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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暮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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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子。偏生那四个人还生得颇极端,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都到了极致。这样四个人坐在同一张桌上喝茶,要不引人注目也难。期间,那矮个的殷勤地为高个子擦汗,祁暮看了他站在板凳上还够不着的动作便卟哧笑出了声。沈千笑看那象根竹竿子似的高个人眼光往这边来,赶紧放下铜板,拉着不知就里的祁暮就走。
    虽然说其实也就是屁点大的事,根本算不上啥。但他知道麻衣帮的人心胸狭窄得很,哪里容得别人嗤笑?几句话不对就能记恨许多。这个门派武功倒不会太高,但却喜欢象根蚂蟥一样地死叮不放。祁暮看起来象是个有武艺傍身,但不知功夫怎样,要是不小心招惹了人家,又无法解脱可就糟了。
    几次这样的事一出,沈千笑不由地问:“小老弟啊,你师傅放你出门,怎么也没教你些江湖规矩啊?你也不问?”
    祁暮苦恼地回道:“可我没想着要走江湖啊。是我师傅硬逼我下山的。他以前也从来不跟我提江湖的事,还是我下山后才发现他留给我的信中有提到一些江湖上的门派。”
    “那他要你下山,有什么事情交待你吗?”
    “也没什么。只让我江湖历练,顺便找找我三个师兄。”
    沈千笑脑中记下一笔:雪峰派颇怪异,教徒只教武功,不教江湖知识。
    想是这么想,他也少不得要对祁暮普及一下江湖知识,祁暮也是个机灵的,经他那么一扫盲,以后倒也颇会察颜观色。
    只是,她再见到这些打扮十分出奇的人,便远远地躲了开去。沈千笑问她为什么,她说,既然江湖是个那么容易生是非的地方,那不与他们这些江湖人打交道不就不会生事了么?
    沈千笑一呆:“那你走的什么江湖?”
    不过时间长了,祁暮倒也慢慢习惯了这些人和事。不招惹并不代表着不注意,她有时也会和沈千笑一起分析这些人是何帮何派,可能会有什么目的,倒象是做猜谜游戏。如此,这一路上的时间倒是过得飞快。当然,不一定有答案,因为他们还没胆大到死跟在人家后面。
    祁暮好奇地问:“沈千笑,你不是说你也是第一次走江湖吗?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沈千笑敲了一下她的头:“我是第一次一人出门好不好?此前跟着我大哥和我爹也是走过两趟的。只是当时年纪小,也记不太清了。了解江湖各门各派,那是我们家的主要事情啊。”
    “你们家是做什么的?开镖局吗?”
    “唉,我还以为我说我姓沈,家里又知道江湖上各派的杂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倒忘了你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人。那你师傅有没有跟你提过百言堂啊?”
    祁暮愣了一下,她倒真没想到沈千笑是百言堂的人。“他信里是提过,说想要什么江湖消息就找百言堂,不过是要付银子的。他可没说百言堂的人姓沈。”
    沈千笑笑道:“嗯,我们家是卖消息的,不过你要是来问,别找我大哥,就找我,我就不要你银子。”
    祁暮也侧脸笑说:“那不行,我可不想欠人银子。”
    
    那一日,两人到了并州城内,挑了一家城边的客栈歇脚。晚上两人周边略逛了一下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似睡非睡之际,祁暮忽然听到一阵箫声,高亢而凄厉,听得人心里颇为不舒服。她有些烦燥地坐了起来,很有一股推窗大骂的冲动。
    忽然,窗外有接二连三的风声掠过,应是夜行人的衣袂带出的风声。侧耳听听,四人,往东北方向去了。
    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地。
    窗棂下响起几声轻微的敲击声,接着是沈千笑压得极低的声音:“祁暮,夜里有热闹看了,去不去?”
