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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的,我买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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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也知道是个陷阱!你这女人究竟长没长脑子?这种小桥一看就是其中有诈,直接飞过去就得了!”

言毕,亲身示范,抱着寒非离轻飘飘飞起,直接落在桥对面。

然后,就听轰的一声,地上突然出现一个黑洞,蝠影就在某果崇拜的目光中,猛然沉陷入地面……在他身影消失的一刹,他奋力的将寒非离的身体抛了出去……

这一次唐果反应没有滞后,足尖一点腾空而起,接住半空中的寒非离,却因为轻功到底应用的不熟,狼狈的跌落地面,结结实实的给寒非离当了一回人肉垫子,砸得她几乎吐血……

缓过神来时,从寒非离的身子底下钻出来,爬到蝠影消失的地方,惊恐的发现,地上根本没有陷阱一类的洞口,地面完好无损,草皮似乎都原封不动!

这是什么鬼陷阱?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脚去试探了一下。结果只踩到坚实的地面。蝠影哪去了?就这么被活埋了吗?!

这一路走来,虽然受尽了他的欺负和唠叨,但只要看到他黑乎乎的身影,就如同找到主心骨一般。如今他突然消失,顿时让她感觉茫然失措,心中满是恐慌。呆呆的站了一会,忽然爬在地上一寸寸的拿指头抠着泥土,一面呜咽道:“鬼魂兄,你出来……你本来就是个鬼魂,地府不会收你的,你快给我出来……呜……”

直到指甲都抠出了血,也没有找到地面有什么破绽。想到谷中满是毒物的情形,便之谷主之毒辣,蝠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发觉日已西斜,顿时心中一寒。今天是小狮子中针的第三天了,按洛羽痕的说法,日落之时是小狮子能撑到的最后时刻。

没有时间再耽搁了!蝠影跌入陷阱时把他抛上来,就是指望她能带着他找到蝶谷医仙!

一念至此,伏在地上拜了一拜:“鬼魂兄!你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你的遗愿,带着小狮子去找蝶谷医仙,把他彻底的治好!你安息吧!”

擦掉泪水,再去看看小狮子,还在昏迷当中。两天饱受折磨又粒米未进,他的两颊都凹陷了下去。

心中一阵酸软,拉着他的胳膊扶他起来,将他托到自己的背上,艰难的背着他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去。

她真切的感觉到自己的轻功与蝠影原来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蝠影抱着小狮子飞行了一昼夜还身轻如燕,自己背上他,就几乎腿都挪不动了……

嗯,不过她也可能是饿的……很久没吃东西了。

一步步挪得眼冒金星,无比的怀念起蝠影来。呜咽道:“呜……鬼魂兄……这下子你真的成了鬼魂了……我真不该叫你鬼魂兄……是不是我把你咒死的?……”

背上的人忽然轻微的动了一下。隔了一会,微弱的声音传来:“果儿?……”

“嗯……小狮子,你还痛不痛啊?”

“不痛了……”

不痛?听到他这样说她或许该高兴吧,可是心中却突然更沉重了。不痛会不会是因为感觉已麻木?会不会是伤情加深的症状?

微弱的声音又问:“蝠影呢?”

“他啊……嗯,找吃的去了。你饿不饿啊?”

“不饿……这是……去哪?”

“带你去看医生。乖啊,看了医生就好了。”水滴顺着发丝滑下,不知是汗水,还是掉进水中打湿头发的缘故。

“果儿……累了……休息一会……”

“不累。你不要说话,要保持体力。”

“果儿……”

“跟你说了不要说话!……”她的话音未落,就觉肩头一阵温热浸透了,还有更多的液体一股股的流下。

她颤抖了一下,却没有转脸去看。她知道是小狮子吐血了。她不能看,看了会崩溃掉。她要撑住,坚持着往前走,她是小狮子的唯一希望……

一面跌跌撞撞的走,一面碎碎的念叨:“小狮子……不害怕……我一定会带你找到医生……你会好起来……一定会……相信我……”

“我……不怕……”肩头传来微弱的回答。“跟果儿在一起,我很开心……”

她用力甩了甩头,把蒙住视线的眼泪甩开。因为手要托住他的身子,抽不出空来擦脸。

他的手轻轻的抚过她的脸,手指冰凉:“果儿不哭……”

“我没有哭!”她咬着牙说,“那是汗水!你不会有事!没什么好哭的!这破山谷为什么TMD这么长!”

