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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革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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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方晓离开之后,北宫荣轩吩咐着叶宣将面上的布给解开,把方晓拿来的醉凝脂给抹在伤口之上。

    醉凝脂是北宫逸轩与云闲讨的,之前谢雅容倒也有,只是谢雅容在乎那容貌,已经用尽,如今这仅剩的一盒,他让叶宣检查过没有毒性之后,这才抹在了伤口之上。

    一场阴谋,以宁夏受损,北宫荣轩被毁而结止。

    当这消息传到谢雅容耳中时,那手中的杯子便是落到了桌上。

    卓旭面色不佳,语气颇为沉重:“我们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到了摄政王身上,如今他与残废无异,将来我们,只怕是免不得一身的麻烦。”

    谢雅容那心,沉到了谷底;这次的计划是她窜着卓旭与摄政王商议的,如今摄政王败北,将来若是追究起来,她必是讨不得好!

    在北煜,她已是名声落败,摄政王如今输的一败涂地,而庄映寒那个女人却是被逍遥王给保下,她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

    “表哥,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啊!”将杯子摆正,谢雅容抬眼看向卓旭:“摄政王自私且阴狠,若是他反过来将这次的失败算到你我二人头上,只怕将来如何死的都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目光转向谢雅容,卓旭问道:“莫不是,你要倒戈于皇上?”

    “倒戈皇上已然是不可能,先别说皇上此人心思难以琢磨,就是太后那一关,便是过不了。”口中这般说,谢雅容心中却是在想着:皇上帝岁数终究太小,就算是利用情香,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皇上如今手上的实权着实太少,若是被情香所迷,忤逆了太后的意思,只怕第一个死的就是她!百度嫂索|…—女配要革命

    皇上不行,便只有逍遥王可行;可是,逍遥王眼下对庄映寒也不知是图利着什么?若是她出手,也不知道成功的机率有多大?

    卓旭这一听这话,目光微闪:“逍遥王本是个不受用的闲散王爷,之前只道他没有什么厉害的,如今看来,他那实力也是不容小觑!虽说手中没有实权,可他却生生将摄政王给压下,由此看来,此人亦是不容算计。”

    “正是如此。”谢雅容那指,轻扣着桌面,脑中将这些事情来来回回的想了一遍。

    想到东周与大宇的皇子就要到达雪域之时,心中一动,再次抬眼时,已是一副愁容:“庄映寒一句话,便已然将我名声坏尽;如今摄政王败北,家中又有那兄妹二人虎视眈眈,容儿如今无人庇护,又不敢给卓家引去麻烦坏了大计。

    容儿也知道,许多事不能急于一时,可是,容儿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恶气!那庄映寒几次三番的设计于我,如今害死我两个贴心婢女,还妄想扶正那姨娘,让那兄妹二人由庶变嫡。

    容儿知晓表哥与摄政王的计划不能改变,可是如今摄政王能否统称大业,已是两说;大业需忍而得,可容儿与庄映寒的仇,却是不得不清!

    容儿倒是有一计,只要表哥出手相帮,必能让那庄映寒死于雪域,也能让那坏事的逍遥王难回京都;只要解决了这二人,到时摄政王恢复之后,再来寻事,倒也能将功抵过。”

    。。。

 ;。。。 ; ;    小皇帝那一句‘她得侍寝’,令北宫逸轩目光一闪:“哦?微臣记得,太后并不赞成皇上过早充盈后宫。”

    “后宫是一回事,她,必须是朕的女人!”那满是愤怒的一句话,又把气氛转到了剑拔弩张的境况。

    那个女人既然已经与他有了肌肤之亲,还是第一个与他这般亲密的人,那么,她必须是他的女人!

    而且,逍遥王不是说要亲手报仇吗?既然如此,想法子让她和摄政王和离,到时她就算是嫁给了逍遥王,他也要召她进宫侍寝!

    若是逍遥王有心造反,必会答应这条件,没有什么比放一个女人在他身边更有利谋反!

    而且,庄家旧部余党,也是翻不出个什么风浪,他这办法,何止是一食二鸟?母后说过,要让一个女人放下仇恨真心相待,最好的就是把她的心给牢牢的把握!

    虽然他对于把握女人的人心没有经验可谈,可是,他乃九五之尊,能给女人想要的一切荣华富贵;只要他对庄映寒好,只要他能让庄映寒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那么,接下为,庄家旧部,便能成为他手中的剑!

