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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的,我买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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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带着玉消失了以后呢,你有没有怀疑我……”

他略略的向这边偏转了一下身子,低低的斗篷沿下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巴和颈项,虽看不见眼睛,却分明在坦然的注视着她:“没有。”他清晰的回答。

她的脸一低,埋进袖子里。

连蝠影都信她,为何他不肯信。

蝠影低声道:“少主子心中有太多负担,不免多疑,你不要怪他。”

她掩着脸,摇了摇头。她没有怪他。她是他的杀父仇人之女,他来怀疑她,这很正常,她理解。别说怀疑她,就是杀了她解恨,那也是情理之中。

她只是有点伤心而已,一点点伤心。

抬起脸看着蝠影:“鬼魂兄,求你带他走,不要找我的家人寻仇,好不好?”

蝠影默默的没有回答。

她将脸又掩回了袖中,深深的叹道:“我知道,我知道。血海深仇,血海深仇啊。可是这让我怎么面对啊,鬼魂兄?”

鬼魂兄久久的没有作声。她再抬头时,已不见了蝠影的踪影。显然,他“穿墙”而去了。

她起身走到床前,看着仍是睡得人事不知的寒非离,心绪苦楚的纠结。探出手,拇指轻抚过熟睡的人墨色的眉。

“小狮子……”她的自语如微微的叹息几不可闻,“虽然他们只是我异世的家人,可是我不能让你伤害他们,也不愿让你受到伤害。”

……

次日早晨,寒非离又被唐果驱逐到院子里挖土。她自己则双目囧囧的站在旁边监工。在她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之前,算是认定这招疲劳战术了。尽管据蝠影说他现在还没有寻仇的打算,但也不能排除突起杀念的可能。先将他关在这里,绝不让他有机会跟父亲打照面!

忽有人过来传话,说太子殿下驾到,要约小姐一起出去看花灯。

“看花灯?!”唐果怔了一下,奇道:“这大白天的看什么灯?”

棋儿在旁边道:“元霄节快到了,街上的花灯都摆出来不少了,但白天还真没什么可看的呢。是不是太子殿下想念小姐,又感觉晚上相约不合适,才……”

唐果狠狠一眼瞄过去:“白天也不见得就合适!”这可是封建社会啊,有婚约的男女随意的约会,完全不合礼数啊!这卫清萧就不能自重些吗?

想是他既找上门来,家里人碍于他的身份,又不好驳回,只能勉强应下吧。可是她真的不想跟他约会啊,她还得在家看管小狮子呢。

她对传话的人道:“你去回太子殿下,就说我跟他出去,饭钱他都舍不得掏,我不去!”

门口忽然有人接话:“这次我带了银子。”

抬头一看,卫清萧已不请自来了,一身淡青色的袍子,质地相当考究,色泽却不张扬,透着高贵雅致的气质。大冬天的手里把玩着一把折扇,唇角挂着一个貌似彬彬有礼,实则有些狡黠的微笑。

她略略有些尴尬,感觉按礼数应该行礼,就对着他福了一下身。

他的视线忽然转向蹲在花园中头也不抬挖土的人,眉好奇的轻扬了一下,拿折扇一指,问道:“这是……”

她猛然意识到寒非离有可能被认出来,赶紧接话道:“他是园丁!”

“园丁?他这是在……”

“在松土!”眼珠一转,急忙迎上前道,“太子殿下不是约我去看花灯吗?我们走吧。”

“糖儿方才不是说不愿去吗?”

“你既然带了银子,我就愿意去了!”

“……那好啊。”视线有意无意的扫了寒非离一眼,脸上的微笑保持不变。

走到门口,唐果又转身叮嘱棋儿道:“好好监督园丁干活!不许他偷懒!”

这才随着卫清萧走出去。

……

街道两侧店铺的门前都挂了花式各异的七彩花灯,又有很多卖花灯的小摊子,虽然白天没有点燃,但也是琳琅满目,十分好看的,元霄节的气氛颇为浓厚。

但唐果走在卫清萧身边,心中却挂念着寒非离会不会偷空从她的院里溜出去,会不会遇到父亲,会不会出意个,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

卫清萧扫她一眼,体贴的问:“糖儿累了吗?”