随着夕阳一点点下沉,山谷中的光线越来越暗。道路也变的复杂起来。路上忽然出现了左一堆右一堆的青石,看上去像是人工垒起来的,将路阻得左曲右拐,十分难行。

青石堆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绕了一阵,拐过某个弯时,她惊慌的发现,她被这奇怪的石堆搅得迷失了方向,她搞不清自己是从哪个方向来的了。其实山谷中无非是两个方向:来处和去处。她却连这一点也搞不清了。抬头看看太阳,虽然未完全到落日时分,但因为山高谷深,早就看不到了,无法借助太阳的方位判断方向。

茫然的呆站了一会儿,小声泣道:“我真没用,直走的道路都会迷路……”

肩头传来小狮子微弱的声音:“是……天罡迷魂阵。”

迷魂阵!原来如此!可恶!可恶!可恶的变态医生!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一面背了小狮子在阵中乱走,一面呜噜噜哭起来。

“该死的变态医生……呜……怎么办?怎么办?……天快黑了……怎么才能走出去?……”

“果儿……停下来……”小狮子唤道。

“不能停,不能停。我一定要带你出去。呜……”

“停下来……抱着我……”

她心头一痛,腿一软,就跪倒在了地上,小狮子的身体也滑落在地。顾不得膝盖的疼痛,就爬过去抱起小狮子,紧紧的拥在怀里。眼里的泪大滴大滴砸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

他的眼睛半睁半阖着,就连睁眼的力气也似乎都拚尽了全力,凝望着她不肯移一下眸子。

他的身体没有一丝热度。随着天色渐渐的暗下,她几乎能感觉到生命力从他身上一点点流失。他的嘴角忽然浮现一丝微笑。一句微不可闻的话飘出唇角:

“如此死在果儿怀中,甚好……”

随着最后一个字尾音的消失,他的睫沉沉的阖上,似乎永不再睁开。

变态医生

“如此死在果儿怀中,甚好……”

随着最后一个字尾音的消失,他的睫沉沉的阖上,似乎永不再睁开。

她大叫了一声:“不要!……不准死!……主人不准你死!”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抱着他猛的就站了起来,没头苍蝇一般在迷阵中乱闯,手肘和膝盖在青石堆上磕得鲜血淋漓却毫无知觉。

终于在某次被石头绊倒在地,怀中的小狮子滚出几步远,她想再站起来去抱他,脚踝却一阵剧痛,只能四肢着地爬过去。爬了两下,手中突然一凉,按上了一根冰凉扭动的东西。

下意识甩了一下手,就见一条青绿色的小蛇飞了出去!

生平最怕蛇的她,狂叫一声向后坐去,手一撑地又按上了同样的东西,她哭叫着滚到一边。耳边响起了毛骨悚然的咝咝声,她惊恐的发现,青石堆的石缝里,正在源源不断涌出细如筷子的青绿小蛇,吐出的黑色的信子彰示着它们的剧毒,潮水般蠕动着蔓延,眼看着就要把躺在不远处的小狮子淹没!

她大叫一声,忘记了脚踝的疼痛,爬起来不顾一切的奔了过去,一把抱起小狮子就跑,只跑了两步远,脚下突然一空,两人顺着一道长满赤红色藤蔓的斜坡滚了下去。

她下意识的将小狮子的头紧紧按在怀中保护着,随着一路滚落,暴露的皮肤上却传来烈烈的刮擦的疼痛:那赤红色藤蔓长满了细细的毛刺!

