只为君驻留。即便知道对方心中的爱意早已全给了那不知名之人,也无怨无悔。
  女子往往不爱,一爱便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可悲可叹亦可泣。
  “玉儿,果然不负我所望,你的琴艺越加精湛了。歌舞也益发成熟。”轻拂过对方额头被汗沾湿的戏发,明知这样的举动会招来更多人的误会却犹然我行我素。
  “风大人……”微红着脸,此刻的柳淑玉早没了刚才的淡然自若,可疑的红晕使得她本就出色的容颜更叫人移不开视线。
  涧月倾身,故意贴近她耳畔:“玉儿,更我去见见我兄长吧。”
  娇小的身影突地怔愣。风大人的兄长,该不会是……惊愕的瞪大双眼,在见到涧月眼底的肯定时低垂下了头,暗暗咬了咬唇。
  淑玉记得涧月曾经跟她说的话,而今涧月终于要带他见那人,是不是代表……自己终于要从美梦中醒来了呢?
  “走吧。可别让我兄长久等。”揽着淑玉的肩膀,稳步向二楼而去。
  而所以人皆没有敢发出丝毫反对的异议。这是自然的,而今风涧月这张脸在淑玉楼可谓是熟面孔了,当朝皇上唯一的弟弟,又有着不凡武功与官位,执掌龙蓝三分之一兵权之人,正真的是权倾一方。若要说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人也着实不为过。
  这样的人出现,他的行为谁敢阻拦?何况这风涧月与柳淑玉间的留言早就被传的沸沸扬扬,众人都等着看好戏。这皇亲国戚到底会不会为了倾国美人而放低了门槛,迎娶过门。而到时皇帝的反应又该是如何?无不叫人揣测。
  楼上雅阁。蓝念阔的眼神一变再变,但脸上的表情却背向而驰,处变不惊。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而不过片刻光景,涧月已带着淑玉来到了几人眼前。近距离看这柳淑玉,比远观更为美艳动人。
  “嘿嘿,你小子。怪不得一回来就往这头跑,果然淑玉姑娘美的惊人啊!”别误会,莫华会这么说完全是为了打圆场。
  一个是无视帝王危险脸色的死党,一个是紧皱眉头的傻大个,一个是这里至高无上的皇帝老子。他小小文官实在是难做,既要护着这边也不能落下另一头。千万千万不能让皇上恼怒,天知道自己是懂的。皇帝对涧月的感情别人不知,可他与皇帝身边几个心腹之人间却不是秘密。
  涧月略一撇嘴角,而后推了推身侧的柳淑玉。后者立刻恭敬的行礼,语气中带着些微颤音:“小女子淑玉,见过皇上及各位大人。”
  涧月笑看着一脸诧异的莫华,他懂对方的意思。自己并非是个随意信口开河之人,却把几人的身份告知柳淑玉,怎能叫人不惊讶?
  莫不是涧月动真格的了?这一下莫华也不仅蹙眉。他知道事情绝非表面的那么简单。涧月与这柳淑玉的事彷如一夜响起的炮竹,在涧月出使北楚前或许就有此等传闻,可绝不会如此张扬狂肆。但今次一下子就如雨后春笋般频繁冒出来,四处流传,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更奇怪的是涧月的态度及反应,似乎早就知道般?又是根本不在乎也不掩饰。这不是涧月的作风,可见必有隐情。
  可惜现在能这样冷静且一一分析的人就只有莫华一人了。不仅是因为莫华的心性,更因为莫华懂涧月的为人。
  本来蓝念阔应该也是懂涧月的,错就错在莫华太过高估了他的忍耐能力。即便是君主仍旧是个凡人,是凡人就有七情六欲,就会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吃味。
  然帝王要不就坦然自若,如真要吃味起来,怕是普通人也无法招架。故而莫华也好、荣豫也好、柳淑玉就更别提了。怎么也不会料到他会采取如此极端的方式。
  “无需多礼了。”念阔一反刚才之态,挂上了平日对外温文尔雅的笑容。“柳姑娘不仅人美,琴技舞艺也是叫人倾叹。朕也曾游历各地,但姑娘这般叫朕移不开眼的佳人倒着实不多。”
  不多,意思就是也不是没有。这是自然,想那曾被誉为龙蓝第一美人的月璃兮不就成了他的王妃吗?
