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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展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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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门的小厮看它浑身毛皮雪白,颈上还挂着什么东西,以为是府里哪个人养的宠物,便没有追,任它去。

小猫咪穿过长廊、跳过门槛,然后在大大的凤府里迷路。

它急得发出“呜呜”的声音,在原地团团转。

突然阵香味传来,它琥珀色的双眼亮起来,不由自主地循着香味跑过去。

呜呜呜,它好饿,今早上的饭都被抢走,它肚子好饿。

小猫咪顺着香味溜进厨房里,看见有很多人在忙碌,地上的竹筐子里放着大块大块的肉,好诱人。

它看人们都在忙,就小心翼翼地凑到跟前闻闻肉的鲜味,犹豫半,才终于下定决心,张开小小的嘴巴想咬下角来。

“哎呀,是哪里来的猫?怎么进厨房来?还想偷东西吃?”个媳妇转身来拿东西,眼看见,大叫起来。

小猫咪慌,放开嘴里的肉,转身就跑。

“都被猫咬过,怎么吃呢?个该死的小畜牲,看抓到不打死!”几个媳妇追出去,自从大少夫人严查蒋嫂买私粮那件事之后,厨房里的人更是战战兢兢,不敢出丝毫差错。

每日买东西的钱都要项项回明才能支,如今被小猫咬口,大块足有十斤的肉是不能吃,还得自己拿钱出来补个空,怎么能不生气呢?

小猫咪浑身颤抖,慌不择路地跑,从月季花丛里钻过去,身上雪白无瑕的毛皮全脏,被花刺刮出道道细细的血痕。

几个厨房里的媳妇手里拿着家什路追来,引起不少人好奇围观,小猫咪看到人多起来,更害怕,颤抖得厉害,头撞在什么东西上,翻倒在地上,头昏眼花。

接着,小猫咪听到个好温柔、好悦耳的声音问:“是在做甚么?”然后,双手伸过来,把它从地上抱到个柔软温暖的怀中。

小猫咪乖乖地趴在个怀抱里,侧头看见片金光灿烂,两条缀着珍珠金云片的龙托起只红凤凰,环抱着块长命锁——就是个!它立刻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吸引新主人的注意。

曦雨抱起那只笨笨可爱的小猫咪,摸摸它的头。

从来没有见过把自己弄得么狼狈的猫咪,抖成个样子,还自动撞到人身上来。

后面还追大群人,是怎么回事?那几个媳妇见撞上三姑娘,忙停下脚步,低头行礼:“三姑娘万福。”

曦雨正欲话,怀里的小猫咪却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低头看过去,只见小猫咪仰起小脖子,给看自己的颈子下面——个绣着双燕和个小小“简”字的荷包挂在它颈下。

似月忙上来解下荷包,打开看,里面是片薄薄的透明水晶。

恰好有人匆匆而来:“三姑娘,瑾公子来,在花厅等姑娘呢。”

曦雨心中有数,头:“去请瑾公子稍等片刻,就来。”

那人立刻去回,曦雨示意似月把荷包和水晶收好,抚抚小猫咪的毛,问道:“怎么回事?弄得鸡飞狗跳的,府的人都来看热闹。”

领头追来的媳妇战战兢兢上前回话:“回三姑娘,小猫溜进厨房里偷东西吃,咬坏大块生肉。”

曦雨笑道:“原来为个,似月,待会儿回房,拿的钱给绿云送过去,补上个空缺。”

似月答应,曦雨扫周围眼:“都没事做吗?来里凑热闹。”丫鬟媳妇们立刻行礼散去,曦雨抱着小猫咪往花厅去。

“原来已经送来,简老先生的动作倒快。”涂山瑾眼看见怀里的小白猫和似月手里的荷包与水晶片,笑道:“那水晶片是皓首书阁出入的凭证,可不要弄丢。”

曦雨看见怀里的小猫已经舒服地眯起眼,打起小呼噜,不由问道:“怎么会是只小猫来送东西呢?”

