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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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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终于知晓了陶侃的打算,就在此时,云卷舒双眼突然凌厉起来,沉声说道:
“周短来了!”
正文 第七十六章一向不识相
readx;陶侃听后双眼微眯,俯在云卷舒耳边轻声说道:
“大哥定要当断则断,最好能在秦尧面前拿出些真正的诚意!”
云卷舒犹豫片刻,还是缓缓点了点头,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稳稳落在云陶两人面前。
来人正是追赶上来的“鬼手残”周短,依助叶音挡顾欢,一路全力追赶,颇有些风尘仆仆,眼神阴翳地看着云卷舒,周短狠声说道:
“云兄好有闲情逸致,答应周某要出手拦那小子,却犹有功夫在这说些悄悄话,深夜观景也不差这一时吧!”
云卷舒向周短抱了抱拳,沉神说道:
“周兄误会了,那小子已被我震伤经脉,如此行事也只不过是起了猫捉老鼠的无聊兴致,那小子身负重伤,此刻定逃不远,以周兄的修为,不会察觉不到吧。”
周短桀桀笑了两声,不再追究其他,眼睛先是盯着怡然自得的陶侃瞧了瞧,便看向云卷舒哑声说道:
“想不到一向光明磊落的云卷舒也会有玩弄他人的心思,行了,你我今后两不相欠,你可以走了,剩的交给周某就是!”
微微一笑,云卷舒并不打算就此别过,“周兄说的哪里的话,云某受过周兄的救命之恩,岂能草草了事,这样,云某跟在身后,也好提防他人的黄雀在后。”最快更新就在
周短听到此语顿时面色阴沉来,盯着云卷舒沉声说道:
“云兄莫非也有意那小子?”
“岂敢,只不过帮人帮到底,云某一向如此,待周兄擒那人,稳妥了才算还了周兄的恩情。再说以周兄的身手,云某还没那么不知轻重虎口夺食。”
想了想以云卷舒的为人,定不会暗中使绊子,若是有这想法,他也不会费这番功夫帮自己阻截那小子,况且云卷舒也就是三品武夫的境界,对自己也造不成什么威胁。
“既然云兄想的如此周当,周某再推脱就显得小家子气,也罢,还望云兄保驾护航一二,待周某拿那小子,日后定会去霸北帮亲自答谢!”
云卷舒再次微微抱拳,脸上飘着淡淡笑容,“周兄客气了。”
微妙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周短桀桀笑着腾空而起,起落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云卷舒见周短全力追击向秦尧,微微侧首看向一旁面色沉静如水的陶侃,轻声问道:
“以周短的身手,即使你我二人联手,也吃不到什么甜头,如何能在那人面前留印象?”
陶侃盯着前方,“大哥多虑了,尽力就好,那人自有贵人相助,况且堂堂大秦王爷,怎会没有高手暗中保护,当今圣上对南王最护短,世人皆知,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那专职保护南王周全的‘十二地支’,随便拿出一个,便不是你我二人能够对付的。”
云卷舒点了点头,听到陶侃如此说,也就不再一味瞻前顾后。
两人相视一眼,便同时展开身形,远远跟在全力冲刺的周短身后,虽然被渐渐拉开距离,却还不算太过狼狈,堪堪跟得上后者的脚步。
——————秦尧被云卷舒全力一击震碎双臂骨骼,这会儿疼痛得厉害,却依旧能够咬牙坚持,而五脏六腑被牵连不轻,同样内伤颇重,若不是梦准在身体里暗中替他护住心脉,秦尧别说踉踉跄跄地逃跑,还能保持意识清醒就算是奇迹了。
“臭小子,待会儿实在扛不住,老夫准允你再强行‘伪境’一次,不过这次你孤身一人,身旁不再有他人帮助,只能依靠自己,老夫若将元气全部放开,以你小子还算凑合的根骨资质,勉强达到一品金刚不算太难,可就是如此,毕竟是‘伪境’,你小子既无心法,又无招式,同样很难在一对一中活来,况且强行‘一品伪境’带来的后遗症必然不是先前可比,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感受到脑海里响起的苍老声音,秦尧苦笑连连,此时双臂骨碎崩坏,只能瘫软无力的垂在身侧,随着奔腾身形,像是空无一物的衣袖,状似随意实则无奈的飘在身后。
“老前辈,小子这次就不再逆天而行了,自从出来闯江湖,便知晓江湖险恶,大不了就是一死,三百年后便又是一条英雄好汉!今晚若果真死在这荒郊野岭,倒不用麻烦他人装棺入坟,也算是给二哥省了事。”
秦尧说完后,突然感到意识里传来一声嗤笑,“小子,这就不行了?”
