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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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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窗外下起了猛烈的暴雨。姜立山看着窗外的雨,心中愈发担心起妻子来,他犹豫再三,拨通了报警电话。值班的女警察问明情况后,安慰姜立山说,魏静不一定就是失踪了,由于暴雨天气影响了通讯线路,一时联系不上是很正常的事。

但姜立山确信妻子是失踪了,而且她的失踪和这场暴雨无关。他恳求对方派人前来调查,但女警察却告诉他,目前警力大都投入到救灾中去了,而且一个人消失不到24小时还不能以失踪立案。

【3。杀人犯张华南】

既然正常的报警无法立案,姜立山只好私下联系一个做警察的朋友,他开门见山地把妻子失踪的情况告诉了警察朋友,并请他帮忙。警察朋友听完姜立山的叙述,又仔细看了看他手机上的短信之后,表情凝重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发送短信的号码确实是已经枪毙了的杀人犯张华南用过的号码!”

听了他的话,姜立山目瞪口呆。

警察朋友接着说道:“张华南一案我参与了办案,他杀害的三个人都是女性。在杀害她们之前,他做过相同的一件事,那就是发过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正是你所说的你妻子收到的内容。”

“可是我和我妻子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张华南!何况张华南已经被枪毙了,他不可能再发短信!”姜立山激动地吼了起来。

“三个被害者也与张华南素不相识。”朋友轻声说道,“虽然张华南杀害她们的证据确凿、事实清楚,但他在归案后的审讯中一直一言不发,似乎想掩盖什么,审讯一直都没有结果。后来有个神秘人物亲自过问了此案,法院最后才以零口供定罪量刑,判了张华南死刑。”

姜立山想到妻子有可能身处险境,不禁不寒而栗。警察朋友看出了姜立山的担忧,安慰道:“如果张华南没有伏法,你妻子就有可能是他的下一个目标。但现在张华南已经被枪毙了,你用不着这么担心。不过,张华南的手机号码,还有他在杀害被害人之前发短信这个细节,都没有对外公开过,知道他手机号码并且模仿发短信这个不为人知的细节的人,一定是和张华南很熟悉的人,说不定还和这个案子有关,我回警局查一查,顺便帮你把妻子找回来,你就放心好了。”

【4。最诡异的事情】

西郊刑场是一片荒凉的土坡,这个罕有人迹的地方停着一辆警车和一辆囚车。几个全副武装的武警从囚车上押下来一个犯人。

砰——

一声枪响过后,那犯人脑浆迸裂,只见他的身体略微顿了一顿,随后就无力地倒了下去。随后,一个法医走到犯人身边,检查确认犯人已经死亡。

警车和囚车离开了刑场,在那块荒凉的土坡上,只留下了被枪决的犯人孤零零的尸体……

夜幕渐渐地笼罩了西郊刑场,那具躺在土坡上的尸体突然有了动静。那尸体缓缓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着大路走去……

尸体一路走进了垃圾场,他钻进垃圾堆里拼命地找着,很快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那是一部破旧不堪的手机。

他打开了手机,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短信,手机屏幕的微弱光亮映出了他的脸庞——他竟然没有脸!

在他脸上,原本应该长着五官的地方,只有一个血糊糊的大洞。

姜立山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他的额头上挂满了一颗颗硕大的汗珠。梦中那恐怖而诡异的一幕清晰无比,他甚至怀疑自己根本就不是在做梦,因为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和做梦完全是两回事,而且他身旁的手机也正在不停地响着!

姜立山望着响个不停的手机犹豫着,他害怕再次收到已经被枪毙的张华南发来的短信,那就意味着梦中的情形在现实里被印证了!片刻之后,姜立山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拿过手机,他看了一眼来电,竟然是妻子的号码。

“立山,下午早点来公司接我下班。”

手机里传来妻子魏静的声音,她说完后就挂了电话。姜立山呆呆地把手机举在耳边,半天才回过神来,急忙又拨了回去。

“你是魏静吗?你在哪儿?”电话刚一接通,姜立山就急切地问道。

“你有病啊!我不是魏静是谁,我当然在公司上班了。昨天休息了一天,要处理的事情都堆成山了,你还来给我添乱。行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做事了。”说完,她又挂了电话。

魏静居然好好地在公司上班,这原本再正常不过的状况,对于姜立山来说却成了最诡异的事情。难道魏静的失踪也和刚才那恐怖的噩梦一样,仅仅只是一个梦而已?