“简氏擅于驭兽之术,所以简老先生喜欢灵兽、灵禽,常用它们做事使唤。

皓首书阁里养几只灵兽,有的是落难时被他救回来的,有的是伤人被他给带回来管束的,还有的竟是自己跑来,像只就是。”涂山瑾指指小白猫:“不过,可不是猫,是只小白老虎。”

“什么?是只小白老虎?”曦雨惊讶:“怎么看都不像老虎……”

“简先生特意托来嘱咐番,”涂山瑾解释:“只小白老虎,真是倒霉可怜到极。

它的父母是得道的白虎,丢下它入妖道,断绝红尘。

那时它不过刚断奶,因为父母都得道,所以生有内丹,结果就怀璧其罪,被别的妖精吃掉它的内丹。

除非它再修出颗,否则就永远也长不大,而修颗内丹何其艰难,少也要百年光阴。

小家伙在山中艰难生活,幸而有只黑豹子照看着它,才没有被别的猛兽吃掉。

有别的灵兽趁着那只黑豹狩猎的时候,要吃掉黑豹守护的棵灵草,小东西有情有义,拼死把那棵草护住,自己也受重伤。

黑豹就衔着它到京城来找简老先生求救,简先生就把两只灵兽都养在书阁里。

是不知道,两只刚到京城时的那个惨状……”涂山瑾“啧啧”感叹两声又继续:“它毕竟太弱小,在书阁里时常受到别的灵兽欺负。

简家有个惯例,凡是能进入书阁里读书的人,都送只脾气性格合得来的灵兽给他,是走后门进去的,又是子,简老先生想着那些猛兽、猛禽不适合,就干脆把只小白虎送给,嘱好好照料。”

涂山瑾得嘴发干,端起茶杯喝口茶,抬头却见表妹眼里闪着星星光:“瑾表哥,只小白虎是公的,还是母的?”

“公,公的……”涂山瑾往后躲躲:表妹眼里的光,好熟悉,好可怕……

“那,偶再问下哈,那只黑豹子,是公的,还是母的?”

涂山瑾弱弱地道:“公的……”

曦雨手抱着小白虎,手按着胸口,副快要晕倒的样子。

“表,表妹,”涂山瑾咽口口水:“怎么?”

曦雨晕乎乎答道:“太幸福……真是太萌、太有爱……”

涂山瑾又往后缩缩,尽量离此刻的表妹远,曦雨怀里的小白虎跑整,疲惫又舒服地睡着,还甜甜地打起小呼噜,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正在心里YY什么。

“那,把它给,那只黑豹有什么反应没有?”曦雨从幸福的眩晕里恢复过来,冲到表哥面前,揪着他的衣襟问,眼里闪着星星。

“那只黑豹也被送人。”涂山瑾抵挡不住表妹的星星眼攻势,立刻回答:“今年有人以‘字’项闯关,得到简老先生的认可,把那只黑豹送给他。”

“小乖乖,先不要睡。”朦胧中,它被放到泓温暖里面,周围有什么东西在轻柔地荡漾,个声音温柔地呼唤着。

小白虎迷迷糊糊地睁眼,发现自己正被放在个水盆里,不冷不热的水波在周围浮动,双柔和的手正撩起水波,为自己清洗毛皮上的脏污。

“原来是只小白老虎呀,呢,的叫声怎么不是‘喵’,而是‘呜噜呜噜’。”曦雨轻轻地为它洗澡,心疼地拿起它的只小爪子,吹吹上面的血痕,在小肉垫上亲下。

小白虎觉得自己也幸福得要晕倒。

“嗯,们先洗个澡,然后吃东西,然后再睡觉,好不好?”曦雨问道,小白虎又“呜噜”两声,像是乖乖的答应。

“有名字没有?”曦雨它的小鼻头,小白虎摇摇头。

“那,们先来取个名字吧。”曦雨歪头想想,笑逐颜开:“嗯,想到,就叫桂圆,好不好?甜甜软软果肉又很白的小桂圆,和真像。”

