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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巅峰-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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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又有两三个妇人抱了搀扶着一个重伤的少年走了过来。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许邵,只是现在的许邵面如金纸,全身鲜血,紧闭双目,似乎在昏迷之中。

“姨母”道:“你是来带走这少年的吧?”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少年。”许云天有些含糊道。

“那一定是。”姨母笑道:“因为这里除了他,就没有别的年轻人了。”

“哦,那就是。”许云天忽然想苦笑,但却又强自忍住了。

“抱了孩子就快走。而且要记住你大哥的遗嘱,将这孩子抚养成人,教他武功。你走吧。”最后一句,姨母说得很冷。

许云天诧异道:“你怎知……在下并没说大哥已经……”

“我猜的。”

许云天又道:“但是我不能走。”

这次是姨母显得诧异了,问道:“为什么?”

许云天道:“大仇未报,岂能一走了之?”

姨母摆手道:“报仇有我们,用不着你。况且,你也不知道去找谁报仇。”

许云天道:“在下猜想那人……”

未等他说完,姨母便截道:“你想的那人不是,绝对不是!”

许云天奇道:“你怎知我想的是谁?”

“方啸云,是不是?”姨母的一对绣目冷冷注视这许云天,问道。

许云天当真被瞧得心中一冷,忙将目光移向别处,这还是他第一次不敢与人对视。当下点了点头,表示这女子所说不错。心下却是颇为惊诧,暗暗奇怪这女子怎的什么都知道?

“那么,你想错了。”姨母又说道。

“为……”

“不为什么,让你走你就赶快走!”姨母似乎有些发怒了。

许云天还能说什么?只能扶着许邵转身走人。

“等等!”姨母道:“今天发生的事不要与任何人讲,也不要再回来这里,更不要去寻仇。相信我,仇人绝不是方啸云。时机到了,我们自会有人去找你。这块玉还给你,当作留个纪念吧。哦,另外,这里是圣大侠的武功,你拿去吧。”说完,将一本小册子与先头那块碧玉一同拿与许云天,之后手掌一摊,那意思显然是“请您自便”。

许云天一头雾水地走了。

他带着满心地疑惑,带着未可知的仇恨,带着故人之子走了。

他准备要在江湖上消失一段时间,一段很长的时间,一段足可以使怀中这孩子长大成人并教会其武功的时间。

就这样,许云天真的从此消失了。

而许圣二人那一战活下来的,也只有智天大师了。

当然,还有方啸云。但从此,方啸云就已成了天州公敌。

因为,圣儱兆是他杀的,南剑子的死与他有关,而许云天的失踪也与他脱不了干系。只要智天如此认为,大家也就都会这么认为。

于是天州便掀起了一场“杀云”的行动,当然是杀方啸云。

但是连弟子遍天下的丐帮都找不到方啸云,所以这场行动便又以失败告终。这都是后话了。

林中起了一座新坟。

碑上刻的是“义兄圣儱兆之墓”。

显然坟是许云天起的,碑也是他立的。但站在坟前之人却不是他。

一名二十六七的年轻后生站在坟前。

“唉……”他叹了口气,良久,才又道:“东方长老,你放心吧,我一定会重振本教的。”说完,鞠了三个深躬,便展动身形,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此人正是方啸云。

他怎会在这里?他到底是谁?他与圣儱兆在林中所说的“那人”是谁,“计划”又是什么?明明是他出手杀圣儱兆,为何“姨母”又说不是?她又没看见。“姨母”与他是否也有着什么关系?

这一切的一切,也许只有方啸云自己才能说得清楚。

京城。

这里永远都是最热闹、最繁华、最富裕的地方。而这里却还有一个最富丽堂皇、最威武庄严、最不热闹且规矩最多的地方,一个一般人一辈子既不敢来也不能来的地方——紫禁城。

此时正将近中午,御膳房的御厨们刚刚整治完皇帝中午的膳食。

一位年长的御厨端来一碗米饭与一盘“大杂烩”,显然是在每样菜中偷挑出的少许。将之交给一个小太监:“放过去吧。”

小太监应声接过,走入了御膳房后面的小室。

这间小室只有一张摆着灶王爷神像的供桌。小太监上前将饭菜放下,拜了三拜,之后便出去了。

这时从外面进来几个取膳的太监,将午膳取走。这样,忙碌了一上午的大厨们也得以有两、三个时辰的休息。全都一走而空,吃饭的吃饭,午休的午休。只留下方才那位年长御厨和那小太监,显然这小太监是年长者的跟班。

小太监先开口:“李大人(在当时,御厨和御医都是有官职的),为何万岁爷今天大中午的宴客啊?这客人是谁啊?看这餐的级别可着实不低,但这客人的名字却生疏得很啊!不像是皇亲国戚或是达官贵人什么得。嗯,许念,许念,从没听过。”

这时御厨忙道:“傻小子,别胡说!若传到人家耳中,怕你小命难保!”

