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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残燕子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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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方军卒将话告诉了唐朝臣,唐朝臣并不生气,而是把话有重复了一遍:“我们这些乞丐也能破敌么?”

  用这话激怒将士。将士们个个义愤填膺:“不要瞧不起人!看谁先破敌!”

  唐朝臣一挥手:“对!我等出兵讨逆,应该凭借智慧和勇敢,并不在乎服装。只要能先攻破敌营,何愁资械不足,何愁没有衣服穿!大家要努力向前,勇打猛拼,共建功勋,不要让汴宋人(即宣武军,因汴宋自灵曜乱后,置节度使,改称宣武,所以唐朝臣仍称他为汴宋军)笑话咱!”

  朔方军将士个个摩拳擦掌,士气振奋,都想着战场立功。

  朔方军到达徐州,这时候正碰上李纳派去的王温、崇庆在组织攻打徐州城。

  于是双方交战。

  李纳见半个多月没能攻下徐州城,又派将军石隐金率兵八万,前来支援王温,在彭城南面的七里沟与刘洽等激战半天。

  傍晚,刘洽引军稍作退却。

  朔方军骑兵头领杨朝晟向唐朝臣建议:“公以步兵负山布阵,以待敌人,我以骑兵伏于山曲,贼见我军人少势孤,必然与我军相拼。那时候,我率骑兵将其拦腰截杀,敌军必败无疑!”

  唐朝臣说:“好建议!”遂依计而行。

  崇庆的队伍见唐军力单势薄,与石隐金西追刘洽,见朔方军步兵在桥西之南,队伍象要饭的,认为战而必胜,便率骑兵两千进攻朔方军。

  杨朝晟带领骑兵潜伏于山曲。

  朔方军且战且退到山的西侧。

  杨朝晟带领骑兵突然杀出,将崇庆与王温的纵队拦腰切断。

  石隐金正想打算前去支援,又被朔方军的另一支杀退。

  崇庆与王温慌乱后退,想据桥以阻唐军。

  刘洽见等见崇庆的队伍溃败,折回头与反军争夺桥头。

  崇庆军由于后退立足未稳,加上刘洽队伍反攻,士兵恐惧,慌乱狂跑,有的不再争桥,涉水而逃。。。。。。

  杨朝晟立即命令唐军涉水,进攻崇庆守桥之军。

  崇庆守桥之军见情势危机,遂弃桥纷纷逃命。

  崇庆见桥已丢失,唐军骑兵、步兵皆越河来攻,只得向后撤退。

  唐军乘胜追击。

  崇庆、王温大败。

  刘洽、曲环、李澄、唐朝臣等乘胜前进,连夜追杀,斩敌首级八千,敌军落水淹死者过半。

  杨朝晟率骑兵乘势夺取辎重。

  朔方军欢呼雀跃。

  第二天,朔方军更换旗服,在宣武军前列队欢呼:“你们部队的功劳能比得上我们这些乞丐吗?”

  宣武军颇感羞惭,无词可答。

  笑话开完了,双方将士互相激励:“大家一定要争先恐后地建立战功,以解徐州之围!”

  于是,整顿队伍,直逼徐州城下。

  再说徐州城里,白季庚和李洧组织千余军民昼夜顽强抵抗。

  围困徐州之敌遂破。魏博、淄青等围军相继率兵北撤。

  徐州围遂解。

  江淮漕运便畅通无阻。

  与此同时,淮南节度使陈少游已遣兵至海州,海州刺使王涉迎降,沂州刺使马万通已在淮南反正。

  白季庚和李洧在徐州城里坚守四十余日,力保城池不失;待援兵赶至击溃叛贼,保卫了大唐帝国的水路运输动脉,挫败了叛贼东窥江淮的图谋。因此,白季庚受到朝廷嘉奖,官升徐州别驾;加封李洧为御史大夫,充任招谕使。

  徐州城里,人们又一次欢欣鼓舞。 。 想看书来

1、她精神饱满地应付着两个男人的折腾
第七章

  虞姬歌班在戏马台大显身手,三天三夜好戏连台。

  几天后,白季庚大宴虞姬歌班。

  燕娘也被请了去,这次却离开了知春院。

  由于白大人保城有功,又受到了朝廷嘉奖,大家无不称赞。

  宴会那天,白季庚对燕娘半开玩笑地说:“你曾经对人说是我纳你为妾了,当初那是权宜之计,这会是否可以当真了呢?”