  不过似乎传言是真。在蓝念阔登基后并未册封她为皇后,而是保留了她妃子的地位。可见皇帝并不太宠幸这位美人。
  “皇上谬赞了。淑玉愧不敢当。”偷偷的瞄了龙颜,不过惊鸿,心底便刻画下了深深的印迹:不愧是帝王之相,气度威严,外貌体格,无一不是上上之姿。只不过比起她心中的风大人,仍旧是略逊一筹了。
  “呵呵呵,有何愧不敢当的。朕说是便是了。看我皇弟如此喜爱你,想必是有不凡之处。今日一见果真不假。来,难得本公子出来透透气转悠,又恰逢弟弟你顺利归来,我们今夜不醉不归。”
  皇帝命令一下,其他人怎敢不从。只是涧月不着痕迹的眯了眯凤眼,而后看向了莫华,可对方却早已喝的忘我,兴起之时把他这好友晾在了一旁。
  罢了,人各有命。他当日已经发誓,自此之后就要随心所欲的活。该他有的他便拿下,不想要的谁也强求他不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早该想到的不是吗?除非哪天蓝念阔真逼的他不得不走,不然的话暂且就这样吧。
  酒过三巡,即便是再能喝的人也不禁微醉。而此间雅阁中,谁的酒量最好?当属蓝念阔与风涧月了。
  “我看淑玉有些乏了,大哥且容我送她回房再来继续可否?”
  蓝念阔定定的看了涧月几秒,而后点了点头。这正是求之不得,于是接口道:“速去速回,为兄今日定要与你不醉不归。”
  “行。大哥且等等。”说着,扶起柳淑玉向门口走。而后者早已瘫软在涧月怀中,意识模糊不清。
  “莫华,醒醒。莫华?”
  “皇上……臣……”莫华醉眼朦胧的看着蓝念阔,摇头晃脑的嘀咕着:“皇上真是好看……呵呵,不过……不过比涧月还是差点……”
  “你在说什么?”没想到醉酒后的萧莫华是这等模样,蓝念阔虽然觉得有趣,但现在却没空去深究。“你醉了,我准你先去休息。”
  蓝念阔再看了眼一旁的荣豫,虽然对方佯装淡定,但眼底的醉意十分明显。
  “豫,你同莫华就在此休息一晚吧。我今晚打算与月弟在此畅谈一晚。”
  “皇上,可是……”
  “这是朕的命令。好了,你扶他去吧。”强硬的打断对方的反驳,不容置疑的下达了命令,而后便自顾自的再次喝起杯中酒来。
  “是,那么还请皇上万事小心。臣会调派几名暗卫在暗处巡视。”荣豫掏出腰际的瓷瓶,打开瓶盖倒出一粒药丸自己吞下。而后又把瓷瓶递给蓝念阔。
  接过瓷瓶,蓝念阔会心一笑。荣豫真不错,至少还能懂他。“这独门的大内醒酒药亏你带得。好了你去吧,没你事了。记着照顾好莫华,朕可不想今夜过后咱们龙蓝堂堂的白衣相卿也给我传出什么花哨留言来。”
  “荣豫明白。”
  待雅阁内只剩他一人之际。念阔状似无意的一挥衣袖,一股几不可见的粉末飘过,片刻便消散在空中。
  涧月,别怪我用此卑鄙手段,实在是你太叫我失望了。我若再宠你容你,何时才能真正得到你!所以……
  “大哥,他们人呢?”送走了柳淑玉,风涧月想到仍旧在雅阁中等待的蓝念阔,加快了脚步匆匆而回。不料回到阁中发现莫华与荣豫已经不在。
  “我让他们去休息了,今日就在此留一宿吧。”
  “大哥不怕流言?”