“啊?哦,有些累了。”放我回家吧……她心中企望的默念。

“既然累了,我们乘舟观景吧。”卫清萧道。

“乘舟?……”

舟在哪儿呢?唐果惊奇得尚未反应过来,卫清萧已领着她拐过一个街角,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道宽宽的河面。这是一条穿越市区的河,河的两岸是一座座金粉楼台,鳞次栉比,十分繁华。最近天气不是十分寒冷,河上没有结冰,时不时有悬挂着彩灯的美丽画舫穿梭河上。

他们立足的地方就是一个小码头,她惊讶的张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风景,道:“这这这,这不是秦淮河吗?”

卫清萧奇怪的瞥她一眼:“什么秦淮河?你生于此地长于此地,难道不知道此河叫做烟波渡。”

烟波渡……好名字!可她真的不知道哇……白他一眼道:“我说我失忆了你不信。”

他的眼中现出一丝迷惑,旋即隐去,不再计较这个问题,扶着她的手臂,上了停在码头的一艘华丽的画舫。

画舫有着布置精美的船舱,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与驾船的船工隔开。里面桌椅设施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看上去很舒服的软榻。画舫很快开动了,再没有别的乘客上来。显然是卫清萧包下了这艘画舫。

窗户开的大大的,方便观赏岸上的风光。她就落座在窗边,窗外的景色优美,岸上隐约有悠扬的琴声随风飘来,如同一幅配乐的美丽画卷缓缓展开。她这才有了些观赏的兴趣。前世她只去秦淮河游玩过一次,留下了极其美好的印像,没想到在异世也能找到故地重游的感觉。

“好美……”她赞叹道,“原来这里有这么好玩的地方,棋儿都没跟我说,都没带我来过的!”

卫清萧意味深长的一笑:“她自然不会带你来。”

“咦?为什么?”

“因为这河岸上的建筑,多为青楼。”

“……”还真的是古时秦淮河的翻版啊。太子殿下领着法定未婚妻到烟花之地游玩,也真是不走寻常路,够囧够个性!

真言散

“……”还真的是古时秦淮河的翻版啊。太子殿下领着法定未婚妻到烟花之地游玩,也真是不走寻常路,够囧够个性!

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殷勤的放在她的面前。

“谢谢。”她友好的一笑,将热茶捧在手心,慢慢的啜饮,顺便暖手。

卫清萧看着她,忽然道:“糖儿,你跟以前有些不一样呢。”

“哦?”唐果心中暗笑,本来就是换了一个人嘛,“有哪些地方不一样呢?”

“比如说,喝茶的样子。”

“以前我们很熟吗?”她好奇的问。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看着她的眼睛,一直看到深处。

她与他对视一阵,扑的笑了:“你不用用眼神试探我,你再试我也是失忆。”

他敛了眸中的锋芒,道:“也不是很熟,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这么说我们根本没有感情基础喽?”唐果将茶碗的沿儿抵在下巴上,眼中渐渐有迷雾漫上来,神志似乎有些恍惚,嘴巴却越来越利落:“一个跟你根本没有感情基础的女人,要变成你未来的妻子,你接受的了吗?”

他不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她也似乎没有期待他的回答,自顾自的说:“好吧,你接受的了,你是封建社会培养起来的封建思想,接受的了。可是我接受不了!我是社会主义阳光照耀下茁壮成长的祖国花朵,我不可能接受封建制度下的包办婚姻!不可能!”

他的眼中出现了迷惑,身子略微前倾,用低沉的嗓音问:“什么是社会主义?”

“说了你也不懂!”

他的眉锁了起来,决定不去理会这些奇怪词语,问道:“你不愿成为我的太子妃,是因为景诀吗?”

她呵呵笑起来,醉酒一般:“不不不,我不认识那小子,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眼锋一扫,盯住她的眼睛,问道:“你果真失忆了?”