    原来沈千笑也被惊醒了。他虽然有理论武装着,但实际经验上还是跟祁暮半斤八两的。他单飞了那么久,也从来没正儿八经地见过江湖争斗,这好奇心可不是一点两点。
    而祁暮呢,这一个月来被他灌输了许多江湖奇闻,什么帮派争斗,武林对决,江湖秘密……虽说她本是个安静的性子,但到底年少,难免有些向往。心想,不参与,但能围观到,应该也是幸事吧。两人一拍即合,决定流连江湖边缘,倒象是看别人下棋一般,只看不语。
    如今听沈千笑这么一问,她当即轻手轻脚地拉开房门:“去!可是你知道在哪儿么?”
    月光下,她看到沈千笑的眼睛闪闪发亮,那双亮眼睛朝她眨巴了一下,道:“嗯,知道个方位,慢慢寻摸过去好了。”
    地方其实一点也不难寻,因为每隔一会儿,那难听的箫音便会响起,仿佛是指引着人去寻一般。当然,祁暮和沈千笑都知道,箫音要指引的决不是他们。
    渐渐地,他们就走入城东五里外的一片松树林。仲秋,树林里已铺了一层厚厚的落叶,脚下仿佛是垫了个毯子,踩在上面柔软而无声。两人小心地收细了呼吸走进林间,但那箫声竟是不再响起。隐隐约约的,林子深处似乎有打斗声,只是不甚清晰。两人急忙往那声音处走去。
    他们穿过一小片密集的松林,发现前面是一大块林间空地,月光白花花地照下来,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但是有血腥味随风弥散开来。
    两人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向前迈了几步。刚才没仔细看,现在走近了,他们才发现地上的落叶被扫得东一块西一块的,月光照射下,松叶上还沾染了大块的血迹,应该是发生过打斗,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此拼杀。
    沿着血迹走过空地,祁暮和沈千笑来到了另一边的松林。祁暮一不留神,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好在她反应机敏,身子前倾时使出飘雪步,生生地滑了开去。但刚才脚边触到的柔软感觉又让她好奇地移了回来,透过树梢的月光碎银般地洒在她刚才站过的地方,树的阴影里有一大块黑乎乎的东西。
    她蹲了下去,凑过头去。这一看却是吓得她差点跳起来,竟是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人。她不由地叫了一声“沈千笑!”
    沈千笑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过去一看,树下躺着个人,他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亮,又伸手到那血人鼻下一探,说到:“死了。”再仔细一看,那人脖子上被开了个大口,应是短时内失血而亡,又不象是被兵刃所伤,伤口边缘参差不齐,倒象是被动物的爪子撕开了似的。
    祁暮也就着火光看清了那人的惨状,不由得腹中一阵恶心,干呕不已。沈千笑也觉得胃不舒服,却还有力气嘲笑她:“祁暮,死人而已。行走江湖是常会碰到的,你怎么有那么大反应,跟个女人似的。”
    祁暮心里说,我就是个女人好不好,是你自己要觉得我是男子的。但也懒得解释,只说:“我长这么大只看到死的鸡鸭,连只死狗都没瞧见过,不要说是死人,他还是这种死法。”
    沈千笑又说:“从刚才我们听到的声音看,他们的人数至少在三人以上,他身上其他的伤也不多,应该是跟人合攻什么人的,那其余的人上哪儿去了?”
    听他这么一说,祁暮也想起她在客栈内听到的四人飞过的声音,难道,这是其中之一?
    两人又往前走,很快便在十步之外发现第二具尸身,接着又在又在几步外发现第三具、第四具,都是同样的死法。祁暮有毛骨悚然的感觉,悄声问沈千笑:“这林里,是不是有野兽?”沈千笑摇头:“那喉管处不是咬痕,而是大力撕开的,如果是动物,就不会只有一处伤了。”
    正说着,祁暮忽觉后背发凉,似乎有种力量悄无声息地接近,她一把推开沈千笑,自己也一个翻滚避了开去。一声闷响,就在他们刚才站立处,一人跌仆在地。
    祁暮回过身来,戒备地看向那人,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与此同时沈千笑也回过神来,用火折点了一根松枝,看清了面前之人。
    这是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穿了一身褐色的袍子,此时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血迹,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此时他满脸黑气,唇角溢血,惨笑道:“苍梧派霄小,使毒在先,偷袭在后。不想归还那刀就明说,还提出比武决归属,却又使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本以为已杀干净了,没想到还有两个。罢了罢了,大爷我今日算是栽了。”
    祁暮道:“什么苍梧派?我们不是什么苍梧派。”那男子却是不再说话,一付力衰之态,想来刚才想偷袭没成功,已脱了力了。
    一直皱眉不语的沈千笑此时忽然说:“思邪宫,血魂爪。我刚才就在想呢,什么功夫能弄出那样的伤口来。”
    地上那人一听这话,倏地睁开双目:“你们什么人?”
