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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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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健雄连忙解释道:“我也想啊,可是却被一个不认识的女子将他掳走了,不过我料想瞿小白应该没事,因为当时他身体很烫,我抱住他回到客栈后,双手已经被烫的不行了,是那女子运功救了我,当时我还看到她给瞿小白运功疗伤。”

  “那你为什么事后不把他抢回来!”袁建萍还是不依不饶。

  “我当时被她点了穴,全身动弹不得……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能保护好他,你打我骂我吧。”槐健雄心中也是甚为惭愧,知道再多的解释也是无用。

  袁建萍见他如此,也不好再苛责了,哽咽道:“我若当时不听那个呆子的话,留在他身边,也就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槐金标忙的上前安慰道:“袁姑娘,不要太难过了,瞿少侠吉人自有天助。既是被那女子救走,想必现在也没什么大碍,况且我们在武昌安排有不少眼线,到时候一有他的消息,自会通报的。”

  众人也都安慰她,袁建萍听得如此,心情也稍微变得好了些,也不说什么,自去房间歇息。槐健雄因路途奔波,也便早早的歇下了,不提。

  第二日,众人起来,却不见袁建萍。冯若兰忙去她房间来看,已是人去楼空。但见桌上茶几下压着一封信,忙的拆开来看,只见信上写着:

  “槐老爷、众位见信如:晤小女子在此叨扰数日,多有打搅,不胜感激。今因心忧瞿小白,故此匆匆离去,不及一一道别,特留此书信,望勿以为念!——袁建萍字。”

  冯若兰忙将其交与众人,槐金标感慨道:“真是一深情女子啊!”

  槐健雄道:“爹,孩儿请求去找寻瞿小白。”

  槐金标道:“你刚刚奔波劳累,还是先歇着吧。”

  “孩儿不累!”槐健雄急道。

  槐金标见他执意要去,也不强求,叮嘱道:“不要再多生是非,若是找到了瞿少侠,立即回信给我们知晓!”

  槐健雄忙的应道:“孩儿知道了。”

  冯若兰道:“舅舅,让我也去吧,我也想去找寻我们冯家的大恩人。”

  槐金标想上次就没能让她去,这次不好再拂却其意了,况且她去了不仅可以去亲自感谢冯家的恩人,也可以约束下槐健雄那鲁莽的个性。当下点了点头,说道:“你去了也好,把健雄看着点,免得他又鲁莽生事!这次的事情,全是因为他的缘故!”说着狠狠的瞪了槐健雄一眼,把他说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石松等人也说道:“槐老爷,要不我们兄弟四人也一同寻找吧,毕竟人多力量大嘛!”

  槐金标忙道:“不敢劳烦你们四位了,况且我们还要抵御三和会对我们的偷袭,几位英雄可都是身担重任啊!”

  石松等人见他说得在理,哈哈一笑,也就应了下来。

第十七回:却遭变故
第十七回:却遭变故

  槐健雄和冯若兰别了众人,又向武昌进发。槐健雄本以为表妹马不停蹄地长途奔波,身体会吃不消。哪知道冯若兰虽为女流,却丝毫不逊于任何男子;一路之上,不辞劳苦,令槐健雄心中好生钦佩,对她更是刮目相看。他只道女子都是娇弱的,兼且冯若兰这段日子里一直因家门不幸而心痛欲绝。却哪里知道因瞿小白和槐健雄等人一心想着为她家报仇雪恨,使得自己在忧伤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现在见自己可以为大家做点事情分忧,又怎会还向个大小姐一样怕苦怕累呢?

  二人行到武昌城中,找了一处客栈,先行歇脚。槐健雄暗中召集槐家眼线,向他们询问这几日来可有瞿小白的下落。

  一眼线回答道:“启禀少爷,小人们一直都在武昌城内外四处找寻瞿少侠的踪迹,奈何一直没有发现。不过小人倒是发现了上次和少爷还有瞿少侠一起的那位女子。”

  槐健雄一听,知道他说的那女子正是袁建萍,忙的问道:“你在哪看到的,可知她现在何处?”