    而且,庄伟泽当初之死,这其中有许多的弯弯道道不为人知;待得庄映寒知晓真相之后,只怕会后悔这些日子对他的算计!

    小皇帝心中想了如此之多,北宫逸轩却是目光轻挑,转身坐到椅上:“这便是皇上让微臣归顺的诚意?既然是微臣娶了庄映寒,她的一切便由微臣来处理。

    嫁入王府却要去给皇上侍寝,皇上当微臣是什么?说过她的生死由微臣负责,那么,她的一切都由微臣说了算!若是皇上连这点诚意都没有,那归顺之事,还是勿要再提的好,免得伤了和气。”

    曾几何时,他以这般云淡风轻,却又甚为强势的口吻与自己说过话?

    小皇帝看着他那一脸的平静,那口气却十分的强硬之时,心中颇为不解;坐于他对面,继续试探道:“她要杀朕,你心中亦是清楚的很;这样一个女人放到别人身边,朕如何能安心?再者说,逍遥王有那本事将她体内的蛊给引出?那蛊半年内不引出来,她必死无疑;而这期间逍遥王也碰不得她,与其这样,倒不如将他交于朕,由朕来负责引她体内之蛊;待得引出之后,若她不愿意留在朕的身边,朕自是无话可说;但是,倘若她愿意留在朕的身边,逍遥王亦不得横插一脚!”

    不得横插一脚?到底是谁在他与蝉儿之间横插一脚?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他就这般自信,能在引蛊这半年的时间让蝉儿动心?

    动心?

    不对,引蛊?

    北宫逸轩那手,猛的握紧:“皇上欲如何引蛊?”

    “她这次用血给朕解了毒,也让朕对蛊毒有了新的认知;朕自信,半年内定能将她的蛊引出。至于如何解,这便不劳逍遥王费心了!”

    小皇帝这话,令北宫逸轩那神色一暗。

    蝉儿和皇上并没有行那夫妻之实?蝉儿以血给皇上解了蛊?

    难怪了,难怪她醒不过来,难怪内力注入体内却是越来越糟!

    他的蝉儿啊,真是聪明到让他都汗颜;可是,这份聪明,却是让他心中发沉。

    蛊未引出来,那喂养蛊虫的药,却是对女子损伤极大,若是合。欢之时将那蛊引出,自然会带出毒。

    可是,那蛊没引出,那毒便会因着蛊虫的存在而蚕食人的精气,再加上她失血过多,这要是短时间内不能把体内的蛊毒给解了,别说半年,只怕是半个月都难活!

    这蛊是当初云闲给皇上的,以当时的情况来看,皇上必是准备将这药用来对付摄政王;那么,云闲在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在给皇上铺着路?

    好啊!真是好!

    云闲啊云闲,蝉儿说你是个狠角色,我倒是未曾将你放在心中,没曾想,你倒是真如她所言,盘算设计,真真是看的甚远!

    心中翻腾,北宫逸轩握紧了双手,这才稳住焦虑的心:“皇上不用再试探微臣了,微臣如今只有一句话:庄映寒的一切都是微臣的,哪怕是一根发丝,也只能微臣做主!

    若是皇上同意,微臣便在冬狩之后,让摄政王乖乖的将手上那一万御林军交出来!同时保证在半年内,将那府中的暗道给找出来!

    若是皇上再与微臣这般来回试探,微臣便一剑将她给杀了!带着人直接回京!我北宫逸轩要收入囊中的女人,哪怕是个禁。脔,别人也休想染指半分!哪怕是身为天子的皇上,也休想让我北宫逸轩的女人蒙羞!”

    绝美的容颜,带着淡淡的笑意,而这份笑意,却是三分冷咧,七分嘲讽。

    你身为天子又如何?你想把蝉儿当做你的筹码,也得看我依还是不依!

    天下的女人你都能要,唯独蝉儿不能!你要是再打别的歪主意,小心我真的不管你的死活,我倒要看看,是你能威胁我?还是我能控制你?

    不可否认,北宫逸轩直接将话挑明,将小皇帝接下来的试探全部打断。

    小皇帝看着他身上透出来的那份气势,双眉不由的一裹:“她与朕已然有了肌肤之亲,这与侍寝有何区别?逍遥王今日以此相胁,可想过往后的路?”