    祁暮张嘴道:“我们是看热闹的。噢,不是,是路过的。”
    
    正文 第四章 思邪宫
    
    作者有话要说:br》这章写得有些纠结。卡了很久。更得就慢了些。见谅见谅。
    很久以后,与贺兰颢嵩相熟后,祁暮曾问他,为什么他要学那血魂爪,练的时候难道心里没障碍吗?他漫不经心地说,在江湖上讨生活就是这样,这就好比是从小学的生计,有的人学杀猪,有的人学杀人,没什么好想的,难道屠夫杀头猪还要想想残不残忍吗?那就不用讨生活了。再说,学了武功就该做好杀人的准备呐。
    当时祁暮已身在玉苍山了,也经历了一些事,听他一说,也觉得有理,唯有默然。
    那天晚上,祁暮和沈千笑看着已昏迷过去的那个男子,颇有些纠结:两人说好是做个旁观者的,而今眼看着死了四个,一个看上去离死也不远了,救还是不救呢,救了,应该算是入棋局了吧;不救,实在有违良心。
    祁暮于是问沈千笑:“思邪宫,是正是邪?”
    “亦正亦邪。听说思邪宫行事全凭一已喜好,有时也为银子杀人,但若遇上觉得不可杀之人,宁不要银子也不杀。”
    他又低头想了想道:“还有,这个人的身份。听说血魂爪是思邪宫中宫主及继承人才得以学习的功夫,要练成血魂爪也不那么容易。你听他刚才说的,他已中毒,且能将对手下一爪毙命,这份功夫也非同寻常。莫非他……是贺兰颢嵩?”
    “贺兰颢嵩很厉害吗?”
    “他是思邪宫的宫主,前一两年才接手的思邪宫。如果是他,倒是和苍梧派有些纠葛。”
    “纠葛不纠葛的咱们就先不管了,眼前这人救还是不救啊?”
    沈千笑矮身探了一下那人的脉:“除了毒,好象还有点内伤,没听说苍梧派有什么高手的,居然能打伤他。这内伤倒也罢了,可也不知道是什么毒。”
    祁暮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来,从中倒了一颗玉色的药丸就要往那人嘴里塞。沈千笑急道:“你喂他什么?解药不对路也要害死人的。”
    祁暮抬头:“凝雪丸,是我师傅以前给我的。说是能解世间大多数的毒,是我们雪峰山上的一些草药炼制的,就算解不了他的毒,也能护住心脉,他功夫高,等他醒了自己想办法好了。可是,我们现在要把他弄回客栈吗?”
    沈千笑点头:“好吧好吧,你太瘦弱了些,我来背他吧。”
    两人的背影没入月色。远处的树林中,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直到看不见他们了,他才喘息着起身,艰难地离去。
    客栈的围墙低矮,故而沈千笑背人越墙而入倒也轻松。回了房,两人各输了点内力给贺兰颢嵩,但他看上去也没多大起色。沈千笑漏夜去城中寻大夫,竟然真的给他找着了一家还开着的医馆。那大夫跟着沈千笑出门前还嘟囔着:“今儿撞邪了,这大半夜的,刚收了一个只剩半条命的,怎么又有重伤的人?”
    大夫进门时,祁暮已撬开贺兰颢嵩的嘴喂了他一点水。大夫只稍诊了一下便说道:“焦梧,郑家之毒,他是被苍梧派人下的毒?”
