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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美巨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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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11月,切·格瓦拉率小组成员秘密进入###境内,并在尼扬卡瓦苏庄园8公里处建立了营地。不久,他带领一支小部队开始武装活动,但并没有得到该国共产党的积极支持,这使他们的活动处于不利地位。
1967年1月23日,卡斯特罗从切·格瓦拉的秘密来电中得知,他们在###的处境极为艰难。切·格瓦拉在来电中还告知他:“我们随时会陷于孤立。”
同年3月初,卡斯特罗遭到舆论的攻击,说他参与委内瑞拉全国解放武装阵线策划暗杀了委内瑞拉政府的重要领导人。但是,正在古巴哈瓦那访问的委内瑞拉全国解放阵线和全国解放武装阵线领导人联合声明对这起事件负责,他们声称这是对阵线成员遭杀害而进行的报复行动。这时,卡斯特罗愤怒地对此宣称:“从现在起,我们宣布我们将战无不胜……我提醒这里就是你们碰壁的斯大林格勒……另外,在大陆其他地方将出现半打‘越南’。”
7月31日至8月10日,卡斯特罗在哈瓦那主持召开拉美团结组织大会。在大会闭幕时,针对大会讨论中出现的分歧观点,他发表了总结性讲话,并指出说:“谈到了基本道路,其他形式的斗争都应服从这一道路……但没有任何一个如此宗派和教条的人会说就在明天所有地方的人都要拿起枪……我们理解革命思想要有新的发展。显而易见的真理属于资产阶级哲学……马克思主义文学应该年轻化,但有些人所说的和平过渡除了迎合帝国主义还能是什么性质?”
在这期间,卡斯特罗仍然十分关注切·格瓦拉在###的活动,他渴望得到有关他们的一些情况。早在4月间,据英国的一名记者报道说:“……在当地小心翼翼丢弃的什物中,有一张埃内斯托·切·格瓦拉医生的照片和一份越南武元甲将军的报告……那地方布满地雷和陷阱。”
10月初,卡斯特罗得知美国中央情报局特工协同###政府军,向切·格瓦拉的游击队发起大规模围剿,他们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他对此担心地说:“我想,他已受到很大损失,因为得知另一小组已被消灭……我很了解他。我相信此时他一定很痛苦,正拼命进行着抵抗。不可能活捉他……”
10月8日,切·格瓦拉率领的游击队被打散,他自己负伤后被###政府军俘虏。次日,卡斯特罗得到切·格瓦拉被处决的消息后,满脸愁容,心情十分悲痛,他感到自己失去了最亲密的战友。起先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当证实切·格瓦拉被处决的消息千真万确时,他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一连几小时,他什么也不说,悲痛地紧握双拳。
由于种种原因,卡斯特罗没有为切·格瓦拉举行追悼会,他只说了一句:“他们是那样急于让他死去,他将在灰烬中像凤凰一样重生!”与此同时,他指示将切·格瓦拉的日记送往意大利、法国、美国和拉美一些国家发表,并首先在《二十一世纪》和美国《壁垒》杂志上发表,让世界了解切·格瓦拉的心路历程。但是,当切·格瓦拉的日记发表后,捷克斯洛伐克新闻通讯社认为日记有失真实性。他得知此事后,愤怒地说:“很简单,谁也不会同意某人出版一份伪造文件,而原稿却在另一个人手中,而这个‘另一个人’是他的敌人!我们要记住这样的错误是不可原谅的!”
