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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巅峰-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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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骆冰川三人消失不见,许邵脸色一白,从天空中直接掉落地面,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一阵虚脱。

强行运用神道力量,已经让许邵元气大伤,休养了四五年的伤势,此时再次爆发,刚刚提升到一流高手境界的修为,再次跌落。

许邵满脸苦笑,自嘲的说道:“三位大师还不动手,难道想要看我自己伤重而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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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夜,深夜。

风,很疾,很疾,带着一种本不该属于这一天的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圆月,本应当空高照,但现在却只能见到一丝淡淡的轮廓,它仿佛也感到了今晚是个不眠夜,故意将自己隐在那乌云之后。

中秋无月且大风——月黑风高。

劲风吹进树林,一道黑影也闪入树林。若不是内行高手,谁也不会发觉那是个人。他,太快、太轻了。

又是一道疾风、一个人影。与先前那人保持着一段不可拉近又不会拉远的距离。两个人都很疾,而且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已经不能再快了。显然两人都已拼尽了全力。

世间有很多理由都能使人用尽全力去奔,但好像只有两件事能使人在尽全力之后还不肯停下来。其实这两件事也可算是一件——追命、逃命。

那么他们两人呢?

他们既不是逃命也不是追命,他们在斗,斗轻功。

忽然,前面那人以一个一般人难以察觉的速度及身法停了下来,停在了一棵古树旁,一动不动,就好像他千百年来便一直站在这里从没离开过一般。后面那人也以类似的身法停下,距离与刚才飞奔时一样,仍是那不可近不可远的三尺距离。

“就这里好了。”先头的那人并没有回过身。

“为什么?”后面人问道。

“这里很好,”前面人继续答道,“这里树很多,不会惊动太多人,所以你我只有尽全力一搏了。”

“很好。”后面人微笑道。

“很好?什么很好?”前面人回转过身问道。

“你答的很好。”后者答道。

两人相继都笑了,笑得很自然、很开心、很友好,仿佛他们即将要面临的问题根本不是“拼命”一般。

笑容同时现出,同时止住。后面那人迟疑道:“圣儱兆,你我若是朋友……”

“今日战后便是。”前面人截道,语声有些伤感,但也颇为肯定。

“哈哈哈,说的好!不愧是一代人王!好,圣儱兆,今日之后我许云天就交你这朋友了。哈哈哈哈……”笑声响遍整个树林。

“好!所以今日无论谁亡于剑下,活着的人都会将对方尸身厚葬。”圣儱兆说时,仿佛眼中有些湿润,不过由于黑夜,并未被察觉。但是,许云天的笑声却停了下来,怔了一下,问道:“一定要死吗?”

圣儱兆无奈道:“是。你我之战是迟早的,命中注定的。”此话似乎颇有深意,仿佛另有所指。

但许云天却并未听出,驳道:“我是说,比武不一定要以性命相拼。”

圣儱兆点点头,又道:“对,用不着。但决斗就要有人丧命了,我们是决斗,不是比武。你和我,只能有一人从这里出去。我知道,你不是怕死。你是希望能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但如果真是朋友,不论死活,都可以做朋友。”语声听来是那么的诚恳,却也是那么的凄凉、伤感。

好一会儿,许云天才道:“我明白了……”语声中也夹带着些许伤感。

夜依然深,风依然冷。但是气氛却没有林中那样杀气逼人。

林外,同样有人,同样都是天州中人。而且,名声也都不低于林中二人。

林中二人是当今天州中顶尖高手中的高手,一王一侠。

而林外三人。虽没有很响亮的名声,但世人都知道,有他们插手的事情绝小不了。为什么?因为有些事情只要有他们中的一人就已经算大事了,更何况三人都到了呢!

智天:蒲云山弥勒寺戒律院首座。虽为僧人,却喜好插手天州中事,为人公正。虽名智天,智却不空。又名“公正和尚”。

南剑子:玄武掌门玄明真人座下大弟子。一身“纯阳无极功”已炼至七成火候,天州中少有敌手,俨然已是玄武下一任的掌门。其人经常出手帮助捉拿一些天州公敌,遂又人称“捕快道人”。

方啸云:号“逍遥子”。亦正亦邪,居无定所,四处云游。无事不做,无处不在。只要有大事,必定八成都插手,无论帮对忙还是帮倒忙。没人知道他的师承、门派,甚至是他的来历。只知道他武功很高,是后起天州之秀中的顶尖高手。

“看来,此次一战是不可避免的了。”方啸云首先开口道。

“是。而且必定是场大战,弄不好会两败俱伤!”南剑子继续道,“两人都是当今天下之绝顶高手,武功本非我等所能望及,两人彼此又都在伯仲之间,真不知这一出手……唉!”

