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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邾开国倾情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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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父说:“是啊,到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真是憋气加窝心。”
“那是你们根本就不了解大象,”声子笑着说:“我有办法,就是得冒险。”
友父急忙说:“那你快讲讲。”便拉着声子到案几后坐下,声子让四名侍女在帐门口望风。
声子说:“你知道,大象被捉来后要训练,驯象的象奴只用一根小小的叉象棒就可以让大象服服帖帖,因为大象虽然身体巨大,可是身上有许多薄弱之处,就像人身上针灸的穴位一样,只要掌握了这些穴位,就能把大象制服。”
声子接着就把方法说了一遍,友父都听得傻了眼,半晌才说:“是个好主意,就是太冒险了,危险得很。”
声子笑着说:“怕冒险就办不成大事,不是吗?作人总得有些胆量和勇气,你不会对我说你没有吧?”
声子说完,站起来:“好了,天色晚了,你该休息了,我也得走了。”就和四名侍女往外走,侍女们走在前头,声子在最后,侍女们刚迈出帐门,友父跳了起来,冲上来一下把声子抱起来就往床边走去,声子尖叫了一声,友父说:“这是我要验证我的胆量和勇气做的第一件事。”
四名侍女听见动静冲进来,声子躺在友父怀里向她们摆了一下手,侍女们轻轻地退了出去。
五、破敌惊魂
五、破敌惊魂
第二天天还没亮,夏父一步跨进了友父的大帐:“友父,快起了,父亲让我叫你,主帅又召集众将议事……”
话没说完就愣住了,他看见友父竟然和一个美貌的女子睡在一起,两个人被夏父惊醒,急忙在床上乱摸衣服。夏父满脸通红,慌忙跑出了帐外。
友父一边穿衣服一边追了出来:“哥哥,求你帮帮小弟。”
夏父说:“兄弟,你也忒胆大了,怎么把一个女子弄到大营里来了?她是谁?”
友父急忙把事情说了一遍,并说:“声子有办法破邗国的象队,而且还要亲自上阵,只望哥哥保守这个秘密,只要不要让众人知道她是女子就行了。”
夏父本来就为人善良敦厚,听说这女子就是弟弟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有办法破邗国的象队,立刻就同意帮助友父和声子保守秘密。这时,声子也穿好衣服从里面出来,给夏父施了一礼,就红着脸快步跑开了。夏父看着声子的背影,有点羡慕地说:“兄弟,你的眼光倒真不赖哩。”
召伯虎召集了众将,还是商量如何破象队之事。友父就站了出来,说:“末将有办法破邗国的象队!”
他这一说把夷父颜等邾国的将领们都吓了一跳。
召伯虎大喜,问:“有何妙策?”
友父就把方法一说,召伯虎十分高兴:“虽然冒险一点,可总比束手无策要好得多。你们速去准备,准备好了我们就去讨战。”
中间隔了一天,双方再一次在汉水之阳列开了阵势。对于周人主动来讨战,让淮师诸将很纳闷,主帅侁如说:“周师被我们打得数日不敢接战,现在怎么又主动来讨战?莫非有诈?”
苟邪粗着嗓门说道:“有什么诈?谅他们也奈何不了我的象阵,这次出战,定让他们全军覆没!”
这次周师的队形很奇特,在周师中军的殷八师前面一箭之地的地方,八百人的邾师又列了一队,可除了一辆鼓车之外,没有其它战车,都是手持戈矛的徒兵,而且人站得很散,迎面正对着淮师中军的邗国象队。
夷父颜和叔朮站在鼓车上,夷父颜担心地问身边的友父:“友父,有把握吗?我总觉得太悬了,弄不好就被踏成了肉饼……”
友父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声子,说:“父亲,你就按商量好的击鼓指挥进退,其他的事我们来办。”
淮师开始击鼓进兵了,他们尝到了象队作战的甜头,这次仍然让邗国的象队打头阵,准备给周师致命一击。邗国大司马苟邪踌躇满志地坐在灵豫背上,指挥象队向前冲来,直奔邾师,他大喊着:“冲上去,把周人踩扁,踏成肉泥!”