秦尧满脸颓丧,本想着在江湖里闯出些名堂,不说真的就拿那“天第一”的宝座,怎么也要做出点轰轰烈烈的壮举,让二哥四哥五哥知道知道他们这个六弟也不是百无一用一无是处,可如今在江湖里游荡了近三个月,心里面当真痛快,却总是遇到些身手顶天高的高手恶意相向,骂两句倒没什么,咱脸皮城墙厚,可要人性命就真的无趣了,看来自己到头来还真就是个窝囊废,二哥当年不许自己上战场看来也没那么不讲道理。
想到这里,秦尧浑身上散发出一股死气,多少有些轻生的念头,此时脑海里响起一声轻叹,梦准残留在秦尧体内的那抹意识头一次语重心长起来。
“臭小子,实话告诉你,老夫当初将这半身修为和一身命数交予你时,便知道会有今天这样九死一生的状况出现,你也不想想老头子我当初是什么身份,虽然被龙青扬那小子后浪推前浪,却也是万人敬仰的上一代江湖看家人!就算过去了近百年,可如今这座江湖在得知老头子我出山之后,哪个眼界短一些的大宗师不虎视眈眈着老夫的修为,虽然你体内只是老夫的半身精华,却比任何烈酒暖酒都要解馋!”
稍微停顿了,依然不见秦尧有丝毫“起死回生”的迹象,梦准只好继续说道:
“再说些更让你垂头丧气的秘密,追上来的那小子也只不过是看上了老夫这半身修为,给他也就给了,没什么好可惜的,不过老夫那一身江湖气数才是真正的宝贝,今后肯定会有更高的高手来找你讨要!老夫既然悉数交予你,便不是让你这般不知珍惜说放弃就放弃的!”
秦尧本来无精打采的神色,在听到梦准这一席话后,兀自出现一抹生机,先不管是“回光返照”还是什么,有了些起色便叫人很高兴。
“老前辈刚才所说的,晚辈还算知道些,就好比二哥天生的帝王气象,命里终是坐江山的命!可是老前辈为何选择把自身的江湖气数交给我?您看我哪点出类拔萃了,还是怕被龙青扬抹除了痕迹而做出的无奈之举?”
“混账小子,老夫会怕他龙青扬?!不提他心情还好,提他老头子就来气!”
秦尧学那顾欢撇了撇嘴,“是你先提起的。”
“好了好了,臭小子既然知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道理,那就好好给老头子我珍惜这承载江湖几百年的气数!”
缓缓停身形,实在疼得厉害,秦尧依靠在一处树喘着粗气,看着不远处映衬着皎洁月光的湖面,嬉皮笑脸地说道:
“臭老头儿真不讲理,既然你老人家那么喜欢我,在就勉为其难地接过这口‘黑锅’吧!”