    祁暮的眼睛霎时睁得溜圆,本来这毒叫“焦梧”,已是很奇怪了,这大夫居然还能看出是谁家的素,谁下的毒。看了祁暮的神色,那三十多数的大夫解释道:“这是本门师兄做的药,我当然知道,而这药当初是苍梧派来定制的。”
    祁暮好奇心大起:“先生你也是岭南郑家的?这毒为什么要叫焦梧?”
    那大夫笑道:“叫它焦梧,是因为中了毒的人脸色泛黑,继而往下蔓延,等四肢俱黑了,人也差不多了,可不就象棵烧焦的树?从毒发到死不过七天而已。你们也运气,恰巧就找到我的医馆。至于我,只是郑家的旁枝,故而习医,郑家本派皆制药为本,医倒是偶尔为之了。”一边说,他一边手脚迅速地为贺兰颢嵩插上银针。又坐下来写了方子,说是要药浴,也不急,次日去抓药就行了。
    大约半个时辰,大夫收了针,又喂贺兰颢嵩吃一颗丸药。说,接下去只要药浴兼煎服汤药即成。沈千笑付了诊金,那大夫出门前又说,药浴要满七天,但病人看起来内力颇深,等他醒来让他自己试着逼毒,驱毒会更快一些。
    这一夜折腾的,祁暮到天明时分才去睡,直睡到午时才起。
    起来后她也不吃饭,先去沈千笑房门口。一敲门,却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谁?”祁暮答了一声“我”,伸手便去推门,这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应手而开。正要进入,忽觉有风声袭来,她本能地向边上一闪,只听“夺”的一声,再抬眼看时却是一支拨灯用的小挑子插在门板上,而房中床上,一人拥被而坐,双眼冷冷的看着她,正是沈千笑口中的贺兰颢嵩。
    祁暮心下有些着恼,冲口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不分好歹便要伤人?”
    床上人懒洋洋道:“你不说自己是谁,又非请而入,我当然视作歹人。”
    祁暮恼道:“就算我是歹人,好歹昨夜也救了你一命,你要恩将仇报么?”
    那人“哦”了一声道:“原来是昨夜自称看热闹的人。倒确实是有救命之恩,不过刚才我也没伤到你嘛!”
    祁暮暗想:那是我躲得快,要不然不要被射个对穿?但看他掷挑子的力道,看起来人是缓过来了。再看他脸上,果然黑气下去了许多。
    这会儿,她才看清这人的样子,他约摸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对长眉,一双凤眼,鼻梁高挺,嘴唇棱角分明,此时因中毒而有些黯紫,是个挺英俊的男子。
    那男子也正上下打量着祁暮,忽而开口道:“贺兰颢嵩。”
    祁暮被惊了一下,“嗯” 了一声。
    那人又道:“还没看够?我说我叫贺兰颢嵩,你是谁?”
    祁暮又被他刺了一句,便没好气地回道:“祁暮。”
    看看她的神色,贺兰颢嵩脸上浮起一丝玩味:“祁暮?身手倒还不错,能轻松地避开我的挑子。”
    门外忽然传来沈千笑的声音:“祁暮,你起来了?贺兰宫主,你醒了?”
    祁暮回头,正是沈千笑拿着两扎药走了进来。
    祁暮问道:“你抓药去了?你没睡一会儿?”
    “我在桌边趴着眯了一会儿。醒来后看你还在睡,贺兰宫主还未醒,便去抓药了。一回来,你们俩倒都起来了。祁暮你吃饭了吗?”