“不!我没有失忆!”她干脆的回答。

他的眸子一眯:“你果然是假装……”

“否!也不是假装!”

他又迷惑了:“那究竟是怎样?”

“是穿越!我是穿越来的!”

“穿越?这又是什么意思……”他发愁的蹙起眉,“那我问你,你为何不愿成为太子妃?”

她的两眼忽的睁的很大,却没有聚焦,显然已进入了一种奇特的清醒又混沌状态。嘴巴抿了一会儿,忽然念经一般念道:“我不要宫斗不要宫斗不要宫斗不要宫斗……”

宫斗?……他愈发的不明白了。算了,还是问正事吧。

他打断了她喋喋不休的念经,用低沉却清晰的声音问:“你知道藏宝图在何处吗?”

“藏宝图不在了!”她斩钉截铁的回答。

“不在了?”他的眉头一跳。眸色迅速寒冷下去。“怎么不在的?”

“碎了!”她清晰的说。

“那么,你看过藏宝图吗?”

“看过!”

“除你之外,还有别人看过吗?”

“没有!世人仅我一人看过!”

墨瞳中眸光一闪。“那你记得吗?”

“记得非常清楚!”

“好!”他环顾了一下船舱,在一个书案上发现了笔墨纸砚,拿过来摆在了唐果的面前,将毛笔醮了墨,塞到了她手中。

“将图画出来。”他沉声命令道。

唐果的意识已完全被控制,顺从的举起笔,落在纸上。刚刚画了一横,手却剧烈的颤抖起来。

正紧张的盯着笔端的卫清萧抬起头来,发现她眼睛仍然大睁着没有聚焦,面色却是苍白,浑身都在发抖。

他问:“你怎么了?”

“红色的眼睛……我看到了红色的眼睛,好可怕……”她的声音也是颤抖的,失焦的双目中满是恐惧。

红色的眼睛?她的意识,已因他投在茶中的真言散而完全被他控制,怎么会有其他幻觉闯进来?

眼看着藏宝图就要得手,卫清萧的情绪有些焦躁,沉声道:“别去管它!仔细回忆图形,快快绘出!”

他的命令在唐果的迷幻的意识中具备强大的力量,与那对红色巨目的威胁对抗起来,一边在命令她画出图,一边强迫她不准画,在这种对抗下,她的笔颤抖着落下,又画了一笔。

腥红的巨目蓦然逼近,她的耳中嗡嗡做响起来,胸口闷的难受,手中的笔“啪”的一下掉落在纸上,喃喃道:“红色的眼睛,在盯着我……”

毛笔却又被塞回手中,有清晰的命令传来:“不要停!继续画!”

她如同听到了上帝的号令,坚持着再次落笔。

视野突然被腥红淹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卫清萧只看见一口鲜血从她的嘴中喷了出来,惊慌之下忘记了躲闪,血喷到了他的身上脸上,淡青的衣衫上如同红梅绽放。

然后,就看到她身体后仰,慢慢的倒了下去。

他探出手臂,及时的扶住了她,去看她的脸,已然昏迷过去,呼吸微弱,脉博紊乱。心中满是惶惑不解:怎么会这样?迷幻药已用过多次,从来没有伤人至此的。

看看那张纸上,不过是画了两道线条,根本就没有成形。

这药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看她当下的情形似乎十分不妙,急需医治。然而这种情形召唤太医是不行的,这蹊跷的症状会引人生疑。宫中人事复杂,此事万万不可走露风声。

只能叫那个人来了。卫清萧将昏迷中的唐果抱到软榻上让她躺好。低眼看了她一会儿,面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从怀中摸出一片小小的东西,掂在指端看了一下。

那东西如豆大小,薄薄的,扁扁的,如同一小片透明的云母。他将这东西投入了船舱中的暖炉里。

那东西遇热,旋即爆出一小朵火花,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化作一缕淡淡青烟。

画舫就近停靠在一个稍为偏僻的码头,却没有人下船。卫清萧负手站在甲板上。

甲板突然沉了一下,有人从岸上飞身过来,落在卫清萧的身后。

卫清萧回身,看着那个修长的身形踉跄着单膝跪倒。来人手捂着胸口,那层薄薄的假面掩不住痛楚的神情,嘴角有细细的血丝溢出。身体强撑了一下似乎想站起来,却没有成功,复又跪倒在甲板。

