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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成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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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有一半,都是为了月白姑娘来的!没错!今儿确实是月白姑娘最后一次登台!诸位来捧场的,也都知道是什么意思!闲话不多说!诸位且记着!最后一次!诸位,请赏!”

    话音未落,便听周遭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亢“我家公子!重赏!”

    “我家公子!重赏!”

    “我家公子重赏!”

    一面是不停歇的打赏声,一面是小厮排着队端着托盘带着礼物一路上了水榭来,那队伍,一眼还真望不到头,手里的托盘满满当当,什么都有。司仪一面接过小厮手里的托盘,朝众人环绕一圈以作展示,一面高声唱道:“京城王员外,赏南珠百颗!”

    “金陵德华记柳公子,赏玳瑁簪一对!玛瑙镯一对!翡翠耳坠一对!”

    “余杭锦祥记宣公子!赏冰蚕丝绸十匹!”

    “南淮宝瑞铺秦少爷,赏紫檀木家具一套……在外面船上……”司仪看了看小厮队伍,清了清嗓子,心知还得念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自己先念完,还是下面的人先把赏银的数目算完。

    月白左右无事,便眼神四下里飘着,看到哪里,哪里便是一片骚动。她笑的越发妩媚。看到台下卢惜归宠溺地笑着地看着自己,于是一个眼波送了过去,卢惜归笑得更开心了些。

    不是不自得的,在这**楚馆能做到这份上,任是谁人,都可以笑了。月白笑得甜而又媚。

    台下众人看到月白这笑容,又是一阵骚动,不知底下谁人扯着一条喉咙喊道:“我家公子说,今日一别怕是永无见面之日,我家公子心里难过得很,只想再见一次姑娘歌舞,以了却心中之愿。我家公子愿以黄金百两给姑娘助奁,还望姑娘莫要嫌弃。”

    月白挑了眉,还未开口,便听到下面众人开口乱骂了起来:“姓李的!你竟敢如此轻辱月白姑娘!区区黄金百两也想请月白姑娘歌舞,做你的春秋大梦!月白姑娘!我家公子有黄金二百两给姑娘助奁!不求姑娘再展歌喉!只祝姑娘能同卢公子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切!黄金二百两也拿得出手!我家公子说了!黄金五百两双手奉上给姑娘助奁!惟愿姑娘幸福安康!”

    “我家公子也是五百两黄金!”

    “我家公子一千两!”

    有一个人开了这个头,余下众人哪里肯示弱,纷纷乱喊了起来。有那等舍不得就此别过,情愿花大价钱请月白再歌舞一番;也有那等倾慕月白已久的,只出千金助奁,说是见过了这世上这等红颜,此生已经再无遗憾。

    正乱着,只听一个尖薄刺耳的声音喊道:“月白姑娘!那卢惜归有何等好处你非要嫁他!他卢惜归能给你的,我汪玉芝一样可以给你!月白姑娘!玉芝倾慕你三年有余!若是姑娘愿意!玉至愿双手奉上家里所有地契!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迎娶姑娘进门!”

    此言一出,台下寂静了一刻,而后沸腾起来。

    “你汪玉芝什么货色也敢同月白姑娘提亲!”

    “真是笑话,你汪玉芝若是都可以同月白姑娘提亲,本公子岂不是更应该前去提亲!”

    “哼,若是这样算来,本公子胜算岂不是大过你们所有人。”

    “居然胆敢在本大爷面前拼地契!汪玉芝你一边完蛋去!”

    正闹腾着,却见一个白色人影,从船上腾空而起,几个纵身,踩着城墙便跳到水榭之上,众人定睛一看,却是卢惜归。

    只见他手里不知何时执了一支笛子,温柔看着月白。月白羞涩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到乐师旁边,要了把琵琶,拨弦试音。卢惜归横执了笛子在唇边,缓缓吹出第一个音,月白跟着音节,拨动琴弦,而后轻启朱唇,一时间,众人都寂静了,只等着月白吟唱。

    众人都在揣度月白会唱什么曲,却听月白细细唱出一曲《秋风词》,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月白细细唱来,音调婉转悠长,含了淡淡的幽怨和哀伤。一曲唱毕,方缓缓开口道:“承蒙诸位抬爱,六年来对月白照拂有加,月白感激不尽。但,月无长圆,花无长开,月白,也终有离开之日。值此十年花魁大赏,月白想告知诸位,月白已觅得良人,愿为他洗尽铅华,安恬度日,了此余生。多谢诸位厚爱,然,今日之后,世上再无‘月白’。”说罢缓缓矮身悠悠一拜,再一拜。