    “往后的路,微臣心中自然是明白;微臣只盼着报仇之后,带着自己所爱之人行迹天下;做对神仙眷侣也不错!微臣非但不会阻碍皇上的帝路,反而会助皇上将帝位坐的越加的稳!但是,皇上若是要阻止微臣之事,就怪不得微臣不顾礼朝,倒戈相向!”

    一个威胁不够,他就再加一个威胁;已然表明了对你那皇位不感兴趣,你若是再来要挟,便怪不得我不管你的死活。

    这样的威胁,对于小皇帝而言是耻辱;他绝对想不到,一向温和的逍遥王,居然会为了一个杀母仇人而这般的强势。

    他以为逍遥王是要利用庄映寒来谋位,可是,若庄映寒嫁给逍遥王,不入皇宫,对逍遥王又有何好处?

    难道,真如逍遥王所说,只是为了亲手折磨庄映寒报仇?

    真真是想不明白逍遥王这心思,眼下摄政王那手中的兵权还是小皇帝最为头疼之事;一个逍遥王不管表现的再有本事,终究是朝中无人,军中无势,这样一个散头之人,也不足为惧!

    这般想着,小皇帝便亲手倒了两杯茶水:“朕许诺将庄映寒嫁于你,君无戏言!”

    北宫逸轩那心,稍稍放松,端起桌上的茶与他碰响了杯:“微臣定助皇上铲除逆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茶饮尽,承诺定。

    当小皇帝起身负手离开之后,北宫逸轩这才忙起身走到床前:“来人,换衾被!”

    一把将那还未醒来的人给抱起,屋外的人听到声音时,忙走了进来。

    秋怡从那柜子里翻出了新的被套,与秋沁二人迅速的将床上被子,枕套全部换了之后,北宫逸轩这才将人小心的放到床上:“拿套衣裳出来,你们出去候着。”

    她衣裳上尽是血,还有那暗沉的参汤颜色。

    那脖子上的掐痕,让他心中甚痛。

    冬沁忙从柜子里将衣裳给找了出来,想到主子目前是摄政王妃,逍遥王这般明目张胆的给主子换衣裳始终不合适,便说道:“还是奴婢们给主子换上衣裳就好……”

    冬沁话没完,秋怡忙扯了她的袖子,示意她别再多说。

    接过冬沁手中的衣衫,秋怡拿了放到床边:“方才那参汤差不多都撒了,奴婢这便去重新熬些过来。”

    说罢,扯着一脸不解的冬沁便退了出去。

    冬沁被扯出来,甚是不明,拉着秋怡说道:“如今主子还是摄政王妃,若是让人知晓了逍遥王与主子这般……岂不是害了主子?”

    “今日,你便已是将主子给害的够惨了!”秋怡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可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一跺脚,便是走了。

    冬沁一听自己将主子给害了,心中更是不解,抬步便跟了上去:“秋怡,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害主子?你可别瞎说!”。!

    那二人往偏房而去,守在门外的方童抬眼看着上头挂着的灯笼,昊天站在一旁,那视线跟着秋怡而去;待得看不到人了,这才问着方童:“她怎的被掐成那样?”

    “还能怎么着?还不是因为那个没脑子的女人。”

    方童轻吡一声,与昊天说道:“那女人和昊焱真有得一拼,有机会把她和昊焱给放一块儿,只有昊焱收拾她,我才觉得解气!”

    他自个儿出手收拾,都觉得惹事儿上身;毕竟是夫人身边跟着的人,夫人平日里也都容着,可这次冬沁犯了事儿,这是大家都看的出来的;不然为何只有秋怡受伤,那冬沁却是完好无损?

    昊天一听,觉得这话有理;也只有昊焱那愣头青儿能干这种傻事儿;看着昊焱收拾这丫鬟,想想就解气!

    然后再看着昊焱得罪夫人,被主子收拾,嗯,倒是个有意思的事儿!

    远在东周边界的昊焱此时却是猛打喷嚏,不由的拢了拢身上的黑披风:“哪儿来的邪风?”

    。。。

 ;。。。 ; ;    一句句的话,像是自言自语,可那阴沉的面色,却是彰显着他的愤怒。

    松开她那手,拇指死死的掐着她的人中。在她睫毛微颤时,端起桌上的参汤,甚至没将人扶起来,便是一手握着那嘴,十分粗暴的将碗中那参汤给喂着:“以血解毒,你让朕喝你的血,这便是欠下你的情?如今,朕亲自来伺候你喝了这汤,这情,便是两清!”