【5。有人在恶作剧?】

如果不是那位警察朋友随后打来了电话,姜立山真的会认为,魏静的失踪确实只是一个梦。

警察朋友在电话里告诉姜立山,通过技术手段查证,证实了发给姜立山和他妻子的那几条神秘短信并非手机发送的,而是通过网络上的代理服务器发送的。

现在网络十分发达,一些网络营运商和移动通讯营运商联合,使客户可以通过一些网站的代理服务器向手机直接发送短信。而且,为了吸引客户,只要你上网注册一个ID,网站就会免费赠送一定数量的短信。

通过网络发送短信,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比用手机发送更为便捷,可以自主地输入姓名、昵称,并显示在收到短信的手机上。如果发信人把自己的昵称设定为某个电话号码的话,收信人看到的自然就是那个号码发送的短信了。不过在网络上发送的短信一般还会显示营运商的广告,但如果是熟悉电脑和网络的高手,只需要用些特别的软件和程序就可以轻易屏蔽掉广告。

姜立山和妻子收到号码为1399605****发来的短信正是这种情况,因为这个号码已经停机,而且还是已经被枪毙的杀人犯张华南曾经用过的号码,自然就产生了恐怖效果。

听了朋友的解释,姜立山哑然失笑,原来看似恐怖诡异的事件,说穿了一钱不值。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确实是有人在搞恶作剧。

朋友最后说,他没能追查到发送短信的服务器的IP地址,所以也就查不到发送这几条短信的人到底是谁。至于魏静的失踪,现在已经可以立案了。

听到这里,姜立山有些尴尬地告诉朋友,魏静已经回公司上班了。至于她去了什么地方,只要亲自问她就知道了。

这消息让那位警察朋友有些意外,他沉默了一会儿后说:“回来就好。”

挂掉朋友的电话之后,姜立山有些无所适从。虽然知道了神秘短信的来由,却找不到发送短信的人;虽然妻子魏静已经回到公司上班了,但她的行踪却还是一个谜。而这一切,又都似乎和一个人有着莫大的关系,那个人就是已经伏法的杀人犯张华南!

自己和妻子都不认识张华南,却因为几条莫名其妙的短信和他扯在了一起。这只是一个偶然的巧合,还是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姜立山百思不得其解。

【6。记忆丢失】

下午,姜立山去接魏静下班,并把她带到了两人常常光顾的饭店里。姜立山端起面前的红酒,朝着妻子举了举杯,微笑道:“为你平安回来干杯!”魏静听了丈夫的祝酒词,也微笑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姜立山拿过桌上的红酒,又给妻子斟了一杯,然后一边往自己的杯中斟酒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前天晚上,你出门后到底去了哪儿?”

听到姜立山的问话,魏静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流露出不解的神情,说道:“前天晚上?我没有出门啊,很早就睡了。”

妻子的回答让姜立山大感意外,他放下酒瓶,有些愠怒地继续问道:“昨天呢?昨天你又去了哪儿?”

魏静看着姜立山,眼神越发迷惘,不过她还是回答道:“昨天全市下大暴雨,公司老总放了我们一天假,我在家里呆了一天。”

姜立山死死地盯着妻子的眼睛,一字一顿地缓缓问道:“如果昨天你在家里,那我在哪儿?”

魏静埋头想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望着姜立山,神情十分恍惚,说道:“我忘了,我一点儿都记不起来昨天待在家里做了些什么,也记不起你在不在家。”

姜立山强压住心中的火气,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道:“你记错了吧!前天晚上你莫名其妙地离开了家,我昨天找了你整整一天,哪儿都找不到你,可今天一大早却又接到你从公司打回来的电话。”

姜立山的话让魏静听得目瞪口呆,她迟疑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可以找出许多人来证明我说的话,现在的问题是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姜立山的口气有些咄咄逼人。

魏静使劲地摇了摇了头说:“我脑子里模糊得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今天早晨很早就到了公司,还趴在办公桌上打了个盹儿。”

“你是什么时候,怎么去的公司?”姜立山问。

“我是什么时候,怎么去的公司?”魏静重复了一遍姜立山的问话,神情十分迷茫。

姜立山看着魏静脸上的表情,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十分怪异的念头——也许妻子并非有心说谎,她只是丢失了一天两夜的记忆!