  燕娘见白季庚的确有意,心想:象他这样一来的男人的确不多,作为风尘女子,能被他看得起,也是自己的福份,便顺口答道:“说话算话嘛。我也没有别的亲人,只是想征求下师兄的意见。”

  白季庚十分高兴:“这没问题。”于是端起酒杯,离开座位,到了关之均面前。关之均连忙起身举杯相迎。白季庚道:“幸蒙燕娘错爱,我将纳燕娘为妾,从此让她有个归宿,不知你这做师兄的可否赞同?”

  关之均早已面有惭色,红着脸吱吱唔唔,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心里明白,他不能在大庭广众下给白大人难堪,何况他与燕娘的关系又没法说得清,那样不仅会害了燕娘,而且自己也无法在徐州再呆下去。他恨自己无能,他又替燕娘高兴,她能得到白大人怜爱,那是她的福份啊。我又能给她什么?可是。。。。。。

  关之均实在是情急了:“祝贺大人。。。。。。”说着,酒仰脸而尽,顿时,双目湿润了。

  白季庚也把酒喝了,他看出关之均是爱燕娘的。于是,说了句:“谢谢”

  关之均半天又憋了一句:“大人,我能长来看望燕娘吗?”

  “当然可以啊,以后你就是白家的亲戚了,不必见外啊!”

  白季庚回到座上,大家齐声祝贺:“恭喜大人与燕娘喜结良缘!”

  白季庚既得德宗嘉许,被授为朝散大夫,拜本州别驾,充徐泗观察判官,任所迁到了徐州埇口。

  燕娘随他到了埇口。

  一段时间来,关之均也经常毫无顾忌地出入白府。

  燕娘精神饱满地应付着两个男人的折腾。

  白季庚渐渐对燕娘有些冷淡了。

  不久,汴滑都统副使李希烈反叛,,攻汝州,陷汴州,江淮大乱。离汴州较近的新郑也受到殃及,白季庚的家人被迫迁往他的任所徐州埇口。

  白季庚8岁时,就没了父亲。他是靠寡母艰难地抚养长大的。白季庚总算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早早地通过读书考试,当上了萧山县尉。这是个相当于副县长的官职,掌管税赋的征收及司法等事务。直到52岁时,才当上彭城县令。县令才相当于县长。这表明白季庚出道很早,但升迁很慢而且很迟。白季庚42岁才结婚,娶了他的堂甥女——16岁的陈氏,也即陈氏称呼白季庚为“堂舅”。 说白了,就是季庚娶了他的外甥女儿做老婆!显而言之是标准的甥舅联姻,算是她们运气好,次年生了白居易。白季庚十分惧内,他的这位外甥老婆要是不开怀,就会在床第之上好好的修理白季庚,直到季庚败阵下来为止。岳父陈润,颖川人,官至陕西鄜县尉,善于写诗。陈氏是个独生女,她的父亲也是早早离世的,所以陈氏的母亲将惟一的女儿嫁给白季庚做继室时,自己也在无依无靠中跟到白家来。或许是这种“负担”,导致陈氏“屈嫁”了一个“小老头”。同时,这也表明,陈氏嫁到白家前,其孤女寡母的家境是颇为惨淡的。   

