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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的,我买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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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将轩儿送回房,慢慢走回自己的院里。一进门,就看见整个花园的冻土居然已全部翻完,寒非离正有些茫然的拿着几乎只剩下一截木柄的花铲,坐在花园中的石椅上。见她进门,就站了起来,看过来的目光里,带了点欲言又止的企盼。她从他身边不远处经过,丢下一句:“你来,我有话说。”

他丢下花铲,跟在她身后进屋。唐果背着身子站在屋子中央,久久的不说话也不转身。寒非离等了一阵,不见她有任何反应,试探的叫了一声:“果儿?”

她的脸微侧了一下,却没有转回身来。只是用极其压抑的语调叹息道:“你家的那个宝藏,是不是受过诅咒的?”

寒非离愣了一下,嗫嚅道:“……我不知道。”

“你看,你们家族知道它的存在,最后落得国破家亡。我倒霉摧的看到了宝图,就给家人招来了灾祸。”

寒非离的眉梢惊得一跳:“什么灾祸?”

她闭上眼摇摇头,没有勇气叙说。轩儿身中蛊毒一事,如同一团毒火烧燎着她的心口。猛的抓起桌上的一只茶碗儿,反手摔碎在他的脚下。“为什么要把我扯进来?!”她的声音带了颤音,眼眶发红,“凭什么把轩儿扯进来……”

他愣了一下:“轩儿?……”

她捧着脸,崩溃的跌坐在椅子中。看到她这副样子,他往前迈了一步,探出手,似乎想上前安慰。

她忽的抬头,眼光有些凶狠,硬生生将他伸出的手吓了回去。她缓缓说道:“你不就是要我带你去找宝藏吗,为什么不开口?”

他的目光闪了一下,低垂下睫,轻声道:“果儿不想去,我不会强迫……”

她的心间忽的柔软了一下,又瞬间被悲哀填满。“我就知道这该死的使命强加到头上,是无论如何躲不过去的。”

“我不愿强求果儿……”

“算了吧寒非离……你这样天天守在我旁侧,天天拿狗看骨头的眼光盯着我,你也知道我迟早顶不住吧。”

“我……”

“可是现在你没有强迫我,有别人强迫我了,怎么办呢?寒非离……”

他忽的抬眼看着她,目光惊异又复杂。

又见女版小狮子

初春乍暖还寒,准太子妃郭糖郭大小姐,带领一支百人的队伍,踏上了入民间巡视民情的征程。

由郭大将军自行组织一队人马,伴郭糖巡视民情的旨意到达时,郭宇骆深感意外,但想一想也感觉是在情理之中。皇帝希望未来的太子妃能知民间疾苦,体恤民情,实在是用心良苦啊。武将之女本也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郭宇骆不担心女儿在外受苦,反而对于皇上的决定十分的欣赏。紧锣密鼓的组织起了一支护卫的队伍。表面再严厉的父亲,也是疼女儿的,净挑了军队中的精英出来,以保万无一失。唐果很想知道这支队伍中究竟潜藏了多少太子的人,旁敲侧击的跟父亲探问点兵的过程,结果是哪个都可疑,哪个又都不像。

平稳行进的队伍中,最豪华的那一辆马车里,唐果捧着一张地图,严肃的盯着看。这张天恒国及其周边国度的地图,是她从郭宇骆书房的墙上揭下来的。

在看到这幅地图之前,对于藏宝图的概念,只是印在脑海中的那片独立的图形,而藏宝图描绘的所在究竟在天涯还是海角,她都没有概念。

直到偶然在父亲书房墙壁上看到挂着的这幅地图。这幅地图显然是用作军事用途,刻画得相当细致,不仅清楚的绘出各地的接界、道路、河流,甚至连地形地势都表达得清清楚楚。

而在地图的东方方位,却有一小片地方,只画了一个简单的轮廓,中间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标注。

正是这一个简单轮廓,当她的目光落上时,被震得五雷轰顶,耳中的嗡鸣良久才息。那不是刻印在她脑中的藏宝图的外缘轮廓吗?!不同的是地图上这个图形只有外围的线条,而她脑中那幅永远不能对第二人展现的图像,却是遍布了细致的标注。

强行镇定下来,指着那个轮廓问父亲:“那是什么地方?为什么画的如此模糊?”