虽然对秦尧直呼他为“臭老头儿”的口吻相当不爽,但看到秦尧终于恢复了原先的吊儿郎当,梦准满怀欣慰,也就不再多嘴。
很有默契的不再刨根问底,秦尧将脑袋靠在树干上,感受到双臂伤势以匪夷所思地速度迅速痊愈着,心想肯定是肚子里的那老头儿在“从中作梗”,干脆合上双眼,闭目养神起来。
约莫半盏茶的光景,秦尧抬了抬双臂,虽然还有些撕心裂肺的疼,但好歹听使唤能动弹了,总算是自己身体的一样物件儿。
艰难爬起身,走到湖水边,蹲身子扬起点点清水,秦尧顿觉神清气爽,干脆将整个脑袋埋进水面,感受到面庞冷彻肌肤的凉爽,多少缓解了些被人追杀如狗的紧张心情。
突然身后劲风炸响,秦尧也不慌张,慢慢直起身子,轻轻擦拭着脸上挂珠流淌的湖水,也不回身,淡淡说道:
“来了。”
身后传来周短沙哑地讽刺笑声,“桀桀,怎么,跑不动了?”
被云卷舒一拳气劲震到的内伤还在,加之周短并未看到秦尧的双臂被废,秦尧这会儿虽然双臂浴血,却能够如臂使指地做出动作,也就没有引起周短的狐疑。
“小子,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识相的便跟我去个地方,只要你肯听话,周某可以饶你一命!”
秦尧终于转过身,神色平静地看着周短,“顾大哥和我们家凤儿,还好?”
“桀桀,小子倒是心大得很,还是自求多福吧!”
轻轻摇了摇头,秦尧背对皎洁月光洒的湖面,伸出一指摇了摇,很不正经地说道:
“我南飞凤一向没有自知之明,也从来不识相,要拿的话,自己来取吧!”
说完后,秦尧倒栽向身后的湖面,顷刻间隐没在湖水之中。周短见状咬了咬牙,气机锁定住沉入湖底不肯浮出水面的秦尧,突然咧嘴笑了笑,阴翳说道:
“老子倒要看看你能憋多久!”
第七十七章又是谁!
readx;湖水清澈,就算是在夜晚,也能清晰看到湖底随流波漂浮缓荡的水草,秦尧憋住一口气机,沉入湖底,待双脚触碰到湖底淤泥,便盘身坐,手心朝上平放在膝盖之上,眼看是打算在这是非之地打坐修炼一番。
徘徊在岸边的周短并不着急,双手环胸抱住,就那么闭着眼等在那里,虽然能够清楚看到湖底秦尧的一举一动,却还是保险起见,将气机完全锁定住后者。以两人之间天壤之别的修为差距,秦尧若想在这般处境之逃之夭夭,连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欠奉。
湖底终究无法呼吸,不消片刻,秦尧脸色渐渐涨红似染血,眉头也跟着皱成一团,眼看就要坚持不住,在岸边翘首以待的周短缓缓睁开眼睛,面目狰狞地笑了笑,狠辣说道:
“看你小子还能坚持多久!”
此时的秦尧异常不好受,五品武夫境界,比寻常人的气息倒要绵长许多,可终究不似那气机绵延如长河的二品小宗师境界,更比不得气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一品大宗师,这会儿眼看就要憋不住,几朵美妙却预兆不详的气泡自秦尧嘴中不断溢出。
就在秦尧坚持不住要脱身出湖之际,脑海里再次响起梦准的苍老声音。
“小子,尝试分心其他,熬炼气机与淬炼体魄一个路数,破釜沉舟最难却也最捷径,老头子我活跃的那代江湖人,有人为了淬炼体魄,以肉身扛雷,虽然化为粉末的居多,却也侥幸活来几个,活来的不管境界深浅,无一不是一品金刚境的大宗师体魄,就是后来也有人效仿此法。”
“有一个名声最响亮的,想必你小子也听说过,那灵隐寺的‘印手菩萨’苏晨,早年为了解救一名弃婴,便以肉身生生扛两道滚地雷,虽然他是佛教中人,修的就是不动禅,可这两道雷也助他坐实了最强金刚的位子!”