  熟料那人却有些支支吾吾,小声说道:“小人不敢说,怕少爷不信,以为小人在胡说八道。”

  槐健雄和冯若兰一听他如此说道,尽皆吃了一惊,心道:莫非其中另有隐情?槐健雄忙道:“你但说无妨!”

  那人心想,此事事关重大,不管说了后他会不会怪责自己,也无法了。遂说道:“小人昨日寻访瞿少侠时,却发现那位姑娘跟着两名侍卫一起,进了武昌府衙。”

  “啊!”尽管槐健雄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又有甚变故,却怎么也想不到竟是如此,忙的追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小的打死也不敢胡言。”

  换健雄气恼道:“莫非袁姑娘竟是清廷的走狗?”

  冯若兰见表哥有些气恼,心想袁建萍并不象是坏人,忙道:“可能她是被挟持了身不由己也说不定,我们千万不可错怪了她!”

  那人急道:“根据小人多年的观察,她确应不是被挟持,小人见那两名侍卫看起来还甚是怕她!小人当时也很奇怪,所以在暗中偷偷的跟踪他们,进了府衙,却……却在那里见……见到了荆州知府吴德仁!”说到后来,显是因心情激动,说起话来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槐健雄听到“吴德仁”三个字,立即火冒三丈,一想到他勾结日寇,意图对槐家不轨,牙就咬得“咯咯”直响,巴不得生唾其肉!万分气恼道:“哼,我说怎么回到荆州后也未曾听爹爹说见到过那狗官,却原来他并没有回去,还躲进了武昌府衙,和那袁建萍混在了一起!”

  冯若兰此时也是惊异不已,不知说什么话好。她万万没有想到袁建萍竟会和那狗官吴德仁一起。那日她回来亲口告诉她,是吴德仁这个狗官暗中勾结日本三和会,害死自己全家!现在的她有些迷糊了,通过几日的交往,她们两人关系已经非常的要好,也知道她对瞿小白甚是关心,可是……冯若兰突然想到一个非常令她担忧的事情,那就是:若她真的和吴德仁勾结在一起的话,那表哥的全家,还有瞿小白都有危险了!

  她是越想越害怕,但觉这人心险恶,远比自己脑中所想要复杂得多!

  槐健雄见表妹面色突然之间变得非常难看,知其也是听闻此话,心中大受打击。自己反而冷静了下来,安慰她道:“表妹,不要太过担忧,我立即派人送信回去,将这事告诉给爹爹,好让他们早做防备,以防被人偷袭!当务之急是我们也要早点找到瞿小白,免得他遭奸人所害!”

  冯若兰听得表哥之话甚是有理,心下稍安,点了点头。

  槐健雄当即找来笔墨,修书一封,递与其中一人,命他火速送回荆州。其他人等,一边紧密监视吴德仁和袁建萍的动静,一边加紧搜寻瞿小白的下落。

  槐健雄和冯若兰每天都是分头出去寻找,奈何找了几日,都是杳无音信。却说那日一早,两人用完早餐,正待出门去那些还未搜寻到的角落寻找时,有线人来报:“武昌府衙那边有了动静。”

  两人忙的赶了过去,来到他们事先监视武昌府衙的那处隐蔽所在。自有一直埋伏在那的线人汇报:“刚才我们看着袁姑娘一人偷偷的从府衙里面溜了出来,行色匆匆,正向城北而去。”

  冯若兰道:“她一个人出来却是所为何事呢?”用询问的眼光看向身边的表哥。换健雄轻摇了下头,回答道:“既是我们都不知道,就应该跟踪上去,一探究竟。”

  冯若兰说道:“这样不太好吧。”