终于滚到坡底,她还没来的及去察看一下小狮子的情形,被藤刺擦到的地方就奇怪的麻木起来,手,脚,脖子,迅速的麻痹,一动也动不了了。

很快,她的意识也在迅速蔓延全身的麻木中模糊了。

……

好怡人的清香……温暖的包围……每一个毛孔都张开……

她舒服的哼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眼前飘浮着迷蒙的水汽。透过水汽,看到自己似乎是身处一个宽敞的屋子里,阳光从薄纸封住的窗间透入。一个模糊的白衣身影,背对着她,静立在不远的地方,背影飘然出尘,宛若嫡仙。

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处何方。迷惑中不自觉的问出了声:“天国?……神仙?……”

白衣身影听到声音,缓缓回转身,落在肩头的万缕乌丝滑动,一对幽潭般的眸子看了过来。

她一时失去了发声的能力,愣住了。眼前的这个男子,美到如梦幻般不似真实的存在,玉般无暇的脸庞,玉洁冰清的神韵,清冽如出水白莲。

“你醒了。”

声音也如天籁一般。

她呆呆的问:“你……你是……”

“蝶谷的主人。”

“变态医生?!”她大叫一声,呼的就往上站,不料身上传来一阵剧痛,又跌了回去,这一跌,扑嗵一声,激起巨大的水花……

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是半躺在一个白玉砌成的浴池里,浸泡在池中淡绿色的热水中——怪不得那么暖和!

而她的身上,则是……一丝不 挂!

意识到这一点时,身子一缩,蜷进了水中,只留脑袋在水面上,对着那个淡定的看着她的男人,慌得语无伦次:“你……你……我……我……”

“姑娘身上伤处甚多,用在下配制的药水沐浴,可助伤口痊愈。”

“可是,可是……为什么我……这个这个……你却……那个……在这里……”

“在下是医生。”医仙用很平稳、很专业的语气回答道。

就算你是医生,也好歹找个女护士来做这项工作吧!

心中忿忿不平,却没有心思跟他计较这个。忙忙的问:“医仙大人,我带来的那个病人,您看到了吗?”一对眼睛充满希冀的望着他。

医仙扬了扬眉,显然对于之前“变态医生”到现在“医仙大人”的称谓急剧变化,感到不以为然。他看着她的眼睛,平平道:“姑娘可知道他是何病?”

“是中了游魂穿心针。”

“原来姑娘知晓。那姑娘可知,那游魂穿心针除了下针者,世上无第二人能取?”

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眸中最后燃起的一丝希望彻底熄灭,眼底顿时黯淡无光。

她身子动了一下想站起来,又想到自己没穿衣服,茫然四顾,嘴里喃喃道:“衣服,我的衣服呢?”

医仙道:“找衣服做什么?”

“我要去看看小狮子,要去看看他……”

医仙向前迈了两步,走到浴池边,单膝跪下,任池边溅出的水浸湿了白衣。忽然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茫然的眼神被他锁住,却仍是不能聚焦。

医仙忽然低低问:“你后悔吗?”

“什么?”她无意识的回答。

“他既说过三日之内定能返回,你为何不信他?”

“我不知道……我不敢拿小狮子的命来赌……”下意识的回答着,思维混乱不堪。

冷冷的轻笑传入耳中:“他的命终于毁在你手,你可如意?”

大滴的眼泪砸在医仙的手背。这个难以面对的问题终于摆在了她的面前。如果相信洛羽痕的话,等在客栈里,说不定小狮子不会死……是她害了小狮子。

她无法承受这样的结论,剧烈的抽泣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要去看小狮子,求你给我衣服,给我衣服……”

捏着她下巴的手僵硬到几乎颤抖起来,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隐约间看到医仙的眸底闪过一丝痛楚的意味,却没有丝毫的力气去思考。

他的手忽然松开,在她的下巴上留下两枚发青的指印。拇指忽而轻轻的抚过那青印,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手一探,不知从何处扯来一件男装的白袍,一只手将她从浴池中扶起,用白衣将她的身体裹了一下,横抱了起来。

她的皮肤接触到衣服,顿时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掠过,疼得大叫了一声。

医仙安抚道:“你身上被火藤刺擦伤,接触织物会很痛,我们快去快回。”

火藤!她记起来了,一定是滚下山坡时那些红色的藤蔓。当时被那毒刺麻痹,过后却这般疼痛!心中又是咒骂一句:变态医生种的变态植物!