卫清萧扬了扬眉,嘴角扬起凉薄的弧度。这个人,从来不肯跪他的,此时的屈膝,也仅仅是因为支撑不住。心性如此强硬的人,如果不是拿住了其命脉,还真是难以掌控呢。

“洛宫主。如此急召你来,也是迫不得已,抱歉。”平淡的语气中,其实没有丝毫的歉意。

洛羽痕慢慢站了起来,最初的痛苦已然缓解。抬袖拭去嘴角的血丝,淡淡一笑:“主上有何急事?”

卫清萧锁起眉头,问道:“你的真言散用在人身上,对人身体可有伤害?”

“清醒后会稍有晕眩感,很快就会消失。”

“可会出现致人昏迷、吐血的情形?”

“绝不会。”

“这倒奇了。我相信洛宫主配制的药物绝对可靠的,可是今天用时,却出了问题。”

洛羽痕沉吟道:“那应该是有别的原因。”

“随我来看一下吧。”卫清萧率先走进了船舱,洛羽痕随后跟进。

他的目光刚刚落在软榻上躺着的人时,身体就剧烈的颤了一下,僵立在了门口。卫清萧感觉到了身后人的异样, 站住脚步,侧脸,眼锋向后扫去。

那层薄薄面具多少掩住了洛羽痕的脸色变化,却掩不住眸底透出的深刻颤栗,衣袖在微微的颤动,显然是衣袖底下的手在发抖。

“洛宫主?”卫清萧探究的看着他,“可是身体不适?”

洛羽痕垂了一下睫,再抬起时眸中已是一片淡然,回道:“主上轻易不要再用急召的手法了,属下承受不住。”

卫清萧也敛了眼中的锋芒,道:“我也知道如此对你损伤极大,只是此人是我未来的妻子,关心则乱。”

洛羽痕低眼不答,面无表情,卫清萧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一闪即逝。淡然道:“还不去为糖儿诊治一下。”

洛羽痕强撑着脚下的虚软移步到榻前,低下身去查看时,几乎是跪伏了下去。她被人算计,被人下药,如此无助,如此虚弱的躺在这里,他却连抱住她的权利都没有,更不要提保护她了。

我都干了些什么?

心口如同被利刃穿刺,绞杀。

手指轻轻搭在她的手腕,紊乱的频率让他感觉惊悸不已。再细看她的脸色,虽然是在昏迷中,脸上却有紧张的神情,额上有冷汗渗出,眼睛紧紧的闭着,眼球却在不住的颤动,似乎在被可怕的噩梦纠缠。

急忙伸手点住了几处穴道,她昏睡中的脸色终于稍稍松驰。从怀中掏出个小瓶,倒出一粒丸药在手心,喂进她的嘴里,轻按其脸颊,助其咽下。

他抬头看向卫清萧。卫清萧也在弯着腰观望,神情有些紧张,问道:“是怎么回事?”

洛羽痕问:“她昏去前可说过什么话?”

“说什么看到红色的眼睛一类的胡话。”

“然后呢?”

“然后我就命她不要管它,按我的要求去做,她就吐血了……”

“你!……”洛羽痕眼中腾的蹿起火焰,身周猛然爆出迫人的杀气。

采错花了

“你!……”洛羽痕眼中腾的蹿起火焰,身周猛然爆出迫人的杀气。

卫清萧屹立不动,眼眸微眯,寒意沉沉:“洛宫主似乎很关心糖儿。”

洛羽痕的杀气慢慢收敛,看得出是在强行压抑着情绪,再开口时,嗓音已是沙哑:“你险些要了她的命。”

卫清萧眼中闪过惊异,讶异道:“何致如此?”

