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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的,我买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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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了她一脖子。

哎呀——真受不了。无奈道:“好啦好啦,对你好对你好就是啦!”

他这才破泣为笑,手一探环住她的腰,笑得幸福无比。

她又想起刚才的对话没有进行完毕。“那个,药……”

“药放在家里了,出门忘记带了……这里买不到的。”

“啊?!怎么这么不长记性!”

“妻主训斥的是……”

“如果不及时吃药,后果会很严重吗?”

“大概会死吧。”他很淡然的说道,就像在说别人一样。

她吃了一惊。“那快回家吃药吧!你家在哪里?”

“家太远了……不想回去,不想离开妻主。”

“啊?还很远啊?不要任性了!快去快去!”

用力推了他几下,他却仍像牛皮糖一样粘在她身上,不舍的看着她:“为夫陪妻主用完早点再走,可好?”

“……”她犹豫了一下,“你的病耽搁的起吗?”

“一时半会儿无碍的。”

“那好吧。”

他欣喜的站起来,拉着她的手就向外走去。

“喂……”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们也住在这家客栈,这出去要是碰到……”

他握了一下她的手:“妻主总不能躲一辈子吧。羽痕会保护妻主,不要任何人欺负!”

“呃……出去以后,不要再妻主妻主的叫了,这让别人听到……”毕竟在这还是个男尊的世界,女尊的观念太前卫了些。

他的嘴角一撇,露出一个惊惶的表情:“为什么不让羽痕称呼妻主?妻主不要羽痕了吗?妻主不要抛弃羽痕……”

又来了……她头疼的按了按额角。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对着在她肩膀头猛蹭眼泪的家伙嚷道:“好啦好啦,随你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啦!”

破泣为笑……

洛羽痕挽着她的手臂,沿着楼梯,亲亲热热的来到客栈的一楼。一楼其实是饭厅,供住宿的客人在此用餐。他拉着她在临街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些清粥小菜。

她吃粥的时候,他就靠在桌上,托了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于是,她送到嘴边的一匙粥,就死活填不进嘴巴里了。

放下调羹,蹙眉道:“喂,你这样盯着我,我吃不下啦。”

“那好,为夫不看了。”他干脆合上了眼睛,伸手将她闲着的左手摸过去捧着,侧着脸枕在她的手心,做小睡状。

她更吃不下去了……那颤抖的长睫不停的扑打着她的手心,她哪还有心思吃饭?

左手的手指蜷了一下,敲了一下他的鼻梁。“你不要睡呀,起来喝些粥吧。”

“不舒服,喝不进。”眼也不睁的,懒懒的回答。

“那怎么行?你有病在身,不吃饭哪来的抵抗力呀?”

他的脸抬了一下,把尖尖的下巴搁在她的手心,轻轻的钻动。“那妻主喂我吃。”

她瞄了一眼周围:“这不太好吧,人来人往的。”

眉眼一低,嘴巴一抿:“那我就不吃。”

真没办法……谁让他生病呢?病人最大!“好啦好啦,喂就喂啦!”她舀起一匙粥,鬼鬼祟祟瞄一眼旁边的人,看无人注意,飞速的往他嘴边送去。

他却头一偏,躲开了。

“咦?!你倒是张嘴呀!”

“妻主还没有吃,为夫怎能先吃!妻主先吃一口……”

“啊呀,真麻烦!”她不耐烦的将那匙粥填进自己嘴里。再舀起一匙递过去,这次他乖乖的一口含住,将粥抿了个精光,脸上旋即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你笑什么?”她狐疑的问。

“这就叫间接接吻吗?”黑眸一眯,魅惑的看着她。

“……”这个偷窥狂……

他的脸色忽然一沉:“不准妻主再跟别人玩这个游戏!”

她眉毛一竖:“咦?你凭什么管我?!”

他的脸色突然白了一白,捂着胸口靠在桌沿,额上渗出细细的冷汗。

她登时将怒气抛到九霄云外,抚着他的背道:“怎样怎样?又不舒服了吗?”