【7。血红的大字】

魏静一边流泪一边不停地喝着红酒,直到她灌醉了自己,也没能想起那一天两夜里的行踪。回家之后,姜立山把妻子扶到床上躺下,就走进了卫生间里洗澡。当他洗完澡回到卧室时,却发现刚才还躺在床上的妻子不见了!

姜立山的心猛地揪紧了——难道妻子再次失踪了!他急吼吼地冲出卧室,却一眼看见书房门虚掩着,门缝里还漏出一丝灯光。

姜立山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书房门,看见妻子正坐在书桌前埋头写着什么,他没有惊动妻子,回到卧室睡下了。

睡到半夜,姜立山睁开了眼睛,他轻轻地坐了起来,伸手推了推身边熟睡的妻子。妻子翻了个身,依旧睡得死死的。

姜立山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出卧室,悄悄地闪进书房。他打开台灯,看见桌面上放着一本精美的蓝色笔记本,那是妻子的记事本。他在昏黄的台灯下快速地翻看起来,希望可以从中找到自己想知道的秘密。

记事本前面部分记载的是一些工作和日常生活中的琐碎小事,没什么特别之处。当姜立山翻到记事本的最后一页时,终于看到了一句让他头皮发麻的话。

“我丢失了自己的记忆,那一天两夜的记忆!我肯定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这句话曾经在姜立山的脑海里闪现过,但当他在妻子的记事本上看见同样的话时,那种惊骇非同小可。如此怪异而荒谬的念头,夫妻俩竟然会同时想到,姜立山的背后冒起一阵阵寒意。他稍微定了定神,又翻到了前一页。

这一页只有两个血红的大字:“诡秘!”

正当姜立山面对着那两个触目惊心的大字发呆时,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悄悄地搭上了他的肩头……

姜立山感觉到那只手搭上自己肩头的一刹那,心中大骇!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猛然回头望去!

是魏静!只见她双眼呆滞、面无表情,如梦游一般痴迷……魏静从丈夫手中拿过记事本,呆滞的目光落到了上面。突然,她的眼里有了些许神采,但那神采转瞬就黯淡了下去,她的脸上渐渐有了表情,那表情确凿无疑地向姜立山传达着一种情绪——恐惧!极度的恐惧!

姜立山一把夺过记事本,“呼”的一声扔出了窗外。他一把将妻子抱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8。有一种秘密……】

“我记起来了,全都记起来了!”魏静喃喃地说道。

“一年前,我无意中知道了一个秘密,当时我没有意识到这个秘密会给我带来什么。虽然这个秘密有些让人震惊,但与我毫无关系,所以我很快就忘掉了它。”

“是什么秘密?”姜立山脱口问道。

魏静没有回答姜立山的问题,她继续说道:“如果不是那条神秘短信的话,这个秘密也许就永远地烂在我心底了。”

“那秘密和张华南有关吗?”姜立山又问道。

魏静对姜立山的问话置若罔闻,她十分无奈地感叹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秘密最好不要去探知!如果你不幸知道了这种秘密,与你如影随形的只有恐惧!”

姜立山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魏静却丝毫不理会他,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现在才明白,虽然我把那秘密埋葬在心底,自以为忘记了它,但别人却不见得想要忘记。而当那些人有意无意地又提起它时,我也就自然而然地记了起来,为此我陷入了无休止的惶惶不安之中,而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彻底地忘掉那个秘密。前天晚上,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以帮我忘掉秘密的人,所以一刻也不想再耽搁,立即离家去找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你找到他了吗?”姜立山问。

“你别问我那个人是谁,我不会告诉你的。我找他是让他帮我忘掉一些事,这些事里,也包括那个秘密。”

说到这儿,魏静的情绪有些激动。姜立山轻轻地吻了吻她,安慰道:“忘记了就好。”但魏静并不领情,她一把推开姜立山,厉声喝道:“你也知道忘记了就好,为什么要逼我去想起它!”

“我逼你想起它?”