  槐健雄道:“有什么不好,若不跟上去,她要是做些对我们不利的事,我们都还不知道哩。况且她既是和清廷勾结,必定耳目甚广,她现在也许是去找瞿小白也说不定,方正我们现今也找不到他,还不如跟去看看,也许还有些线索也说不定啊。”

  冯若兰心里本就没什么主意,现在听得表哥如此一说,唯有点头答应。于是两人向城北袁建萍去的地方紧跟了上去。

  不一会,就在前面看见了袁建萍的身影。但见她一路小走,但却不时的要后面来瞧,看是否有人在跟踪自己,槐健雄心道还好两人不是跟得很近,也不致轻易就被发现。

  就这样,两人跟着袁建萍,向城北门而去。袁建萍越走越快,到后来竟用起了轻功,显是急着向前赶去。冯若兰武功较为低微,不一会就累得胸口微喘,槐健雄怕把她给累着了,便大着胆子一只手握起她那柔若无骨的嫩手,另一只手搂住她的细柳似的腰,携着她一起向前用轻功飞行。冯若兰突然感觉到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了自己,顿时娇羞无限。一双小脸刷的变得通红,心里就象是揣了只小兔子,扑扑的直跳。却也不拒绝,也不敢多说话,只是把那娇羞的小脸深深的埋在他那坚实、宽广的胸怀里。现在的她,忘了一切,时间此刻好像已经停住,全世界仿佛也只有他们的存在。心想:幸好还有表哥,不然自己恐怕早就支撑不住了……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冯若兰还没有陶醉够,槐健雄的脚步却停了下来——原来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只见眼前是一处梅园,遍地栽种着梅树,虽现在还不是梅花开放的时候,但是她却仿佛可以感受得到那种沁人心脾的梅香。“罗浮山下梅花村,玉雪为骨冰为魂。”多美是诗句啊。

  她不禁又陶醉在这如诗如画的优美地方,心里突然有种想法:若是自己以后可以和心爱的人住在这里,男耕女织,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但是这个想法却是转瞬即逝,因为,自己的杀父杀母之仇还没报!她不容许自己再这般胡思乱想!

  冯若兰从美好的梦幻中清醒了过来,又回到这残酷、复杂的社会中来,但见槐健雄把自己拉到了一株较大的梅树后面躲了起来,却原来是袁建萍正在回头观望是否有人跟来。冯若兰暗道好险,若非表哥拉的及时,自己就被她发现了。但又转念一想,就算是被发现了又怎么样?我还正想问问她为何会勾结那吴德仁呢!

  却说袁建萍几次怀疑后面有人跟踪,可是回头来看时,却又什么都看不见,也不太过在意,径向那梅园之中的小屋跑去。

  还未近得屋来,一人拦住了自己。定睛看来,却是个面目清秀的老婆婆。

第十八回:梅园争斗
第十八回:梅园争斗

  袁建萍立即打起警惕之心,问道:“不知前辈是何人,为何要拦本姑娘的去路。”

  那老婆婆却道:“你又是何处钻出来的野丫头,胆敢擅闯我梅园清净之所。”

  原来这位老婆婆就是梅花婆婆,她本在书房研究医术,却听得外面有人的脚步声,知道有人偷偷闯进了梅园,放下书,寻声追了过来。

  袁建萍敬重对方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说话才不如以前那般嚣张跋扈,那料这老婆婆却不但不领情,还恶语相向,心中立时来气,叫道:“本姑娘闯就闯了,你个老丑八怪想要怎的?”

  梅花婆婆见她居然敢骂自己是个“老丑八怪”,哪能不来气,冷笑道:“好个牙尖嘴利的野丫头,今天若不给你些眼色瞧瞧,你倒不知道本婆婆的厉害!”