    祁暮摇头:“你吃过了?我去街上随便买点什么好了。”
    沈千笑道:“你等一下吧,我让小二弄了个浴桶来,等我帮贺兰宫主弄好药浴的东西,我们一起去吃点,再顺便给贺兰宫主带点吃的回来好了。”
    果然店主和小二拿了浴桶和热水过来了。祁暮不好意思看贺兰颢嵩入浴,主动接过沈千笑手中另一副药说:“那沈兄看着贺兰宫主好了,我去煎药。”
    沈千笑让店家又开了一间房。吃饭的时候,祁暮忽然想起昨日沈千笑说的贺兰颢嵩与苍梧派有纠葛,忍不住问了出来。
    沈千笑来了兴致,眉飞色舞地讲开了。
    原来,三十年前,思邪宫曾得到一把名刀唤作碧水刀,但在老宫主手上时被苍梧派掌门借去一观,当时两人是生死之交,所以老宫主一口便应承了。没想到此刀一落入苍梧派手中,便有去无回。老宫主与老掌门在时倒没起什么波澜,而今老掌门与老宫主都已身故,思邪宫便向苍梧派讨刀,苍梧派一拖再拖,后来放出话来,意为思邪宫并不以刀法见长,而苍梧派却有刀法相传,暗指此刀更适合留在苍梧派。
    祁暮插话道:“咦,这可有些无赖。?就算思邪宫真不是以刀法见长,但东西总是人家的,种田人家有些书也是正常的,难不成都要让给秀才?再说以刀法见长的也不只苍梧派一家呀!”
    沈千笑点头说:“是啊。此言一出,江湖上都以为思邪宫会强夺。但没想到贺兰颢嵩却说,思邪宫也是有刀法的,如果思邪宫的刀法能胜过苍梧派,苍梧派便要将刀返还。这比武就定在十月二十,地点么就在逐晖山,也在我们要经过的路上,垠州不到一点。我还正想问你去不去看这场比武呢。”
    祁暮道:“顺路么,倒也可以去看看。不过现在看起来这苍梧派可真不怎么样,那他们暗算贺兰颢嵩就是为了这把刀吧。一把刀而已,值得这样么?”
    沈千笑摇头道:“非也非也,江湖人之为神兵利器争得头破血流的也不在少数。那碧水刀是江湖上最神秘也是最负胜名的的二刀二剑之一,而且是唯一在江湖上露面的神兵。据说碧水刀,映日刀、晴雪剑、慕云剑是一百多年前云阳大将牧天瑞托神秘人打造的,那刀身可不仅仅是铁,据说是精钢。端的是削铁如泥,吹发立断。自这四把神兵面世后,这百多年间也再也没见过钢制利器。
    可是牧大将军不知所踪后,这四把兵器就被渐渐地收入皇宫,寻常人也不得见。事实上除了碧水刀刚出现时被一些武林人所见,其他一刀二剑,这一百多年来就没人见过到底是什么样的,只是一些武林书籍偶有记录,也只是片言只语,语蔫不详。
    碧水刀重现江湖也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据说跟龙雾派有关,但最后却是在思邪宫中出现。因为苍梧一派和思邪宫都是武林上排得上号的门派,倒还没什么人去挑衅。可苍梧派如今却是大不如前了,以后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祁暮听得他提到慕云剑,不由得心中一跳,想起自己包袱里的那把,既而又摇头将脑子里的这个念头赶了出去。心想师傅也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和云阳皇宫好象也搭不上关系,此慕云应非彼慕云吧。
    
    正文 第五章 露身手
    
    作者有话要说:br》前些日子;家中有事,实在没时间写。
    久不更新,抱歉了。
    不过,俺好歹也写了这许多了,看官给句话撒。
    不过五日,贺兰颢嵩的毒便解了。祁暮知道郑大夫的药固然有用,但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在药浴的同时也在用内力逼毒吧。沈千笑和祁暮两人配合默契,一个为他煎药,一个就守在房门口。
    第五日,贺兰颢嵩的房门口出现了两个褐衣人,都是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在房门口便垂首静立。彼此,沈千笑在房内与贺兰颢嵩闲谈,而祁暮正端了一碗药过来,在房门口被两人拦住。看到这两人,祁暮微微愣了一下,但想来贺兰乃一宫之主,有些属下也是正常,只是不知这两人怎么就五天后才找到主子。
    祁暮本来就不太爱说话,此时也只淡淡道:“送药。”那两人颇有些犹疑,以主子的性子,不是得他认可的人是进不了房的,于是其中一人道:“稍等,我通报一声。”
    祁暮有些不耐烦,道:“不就是送个药,还要通报。贺兰颢嵩你还吃不吃药?”