“你调查短信的来历、偷看我的记事本,还不停地追问我在那一天两夜里的行踪。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就等于是逼着我努力去回忆那些我忘掉的事。我拼命地想啊想啊,终于记起了所有的事情,但同时也记起了那个秘密。”魏静一边说着一边失声痛哭。

魏静的反常举动让姜立山手足无措,他想要辩驳妻子的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对不起!我不该怪你,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担心我。其实就算你不这样做,也会有其他的人或事让我想起那个秘密。我只是忍不住想要发泄一下,现在好多了。很晚了,我们睡吧。”泪流满面的魏静说完之后,神情黯然地走回了卧室。

那一夜,魏静躺在床上,一直背对着丈夫悄悄啜泣。任凭姜立山怎么叫她,她都没有再搭理他。

【尾声】

姜立山和魏静夫妇是我的朋友,上面这件事是姜立山亲口对我讲的。

在我看来,他们现在的生活和以前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我也偶尔遇见过几次魏静,除了感觉她比以前更瘦了外,并不觉得她有什么不正常的。

但姜立山却告诉我,魏静终有一天会被那个秘密压垮的。

于是我好奇地问姜立山,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姜立山说,他也不知道,魏静不愿意把他也拖进那种可怕的处境之中,所以独自承受着那秘密带来的压力与恐惧。

在那之后一个月,我听到了一个噩耗,魏静自杀了!

在魏静的葬礼上,我又见到了姜立山,他也瘦了。

我祭拜完魏静后走到姜立山的身边,对他说道:“节哀!”

姜立山抬头看了我一眼,突然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轻声对我说道:“我终于知道那个秘密了,我会保守它的。你知道保守一个秘密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我心里一凉,脑子里蓦地冒出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念头——死人!只有一个人死去了,才能最好地保守住一个秘密!

果然,姜立山顿了顿,接着说道:“在我临死之前,说不定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你的!”

我低头走出了灵堂,心里堵得慌,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会让一个人想尽一切办法去忘记。而当他无法忘记时,竟宁愿去死也不愿承受这秘密带来的压力和恐惧。

一阵冷风吹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这时候,一张报纸被风吹到了我的脚下,我瞟了一眼,上面一条新闻标题吸引了我的眼球:

《连环杀手张华南案后续报道:张华南女友透露其生前琐事,称其杀人为掩盖惊天秘密》

桔子的传说

「文/花布」

【1。午夜十二点】

一年一度。

电影学院又招新生了,许多俊男美女挤在操场上,聆听校长的训话。

一群女生从这些新生旁边走过,三三两两地,有的抱着书本,有的抬着家具。她们是大二的女生,她们要搬到老宿舍楼里去,这是校长的命令,因为宿舍不够用。

许多女生都很恼怒,因为老宿舍楼是个肮脏阴暗的地方,已经多年没有人居住了。

闲置已久的地方总会让人心生厌恶,这一点,无论是对人还是建筑物,都是适用的。

素素和阿宣比较理性,她们没有逗留太长时间,最早搬进了那幢黑灰色的建筑物。她们知道,抗议也是徒劳无益的。

她们挑选了一间比较干净的房间,麻利地收拾起来。不到天黑便打扫干净了。

素素是个精力充沛且好奇心很强的女生,阿宣睡觉的时候,她楼上楼下地转了好几圈。回到寝室时,她拿着一盘录像带。

阿宣已经醒了,看见素素坐在录像机前,正在往里面塞录像带。

“你干什么呢?”

“我刚才出去转了一圈,发现别人扔了一盘录像带,想着也许能看,就捡回来了。”

“什么片子?”阿宣爬到电视机前,盯着屏幕。

“不知道。看看吧。”素素按了播放键。

屏幕上先是一片漆黑,随即是一片雪花。

素素失望地叹气,“是盘空带子。”她伸手打算把录像带取出来。

“等等。”阿宣抓住素素的手,“有了,你看!”

果然有了画面,但仍是黑白的,而且没有声音。屏幕上出现的是一片林子,有硕大的果实密密麻麻地挂在树枝上。那片林子似乎无边无际,没头也没尾。好长时间,画面总算近了,那原来是一大片桔子林。

“怎么,只是一片桔子林?”素素蹙眉,“无聊。”

正说着,终于有一个人出现了,是个女人,穿着白衣背对镜头的女人。

那女人走在密密仄仄的林间小道上,不停地走。她不回头,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走。黑色的头发很长,飘扬在空中,有点诡异。她走了很久,终于还是停下来了。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口井。她停顿了一下,径直向井口走去,然后,竟然毫不迟疑地跳了进去。