“她身中某中古怪巫术,强制她不能将所知的秘密表露出来。如若在迷幻状态下强求她讲出,巫术会发挥毁灭性的效力,杀死她,让她所知机密永不见天日。幸好她不堪压力晕去,否则的话……”他的语气里是满满的后怕。

“那藏宝图居然邪门至此!洛宫主,原本的藏宝图已毁,糖儿是这世上唯一知道宝图秘密之人。你可有办法克服巫术,让她绘出?”

洛羽痕摇头:“就是要了她的命,也没有可能。”

卫清萧的目光落在唐果身上,脸上略显愧意:“她现在的情况如何?”

“我已封住她的穴道,护起五脏不致损伤过重,又喂服了护心安神的药物,她很快会苏醒过来,但身体已受到损伤,要好生调养些时日才能慢慢好转。”洛羽痕疼惜的眼光落在她的脸上。

卫清萧扫他一眼,忽然冷冷道:“糖儿是我未来的王妃,这一点洛宫主一开始就知道吧。”

他沉默一会,答道:“自然知道。”

“知道就好。”卫清萧侧身将路让开,“既然糖儿会很快苏醒,洛宫主可以走了。”

洛羽痕慢慢站起来,目光却仍粘在她的脸上撕扯不断。终于闭了闭眼,走出船舱。

卫清萧的目光落在舱门口尚在晃动的布帘上,若有所思。

榻上忽然传来一声嘤咛。

唐果感觉头很昏沉,胸口气血有些不均,郁郁的难过。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一对乌亮的眸子,正以俯视的角度注视着她。

她是睡着了吗?是睡在什么地方?停顿了一会儿,不知身在何处。烟波渡。画舫。卫清萧。

卫清萧!

猛然醒悟过来此人是谁,忽的往上一坐,或许是起的急了,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嘴里似乎漫上来淡淡的血腥味。极难受的感觉让她眼前阵阵发黑,按着胸口不敢动弹。

卫清萧扶住了她,柔声道:“糖儿怎么了?”

“嗯……头晕,恶心……可能是晕船了……”她闭着眼答道。缓了一阵好些了,这才睁开眼睛,忙忙的低头打量自己的衣衫,看是否出过什么问题。

卫清萧嘴角勾起一点笑意:“糖儿在查看什么?”

“哦?呃……没有啊……”她隐隐感觉不对头,却又说不出来。“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糖儿可能是逛街累了,伏在桌上睡着了,怕你冻到,就将你移至榻上歇休。”他解释道。

“哦……这样啊,谢谢哈……”她嘴上打着哈哈,心里却还是疑惑。方才明明是在喝茶的,并没有觉得很困,怎么就睡着了呢?转头想看看窗外的天色,却发现窗口的帘子已放了下来,就问道:“什么时候了?我该回去了吧。”

“是该回去了。画舫已靠岸,我们这就下船吧。”

卫清萧扶着她的手臂站了起来,她的脚步却一阵发软,险些跌倒。他赶忙扶住她,让她软软靠在自己身上,关切道:“糖儿怎么了?”

“不知道啊,身上没力气。”

“可能是睡着受凉了。怪我不好,应该给你盖些东西。”他的手臂一展,将她横抱了起来。

她吃了一惊,手在他的胸口撑了一下:“哎……”

卫清萧道:“糖儿既身体不适,就莫要逞强了,岸上就有马车,让清萧将你抱过去吧。”

她身也确也无力,也不再推拒,由着他将她抱出船舱。

卫清萧的车马早就在码头上等着了。将她抱到马车上安置好,把车帘放下,回身往四周扫了一眼。卫清萧没有发现洛羽痕藏身的地方,却知道他一定在附近,他心中的毒焰都快要把自己焚化了吧。嘴角的冷笑一现即隐。

马车抵达郭府的时候,唐果不适的感觉已舒缓了好多,行走已没有问题,就婉拒了卫清萧要送她进去的请求。他也没有坚持,径自离去。

时间已是傍晚,回到自已的院落时,一眼看到花园里的“园丁”还在苦苦的挖掘,大半个院子的土居然已被翻过。

棋儿见她回来,迎上来道:“小姐,快让肖狮歇会吧,这傻小子,我让他停他也不停,就这么不吃不喝的整整的挖了一天!”