郭宇骆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神色微凛:“那是隐雾渊。”

“隐雾渊?可是,我怎么觉得像是个海岛呢?这四周不都是海吗?”她的手指划拉了一下隐雾渊的边缘,标着“无垠海域”的字样的大片面积。

“隐雾渊处于无垠海深海域,据传是幽灵之地,时隐时现,位置也诡异的常常变动。出现时,也常常隐在一团雾气中,偶尔雾气散去,才会露出轮廓。很多船只在附近海域航过时都看见过它,据说看上去是个不小的岛屿,上面尽是黑秃秃的礁石。但船只却从不敢驶近。图上所绘的形状,也是远观得到的大体轮廓。”

“为什么?”

“因为只要船只驶近,快要接近岸边时,岛屿会突然整体下沉到水下,形成巨大的漩涡,将船只整个吸入海底,船员均是尸骨无还。不仅如此,那一带海域还有‘水鬼’的传说,十分诡异可怖。据说‘水鬼’与人长的一般无差,却能在水中行走生存,会趁夜色攀上船只,以人为食……糖儿,你的脸色为何这般异样?”

听着父亲的描述,唐果已然面色微红,两眼囧囧发光。捏着拳头,兴奋的说:“够惊险!够刺激!整个一个幽灵岛嘛!”她最喜欢探险了……

郭宇骆浓眉一皱,沉下脸道:“你这孩子,整天野心勃勃的,听到这些歪门邪道的事情就兴奋得忘乎所以,也不知道收敛心性,如此性情,将来如何能够母仪天下……*&&%¥#@!@#¥%&*)(%¥###@!……”

唐果前后晃悠着站在那里,对于父亲的说教半个字没听进去,两眼盯着地图,心早已飞到了那神奇的秘境去了。能经历这样一番探险之旅,也不枉她穿越一遭了……

……

行进中的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有卫兵隔着车帘请示说:时辰已是日暮时分,前方数十里没有人烟,恰逢此处地势平坦,又有一条干净的小河,是否在此驻营开伙。

唐果准了,于是整队人马停脚扎营,支帐篷的支帐篷,架篝火的架篝火,淘米的淘米,喂马的喂马。

唐果也没有下车,依旧很舒适的窝在马车中的锦被中,捧着地图看了一阵,发出一声钦佩的叹息,说道:“我就知道,你的祖先不是一般人儿。竟能将宝藏藏在幽灵岛上!先说你们身上长的那朵风骚的红花吧,别说是一般人,就是一般的妖精,他想长也长不出来。所以说,你祖先是妖精!你也是妖精!你全家都是妖精!再看藏在玉上的宝图显示的方示、保密的方式,既有科学的技术含量,又有抽像的巫术成份,真是叫人叹为观止、惊喜交加、恨之入骨啊……”胡乱用了一连成语表达了她复杂的心情,“再看你家父王设计的那个秘室,那叫一个巧夺天工滴水不露啊,虽然其中没有巫术成份,但充分展现了你家基因里祖传的聪明绝顶的智慧!遗传,绝对是遗传!所以说小狮子,有这样精英的遗传基因在,你肯定也是很聪明的,努力啊,奋斗吧……小狮子?”

自说自话了半天,才发觉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于是抬脸去看那个唯一的听众。

却见车厢一角蹲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正脸对着角落一动不动,只拿那妙曼的背影对着唐果。

唐果见状乐了。笑道:“哎呀,不要害羞嘛,你都不知道你扮成女装有多美的。”

那“丫鬟”闻言,气恼的扭了一下脸,倒甩得满头珠钗嚓嚓作响。

“哦呵呵……”唐果将手中的地图一丢,凑了过去,“生气了?小样儿……你可千万别生气,知不知道一生气,这小脸儿更加的娇、俏、可、爱了?”

魔爪一探,捧住那“娇俏可爱”的小脸,强行扭转过来,露出寒非离化了淡妆的脸蛋儿,还真是妩媚横生,美人一个啊。

“哇……小狮子,你好美啊,就是绷着脸儿可不好,来,给爷笑一个!”