他咬着牙关隐忍了一阵,过了一会总算好些,对着她勉强一笑:“没事的。”

“哎,让你快回家吃药的嘛!”

“妻主还没有答应为夫。”

“嗯?什么?”

“不准跟别的男人玩那个游戏。”

唉……她跟病人计较个什么劲?“好好好,不玩就不玩。”

“还有……不准让别的男人亲你,碰你,一个手指头也不行!”

“咦?!你还得寸进尺了?!”

“如果妻主不答应,为夫就不回家吃药,让为夫死掉算了……”他含着泪花,撂出狠话来。

“……好啦好啦,我答应就是!不准别的男人碰我!”可是没有不准她碰别的男人呀……哼哼,小子,跟她玩……

被糊弄到的小狐狸,立刻露出一个璀璨的笑容。

“来,乖,吃粥……”她又递上一匙粥。

他却发愁的盯着那粥:“胸腹间难受的很,真的不想吃了。”

她的眼珠转了一转。“嘿嘿,我跟小狮子玩过一次‘间接接吻’哦,你要不要十倍的报复回来?”

他的头顶上仿佛“腾”的蹿起一股小火苗,大声道:“要!要百倍的报复!”

“那就来吧……”

于是乎,那一碗粥,就在他凶猛的“报复”过程中,你一口,我一口,很快见底了。

就在她用调羹将碗底的最后一点粥刮了刮,喂进他的嘴巴里的时候,忽然感觉窗外射来一道灼烈的目光落在脸上,几乎烙痛了皮肤。她抬头迎着那目光望去。

她看到,小狮子僵直的站在窗外几丈远处的街道上,面色疲惫,眼睛周围有重重的黑眼圈,正直直的看着她,目光中揉合了惊喜和痛苦的复杂情绪。

她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往窗边走了一步,猛然记起昨晚发生的事,又惊惶的向后退去,似乎立刻就要拔腿逃命了。

身后忽然一紧,一对手臂环抱住了她,耳边传来轻轻一句:“妻主莫怕,有为夫在。”

她的情绪顿时镇定了许多,却仍是忐忑不安。回身拉住他的手,低声道:“我们走。”

还未迈出一步,眼前黑影一晃,小狮子已然不知何时进到了店内,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她瞟了瞟窗外方才他站着的地方,再看看面前的家伙,心中叹道:这家伙玩的是秒闪吗?

小狮子阴霾的眼神扫了一眼洛羽痕,沉声道:“他是谁?”

她的胸口顿时被堵了一下。这个家伙,整夜追杀她,终于被他追上了,还要来质问她身边的人是谁?

肚子里有千百句的咒骂之辞上下翻滚,涌到嘴边却变成了:“他是……他是……金大少爷。”

她是想骂他,或者啐他,如果实力允许的话,她还很想踹上一脚。然而,她悲哀的发现,她居然对这个欺骗她、甚至要杀了她的人,恨不起来。

都怪他在日相处的过程中,一直走清纯可爱路线,那阴险虚伪腹黑的形象,一时半会儿树立不起来。

却是下意识的,不愿将洛羽痕的真实姓名讲出来。

难道介绍小狐狸?

想像了一下小狮子呼唤“小狐狸”的情形。噫……一阵恶寒颤抖。她可不是穿到幼儿故事世界里!

洛羽痕却轻轻笑了一下,亲昵的拥着她:“妻主说的没错。与果儿拜了天地,入了洞房的,正是在下。”抬眼看向小狮子,嘴角的弧度没有改变,眼中的温度却骤然寒到刺骨。

游魂穿心针

洛羽痕却轻轻笑了一下,亲昵的拥着她:“妻主说的没错。与果儿拜了天地,入了洞房的,正是在下。”抬眼看向小狮子,嘴角的弧度没有改变,眼中的温度却骤然寒到刺骨。

小狮子的脸色顿时变的铁青,看也不看洛羽痕,只死死的盯着她,眼眸中是盛怒的火焰:“他说的,可是真的?”