  为此,季庚总想用一个一个的惊喜,逗陈小姐开怀,设下机关,用调教小鸟算命的生物学原理,在“之”“无”二字上,一个字上放糖,一个字上放盐,教白居易,用手指头指认,然后吃下去。用了六七个月时间,终于养成了条件反射。见到“之”就会点头,见到“无”就会摇头,这就是人们传说的他能默识之无二字的来历。说穿了漏水,这不是他生而之知,也不是他聪明好学,而是他吃出来的两个字!所有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父亲逃避床第义务的小把戏。白季庚的长子白幼文是前妻所生,陈氏嫁给白季庚后,生育了三个儿子:白居易、白行简和白幼美。夫人陈氏是位善良贤惠、颇有见识的妇人,一直带着孩子们住在新郑县。陈氏对教育孩子很重视,经常“亲执诗书”,教诲3个儿子。白母还善于弹琴;性格特别慈善,教子“循循善诱,未尝以一呵一杖加之”。在那个年代,教育孩子能做到不打不骂,这是不多见的。

  在河南新郑的夫人带着孩子来徐州后,倒叫白季庚伤脑筋不少。陈氏知道了白季庚纳了燕娘为妾,成天吵闹不休。

2、燕娘怀孕了
燕娘尽管对陈氏毕恭毕敬,但陈氏并不理会燕娘,只对白季庚发威。

  燕娘身为妾,无法解决家庭问题。妾在当时,也就是小老婆,是男人专门娶来或者买来补充正妻的不足的。妾的条件依次为:一是年轻美貌,以便满足男人对“嫩若青枝”、“秀色可餐”和“金屋藏娇”的心理需求;二是床上武艺高强,而且近在咫尺,招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盛”,以便满足男人在日常生活中的性生活要求;三是会。撒娇耍嗔,争风吃醋,但又适可而止,惟命是从,以便满足男人“玩女人”(不仅仅是*)的需求。但是,妾也必然有妾的缺欠。她们一般都是出身贫寒,缺乏文化教养,往往只能上床玩玩,却来不得风雅。而且,在封闭的小农经济和农村社会里,男人再有钱,也很难把一个同样生长在农村的小老婆“调教”成才女。尤其是,男人不能真的跟她们玩什么感情游戏,因为她们毕竟在婚姻之内,在家庭之内,如果玩得几个妾内讧了,或者跟大老婆较真了,岂不是后院起火,自讨苦吃?燕娘虽然是名噪一方歌舞名星,但在家庭,她很难确立在白家的地位。

  关之均劝她:“离开这里吧。。。。。。”

  白季庚成天忙于公务,他越来越没时间看她一眼,她感到了寂寞。

  燕娘必须离开白府。

  燕娘说:“我还是回燕子楼,那里的妈妈多次让人稍话,要是为难了就让我回去。”

  白季庚:“也只能让你为难了。。。。。。你去徐州城里住也好,知春院那里,我自会打点。最近我的好友寿州刺使张建封大人来徐州;一直想欣赏你的歌舞,我想他也不会亏待你,你就去城里吧。他特别定好吉日约请你戏马台一聚,改日我自过去看你。”

  白季庚也只好让关之均送燕娘到知春院,因为燕娘在燕子楼的地位是别人替代不了的。

  到知春院第二天,燕娘突然感觉身体不适,身上该正常来的也不来了。

  她吃不下饭,吃了就呕吐。

  知春院的妈妈慌了,感觉她是病了。燕娘不能病啊,这可是知春院最大的一棵摇钱树,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倒下!

  让人请来大夫,大夫给燕娘把把脉,然后摇摇头,对妈妈说:“你这个女儿有喜了。”

  “什么,什么?天哪!几年都没有那事,怎么这回。。。。。。”她忽然想起了最近发生的事,“到底是谁的事呢?”

  燕娘听说自己有喜了,又喜又急,喜得是她把真爱真的给了师兄和那位白大人,他们都是她敬重和心爱的人啊!急得是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啊,她怎么把孩子生下来,又怎么养活孩子呢?再说,妈妈还会让她住在燕子楼么?