  蓝念阔淡笑着摇头:“我信得过你。”他此行算是秘密离宫,明日早朝前必须赶回去。现在龙蓝国内基柱刚稳,他还是要时刻提防着那些老顽固及前朝逆反势力的反噬。所以处处小心行事是必须的。
  但他信得过涧月,涧月与柳淑玉的传闻他已经不想细究因果,因为他确实嫉妒了。而这嫉妒的后果,涧月必须亲自来品尝。
  涧月听闻跟着笑起来。难得的透露出些许真性情。“大哥不妨跟我来。”起身离座,跨出几步顿时收住走势,错楞的回头,接着把目光看向被对方紧握的手腕。
  手腕处传来的热源让涧月心底十分不舒服,但表面却装作渐渐舒缓淡定。
  “带路吧。”蓝念阔自然是忽视了对方的反应,乐得这样亲密的接触。
  “好。”也没有甩开对方,而是伸出另一只手穿过蓝念阔的腋下,取走桌上尚未喝完的半壶酒。“这是好东西,咱们带上他。”
  俩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避开了人多的地方,涧月对淑玉楼就像是自己府邸般的熟悉。这样的认知让念阔更为不悦。
  一个提起飞纵,俩人相继在一座华丽的屋脊上落下。
  “今日就让大哥迁就我一回。不过我保证大哥会喜欢这里的。”涧月神秘的眨了眨眼,弄的蓝念阔呆愣在原地。
  这是在耍宝吗?还是在调皮?不管怎样,涧月的这一面自己可从未见过呢!心底激动之余,随着涧月的指示盘坐了下来。
  “来,喝酒。”涧月自己仰头就着瓶口喝了口,随即递给蓝念阔。
  念阔悻悻然接过,眼神则是盯着涧月一动不动。仰头灌进一口烈酒,而后听见天空一阵轰鸣,心惊之际猛然被吸引去了心神。
  是烟火!这等稀有之物只会是国礼之时绽放点燃,涧月他怎么……
  “喜欢吗哥?”
  耳畔突然传来一股热气,后劲因此一缩,但身体却逆向的向后靠去,正好被一双有力的手扶住。
  涧月扶住蓝念阔,顺势的一手下滑圈住了对方的腰身。不似女人般纤细如柳,盈盈一握。但却有着不同一般的手感。何况想到对方的身份,背着蓝念阔的面容在夜色的朦胧下闪过瞬间的讥讽与淡漠。
  “哥,我是不是有点醉了?”凑过脸,将自己的下颚搁在对方宽阔的肩膀上。“为何你身上闻起来会有香味?哥?”
  “月,你的确是有点醉了。”扳过对方的脸,直直的看了几秒,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情动,倾身吻上了对方的唇。
  本是浅尝,无奈太多的感情在此时爆裂,点起了无法收拾的欲火。
  “哥……哥……”反被动为主动,这一声声叫唤以及对方的热情让念阔心神恍惚,是梦不是梦?在这时已经不需深究。
  一把将对方压倒在屋檐上,涧月看着蓝念阔的眼神里有着浓浓的□。但随即一丝隐忍的情绪跃上眉头。
  “我……”咬牙紧忍,撑在念阔颊侧的手正想抽离,却被对方反制住。
  “在犹豫什么?”
  “你是帝王,我……”
  “我所认识的风涧月可不是这样的。”念阔拉下对方的肩膀,嘴角露笑。
  “是吗?可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风涧月了……”眼底顿时光泽,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涧月的神情开始扭曲,面露痛苦。“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你可知我爱你多深?你就忍心毁了我……好痛,我心好痛啊……澐轩……”
  那一声澐轩彻底让蓝念阔的心冰封。即便是用了药也不能让涧月忘记曜澐轩吗?那个曜澐轩,或者说是祁非,竟然让涧月用情至此!真后悔当初没有派人杀了他!还让他悄然离开,不知行踪!
  不!他绝不甘心!他有哪一点比不上祁非!