他的愤怒落在她的眼里,只觉得分外的可笑。心头一直没有燃烧起来的那团火,经他这样一激,噌的就旺起来了。怒极反笑:“真真假假,与阁下何干?”

他的眼神顿时暗了下去,强抑了情绪,用商量的语气低声道:“果儿,昨夜的事,可否听我解释?”

她凉凉笑道:“您可千万别解释!开玩笑……阁下的事情知道的多了,会没命的。”

他的嘴角绷得紧紧的,脸上毫无血色,黑眸里燃烧着痛楚的焦灼。看到他的这付样子,唐果的心里也不是滋味。毕竟本是她宠爱着,欺压着的小狮子啊……心刚刚软了一下,却又想起他那扑朔迷离的身份,硬是狠下心肠,目光扯到远处,看也不看他。

他沉默一会,艰涩的说道:“果儿,无论如何,你我还有主仆的关联……”

“哈,哈,哈。我命里可担当不起您这样尊贵的仆人!从此我与你,毫无瓜葛!”

“果儿……”他越发的手足无措,向前迈了一步,伸手企图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洛羽痕突然将她掩至身后,抬手挥出一掌,格在小狮子的手臂上。他毫无防备,冷不丁吃这一招,居然接连后退了几大步方稳住身形。

四周的客人哄的一声四散而逃,嚷声四起:“打架了!!打架了!!!”

这一闹,却有更多的人跑来围观了。原来古人也这么爱凑热闹啊……

小狮子却在暗暗心惊。简单的过这一招,他感觉出了对方功力之深厚。唐果身边怎会出现如此高手?他接近她究竟有何目的?心中惊怒,盯着洛羽痕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洛羽痕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回身呵护的拥住唐果,斜睨着他,眸中寒光乍现:“你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吗?果儿与你,再无瓜葛。”

小狮子面色肃杀:“果儿与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怎会轮不到?”洛羽痕好笑的扬了扬眉,“果儿是我的妻主,我是果儿的夫君,我当然管得。”

“你……”小狮子被堵得说不成话,面色涨得赤红,身形一动,猛然出击!

洛羽痕见他突然袭来,却并未抬手抵挡,只是突然转身,将身边的唐果护在怀中,而将脊背毫无遮拦的暴露给了对手。

电光火石的瞬间,唐果猛然醒悟:洛羽痕抱病在身,根本没有力量抵挡这一击!她一声尖叫:“不要——”

却是为时已晚,“砰”的一声闷响,重重的一掌击在他的背心,他整个人顿时向前俯冲下去,她也跟着被带倒在地,他却在倒地时努力的用手肘撑住身体免得压到她。

倒地的一刹那,他的口中喷出一股暗色的血,沾染了她肩头的衣裳。他揩了一下嘴角,歉意的笑道:“抱歉……弄脏妻主的衣服了。”

“羽痕……”她颤着声音轻唤了一声,全身都在发抖。

“妻主莫要担心……为夫暂时还死不了。”他低脸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粘染了一点血迹在她的额头。他又歉意的伸指替她揩去,道:“又弄脏妻主的脸了……为夫真是没用,尽给妻主添乱……”

此情此景,惹得围观的众人一片唏嘘,一阵嗡嗡的议论声传来:“看这对儿苦命的鸳鸯……”

那边的小狮子,对于两人人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的行径已是忍无可忍,怒道:“你不必再惺惺作态了!”

唐果顿时怒不可遏,跳起来奔到他的身前,狠狠推了他一下,怒吼道:“你都把他打伤啦!还要怎样!还要怎样!”

他隐忍的咬了一下牙关,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果儿,你莫要轻信他人!”

“哈……”她笑了,用力甩开他的手,“谢谢你的忠告!我的确是太轻信他人了!”

“果儿……”他急切的叫了一声,想说什么,却被她讥讽的打断。

“那么请问我忠实的仆人,你是专程来杀主人我灭口的吗?”