素素和阿宣吓了一跳。但随后她们就不害怕了,因为她们已经意识到了这片子的风格。看来这不是恐怖片就是科幻片。

画面并没有停止,屏幕上长久地呈现着女人跳下去的那口井。林子里似乎刮风了,树上的叶子开始晃动,桔子也开始晃动。风越来越强劲,有不少桔子掉了下来,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汁液满地。突然,井口伸出一双手,枯白的手,然后那个女人竟然又从井中爬了出来。她的头发挡在脸前,还是看不清她的样子。她总算爬出了井,她又开始走,这一次是相反的方向,对着屏幕走来,动作怪异。她践踏着满地的桔子,摇摇晃晃的。

素素和阿宣终于看明白了,这是部鬼片,这个女人是个“鬼”。

阿宣生性胆小,她抓住素素的胳膊,微微颤抖。两人屏气凝神,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画面突然一片乌黑。电影结束了。

素素有些失望,这是部没头没尾的恐怖片。“没意思。”她关掉电源。

“我觉得这片子挺恐怖的,有点像《午夜凶铃》中的情节。”阿宣又爬上床,蓦然紧张起来,“素素,你说我们不会半夜接到凶灵的电话吧?”

素素大笑,“你过分紧张了,电影只是电影。你以为电影里演女鬼出现,就真的有女鬼出现,演停电就真的停电……”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完。

因为,突然停电了。

阿宣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似乎连窗外的月亮都黑了。这当然只是她的感官错觉,任何一个长久处于光明中的人突然面临黑暗时,都会无法适应,都会觉得眼前的黑比平常的黑更黑。阿宣也一样,只是她被自己的感官错觉虏获了。她隐隐感到害怕。

窗外刮风了,像电影里的风一样,先缓后劲,窗纱烟雾一般舞动着。

素素关上了窗户,“行了,不早了,别胡思乱想。睡觉吧。”说完,她摸黑爬到床上,不再出声。一会儿就传来轻微的鼾声。

也许是下午睡的时间太长,也许是刚刚看了恐怖片的缘故,阿宣睁着眼睛,死活睡不着。那个白衣女人开始反反复复在她大脑里游荡,好像她脑袋里就有那片桔林,就有那口井。

绿莹莹的夜光表提示着时间——八点半。

阿宣合上眼,她想尽快睡去。素素的鼾声就像一味催眠的良药,终于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时间悄无声息地走,夜越深就越黑。月亮高悬空中,整幢宿舍楼一片静谧。偶尔有乌云飘过,将月亮隐藏起来,宿舍楼就变得又静又黑。

表针的声音此时变得清晰,“滴答、滴答”,还有三十秒就十二点了。

十二点,是个奇怪的时间,它是一天的结束,也是一天的开始。那它究竟算开始还是结束,没人说得明白。

就在这个说不明白的时间,怪事发生了——阿宣的手机响了。

阿宣被惊醒了。手机躺在床上,散发着幽光,肆无忌惮地大叫着。她看表,十二点整。她突然联想起《午夜凶铃》的画面:看录像带,接电话,然后被贞子害死。她今天也看了电影,电影里也有一个贞子一样的女鬼,她的手机在十二点的深夜也突然响了,那接下来……

她的胡思乱想让她不敢去碰手机。

“怎么了?”素素也醒了。

阿宣快步跑到素素床上,抓住素素,“我的手机响了。”

素素愣了一下,“响了你就接呀。”

“我怕。”

“怕什么?你又瞎想了。”

“我总觉得这个电话很怪异。你想,半夜十二点,谁会打来?”

素素无语,这个世界上半夜十二点打电话的人的确很少。

她们不再说话,愣愣地注视着床上的手机,与那片幽光僵持着。终于,手机停止了叫嚣,她们不约而同吁出口气。

“素素,我今晚和你一起睡行吗?”阿宣说话时,眼神没有离开自己的床铺,那里是一片黑暗。

素素点头,两个人快速用被子蒙住了头。

屋内又恢复了寂静。突然,窗外又起风了,很大的风,外面树叶婆娑,像人在笑,一个女人的笑。

【2。桔子林与白衣女人】

翌日,上课的时候,阿宣心不在焉,脑袋里来来往往都是电话、桔子林、白衣女人。她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了。

班主任章惠发现阿宣心神不宁,下课时,将她叫到了办公室,语重心长地对她讲述了一番学习的重要性。

临离开的时候,阿宣不经意看到了玻璃板下的一张照片。那上面有很多人,看样子像是毕业照。

章惠笑望着阿宣,大方地将照片拿出来,“来,看看你能认出哪个是老师!”