    台下已然有人泣不成声,也有人且哭且唱着那一句“何如当初莫相识。”

    卢惜归朝着台下一拱手:“下个月十五,便是卢某同月白的大喜日子,卢某届时定然会摆下流水席,恭候各位光临。”

    说罢,月白便同卢惜归携手下了台,也不管礼物同赏银还没清算完毕。

    刚掀了帷幕过来,便看到绯色笑盈盈等着这二人。

    卢惜归朝绯色拱了拱手,笑道:“多谢绯色姑娘差人提点卢某,这下在众人面前公布了婚期,想来那戚妈妈,是不敢再耍诈了。”

    绯色笑道:“我不过是关心自家妹子,卢公子何须言谢。”

    这三人正说着,那边司仪已经清算出来结果了,月白一人便得了三千五百三十三个重赏,几乎是前面所有姑娘的总和,更不用说,送上的礼物载了三船,至于最后直接甩出的黄金,人家说了,那是等月白出嫁直接送家里去的,旖旎阁休想分一杯羹。

    即便如此,旖旎阁此番,也没少了进账。粗粗一算,也够戚妈妈重新买一楼的姑娘了。

    月白正同卢惜归朝自己休息室走去,便看到戚妈妈从休息室中出来,月白心里一紧,却也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戚妈妈看到月白,神色淡淡的,待到月白走近了些,方才缓缓开口道:“听闻姑娘下个月要出阁,老身先恭喜一下。不过,姑娘以后是要做大家主母的人,若是从楼里接出去,毕竟不大妥当。老身同姑娘,也是相识一场,姑娘要出阁,老身也没什么好表示的,只能替姑娘安置了个独门小院落在西大街,算是老身一点表示。”

    月白听罢愣在当场。

    戚妈妈继续道:“姑娘日常用的东西,老身已经差人收拾好了送了过去。旖旎阁么,姑娘也不必再回去了,省的有人乱嚼舌根,对姑娘不好。”

    月白还是有些愣怔。

    戚妈妈继续道:“已经有轿夫在等姑娘了,姑娘上了轿子便可直接去新的宅院。老身同姑娘相识一场,也是缘分,只是,缘尽于此。姑娘,日后珍重了。”说罢,戚妈妈便转身走了。没走两步,似想起来什么一般,回头道:“今日花魁赏姑娘所得,尽数交于姑娘,便算是老身,给姑娘助奁了。”说完,再没回头,走了。

    月白整个人,都愣住了。

    后面绯色正好下了台来,听到戚妈妈这一番话,她狐疑着上前看了看月白,月白看到绯色,动了动嘴唇,这才说出话来:“绯色姐姐,我好像,被扫地出门了。”

    绯色皱眉道:“这戚妈妈,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月白道:“先去新宅子看看再说。”

    绯色差自己婢女同**说了一声,便也同月白一道去了。

    三人到地方一看,俱是有些诧异,竟是一间三进三出的院落,月白进大门,穿影壁,一路寻到正房,赫然发现自己原先房中的东西,一样不落的按着自己原先的习惯摆放着。

    月白在自己那张梨花木雕花贵妃榻上坐下,看着绯色喃喃道:“我原以为她赶我出来,是为了趁我不在时候,悄悄拿了我体己。结果,我的衣裳首饰,一样不落的在这儿放着,连我的紫檀木雕花拔步床都在。”

    绯色道:“且不说钱财,这不过半日辰光,她是如何能买下了院落还远样搬来这许多家私。”

    月白傻傻道:“我哪里会晓得……”

    卢惜归皱眉道:“亲亲今晚,还是同我回家休息的好。”

    几个人争论了半天,一致认定这事情里,有妖异。但是月白又不肯去卢惜归家里住一宿,三人只好连夜去了孤霞寺,去寻了然大师,若是大师肯来看看,那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肯,月白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在孤霞寺歇息一晚。

    结果,没等三人出门,便看到了然大师门外的接引沙弥已经等在门外。那小沙弥双手合十,唱了声佛,开口道:“了然大师特意差贫僧前来告知各位施主,这房子并无妖异,只管安心住。”