秦尧听到梦准如此讲,生生压心头不停跳动的浮躁,将心神渐渐沉来,想起了很多身临其境却又模糊不堪的画面。
有二哥高坐骏马意气风发的年轻样貌,有战场擂鼓铮铮的凄惨萧杀,有市井青楼里载歌载舞的红袖飘香,有一碗酒水里荡漾成圈的愁人醉人,有血气少年怒目圆睁的仗剑行侠。
还有西北大漠里最是威武雄壮的重骑兵,有当年在中军帐内偷偷在沙盘里捧出来的趁手滑沙,有江南道怎么瞧都觉得弱不禁风的酸儒雅士,有永安城里面目最严整的大内锦衣卫。
当然最清晰的还是闯荡江湖几个月来,交情不算深却烙印很重的那些人那些物件。
有沈伴凤腰间总是嗡嗡作响的符剑“化虹”,有顾欢肩头模样狰狞始终不肯让自己肆意抚摸的“血头颅”,有孙家村那位妙龄少女柳浮萍眼里倔强着盘旋的坚强泪,有飞马寨性子豪爽的谭望手里那坛怎么喝都不会上头的烧刀子,有叶飞鱼扭捏得厉害却从来闪不着的细柳腰肢,甚至还有总是“桀桀”笑着的周短露出的那一脸阴翳表情。
湖底的秦尧抱着一线生机铤而走险熬炼气机,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炷香的时间,等在岸边的周短渐渐没了耐性,刚要发作,却突然眉头一皱,轻咦了一声。
“臭小子竟敢耍我!”
说完后,周短面目陡然狰狞似恶鬼,双手攒动,一道道裹杂着无匹气劲的掌风狠狠拍在湖面之上。
受此凌厉拍击,水面被炸出无数个约莫两尺宽的水洞,盘坐湖底的秦尧双眼猛地睁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气泡如柱向湖面缓缓涌去,秦尧抬起头看着急速轰来的无数道掌风,嘴角微微上翘,双掌狠狠拍在湖底淤泥之上,整个人便如利箭般窜射而上,勉强躲过狠辣非常的掌风,秦尧激射出湖面,在空中不停后空翻,甩出无数水滴如天女散花,待翻到湖中心,便落身子潇洒立于湖面之上。
在岸边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周短停手上动作,湖面不再如遭雷击,待炸起水柱落后,便恢复应有的平静。虽然有些气急败坏,周短却还是想要逗弄一番到手的猎物,桀桀笑了一声,便对湖中心站定的秦尧说道:
“小子打得好算盘,湖底憋气倒让你小子生生入了四品,不过四品五品在周某眼里都一样,都如蝼蚁一般,不堪一击!”
秦尧面色淡然,感受着周身前所未有的轻快之感,呼吸越发顺畅自然,体内的元气亦是不再龟缩在气海之中,而是自寻规矩般按照经脉走廊自行运转周天,秦尧满意地点了点头,砸吧了嘴,调皮说道:
“如此快便找到破镜入四品的门路,还得谢过周大侠的以死相逼啊,飞凤是知恩图报之人,你说我该怎么谢你呢?”
嗤笑一声,显然不屑于秦尧的激将之法,周短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道:
“你是叫南飞凤是吧,周某不管你是什么身世背景,就只一句话,你到底从不从!”