  她想,过两天要先把自己怀孕的事告诉师兄,看他怎么说。

  这天,关之均又来到知春院看望燕娘。

  关之均现在有钱了,徐州城有不少富豪知道他就是燕娘的师兄,也是燕娘的唯一亲人,谁都想通过他接近燕娘,以满足对燕娘的渴求之心。

  关之均听说燕娘怀孕了,他猜测着:怀的孩子是自己的么?还是白季庚的?他是第一个接触燕娘身子的,可过去了几个月,那时为何没说怀孕?一个女人第一次把身子给了一个男人,她就能怀上这个男人的孩子么?再说,一段时间来,他跟燕娘在一起的时间毕竟不如和白季庚在一起的时间多和时间长啊,他和燕娘在白府干那事时毕竟有点顾及,说白了,是偷偷摸摸的。现在燕娘怎么说也是白季庚名义上的小妾,他关之均算什么东西,他只不过是一只偷嘴的狗!

  关之均眯起眼睛问燕娘:“你觉得这孩子是谁的呢?”

  燕娘娇嗔地道:“要叫我说,这肯定是你的,你是我的师兄啊,我可是把真心第一个献给你的呀。。。。。。”

  关之均:“白季庚可是炮打炮来的啊,呵呵。”

  燕娘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是说你那是孬种?!”

  “燕娘,你怎么骂人啊?”

  燕娘生气了:“师兄把话挑明了吧,你说你是什么意思吧,一个大男人敢做不敢当,也算我燕娘瞎了眼睛!”

  她哭了,这哭绝对不是象第一次把身子给了关之均是那样的哭,如果说那时的流泪是一种激动的话,那这次的激动竟会充满无限的伤感。

  “燕娘,别哭啊,无论如何,我是真心实意对你好的,这孩子不管是谁的,我都认了,只要是你生的孩子,我都会好好养他的。。。。。。”

  燕娘哭着说:“你凭什么?凭你对我的怜悯之心吗?你没有负责的心,你是一种不情愿的承诺!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为什么要跟那白大人,恨我为什么不能和你流浪街头,你和白大人能比吗?”

  关之均说:“他姓白的既然纳你为妾,他为什么不能对你负起责任?”

  燕娘:“我对白大人没有任何怨言,我主动投入他的怀抱,我是敬慕他,敬慕他的为人,他能在我危机时挺身而出,他能在我求他时好不犹豫。。。。。。我理解他在家庭中的难处,他的夫人是个什么人,我也清楚,一个家庭的矛盾,别人无法说得清,更无权评判它的是非。”

  “我也理解他让你出来住,他也是有难处的。。。。。。”

  “我承认,当初,我对你的是亲情,但我对你并没有真正的爱情,你有一定的才艺,但你不求上进,没有骨气,你爱我,但你不懂得怎样爱一个风尘中的女子,白大人虽说是个有室之人,但他是个有所作为的人物,他在保卫徐州的战斗中,你都看到,他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你和他比,实在是渺小得很。”

  “我虽然不如他,可同样是爱你的。”

  “你爱我?哈哈,你嫉妒,你自私,你做过什么你不敢大胆承认!孩子是谁的?是啊,孩子是谁的?你没有想过孩子会是你的,你怀疑孩子是人家的,你是对的,我这个女人毕竟没有把身子全给了你,你有权力推脱你的责任。”燕娘越说越气。

  关之均也火了:“你既然这样看我,我走好了。让那个白大人照顾你吧!”

  “好,你走,你走吧,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你滚!”

  关之均真的出门走了。

  “滚吧!以后别来见我!”燕娘狠狠地把门关上。。。。。。

1、徐州来了个张建封
第八章

  却说徐州此时来了一个人物,他就是白季庚说的48岁的寿州刺使张建封。

  张建封,字本立。他父亲就是曾经勇杀李廷伟的张玠。张玠乃隋末首劝李渊、李世民起义的刘文静的外孙,《旧唐书&;#8226;张建封传》云:“(建封)父玠,少豪侠,轻财重士。”蔡梦弼《杜工部草堂诗笺》卷一《登兖州城楼》诗注亦云:“是时张玠客居兖州,有分好。玠子乃建封也。”唐代宗大历四年(769年),杜甫飘泊至潭州(今长沙),曾再次见过张建封(时,张建封在湖南观察使韦之晋幕中),并作有《别张十三建封》一诗,诗中有句云:“相逢长沙亭,乍问绪业馀。乃吾故人子,童丱联居诸。挥手洒衰泪,仰看八尺躯。” 张建封自幼受父亲影响,胸怀大志,关心时事,又喜欢读书,能作不错的文章(《新唐书&;#8226;艺文志》载《张建封集》二百三十篇)故杜甫与张玠交游、作《题张氏隐居》两诗时,张建封不过五六岁,因此,杜甫在三十多年后作了一首《别张十三建封》:

  尝读唐实录,国家草昧初。

  刘裴建首义,龙见尚踌躇。

  秦王拨乱姿,一剑总兵符。

  汾晋为丰沛,暴隋竟涤除。

  宗臣则庙食,后祀何疏芜。

  彭城英雄种,宜膺将相图。

  尔惟外曾孙,倜傥汗血驹。

  眼中万少年,用意尽崎岖。

  相逢长沙亭,乍问绪业馀。

  乃吾故人子,童丱联居诸。

  挥手洒衰泪,仰看八尺躯。

  内外名家流,风神荡江湖。

  范云堪晚友,嵇绍自不孤。

  择材征南幕,湖落回鲸鱼。

  载感贾生恸,复闻乐毅书。

  主忧急盗贼,师老荒京都。

  旧丘岂税驾,大厦倾宜扶。

  君臣各有分,管葛本时须。

  虽当霰雪严,未觉栝柏枯。

  高义在云台,嘶鸣望天衢。

  羽人扫碧海,功业竟何如。

  杜甫晚年称张建封是“故人之子”,说明在杜甫居兖州时和张玠有过交往。张建封在年轻时候到了南方。27岁时,他成功地处理了当时常州乱民聚众闹事的事件。他知道所谓乱民其实是饥民,于是冒着生命危险深入到了他们中间,推心置腹,化解矛盾,劝他们重回乡田,结果避免了一场大规模的流血事件。从此他的名声渐渐传开。有几个官僚军阀如令狐彰、刘晏、马燧等,都或延揽他为幕宾,或授他以官职。最后由马燧向朝廷举荐,张建封被任命为寿州刺史。

  张建封来徐州后,听说燕子楼有一名伎燕娘,歌舞技艺闻名彭城,人说燕娘已被白季庚纳为小妾,本打算前往徐州埇口一会艳芳,可巧燕娘这时回了燕子楼。

  张建封便差人去知春院去请,不巧的是燕娘正在生病,拒绝接待任何客人。

  张建封暗想:哪有这么巧的?莫非这燕娘独欺负外地人不成?

  这时,跟差来报:李希烈攻陷汝州,东都洛阳一片惊慌。李希烈自称楚帝,他勾结了驻江都的淮南节度使陈少游,计划先攻下寿州,再趋江都,然后揭起反唐大旗。现在李希烈正派了部将杨丰携带着伪敕书去寿州游说张建封,目前正在张府等候。

  徐州埇口(安徽符离集)。

  白季庚的家眷就住在符离城里。符离集因其城南临汴河,有埇桥,为舳

  舻之会,是漕运的重要码头,乃军家必争之地。

  符离这个小城,虽不如江南山水秀丽,但也清幽恬静。浩荡的汴河,从城南缓缓流过。著名的濉水,从西北流入,奔向洪泽湖。城的附近,港汊纵横。城 中的碑湖,每到夏天,碧波粼粼,白鸥飞舞,也算是个风景秀丽之地。

  自从燕娘离开埇口去了燕子楼,白季庚的夫人陈氏便不再吵闹。

  按说陈氏的确是个贤妻良母,白居易是她生的第一个儿子,他从小就很聪慧,父亲给他取名叫“居易”,估计是取自《礼记/中庸篇》里的“君子居易以俟知命”这句话;白居易字“乐天”,大概是取自《周易/系辞》里的“乐天知命故不忧”这句话的含意吧。