    三人皆是嗔目结舌。

    那小沙弥低着头,唱了声佛,转身便走了。

    月白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她看了看身后二人,一是爱人一是挚友,她只觉得这一天,着实有些混乱。
第十六章;怎么会是她
    (十六)

    翌日卢惜归就从自己家中拨了几个称心的仆役同婢女前去服侍月白,同她打理房中一切琐事。月白自己也开始继续准备着婚礼的一应事宜。大大小小都要自己亲自点头,虽然忙碌且累,但总还是觉得幸福的。要嫁给挚爱的人,不细细打整好一切怎么能行。

    这一日,绯色得了些空闲,晃晃悠悠来寻了月白。看到月白以手支额慢慢摇着扇子坐着小憩,简直又心疼又好笑,于是当即拉了她去澄心湖边看鱼,反正该准备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总要休息休息,恰巧卢惜归这时候拎着食盒就过来了,于是一行人就一起去了澄心湖边看鱼玩儿。

    此时太阳还未*,清风尚未灼热,绿草茵茵,正是出门游玩好时机,澄心湖边人数众多,湖中泛舟者亦不在少数。

    三人寻了条船,便着船家慢悠悠划了起来,月白顺手摘了摘了几个鲜嫩莲子,交由卢惜归剥了吃着玩。

    绯色同月白正在说闲话:“旖旎阁好像关门了呢。”

    月白道:“虽然楼里是没有什么姑娘了,但是,以戚妈妈的手腕和财力,重新收拢一楼的姑娘,并不是难事,这些年单单是从我身上,她就没少赚。”

    绯色道:“话虽如此,不过突然少了那许多姑娘,她也不好同其他恩客交代。我倒是觉得,她一走了之,是个好主意。只可惜了那一楼的姑娘。”

    月白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绯色道:“可是,绯色你说,我什么都看到了,她会不会,杀我灭口?”

    绯色正靠窗坐着,闲闲看着外面,轻轻道:“若是要杀你灭口,你哪里还能活到今日。再说,你日后做了人家主母,避嫌都来不及,哪里会上赶着说这些,不是自降身价么。我猜,戚妈妈就是算准了这些,才给你独独置办了院落,送了银钱,也算是讨好。”

    月白道:“也不知道到底是戚妈妈手腕更高些,还是你心思更玲珑些。”

    绯色一笑:“我这点哪儿够老江湖看的,是你自己从来不想这些罢了。”

    月白无奈道:“凡事以前有你,后来有惜归,我也没什么好想的。”

    绯色抚掌大笑道:“原来傻人有傻福就是说你呢。”

    月白无奈道:“绯色你又排揎我,说起来,你日后是如何打算的,总不能在软玉轩待一辈子。”

    绯色玩味笑道:“有何不能,我便是接手了这软玉轩,又有何难。”

    月白道:“难道是不难,不过……”

    绯色笑道:“这些事情,我心里自然有数,莫要担心。我倒是,有些担心你呢。”

    月白道:“担心我什么?担心我嫁过去,会被人欺侮么?“

    那边卢惜归刚刚剥了一盏嫩嫩的莲子递了过来,于是笑道:“疼你都来不及,哪里会欺侮你。”

    绯色笑了笑,神色有些捉摸不定,低声道:“我怕的是,了然大师说的,那变数……”

    绯色声音太小,旁人倒是没听见,倒是忽然听到月白一声惊呼:“绯色!你看那边!”

    绯色抬头,“哪边?”

    “那边那边。”月白坐过来,指给她看。

    “那船?看样子,是寻常挂了帘的,有何稀奇?这小舟白天就挂上了帘子,多半也是客人意思,想来是个猴急的客人,你瞧,那舟娘头发都散在地上露出帘外,想必正急着行事呢。”这夏天湖上清凉,一向有许多舟娘划了小舟出来接客,傍晚带人看风景,晚上便挂了帘子,于舟中*,水波摇曳,倒也别有风情。

    “你瞧!你仔细瞧瞧舟娘头上那支钗!”月白急切道。

    “钗倒是,似乎哪里见过。怎么?是相识的姐妹?”绯色好奇道。

    “你道那是谁!”月白急道。

    绯色道:“自然不知。”