    愤怒的人,手上的动作越加的粗暴;那汤被灌的口鼻皆是,更多的,却是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浸进了枕头之中。

    双眼紧闭的人,此时恍恍惚惚的睁开了眼,在看到眼前这张愤怒的容颜之时,有一瞬间的愣神;这愣神之后,便是抬手,狠狠的一巴掌拍向那握着嘴的手。

    “北宫祺轩!”

    双眸,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当这同样冰冷而愤怒的声音出口时,小皇帝手上的动作一顿,看到她撑着虚弱的身子坐了起来时,一声冷哼,那碗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一声脆响,那精致的白瓷碗便是四分五裂。

    外头的人,在听到这声响时,均是面色一变。

    方童抬步就要进去,却是被应瞿给挡了下来:“没有皇上的吩咐,谁也不许进入!”

    方童目光一沉,双手一握,却在此时,那立于前头的侍卫统统上前将三人给围住。

    外头十分的紧张,而屋子里的暗战,更是一触即发。

    庄映寒看着立于眼前面色阴沉的小皇帝时,目光中透着的寒意,不相上下:“北宫祺轩,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

    小皇帝一声冷笑,看着坐在床上面色诡异的女人:“当然,你一场戏下来,不就是要保住朕的命?若是朕死了,你的计划还如何进行?”

    戏?计划?

    小皇帝的话,让庄映寒听不明白;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更不清楚宁夏和小皇帝之间的事情。

    可是,此时见着这个毁了她的家,害得她狼狈一生的人时,她便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想杀了他!这个想法想的太久,根深蒂固的执念,让她抬手便是一招挥了出去。

    可是这一招出手,却愤怒的发现,没有内力!

    别说内力,就是这身子也是虚的很,这一手挥出去,被他给一把握住,那手上的伤,再次浸出了血来。

    痛意,从手腕之上传来;庄映寒咬牙死死的瞪着他,似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行为,已经证明了一切!

    小皇帝那眸中,闪着寒光,一手握着她的手,另一手却是直接掐着她的脖子:“庄映寒,这才是你最真实的想法?你知晓了一切,所以你才委曲求全?你要给庄家报仇?所以你才与逍遥王合作?”

    脖子被掐住,庄映寒只觉得呼吸一窒,听到他这话时,裂了嘴角:“狗皇帝该死!你更该死!”

    狗皇帝该死……

    呵,果然,她是这么想的!

    一个已经有了二心的棋子,便再不能用;养虎为患,说的就是母后这做法!

    起了杀念,小皇帝那手一紧,庄映寒只觉得脑子发晕发疼;而在此时,那原本狰狞的面容,却是透着痛苦之色,那种痛苦,就像是一种灵魂深处的挣扎,这份挣扎之间,那面目狰狞的人,却是瞬间化作一副茫然的模样。

    当那人难受的身子颤抖之时,看着眼前的人,难过的开口:“小屁孩儿,你快放开我……”

    痛,太痛了,她觉得脖子都要断了。

    手腕的痛,脖子的痛,让宁夏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那掐着她的人,却在听到这句话时,瞬间松了双手。

    那个称呼,让他恨到不行,可是,在他最虚弱的时候听到的这个声音,却是这个称呼围绕在耳边,让他不至于睡过去。

    呼吸终于回来,宁夏咳的心肺都疼了,当她看到手腕上的血流的厉害时,手忙脚乱的将那布条给胡乱的裹着。

    看到一旁的小皇帝面容复杂之时,咳着说道:“杀人前不打个招呼,你妈是这样教你的吗?”

    尼玛一醒来就是被人给掐着,还差点被掐死了,宁夏真是无语的很。

    抬眼扫了圈,看到这陌生的地方时,心中纳闷儿:这是哪儿?驿站?不可能!驿站不可能这么华贵,难道说,已经到了雪域宫中?

    她还活着,小屁孩儿还活着,也就是说,她得救了!

    是炮灰吗?那炮灰人呢?

    看着床上的人双眼灵动的扫着四周,小皇帝那心中闪过一种复杂的感觉。

    为什么只是一瞬间,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就这般的不同?方才那双眼里除了恨意便是杀意,那张脸上,布满了仇恨,满是狰狞。

    而此时的人,双眸之中尽是疑惑,那双灵动的眸子里,没有恨,只有恼,似在恼着他的行为;那张脸,也柔和了下来。

    这个女人,当真是厉害的很!瞬间转***度,这般作戏的本事,可真是连台上唱戏的都不敢相比!