1968年1月,在卡斯特罗倡导下,在哈瓦那召开有世界各地知识分子参加的文化大会,宗旨是探索保持切·格瓦拉著作的生命力,以唤起古巴艺术家的创作热情。会后,根据这一精神创作出了电影《胡安·金——金历险记》和《欠发达回忆录》,并在古巴全国上映。然而,作品中宣扬的革命勇气却受到老牌共产党的攻击。卡斯特罗立即站出来指出说:“革命也有它的权力,首先是存在的权力……还有另外一个权力,我相信无人持疑义:政府必须履行的职责,即对向人民公映的电影进行审查……若有人过分担心,望请耐心一点,因为有一天国家将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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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雨中的挫折(2)
除此之后,由于在1966年回到古巴的阿尼瓦尔·埃斯卡兰特组织派别,以投靠苏联为后盾,企图制造分裂古巴社会主义政府,与卡斯特罗唱对台戏,这立即引起了卡斯特罗的警惕。他在1967年8月召开的拉美团结大会上讲话时,警告了阿尼瓦尔一伙。接着,他还指出说:“思想斗争仍然存在,包括在古巴……我们不能称它为派别,因为它没有体积,没有容积,没有可能,什么都没有……它来自何方?它来自可怕的机会主义改头换面的老的宗派……当他们想软化革命路线时,便与‘阿尔法66’的成员和约翰逊总统及美国中央情报局搅在了一起……”
1968年3月,卡斯特罗将阿尼瓦尔一伙划归袖珍派别。他立即主持召开古共中央委员会议,专门分析讨论有关这一派别的活动报告。劳尔在会上分析指出说:“分裂小组的活动……通过宣传和地下活动污蔑和诋毁革命的国际政策……向外国官员提供虚假报告,目的是埋葬古巴的关系;窃取古巴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和基础工业部的机密文件……破坏中央委员会的声誉,系统反对所有的革命措施,为委内瑞拉共产党的右派领导进行辩护,制造和秘密散发反对革命路线的文件……”
会后,卡斯特罗下令逮捕了阿尼瓦尔及其小组成员40余人,并分别判刑。
8月21日,苏联出兵突然占领了捷克斯洛伐克首都,将反对斯大林的杜布切克政府推翻。卡斯特罗立即打电报给古巴驻捷克斯洛伐克大使馆,指示说:什么也不要做,也不要表态。随后,他主持召开古共中央政治局会议,讨论是否支持苏联占领捷克斯洛伐克的问题。在会上,大家的意见不尽一致,没有明确的立场。
卡斯特罗在会上作总结性讲话时,明确表示支持苏联占领捷克斯洛伐克。他对此指出说:“我们知道20年来捷克斯洛伐克的领导沾染了许多恶习,教条主义和官僚主义……有人把新近出现的进程称做民主化,另一些人称其为自由化。……这一资产阶级自由化政策的主要煽动者是南斯拉夫共产党……4月24日,捷共中央机关报《红色权力报》称美国希望它的国家执行更聪明的对外政策……6月,得知美国可能向捷克斯洛伐克提供贷款……6月27日,向联邦德国请求信贷……波兰和南斯拉夫也得到了贷款。这是捷克的自由派和帝国主义蜜月的开端……我们同意向捷克斯洛伐克派兵的痛苦需要。这里不能接受的是声称捷克斯洛伐克的主权未被侵犯……”
由此可见,卡斯特罗认为凡是亲美的社会主义国家都必须坚决反对,而且是不能容忍的。另外,他由于受切·格瓦拉的理想主义影响,向往未来美好的社会主义,他对此说:“金钱是人与他所创造的产品之间的可悲中介……总有一天,水果、蔬菜直至牛奶免费向人民提供;总有一天,金钱将一文不值,人民凭习惯去劳动……”
然而,古巴的经济却陷入了困境,牛奶、蛋类和面包均实行定量供应,而糖的产量日趋下降,能源和燃料的消耗却大幅增加。另外,从苏联进口的石油明显不够用,只好提前从苏联购买10万吨以解燃眉之急。由于饥饿和危机,使社会陷入###。在这种情况下,当谈到工作失误的同时,卡斯特罗认为这是社会主义过渡时期,他宣称:“人总要死,但党是永存的!”