    月白急道:“是小柳儿!那支钗是去年花魁赏时候,宣城一个胭脂铺的老板赏的,我嫌那颜色绿得妖冶,一直不耐烦用它,倒是小柳儿一直最喜欢绿色,便同我求了要了去,一直喜欢得紧,恨不得日日戴头发上。上次从我屋里走的时候,这钗她放我桌上,是我特特差人拿了给她的。”

    绯色心里暗惊道:“这钗,指不定旁的姐妹也有呢。”

    月白道:“那钗上的那颗绿色宝石你看到没?那是那老板巴巴儿地从西南带了回来,寻了师傅细细雕琢出来的,很是花了一番功夫在上面。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妖冶的绿光。单单凭这一点,这整个城里,便不会有第二支一样的钗。”

    绯色道:“若真是小柳儿,那也,太凄惨了点,十三岁便自己撑了船出来挂帘子了。”

    月白道:“绯色,你不觉得,那条船,比一般的舟娘的船,要大上许多么?”

    绯色道:“你晓得的,我眼神一向有些不大好,不是很看得清。”

    月白道:“是要大上许多,而且……”

    “而且?”

    不等月白而且出来,那散在地上的头发便收了回去,眼见得是女人起了身,却又随即被人一把推了出来,身形瘦小、衣衫不整、头发散乱,那人不是小柳儿,又是谁。

    小柳儿似乎又瘦了些,原先尚可以说是娇小,现如今简直是骨瘦如柴,透过尚未遮好的衣衫,还能看到身上隐隐约约有青红色。眼见得小柳儿自花魁赏一别之后,没什么好日子过。月白绯色二人一时间颇有些震惊。

    月白道:“这老悭婆心肠竟狠毒至此。旖旎阁不留她,也不肯卖个好点的地方去,小柳儿身上怕是一点好皮也没了。”

    绯色却转过脸来,愣愣地看着月白:“舟娘,舟娘尚未整理仪容便被人推将出来,何人尚在里面?几人尚在里面?”

    此言一出,众人唰地通通看向小柳儿所在之船。

    是啊,舟娘眼见得衣衫不整,不及整理,便被人推了出来。是谁推的呢,又为什么推呢。

    再不体贴的恩客,也不会如此作践舟娘。须知,来寻舟娘的,大多是自诩才子的文人骚客,那等粗鲁之人,并不会来此。

    唯有,另一个有过节的舟娘,才会这么干。

    可小柳儿出道才几日,哪里会四处树敌?唯一同她有关系的,除了跟了几年的月白,便只有一个女子。

    里面人是谁,这答案,简直呼之欲出。

    此时众人的船只,又近了一些,依稀可以听到那边船上的声音,只听到一个黏腻又甜腻的略苍老的声音娇滴滴道:“哟,天爷,您下手怎么还是这么狠呐,瞧瞧黛绿,都被您玩成那样了。再说了,那样小鸡崽子一样的丫头片子能玩出甚么花头,您看看,您看看,又没让您尽兴了吧。来来来,姜是老的辣,且让老身来伺候您,包您舒服到天上去。”

    月白颤抖着小声道:“是,是那老悭婆。”

    绯色同卢惜归,一时都静默了。

    那厢,小柳儿已经慢慢裹好衣衫,收拢头发,在揉自己膝盖,许是刚才被老悭婆推出来的时候摔到了。

    船舱里传来滑腻且造作的声音,戚妈妈一面娇喘着,一面求饶。

    还有那天走掉的大汉,放声淫笑着,那声音简直如同成了精的走兽一般。

    月白正在失神,小柳儿正好抬起了头,二人对视了一眼。

    小柳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恨意。

    月白并不明白为什么小柳儿会有这种眼神,但,二人所在的船,也就这么相互交错一下便划开了。不及说什么,也不及问什么。

    月白仍旧看着小柳儿,绯色却伸手将帘子放了下来,月白不解的看着她。绯色慢悠悠道:“想必,此时她最不愿见到的人,便是你吧。”

    月白想了想,点头。

    绯色道:“真没想到,戚妈妈,居然还有亲自披挂上阵的一天。不过如此说来,方才小柳儿被推出来,大约是她在护着小柳儿。真是没想到

    月白道:“我总觉得这事有古怪。那老悭婆简直是粉身碎骨浑不怕,一片丹心只为金。这赔本生意不仅做了,还把自己也搭上了。这不像是,她能干出来的事儿。”

    绯色道:“这,倒也是。”