  “你看着我,我是龙蓝帝王,是你的哥哥,更是爱你至深的蓝念阔!不是负你伤你,犹扔下你不管的祁非,曜澐轩!”颇为激动的摇晃着对方的肩膀,可对方却一脸茫然的回视。
  “念阔?哥哥?不,是澐轩。不管是祁非也好,澐轩也好,只要是你我就能接受啊,只要告诉我真相……可是为何你我会走到今天这步,为什么……不要再伤我了好吗?我受不了。”一把把蓝念阔抱在怀中。涧月始终把念阔错认的态度让后者终于无法忍受。
  帝王的心高气傲在此刻毫无保留的发挥。他可以拉下脸一再等涧月回心转意,可以一心一意不再娶妃子立皇后,或者留下任何子嗣,只要能与涧月相守。他甚至不介意委身于涧月身下,只要涧月能爱上自己。
  卑鄙也好,狠毒也好。他所用的种种手段只为能得到涧月的心。即使是今日用药强迫……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涧月在中了“欢情”后还能意识如此清晰,甚至透露出心底最深处的满腔爱意。
  然,可悲的却是,他所爱之人并非自己。也正因为这点,蓝念阔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今日即便与涧月发生关系,他也不希望在此种错认的情况之下。
  “够了。”不再拖沓的推开对方,蓝念阔仰头饮尽壶中酒。“影,送大人回房。”取出怀中的解药无视涧月错楞的眼神让其服下,而后不再看对方一眼纵身离去。
  而原来的地方,出现了另一道黑影。
  “不麻烦,我自己回去。”此刻的涧月哪还有刚才迷茫的神色,满目的清冷让现身的影卫不禁皱眉。
  另一头,念阔满腔的怒气与阴郁无暇发泄,而下腹被涧月挑起的欲望更是急需发泄。幸而此处本就是青楼楚馆。要找个泄欲的对象还不难。
  “吱呀”一声,行进中的念阔因这突兀的一声门响而鬼使神差般被吸引了过去。侧脸一看,月光下只着内衣的萧莫华正踏出门外。
  一头长发全然披散在脑后,因梦中乡愁之情渲染而泛起湿意的双眼带着朦胧的勾人之色。一张脸褪去了诸多色彩,仅仅留有最苍白最赤…裸的无助与感伤。
  只那一瞥,蓝念阔已然失了心神。而在自己无法控制的情况下,身体先一步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
  “皇……唔……”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低头猛烈吻住自己的男人。萧莫华一时失去了反应,不知如何是好。

  暗取袖中直

  一个是强硬的拉扯,拽着衣袖便直往屋里边推挤;一个是惊惧的反抗,阻止推却间抵不过对方过人的蛮力。
  “皇上,皇上你这是干什么!”
  “……”
  “皇上……唔……”
  一来一往,门合杯壶落。人影叠缠间,莫华已然退无可退。而身前的蓝念阔则是一反常态,只是默默的看着跌坐在床上的人。
  空气间有些朦胧的暧昧及稍显焦躁的喘息。莫华尽量让自己冷静,可是——妈的,任谁碰到现在的情况也都会失去方向吧!该怎么办?这蓝念阔该不会真的是想……
  “朕要你今晚陪我。”
  “什么?”莫华突然间仿佛置身地狱。全身冷的彻底,颤的惊心动魄。
  念阔眯起眼打量眼前的人,随后冷硬的唇线勾勒出一抹浅笑。讽刺味十足的道:“怎么?耳背了?要朕说第二遍吗?”
  莫华不说话,只是握紧了身侧的拳。而后猛地起身,就着最快的速度就往门口冲。无奈后一刻左手被大力的后拽,他自己仿佛听见了骨头错位脱臼的声音,疼痛瞬间淹没了他的感知。让他的额头落下大滴的汗珠。
  “我说过我要你陪我,为什么要反抗?”言下之意,那就是你自找苦吃了。
  “我拒绝。”莫华倔强的看着这名年轻的帝王,此刻的他心性全露,丝毫不再顾忌。虽然可能并没有多大作用,可是莫华心底就是不服。他不甘愿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让这男人强了。
  皇帝又怎样?那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鬼话不是他脑中理念所接受的,即便身居人下,莫华依然想要保留最后的尊严。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即便强硬的得到,仍旧是不愿意!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拒绝的权利?”念阔想到了刚才自己在涧月那受到的耻辱和难堪,想到了自己的付出与得不到的回报。
  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好?为什么都一再的拒绝他?涧月也好,眼前的莫华也好。还有那个根本就不
  为爱他而嫁给他的女人——月璃兮!