看看快冲近了,夷父颜开始击鼓,鼓声节奏很慢,邾国军队开始慢慢后撤,但只撤了十几步就停住了。
邗国的象队眼看冲近了邾师,突然冲在前面的四头大象一阵凄厉地长鸣,身子一歪,翻倒下来。苟邪定睛一看,不由地失声大叫:“当心!是象鞋!”
原来,昨天晚上,在声子的指导下,邾师全体动员,事先制作了数百只象鞋:用一尺半长的圆木,将中间挖空成桶状,桶口比象腿略粗,在桶内底上钉上一根四寸多长三棱铜锥。使用时把象鞋事先埋设在大象经过的地方,鞋口与地面齐平,然后在上面盖上些草作掩护,大象一旦踏进象鞋,脚底就会被铜锥刺穿,由于一腿不能受力,巨大的身体便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这种猎象办法,直到近代一些南方少数民族还在使用。
邾军看见象被陷到了,一涌齐上,戈戟矛钺齐下,把大象和掉下象背的人杀死。苟邪大惊,急忙命令象队停止进攻。而邾军的鼓声陡然变得急促,友父和声子带着邾军士兵冲了上来,邾军的一些士兵点着了长长的火炬列成阵势,去阻挡后面冲来的大象,大象怕火,举着长鼻嘶鸣着左右躲避。友父手持凤翎剑冲向一头大象,躲过射来的箭,左避右闪,来到象的体侧,那头象见敌人靠近,甩开长鼻来卷友父,友父慌忙闪到一侧,那象又抬起脚来踩,友父往后一退,象踩空了,友父趁机手起剑落,砍中了象的右前腿,那头象长鸣一声,腿一软便倒了下来,夏父带着士兵从后面冲上,拿兵器乱砍乱搠,把象和敌兵杀死。
这边友父砍倒了一头,可声子那边已经杀翻了两头。声子穿着轻铠,脸上抹着灰土,手里握着一根短矛,带着一队士兵快速冲向一头象,象上的士兵用箭射、用长矛刺,可声子灵活得像一只灵猫,身子一矮便窜到了象肚子底下,一矛刺中了象的右前腿弯,接着一回手,又刺中了右后腿的膝盖,那头象暴叫一声,身子一歪就倒下来,后面的士兵就赶上来砍杀。声子又冲向另一头象,照样施为,这头象也倒了。
苟邪大惊失色,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自己的象队就损失了一半,他看见声子和友父同时向自己乘坐的灵豫冲过来,知道事情不妙,喝令象奴掉头往回跑。其它的象见灵豫回头,也跟着掉转头往回跑,原来灵豫是它们的头象。
这时,邾军的士兵点燃火箭,一齐射来,那些箭是在靠近箭头处绑上草索,蘸上鱼油,点着以后射出去,那些逃跑的象中了箭,被火一烧,都发了疯般地往回狂奔。后面就是淮夷中军的车队,发疯的象夺路而走,把车辆撞开掀翻,又从淮夷士兵从中践踏过去,淮夷的中军顿时大乱。召伯虎见时机来了,立刻击鼓进兵,殷八师发一声喊掩杀过来。淮夷本来满心以为有象队打头阵,必胜无疑,可没想到象队大败,挫了锐气,还反过头来冲乱了自己的阵脚,周师杀来,一时间措手不及,不大一会儿就阵脚散乱,开始溃退。
周军左师程伯休父命令五千虎贲军,士卒、车马上蒙上皋比(虎皮)猛攻淮师右师;右师的师寰也集中了齐、鲁等国所有的战车和骑兵攻击淮军左师。淮军左右师看见象队被破、中军大败,哪里还有心思恋战,几乎是一触即溃,整个淮师登时全线崩溃,向后败逃,周师全力追杀,直追到淮师大营,才收兵回营。
在周军的中军大帐,召伯虎摆下酒宴宴请众将士,特别嘉奖了邾国君臣。席间召伯虎问夷父颜说:“今天领头破了邗国象队的那两位小将军是谁?”