“阿弥陀佛!”智天高喧一声佛号道,“缘哉?孽哉?前生孽缘今生续兮!依老僧之见……。”正说间,林中忽起了一阵声响,鸟雀都飞离了原本栖息的树木。

南剑子叹道:“看来大战已经开始了。”

智天又喧一声佛号,垂眉道:“善哉,善哉。”

方啸云笑道:“既然这场大战已经不可避免了,那不如吾等入林观战罢。”

“万万不可,方施主。”南剑子劝道,“此二人均为当今天下之绝顶高手,武功以臻吾等难以想象之境,且同为用剑高手,内力又在伯仲之间,若拼将开来,只是双剑交拼时所激出的残余剑气也是不可小觑的。”

方啸云:“哈哈哈,许东方二人都能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何吾等不可?二位前辈若持重身份,那不如在下代二位前去一探。”说完便恭敬地抱拳一礼,飘身入林去也。

这一僧一道哪未曾想到方啸云身法如此之快,话音方落便不见了踪影,不禁同时发出一声慨叹。既是赞叹方啸云的过人胆量,更叹的是他那一身鬼神莫测武功。

智天苦笑道:“阿弥陀佛!真是后生可畏啊。”

林中。

这里的气氛已可称得上是剑拔弩张了,但二人仍是沉着相对,心中静若止水。

许云天,剑中仙,神剑一出敌命绝。

圣儱兆,敌难逢,唯有云天与争锋。

两句话,两个人,两个于此时此刻正准备拼命的人。

两人精气内敛,内视丹田,彼此眼中都只是注视着对方长剑。二人均是右手持剑,平举于胸前,剑尖直指对方咽喉部。显然两人都明白,以他们今天的身份、地位,是绝不允许战败的。因为战败对他们来说已比死亡更难于接受。所以,为了彼此尊重,他们只能使出平生最大的杀招,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没有胜败!

两人以这种姿势持续了约半个时辰,谁也没有先发动。高手对决,考验的已不只是武功的深浅,更要较量体力、耐力和精神上的承受能力。

因为在两人武功本来就已相差无几的情况下,若再去考较武功,比拼内力,验证招式就变得没有多大意义了,最多只会是两败俱伤,弄不好还会给一些小人得利。所以许多天州中的高手都练就了一招只有自己才知道,只有自己才使得出的“一击必杀”的绝招,以免哪天真的碰上武功与自己相差不多或高于自己的对手时,就只有出其不意,一击毙命。因此,往往这一招又叫做“救命绝招”,除自己外决不能有一个活人见过。

而以许、圣二人现在的武功、身份、地位,显然已用不着去研究什么“救命绝式”,他们的随手施出的每一招都足以称“绝”。所以他们只有等,等待着找寻出对方的漏洞。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

然而,只要选择了等待,那么体力、耐力和承受能力就一样也不可缺少。

若无很好的体力,当机会来临时,也许已无出手之力,甚至会给对手制造机会。

若无良好的耐力,根本谈不上等待,一定会心浮气燥,这便犯了武学之大忌。

而承受能力更是不可缺少的。当面对一场自己都无法预知结果的较量时,若没有胜人一等的心理素质,必将会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而精神崩溃,最终失败。

两人这些做得都很出色,都很好得隐藏了自己的漏洞,都没有给对方出手的机会。

树上。

就在二人对立的地方不远处有一棵高大古树。

方啸云悠闲地坐在了一根足以承受他两倍重量的树枝上,观看这场若传闻出去足以震惊天下的一战。

也许真该算他命好吧?竟能亲眼目睹这一侠一盗的决斗。日后若传扬出去,他方啸云无端也将成为一代英杰。因为他居然有胆量在如此近的距离、又能不为树下二人所察觉之下,作壁上观这场空前大战。

但是,只有方啸云自己知道,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来观战的。

忽然一片枯叶飘落,刚好落在了圣儱兆的剑尖处。枯叶立时燃着,之后灰飞烟灭。

可见,圣儱兆已将全身功力凝聚于剑尖处。当然,许云天一定也不例外。

就在树叶燃尽、被风吹散的一刹那,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发动。大战终于开始了。有时候,若双方都找不出破绽,那么只有拼了。他们等待的只是一个可以使他们发动的号令,刚好树叶就成了这个号令。