    房内贺兰颢嵩笑道:“小天,让他进来。以后看见祁小哥客气点。”祁暮听他在说“小哥”时仿佛是加重了语气,但也没多留意。
    一碗药下肚,贺兰颢嵩朝两人一抱拳道:“两位,今日本宫就要告辞了,两位的救命之恩贺兰颢嵩日后定当报答。日后遇到难处,别忘了处州思邪宫,也算是本宫交了你们两位朋友。”
    祁暮道:“报答啊,算了吧。不过沈兄替付了郑大夫的诊金和药钱,你还了吧,我们还有许多路要走呢,只怕以后银两不够。”
    贺兰颢嵩轻笑出声:“小祁暮,倒是挺为别人着想的。也是,这钱可该还。不过你们这是要上哪儿呢?”
    沈千笑看祁暮为他讨钱,有些不好意思。此时忙回答:“祁暮要去相城,我要去龙城,都是回老家。”
    “龙城沈家?你是百言堂的人?”
    沈千笑点头称是,贺兰颢嵩的眼睛又转向祁暮,祁暮忙道:“我可不是啥人,我是从相城到北狄去的。”
    “北狄?你姓祁?”贺兰颢嵩的眼神变深了一些,但却没有再说下去。
    两人将贺兰颢嵩送出了并州。沈千笑问:“那,贺兰宫主,下月二十的比武,你还去吗?”
    贺兰颢嵩道:“不要这么生份叫我宫主,你们这年纪,叫我一声大哥可好?这比武夺刀当然要去。要抢,也要抢得光明正大,让人哑口无言。苍梧派,啍!”
    贺兰颢嵩看着沈、祁两人往东而去,问道:“附近还有苍梧的人?”小天点头。贺兰颢嵩自语:“想来那下毒之人并未除去。”小天又问道:“宫主,可要派人护着两位小哥?”贺兰颢嵩摇头:“不用,我没看错的话,小祁暮的功夫相当不错,远在沈千笑之上,缺的只是经验而已。初出茅庐,也是江湖上难得的干净透明的人,只是不知道时日长了,会怎么样。”
    沈千笑和祁暮一路出了并州,说说笑笑的日子倒也过得快。两人之间的称呼从“沈兄、沈千笑”和“祁兄弟、祁暮”上升到“千笑”和“小暮”。这路上,祁暮想起贺兰颢嵩那日咬得很重的“小哥”,不由有些纠结,想要告诉沈千笑自己是女子,但看着他一无所察的样子,倒是不知怎么开口提到这事。又怕说出自己是女子,拘束了沈千笑,失了两人之间的融洽,终是张了几次口都没说出来。
    犹豫间,转眼又是七八日过去了。
    那一日两人来到沔西地界,这是去垠州的必经之路,若要去垠州,最快捷的路便是东渡沔水,否则便要沿河多走好几天。
    沔西县因靠着沔水和棋盘山,风景独好,一向是文人骚客驻留之所。两人既到此地,沈千笑便说不如在沔西多留几日,在附近游玩一番再赶路。祁暮这一路由他陪着,玩心渐起,便也点了头。
    在沔西客栈放下了东西,两人便开始做出游计划。
    第一日便是去城西的棋盘山。山不高,只是山顶是块平地,颇大,又有大大小小的巨石散落其间,倒真似山间一盘棋似的。两人带了水和干粮,攀上山顶巨石,坐在那儿俯视沔水。已是暮秋,沔水边的田野已由金色转为黯淡的枯黄,河床水低,却依旧汤汤东南而流。祁暮坐在石上,看山间松涛起伏,沔水静謐,一时神游天外,直到沈千笑叫了她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沈千笑递过一个皮囊,说:“登高远望,来点这个才相配。”祁暮接过,拔开塞子,酒香扑面而来。
    “是酒?”
    沈千笑点头,看祁暮一付欲试又不敢的样子,笑道:“小暮从未喝过酒?”