阿宣接过照片,看看照片,又看看章惠。班主任章惠虽然已近不惑之年,但保养得极好,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她挑选了一个最漂亮的女生,“这个应该是您吧?”

章惠的眼睛睁大,“为什么?”

“因为老师很漂亮呀,这个女生也是这里面最漂亮的。”

章惠笑,“其实面容只是次要,心才是最重要的。”

阿宣点头。仔细对照,发现照片上那个女孩和章惠确实不是很相像。可是她总觉得这个女孩很面熟,似乎在那里见过。

阿宣回到寝室,看见录像机,心中又隐隐不安起来。她决定把那盘可怕的录像带丢掉。

可是,她发现录像带不见了。她有点惊讶。

这时,素素回来了,“你干什么呢?”

“录像带不见了。”

“噢,我扔了。”

阿宣吁出长气,“扔了就好。”

素素突然大笑,“怎么,还想着那个电话呢?”她走过去,附到阿宣耳边,“实话告诉你,昨晚那个电话是我打的。”

阿宣怔怔地,一股火气陡然冲上头顶,“无聊!素素你无聊!”

素素慌忙收起笑容,“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只是开个玩笑嘛。”

阿宣白了素素一眼,爬上床,用被子蒙住头。素素走过去,轻推了她两把。她不动,也不说话,像个死人一般。素素只好知趣地离开了。

阿宣虽然生气,但知道了真相心里也就释然了。昨晚没睡踏实,她闭上眼,不知不觉睡着了。中途,她醒了一回,素素叫她吃晚饭,她还没有睡够,挥了挥手,便继续睡。

夜又黑了。一到晚上,丝丝凉气便从地缝中钻了出来,笼罩住所有生物。凉气吹抚身体,感觉就像有一只手在抚摸,轻柔地,无形地,可怕地。

那只夜光表又亮了——马上十二点整。

阿宣在熟睡中翻了个身,有声音惊醒了她,她定住,睁开眼,是手机在响。她气不打一处来,猛地坐起来,恶狠狠地望向素素。她发现素素已经起来了,也在望着她,眼神惊愕。

素素先说话了:“阿宣,我没打电话。”

阿宣的头皮一下子炸开来,缓缓回头,心里像堵着一块大石头,吸不进气,出不来气。铺天盖地的恐惧将她席卷,这种感觉无法形容。她呆呆地望着手机,过了很久,手机还在响。

素素走了过来,推了推阿宣,“接吧,也许是你家里人打来的。”

阿宣咽了口唾沫,轻轻拿起手机。手机上显示出一个号码,陌生的号码。她按下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先是“哧哧”的杂音,然后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桔子好甜呀,肖丽丽你吃呀,桔子好甜呀……”

阿宣手抖了一下,手机掉在地上。素素急忙走过来,拿起电话,可里面已经没了声音。她看了看来电号码,那个陌生的号码像是一个公用电话号码。她拍了拍惊魂未定的阿宣,“别怕,也许是个恶作剧,有号码就证明有电话,有电话就证明有人打。”

素素的推理很合理。

阿宣提着的心放下不少。

这一夜,阿宣辗转难眠。快天亮的时候,她总算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也是深夜。天上没有月亮,似乎比地上还黑。楼下垃圾道口堆积了很多垃圾,黑得像座小山。突然,垃圾堆动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竭力地向外挤。

渐渐地,那东西显露出来,竟是那盘录像带。

录像带好像成了精怪,它滚下垃圾堆,然后猫儿一样滚进了楼道内,一节一节地滚上楼梯,来到二楼。它无声无息地滚到她的寝室门口,挤开门,进去,再关上门。最后,它自己进入了录像机中,电视随即出现画面:桔子林,白衣女人,井……

白衣女人从井中爬出来之后,径直走到电视机屏幕前,她的脸贴着屏幕,深邃的目光向屋内探望。她看到了阿宣的手机,意味深长地笑。

然后,突然之间,手机响了!

阿宣醒来后,冷汗涔涔。她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决定查出那个电话地址,否则她会一直惴惴不安的。

如果是人,她决定告他。

如果不是人,她不敢多想……

【3。她是怪物】

星期天,阿宣回家后,将这件怪事告诉了母亲。母亲找了电信局的熟人,查出了那个号码的地址。确实是一个公用电话。

回校后,阿宣把这件事告诉了素素。

“他再打来,我们就去抓他个现行。”素素愤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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