寒非离被她盯着脸看,又羞又怒,挣脱了她的手,爬到车厢的另一个角落,又把脸藏了起来,闷闷的生气。

“好啦好啦。”唐果拚命忍着笑,“你生什么气啊。还不是为了你好。谁知道这队伍中哪个是卫清萧的人啊,不将你扮成丫鬟,怎么能明目张胆的带上你啊?等揪出那个奸细,你就可以恢复男儿身了。”

寒非离“哼”了一声,算是认可。

当时决定将寒非离扮成丫鬟带出来,自然是唐果同学的主意。轩儿身中蛊毒,受卫清萧挟迫之事,她没有瞒他。他听了之后,思量良久,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将计就计,寻宝正需要人马,就让卫清萧来操作这次寻宝之旅。而他则悄悄混入队伍。

此举若被发觉,轩儿或者性命不保。她陷入痛苦的左右为难之中。

“我一定会救轩儿。”看到她纠结难定,他轻声的飘出这样一句。

她沉默了一会,凉凉的道:“这是做活地图的报酬吗?”

听她这样说,他仿佛被刺痛了,紧抿着嘴巴,面色苍白,身体颤颤的摇晃,半晌不作声。

看他这付样子,她又不忍心起来。是因为轩儿被下蛊,使得她心情败坏,迁怒于他了。这一切的发生,本不是他的错,也不是他的意愿。想来想去,还是阴差阳错的命运捉弄。

想通了这一点,心里有些愧疚。想跟他道歉,又不知如何开口。于是就用行动表达了——每到吃饭的时候,就拚命的拿有营养的东西填他!

“小姐,饭菜好了,请小姐用餐吧。”

车帘外传来的话声惊醒了沉浸在回忆中的唐果。下意识的想起身,却被寒非离挡住了。

“我是丫鬟。”他闷闷的冒出一句。

呀?他终于进入角色了!唐果乐了……

寒非离掀开帘子一角,探出手去,去接外面卫兵递上的食盒。刚把食盒拿在手里,突然触电一般撤回。唐果不明所以,正欲相问,却见他猛的冲出车外,只听一阵乒乒乓乓,鬼哭狼嚎……其中夹杂着“妹妹,我不敢了”之类的哀号声。

唐果好奇的探出脸去,只见寒非离俏脸含怒,一只大号金莲踩住一名倒在地上的卫兵的脸,往泥里猛跺,跺得该卫兵惨叫连连……为了方便做踩人的动作,他那粉嫩的裙子撩起得高高的,四周围观的百多名男的,那眼睛,睁得跟两百多颗电灯泡似的,瓦亮瓦亮的。

唐果见状慌忙跑了出去,顾不得解救被踩的卫兵,先揪住他的裙角往下按,急道:“不要掀了!不要掀了!全给人看见了!部队军心动摇了!钢铁意志瓦解了!快遮起来!注意淑女形象!淑女!淑女!淑女哇!”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暴怒的某淑女拖回车内,该淑女仍气得咬牙切齿。

“息怒,息怒……”她像哄小狗一样拍他的被,“到底为什么打人啊?”

他的小脸又腾的涨的通红,鼓着嘴巴不语,一对眼睛几乎喷出火来。

见此情形,唐果了然了……嘴角抽啊抽的……

他眼睛一瞪,怒道:“不许笑!”

“噗……哇哈哈哈……”唐果终于忍不住破功,笑趴在车厢里,泪花四溅……“小狮子你的魅力真是强大啊……这怪不得人家啊,谁让你长那么迷人的?不就是摸摸小手手嘛,犯得着打人吗?人家是仰慕你哎!哦呵呵呵……哎哟肚子疼……”某果笑得快要过去了……

寒非离一扭身,又拿脸对着车角,生闷气去了。

等唐果终于缓过劲来,挥去眼角笑出的小泪花,打开食盒,看到里面是军厨特意为她开小灶做的几样精致菜色。

“来来来,小狮子,吃饭啦。”