    想着方才她所说的话,小皇帝便再次上次;宁夏一看到他来,赶紧拉着被子把自个儿给裹着,那脖子及脖子以下的部位,不给他一点能动手的机会:“我说,皇上,咱们好歹也是同生共死的吧?好歹也是属于共患难的真兄弟,你能不能别摆着一张臭脸来杀我?我这脑子迷糊的很,真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你了!”

    她是真的不明白!这一醒来就是又打又杀的,好歹让她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小皇帝那嘴角勾着一个冷笑,那手一伸来,还没来得及动手,那门却是被人从外推开;听到那急步而来的脚步声时,小皇帝冷冷一笑,手一扬,那手刀一砍下,宁夏就是眼前一黑,倒在了床上。

    北宫逸轩冲进来时,就看到了小皇帝负手立于床前,宁夏闭眼倒下的情形。

    那脖子上的掐痕,那枕上的汤,那被上的血,那地上的碎碗,均表明方才情况十分危险。

    双手一握,急忙上前说道:“皇上身子弱,醒来当好生休息;安国如今身子也是不好,皇上若是有事,可等安国康复了再说也不迟。”

    刚才醒来的是庄映寒还是蝉儿?如果是蝉儿,倒是好办;若醒来的是庄映寒,那就麻烦了!

    小皇帝听着这话,眸中闪过一抹嘲讽:“逍遥王也不必作戏了,今日朕要杀她,非杀不可!逍遥王与她非亲非故,还是不要参与的好;且她乃逍遥王杀母仇人,朕替逍遥王杀了她,逍遥王就不必感谢于朕!”

    杀她?也就是说,方才醒来的是庄映寒!

    她与皇上说了什么?为何皇上非杀她不可?

    心中将可能的事转了一圈,想到凌羽丰说的庄家旧部之事时,目光一闪,开口说道:“皇上要杀她,本是无可厚非;只是,出发之前,太后曾许诺于微臣,将庄映寒嫁于微臣;既是杀母之仇,自是要亲手报之才能解恨。”

    “亲手报之?”小皇帝呵呵一笑:“逍遥王,朕劝你不要枉想摄政王手上那二十万的兵权!今日就算是你杀了朕,那皇位也轮不到你的头上!

    别以为你伤了摄政王就能让他交出那兵权!就算是他被逼交出兵权,也只会落到刘国公的手里,如果你想死的更快,朕不会阻止你替背后的人做嫁衣。”

    皇家之事,许多的门道是外人所看不清的;他五岁为帝,这五年的生死历练,非常人所能及;他不相信任何人,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他的母后。

    觊觎这皇位的,看起来是只有摄政王,可是,背后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却是多不胜数。

    比如说摄政王母妃娘家的那些人,比如说,太后的娘家人……

    小皇帝这话,北宫逸轩并未立马表态,沉默的模样就似在深思熟虑,在考虑着小皇帝的警告。

    见他似有所动,小皇帝接着说道:“如今格局你也看的清楚,朕相信你是没有谋反的心思,但是,你得让朕相信才行!”

    “哦?”眉头一挑,北宫逸轩以一副怀疑的态度看着小皇帝,心中却是将对方的想法给猜了出来:“皇上便是要微臣归顺,是否该让微臣看到归顺的好处?”'妙*筆*閣~'miao笔ge。更新快

    一直以来保持中立的态度,如今终于是正面相对;北宫逸轩明白对方要的是什么,而他,也要争取他要的一切。

    小皇帝见他有心商议,那面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只要你归顺于朕,虽然将来你不会有实权,朕却能保证你一人这下万人之上的尊贵!”

    没有实权,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意思是将来也只是一个闲散王爷,却有着数之不尽的富贵生活。

    小皇帝是个聪明的,知道那权势相诱,必会让他心存怀疑;此时以富贵相引,反倒不会让他太过犹豫。

    这条件虽是诱人,可偏偏,不是他想要的。

    轻声一笑,北宫逸轩笑言:“若是微臣归顺于皇上,是否就能要求将庄映寒娶回王府,她的生死,便只由微臣说了算?”

    “这是自然!”小皇帝见他妥协,语气稍显轻快:“但是,她得侍寝!”