但令人“失望”的是,两人身影倏合即分,只一霎时便结束了战斗。

在这一霎时里,只能听到四声金铁交鸣之声,之后两人又都回到了原位,宝剑收于身体右侧,剑尖斜指地面,微笑相视。

从发动到收招,动作完全一样,无一人拖泥带水。各自都攻出两剑,守住两剑。

片刻的沉寂之后,许云天先苦笑道:“看来,是上天注定你我二人今生要共存于世上了……”

圣儱兆眼神似有些迷离,说道:“应是我俩的武功要并存于世上。因为,今日我两人中必定有一人要离开的……”

许云天先是一怔,忙追问道:“我们今日已难分胜负,方才所拼四剑,已是你我毕生的精华,在剑术上已很难再见分晓,不若就此收剑作罢。难道真要效仿绿林莽夫所为,非拼个你死我亡不成?”

圣儱兆叹了口气:“许兄弟你错了。确实,今日之后你我都不用再战,甚至如果你不嫌弃,我们亦可结为兄弟。”听到这话许云天心里一热。

圣儱兆继续道:“但命中注定……唉,这个你不会明白的。”

许云天听得一头雾水,对圣儱兆的话好生不解,正彷徨之时,忽从林外传来一声惨叫。许云天先是一惊,暗叫糟糕,便箭一般地向林外冲去。

反是圣儱兆,仍然从容若定地站在原地。待得许云天远去后,他做出了一个令人在当时那一刹那无法理解的动作。

左腿半蹲,右腿半跪,撒手将剑丢开,双手抱拳,面向一棵参天古树恭敬地道:“恭请少主移驾树下。”

“哈哈哈,还是给你发现了。”声音由树上传来,人影由树上飘下。那人不是方啸云是谁!

方啸云双手抱拳,道:“圣长老别来无恙?”

圣儱兆忙又是一礼,道:“属下不敢,多谢少主关心。”

方啸云摆手道:“哈,不必再多礼了。虽然你比我爹小了许多,但怎么说也是与他称兄道弟之人,算起来还是我的长辈呢!”

方啸云本还要待说些什么,却已被圣儱兆打断:“少主,经属下近十年的多方查证,已证实那件事的确是真的,他确实是与姓华的勾结一起,而且他此刻也应当是躲在弥勒寺中。”

方啸云先是一怔,后又黯然道:“唉,真没想到,爹当年那样器重于他,想他三百岁岁就能坐上‘掌教护法’,已尽体现出爹是多么信任他,不惜将教务大部分交于他管理,自己去闭关修炼。谁曾想,他居然是人面兽心!”

“少主!”圣儱兆怕他还要感慨下去,便截道:“既然已经查实,不如就照计划进行吧。”

方啸云又是一怔,随后又茫然说道:“计划?是啊……计划。转眼间就过去二十年了,那时我才只十七岁……看来,平静了十年的天州,又要开战了!”

圣儱兆忽然显得有些着急,高声道:“少主!此时万万不可有妇人之仁啊!属下心意已决,你请出手吧!”

“可是,我怎能向一个救我命无数,一直效忠于我教、被我视为父亲的你痛下杀手呢?”方啸云也是高声叫道。

“少主啊!”圣儱兆忽又放低了音量,语重心长地道:“人人都以为早在二十年前,武神教教主与武神教就已灰飞烟灭。而谁能想到,当时已经众叛亲离的教主还有少数几位忠心的兄弟,我等拼死将您救出武神宫,却忍心留下教主大哥与我教同归于尽!这都是大哥的遗愿,要我们助您重振武神教!”

圣儱兆见少主无话,只是听着,便继续道:“想当年,教主对我教兄弟亲同手足,平时都是以兄弟相称,若不是教主大哥当年遗命,我等早陪他去矣!”

看了看方啸云,“少主,那叛徒当年也只道您与大哥一同死在武神宫中,遂一直认为武神教早已归我掌管,也只有我才知道他的秘密。所以,只有我死,将后事托予许云天,他才会认为我亦会一同将所有秘密及整个武神教都交予了许云天。这样,少主你也不会被怀疑仍在世上,在别人眼中你只能是杀我的凶手,只能还是方啸云,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你的从前。”

“唉,圣长老,”方啸云又考虑了许久,才终于叹道:“要知道我是多么尊敬你的!我实在是不想要你来完成这任务。可是,这事情偏又如此凑巧,这教中上下除你便再没有一个合适人选了,我……”

“别说了,”圣儱兆目中含泪道:“少主,这法子本也是我想的,当然也应由我来完成。你快动手吧,我的死是有意义的。日后光大本教就全靠你了,少主!”