“果儿,”他的声音里满是颓丧的苍凉,“小狮子绝不会杀果儿。”

一声自称的“小狮子”,让她忽然失去了力气,以致于他再伸手过来捉住她的腕时,竟然无力挣脱。他只轻轻的一扯,就将她扯进了怀时,紧紧的抱住。

她心里想着要推开他,要离这个麻烦的人物远些。可是他伏在她耳边啜泣一般的呼吸声,却让她的手臂根本使不上力。只能呆呆的由着他抱着,眼神茫然。

眼前忽然闪过一片紫色云烟般的身影,一对寒冷的眸子看过来,几乎将空气冻结。待她醒悟过来那是洛羽痕绕到了小狮子的身后的时候,只见洛羽痕的手轻轻扬了一下,一点银光一闪即逝,小狮子闷哼一声,身体忽然软倒在地。

她大惊失色,伸手去拉他,却根本拉不动,他跌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着,发出痛苦的呻吟,冷汗迅速打湿了额发!

她冲着洛羽痕嚷道:“你对他做什么了?!”

洛羽痕静静立在那里,面上一片阴霾,冷声道:“妻主心疼了吗?”

“不是一回事好不好!你到底把什么东西打到他身上了?快给他弄出来!”

“不过是枚游魂穿心针罢了。”他若无其事的说道。

她的眼睛惊慌的睁的大大的:“什……什么针?”

“游魂穿心针。射入血脉之中,随血液流转游走全身经脉,中者剧痛难当,三日后,穿入心脏而亡。”

“啊?!这么毒辣?!”

“我还没说针上稍微喂了一点毒呢。”

她倒吸一口冷气,跳过去揪住了他的衣角:“你能救他的对吧?你不会就这么杀了他的对吧?!”

“谁让他敢抱妻主的。”他的手指抚上她因为紧张而苍白的脸,“妻主这样关心他,为夫好痛心呢……”

她猛然意识到这个家伙极其妒嫉的个性,意识到自己表现得越紧张,他就会越想置小狮子于死地。她看一眼那边痛苦挣扎的小狮子,努力的镇定下来,强行扯出一个笑来:“我……我不是关心他!可是……毕竟也与他主仆一场,这样死了我心里反而过意不去!”

他低睫看看揪住他袖口的小手,因为紧张而捏至指关节微微发白。抬手,捏捏她笑得无比僵硬的脸,苦笑道:“妻主不愿他死,为夫自然不敢让他死……”

她大大松了一口气:“就是说嘛!大家不过是起了一点小争执,哪就至于杀来杀去的!快去替他把那个什么针拔出来呀!”

“可是,游魂穿心针需要用特别的手法,辅以极强的内力催动才能迫出体外。为夫现在旧疾发作,内力大损,没有能力替他取出呢。”他极无奈的说道。

她的心又嗖的一下提起来了:“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只能让他忍几日,待为夫回家吃了药,恢复了内力,才好回来与他取出。我会尽力在三日之后,日落之前赶回的。”

“忍几日?!”她回头看了看痛苦得几欲昏厥的小狮子,心中急痛,“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不能让别人给他医治吗?”

他瞥着她焦急的脸色,心中愈发的不爽,哼了一声:“为夫下的针,世人再无第二人能取。若是硬来,必死无疑!妻主若是不信,不妨可以试试。”

试试?这事情试的起吗?

眼泪汪汪揪着他的袖子道:“那,你快回家吃药吧!你的病也不能再耽搁了!”

他清冷的瞅着她:“妻主究竟是担心为夫的病呢,还是担心那人的命呢?”

“你为什么要如此斤斤计较……”

“为夫就是要计较。”

“好啦好啦,是担心你的病好不好?”