过了一会稍稍适应了一下,疼痛稍减,她略略的挣扎了一下想下来自己走,却被他手臂的略一用力阻止了。

“不要动,你脚上有伤,不能走动。”

她只能由他抱着,走出了那间屋子。一出门,才发现这里是一片环境幽雅的宅子,院中处处种植着丛丛翠竹,一盆盆优雅的兰花装点在各个角落,处处透着雅致清幽。几名十岁左右的僮儿在忙碌打扫。

然而她却无心欣赏,裹在白衣里的身体瑟瑟发抖。既盼着见到小狮子,又害怕看到他的尸体,心疼痛得几乎撕裂开来,手无意识的紧紧攥住衣襟,苍白小脸上的一对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瞬也不瞬,睫毛却颤抖不已。

医仙抱了她一直走到一间闭着门的房间前,停住了脚步。

头脑陷在混沌状态下的她,忽然清醒过来,低声问:“他,在里面?”

医仙点了点头。

她轻轻挣扎了一下要下去,却又被他抱住了。“别动,”他说,“我抱你进去。”不知为什么,他的语气里总有黯然的意味。

门被轻轻的推开,门开的一刹那,她不忍的闭上了眼睛,浑身发着抖,只觉得被医仙一路抱进去,走了几步停下。似乎是蹲下了,将她轻轻放在膝上。

“不是要看他吗?睁开眼睛啊。”医仙说。

泪水顺着紧紧闭着的睫下决堤般滑落。终于鼓足了勇气,睁眼看去。

是她的小狮子……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神情安然,身上盖了一层薄被。

她想叫一声“小狮子”,喉咙却哽咽住了,就伸出手,握住了他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按在了脸上。

“小狮子……”她终于叫出声来,“是我害了你……呜……”

哭了半天,忽然觉得不对劲。

小狮子的手,为什么是温热的?!

忽的抬起头,睁大泪眼,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

没错!是温热的!不敢相信,呆愣了一会,再去探他的鼻息。

虽然那气息十分微弱,但还是被她的指尖捕捉到了。

还是不敢相信,伸手去扒他的衣服……

一只手横里伸来,一把拦住了她。头顶传来医仙恼怒的声音:“你要干什么?”

“试心跳!”她紧张的叫道,“试试看有没有心跳!他好像还活着!”

“……他当然活着。鼻息都探到了,还有必要再试心跳吗?!”

“我不放心!我要试下才放心!让我试下!”

爪子不依不挠的去扒扯小狮子的衣襟,却被强硬的拽了回去,脑袋狠狠砸进医仙的怀里。

“看过就可以了!”医仙似乎非常生气,一把将她抱起就往外走去。

她使劲的挣扎:“让我下来!让我下来!我要陪着小狮子!”

“不!准!”他蛮横的吐出两个字,强行抱着她往浴室走回去。

“为什么?!为什么?!”

“你再乱动,我就治死他!”一句恶毒的威胁从医仙圣洁的嘴唇里飚出来……

蝶谷兽医

“你再乱动,我就治死他!”一句恶毒的威胁从医仙圣洁的嘴唇里飚出来……

某果顿时老实了……

然而,医仙脸上的怒火似乎更盛了……回到浴室,手一用力,就将她连人带衣服,“扑嗵”一声丢进浴池里。她扑腾了好一会儿才冒出脑袋来,又呛又咳。

好半天才顺过气来,泪花闪闪的望着背负着手立在窗前生闷气的医仙,心中一片迷茫:他到底在气什么呀?

想了一想,讨好的叫了一声:“医仙大人?”