1971年4月,在哈瓦那举行了有自由派人士、保守分子、知识分子和意识形态工作者参加的代表大会。卡斯特罗应古巴艺术和电影工业学院领导人阿尔弗雷多·格瓦拉的邀请出席大会,因为阿尔弗雷多是他大学时的好友。由于会上发生了激烈的争执,他不得不站出来平息争执。他在发表讲话时明确指出说:
“请告诉我,有某种根据吗?革命作家从巴黎眼望其他古巴人,把他们看做学徒工、可怜虫和不幸儿,只因为他们没有国际声望?……这里只有革命者的位置,没有调和与姑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先生们、美国中央情报局和帝国主义的代理们……你们知道这里出版的书籍、印刷的纸张和我们拥有的空间是在服务于教育!……我们的评判是政治标准。不允许存在反对正义、反对福利、反对自由、反对人们幸福的美学。因此,在文化领域,我们应当广泛动员群众参加!”
在这期间,可以说卡斯特罗是在政治舞台上的风风雨雨中走过来的,在曲折而又不平静的风雨历程中留下了他深深的足迹。
国家尊严乃利益(1)
由于在内政、外交上的一系列挫折,促使卡斯特罗由唯心的激进主张转向现实主义的政策。早在1970年8月,他就向全党宣布:“古巴革命现在正进入一个新的阶段,这是一个更加严肃、更加成熟、更加深刻的阶段。”并由此正式并入苏联的轨道。因在外交上采取务实政策,揭开了新时代的革命序幕。
1971年11月10日,在这个阳光格外明媚的日子里,卡斯特罗应智利现任总统、也是他的好友萨尔瓦多·阿连德的盛情邀请,前往该国进行国事访问。当他率代表团飞抵智利首都圣地亚哥机场时,有上百万群众夹道欢迎他们。这种无比欢腾的、盛大的欢迎场面令他感到吃惊和激动。
当卡斯特罗走下飞机时,阿连德总统急忙走上前与他紧紧拥抱在一起,双方均露出了兴奋的笑容。随后,他们同车前往总统府。
然而,卡斯特罗在智利访问期间,美国中央情报局制定了暗杀计划,企图借此次机会拔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不过,智勇双全的卡斯特罗对此保持高度警惕,对所有的行程均是临时决定的。因此,暗杀行动均未得逞,再加上一个著名杀手突然病倒在医院,使整个暗杀计划流产。在美国中央情报局实施暗杀计划期间,曾企图用照相机手枪射杀他,但枪声始终没有响起。于是,他对此分析后指出说:“他们不想开枪,因为不是亡命徒,也不是追杀者。他们是雇佣军。他们要计划何时和如何能逃脱。真有危险的情况下,他们不会行动……”
卡斯特罗在智利的访问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智利的民众把他看成是世界上了不起的英雄和领袖。访问期间,在智利要员的陪同下,他有时步行有时乘敞篷车,走遍了智利的南北。据智利高原的广播电台报道说:在露天讲台上,他面对四周无数的话筒,总是固执和随意地抚摸着。在群众激情的感染下,当他要拿过话筒讲话时,往往把话筒折断。无数欢呼的群众,仅仅为了看一眼“马埃斯特腊山的领袖”而争先恐后地朝前挤。
在访问期间,卡斯特罗看到智利潜伏着一股政变暗流。他说在一些地方,右派正在掀起运动,用来粉饰经济困难造成的混乱,以便制造政变的有利条件。
当卡斯特罗来到维多利亚市,与硝石矿的工人们进行谈话时,他告诉大家说:“你们不相信我们能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你们可以过来,但是慢慢地,慢慢地……有条不紊地……”
除此之外,卡斯特罗还目睹了货运汽车司机举行的一次罢工,一些妇女们敲着锅,高唱反对阿连德的歌。面对这种复杂的形势,他发表了激昂的讲话,猛烈抨击智利前政府。他说:“他们丢下了一个什么国家?贫穷。好,那么,让它见鬼去吧!……现在,让我们重建我们的未来!我们是我们的铁、硝石和基础工业的主人!应该说:‘让他们见鬼去吧!’”