小太监伸了伸舌头,用手拍拍胸口。

长者继续道:“听说这次的客人虽不是达官显贵,但却比咱紫禁城里许多大官还要了得!”

“为何啊?”小太监奇道。

长者皱了下眉,但仍是无奈答道:“你可知京城里最大得一家武馆吗?”

小太监搔搔头思索片刻,说道:“好像是叫‘通天馆’吧?我听别的大人们说过。”

长者点点头说道:“不错。”

“只是……这‘通天’二字太狂了一些吧?他们当真能通天吗?”小太监有些不屑得问道。

长者伸手给了小太监额头一个暴栗,道:“你当通的什么天?这‘通天’二字乃皇上所赐,意为‘直通天子’。”

见小太监不语,续道:“当今大内许多侍卫高手都是出自‘通天馆’,而大内侍卫本就是要保护皇上、随时守在皇上左右,你说,他这不正是‘直通天子’么?”

小太监这才恍然大悟,道:“莫非今日之客人便是‘通天馆’的主人?”

二人边说边行了出去。

这时,房梁上飘下一人,落地之后直奔后面小室。

见到供桌上的饭菜,便端来大吃特吃。吃完后又将碗筷放回,随手在桌上放了些碎银,飘身出室飞回梁上。

那小太监刚好又去而复反。

来到小室,见到空碗和银两,低声说道:“灶王爷,您老人家又显灵了。孝敬您老人家是应该的,每次您都给小的这些银子,让小的好生过意不去。只可惜小的身份低微,如若他日做了总管太监,定为您修一座金身供起来。”

梁上之人听到这里不禁暗自好笑,心想这小太监太也迂腐,当下也不理会,飘身去也。只是小太监的话语他却是铭记于心。

当晚,宫中丢了个人,一个小太监。

宫内侍卫苦寻了半宿都未能寻到,于是也就作罢,无非也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小太监,若真是因此而惊动圣驾那可就不好了,到时候任谁也是担当不起的。

而白天那位年长的御厨“李大人”只道是午间二人的对话让别人听到,那小子被别人拉去砍了,便不再多言,以免惹祸上身。

其实,那时虽然宫中规矩极多,不可胡乱言语。但即便是那小太监的“不敬”之言被听去也是罪不致死。

京城的郊外,似乎永远都是最安静祥和的。

因为,这里离皇城太近,一般没有人会选择这里做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即使是最笨的贼也不会,绝不会——这里虽然有树,但不是树林,所以不能掩藏;京城的天气又总是特别好,所以又不会有月黑风高的“杀人好天气”。

京城虽热闹,京郊却没什么人烟,小商小贩们当然不会到这里来做生意。

这里,有花、有草、有河流。虽然都不是什么奇花异草,但却色彩缤纷,争艳斗丽。小河的岸边,零星地点缀了几棵垂柳,显现出一种朴素地美。

这里不但是各种虫蚁的家园,也是许多喜爱这里的人们的乐园。

在春天的白日,这里不时会有富贵人家的少爷、少奶奶们来这里踏青、交游。

傍晚,这里是孩童们的乐园。三五个男童结成一队,在花草丛中追打、戏耍,仿效天州中人的论剑、比武,最后选出个“天州盟主”。这里说不定就有日后的英雄侠少。而女童们则是在花丛中捉迷藏或追逐那些美丽的穿花蝴蝶。

到了晚间,这里就又变成了恋人们的天堂。各种花草带着一天的疲惫,沉沉地睡去。恋人们则携手或坐或卧地在草坪上、花丛中。伴着皎洁的月光,萤火虫围绕,眼望着迷人的星空,希望将心底那一份长存已久的、彼此共同的心愿,在流星划过的一刹那说出来,从此地老天荒。