她怔了一下,走到寒非离身前,道:“喂。”

他停下动作,抬眼看着她。

“没说不让你歇息啊,你缺心眼儿啊。”

他轻声回答:“若非累极,果儿怎能放心?”

她有些受不了了,低声道:“只要你保证不伤害我的家人,就不用挖了。”

他低下目光,道:“还是挖好了。若是留得一丝力气,我也不敢保证管得住自己。”

有如一桶凉水泼在心上,唐果怔在当地,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这道坎儿,果然,果然是迈不过的。

胸口烦闷的感觉又回来了,呼吸有些不畅,眼前阵阵发黑,膝盖一软,跌倒在地。

倒地的声音惊动了寒非离,转脸看到她倒地,手中的铲子一丢,扑过来将她抱在怀中,惊惶得变了脸色,颤声唤道:“果儿……”

那边的棋儿望见这一幕,尖叫一声奔了过来,一连串的叫道:“小姐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唐果无力的抬了一下手制止住穿耳魔音:“没事的,我今天坐船了,就是有点晕船。”

棋儿的惊慌却没有稍减,慌道:“我我我去叫医生!”

唐果扯住她的袖子阻止了她:“真没事。就是晕船。我躺会就好了。你这出去一乍呼,大家还以为怎么了,又要搅得鸡犬不宁了。”

棋儿再看她的脸色,果真好了许多,不像方才那么苍白了,这才冷静下来,扶着她站起来,慢慢往屋里走去。走了几步,她站住脚回头看了一下,见寒非离还呆呆的怔在那里。

“喂,今天不用挖了,进来吧。”

他这才随后跟上。

因为还是感觉不太舒服,晚饭也没有去跟家人一起吃,只说今天外出累了,让人把饭送了过来。考虑到还有一只小狮子要喂,特别叮嘱说自己饿坏了,要份量多些。

结果送过来的饭菜足够十个人吃的了~

寒非离照例是吃着吃着就困倦得睁不开眼了。为防他又累又饿真的拖垮了身体,整个用餐过程中,她拿筷子时不时敲打他的脑袋,以保持其清醒,直到看着是吃饱了,才允许他进去睡觉。

寒非离一头栽到床上,就睡得人事不知了。

替他掖好被子,唐果在床沿上坐了一会儿,许久,悠悠的冒出一句:“既然想让我做你的导航系统,为什么不开口呢?如果可以因此换得你的让步,那我自然是愿意的。可是你究竟能不能让步啊?”

又坐了一阵,才起身到外屋,在门上挂上铜锁。

身心奇怪的疲惫到极点,说是伤风又不像,只觉得累。早早的就挤到棋儿的床上歇息了。

睡到半夜,忽然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怎么是你?!”有人怒吼了一声。

她一轱辘坐了起来。是谁在说话?好熟悉的声音!

砰……咕咚……

似乎有人挨打了。

“唔唔唔……”寒非离痛哼的声音。

这次她听清楚了,声音是从里屋传出来的!什么状况?听声音好像有人在欺负小狮子!糟了,不会是半夜来了采花大盗吧,不会把小狮子采了吧!

赶忙披衣下床,奔到里屋门前一看,不对啊,锁还是锁的好好的呀!摸出钥匙,忙忙的去开锁。

锁头晃动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一时间沉寂了下来。终于把锁打开,叫嚣一句:“是谁!谁在欺负我的人!” 一脚把门踹开。

借着淡淡的月色,看到一人站在床上,手里揪着寒非离的脖领子将他拎在半空,而那个困顿到极点的小子,还不知死活的顺势把脑袋倚在那人的肩头上,完全没有清醒过来。

她顺手抄起手边的一只花瓶举过头顶,横着就过去了,嘴里嚷嚷着:“呔!那个采花大盗,你采错花了!快放开他!否则我砸碎你的猪头……”

那人手一送,将寒非离丢回床上,身形一动扑了过来,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她吃了一惊,手一松,花瓶滑落下来,正砸在她自己的猪头上,痛叫连连。

花瓶在她的脑袋上弹了一下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终于惊醒了外屋的棋儿,唤道:“小姐,你在哪儿,出什么事了?”