  白居易的读书是由母亲教授的,白居易从小就深爱他的母亲,因为母亲不仅给了他无私的母爱,更教给了他做人的道理。白居易的母亲是一位很有见识的妇人,她很善于教育子女。她对白居易兄弟的爱,超过了一般的骨肉之情。她懂得,作为一个母亲,不但要给儿女们一个血肉之躯,还要给他们一副晶莹无瑕的心肝,更要给他们一腔忧国忧民的热血!所以她把自己的全 部心血,倾注在对孩子的教育和培养上。白居易生性聪颖,异于常人。在白居易兄弟四个中,母亲特别疼爱他。

  已经又怀孕的陈氏不忘教育自己的儿子,她对白居易寄予很大希望。

  陈氏的父亲陈润是位诗人,他善写五言诗歌,陈氏经常拿着父亲的诗歌让儿子背诵。

  来埇口之后,她几乎每天都要儿子复诵陈润的诗歌。

  陈氏:“易儿,背《赋得池塘生春草》。”

  白居易便朗诵道:

  “谢公遗咏处,池水夹通津。

  古往人何在,年来草自春。

  色宜波际绿,香爱雨中新。

  今日青青意,空悲行路人。”

  “《赋得浦外虹送人》——”

  白居易背诵道:

  “日影化为虹,弯弯出浦东。

  一条微雨后,五色片云中。

  轮势随天度,桥形跨海通。

  还将饮水处,持送使车雄。”

  “《登西灵塔》——”

  白居易背诵道:

  “塔庙出招提,登临碧海西。

  不知人意远,渐觉鸟飞低。

  稍与云霞近,如将日月齐。

  迁乔未得意,徒欲蹑云梯。”

  “《送骆征君》——”

  白居易背诵道:

  “野人膺辟命,溪上掩柴扉。

  黄卷犹将去,青山岂更归。

  马留苔藓迹,人脱薜萝衣。

  他日相思处,天边望少微。”

  “《阙题》——”

  白居易背诵道:

  “丈夫不感恩,感恩宁有泪。

  心头感恩血,一滴染天地。”

  陈氏说:“儿子,你外祖父的池塘生春草写得多好,我们这里经常看到符离草,你能模仿外祖父的样子写写你看到的草吗?”

  母子正谈论得兴高采烈,忽然家院传话:“老爷召集全家到大厅说事。”

2、关盼盼出生
大厅里,白家的人都到齐了,家院女仆都在。另有一人坐在白季庚的身边,他叫白季康,是白居易的堂叔。

  白季康见陈氏进来,起身让座,并向白居易点点头,表示打了招呼。

  白季庚对陈氏说:“这次季康来徐州,一来到家看看,二来我有事相托于他。眼下淮南淮西又出现了叛乱,徐州附近战事频繁,徐州又是兵家必争之地,符离也不是世外桃源,战火随时有可能蔓延到这里。为了孩子的安全,我决心,让你带着易儿、简儿随季康到越中避乱。”

  白季庚眼见局势动荡,升平难望,不免忧心忡忡。原来,自德宗即位以后,即废除租庸调法,改行两税法,意在加强中央财政收入,削弱藩镇势力。而这些藩镇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或阳奉阴违,或联手抗衡。既彼此勾结,又互相残杀。朝廷则是拆东墙补西墙,时而*,时而招抚,穷于应付,捉襟见肘。结果军阀混战,百姓遭殃。基于这种考虑,白季庚才决计送白居易母子去越中避乱。

  陈氏望望儿子,没有说什么。

  白季庚又道:“你如今又有了身孕,我在任上也不好照顾你们,到了江南,那里风光秀丽,景色宜人,对大人对孩子都是个好去处。”

  陈氏说:“好吧,那就赶快收拾收拾,跟叔叔一块走吧。”又狠狠地瞪了白季庚一眼:“我们一走,你可要管好自己,不准再偎那妓院的女人!”