  说着就是一掌平推了出去,这一掌看似平缓,却是变幻莫测,竟一下子将袁建萍周身七处大穴给一一笼罩于掌风之下,甚是精妙凶狠。袁建萍见这老婆婆出招恶毒,一招便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知道两人功力相差悬殊,自不敢硬接此掌,只得“嗖”的向后退出五尺来远,这才躲开了梅花婆婆的致命一击。

  梅花婆婆见她居然可以躲开自己的掌击,冷笑道:“哼,没想到你这个野丫头武功虽是稀松,轻功却是不差,你师傅却是何人。”

  袁建萍适才使出浑身解数,才躲开了她的这一掌,心中却是吓得不行。心道:这老婆婆武功竟是好生厉害。但是在嘴上却是丝毫不服输,听她问及自己的师傅,阴阳怪气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个疯老婆子!”

  梅花婆婆见她如此刁蛮难驯,气恼道:“好,你既是不说,可别怪我下手无情了!看招……”

  袁建萍心道:你却何时手下留情过了,只一出手,就差点要了本姑娘的性命,幸好本姑娘……哎呦,不好,这疯老太婆这招忒也厉害了……

  但见她这次出掌,竟是向自己的面门而来,且速度奇快,来势汹涌。掌未至,那股凌厉的掌风已刮得自己面颊生痛,两眼也自是不知觉迷将起来,不知如何躲闪!

  眼见自己就要被她一掌击毙,香消玉殒时,忽闻得一声娇柔喊道:“婆婆请手下留情!”这声音竟甚是熟悉!忙向声音传来处看去……

  那老婆婆显是没料到在自己这梅园之内,竟然还有人在,而自己却一直没能察觉,寻声望去,说话者却是一位年轻姑娘,身边傍依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

  这两人正是槐健雄和冯若兰,适才喊话之人,便是冯若兰。原来槐健雄见袁建萍来到这处梅园,担心两人因被她发现,故意带到这里,趁自己不被,好让早先埋伏在这处梅园的杀手刺客进行偷袭,所以他便老远就缓下了脚步,和冯若兰躲在一株梅树之后,暗中观察袁建萍的动向。因为他们的行动甚是谨慎,所以才没被当时还在钻研医书的梅花婆婆发现。

  而冯若兰生性善良,不忍袁建萍就此死在梅花婆婆的掌下,当下也自己顾不上被她们发现,急忙喊道:“婆婆请手下留情!”这句话来。

  梅花婆婆厉眼盯着他们两人,问道:“你们两是何人,为何会在我梅园之中?”

  槐健雄见她面目凶恶,忙的护在冯若兰的前面,双手抱拳,深深一揖,赔罪道:“晚辈槐健雄,适才与表妹无意之中闯入了贵宝地,影响了老婆婆的清修,实在是对不住之至,还在这恳请老婆婆大人有大量,不与我们无名小辈计较。”

  梅花婆婆听得这年轻人说话甚是动听,心中也便不如先前那般恨恶。一听他自称是“槐健雄”,心里感觉好生熟悉,再一想便想了起来:自己在向雪见询问她那小白脸病因时候曾听她说起过这个名字。当下问他道:“你便是荆州“疾风刀霸”槐魁的孙子?”

  槐健雄一听她认识自己的爷爷,心中甚喜,回答道:“不错,爷爷的名讳正是一个“魁”字”槐健雄对自己的爷爷甚是敬重,言语之下,也是丝毫不敢得罪。

  “嗯,那便是了。”说着,怔怔的发了一会呆,问道:“他现在可好?”

  槐健雄听得此问,知道眼前这个老婆婆和自己的爷爷应是甚有渊源,见她如此问道,显是他们两人多年不通音讯了。当即沮丧道:“爷爷已经逝世多年了。”

  “什么!”梅花婆婆听得此话,竟是大吃一惊,眼神也变得有些湿湿起来。但是转瞬之间,又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她扫视了三人一眼,问道:“你们是一起的?”