在与大家谈到地区一体化问题时,卡斯特罗明确表示支持,并说这是摆脱不发达状态的一种方式。他接着强调说:只有当拉美的每个民族获得实施共同经济纲领的自主权时,一体化才可以实现。他还指出说:“这将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是经济模式的部分一体化,直到有一天——这是历史法则——我们成为一个联合体……”
此后,卡斯特罗还回答了学生的提问。当有人尖锐地指出古巴缺乏民主时,他回答说:完全相反,民主的原本性存在于群众组织的政权之中。关于社会和政治改革的途径问题,他指出说:每个国家应根据各自的条件和特点发展自己的道路,就如智利的“人民团结”本身和秘鲁建立的进步军人政权。
12月5日,卡斯特罗结束了对智利的访问,然而他的声音嘶哑了,甚至感到从未有过的疲倦。可见他在智利做了大量的工作。
卡斯特罗在返回古巴途中,对秘鲁进行了短暂访问。然而,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特工跟随到秘鲁,决定在首都利马机场的停机坪内枪杀他,但他的专机降落在另一个机场,使得有组织的暗杀再次失败。
当卡斯特罗的飞机降落在机场时,秘鲁总统胡安·贝拉斯科·阿尔瓦拉多亲自到机场迎接,随后他们进行了友好交谈。
1972年5月,卡斯特罗逐渐在外交上采取务实政策,他先后出访了塞拉利昂、几内亚、阿尔及利亚等国,使外交工作取得了一系列成效。尤其是支持几内亚抗击葡萄牙的入侵。与此同时,他十分关注非洲安哥拉、莫桑比克等国的解放运动,并在古巴专门设立了安哥拉人民解放运动国内进程的军事办公室。
这时,美国在越南的战争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希望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因此,美国开始寻找结束战争的途径。卡斯特罗积极参与此事,对解决结束战争的办法施加影响,表示不反对越南南北统一,但声明反对全国解放阵线的力量单方面撤出。
随着国际形势发生的巨大变化,美国总统理查德·尼克松决定采取实用的外交政策,寻求与东方的社会主义国家对话,以此缓和冷战中的紧张状态。于是,尼克松于1972年2月访问中国,与中共红色领袖毛泽东举行会谈,表示愿意支持由共产党执政的中国加入联合国。此后,尼克松也准备与苏联“缓和”。这是冷战中出现的一缕微弱的阳光,但它的历史意义是重大的。1973年,美国从越南撤军,终于结束了这场持久的消耗战。
国家尊严乃利益(2)
1973年,卡斯特罗在抓国内的生产建设和其他领域的工作时,继续致力于外交工作。他先后访问了波兰、罗马尼亚、苏联等国,但波兰政府对他表示了不友好的态度。在苏联,他签订了5个经济协议,有效期为1973年至1985年。根据协议苏联将向古巴提供新贷款,并将现有债务延长至13年,而且以古巴产品来偿还。
1973年9月,卡斯特罗积极参与和推动不结盟运动,并第一次出席在阿尔及尔举行的不结盟运动大会。当他在会上发表讲话时,大厅里的灯光突然熄灭,立即引起一片骚乱。这时,作为东道主的阿尔及利亚总统胡阿里·布迈丁请他坐到自己身边,以防有人实施暗杀。
不结盟协调委员会由15个成员国组成。在会上有些人认为不结盟运动不应只主张反帝,但“第三种”力量强烈谴责左的和右的、美国的和苏联的帝国主义。然而,利比亚政府领导人卡扎菲却代表“第二种”力量,他在会上严厉批评了古巴政策。卡斯特罗没有与其争论。但是,在会议期间,卡斯特罗猛烈谴责了巴西当局。巴西代表提出反驳要求,但遭到会议的阻止,因为巴西代表的身份是观察员。