夷父颜十分自豪地答道:“一位是颜的二子友父,另一位、另一位末将倒不知姓名。”说着,叫做在身边的友父起来给召伯行礼。
“嗯,好,好一名勇士。”召伯虎夸奖着:“另一位呢?也请来,老夫要见见。”
友父一听有些慌了,可没办法,只好把声子叫了来。声子仍然一身轻铠,来到大帐再拜施礼,召伯虎说:“小将军身材如此瘦小,没想到竟然如此英勇善战,真个难得。小将军尊姓大名?”
声子不说话,友父说:“她叫子声,她、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胡说!”友父的话没落,狐骀仲碌从席间站了起来:“她不肯说话,因为她是个女人!”说着冲上来,一把扯下了声子的头盔,声子一头秀发披垂下来。
友父暴跳起来叫道:“狐骀仲碌,你……”
仲碌喝道:“众位请看,她就是女人!曹友父在兵营里窝藏着女人,按军律当斩!”
大帐里的空气顿时凝固了,众人的目光一齐射向主帅召伯虎,友父大叫一声:“主帅,请开恩,她是末将的救命恩人,也是这次破敌的首功之臣,请主帅……”
召伯虎挥手制止了友父,手捋着灰白的大胡子眯着眼睛看了看声子,又看了看友父,慢慢地说:“唉!老夫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蔑不见物,只看到了一位作战勇敢的士兵,没看到什么女人。不知道众位如何?”
右师主将师寰心想:我率领的右师中竟然有女人,要是怪罪下来自己也难逃干系,立刻附和道:“哪里有女人?这位小将是这次援兵中专门来破邗国象队的勇士。”
程伯休父也打圆场说:“就是女人,只要是将士也不犯军律。相古我先王大王亶父之妻大姜,领兵征讨西戎,敦国十二,是辟周疆;周公东征,孟己、盘嬴、陵姒、叔姜,皆女将士,战功赫赫,声震夷方。大王、周公如此,我辈岂能出先哲王之右乎?”
众人齐声说:“有理!”
召伯虎摆摆手:“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虎也不敢言贤能于先哲王,然军中之律赏罚分明,声子破敌有功,赏给帛二匹,羊一头,酒两坛,待战事结束在另行奖赏。”
声子如释重负,急忙谢了,退了出去,只觉得汗透重衣。她明白,要不是召伯虎装糊涂,不仅自己性命不保,连友父也会招致杀身之祸。狐骀仲碌不知道一向治军甚严的召伯虎怎么会突然这样,愣在那里。友父怒火攻心,恶狠狠地盯着狐骀仲碌。
酒宴结束,众将出来,狐骀仲碌和夷父颜、叔朮、曹蒙、夏父刚走出大帐,友父怒吼一声:“狐骀仲碌,休走!”拔出剑就大步走上来,把狐骀仲碌吓得尖叫一声,躲到夷父颜的身后,夷父颜连忙喝住友父:“不得无理!大傅也只是对事不对人,不可鲁莽。”
“混蛋!猪狗不如的东西,连自己人也害!”友父破口大骂:“他差点害死我的救命恩人,我心爱的女人。王八蛋,我要砍下你的狗头来!”
仲碌知道友父脾气暴躁,发起怒来做事往往出格,不顾后果,吓得躲在夷父颜身后大气不敢出。
曹蒙上来抱住友父,说:“二公子醉了,好了好了,回去休息吧!”
友父收起剑来,一路咒骂着回去了。回到自己的大帐,看见声子脱下来的轻甲扔在地上,上身只穿着件贴身红色小衣,脸已经洗干净了,身边放着一个空酒坛子,她竟然喝得大醉,斜躺在席上,头倚枕着案几一动不动,四名侍女侍立在左右不知所措。
友父吃一惊:“怎么了?”