  “是!”,“是!”,“不是!”一下子三个人同时回答。其中两女说的“是”,槐健雄却道“不是”。

  梅花婆婆有些奇怪,不明所以。就连袁建萍也是一肚子的狐疑,奇怪的看向他们两人。冯若兰不敢与袁建萍目光对视,底下了头。槐健雄却狠狠的瞪了袁建萍一眼,对梅花婆婆说道:“我们不认识她,而且之见还有些过节,只是刚才我表妹心性善良,才失声喊了出来,婆婆千万不要误会。”

  袁建萍见他竟当着她的面说出如此绝情之话,瞪着大大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槐健雄却是视若不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袁建萍不解的问道:“槐大哥,你是不是犯糊涂了?我是袁建萍啊,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见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又对冯若兰说道:“若兰,你说句话啊,说,我是谁?”

  冯若兰抬起头,眼中噙满了泪水,摇了摇头,也是不说话。

  此时的袁建萍,心中比之适才即将要被打死之前的感受还要痛苦!若是自己被那婆婆打死了,至少还死的不冤,可是现在明明是相识的人,却把自己视作陌路甚至是仇敌,而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感觉,怎能不比死还难过?

  袁建萍心伤道:“好,你们可以不认识我,那瞿小白你们总认识吧?”

  一说到“瞿小白”三个字,大家的眼睛都“噌”的亮了起来,包括梅花婆婆在内。她一言不发,倒想听听下面她要说些什么。

  “槐大哥,你们两人一路跟踪我,你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们见到我不打招呼,却要远远的跟踪我,还怕被我发现了!所以我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你们打算做什么。”袁建萍说着这些话时,目光还是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冯若兰是心中甚觉惭愧,低头无语,槐健雄却是满脸怒色,恨恨地瞪视着她,气恼道:“你不要再在那惺惺作态了。你休想我们再上你的当!你……你勾结清廷,和那狗官吴德仁混在一起!你道我们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么?”

  袁建萍听他如此说道,先是大吃一惊,然后释然,缓缓说道:“你们见我是清廷的人,所以就对我如此冷漠甚至仇视了?”言语之中,竟是对自己是清廷之人,供认不讳。

  槐健雄见她竟不狡辩,也有些奇怪,听得此问,回答道:“不错!你竟是清廷的走狗,我们自不是一路人,也就用不上客气了。你最好是不要坏事做绝,不得善终!”

  袁建萍对槐健雄所说,仿佛不闻,继续说道:“那昨日我进武昌府衙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一清二楚!怎么你想为自己开脱么?”

  袁建萍显是甚是伤感、失落,道:“我不想为自己说什么,我只想说,我得到情报说瞿小白就在这梅园之内,所以我才带你们来这的。”

  槐健雄和冯若兰听到这话,忙的抬头向梅花婆婆看来。冯若兰急忙问道:“老婆婆,瞿小白真的在您的梅园之中么?”

  梅花婆婆本待欲说,却见那两个女的两眼放着精光,满脸的期待,显是跟那小白脸关系匪浅,心中顿时来气,心道:哼,小白脸果真不是个好东西,只会到处勾搭年轻姑娘,现在害得人家都寻人寻到这了!当即冷冷地说道:“他已经死了!”

  冯若兰一听,心中顿时一片凄凉: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家仇,竟会害得他惨死。想到这些,噙在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刷刷”的流了下来。

  袁建萍闻得瞿小白以死,心中伤痛欲绝,也忘了忧伤,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目光涣散,神情呆板。

  槐健雄心中却是不信,说道:“晚辈记得那晚瞿小白受伤,幸蒙一姑娘及时运功相救,晚辈的手臂炙烫之伤,当时也是她给救好的。不知她现在何处,若能请出来一问详情,便知端的。”

  袁建萍听得此说,心想有理,那颗本以冷却的心又回复了几分活力,向梅花婆婆恳求道:“求老婆婆告知那姑娘的下落,小女子自去找寻,待我得知瞿小白的情况后,再来老婆婆处领死!”

  “你们不用去找了,我就在这里。” 忽然从屋里传来一个声音,正是韩雪见。只见她扶着一个人走了出来,所扶之人,不是瞿小白却是哪个?