医仙恍若未闻,背影纹丝不动。

“嗯……医仙大人,谢谢你救了小狮子!医仙大人的医术果然是天下第一!传说只要病人有一口气在,就没有医仙大人救不活的,果然名不虚传!那洛羽痕还吹牛皮说什么他下的针世上无人能取,在医仙大人面前,就是个笑话!哈,哈,哈。”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就不信拍不穿他!

果然,医仙的背影僵了一下,缓缓回过头,眯眼盯着她。

咦?……不对头!被拍中马屁者不应该是满面春风面若桃花吗,这家伙为什么拿这么凌厉的眼神虐杀她……

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自禁的往水中缩了缩脖子。

医仙一步步走了过来。寒冷的眸子一闪,就变成了满眼的旖旎。手指,轻佻的勾起了她的下巴,目光,顺着颈子一路滑落下去。

她“咻”的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的扯过浸在水中那件白袍,遮挡在胸口。难道,这个外表看起来冰清玉洁的医生,实际是个禽兽?!

“医……医仙大人?咱,咱是专业医生……”她努力提醒他,猥亵女病人是有悖医生的职业道德的!

他忽然冒出一句:“还记得我的规矩吗?”

“规矩?……”她呆了一会,才记起蝠影说过的话——“他不收诊金,却要留下来者身上一物做为交换。或一手一脚,或是头颅。”

呜……这就来跟她算诊费吗?

她忍不住哆嗦起来。蝠影本来说,只要治好他家少主子,他可以拿命来换的。

可是现在……蝠影连命都没啦!只能她来埋单了……好凄惨……

转念一想:小狮子的命保住了,不是比什么都强嘛!

当下牙一咬,狠声道:“说吧!看中了胳膊还是腿?要啥咱都认了!”

医仙的牙根咯吱响了一声。忽尔又笑道:“姑娘不是就早想好了要给再下什么吗?”

“咦?什么?”她茫然的挠挠耳朵……猛然想起了之前跟蝠影开玩笑时说过的那句话。——“我甘愿奉献出我的……初 夜!”

吸冷气……忽然意识到了某件事,勃然大怒。“原来那时候你就潜伏在我们旁边了!”

医仙扬了扬眉,不置可否。

“你眼睁睁看着蝠影落入陷阱,眼睁睁看着小狮子受罪,眼睁睁看着我们在谷中的狼狈样子,却不肯伸手帮一点忙!!!!”想起最后在石阵中迷路、遇到蛇群、滚入沟中的情形,气得浑身发起抖来。

“那又如何?”医仙无所谓的答道,“在下就是喜欢看你们的狼狈之态!”

“你你你……”手指抖啊抖的指着他的鼻子,“你还好意思自称什么蝶谷医仙,你就是个禽兽!你叫蝶谷兽医好了!”

闻言,他的身子忽然向前一欺,她吓了一跳,哗啦一下跌坐在水中,被逼迫得倚在浴池壁上退无可退。

他的薄唇轻启,吐出一句:“我还可以更禽兽一些。”

手指抚上她颈侧的肌肤,轻轻向下划去。

“啊!!!——”她闭着眼尖叫一声,用力的扑腾,“禽兽禽兽禽兽!!!!!!!!!”

他被她激起的水花淋湿了脸,长睫上挂了水珠,颤一下,跌入水中。嘴角忽尔勾出一个妩媚的笑:“你说过的话莫非要反悔?”

他笑的样子,妩媚的眼神,忽然让她有熟悉的感觉。也就是在这一刹那,她的鼻际捕捉到一种淡淡的清香,似乎在哪里嗅到过。自从她苏醒,这种清香其实一直都在,只是心中焦灼,没有注意到。

因为专注于对话,她的迷惑一闪即逝,没能抓住。愣愣的问:“什么话?”

“就是——要用来交换的,初——夜啊。”手指停在她的锁骨上,轻轻滑动。

“就是要反悔!怎样!你这只兽医!”