  暴戾的性情开始在体内苏醒,心中的野兽一旦苏醒便无法抑制。念阔的脸有显得更为阴沉,间歇的闪过一丝痛苦,却被扭曲所覆盖。
  “别太看得起自己了萧莫华,这个龙蓝,没有什么不是我蓝念阔的!包括你!”一把扯着莫华的头发,几乎是连拖带拽的把对方拉到床上。
  随手封了莫华的内力武功,几下便让他完好的里衣破碎不堪。没有爱抚,没有前戏。直接的、残暴的、毫不留情的一并扯下莫华的衬裤和里裤,抬起他的一条腿,一个挺身便贯穿了他的身体。
  “啊。”闷哼一声,随后便再也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没必要,也不用求饶。既然这是自己无法躲过的劫数,莫华恨的便唯有在自己身上肆虐驰…骋的人。
  巨大的男…根在他体内深深的顶入,再猛然抽出。反反复复的做着活塞运动。莫华睁着眼,没有逃避对方那双同样漆黑的眸,他要记住今晚,牢牢的记住自己身上的痛与心底的痛。他的尊严在此刻被践踏的不留丝毫。他的人生必定会因为今夜而改变。
  莫华不敢说大话,所以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借口大可不必。而不切实际的扬言更是令人可笑。所以恨虽有,但仇却不知如何报。
  不,或许可以。只是要等待自己去寻觅。
  “哼。”蓝念阔停下身下的动作,转而伸手捏住了对方的下颚,不知是以怎样的心情在端视着莫华。
  好一个萧莫华,反应还真是——与众不同?不恨吗?不,他可以肯定萧莫华恨自己。那部反抗吗?就这么屈服了吗?
  不是的,只是知道反抗无用,所以才放任他的身体像个死人,想让自己失去兴趣?
  可惜了,萧莫华啊萧莫华,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可知,这样的你更让朕敢兴趣?
  接下来的过程发生了转变。突如其来的温柔让莫华不知所措。若只是一味的强行掠夺,或许自己并不会受其影响。可莫华的性子向来吃软不吃硬,所以……
  “嗯……”轻微的呻吟仿佛是巨大的耻辱,又给予了另一方巨大的鼓舞。
  想到能征服身下的人,念阔就更为卖力的舔舐着莫华胸前的红…樱,辗转吸吮,尽其挑逗的抚摸每一处身体,找出莫华每一个敏感点来。
  想到自己刚才的那声吟哦,莫华就感到羞愤交加,死死的要紧牙,握紧拳。任凭口中尝到腥涩,手心传来刺痛。也不想让自己再发出任何一声代表臣服的声音。
  漫漫长夜,凉风轻舞。与此一处的火热毫不相宜,屋外远处的某个庭院一角。
  “为什么这么做?”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噌——”长剑闪过银芒,划破长空,但还未来得及架上对方的脖颈,说话的后者放到被另一把匕首抵住了喉咙。
  “风、涧、月!”愤恨且咬牙切齿叫着对方的名字。
  “淑玉,收起剑。别吓着了尊贵的豫王爷。”
  原来,比荣豫的剑更快的那名黑衣人正是柳淑玉。那柳淑玉到底是何身份?这淑玉楼又是……
  “豫王爷,这么晚了,您还是请回去歇着吧。若是让人看见你我在此……这恐怕是不太好。呵呵,当然了,我倒是无妨,怕就怕皇上误会了什么,责怪臣弟坏了他得利部下的好名声。”
  “你到底想怎么样?”荣豫是第一次如此沉不住气。对方是比自己小了数多岁的小子。虽然早就贵为第一武将。可混迹朝堂的日子绝对不及自己多。
  还记得在皇上未曾登基前的一些事。那时的自己怎么看这风涧月,也不会是现在这般——善于心计,无情无义。
  “想怎么样?呵呵呵。”起身,扶了扶身上沾染的落叶。“豫王爷这话说的真不好听。我不过是想让王爷在皇上面前对帮我说说话,准了我此次的出行计划而已。想必这对王爷来说并不难吧?”