  白季庚忙摆摆手:“你就放心走吧。。。。。。”

  于是,白居易母子乘坐两辆马车离开埇口,去越中避乱,这且不提。

  再说燕娘这边。

  这一日,燕娘站在燕子楼的阳台,观看着园内的风景,不由得思绪万千。眼看自己临产期到,又听外面传说,淮南淮西又出现了叛乱,徐州附近战事迭起,一些达官贵人惶恐不安,很少有光顾知春院的主儿,白大人那里也一段时间没了信息。

  关之均自那次与她闹翻之后,关之均几天后又到燕子楼来,由妈妈陪着向燕娘表示了悔意,得到了她的谅解。但是,也有几日师兄没来燕子楼看望她了。难道他们都不把她和孩子放在心上么?想着想着,燕娘不由落下泪来,她后悔自己不该怀孕,早该把肚里的孩子做了,如今可好,生了孩子后,她将如何生活啊,谁又来整天照顾她们母子呢?

  忽然一阵风刮过,燕娘打了个冷战,她顿觉身子有点不适,瞬间肚子疼痛起来,她暗道:莫非是要生了?

  燕娘回到房里,躺到床上,一阵疼痛难忍。

  恰在此时,一个小姐前来看她,见她状况,忙问缘由。燕娘忍着痛说到:“快去叫妈妈。。。。。。”

  小姐急匆匆地喊来妈妈,妈妈见燕娘要生产了,又来不及找人了,好在她本人就会接生,便吩咐小姐准备。。。。。。

  经过一阵忙碌,燕娘顺利地产下一个女婴,妈妈大喜:“又是一只小燕子!”

  女婴哇哇落地,只哭叫了几声,便不哭了,她睁开眼睛看世界,左顾右盼,十分地乖。

  妈妈把孩子放在燕娘枕边,燕娘望着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露出微笑。

  这时,关之均正推门要闯进来,被妈妈拦住了:“等会!”

  燕娘听到了关之均的声音,忙说:“让他进来吧——这孩子正需要父亲。。。。。。”

  关之均这才来到燕娘的床前,看到孩子十分地可爱,他激动的不知所措。

  燕娘这会真想白大人也在身边,她觉得孩子是她和关之均与白季庚三个人的感情结晶。

  然而白季庚竟。。。。。。

  妈妈说:“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关之均看着妈妈说:“我理所当然地是这孩子的父亲,她应该姓关才对。”

  妈妈含笑着道:“关公子与燕娘早就认识,而且产生感情最早,当然有理啊。只是看燕娘的态度了,再说白大人那里不定敢不敢认呢?”

  妈妈的话触动了燕娘,她有点伤感,她在白府的一段时间,白季庚除了在生活上予以关照,再就是*上的要求,其他倒体现不出什么特别的感情来,所以,她和关之均偷情的时候却是异常快活的。尤其是白夫人陈氏来了以后,她感觉到了自己在白季庚心中的地位下降了许多。她虽然能忍受,虽然有自知之明,但毕竟她最初时是真心诚意地爱着白季庚的啊。

  燕娘对妈妈说:“这段时间全仗妈妈照应,我在知春院白吃白喝,占着这燕子楼,不能给妈妈挣钱,也影响妈妈的生意,很不好意思。我想,现在孩子又来了,再在这知春院就不合适了。”

  关之均忙道:“不如咱们一起都到歌班吧,我会找顾你们母女,再说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有义务承担抚养她的责任。”

  燕娘的眼睛顿时湿润了:“师兄。。。。。。”

  妈妈说:“燕娘啊,妈妈从来都把你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更何况白大人和关公子都有不少照应,我怎么忍心赶你们出知春院呢?”

  燕娘说:“知春院里不能长时间没人应酬,不然的话,会影响整个知春院的。”

  关之均:“燕娘,请你相信我好么?”

  燕娘:“既然师兄已经认了这孩子,那我就与你来抚养她长大。不过,我们在一起过,要有个名份,师兄就正式给歌班的朋友和亲人正式宣布娶我为妻,我才好回歌班。”

  关之均见燕娘同意了,高兴地道:“那是自然,我要用八抬大轿把你和孩子接回歌班,名正言顺地过我们的生活。”说着,抱起孩子:“盼啊盼,终于盼到这一天了,孩子,你就叫盼盼好吗?”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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