故意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面容,秦尧捏了捏鼻子,然后挥了挥手,撅着嘴说道:
“周大侠当真好胆气,也不管加害之人是什么来路,便要出手得罪,就不怕惹到不能惹的硬骨头?再说了,在是真真正正的纯爷们儿,不好那一口,就不从了吧……”
周短被秦尧的轻佻言语惹得怒极反笑,连说三个“好”字,就欲纵身杀向秦尧,就在此时,却只听一声巨响自远处传来,犹自伴着几道一闪即逝的光亮。
停手中动作,周短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闭眼感知片刻,便自顾自大声笑了起来,而立于湖中心的秦尧先是看向那道火光,然后瞧见周短放声大笑,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周短在笑过之后,眼神玩味地看向秦尧,幸灾乐祸地说道:
“小子,你那个女跟班也不咋地嘛,总是一副冷冰冰高人一等的讨厌模样,上一次周某侥幸败了几招,怎么,遇到自家一派的前辈高手,就得瑟不起来了?啊?哈哈哈……”
秦尧双眼忽瞪大忽微眯,嘴巴抿起,显然听明白周短的挖苦话语,想来是沈伴凤遇到些麻烦了。
可是自己此刻自身难保,就自己这身不堪一击的修为境界,一直以来还要倚仗沈伴凤的保护,如何能帮上她?从没想过她会身陷不利局面,秦尧在心中祈祷之余,深深为自己的弱小而恼怒起来。
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压心中的积郁,秦尧在脑海中向梦准发问说道:
“老前辈,凤儿还好?”
沉默良久后,秦尧的脑海中才响起梦准的苍老声音,“哼,老夫早就说过望气士与武道一途殊途同归,都要讲求循序渐进脚踏实地,那小女娃偏偏不信邪,老夫也没有办法。”
“死老头儿你能不能不要答非所问!”
沈伴凤虽然平日里总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但陪着秦尧在江湖里磕磕绊绊地走了这许久,难免对她日久生情,当然生的仅仅是朋友情,所以在听到沈伴凤极有可能身陷绝境之时,秦尧异常焦急。
“哼!那个观应宗的小女娃用‘归玄秘法’将方圆几里之内的天地气象收为己用,火候把握上还差得远,自然不是那位指玄境界高人的对手,不过小子放心,观应宗既然肯让这一代储宗出走江湖,没点后手就太窝囊废了,你不用管别人,先顾好自己吧!”
听到梦准如此说,秦尧稍稍放心来,想来那观应宗也是不亚于江湖四大派的顶尖宗门,行事应该周到。
“桀桀,小子,不会再有人来救你,束手就擒吧!”
“我擒你妹啊!”
“小子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怒喝一声,周短骤然腾空而起,在空中双手成爪,十指跳动赤红火焰,狠狠向秦尧抓来,就在此时,早就躲在暗处的云卷舒大步流星而来,一拳轰向在空中势头不减的周短,还不忘对秦尧朗声喊道:
“快走!”
早就提放着云卷舒,周短看到前者果真不知好歹,侧首轻松躲过云卷舒那霸道一拳,右手五指火焰大作,狠狠抓在云卷舒递出的手臂之上。
只见云卷舒闷哼一声,右手臂的衣衫瞬间被撕成粉碎,露出触目惊心深可见骨的五道抓痕。
周短并不想放过在自己眼中反复无常的云卷舒,一脚狠狠踏在后者的胸膛之上,只见云卷舒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如流星般急速坠入湖中。
在一旁藏匿的陶侃见状面色大变,几个起落来到湖边,纵身跳入湖中,片刻后将昏迷过去的云卷舒架出水面。
周短落于湖面,先是看了眼目瞪口呆明显没有反应过来的秦尧,然后对着陶侃桀桀笑道:
“就知道云卷舒靠不住。”
说完后,不理会陶侃望过来的冰冷眼神,周短飞身而起,瞬间闪身至秦尧的身后,不等秦尧反应过来,点向秦尧周身多处大穴!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兀自出现在不远处,只见那人连挥手中剑,几道剑气自周短一侧凌厉劈来,周短闪身堪堪躲过,飘身落于十步之外,怒声喝道:
“谁!又是谁?!”