今晚,天气晴朗。

夜空中,一轮弯弯的明月,在群星环抱之中,更显得妩媚娇贵。它就像是花枝招展的初恋少女,与情郎在花丛中嬉戏时笑得弯下了柳腰;又仿佛是新婚当晚的新娘,卧在新婚洞房的床上,面含羞涩地期盼与丈夫地第一个夜晚。

如此美景下,当然不能缺少了佳人。此时,正有一对佳人坐在一方草坪上。他的左手轻揽着她的纤腰,她的身体斜斜靠在他的怀中。

男的五官端正,目光精敛,身体健硕。女的皮肤白嫩,娇小可人。当真是郎才女貌。

他们就那样坐着,静静地坐着,任凭身边的萤火虫在周身飞舞。月光淡淡地撒在他们身上,彼此感受着对方地生命气息,静静地聆听着对方的心跳。

周围蟋蟀那听似乐曲的叫声,更衬托出这美丽夜晚的安静。有的时候,有一些声音所衬托出的静要比绝对无声的静更使人感到安静。

良久之后,那男子似乎微微叹了口气。

少女忙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男的沉默了许久,没有直接回答少女,道:“也不知道我这样带你跑出来是对是错……”

少女沉吟了一会儿,轻声答道:“不论对错,只要能永远与你一起就好了。”

男的点了点头,道:“唉!为什么上一代的恩怨总是要我们后代承担呢?”

是啊,自古以来,这个问题不知有多少人在想,但却一直就没有人能真正改变这个不合理的定律——父债子还,师过徒偿。难道这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两人沉默了片刻,男的又叹道:“既生余何生亮?既然要有京城王家,又为何要有京城宋家?既然要让我们两家为仇,又为何要让我两人相爱?天啊!你太愚人了吧!”

是啊,造物往往就是这样。有时候明明相反,根本不可融合的两种物事,偏偏又要使它们有很多联系。

少女见爱郎的情绪似有些难以自抑,忙劝道:“青书,别想那么多了。反正我们已经出来了,上代的仇怨让他们自己去化解吧,以后我俩天涯海角,做一对……一对……”一对了半天也没说出下面的话,只羞得小脸通红,好在天黑,并不太引人注意,不然这又将是一幅难以用文字形容的美景。

男子心中一阵幸福的感觉,轻轻地伸手握住了少女那一双柔荑。

两个人儿,彼此又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良久……

忽然,有一个声音打破了这郊外的寂静,一个本不属于此时、此地的声音,一个本应是江湖人在施展轻功时衣袂所发出的声音。

接着便是一团物体落地。

两个人,一个站着的,一个倒着的。

站着的人,一身劲装,一条长穗腰带上系了一块雕刻着飞凤的圆形玉璧。相貌英挺,年龄大约四十多岁,但脸上皮肤仍然光滑,没有皱纹。

倒着的人一身宫中打扮,但又不是文武官服,看来看去,原来是个小公公。

中年人脸带微笑道:“小友,请起来吧。”他面上似乎总是带着那一丝淡淡的、和善的微笑。

但地上那“小友”仿佛是因为过度惊吓,双腿已无力再站起来,试了几次也没有成功。

中年人摇了摇头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道:“你别怕了,看清楚,我是人非鬼。”

小太监眨了眨眼,胆怯地端详了好一阵,才颤声道:“你……你,真的是……是,人?”

中年人点点头,仍然微笑。

“那,那你为……为何抓……抓,我?”小太监不止是声音发颤,就是全身都在不住的颤抖着,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方才挟着自己“飞”了老半天的人不是鬼魅。

中年人叹了口气,笑道:“我并没抓你,我是请你。”

小太监不解:“请,请我?”

中年人道:“不错,是请。”

小太监道:“那你,为何请我?”现在他似乎是胆子大了些许,说起话来也就流利了许多。

中年人道:“我在宫中住了许久,你总是请我,这次我也打算请请你了。”

小太监道:“我请过你吗……”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你,你,你是灶王爷!”