  “你明知道皇上想方设法的留你在京,却要我一再的暗中明里头都帮着,你不觉得太过了吗?何况皇上他对你……”荣豫没有把话说完,是不敢也无法说。他只是看着那月色朦胧下风涧月淡淡勾勒出的半张交错刀痕的脸,便无法再说出一个字。
  那样的神情,那样的眼神……
  “呵呵。”涧月背过身去。“王爷,考虑的时间可不多。或是明日让皇上在朝上不得不答应让我护送公主和亲之行,亦或是让皇上知道你与我之间私下里前几次的交易。你大可自己选择。”
  “你!卑鄙!”
  “卑鄙?我想,我尚且远远不及……你们。”微侧过的脸,带着满满讥笑而翘起的唇角,眼底的鄙夷丝毫没有掩饰。
  他知道了什么?荣豫不禁心里一跳。他难道知道宫变的真相了?不可能,皇上不可能留下蛛丝马迹,而自己也反复的确定了没有遗漏任何的地方,该“不留”的一个都未曾留下啊!
  他早就和皇上提过,不该太过放任风涧月,可惜皇上总是对风涧月情有独钟。而他不懂,若原先只为面貌,现在的风涧月哪里还值得皇上如此费心费力。所以他才主动接近风涧月,多次助他躲避皇上的纠缠。
  只可惜,他错了。而且错的彻底!他上了风涧月的套,也低估了皇上对他的情谊。
  荣豫知道,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若是不答应,那若是皇上知道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不管是出于任何理由,他相信皇上都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若是答应了,那这个坑必然会越陷越深,也是越来越受到风涧月的牵制,跟着风涧月的脚步办事。
  而眼下,他更是因为萧莫华被与皇上的事而心里气愤不已。别问他为什么,他就是心底不舒服。也第一次产生了想对皇上不敬的念头。
  这一次,荣豫觉得真是的皇上过分了。而他不懂,为何总是以挚友相称的风涧月,明明知道今晚皇上的意思,却还一手推波助澜的导致了这件事的变质以及它的发生?
  “哼。”终究,荣豫只能以冷哼结束谈话。愤慨的转身离去。
  “淑玉,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挥退了柳淑玉,涧月依靠在凉亭的石柱上,抬头看着空中一轮弯月。
  今日不知古时月,今月曾经照顾人。前路遥遥,唯有对你的愧疚让我不曾踌躇不前。
  何时起,我竟然变得如此——卑鄙,这词用得好。为了你,我即使卑鄙又如何?比起我对你的误会,我对你造成的伤害,这所有的一切都不算什么不是吗?而你,为何一再躲避,一再不肯来见我……我不信你会放弃我,我不信。
  所以这一次,换我来追逐,换我来找你。
  至于莫华……
  涧月心底无奈的笑叹:当日如果不是再次巧遇清华寺的梵空大师,自己绝不会是现在这般。也不会真正的下定决心去辩证去分析过往的一切,更不会渐渐明白事情的真相。他的澐轩,为他牺牲诸多的交心之人。而今次,若非大师给予暗示,自己又如何会真搏他一搏的都而走险,下了这一招不甚高明的棋来。
  莫华啊莫华,在劫难逃,迎刃方而能解。你我的命理端看你我如何走下去了。
  若胜,则天下乐平,百姓安定,佳偶双成。若败……不仅是陪上今生,亦是堵上轮回间世代的羁绊与仇恨。

  别与离愁恨

  莫华醒来之时,身侧已经冰凉。凌乱的被褥与下…身的不适让他回想起昨夜的种种。“呵。”苦涩的微勾起嘴角,庆幸醒来不用面对那人,但自己心底的矛盾却挥之不去。
  他不会忘记昨晚之事,更忘不了最后的最后自己在他身下发出的呻吟。“输”这个词,对他来说不算陌生,然而在这个世界却是第一次。
  上辈子,自己就因为那个字抛开一切,甘愿做名平淡碌碌的上班族,而现在呢?又一次,他面对了这样的情况。
  权利与自由。自己的选择再明显不过。可自由与感情呢?当初为了涧月而选择留下,现在的自己依然不想离开涧月。
  怎样都好,只是从昨天开始,他无法再平静的面对蓝念阔了吧?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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