媃儿说:“女公子回来,脸色不好,浑身发抖,好像很紧张,说要喝酒,我们就把刚赏下来的一坛酒给她,她都喝了,就醉了。我们劝她不要多喝,喝醉了不好,可她不听……”
友父不但没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我就喜欢她这个敢作敢为的泼辣劲儿!好,好!”友父伸手把声子从席上抱起来,在她红红的俊脸上使劲亲了一下,放到床上,对侍女们说:“好了,我来照顾她,你们出去吧!”
第二天,周师开始整队出发,找淮师决战。可到了淮师的营盘一看,空空如也,早已人去营空,召伯虎大吃一惊,命军队冲进敌营,只找到了几十个半死不活的淮夷伤兵和两头被杀死的大象。拿来伤兵一问,原来,昨日一仗淮夷军队损失严重,知道无法再和周师抗衡,就连夜拔营起寨,向东逃走,准备到江淮下游一带补充军队,以图再战;邗国剩余的七头中的两头被火箭射成重伤,狂躁难以禁制,苟邪只好下令把它们杀死,自己带着剩下的五头象逃回邗国去了。召伯虎立刻下令向东追击,追了两个多月,一路上征服了江、黄、蒋、息、英、六等淮夷国家,直追到舒龙城西北郊,淮师在离舒龙三十里的地方扎下了营盘,拒住周师,周师沿路劳乏,不能立即作战,只好暂时先退到刚被征服的英国休整。
淮师扎营的地方,向北二十里是六国,向东五十里是舒鸠国,向东南四十里是桐国,再向南三十里是巢国,再向南三十里就是长江了,这里是淮夷方国部族的聚居之地。淮夷各国的援兵源源而来,只用了五天的时间,又凑起了一万六千人,战车三百辆,准备和周师作最后的决战。
又过了七天,周师休整完毕,开出英国城邑驻扎,准备和淮师开战,可这时候却发生了一件惊天的大事——监军王子宫湦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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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救主逢厄
六、救主逢厄
原来,王子宫湦趁这几天休整,除了约着夏父、友父和几个年轻的军官喝酒,就是在英城中四处闲逛,后来竟然逛出了城外。
这天,他在十几名卫士的护卫下,来到了潜水河边,他突然看见有两名夷人少女正在河边浣纱。那两名少女秀发披肩,穿着水红色的紧身小衣,下边穿着很短的罗裙,身材窈窕,浑圆修长的胳膊和大腿皓白如雪,艳丽动人。夷族少女的那种健康野性的美,是他看惯了的那些贵族女子远远不及的。宫湦都看直了眼,他想到了声子,他知道声子是女人后,让友父带声子到自己那里去了一回,他看到了声子,十分艳羡,他没想到这个嘧迮尤绱嗣烂病O衷谒吹秸饬矫倥偈卑尾欢龋妥呱锨叭ゴ钰āD橇矫倥埠艽蠓剑痪迳恕
宫湦询问后知道,两名少女年龄稍长的叫蕖儿,另一个叫雁儿,六国人。宫湦就要二人跟自己回英城。
蕖儿笑嘻嘻地问:“你是什么人啊?就叫我们跟你走?”
宫湦一时得意忘形,就说:“我是当今周宣王的太子宫湦,你们要是跟了我,保证荣华富贵,终生享用不尽。”
令名少女大吃一惊,愣住了。蕖儿拉着雁儿走到一边,两个人窃窃私语了一阵。蕖儿对宫湦说:“王子,这样吧,我们要回去和家人商量商量。到了晚上你再来吧,我们一定在这里等你。”
宫湦大喜。
到了晚上,宫湦真就带着四名护卫悄悄来到了约会地点,果然见到了蕖儿和雁儿,宫湦喜孜孜地说:“两位小美人儿,商量好了吗?跟我走吧?”