    。。。

 ;。。。 ; ;    小皇帝沉着一张脸到了门口,守在门口的方童见着小皇帝面色不佳时,上前一步行礼,却是不动声色将路给挡了:“奴才叩见皇上!”

    “滚开!”

    两个字,表示着他对挡路之人甚是不喜。

    方童跪在原地不动,扬声回道:“主子正在休息,不知皇上有何吩咐?待主子醒了,奴才立马转达主子去见皇上。”

    “滚!”

    方童的话,让小皇帝那面色越加的沉,什么时候开始,她身边的人都这么放肆了?

    记得这个男人是新到她身边的,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她对他不敬,她这奴才也最来挡他的道了!

    想到这,抬起一脚给方童踹了过去,方童不敢躲避,硬生生的受了那一脚,却是纹丝不动,哼也不哼一声,更别说起来让路了。

    里头的秋怡听到动静,忙开了门出来,见到小皇帝一脸的怒色时,忙跪下行礼:“奴婢叩见皇上,主子这会儿身子虚的很,还没醒过来,不知皇上……”

    “怎么着?朕来看看阿姐,也要你们这些个奴才准了才行?几时起,朕的话,已经让你们这些个奴才都敢违背了?”

    口中唤着‘阿姐’,可那语气却是阴阳怪气的很;秋怡一听这话,头垂的越加的低:“奴婢不敢,皇上请!”

    方童依旧跪在那儿不动,秋怡起来带路时,忙用脚不动声色的踢了他一下;方童这才起身让开。

    就在秋怡朝他打眼色,让他去寻逍遥王时,一只脚迈进门去的小皇帝开口说道:“应瞿,传令下去,这儿谁也不许离开半步!违令者,斩!”

    跟在小皇帝身后的侍卫忙垂首接令,方童那迈出去的步子,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殿中,炭火烧的极旺,一进来,那小皇帝顺手就把披风脱了一丢,跟在身后的秋怡忙伸手接住。

    在秋怡挂着披风时,冬沁正把熬好的参汤给端着走到床前。

    看到小皇帝进来,忙将碗放到桌上,跪下行礼:“奴婢叩见皇上!”

    “出去!”

    简单二字,秋怡二人相视一眼,最后秋怡开口说道:“回皇上,主子身子虚,这会儿正在服汤,皇上可否让奴婢伺候主子喝了参汤再退下?”

    看皇上的态度,定是要对主子不利;如今没人能出的去,她这能拖多久算多久,只求逍遥王能尽快回来才好。

    小皇帝一听秋怡这话,视线扫过那桌子上的碗,而后回头看向秋怡,那阴沉的面色之上,透着一抹诡异。

    当小皇帝折身逼近时,秋怡忙垂着跪了下去。

    小皇帝走到她跟前,右手一伸,便是握着她微尖的下巴:“太后让你们呆在她身边的目的是什么?你们难道是忘记了?”

    秋怡那下巴被他握的生疼,却是不敢反抗,只觉得眼前的人虽是一副孩子模样,可那阴桀的眼神,与那阴沉的面色,却是骇人的很。

    一时之间,屋子里的气氛变的甚是压抑。

    直到此时,冬沁才似回归到了初时的状态,想到当初的如履薄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饶命,奴婢们并无二心,还请皇上息怒……”

    “息怒?”

    一个笑容挂在那本该天真的面容之上,却是阴森森的,让人心中惊骇。

    “庄映寒与庄家旧部联络之事,你二人居然隐下不报,是何居心?庄映寒与逍遥王狼狈为奸,算计于朕,你二人明明知晓,却是未曾提过一字,不是起了二心?庄映寒这次与逍遥王合谋算计于朕,让朕险些死于摄政王之手,你们明明知晓,却是只字未提,你们这都不算背叛?”

    一气例出三罪,小皇帝握着秋怡那力道,越加的重。

    秋怡只觉得下巴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脸上瞬间一白。却因为小皇帝那阴沉的面容,而不敢吭出一声。

    因着宁夏身子偏寒,这屋子里火盆烧的本就旺,温度自然也是高;此时再受这般惊吓,冬沁那额头的汗,已是布成密珠。

    看到秋怡那脸色白成一片时,冬沁忙在地上磕着头:“皇上息怒!奴婢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庄家旧部,也不知道什么计划;主子也未曾与逍遥王合谋算计过皇上,主子与逍遥王,都是忠心为皇上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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