抱住她的人右手抬起冲着外屋,中指轻弹,嗤的一声轻响过后,只听棋儿哼了一声,就没动静了。

她惊叫道:“棋儿……”推了一把抱住她的人,想跑出去看看棋儿有没有事,那人却更用力的将她箍紧,把她狠狠按进怀中。

她抬起手来拚命拍打他的脑袋:“死采花大盗!放手放手放手!”

他不管不顾的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发出啜泣的哽咽:“果儿……”

这熟悉的声音她的反抗忽的停止了。这个多日来她努力不去想,却仍是魂牵梦绕的声音啊。愣了一会,手摸到他的脸上。他没有戴面具,她的手心直接碰触到凉凉的光滑肌肤,以及湿湿的泪痕。

狐狸的梦

他没有戴面具,她的手心直接碰触到凉凉的光滑肌肤,以及湿湿的泪痕。

“洛羽痕!”她咬着牙低声叫道。

“果儿……”他叹息一般应道。

“你冒出来干嘛呀!你倒是躲呀!你倒是躲一辈子呀!”她恼恨的揪住他的衣服想抽他一顿,却变成了将他更紧的拉向自己,挂到了他的脖子上。

“羽痕不躲了……我要带果儿走。”他鼻音重重的话音里,有着决然的坚毅。

“什么?”她愣了一下,没有听明白。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已展臂横抱起她,从先前就被破开的窗户轻盈的跃出。

人已随着他飞上半空,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喂喂喂,这是去哪?”

“哪里都好,走的远远的。”

“可是,棋儿……”

“她没有事,睡一会就会醒。”

“哦。可是,我不能离家出走哎,轩儿会发飚的。”

“别管那么多了。就安心的随我去吧,可好?”

柔软的唇在她喋喋不休的嘴巴上轻印了一下,顿时让她停止了唠叨,神志一阵飘忽。这么运着轻功飞在半空还能分神赠香吻,很强大!

某果就这么晕晕乎乎的,窝在他的怀抱中,任他抱着一路飞去,身体能够感受到他的体温,鼻端也萦绕着他的淡淡清香,可是她总是一阵一阵的迷糊,时不时的要怀疑这是不是在做梦——那个费尽心思易容得让她让不出的洛羽痕,真的跑来找她了吗?

时不时就要伸出手不放心的摸摸他的脸,一遍遍的确认。她的每一次探摸,都要招得一个柔软的亲吻落下。

白天时“晕船”带来的疲倦感让她很想睡一会儿,却又不敢睡,怕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是在做梦。终归是没有撑住,渐渐沉入梦乡,窝在他的怀中睡的像只猫儿。

……

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手已经摸了出去,很快摸到一个瘦瘦的脸儿,这才放心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翩然的蓝蝶,再就是一对看一眼就要人沉醉其中,永不愿清醒的眼眸。

她发现他们是呆在郊外,四周是半人多高密密的金色枯草,身底下也被这草垫得厚厚软软的。他盘膝坐在地上,而自己仍是靠在他的怀中,枕着他的臂弯。

她抬了一下脸,嘴巴凑了过去。他的眸中顿起雾霭,微启了唇迎上来。她却在唇边相触的一刹忽然偏头,一口咬上他的肩头。

她早就想咬他了!想了很久了!

他只觉得细细的牙齿隔了衣服硌到肌肤,磨啊磨的,分明是很想用力咬,却又狠不下心的样子。他的身体颤了一下,低下脸,正埋进她的颈侧,启唇含住一片肌肤,轻轻的吸吮。

温软的触感让她大喘气了一下,忽然急急的偏过脸来,捕捉到他的唇,重重的吻住,恼怒的轻咬。

他的手臂忽然加力,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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