寒非离不动不吭声。

“哎呀,乖啦乖啦……是我不好,不该笑你,对不起啊。”

陪不是的话说足,寒非离才别扭的转过脸来,过来吃饭。偶一抬头,又看见她强装诚恳,却显然还是在忍笑的神气。

他的嘴角抽了一抽,狠狠的拿筷子往碗里戳啊戳啊。

唐果忙端起碗来,用碗来掩饰笑得露出一排牙齿的嘴巴。唉,小狮子你知道了吧,做女人难,做美女人更难,做假的美女人难上加难。

夜深时分,除了值夜的,士兵们大多在帐篷里睡着了。唐果就宿在车中,车外传来篝火温暖的毕毕剥剥轻微爆裂声。

寒非离在车厢的一角,裹在锦被中,缩成一团卧着。车内亮着一盏小灯,映着他虽然阖着,却因为假寐而微颤的长睫。

他本来觉得与她共眠在车厢内不好,打算去外面睡的。

唐果谨慎的建议:“你还是留在车厢内睡吧,你想啊,这队伍中潜伏有卫清萧的人,我们最好不要落单,是不是?”

他面露犹豫之色。

“哎呀,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同宿一室了,我保证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

他的脸爆红,吭哧道:“你乱说什么……”

“哦呵呵,你又害羞了……”

“你……”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唐果见好就收,再逗下去,把他逼急了真睡到外面去就麻烦了……她其实最担心的不是奸细,而是……这外面睡了一百只狼啊,小狮子半夜里睡到外面去,那不是羊入狼群嘛,明早一起来,那不是清白在不在的问题了,恐怕是尸骨无存的问题了……

但这个担忧她绝不敢说出来,否则小狮子会发飚的,会把头上珠钗扯下,踩在脚下跺烂的……

正昏昏欲睡之际,忽听外面卫兵大声喝问:“什么人?!”

顿时惊醒过来。寒非离也警惕的翻身坐起。唐果大声问:“有什么事?”

外面卫兵答应:“有可疑影踪!一闪之下又看不见了!”

寒非离凝神想了一下,低声道:“果儿安睡即可,我去车外守着。”

执剑走出车厢,先是在周围巡视了一番,再也未发现任何异常。只能嘱咐值夜守卫提高警惕,自己返回车前,握着长剑守卫在侧。

唐果紧张了一阵,再也没听到什么动静,终于沉沉睡去了。

生病的小狮子

唐果紧张了一阵,再也没听到什么动静,终于沉沉睡去了。

……

直到天亮,没有什么异常发生。再踏上征程时,寒非离因为一夜未睡,车一上路,他就卧在车中昏昏欲睡了。唐果只能自己玩手指,无聊至极。

实在闷得厉害了,转眼瞥见他可爱的睡相,顽心大动,爬了过去,一只魔爪,朝着他挺俏的鼻翼摸了过去……

“哧”的一声轻微的破空之声,只觉凌厉的小风掠过耳边,“啪”的一声脆响过后,她眼睁睁的看见,一枚如豆大小黑色的小石子,险些擦着寒非离脸掠过,击中旁的车厢板壁,深深嵌入其中!

这一声轻响略微惊动了睡梦中的寒非离,他却也没有在意,微微动了一下,将脸在枕中埋的更深。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险些毁容的险情。

而唐果却惊呆了,手悬在半空,久久不敢动一下。好一会儿才慢慢回头,看向石子射来的方向。

车厢里没有多出她想像中的第三人,只有身后车窗上的帘子,微微晃动。

有人刚才从车窗外,以极强的力道射入一枚石子,险些打中小狮子的脸!

谁?为什么这么做?

她挪到车窗前,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向外望去。队伍正在行进,窗侧有或骑马或步行的士兵。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吗?她盯着近处几人的脸,一个个的仔细打量。却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迷惑的收回目光。就在她缩回车内、放下帘子的一刹,恍然看到一道凌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肌肤分明感到了极强的威胁感!下意识的“呼”的再掀开帘子望去,去捕捉那道目光,却什么也没捕捉到。

只好再缩回车内,愣了一会儿,爬到寒非离身边,伸出手指,试图抠出那枚嵌在板壁中的石子。抠了半天居然没抠出来。偷袭者的功力了得!