他有些酸涩的笑了,上前一步拥住她,脸埋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有妻君这句话,羽痕也满足了。妻主就是骗骗羽痕,羽痕也是开心的……”

他唇的翕动擦在耳边痒痒的,没来由的就使她心中生出些内疚来。心一软,柔声道:“我其实,也真的很担心你的病啊……”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忽然埋脸在她的颈上,含住颈侧的肌肤,深深的吸吮了一下。突如其来的湿软触感让她浑身颤了一下,目光心虚的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周围的人群,结果看到数百对瓦数十足如炬般的八卦牌眼睛……

o(╯□╰)o……

小狮子的身世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忽然埋脸在她的颈上,含住颈侧的肌肤,深深的吸吮了一下。突如其来的湿软触感让她浑身颤了一下,目光心虚的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周围的人群,结果看到数百对瓦数十足如炬般的八卦牌眼睛……

o(╯□╰)o ……

“为夫离开的时候,不准你照顾他,不准你心疼他!”

未等她回答,就松开她,后退一步,眼睛里闪烁着碎星般的光彩。

“为夫这就去了。妻君在此等我回来。”微笑着说完这句话,就像要出门的丈夫叮嘱妻子一般自然。旋即转身走出客栈,一片淡紫的身影闪了几闪,消失在人群中。

她望着他的背影烟雾般消散,不由的愣了一会。一刹间,竟有些怀疑洛羽痕的出现是否是个幻觉。

身后传来的呻吟声却提醒了她:他不是幻觉,他不但出现过,还在小狮子的身上种下一枚毒针!

急忙转身奔到小狮子的身边。他的身体蜷缩在地上,意识已有些不清,眼睛虽然半睁着,却失去了焦点,涣散的看着不知名的地方,身子时不时的抽搐一下,喉中发出沉闷的呻吟,显然痛至骨髓。身上的衣物已然被冷汗湿透。

“小狮子……”她颤声唤了一声,他的睫随之抖了一下,似乎想看她一眼,却连转动眼珠的力气都没有。

她用力的将他软绵绵的身体扶了起来,背到背上,一步三挪的往楼上走去。

好不容易进了房间,将他放在床上的时候,发觉他不再发出声音,还以为他痛得昏过去了。急忙往他脸上看去,却见他是睁着眼睛的,静静的看着她,表情也没有那么痛苦了。

“小狮子?好些了吗?”

他轻阖了一下睫代替了回答。

她略略的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暗期望游魂穿心针带来的痛苦只是最初那一阵,缓下来之后就不要再那样痛了。

他的眼神游移了一下,落在她的颈子上,眼中突然现出怒意,伸出手到她的脖子上,用力的擦拭,一面擦,眼眶微微的发红了。

她愣了一会才明白,方才洛羽痕一定是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吻痕!他是故意的!连这种小手段都施的出来,这家伙还真够歹毒!

她一把握住小狮子的手,柔声道:“好啦!不要管这些了!刚痛的好些,不要乱动了!”

他的呼吸变成焦灼的喘息,紧紧握着她的手微微发抖。突然的,身体猛的抽搐了一下,随即剧烈的颤抖起来,手揪扯着被子不住的挣扎,牙关咬得青筋爆起!

她手足无措的想抱住他,可是根本抱不住。听到他牙关咬得咯吱作响,担心他把牙齿咬碎,就扯了一条手巾过来拧了几下,塞进他的嘴里让他咬着。然后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伏在他的身边一声声的唤着:

“小狮子……小狮子……会过去的……会好的……”

这痛楚的发作几乎持续了一个世纪之久。等他终于安静下来,嘴里的手巾滑落在枕边,已是被他咬得破碎不堪。拿来干手巾拭着他额上的冷汗,他感觉到了,失神的眸子颤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睛。

看着他干裂的唇角,她意识到他可能自昨夜起就水米未进了。

她将他的头略略托起,将一杯水递到他的嘴边喂了一口。嗓子得到些滋润,唇翕动一下,低唤了一声:“果儿……”

嗓音沙哑不堪。

她哽咽道:“不要讲话了,趁着不痛,快睡一会吧……”

“果儿……”

“不要讲话啦!还不赶快休息一下,等会又要痛了……”

他却固执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要告诉果儿……我的名字……”

她的眼中一热:“好啊。”

“我的名字叫做……寒非离。”

“寒非离……嗯,我知道了……”她悄悄的擦去眼角飚出的一星泪花。真是的,不过是告诉她名字而已嘛,为什么就感动得要哭?