雁儿说:“商量好了,不过,我的家人想见见你这位王子。”
宫湦还没反应过来,“嗖嗖”从树丛里射出了几支弩箭,那四名侍卫就倒下了,宫湦吓得手脚都软了。接着从树丛里窜出十几个手持长剑的黑衣武士,领头的一个走上来拱手施礼:“宫湦王子,跟我们走吧,我家主人正等着呢。”
“完了,中了美人计了!”宫湦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宫湦的一个侍卫中箭之后却没有死,等那伙黑衣人把宫湦劫持走了以后,他悠悠地醒转过来,慌忙跑回英城向召伯虎报告,把召伯虎吓得魂飞天外,不敢怠慢,带着五百士兵来到刚刚被征服的六国都邑,象梳篦一样在全城挨家挨户的搜查,连六国的王宫都搜了个遍,可是一无所获。
第二天,淮师却来讨战了,召伯虎急忙命令出兵,双方列队完毕。淮军主帅侁如的战车冲出中军,后面还跟着一辆战车。
侁如大叫:“召伯虎出来说话!”
召伯虎的战车也驶出中军,侁如叫道:“召伯虎,告诉你个好消息,你们的王子宫湦在我手里,你想看看吗?”他把手一挥,后边的战车走上来,车中跪着五花大绑的宫湦。
召伯虎又惊又怒:“侁如,快快放了王子宫湦,让我们决一死战!”
“嘿嘿,你以为我是傻子?!”侁如手摸着大红胡子哈哈大笑起来:“召伯虎你听着,现在我有五个条件,答应了,就能保住宫湦的性命,不答应我这就杀了他。第一,周师立刻撤兵。第二,要周国与我们会盟,保证以后永不再征伐淮夷;第三,我们淮夷永不向周称臣纳贡;第四,周要割让颍水以南之地给淮夷。第五,周每年要给淮夷黄金三千锊,好马两千匹,战车一百辆、丝帛五千匹……”
召伯虎差点气炸了肺,可他为了宫湦的安全,只好忍了又忍,决定拖延时间,一边想办法,就说:“好吧,本帅知道了。可是这些本帅都说了不算,要周天子下诏定夺。你得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好向周天子禀报!”
侁如嘿嘿笑着说:“谅你也弄不出什么新花样儿。我只给你十五天时间,要听不见你的答复,只好来拿宫湦的人头了。哈哈哈——!”
双方收兵回营,召伯虎不敢怠慢,立刻修书上奏周宣王。到第十天就等回了周宣王的王命:第一,淮夷的要求一条也不答应;第二,不论用什么办法,也得把宫湦救回来。
只有四天了,召伯虎又急又恼,他召集众将商议,决定组织一批死士趁黑夜去偷袭淮师大营,来个闪电战,或许能救出宫湦。可没想到细作又传来一个消息,侁如怕宫湦在军营中不保险,把他转移到后方的舒鸠城里去了,由舒鸠王偃龙夔负责看守。召伯虎听了,无力地跌坐在席上:“唉!这……这样要救宫湦就更难上加难了。”
师寰恼怒地说:“这个好色之徒真是给我们带来了大麻烦,早知道不要让他来,平添累赘……”
召伯虎无力地摆了一下手:“寰,不要说了,现在再说这些都晚了。”
这时候,鲁国大司马孟虺说:“我们既然能偷袭淮师大营,为什么不去偷袭舒鸠?”
众人一听,都觉得有理,可派谁去就成了争议的焦点。
这时,友父站了起来:“主帅,我曾经和大师坚到淮夷为鲁国采办珍珠、礼玉和宝龟,到过舒鸠,那里依稀还记得些路径,不如让我去。”
召伯虎大喜:“友父智勇双全,堪当此任。邾君夷父,就把这事交给你们邾军。这可是关系到国运的大事,你务必要全力以赴,救出太子。”
夷父颜有点心慌,心里暗骂友父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可事已至此,不好推托,只好领命。
领了军令出来,夷父颜真想把友父臭骂一顿,可转念想想,事已至此骂也无用,反而挫伤了他的锐气,倒不如好好计议一下如何完成任务。
夷父颜调集了五百邾军和四十辆战车,立刻出发去舒鸠,怕被人发现,找了两个向导,绕开淮军和人口密集区,在深山老林里蜿蜒而行,本来大半天就可以走到完的路程,整整走了一天一夜,终于来到舒鸠城北三里的一座小山下,在山谷的密林里扎下营盘,派出人严密巡逻,发现生人就格杀勿论。然后夷父颜召集曹蒙、狐骀仲碌、夏父、友父、声子还有左右司马、左右虎臣等将领商量如何突袭舒鸠城。
友父说:“直接突袭恐怕不行,我们不知道城里的情况,更不知道王子宫湦在什么地方,要是冒然攻城,恐怕也救不出王子,反而害了王子的性命。”
夷父颜说:“以你之见当如何?”