可是究竟是为什么啊?她托着脸仔细思量。……石子射来的时候,她正在做什么?对了,正伸出手,想捏住寒非离的鼻子,戏弄一下。手还没摸到,石子就飞来了。

她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了。这明明是有人不准她打搅小狮子的好梦嘛!肯定是哪个仰慕这名“美貌丫鬟”的卫兵,从车窗中看到她要折磨他,才丢石子过来警告她!

好强大的护花使者啊!小狮子的魅力好大……可是,这护花的手段有些过了吧!万一车厢忽然晃动,这石子射偏了,打到小狮子的脸;岂不是要毁容吗?!她拿手指比了一比,吓!石子飞过时,距离小狮子的脸不过一两公分,好险!怒了……护花也不至于出此险招啊!

移到车窗前,一撩帘子,冲着外边几名卫兵,怒气冲冲道:“我就知道是你们中的一个干的好事!”

此言一出,几名卫兵都转过脸来,迷惑的看着她。

她哼哼冷笑一声:“好,给我装,装吧装吧,不过给我小心点儿,不要再乱扔石头!若是刮花了我们小丫鬟的小脸蛋儿,我们小丫鬟恨死你,绝不会嫁给你!护花使者不是这么当滴!追女孩子要有分寸,既不能像昨天那个似的乱摸小手,也不能像今天这个一样乱扔石头!我也绝不会把我家小丫鬟许配给一个冒冒失失的家伙的!喜欢女孩子没有错,错就错在追求的方式不对。追女孩子,要有诚意,要彬彬有礼~”

唐果同学扒在车窗上,给车外随行的几名卫兵传授恋爱常识,谆谆善诱,口沫横飞,两眼瓦亮,听得几名卫兵脚步踉跄……

车厢内忽然传来困倦的一声问:“果儿……你在说什么……许配?……”

她一回头,看到寒非离已然醒了,却是仰在被窝里没有起来,一只手臂搭在额上,睡眼迷迷蒙蒙的看着她。

这幅佳人初醒的美图看得她暗暗咽了一下口水,赶紧放下帘子,笑道:“你睡着了,我一个人无聊,跟外面的卫兵闲扯呢,呵呵……”才不敢说要把他许配出去的话呢,会给几名卫兵招来无妄之灾的。

他刚刚醒来,迷迷糊糊的,也没有深问,半睁了眼睛,又在被窝里懒懒的窝了好久,一脸赖床的德行。直到她拿出早就替他裹在棉毡中保着温的饭菜,催他起来吃,这才爬了出来。

寒非离的这一觉睡了大半天,这饭菜已是半日之前做好的,因为包的严实,还是温温的。

因此绝不存在太凉了伤到脾胃的可能。而小姐的伙食也是军厨精心选料烹制的,食物变质、食物中毒的可能极小。

然而寒非离吃了以后,过了一个多时辰,就开始上吐下泻。

所以整个队伍要时不时要停下来等他解决完个人问题,才能继续上路……

几番下来,他已折腾得小脸腊黄,靠在软垫上恹恹无力。

方才军医已替他看过,那家伙诊了半天脉,仍是一脸茫然,最后默默的开出了一个健脾止泻的方子,然后就煎药去了。

药很快煎好送来了,浓浓的一碗褐色的药汁,气味冲鼻。她捧在手里,狐疑的看一眼军医:“你确定这药管用吗?”

军医:“应该……管用。”

唐果:“你觉得他是吃坏了肚子,还是着了凉?”

军医:“似乎……是吃坏了。又似乎……是着了凉。”

唐果冷汗:“你病都没看明白就敢开药啊!”

这一次军医答得分外顺溜:“反正就是一剂健脾药,即使不对症,也吃不死人!”

唐果无力:“您老高手啊……您老该去坐镇男科医院专家门诊。得,您老退下吧。”

不放心的将药举到鼻前嗅了嗅。味道重重的,很难闻,闻一下就恶心。小狮子本就不舒服,这玩艺喝下去不更恶心了吗?