或者是因为,他终于肯坦诚相待吧。孤单的漂流在异世的她,真的很需要一点真诚的对待。

他吃力的讲了下去:“我其实是……”

“小狮子,求你休息一下吧,你太累了。”

“……果儿不愿意知道吗?”他的眼眸中满是失落的凄凉意味。

哎……真是的。“不是啊,只是你需要休息。等好了再跟我讲,好吗?”

他的眼神却黯然下去,嘴角浮出一个凄然的笑,喃喃道:“本该如此……自己怀了假意,如何求得来真心……”

“唉……我不过是让你以后再讲嘛,你想太多啦。”

“果儿不必安慰了……”

“哎呀,真没办法,你讲讲讲啦!”

他的眉间的抑郁立刻释然,唇角也有了笑意。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蕴了蕴讲话的力气,缓缓道:“我是已亡之国日晟国国君的第三子……”

日晟国,位于天恒国东,三面临海,面积虽然不大,却美丽富饶,国力颇为强盛。天恒国皇帝对将其吞并之心蓄谋已久。只是日晟国国土虽小,却是兵力强大,天恒国对其也颇为忌惮。但天恒国志在必得,不惜血本,耗费巨大兵力,强攻数年,终于将日晟国吞并。

日晟国被灭国的过程中,皇族血脉一族落入敌手,却没有立刻被杀掉。所有被抓的皇族都受到了血腥可怕的严刑逼供,为的是让他们说出传说中日晟国的秘密。

一个关于宝藏的传说。

传说日晟国的创国国君,在世界的某个地方,拥有一个巨大的宝藏,里面的墙壁都是由黄金堆砌而成,奇珍异宝遍地都是,随便拿出一件来都价值连城。

至于这些珍宝从何而来,就众说纷纭了,各种版本的猜测五花八门,异想天开。

而这么一个虚无缥渺神话般的故事,天恒国皇帝就相信宝藏真的存在了。他坚信日晟国国君收藏了一张神秘的藏宝图,只要得到它,就可以得到巨大的财富,使国力极端强大,永世不灭。所以,吞并日晟国,并非只是看中了其富饶的土地,更是为了夺得传说中的宝藏。

于是日晟国惨遭灭国。可是落入敌手的皇族成员们,皇帝,皇后,妃子,皇子,公主,被逼迫着交出藏宝图,最后一个个被陆续的折磨至死,也未讲出关于宝藏的半点线索来。

日晟国皇族就这样倾巢覆没。只有三皇子寒非离,在外随师父学习武艺而得以漏网。得到亡国的消息时,追兵已然赶到,其中不乏大内高手。师父拚了性命护他逃出,突围过程中两人都受了伤。当初他胸口那块被她误认为是她打出的淤青,就是那时候所受的伤。

而其余的师兄弟们却没能逃出来,师门尸横遍地,烧为焦土。

两人逃出来后,追兵到处都是,不知该往何处躲藏。想到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就扮成平民模样,伤势较轻的他,背着重伤的师父冒险进了京城。师父的伤势很重,命在旦夕,他要带师父去求医,师父却竭力阻止。因为二人已被通缉,他们身上的伤口正是特征之一,去就医难免有暴露的危险。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师父死去。到最后,身无分文的日晟国三皇子寒非离,连安葬师父的能力都没有。于是就有了当街卖身葬父的那件事。

所以,寒非离卖身所葬的,并非父亲,而是师父。

语句尽量简短的描述过程中,寒非离的剧痛已断续发作了三四次,话尚没有讲完,就在一次发作中晕厥过去。

唐果已因为他一次次的发作而急出一身汗来,见他终于昏了过去,好歹松了一口气。昏过去也好过痛得死去活来!一面咒骂着洛羽痕的手段太毒辣,跌坐在床前,心中为他凄惨的身世而苦楚难当。他昏迷中苍白的脸,还挂着一丝苦难也掩不去的稚气。

她的小狮子,怎能承担得了如此的血海深仇,怎能忍受得住那国破家亡的痛苦?