片刻沉默后,圣儱兆终于叹道:“今日之后,我可能将成为天州公敌,已无暇照顾那孩子,请帮我将他托给许大侠,而且要说是你的孩子,好么?”方啸云已开始些抽泣:“看来许大侠以后要麻烦缠身了。”

“少主放心便是,若你用力适当,属下定当先将后事交托再撒手归去。”圣儱兆诚恳地道。

方啸云情感已是难以自制,泣不成声道:“东方长老,烦您……向我爹带声好。”右掌略显红光,已暗暗催动气八成真气。

圣儱兆沉声道:“少主保重!”

再说许云天方一奔出林外,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地上的黄土已被鲜血染红大片,血泊中倒着两人。一僧一道,智天、南剑子。

与其说是两人,倒不如说是一个半死之人与一堆再也无法拼起的碎尸。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许云天不禁脱口问道,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问的是谁,不过好在有人回答了。

“贫……贫僧也不知……知是孰人……所为,咳……但出手……咳,出手相当迅……猛、残忍……咳咳……。”智天勉力从地上爬起来,用仅剩下的一口半气挣扎着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便咳血不止。

许云天急忙掠去,从腰囊中拿出一只小瓶,倒出一粒白色丹药。

“大师,先将保命丹服下。”顺手将药丸给智天服下,之后以双掌抵住智天后心,为其疗伤。

盏茶工夫后,智天面色转红润。许云天收功,并为其服下第二颗保命丹。

半晌,许云天问道:“大师,这是怎么一回事?道长他……”说着又茫然、惊恐地看了看地上的一摊散尸。

“唉……许施主,说来惭愧。当时你二人去后,方施主也随去了林中……”

“方啸云?”许云天奇道:“既然随来,为何又不现身呢?”

智天继续说道:“他走之后不久,又从林中飘出一蒙面之人。见我二人便出手相击。贫僧正待问清原由,谁知便被他一掌击中胸口,只感头中登时一昏,便坐倒在地,无力站起。”

“会是谁呢?竟然一掌便将大师您击倒!而且是从林中出来,那我为何没有察觉呢?那……道长他……”许云天又一次看了看地上的碎尸,黯然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当时眼前一片黑暗,只一个劲的咳血,耳中听到也只是道长的一声惨叫。待得眼睛恢复光明时,道长他便已这样,那蒙面人又步步向贫僧行来,贫僧只道是要死于他掌下。正巧此时施主你从林中赶来,蒙面人便倏然消失了。轻功之高,真是匪夷所思!”

许云天听罢,仔细思索了半晌,道:“是谁会有如此功力,如此高的轻功,如此残忍的手法?竟然出此重手!那人与道长究竟有何深仇大恨?竟然不留全尸!”

“阿弥陀佛。”智天双手合十,垂目低声念了一些佛经,似乎是在为死去之人超度亡灵。

突然,许云天紧皱的眉头似乎由于极度惊讶而全部散开,叫道:“难道……难道是‘碎尸一抓’?”

这时低声诵经的智天也惊道:“施主是说……是说魔教……”

许云天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敢肯定,毕竟当年魔教横行之时,在下尚未出道。而这魔教绝学,也只是听长辈们所讲,或许……”

“或许没错。”智天截道,“这‘碎尸一抓’当年只有魔教四大长老、护法及教主会得。据当时所得情况,魔教全军覆灭,五千教众、十二堂主亡的亡、逃的逃,众英雄合力斩杀三大长老。”

【第一百四十九章十九年】

“而魔教教主因不能接受眼前之事实,携其亲子**于魔宫之中,因此也使得我不少天州同道一起也都葬身火海。事后,据说只有一名长老与护法之尸体未能寻到,想是乱中脱逃了。”

许云天听后,略为思索了片刻,道:“当年大师与道长有否参与围剿行动?”

智天叹道:“不瞒施主,当年南剑子道长确是参加了围剿,而且死大长老中的天涯亦是死在他剑下之人。至于贫僧,当年还是江湖莽夫,尚未出家,也并未参加那次血战。”

许云天心中暗道:“想这智天大使十年前乃是一名不见经传的普通江湖之人,而仅二十年便做了戒律院首座,必有过人之能。”但口上却问道:“既然这样,为何又要对大师下手?”