中年人先是点点头,后来又觉有点不对,又摇摇头,道:“我本不是灶王爷,但小友你却非说我是,那我便只好冒充是了。哈哈哈。”

小太监听了,胆子又壮了些,道:“你既然不是灶王爷,那你是……”

中年人不等他说完便截道:“我?我是谁,你暂时先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今天必定有你的好处,而且好处是你在宫里一辈子也得不到的。”

小太监有些不信,心中暗道:“你要请我,无非是去吃那些民间的大饭馆。我在御膳房那么长时间,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你请的东西能比御膳还了得?”嘴上虽然没说,但脸上的表情却显露了出来。

中年人只当作不见,回身对那一双看得有些傻眼的年轻男女道:“我与你二人也颇有些渊源,一起过来吧。”

那双男女似乎根本没听懂,但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中年人要他俩与小太监站在一起,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微笑道:“嗯,不错,哈哈哈,不错。”

三人显然都不明白他说的到底什么“不错”,都是带着满脸的疑惑看着他。

中年人又看了一会儿,便带着满意的神色道:“我是说,你三人都是练武的好料,如果让我精雕细琢一番,将来若想扬名于江湖,想必不难。

三人这才恍然大悟,心中都有些惊讶、欢喜与不解。

其中最为诧异的还是那小太监,只听他忍不住问道:“他二人显然是天州人士家中的公子、小姐,你要收他二人为徒倒不足为奇。可是我只是宫中一小奴才,而且从小就没练过武,因为别人都说我根骨不佳,不宜练武,可你却说我是练武的好材料,这不是很奇怪吗?”

他见中年人不语,继续道:“况且我与你从未谋面,又不知你姓名,我怎知你不是害我,或是要我学了你的武功帮你去害人?”

他一口气说完,之前什么也没想,现在才想起万一那番话惹得这人生气,一掌将自己毙了怎生是好?这才开始有些后怕,于是便又有些胆怯地道:“大爷,我不过是个小太监,你就行行好,还是放我回宫吧。”

这时那之前被那少女叫做“青书”的男子也说道:“不错,我们怎知前辈您有何企图?”他显是仗着有些武功和自己的家世,胆量便也较那小太监大些。

中年人仍是不语。

这叫“青书”得男子续道:“而且,在下有自己家传的武功,还不敢劳前辈指教,前辈好意在下心领了。”

中年人听后微微一笑,转头看看那少女。

少女显得十分惊慌,不知道这中年人看着自己又是何意,不禁“啊”了一声。

只听中年人笑道:“小姑娘,他们都说完了,不知你有何要说的吗?”

少女这才恍然,随后羞涩地答道:“我……我跟他一样,反正,他要怎样,我都跟着……”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简直是细若蚊虫,而眼睛却一直瞬也不瞬地深情注视着那叫“青书”的男子。

那男子心中只觉得一阵暖意,回以了一个微笑。

中年人见了这景,不禁又是大笑道:“哈哈哈,不错,我果然没有找错人。男的正直坚毅,女的温柔痴情。而另一个虽不懂武功,还有点傻头傻脑,但心思还是敏捷精细,心地也很好。哈哈哈哈……”

三人全都怔住了。

本来三人都认为这番话一说完,定会惹得中年人大怒,那叫“青书”的男子更是早已提着一口真气准备随时应战了,岂知道人家最后竟会是如此一个反应。

那中年人又道:“本来你三人若是马上答应,我也会收你等为徒,但却不会传授什么真功夫给你们。不过现在嘛,嘿,看来你们都通过考验了。哈哈哈。”

三人听后都不禁暗道了一声“侥幸”。

那小太监和“青书”是既有几分高兴,又似有一些迟疑,各有各的心事。只那少女一心只想着爱郎怎样做,自己跟着就是,反倒没什么好顾虑的。

中年人见三人面上那各不相同的表情,不禁也笑了笑,道:“看来,有些事还是让你们知道一些为好。走吧,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找个地方咱们谈谈。”说着,转身就走,也不管那三人是不是跟着。仿佛他就知道三人一定会跟来似的。

果然。

那小太监心道:反正也回不去宫里了,自己又没地方去,不如就先跟着这位“灶王爷”罢了。

那男子本不想跟去,但因之前听那中年人说与自己有渊源,不禁动了好奇心,便想先跟去听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而那少女见爱郎跟着走,自己也就欣然跟了去。