第十九回:不如不见
第十九回:不如不见

  袁建萍见到瞿小白,心中甚是兴奋,激动。其实兴奋、激动的又何止她一个人?冯若兰只道她已死,现在却见他如奇迹般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眼泪又是不停的流了下来——这次却是喜极而泣。槐健雄见他果真没死,忙的冲上前去,双手握住他的手,道:“兄弟,是我害了你啊!”

  瞿小白听他竟向自己道歉起来,苍白的脸露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说道:“槐大哥千万不要如此说……”说话声音轻微,显是大病初愈,身体还甚是虚弱。

  袁建萍见他面色难看,心中竟是揪痛万分,本欲也冲上前去,却看到他身边那个女孩,冷冷地看着自己,而瞿小白现在又象和自己形同陌路一般,看也不看自己,想起刚才的事,心中恻然。

  瞿小白这些日子在梅花婆婆、韩雪见的悉心调养下,身体一天天的康复起来,这几日都可下床行走了。韩雪见先前答应奶奶在他身体好些以后会带他离开梅园,所以这日正想向她告辞,返回爷爷的城里小屋时,却听到了梅花婆婆和袁建萍的说话声音。瞿小白对袁建萍个性比较清楚,知道这丫头任性胡为,正担心梅花婆婆会伤害到她时,果不其然,还没说上三句话,两人便动起手来。在她危及之时,自己本待要喊,却被冯若兰抢先一步。他没想到冯若兰和槐大哥竟也在这梅园之中,后听得他们的说话,更是惊异:和自己一起相处虽只有短短几日,但却性情相投的袁建萍竟会是清廷之人!还和吴德仁那种狗官、汉奸走在一起!

  瞿小白的父亲及静儿的父亲都是叫清廷给害死的,而张老爷爷也是和清廷有着血海深仇,可以没想到自己竟还把这清廷的“走狗”当做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瞿小白心乱如麻,他多么希望自己刚才所听到的全都是假的,也多么的希望袁建萍在当时能够为自己辩解,可是她却什么也没有说……

  袁建萍此时此刻,心就象是掉进了万丈冰窟,冷得几乎不得动弹。她苦笑道:“我见你走火入魔,又多日不知所踪,偏偏槐家那些眼线都是无能之辈,找不到你,所以我才想到借助官府寻你。其实我早就该想到,自己这样做,身份肯定是会被你们知道。但是我还是发了疯似的要这样做……”

  瞿小白听得这话,也是苦笑,对她说道:“你既是清廷的人,又和那吴德仁是一伙的,我们就是死对头。你……你且走吧,日后相见,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听他如此说道,袁建萍知道瞿小白不会再认自己是他的朋友了,也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一会儿,忽的含泪向梅园之外跑去……

  瞿小白心中失落,眼神怔怔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一时也是无语。

  梅花婆婆见韩雪见肩上背着个包袱,问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瞿小白道:“多谢婆婆这些日子以来对我的关照,我知道婆婆喜好清静,今日我却是想向婆婆告辞的。”瞿小白听得韩雪见说道婆婆不喜自己,待自己病情好些后就要带他离开梅园,去爷爷那儿继续疗伤了。故而如此说道,却也不提及婆婆不喜自己之事。

  梅花婆婆见他要走,本欲相留的,却是话到嘴边又停下了,只道:“你走吧。以后也不用再来了。”转头对槐健雄他们道:“你们既也是来找他的,就随着一起走吧。”

  槐健雄本待要向她打听她爷爷的一些事情的,无奈她下了“逐客令”,心想这事只好以后再说了,当下向她施礼告辞,扶着瞿小白,离开梅园。

  梅花婆婆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想起槐健雄适才所说的话,心里也满是伤感、惆怅……嘴里咿咿念起一首词来:

  鹊桥仙变调

  情怀

  依依古柳,双双新燕,良辰好景空对,离别期,又经年,泪湿红笺可寓谁;

  春日将逝,人已憔悴,岁月易老容颜,愿与君,梦中会,可怜塌寒不成眠!