……
第七十八章几招能取首级?
readx;秦尧愣神片刻,在周短飘身远走之后才反应过来,对于刚才身后汹涌炸起的劲风心有余悸,不由得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待心神落定,秦尧先是看了眼十步之外面目狰狞的周短,然后才转过身看向一旁那道略显消瘦的身影。
那人一身黑衣,不算紧身,刚刚好,很好地衬托出他的器宇轩昂,一双明眸极似飞展流星,炯炯有神,面庞棱角分明,处处透着坚毅,尤其是握剑抱胸的内敛姿态,若秦尧是个女子,恐怕会很容易对他一见倾情。
微微向那人抱了抱拳,秦尧展颜一笑,客气说道:
“多谢阁出手相助。”
那人听到秦尧不露热忱却简单中不失风骨的客套,微微点了点头,也不看一眼秦尧,而是面色平静地盯着周短,淡淡说道:
“武评第十二的周短,应该没差了。”
周短阴翳的面庞闪过一丝狠毒,展开气机包裹住那人的周身,却丝毫探查不出来人的深浅,那黑衣少年就像一潭柔波粼粼的活水,气机在体内流淌缓慢而极富节奏,这让谨小慎微的周短如临大敌,加之擒秦尧乃当务之急,也就没有过分冲动,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我素昧平生,不知阁为何阻拦周某的私事,若在之前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原谅则个,待周某解决了眼之事,定与阁说道说道。”,谢谢!
那黑衣人一直保持抱剑于胸的姿势,却并未给人居高的倨傲感觉,平静望着周短,淡淡说道:
“出手吧。”
周短眯了眯眼,仔细在脑海中回想着先前杀过的人屠过的村,却始终找不到眼前之人的面容身影,面色更加阴沉,周短忍心中的愤怒,说道:
“不知周某哪里得罪过阁?”
似乎不喜周短的一再盘问,那黑衣人终于换了个姿势,不再抱剑环胸,双手垂在两侧,左手握住幽蓝剑鞘,依旧淡淡说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周短桀桀笑了两声,“周某一再忍让,莫要以为真的怕了你,若是果真插手此事,休怪周某不客气!”
看到周短与那黑衣人两两对峙,好不爽快,秦尧邪邪笑了笑,望向周短出声说道:
“周大侠何时做事这般拖沓,莫非感觉赢不过这位仪表不凡又身手了得的年轻后辈?你倒是‘不客气’让咱们看看啊……”
那黑衣人听到秦尧的话语,淡淡瞥了后者一眼,同样言简意赅,“退后些。”
秦尧听后,微微躬身,看着欲言却止好不利落的周短,放肆大笑一声,展开身形抽身向岸边退去,待来到昏迷过去的云卷舒身边,先是笑容歉意地对陶侃点了点头,然后蹲身子装模作样地探上云卷舒的手腕处,出声问道:
“云大哥没事吧?”
“无大碍,只是受了些内伤,调养调养也就没事了。”
向出声作答的陶侃再次歉意一笑,秦尧看向湖面上遥遥对峙的两人,嘴角挂笑,轻轻说道:
“先看戏。”
陶侃不禁莞尔,同样点了点头,看向远处的湖中心。
只见周短眼神飘忽不定,片刻后像是终于拿定主意,咧了咧嘴角,恶狠狠地盯着那黑衣人,狠声说道:
“既然你这般咄咄逼人,周某再推脱就显得太过伪作,但你知周某名号,周某却对你一无所知,似乎不甚公平,交手前亮个腕儿,也好叫周某开开眼!”
“吞凉山,楚君羡!”
那出手救秦尧的黑衣剑客正是暂且推脱掉复国大事,一心想在江湖上闯出些名堂的旧楚少主,楚君羡!
楚君羡说完后,眼神陡然凌厉,并未出手即剑招,而是左手持剑负后,双脚轻点,只见以楚君羡为中心,湖面向四周荡漾起圈圈涟漪,片刻后无数道一指粗细的水柱自湖中激射而出,目标直指远处的周短。
周短在听到楚君羡报出名号之后,面色大变,不是因为听到后者的名字才震惊,而是楚君羡名字前那个响亮程度丝毫不亚于中原江湖“九重楼”的“吞凉山”!