友父说:“我早想好了,先由我带几个人想办法混进城去,打探王子宫湦的下落。打听好了再让人送信出来,军队在外面攻城,我们就趁混乱把王子救出来。”
众人还没说话,狐骀仲碌抢先说了:“对对,二公子的计策最为恰当。”
夏父说:“友父,我和你一起去。”
声子也说:“我也去。”
友父都拒绝了:“不行,攻城需要很多人,你们留在这里帮助父亲攻城。我自己带上八个人足够了。”
夷父颜有点担心:“儿啊,这事情可是危险至极,一旦被发现性命不保……”
友父说:“为了伐淮夷我们已经死了数千人了,冒这险值得。父亲,要是两天以后我还没消息传出来,说明我出事了,你们不要再等,就开始攻城。”
友父和精心挑选的八名精壮士兵换上当地淮夷人的衣服,挑着柴但化装成进城卖柴的樵夫,竟然很轻易地就混进了舒鸠城,原来舒鸠人对邾师的到来竟然一无所知。
友父等人进了城之后,就装作闲聊向城里人打听王子宫湦的下落,没想到城里人都知道了周朝的太子被捉住的事,而且知道太子是囚禁在舒鸠大叔偃楚的府第内。打听清楚了,友父等人就来到偃楚的府第外观看,果然有重兵把守,防卫甚严,白天不好下手,就先找了个隐蔽处躲了起来。
到了二更时分,友父和八名武士偷偷来到偃楚府第的后墙,躲过巡逻的士兵,翻墙进入后院。转过几条回廊,看到两个侍女端着酒菜正往正中的一间大房子里送,从那间屋子里隐隐传出歌舞之声。友父扑上去抓住一个侍女,问王子宫湦在什么地方,侍女哆哆嗦嗦地说:“正在后宅和大叔饮酒,就是那间屋子。”
友父就和武士悄悄靠上去,看见有六名士兵在屋门前站岗,友父一声令下,扑上去就是一顿刀剑,将六名武士砍倒,踢开屋门冲进去,却惊呆了。
屋内陈设豪华,正堂两边各有两张案几,摆着丰盛的酒菜,左边坐着一个四十多岁身穿红袍的贵族模样的人,大概就是大叔偃楚了,对面坐着的竟然是王子宫湦,他身边还有两名美女作陪,就是蕖儿和雁儿,两个人正举杯对饮,下面一班子乐师歌姬还在奏乐歌舞助兴。
友父冲进来大喊:“王子,我们来救你了,快跟我们走!”
堂上顿时大乱,宫湦先是一愣,接着就说:“啊啊,是友父,好,来得好,快来陪我喝酒。”
友父说:“王子,你喝醉了?这是什么地方?是敌人的城邑,太危险,我们快走!”
“危险?嘿嘿,我怎么没觉得?”宫湦不紧不慢地说:“本来我以为被他们捉了来要没命了,可没想到他们对我好极了,把这两名美女送给了我,还给我美食美居,好生款待。唉!身边有美女,手中有美酒,夫复何求?”
友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事情紧急,哪里还顾得上废话,喝令武士上前要带宫湦走。哪知道只听偃楚一声大喝:“曹友父,你来了就走不了了!”
一声呐喊,一百多名舒鸠武士手持戈矛冲了进来,把友父等九人团团围住,偃楚说:“我们早得到消息,只道你进了城来救王子宫湦,知道你会自投罗网,嘿嘿,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来了。快快放下武器,要不然,格杀勿论。”一边说着,给蕖儿和雁儿使了个眼色,那两名少女从裙下拔出匕首,架在了宫湦的脖子上。宫湦大叫:“友父,不要鲁莽,快放下武器!”