9月11日,卡斯特罗发言时对上述问题进行反驳。但是,阿尔及利亚总统布迈丁为避免冲突升级,要求翻译将他的发言译成温和的讲话。随后,他讲到了团结的问题,并对此提出说:“团结,只有团结才能使我们在世界巨大的人类群体中占据一席之地……才能给我们力量以迎战25年后达到60亿人口时所面临的粮食、经济、社会和人口的巨大问题……才使我们有可能参加更适应未来的科学技术革命……舍此,我们的自然资源将在单纯消费社会中消耗殆尽,我们将被缺乏文明的未来所抛弃……这里就是立足点。若在目前形势下,在拉美大家庭中无法建立自己的地区组织……那就更不可能谈及老的美洲国家组织内的团结,也没有这样做的必要。”
当天,卡斯特罗得知了在美国中央情报局策动支持下,智利发生了军事政变,并推翻阿连德政府,将智利的社会主义扼杀在萌芽状态。他为此感到十分痛惜和愤怒,于是积极在古巴收容了几百名智利流亡者。
1973年9月中、下旬,卡斯特罗出访越南,参加庆祝民族解放阵线在越美战争中取得的伟大胜利。胡志明亲切接待了这个西半球的社会主义国家领导人。有关他在越南访问的一些情形,据一个越南人对此回忆说:“……季节末的风扬起迷漫的沙尘,但菲德尔好像在等待某人;烈日下,他站在古老堡垒旁的一座住宅前。”
那个越南人继续回忆说:“……当我乘坐的汽车停在他身边时,菲德尔拉住我的手臂,他那有力的手将我带进住宅。他的一只手把我揽在怀中,另一只慈祥地抚摸着我的头,像在抚摸他的儿子……当他摸到我截肢的肘部时,他的手更紧地抱住我的身体……我的面部、我的眼睛、我的脸颊,使我再也无法分辨他那遮盖我湿润眼睛的浓密的、硬硬的胡子……”
因战争致残的越南人还回忆说:“菲德尔哭了。他不安地、激动地把我的头贴在他的肩上,我也哭了……当得知他是古巴人民爱戴的、尊敬的领袖、第一个访问广治解放区的国家元首时,我对他的敬慕又增添了许多、许多。”
由此可见,越南民众对他怀着深深的敬爱之情。
这时,古巴由于得到苏联的大力支持,经济的发展得到了根本好转。来自美国的消息说,苏联每天在商品和贷款方面花在古巴这个伙伴身上的钱不少于100万美元。根据协议,苏联以每吨5000美元的价格购买古巴的镍,这是国际平均价的两倍。与此同时,苏联还再次提高了原已高于国际市场的糖价。另外,如果油价上涨,糖价也随之提高。
除上述之外,古巴的社会有了很大进步,生活条件和人口素质均得到了提高,而世界卫生组织对拉美制定的下个10年的目标古巴已经达到。如小儿麻痹发病率:零;疟病:零。慢性病得到控制,并逐年下降。
在科学方面也有了较大发展,如相继建立了科学研究院、核物理研究院、全国科学考察中心等机构,并取得了一系列可喜的研究成果。另外,在遗传领域也取得了重要成果,由此推动了农牧业发展。
文化艺术得到前所未有的繁荣,书籍发行量每年可达3000余万册,平均每人拥有5本书。另外,芭蕾、舞蹈、造型艺术和音乐也发展到一个新的水平,并涌现出一大批优秀的作曲家和演奏家。同时,还设立了各种文化艺术奖,其中“美洲之家”文学奖载入拉美年鉴。
由此可见,古巴已迈进一个新时代,是一个继往开来的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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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美国既谈又斗(1)
由于卡斯特罗在外交上积极开创新局面,使古巴在国际上的地位发生了新变化。