就这样,四个人,一前一中两后,慢慢地、静静地离开了这自在写意的郊外……

酉时。

对许多乡下人或一些小城镇的人们来说,这已经是熄灯睡觉的时候了。但在京城,却正是最热闹的时刻。

在京城,有钱人的夜生活是丰富多彩的。

因为,到了夜晚,会有许多白天不做生意的店铺打开店门。而白天的那些有名的大酒楼也会增添一些特别的服务。

就算不是富人,到了这个时候也是一样有去处的。

小酒馆、茶馆、小吃店还有露天的面摊,当然还有赌场——也只有这里是不分贫富的。

其实,这个时候,生意最好的,还应该是妓院。

中年男子一行四人,现在正要走进一家妓院。

跟在后面的三人,其中有两人感到非常奇怪。而另一人不但觉得奇怪,而且小脸也早已是羞涨得通红。

添香院。

这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妓院。

许多人来这里,不单是因为这里的姑娘很美、功夫很好,还因为这里的食物也是上等的。而且,据说这里的酒也很名贵。

酒的名贵并不是因为它本身的名贵,而是因为酒中加入了一种很名贵的药材。

喝了这种加入药材的酒,可以让很多不行的人变得很行,可以让强壮的人变得更强壮。

所以,很多人都会来这里,有的几乎天天都会来。但大多都是一些二、三十岁的富家子弟,很少会有中年人来这里。

因为上了年纪的人,没有几个能受得了这里。在这里,他们只有被女人征服——男人们毕竟都是喜欢征服女人。

而现在,正好有个中年人朝这里走来。

站在门口迎客的老鸨见了有些奇怪,但是并没说什么,只是笑着将他迎了进去。因为有的人就算上了年纪,也是不服老的。既然是他们自己愿意来“自取其辱”,只要给钱,又何必将其拒之门外呢——老鸨是这样想的。

但是跟着来的三人,却使老鸨吃了一惊。

其实,她吃惊的也只是其中两人。凭她多年的经验,看出其中有一个并不能算是真正的男人。而另一个,却显显然然是个真正大姑娘。

这里虽然什么样的客人都接,却从来没接过太监和女人。

老鸨真的怔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一百五十章武神教】

这时,那中年人走了回来,低声对老鸨说道:“我们来找这里的老板。”

老鸨听了,很勉强地笑了笑,然后去找老板。

这里的老板就叫添香。但,这并不是说添香院是她开的。

添香本是添香院里有名的红人,后来不知怎的,就成了老板。至于之前的老板,大家反而淡忘了。

添香走了出来。她的穿着并不红,也不惹火。

她身着一身素雅的轻绸长裙,面上淡淡地涂了一些脂粉。

她五官端正,脸上的每一样东西都被很合理、很巧妙地安排在了每一个地方。这些东西若是单看,或许并不是一个美人应有的,但拼在一起,长在这张脸上,却使人感觉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动人魅力。

这很多因素加在一起,使得从前的一名妓女,看起来真的像个老板了,甚至是个富家的千金小姐。

但无论怎样打扮,却总是掩不住她那永远带有几分媚色的笑容。

现在,添香老板正带着她的媚笑走了过来,来到了中年人的身前。她用很快的速度瞟了四人一眼,而后娇滴滴道:“是哪位爷要找奴家呀?”

她不说话还好,这一出声,周围的宾客可都是各个心痒难搔了。

中年人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并没有人找你,我只找这里的老板。”

添香这时已带着银铃般的笑声扑进了中年人的怀里,嗲声嗲气说道:“这位爷难道您不知奴家就是这儿的老板吗?”嘴上虽在说,手上却不闲着。两只手已顺着中年人的脖颈滑上了脸颊。

中年人却仍冷冷地道:“我找的是另一个老板。”

添香似乎笑得更开心了,道:“这位爷真会开玩笑,添香院是奴家的,奴家叫添香,这里只有奴家一个老板。”她一共说了三声“奴家”,每一声都比前一声听起来更诱人几分。

中年人却还只是冷冷地道:“听好了,我要找的是真正的老板,一个让你当上老板的老板。”这次说得很小声,但很清楚,添香也听得很清楚。

添香已经不笑了,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中年人。本在中年人脸上不断抚摸的玉手,已似有意似无意地滑到了他肩头的肩井穴上,口中也是很小声问道:“你到底是谁?难道没人跟你说过老娘的规矩和手段吗?”