友父又惊又怒,可知道眼下已无法可想,就带头放下了手中的剑,其他武士见了,也都放下了武器。
友父等人被带到了舒鸠的王宫,来见舒鸠王偃龙夔。偃龙夔和一班舒鸠的文武大臣早就等在那里了。偃龙夔身穿王袍,头戴黑纱冔冠,面如赤碳,五绺长髯,端坐在大殿正首的案几后,身后站着四名带剑的黑衣武士。他看到友父和宫湦都被带来,还让人给宫湦让了个座位。然后对友父说:“曹友父,我早听说了,你是个壮士,能征惯战,寡人就喜欢你这样的汉子,既然你们的王子都愿意留在这里,我们也欢迎你到舒鸠来。”
友父说:“我只想问一句,大叔偃楚说你们早就知道我到舒鸠来了,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偃龙夔说:“你已经成为阶下囚,也不妨告诉你,是你们那里一个叫狐骀仲禄的大傅派人给我们送了一封帛书,说你们九个人要来救王子宫湦,本来我们想全城搜查,可那样也许你会闻风而逃,所以我们就设了个计谋,让你自投罗网。没想到你真就上当了。”
友父听说是狐骀仲禄出卖了自己,气得差点暴跳起来,心里暗暗后悔:当初真该一剑把他杀了。可听偃龙夔的口气,好像他还不知道邾国军队到来的事,就觉得奇怪。原来,狐骀仲碌只是想通过舒鸠之手除掉友父,然后再让邾师攻城救主立功,所以他在信中只出卖了友父,却没说邾军到来的事。
偃龙夔说:“曹友父,你归顺我们舒鸠吧,一定给你高官厚禄,决不亏待!”
友父哼了一声说:“那不可能,要杀要剐听便,要我投降你们就别做梦了。”
偃龙夔耐着性子对友父劝降,直说得唾沫星子横飞,可友父说完那几句话之后,就再一言不发了。偃龙夔终于忍不住了,暴跳如雷:“臭小子,不识抬举,你想死?好啊,不过你是武士,我就让你死得象个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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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再救英雄
七、再救英雄
偃龙夔一挥手,上来一群士兵押着友父等人往王宫后面走,来到一间偏殿,地方挺大,四周是一圈环形的阶梯座位,中间是个一人多深的圆形深池,池中间是个用青铜栅栏围起来的圆形木台,木台四周还有许多木桩。友父一下子就看出来这是个剑士角斗场。
角斗士这种残忍血腥的贵族娱乐方式不仅兴盛于古代的欧洲,在中国也相当风行,不过不叫角斗士,而叫剑士,比如《庄子·说剑》里就记载“昔赵文王喜剑,剑士夹门而客三千余人,日夜相击于前,死伤者岁百余人,好之不厌。”赵文王的格斗剑士达到三千多人,可见当时的风气之盛。最初是武士们为了比试剑术进行角斗,后来为了娱乐,就从战俘、奴隶和犯人中选出身强体壮的来训练成剑士,让他们生死相搏来赌胜取乐。
偃龙夔坐在正中的看台上,偃楚等舒鸠众臣环坐在四周的座位上。舒鸠的士兵把友父等九个人绑在木桩上,偃龙夔说:“曹友父,就让你和你的武士与我的武士决斗,谁要是获胜就释放谁,嘿嘿,这可是你的机会。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然后喊道:“来呀,到后面的牢房去,把我最好的剑士找来!”
话音没落,他身旁的一名黑衣武士说话了:“且慢!大王,我看不用那么麻烦,让我们八神殿的武士来,一定让他们死得心服口服。”
友父这才知道那四名黑衣人是孽摇八神殿的武士,不由得一阵心惊。他早在宗周辟雍上学的时候就听右学大师南仲皇父讲过:孽摇八神殿创始于殷商的商王小辛颂时期,本来东夷的巫师集团中的“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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