智天也不解道:“这……或许是为了灭口吧,阿弥陀佛。”

许云天点点,又道:“不论怎样,在下也要将此事查清,为道长报仇。”

智天道却劝道:“此事无从查起,尚应从长计议。”

“大师,在下明白您是出家之人,反对冤冤相报,但为了天州公正,也应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况且,若不查将清楚,说不定还会有更多人遇害。”许云天毅然决然地说道。

智天单掌为礼,赞道:“施主为天州同道着想之心令人佩服,只是这事全无头绪,不知需多久方能查清。”

“唉!”许云天叹道:“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只要此事一日不大白于天下,我许云天便一日不停。况且,如此重大之事一发生,必定会有后来之事。在下相信,万事有因必有果。”

智天听后,脸色有些黯然,头似乎动了动,不知是摇头还是点头,又似是因为许云天的话而勾起了自己心中的沉思。

“大师,不管如何,应先将道长后事料理妥善。”

“阿弥陀佛。不错,施主言之有理。”

当下二人开始将散在地上的尸首会聚一处,并拾来枯枝,准备火葬。

葬后,智天又念了几句经文。

之后,二人拜别。智天要将此噩耗带到玄武,而许云天则回树林找寻圣儱兆。

林中,圣儱兆。已倒下,已奄奄一息。

许云天又呆住了。

怎么会这样?在同一天中,竟有三位天州高手被袭。

圣儱兆似乎动了一下。

许云天急忙飞掠过去:“圣兄,你怎样?”说话间手往怀中伸去,不禁心中一凉:“遭了,丹药没有了。”原来方才救智天时,许云天已将身上两颗保命丹全部用掉了。

圣儱兆勉强笑了笑,道:“不用了,贤弟,我血脉已乱,命不长了。”

“贤,贤弟?圣兄,你……”

“不错,你我虽未结拜,但我早已将你视为兄弟,你可愿意?”

许云天心中很是感动:“大哥……”

圣儱兆忽伸出一只手,勉强握住许云天的手,说道:“贤弟,大哥命不久矣,有些事要交于你……”

“大哥,我不会让你……”许云天抢道,但还未说完便又被打断。

“兄弟,我自己的伤自己知道,只要你能答应我所求之事,我便死得瞑目了。”

许云天已不知也不能再说些什么了,泪水已模糊了双眼。

“兄弟,我去后,只希望你能代我照看那尚未成人的小儿。”圣儱兆边说,边从怀里取出一只不大的信封,继续道:“现在我那儿身受重伤,出来之前托养在姨母家中。你将信封打开。”

许云天照做。

开后,见里面有一张字纸。

圣儱兆道:“这张纸上写有那姨母的住处,兄弟你找到后,将这信物拿予她便可……”只见他手中拿着一只环状玉璧,上面刻有一只展翅的凤凰,而凤凰的身下却是一团熊熊烈火。

“今日之事,不要跟她提起,日后也不要再提……咳,贤弟可否……咳,可否做得到……咳咳……”话一说完,圣儱兆便励咳不止。

许云天强忍住悲泣:“大哥,今日你所托一切事,小弟都照做,你放心好了……”

圣儱兆安心地笑了笑:“贤弟,大哥信……信你……哈……”说完,双目绵软无力地合上了。

“大哥,大哥——”许云天悲痛欲绝,已无法再止住泪水的泉涌。

圣儱兆的呼吸伴着他那安详的微笑,都停在了这一刻。这一刻,仿佛天地间万物皆停止了运动,周围变得很静,很静。仿佛是在等待招魂使者的到来。

就这样,一代人王圣儱兆,带着他那迷一样的身世,迷一样的过去和留给“儿子”迷一样的未来,长辞于九泉之下了……

农家小舍。

一座建在山林中的、孤独的农家小舍。

许云天照着字条上的地址找到了这里,来准备接受圣儱兆临终前留下的“任务”。

这是一座建在山脚下的小舍,房间不多,也不大。除去厨房,只有一间供人居住的地方。

房子是用木材、黄土、茅草混合搭建的,很是简单。但房前却有一片足够供养二十几口人生活的田地。

这么小的房子,怎会有这么大的田地?