有药喝总比没药喝强,心一横,将药碗递到他的嘴边。他皱了皱眉,显然十分不喜欢这气味,却也知道有病就得治,强忍着喝了。

她拿帕子替他揩抹去唇边残留的药汁,担忧的自言自语:“怎么回事啊……”伸手去探摸他的额头,也没摸出个所以然。“幸好不发烧。怪了,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吃坏了啊。我吃的都跟你一样啊,我怎么没事呢?小狮子,你现在感觉怎样啊?”

“不舒服,想吐……唔,要吐了……”他急急的往上爬。

她赶紧招呼车夫:“停车停车!”

车还未停稳,他已然冲了出去,踉踉跄跄奔出几步,扶住一棵小树,弯腰干呕不止。刚刚喝下的药汁全数吐了出来,难受得捂着心口,肩膀阵阵抽搐。

她忙忙的追了过去,替他拍背,焦急道:“怎样怎样?很难受吗?……哦知道知道,一定很难受……”

偶一回头,看到身后齐刷刷站了密密一排士兵,正以复杂的目光注视着寒非离。

唐果心中一凛,暗道不好,这些家伙的表情为什么如此奇怪?难道是误会了?……

一念至此,浑身充满正义的力量,决心为保护小狮子的清白奋斗到底!举起一只拳头,大声说:“大家不要误会!他不过是吃坏了肚子,他没有怀孕!!!!”

此言一出,寒非离猛然呛住,又咳又喘几乎背过气去;再看原本怀着关爱之心围观的卫兵们,已然被果同学雷倒一片。

调戏小狮子

此言一出,寒非离猛然呛住,又咳又喘几乎背过气去;再看原本怀着关爱之心围观的卫兵们,已然被果同学雷倒一片。

生病又遭雷击的小狮子,被唐果搀回车厢里时,已是半死不活。见他神色萎顿,恐怕车马颠簸再加重病情,此时虽然天色还早,唐果仍传话出去,就地扎营。

车厢内,细细的替寒非离掖好被子,端详着他的沉沉阖着双目的病容,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唉……好想他啊。”

闭目养神的某病人虽昏昏欲睡,耳朵却敏感的捕捉到了这一声叹息,强撑着睁开了眼睛,迷迷蒙蒙的眸子里含了狐疑:“果儿在想谁?”

她本以为他睡着了,没料到被他听见,顿了一下,道:“蝶谷医仙啊。”

车厢外某处“砰”的闷响了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不慎撞到了。声音轻微,夹杂在车外士兵们的噪乱声音中,二人谁也没有在意。

寒非离一听到“蝶谷医仙”四个字,面色顿时沉了下来,郁郁道:“想他作甚?”

唐果道:“如果他在,你得的这种小毛病必定是手到病除,而且他配的药,总是不难吃……”

寒非离脸上含了怒意:“我就是病死,也不要吃他的药!”一面说,眸色中掩不住深刻的痛楚意味。

唐果见他生气,登时醒悟:在他的认识中,一直认为是蝶谷医仙掠夺了她的贞操,才换取了他的性命。此事恐怕一直如大石般压在他的心上。她瞅他一眼,思量着如何才能将此事解释清楚,排解开他的心结,想来想去,却是无从启齿。

纠结了半天,再去看寒非离时,却见他一面生闷气,一面又困顿不堪,烦燥的在枕中磨蹭个没完,蹭得云鬓纷乱。

“哎呀……”她见状赶紧安抚,“困了就睡吧,不要翻来覆去的了,看休息不好,又要病得厉害了,乖~”语气里是满满的温柔宠溺,伸手安抚小孩儿般,隔了被子轻拍了两下。

突然“哐当”一声大响,车身猛的强烈一晃,仿佛被什么东西大力撞了一下!