“你会武功?”中年人反问道,表情仍然是那么的冷淡死板。

周围的宾客中也有些人看出情况不对了,已有人开始离开了,因为这些人都知道添香这“弱女子”的厉害。

添香的确有武功,而且不弱,很不弱。

她已经是个大老板,还要时常接客,当然不再是为了挣钱。

添香接客的规矩就是:想与她上床的,一定要是天州中成名的高手或者天州世家的子弟。完事后,她并不收钱,只要那人留下他的成名绝技或是家传神功。如果不留也行,那么就留下另一样东西——命。

曾经就有很多高手在完事后不愿留下自己的绝学,所以就死在了添香的床上。

虽然没有几个人真正见过添香出手,但有那么多高手教她武功,又有那么多高手死在她床上,也就没有人会认为她的武功很弱了。

这时,那叫“青书”的男子也已看出情况有些不对,左手已悄悄按住了剑鞘。虽然至此时为止,尚不知中年人对自己等人有何用意,但既然同来,若真拼斗起来,当无袖手旁观之理。

添香的手上仿佛已暗暗摧动了真气,只要中年人稍有移动之意,便必定将要毙于其玉掌之下。

同来的少女似乎也有些怕了,将娇躯挪近了“青书”少许,但眼中却紧盯添香的那一双死死扣在中年人双肩上的玉手。

其间,只有那小太监尚不知大战将至。左看看,右瞧瞧,满头雾水。

就这样僵持了片刻之后,在座宾客又离开不少,仅有少数几人自恃武功较高,且又想见见添香出手,仍然留在原座。

半晌之后,只见添香的额头、脸颊已现出了些许汗珠,按在中年人肩井的双手亦有了些微颤动。

在场的内行人一看便知,二人早已是比拼起了内力。

添香欲用“搜魂手”中的煞手先叫中年人吃些苦头然后毙之,岂知中年人功力高深,竟浑若无事。

然这下却是苦了添香。

要知这种内功上的比拼,除非是两人同时收功,否则休想有一方先行收功。

况且,添香已觉出中年人武功深不可测,内力更是高出自己不知几倍。这中年人只是运出少许内力来化掉自己双手逼出的劲力。如果撒手撤功,自己必定会被对方震成重伤,而且现在就是拼着命想撤手,也已不能了。

原来,方才添香一出手就要毙掉中年人,所以便以“搜魂手”中的绝式“源源不断”来对付。

这“源源不断”顾名思义,便是将自己体内真气不断打入对手体内,直至对手无法抵受,喷血而亡。

添香岂知,今日竟遇上了正主,自己真力一送出,对方就生出抵御之力,自己这边就不断加劲,但对方抵御之力并不增加也不与自己的内力正面交拼,只是将之化于无形。

本来这“源源不断”也并非将自己内力真个送出,只是利用自身内力将一股阴寒之气送出。试想,谁会拼着耗损自己内力送给对手来达到胜利的目的呢?

但添香却因自己本身的阴寒之气被中年人神奇地化去,便不断摧动真力。当阴寒之气用尽,自身真力便由于惯性,泉涌而出,亦被中年人渐渐化去。

这样,反倒成了添香将内力送给别人,别人却不要,那股内力又回不来,以至白白浪费掉。这样一来,添香的内力便随之越泻越快、越泻越少。

添香现在内心的苦楚,当真是不能以言语来形容。眼看自己多年苦修的内力一点点被人化去,而自己又被对手吸住,不得收掌,当真是欲哭无泪,后悔方才为何不谨慎一些再出手。

又过得盏茶时分,添香内力终被尽数化去,霍然感觉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弹开仗许,随后便瘫软在了地上,再无法站将起来。

这时,中年人又走上前来,无奈地摇摇头,对添香说道:“我与你素不相识,只一言不和你便要下如此重手。我化去你内力,是要你长些教训,以后不可再随意出手杀伤他人。

添香喘息了很久,才痛苦地道:“我武功已被你废掉,以……以后,就是想伤……伤人,也不可能了,就连自保都……”说着,眼圈竟红了,片刻便成了个泪人儿。

中年人笑道:“这有何值得伤心?我只是化去你的内力,又没真的废去你武功,你哭什么?”

添香拼尽全力叫道:“空有一身武功招式,却无丝毫内力,如何运用?我仇家无数,你叫我今后如何生存?你还不如一掌杀了我干脆!”

中年人哼道:“真是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仇家是你自己惹下的,也只有你自己才能化解。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添香这时已不再靓丽,仿佛这一瞬间,已老了十数岁。

中年人又摇摇头,叹道:“起来吧,带我去见你的老板。”说着,便伸臂拉起添香,同时暗度了些真气给添香。

添香只感一丝暖流注入体内,立时便有了些力气,可以自个儿站立行走。

但是,添香站起后却只是低着头,并不移动。

中年人问表情一板,沉声问道:“怎么?还不承认你有个老板吗?”

添香似乎有些委屈,泣声道:“不是,不,大……大爷,我其实……不,不……”

“怎么?”中年人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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