许云天似乎也有些错愕。但他并没多想,一心只想要尽快找到“义兄”的遗子。

许云天穿过了这片很大的田地,来到小房子前。

举手,扣门。

出来应门的,是一个女人。只见他皮肤白皙,双瞳大大的,闪闪如秋水一般,右边眼角处还自然地点缀了一颗潜棕色的美人志。一时间,许云天竟有些痴了。

这女人,该不会就是姨母吧?

许云天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即逝,这件事对他并不重要,似乎现在只有找到圣儱兆的遗子才是他唯一重要之事。

“你好,找谁?”女子冷冷地问道。

“哦,我……在下……”许云天不知如何回答,含糊了半天。

妇人显得很不耐烦,待要关门,许云天急忙以左手撑住门板。这一撑之下,但觉左臂微微一震,暗自忖道:“怎么?这女子也懂武功!且功夫不弱啊!”

这时那妇人也被震退了半步,方自惊道:“你……”

“夫人,请勿惊慌,在下乃是受人所托而来。”许云天方待继续说下去,怎知竟遭到一顿责骂。

“呸!夫人?咱家尚未出嫁,如何做得夫人!”

许云天忙改口:“哦,大……姑……。”他本想唤“大姐”,却怕再次招来责骂,又想唤“姑娘”,但又觉得如若此女真就是那姨母那么这“姑娘”之称也不合适,这一踌躇便成了“大姑”。

岂知这女子竟展颜笑了出来,道:“你这人也真是,咱家不让你叫夫人,也不用叫大姑啊!”

许云天干笑两声,样子略显尴尬。

这时那女子也转颜道:“好了,咱家也不为难你了。方才你说有何事?”

“哦,在下是来找一个孩子的。”

这妇人似乎真的有些气愤了,嗔道:“你这人怎如此无礼!咱家明明已告诉你尚未婚嫁,哪里来的……”话未说完,便见到许云天从怀中拿出了那方玉璧,目光呆住了。

半晌,女子道:“你,你是……”

“在下许云天,受大哥所托前来寻找一个身受重伤的孩子。”

“你大哥是……”

许云天忙道:“在下义兄圣儱兆。”

女子这时面色显得有些黯然:“他,他怎样?”

“他……很好……”许云天也不知该如何答复。

女子“哦”了一声,慢慢地点了点头。

良久,女子才又再开口:“把玉给我,随我进来。”许云天便跟了进去。

这房子面积虽然很少,但家具却更少。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和几把竹椅,之外便是一个土炕和一个贡台。所以,又显得这屋子很大,有些空荡。

许云天将注意力放在了那贡台上。因为,这屋子里除了贡台,也真的再没有什么再值得注意的东西了。

贡台上到也没有什么,只有一只凤,金色的凤。之外,便是左右各竖着一根粗大的蜡烛。

许云天感到奇怪,但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正思忖间,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声音:“请把门关上。”

“哦。”许云天照做了。

这时,只见那女子走到金凤前拜了拜,便用手拧动那金凤向左转动了一下。

只听“咯啦”一声,贡台下现出了一个可容一人进出的小口。

女子招了招手,当先走了进去。许云天虽然已越来越感到奇怪,但也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跟了进去。

里面是条很狭窄的隧道。走了大概有盏茶时光,眼前豁然开朗。

这竟是一间建在地下的房室。

与其说是房室,倒不如说是全凭人力在地下挖掘,又经过精心修葺而成的一所密窟。

人,有很多的人。

许云天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屋子的人,足有二十人之多。

之后,他才发觉这间地下的屋子很大、很美,而且屋顶有一只与外面贡台上一样的金凤,只不过是画的,用金粉画上的。

许云天不禁自语道:“现在我终于知道外面那大片田地的用处了。”

早先那女子笑了笑,道:“这里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曾经受过圣大侠大恩之人。我们秘密组建了这里,帮助东方大侠出外探听消息,以便他在江湖上行走。咱家就是这里的管事,叫‘姨母’。”

许云天听后差点没晕过去。

世上居然有名字就叫“姨母”的人,而且这名字居然还是属于如此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当真是荒唐至极了。

女子似乎看出了许云天的疑惑,便解释道:“别惊讶,我想你误会了。我们这里是个组织,一个为东方大侠而建立的情报组织。所以,每个人只有代号,没有名字,我的代号是‘姨母’。”

许云天这才恍然,静静的点点头。暗忖:想必这里的人可能都有过九死一生的经历,被大哥救了之后,又都不愿再想起从前的一切,包括名字。

这时,又有两三个妇人抱了搀扶着一个重伤的少年走了过来。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许邵,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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