“哦……反悔就反悔吧,无非是换一样东西罢了,在下能够接受。”

“嗯?换一样?换什么?”她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警觉的看着他。

“那就……那只小狮子的脑袋吧。如此甚好。”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啊?!”某果大惊,“医……医仙!他的脑袋虽然好看,但那都是长在脖子上的缘故!割下来就没那么好看了,你不要也罢!”

咬牙……“我要了有用。”

“一只脑袋能有什么用哇?!”

“当痰盂,或是当球踢。”言毕,起身向外走去。

“等一下!等一下!!!”身后传来某果的狂叫声。

他站住了脚步。

身后的女人犹豫了一下,但并没有犹豫很久。很快,一声响亮的回答飚出来:“初 夜是吧!我给!”

反正她的初夜也不是第一次,她不希罕!能拿来换小狮子的命,物超所值!更何况,对方虽然变态些,但总归还是只极品美男,她不吃亏……

然而,医仙听到她的回答,脊背却僵硬得很,身体两侧的两只拳头却攥得咯嘣作响了!

她糊涂了……她倒是同意给了,他到底想要不想要呀……

忽的一阵风起,眼前一花,医仙已迫及眼前,和衣浸入了浴池,身子一欺,将她扣在身下,一只手撑住池沿,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脸压低至她的鼻尖,压抑着嗓音一字一句道:“为什么……你肯为他如此付出……”

她迷惑的睁大了眼睛。刚要出声询问,他的唇忽然狠狠的落下,重重的咬啮,粗暴的掠夺,吻得那样霸道又热烈,几乎要夺走她全部的氧气,她几欲窒息的时候,那唇忽然滑落,沿着颈上的肌肤一路咬啮下去,留下片片细碎的齿痕。

她用力的呼吸几下,刚要说什么,他的手却粗暴的在她水中的身体上揉搓,触痛了尚未愈合的伤口,痛得她疾声痛呼起来,要问的话也没能说出来。

那手最后捉住她胸前的柔软狠狠的握住,他的身体紧紧抵住她,脸埋在她的颈间发出啜泣一般的话音:“这样得到你……我不甘……不甘……”

他猛的推开她,衣衫一甩甩出水花一片,呼的向外冲去。

她抹净眼睛上的水,呆愣了半天,心中为医仙的怪异行为迷惑不已。——箭在弦上,怎么又跑了?难道这次的诊金免收了?

同时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却又想不明白,说不出来。

浴室里已是空荡荡的,蝶谷医仙,已是不知去向。

满腹的迷惑排解不开,很想找医仙问个清楚。向四周看了一下,见墙边还挂了几件白袍,便爬出浴池,忍着脚踝的疼痛,一拐一瘸的过去拿了一件穿上。

这一穿,触到身上的火藤刺伤,免不了又是一阵发抖。忍了一会好些了,这才拐着脚走出去。

时间已是日暮时分,雅致的院落里非常安静,连打扫的小僮也干完了活,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她便沿着回廊,扶着墙慢慢走,东张西望的找医仙。走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却走到了小狮子歇着的房间。

嗯,那就先进去看看小狮子吧。

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狮子还在床上睡着。她坐到床沿看着他的睡颜,心中满是庆幸。幸亏他活了下来。如果小狮子就此死了,她心里一辈子也不得安宁。

叹息一声,手轻轻抚上他消瘦的面颊。

他的睫忽然颤了一下,慢慢的睁开了。半晌,眼神聚焦在她的脸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意。

她惊喜的唤道:“小狮子!你醒了?身上痛不痛?有没有哪里难受啊?”

他轻轻摇了摇头,抬手抚上她的脸庞。

她的眼泪忍不住又冒了出来,喜极而泣:“小狮子,你的针取出来了,没事了!饿了吧?好几天没吃饭了都!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拐着腿跑到外面一阵乱嚷:“有人吗?厨房在哪里?快找些吃的来,快一些……”

还未嚷完,就见有僮儿端了漆木饭食从走廊那头走过来,走到她的面前时恭敬的行礼道:“回姑娘的话,饭菜已备好了。医仙说病人会在这个时辰苏醒,故预先做好了饭食。”

她大喜,伸手去接托盘,僮儿却轻闪了一下躲开了她的手:“医仙吩咐过,不让姑娘伺侯病人。让小的来就好了。”

“嗯?……哦,好好好,有劳了!”不让她伺候?这里的医疗配套服务还真周到啊!