吞凉山在历史悠久上要差上九重楼许多,却丝毫不减它的江湖地位,但凡在江湖上混迹过的剑豪刀客,无人不知北莽境内的吞凉山上,有个一剑断雷的呼延定鼎,与北莽名满天的慕容逐鹿一起登榜武评,且是武评十二人中唯一有资格登榜的两名北莽人之一!
其实从中原百姓“亲切”称呼北莽草原人一声“蛮子”,便可以看出中原人对于北莽是多么的不待见,别说出自“北徐南顾”之手真正做到人人信服的文武将相胭脂五评,就是寻常百姓在茶余饭后闲情聊天,也不屑于谈及北莽的一人一物。
但就像不愿相信却不得不信的将相评上齐齐登榜的慕容佳节和宋听侯,对于慕容逐鹿武评第二,呼延定鼎武评第五的事实,整个中原不会有人太过异议。
而吞凉山便是武评第五的呼延定鼎一人独居的江湖大气象!虽然整个吞凉山只有他呼延定鼎一人,却比得上中原四大门派中人丁兴旺的任何一派!
虽然有“武评前四人任一人可一招挫败剩余八人”的说法,难免夸大,但也不差了,而作为剩余武评八人中名副其实的“带头人”,呼延定鼎的修为境界同样令整座江湖艳羡敬仰,周短同样在这个仰望的行列之中。
所以在听到“吞凉山”的大名之后,周短很情理之中地心中骇然,但大敌当前,容不得他有半点分心,怎么说都是一品境界有资格登榜武评的大宗师,周短很快在之前与顾欢对决中的教训中走出来,望着那十数道气势汹汹的水柱,嘴角狠辣一笑,抛却掉脑海中的顾忌,双手迅速在身前一撩。
只见一道近乎半丈厚的水帘自周短身前巍峨出现,准确说应该是水墙汹涌澎湃地升入高空达数人之高,瞬间将那十数道水柱吞没,然后不减威势地整个倾泻向面色平静的楚君羡!
犹如城墙倒塌,加之周短的暗中使力,那道水墙倾倒之势更加猖狂放肆,裹杂着无匹气劲向楚君羡狠狠撞去!
面色古井不波,楚君羡面对水波凛凛的水墙,丝毫不显慌张,左手持剑鞘缓缓探出身侧,右手瞬间握在剑柄,只见一道光亮在明月当头的夜色中光芒大作,伴随一声微小不可闻的铮铮声,好似皎洁月光在此刻都无法掩盖那道光芒。
煞那间,厚达半丈的水墙被那道剑芒拦腰斩断,暗含水墙之中的气劲亦是被劈斩得四处窜飞,而水墙被一剑拦腰之后,失去气劲把持,瞬间倾泻而,楚君羡身前五步外犹如暴雨骤降,无数水滴倾砸在湖面之上,发出整耳欲聋的“哗哗”声。
周短双眼眯成一道缝,待水墙完全落后,遥遥看向握剑的楚君羡,只见后者在波涛汹涌的涟漪中,随波展荡,好似与湖水融为一体,却并未被冲刷而去,依旧与周短遥遥保持二十歩距离,手中那把幽蓝古朴的剑似乎从未出鞘。
岸边瞧见完整一幕的秦尧舔了舔嘴唇,满眼都是向往,还未来得及欣喜自己入了四品,却再次领教到什么是真正的一品对决,相比于之前自己与霸北帮一众帮众的小打小闹,这两人的以气御敌才是真正的江湖风流!
这让秦尧在向往之余,不由得多了一丝无奈,却不会灰心,他相信自己再过些时日,也会有那样气势滂沱的高手风范的,嗯,高手风范。
水,最柔,也最凶。
楚君羡不知从何处得来的一条红丝,单手慢慢束起长发,在柔柔水波的映照,越发显得英气逼人,待扎紧脑后长发,楚君羡看着周短,却是对岸边的秦尧三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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