    祁暮不好意思地点头:“师傅从未让我喝过,他自己也极少喝。”
    沈千笑哈哈一乐:“现在你师傅放你下山了,你尽可以大胆地喝。行走江湖么,不喝点酒怎显豪气?”
    祁暮被他的情绪所染,低头啜了一口,只觉如有火焰灼过喉咙,又热又辣,不由呛咳出声。而那酒甫一入腹,又觉腹内热哄哄地有气流拱动,而唇齿间却有淡淡地花香。
    沈千笑看着祁暮的脸渐渐地爬上红晕,知他不胜酒力,正要取回那皮囊,祁暮却又喝了两口,品咂了一下,缓缓说道:“觉着有些烈,但很醇香呢,还有冷冽花香。”
    沈千笑道:“小暮对酒也算是有些鉴赏力呢。此酒是梨花酿,是由将落未落之梨花酿成,确实是烈酒。不过你第一次喝,浅尝便可。”
    祁暮只觉有一团火在胸腹间烧,被山风一吹有些说不出的舒服。看沈千笑喝了许多,她又忍不住接过来喝了几口。下山的时候,她微醺,有些飘飘然的了。
    下山时,沈千笑又说棋盘山南麓有一寺庙以枫叶出名,此时正是赏枫时节,不如去看了再回客栈。祁暮只见过雪峰山的秋枫,不知此寺的枫叶如何不同法,便也点头同意。
    两人往南而走,沈千笑忽停住,说道:“小暮请稍等一会儿,我想先去方便一下。”说完便钻入一片矮树丛中去了,祁暮只好等在路边。许久,也不知沈千笑怎么回事,还不回转来,祁暮有些无聊地转身看崖外风景。
    她正看着山岚在谷间自在来去,忽觉身后有动静,以为是沈千笑回来了,一转头,却看到山路上离她不到二丈处,站着两个身穿麻衣的人,面色阴郁地看着她,一极高一极矮,正是平凉城外遇见的麻衣帮那古怪人。看她回望过来,那矮个的冲高个的一点头:“平凉城外就是他嘲笑我们。”
    忽然间,那高个的一双有如老树盘根般的手便朝着祁暮的面门而来。祁暮吓了一大跳,往边上错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冷汗“噌”地就冒了出来,酒也醒了,这便是要打架么?江湖上打架之前不是要先报个名号的么?怎么这位一上来一句也不说就先动手?祁暮连闪避过了他好几招,却看他紧逼过来,招招不离自己的双目,便急道:“喂,你们干什么?”
    那高个道:“你平白无故地为什么要嘲笑我们?”祁暮心里直叹气,她当然是记得他们的,平凉城外茶寮中的四人,那么鲜明的对比,要想忘记也难。只是当时只是轻笑了一下,便被沈千笑拉走了,原来他们早就看在眼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追踪到此的呢?这一路的,她好歹也略知道了些江湖的处事原则,于是边闪避边好言道:“对不起啦,我不是有意嘲笑你们的,只是我没见识,一时忍不住而已。那我道歉好了。”
    那矮子道:“你现在要服软,太晚啦!”
    “那你们要如何?你嘲笑回来好了。”
    高个子也道:“你乱瞟我们弟兄,又笑,要不让我们撕了你的面皮,要不挖了双目。”
    祁暮有些着恼:“我都道歉了。你们又没有什么损伤,这样的要求太过分了吧?”
    高个子此时也不答话,双手的动作却是更加狠厉,祁暮已被他逼到了崖边,心里不免有些动气,此时跃起身来,脚尖轻点一棵矮树的树梢,便掠到了靠山坡的这边——高个人的身后,说道:“你再打,我可要还手了!”
    那两人也不搭腔,那矮个也出腿向祁暮攻来,祁暮脸一沉,挥掌格开高个子的手,又向边上轻纵,脚尖轻抬便要去踢矮个的腰间。几个来回后,祁暮便发现这两人并不高明,自己应付起来是游刃有余的。
    正要出手将两人点倒,忽然听到沈千笑叫她:“小暮快走,别纠缠。”一抬眼,沈千笑正朝这边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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