进入70年代以来,卡斯特罗放弃了以前对拉美革命问题上的一系列主张,接受了苏联和一些拉美共产党关于拉美走向社会主义的“非游击中心”道路,由六十年代积极以人力和物力支持拉美革命的做法变为主要是道义上的支持,先后与拉美十几个国家恢复了外交和外贸关系,改变了古巴与西半球国家隔绝的状态。
这时,美国发生了著名的“水门事件”,这注定了美国总统尼克松的倒台。在这种情况下,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一些部门开始寻找摆脱庇护古巴流亡分子的办法。与此同时,反卡斯特罗组织内部也发生了分裂,甚至相互倾轧,他们袭击美国的建筑物,完全改变了原来反卡斯特罗的目的。由此可见,因国际形势发生的变化,出现了有利于古巴发展的新格局。
在美国,无论是共和党人还是民主党人,均认为美国对古巴政策不符合时代潮流,是失败的。早在1973年7月间,共和党人向尼克松政府提交了一份“与古巴缓和”的报告,并建议考虑与卡斯特罗关系正常化。另外,参议员约翰·斯皮克曼、威廉·弗布莱特和一些有名的企业家,都对由于封锁而禁止与第三国进行贸易表示反对。
此时,卡斯特罗成了美国国会议员、特派记者和有影响人物包围的对象,他们希望他透露有关与美国谈判的内容和条件,但他始终没有正面回答这些问题。不过,当有人说古巴缺乏人权时,他强调说人权在古巴得到更大保护,因为有着优越的社会性。在有人问到古巴###的数量时,他回答说约有3000名,但1961年入侵猪湾前几天的人数是15000名。
由于美国国内主张与古巴修好的呼声越来越高涨,美国政府决定首先解决10年悬而未决的问题,即劫持飞机和与非法移民有关的加勒比船只运输问题。经过谈判,于1973年2月两国达成“空中和海上强盗行径”的联防协议,这为开辟古美外交关系迈出了极为重要的一步。对于此前的一些情形,卡斯特罗日后说:“开始他们盗窃飞机、直升机,向每个驾机逃离古巴的我们空军驾驶员奖励10万美元。……有时,美国中央情报局邪恶的发明失控了,美国自食其果……于是,由于各种原因,有政治性的,也有普通罪犯或精神失常者,他们劫持飞机,飞到古巴。”
除此之外,卡斯特罗认为还有许多重要的问题需要在谈判中解决,如关塔那摩海军基地问题、突击队、间谍的渗透和封锁问题,以及美国在大陆推行的政策问题等。如果这些问题不能得到很好的解决,古美关系将很难改善,正如他对此指出说:“即使越南停了战,拉美问题依然如故。问题不在于炫耀对其他国家、甚至一个军政权的代表权,而是一个原则问题。只要美国在地区滥用干涉和颠覆权,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改善……”
与此同时,在美洲国家组织举行的一次重要会议上,有12个国家投票反对对古巴封锁,而智利、巴拉圭、乌拉圭3国赞成,6个国家弃权,包括巴西。这样,古巴不再是个被孤立的国家。
1974年6月,在这个充满迷人风光的初夏时节,古美关系进一步向缓和的方向发展,这是在长期的冷战风雨中露出的一道明媚的阳光。这时,美国国务卿亨利·基辛格请罗伯特·肯尼迪的原新闻助理、记者弗兰克·曼基威茨带口信给卡斯特罗,这个口信就是建议两国进行对话。随同曼基威茨一起采访卡斯特罗的还有记者柯比·琼斯和纪录片制作人索尔·兰多。卡斯特罗表示愿意和美国对话。
同年10月,美国记者曼基威茨再次来到哈瓦那,给卡斯特罗带来了美国政府的书面“缓和”信息,其中说虽然古美制度不同,在大部分重要对外政策上有分歧,但没有理由长期敌视。建议通过中间人进行秘密谈判。卡斯特罗接受了这个建议。