唐果惊得怔住,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呆呆不知所措。

原本卧在被窝里病猫一般的寒非离,呼的跃起,一把抓起身旁的长剑,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唐果紧跟着出去,却见寒非离握着剑,围着马车兜了几个圈子,也未发觉什么异常;四周的士兵也显然听到了异响,警惕的拿着兵器四处张望。寒非离停下脚步,走到军官面前询问方才是否看到什么。该小兵见美女前来问话,再加上这位美女乌发松散,衣衫不整,还有些病弱弱的西子捧心状,不由的狼心大跳,慌慌张张、口齿不清的说了半天,才表明了他的意思:他啥么也没看见。

寒非离的目光郁郁的扫过一众士兵。唐果上前将他拉到一边,耳语道:“很久没看见鬼魂兄了,这几日神出鬼没的异状,莫非是鬼魂兄在作祟?”之前他就说过蝠影会暗中跟随,莫不是见他主子吃的香睡的暖,而自己只能睡草丛,然后半夜里到锅里捞剩菜,心中不忿了,发泄不满来着?

寒非离摇摇头:“蝠影怎会如此妄动?”

“那倒奇了……如果是奸细,这个时候没道理动不动的就捣乱啊……”

两人正窃窃私语的咬着耳朵,寒非离突然一声痛号,膝盖一软,单膝跪在地上。

唐果大吃一惊,赶紧伸手扶住,慌道:“怎么了怎么了?肚子又痛了?”

却见他暴跳而起,执剑冲到一干士兵面前上下挥舞,怒吼震天:“是哪个?!哪个射飞石打老子的膝盖?!站出来!有种给老子站出来!”

儒雅内敛如小狮子,终于被逼得爆粗口了……士兵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的梦中情人飚悍的模样,一个个捧着心口,不堪打击……

唐果站在一侧,掂着下巴,若有所思。

唐果叫来军官,让他去附近的村落买几十只羊来,就地宰杀。入夜时,让官兵们架起数个火堆,大家团团围坐烤羊肉吃。

郭大小姐说是在车厢中吃烤羊肉完全没有意趣,索性与军同乐,拉了寒非离,一同坐在火堆边。

于是,这个火堆成了围坐官兵最多的一堆,严重超员,直到一个人都挤不下了,还有人想削尖了脑袋挤进来,下场无非是被早已盘距之人踢飞。

唐果执了一根末端燃着火星子的木柴,向距离寒非离最近的一名士兵脚下捅下,吓得该士兵挪着屁股连连后退。唐果眯眼威胁的看着该士兵:“离我家小丫鬟远些!”

小兵摸着脑袋,一对色眼瞄了一眼寒非离,嘿嘿傻笑。寒非离一个眼锋甩回去,脸色铁青。

“大家注意!注意了!”唐果拿木棒敲着地面,大声说道。

一圈儿官兵听得大小姐发话,登时屏息洗耳恭听。只听唐果严肃的道:“我家小丫鬟如花似玉,千娇百媚,如此佳人,不得唐突!你们给我听好了,只许看,不许摸!记住了没有?!”

寒非离的脸爆红了,狠狠剜一眼唐果。

“哟哟哟……”唐果戏谑的看回去,笑道,“小娘子瞪我干嘛?不高兴我这样说啊?难道你情愿被摸?”

“胡说!”寒非离腮帮子鼓啊鼓的。

“哼哼……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你是我的小丫鬟,谁都不让摸,除了我……”

伸出食指,轻佻的在他的下巴上勾了一下。周围的士兵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寒非离只觉她的手指在下巴上轻挑了一下便滑脱开,那细腻的触感却留在了肌肤上,于他无异于震撼般强烈的刺激。一时间怔怔的,竟不知做如何反应。

“啪嚓”一声脆响,自火堆对面传了过来。唐果微抬了一下睫望去,只见一段手臂粗的木柴,竟在一名士兵的手中生生折断。隔了烈烈的火堆,她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却也不再去细看。

回身对着石化中的寒非离温婉一笑,体贴的替他拢了拢身上披的厚厚披风,柔声道:“夜间风大,你现在还病着,好生遮盖好了,莫要再着了凉。”

寒非离脸色悄悄的润红,火光在眸中温柔的跳动,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笑。

唐果分明看见了诸位士兵滴下的口水。只有对面那人,将手中已掰成两截的木柴狠狠捏在手心,木屑从指缝纷纷落下。士兵们看寒非离看得眼都直了,无人注意到此人的异样。

忽然有士兵吸了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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