  念到后来,一行清泪,涌了出来……

  却说槐健雄等人扶着瞿小白,上了韩雪见事先所雇的马车之上,大家相互认识一番。槐健雄此时对韩雪见不似以前那般憎恶,向她谢道:“多谢韩姑娘上次相救之恩。”韩雪见见他言语客气,加之又是瞿小白的朋友,也不似以前那般冷漠,微微一笑,倍感歉意道:“我不断什么都没帮上他,反而害了他。”

  “哦?”槐健雄不明她为何要这样说,不禁问道:“姑娘何出此言?”

  韩雪见便将救他回来之后所发生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她说话声音虽好听,给人感觉却还是甚冷。槐健雄和冯若兰听得她说完,心中充满了惊骇,他们何曾想到,事情竟会是如此曲折?瞿小白的伤势也竟是如此复杂!暗叹还好有梅花婆婆的“妙手”,不然……

  槐健雄还是有些不信,满腹狐疑问道:“那为何我的手却没有事呢?”

  韩雪见先前就这个问题也曾问过梅花婆婆,今见他问,遂解释道:“因为你只是伤及双手,且不甚厉害,更重要的是你没有“烈焰”附身,所以不会被我的“凌霜”之气所伤。”

  槐健雄若有所悟,点了点头。

  冯若兰不禁问道:“那他现在身体为何还是如此虚弱?”

  韩雪见见她也如此关心瞿小白,心中有些不喜,冷冷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个你不明白么?”

  冯若兰见她说此话时表情冷淡,只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又见瞿小白正在那暗自伤神,也便不再言语。

  他们都知道瞿小白和袁建萍关系要好,现在猛然发觉她竟是清廷中人,心中如何不痛?韩雪见虽则还不是甚为了解瞿小白的身世,但也发觉到了他和那袁建萍关系匪浅,心中已是有些不喜,今又见她如此,忍不住发作了出来。毕竟女孩子对这些都是非常的敏感的。

  于是众人一路无话,行至韩老小屋外。韩老正在门前整理、晾晒刚刚才回来的药材,见到孙女、瞿小白安然回来,心中甚喜,忙的放下手中的活,迎接过来,将众人请进屋里。

  瞿小白忙想韩老问好,韩老见他气色还不是很好,连忙说道:“瞿少侠不用拘礼,注意身体要紧。”韩雪见向韩老简单的说了下瞿小白的病情,韩老听了不住的点头,捋着胡须道:“我说上天怎么舍得让他就这样离开人世?哈哈,更何况这个人又如此牵动着我家雪见的心?”韩雪见听他又在那胡说八道,脸色顿时娇羞,道:“爷爷,你瞎说什么!让别人听了,还道我……”说到这里,偷偷的瞄了瞿小白一眼,自己不好意思起来。

  “哎呦,爷爷一时高兴,竟在这胡说八道起来。”

  韩雪见又向爷爷介绍槐健雄和冯若兰两人,谁想韩老笑道:“哈哈,他们两人,我早就知道了。你自去将他扶到房里歇下吧。”韩雪见心中晃然大悟:爷爷当时曾跟踪瞿小白去过荆州,自是认识他们槐家的人,看来自己此举倒是多余的了。也不多说,扶着瞿小白进屋躺下,不提。

  槐健雄见韩老为人甚是风趣,心中大有好感。韩老仔细的打量他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槐少侠年纪轻轻,武学修为已是如此不凡,想必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槐健雄忙的谦逊一番。冯若兰见他如此夸耀自己的表哥,心中也甚感甜蜜,大觉这老爷爷和蔼可亲。

  两人自此每日都来看望瞿小白的伤势,闲暇时间也同韩老聊聊天,韩雪见见冯若兰甚是友善,兼且对瞿小白的关心并非出于爱慕,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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