1975年1月,经过充分准备,美国派出基辛格办公室主任劳伦斯·依格尔伯戈、国务代理温斯顿·洛德作为谈判代表,而卡斯特罗派出刚调到外交部的“红胡子”的情报官拉蒙·桑切斯·帕罗迪和外交部副部长何塞·比埃拉·利纳雷斯作为古巴谈判代表,在纽约的拉瓜尔迪亚机场举行第一次谈判,但仅半小时便结束了谈判。
在谈判中,美方代表依格尔伯戈向古巴代表提交一份备忘录,其中提出的条件和要求如下:对没收的美国财产和企业及劫持的飞机予以资金赔偿,释放关押在古巴监狱的10名美国公民和全部###,尊重人权,允许古巴流亡者探望他们的家属,古巴停止干预波多黎各鼓吹独立的组织和全拉美的其他叛乱组织,坚持古巴永不作战略武器基地的原则,筹备使用年久失修的原美国大使馆建筑。在这些条件和要求中,基辛格没有提出要求古巴断绝与苏联的军事伙伴关系,以及实行民主改变。
除此之外,美国代表在谈判中也提出了有利于古巴的一面,如:愿意对在美国的古巴公务人员活动的法律限制范围从以前半径25海里扩大到250海里,起点是纽约的哥伦布瑟克尔;批准美国驻加拿大和阿根廷的分公司恢复与古巴中断的贸易往来。
针对美国提出的条件和要求,卡斯特罗指示古巴代表少说多听,不发表任何意见。1月底,他接到了由曼基威茨带来的基辛格的新信件。信中表示提出的要求只不过是“表示有兴趣使关系正常化”。他看完信后,决定采取暂不理睬、听之任之的战略战术,以避免陷入美国的圈套。但是,他明确表示古巴的流亡者可以回国探亲。
跟美国既谈又斗(2)
2月12日,根据承诺,美国政府批准了加拿大利顿实业公司向古巴出口200万美元的设备。但是,卡斯特罗对此举的态度仍很冷漠,不过也没有拒绝继续谈判,不反对更进一步接触。5月间,他同意访古的美国参议员乔治·麦戈文的要求,归还1972年向南方航空公司一架飞机的劫持者付出的200万美元赎金,以此作为对美国的一种回应。
6月21日,古美代表在华盛顿机场举行会谈。美方代表在会谈中转达了国务卿基辛格的意见,认为下次会谈于6月底在哥斯达黎加的圣约瑟举行的美洲国家组织会议以前进行较为合适,因为利用这次机会可以结束1962年美国在美洲国家组织会议上制定的联合制裁古巴的法案,使每个国家可以自由地进行双边会谈。这时,阿根廷和哥伦比亚已同古巴恢复了外交关系。
7月9日,古美代表在纽约的皮埃尔旅馆再次举行会谈,并共进午餐。古巴代表带来了卡斯特罗的5点要求:结束封锁和颠覆活动,结束侵犯领空领海和强盗袭击,归还关塔那摩领土。
7月29日,美洲国家组织举行的会议上,正式宣布取消对古巴的多边性制裁。这样一来,古巴不再是被孤立的国家。与此同时,美国国务院宣布准备与古巴重开谈判。
8月9日,根据卡斯特罗指示,古巴通过瑞士外交代表归还了南方航空公司的200万美元赎金。19日,代理美国总统的杰拉尔德·福特批准修改禁运法,主要内容是:允许美国在国外的子公司与古巴交易;取消对与古巴发生贸易往来的国家进行的惩罚;允许去古巴的贸易船只在美国港口补给。
美国政府修改这一法案,对恢复古美关系来说当然具有积极意义。然而,卡斯特罗对美国的诚意始终持怀疑态度,认为美国决定急于与古巴恢复关系有点异常。不过,美国的信号毕竟是积极的。他对此指出说:“我认为这是积极的步骤……但是,实质上封锁依然存在……我们决定并准备与美国进行绝对认真的讨论,但不能当胸捅一刀……为有一个真正讨论分歧的气氛并涉及各种问题,应当创造一种平等环境。”由此可见,他对美国仍然保持高度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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