看着僮儿端了饭食走进寒非离的房间,她舒心的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脚好痛,就往回廊的栏杆那边挪了两步,一下子走进了夕阳照到的地方,阳光打在眼睛上,忽然一阵晕眩,直直的就往前栽去。

脑中只来得及冒出一个念头:拜托不要摔到脸!

百变妖狐

看着僮儿端了饭食走进寒非离的房间,她舒心的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脚好痛,就往回廊的栏杆那边挪了两步,一下子走进了夕阳照到的地方,阳光打在眼睛上,忽然一阵晕眩,直直的就往前栽去。

脑中只来得及冒出一个念头:拜托不要摔到脸!

一对臂膀及时接住了她。睁开眼睛,逆着光看不清来人的脸,只看到一个人的剪影。

恰恰是看不清五官的剪影,反而更让她容易认出他来。

一句埋怨从头顶上传来:

“只知道让别人吃饭,不晓得自己也饿了几天了吗?”

她嘴巴一咧就笑了。

对了,就是这个声音。这才是他原本的声音。

洛羽痕。

蝶谷医仙就是洛羽痕。

之前他偶尔的眼神和表情,就让她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行为也让她感觉怪异,但相貌实在相差很大,均被她草率的解释为“变态”,并没有深想。直到他扑到她身上,那股无人能及的醋劲儿,让她终于将二者隐约联系了起来。

蝶谷医仙,就是洛羽痕……她或许早该猜到,医仙那飘逸的身姿,本就与洛羽痕一般无二。虽然面目完全不同……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吧。连声音都改变了。细想一下,改变声音对于这些武林高手来说,也并非难事。

可是他居然连气质都改变了。第一眼看到医仙时,那超尘脱俗的气质,并非一袭白衣带来的,似乎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清高傲气。只有不经意间的流露,才看的到洛羽痕的妖娆妩媚。

怪不得洛羽痕的外号叫做百变妖狐。

又怪不得医仙口口声声说游魂穿心针无第二人能解,而他偏偏又救得了小狮子,还知道洛羽痕订下的三日之期。

原来百变妖狐与蝶谷医仙本就是一个人。

“百变妖狐”和“蝶谷医仙”这两个称号,都是从蝠影口中听来。蝠影说起百变妖狐,那是满脸的唾弃。说起蝶谷医仙,哪怕是谷中的毒物在眼前飞来飞去,也未削减他语气中的敬畏之意。

如果告诉蝠影这二者本是一人,他会相信吗?别说蝠影,就是事实摆在她面前,她也很难将二者的形象重叠起来。洛羽痕究竟是个怎样复杂的人物?

而这一次,他是把一切都算计好了,有意在蝶谷中等着她和小狮子的到来,还是他如约返回客栈,不见了她和小狮子的踪影,一路追赶而来?

她这边思量着,洛羽痕已将她抱进一间清雅的房间,房间正中的桌子上摆了几样精致的饭菜。他坐在椅上,让她坐在他的膝上。手指轻弹,远在墙角的灯扑的点燃。

老招数!

她双目炯炯的看了他一会,忽然抬手去摸他的脸,他也没有反抗,于是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就从他的脸上落下,露出眼角那只妖娆的蓝蝶,灯光映照下,眸光温柔的流转。

她将手中的面具捏成一团,咬牙切齿道:“洛、羽、痕!……”

“妻主莫要生气……要生气也要吃了饭再说。”他柔声说着,在她的脸上轻落一吻,提起筷子夹了菜喂到她嘴边。

她却顾不吃,忙忙的问:“你真的是蝶谷医仙?”

“正是。来,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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