    月白道:“总觉得,最近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呢。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卢惜归笑道:“我的卿卿只管按下心来,做漂亮亮的新娘子便好。唯独此事大过天,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

    月白娇羞一笑,眼神一瞟,便是万种风情。

    绯色掩口一笑道:“你只管做新嫁娘便是,其余的事情啊,你不操心,我们才少操心。”

    月白不免一阵娇嗔,绯色告饶,卢惜归时不时插一句。

    三个人说说笑笑,划远了。

    小柳儿一直死死盯着三人的船,直到看到三人有说有笑地出了船舱门。她死死抓住自己手里的那只钗,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那年你自己跑去参加花魁赏,他救你一命,你可知那时我刚刚得了个机会给他送茶。

    从那时候起,他眼里,便只有你。

    只有你。

    在你房里做小伏低伺候你五年,不过为了他过来时候可以见他一面。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她攥紧了拳头,咬着牙。耳边是**淫而又荡的**,还有那男人直如野兽一般的喘息。
第十七章;相生相克,命中注定
    (十七)

    临了婚期没几日,绯色不知为何并没有来帮忙,反而日日往孤霞寺跑。月白本来是想陪同了绯色一起去的,不料,却被那了然大师拒之门外。气得月白再不喊了然大师,只喊老秃驴。

    绯色每每从寺里出来,神色都奇奇怪怪的,她有时会迷茫而疑惑地看看月白,却也不说什么,只摇摇头,拨了拨手腕上一串紫檀木的佛珠手链,圆润光滑,眼见得是个经了年的物件儿。

    卢惜归为了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盛大的婚礼,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月白自己也在做着最后的准备,一条婚裙上用金线细细绣满了龙凤呈祥的花样,一条婚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明艳华贵不可方物。

    转瞬,便到了迎亲的日子。

    这一天,是个秋高气爽的好日子,天空湛蓝如洗,偶尔有一丝白云懒洋洋飘过,阳光明亮而不灼人,小风略带了凉意,轻缓吹在人脸上,惬意极了。

    前一日月白已经请过宅子里的仆役同丫鬟们吃了一场“梳头酒”连带着看门小厮、洒扫侍女,通通都请到了,每人封了一个大红包,众人无不感谢不已。

    席间月白又叮嘱再三,说是,上轿之时,大家都要狠狠哭,若是哭嫁哭的不到劲啊,可不是好兆头!众人也都应了,笑着闹着,便散了。

    是夜,月白睡的香甜,恍惚间入梦。

    她梦见自己身处一处楼阁之中,并不是什么金碧辉煌的所在,反而有些冷清清的,四周最多的,便是堆放整齐的书籍。她顺着书柜往前走,便看到一张金丝楠木的卷云纹翘头案,有个白衣女子站在后面,低头看着案上的羊皮卷。

    月白正诧异这人是谁,这是哪里。便见那女子抬起头来,冲她微微一笑。这姑娘初初看到,并不觉得如何惊艳,只觉得五官清秀,身上有股书卷气,极是温润可人,让人心生亲近。

    月白正想着,便听那女子开口道:“月白姑娘好,没吓到姑娘吧。”

    月白一愣,半天没说出话来。

    那女子莞尔一笑道:“月白姑娘莫要慌,小女既非妖魔,亦非鬼怪。小女乃是涂山修仙之人,出门历练时,路过贵宝地,发现姑娘府上一团祥云夹杂了一丝黑气,这才忍不住一探究竟,托梦提点姑娘。”

    月白听罢不由得大惊道:“黑气?!”

    那女子点头道:“正是,不知姑娘,今日可曾招惹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月白略一思忖道:“唯有数月之前,额间生花,初初那孤霞寺的秃驴还说是福不是祸,后来又改口说有变数。莫不是,这额间花,有异常?”

    那女子仔细看了看道:“非也,这额间花乃是路过之人,无碍姑娘。”

    月白诧异道:“若非这额间花,月白也不知道哪里有异常了。”

    那女子踱步出来,掐着手指算了一回,又看了看月白道:“姑娘近日,没有看到什么,不寻常的物件?”