心中对他欺瞒她的那些怨气也荡然无存了。一个被追杀的亡国王子,对于冷不丁跳到面前,自称失忆的一个奇怪女子心存戒备,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细细的回想着遇到他之后发生的事。那一次她外出给他买吃的,结果把钱弄丢,只好摸进人家院里偷豆腐干,却被大狗追扑,不知为什么大狗突然倒在地上。想来就是他怀疑她会去报官抓他,故而悄悄跟踪,后来见狗咬她,顺便就帮了她一下吧。

他的跟踪没有看出破绽,才留她在身边。后来路上遇到鹦哥雪舞,雪舞将他引到暮水镇,再后来蝠影就出现了。蝠影应该是他的故人或心腹,十分的疑心她的身份,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她,直至失手将她打伤。事实上蝠影本也无意伤她,只是认定了她身怀武功,想激她露出本相。不料他那一掌直击到她胸前她也没有反应,最后一刻蝠影曾企图收回掌力,但终于未能全部收回,仍是将她击中,而蝠影当时也口吐鲜血,想来是因为强行收掌而受了内伤。

再后来,客栈的院子里,她偷听到二人的对话。蝠影显然还是不信任她,而小狮子则是句句在维护。

回想到那夜的情形时,她的心头忽然一凛。

那晚他说过的一句话浮上耳边:“我怎会对她动心!我将她留在身边,自有用意!”

……他凭什么不会对她动心?!那句“自有用意”,会只是用来搪塞蝠影的措辞吗?

风骚的纹身

……他凭什么不会对她动心?!那句“自有用意”,会只是用来搪塞蝠影的措辞吗?

轻轻抚拭去他额上的冷汗。小狮子,心中的秘密应该还没有讲完吧?等他醒来的时候,还会告诉她更多吧……

手伸到他的颈子处试了一试,发现他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十分湿冷,这样下去一定会受凉的。便叫店里小二送了些热水上来,又给了他一点银子,托他给小狮子买套衣服来。

吩咐完店小二,伸手掩好门,回到床边,将小狮子身上汗湿的衣服从外到里一件件脱下。怕他着凉,一面脱一面拿被子掩住他的身体。把所有脱下的衣服都丢到地上后,将手巾浸透了热水再拧干,然后从他的脸开始替他擦拭,沿着颈子一路擦下去,一直擦到脚后跟……

这一路的风光应该很旖旎吧——毫无知觉□的美男任其翻弄……可是她愣是没顾得上欣赏任何风光,直到将他擦的干干净净的,她才长出一口气跌坐在床边;擦着额上的汗珠,感觉腰酸背痛。

照顾病人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啊。

歇了一会才歇过劲来,小二也买了衣服送进来。将剩下的铜板打发给小二做小费,小家伙欢天喜地的走了。

她挑出买来衣服中的里衣,掀着他的胳膊腿儿,替他一件件的穿。替他穿底裤时,她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他紧实的小腹,眼睛忽的就睁大了,惊讶得挪不开目光。

他小腹的右侧光滑的皮肤上,赫然印了一朵玫红的五瓣花朵,色泽妍丽欲滴!

好艳!好漂亮!

胎记?不可能!怎么会有长得如此绝美的胎记!

纹身?一定是纹身!

呼,他居然在这个诱惑的部位纹这般风骚的纹身!真看不出,外表清纯的小狮子原来如此闷骚!忍不住伸出不轨的手指,就想摸一摸那花朵。

他的身体突然猛颤了一下,剧痛又袭来了。他从昏睡中痛醒,身子一挺,猛的翻滚了一下,若不是她护的及时,他就从床上掉下去了。他就势抱住她的腰身,手臂上的力气几乎要将她的腰勒断;额头抵在她的腰上,拚命的磨转,企图抵消一点痛苦,喉中溢出压抑不住的嘶哑声音。

她因他所受的痛苦而发起抖来,一面紧紧的抱住他,一面咬牙切齿的咒骂洛羽痕。

等这一阵疼终于过去,他瘫软在她的怀中动也不能动一下,合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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