    月白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道:“日常用具,俱是自己用了有年头的熟悉物件,并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那女子道:“姑娘莫急,再想想。这物件,未必就是姑娘自己的物件。”

    月白想了想道:“若是这么说,月白挚友手上,最近套了串佛珠,想来应当是孤霞寺的老秃驴给的。不过,那佛珠圆润光滑,一看就是用了些时日的,并非新物。”

    那女子点头道:“想来,便是这佛珠了。”

    月白道:“仙子是不是,弄错了。孤霞寺的老秃驴虽然讨人厌,法力倒是高强的,为人也是和善的,如何能有妖异。”

    那女子道:“月白姑娘只知其一未知其二,这佛珠本身未必有鬼,可鬼怪能借物化形,附身其上,便是有鬼。”

    月白大惊道:“若是如仙子说言,该当如何是好!”

    那女子道:“月白姑娘莫要慌,这世间万物都是一物降一物,若是姑娘身边有可以压制的东西,倒也没有大碍。”

    月白道:“不知仙子所说的压制的东西,是指什么?”

    那女子又掐了一边手指道:“此物需是从土中来,却有一颗琉璃心;需是从东方来,才能带了紫气;需是明日可以放在身上又不引人注目。不知月白姑娘手边,可有这样物件?”

    月白想了想道:“从土里来的莫不是杯盏?可杯盏在身上如何能不引人注目。”

    那女子道:“月白姑娘莫急,再好好想想。”

    月白又想了想,似乎想起来什么,抬头道:“月白的夫君从东瀛回来之时,曾给月白带回一支簪,不知行不行。”

    那女子似有些无奈道:“月白姑娘说笑了,簪如何能从土里来。”

    月白认真道:“那簪,是东瀛的五色石,是当地匠人以秘法烧制而成,当真是从土里来。”

    那女子惊喜道:“看过姑娘命中注定要躲过此劫。不瞒姑娘说,小女游历四方,如月白姑娘这般的情况,倒也遇见过几次,只是,无一人能拿得出这物件。”

    月白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看着那女子道:“拿不出这物件的姑娘,都,怎么样了?”

    那女子看了看她道:“月白姑娘明日便是大喜之日,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月白心下一惊,道:“是……”

    那女子道:“月白姑娘也莫要太过担心,不过是有些相冲,并无大碍,姑娘明日记得让好命人梳头发的时候,把那簪子戴上,便可万事无忧。”

    月白点头称是,谢过那女子,二人客套一番,月白便醒来了。

    睁了眼第一件事便是将卢惜归带回的发簪拿了好,唯恐自己忘掉。

    细细梳洗打扮了之后,月白就端正坐在正厅的专用椅子上,面向着外,等着好命人来给自己梳头发。

    这城里有个有了名的儿女双全的好命人唤作雪姨,也不知道绯绯色是怎么将她请来给自己梳头发的。等好命人来到之后,月白看了看这好命人,这人看样子倒也实在,笑起来憨厚的很,见了月白便不住地夸月白长得俊。

    好命人这一双手虽然是粗糙了些,却意外的灵巧得很。她笑说自己不知道给多少个新嫁娘梳过头发,没见过一个比月白还俊俏的。

    她还悄悄跟月白咬耳朵,说月白人长得好,命也好,一定给她梳个最漂亮的头发才配得上月白这张俊俏的脸,

    奉承话,月白一一笑着受了,谁不爱听好话呢。

    “一梳梳到尾;二梳举案齐眉;三梳子孙满地;四梳永携连理;五梳和顺翁娌;六梳福临家地;七梳吉逢祸避;八梳一本万利;九梳乐膳百味;十梳百无禁忌。”好命人给她仔细梳好了头发,正打算插上发簪,却被月白喊了停。

    一干人等围着月白,都纳闷的很。

    月白道:“雪姨,不知这发簪,可有何讲究?”

    那好命人名唤雪姨,她为难了一下道:“是有一些讲究的。不知月白姑娘,突然问这个,是有别的想法不是?”

    月白道:“月白有一支发簪,乃是夫君所赠,对月白意义重大,若是可以,月白想请雪姨在月白头发上寻个地儿,将这簪也插上,不知方便不方便。”说罢从袖中取出那支半透明的粉蝶发簪,递给雪姨。

    雪姨笑道:“我当是多大事儿呢,没问题,我这就给姑娘戴上。”

    绯色在一旁纳闷道:“怎么突然要戴这支簪,之前都没听你提起过呢。”

    月白想了想,将昨天夜里的梦说给绯色听了,只是没说相冲的可能是绯色手上那念珠。

    绯色警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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