小白虎快乐地叫两声,非常乐意的接受个名字。

曦雨把它抱出水面,在它头顶上亲下,用柔软吸水的大毛巾裹好,放到边的榻上。

小桂圆舒服地在毛巾里打个滚儿,然后乖乖地躺在里面,让新主人把自己擦干。

似月进来,手端着碟碎肉拌饭,上面浇浓香的肉汤,另手端着碟牛奶,把两只碟子放到地上。

小桂圆饿极,骨碌从榻上爬起来,小鼻子掀动着。

曦雨把它放到地上,桂圆跑过去大吃起来,曦雨爱怜地看着它狼吞虎咽,原本就很羡慕曦宁有只聪明懂事的锦锦,现在也有颗甜润的小桂圆,比锦锦还要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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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就要去吗?才初四。”茉莉惊讶地问道。

“是,等不及去那里看看。”曦雨肯定地。

“那好,先去瞧瞧,切小心,照顾好自己,今日早些回来。”凤老夫人叮嘱道:“叫似月多拿几件衣裳,再拿些吃的。

叫哥哥给简家备些礼物,下次去再带过去。”

“知道。”曦雨头。

旁曦宁正兴致勃勃地看锦锦和桂圆玩耍,锦锦起先很害怕桂圆,以为是只猫呢,后来才发现桂圆是只失内丹的小白虎,又乖巧可爱,就扑棱着翅膀和桂圆玩起来。

桂圆把小彩球从炕上掉到地上,被锦锦在头上啄两下,桂圆抬起只小爪子捂住头顶,哀怨地瞅瞅锦锦,跳下去捡球。

还没挨到小彩球,桂圆就被人抱起来。

它感觉到是自己的主人,快乐地“呜呜”叫两声,在主人胸前磨蹭,却蹭在硬硬的金灿灿龙凤璎珞项圈上,委屈地仰头看主人。

曦雨失笑,给桂圆搔搔下巴,看它舒服地眯起眼睛,才板起脸,阴森森地恐吓锦锦:“锦锦,若是再让看到啄疼家桂圆,就把的毛根根拔下来做毽子!”

锦锦吓得飞到曦宁的肩上,把头埋进的衣领里瑟瑟发抖。

众人被逗得哈哈大笑:“锦锦,又不是鸵鸟,做甚么把头埋起来。”

桂圆“呜呜”叫着,咬着曦雨的衣袖扯扯。

“好好,吓的,看家桂圆对多好,听要拔的毛,连忙给求情。

不要再欺负家桂圆。”曦雨伸出食指抚抚锦锦光滑的羽毛。

锦锦急忙把头从曦宁的衣领里拔出来,头,乖巧地轻啄曦雨的手指。

“小心些,早些回来。”茉莉和曦宁送曦雨上马车,曦展叫小四每驾着马车接送们。

“知道。”曦雨头,先把桂圆送进车厢,才扶着似月上车。

“小四,记得晌午回来取中饭给三姑娘送去。”茉莉嘱咐驾车的小四。

奇小四答应声,回头看三姑娘已经在车厢内坐好,便扬马鞭,嘴里吆喝声,驾着马车去。

书晌午时分,小四驾车把曦展从外头送回来,又取大大的食盒子往皓首书阁去。

曦展回屋换衣裳,便和茉莉起到上房请安吃饭。

众人用完中饭,便坐在起吃茶。

“也不知道阿雨在那里怎么样,习不习惯,会不会和生人相处……”凤老夫人有些忧虑。

“祖母不必担心,皓首书阁向人迹罕至,现在更是只有阿雨和另个人在那里。

人少是非少,何况以阿雨的性子,也不会和人结怨。”曦展笑道,给凤老夫人拿块小心。

“曦展的是,已经打发小四给们送中饭去,等小四回来,再问他就是。”茉莉也。

曦宁往嘴里送块苹果:“以阿雨爱书如命的性子,到那里呀,肯定是什么都不管就先钻到书堆里去,看会不会注意到那个‘同窗’还不定呢,哪有可能和人过不去,祖母您真是多心。”

凤老夫人也叹笑道:“们的是,关心则乱。

那孩子那么喜欢读书,看不到黑是不会记得回来的。”

门帘掀,个丫鬟进来:“回老夫人,三姑娘回来。

小四三姑娘好像在外面跟人生气,饭也没吃,路上闷着不话,脸上神色也不好看。

小四叫赶着来回声。”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都很精彩。

“那人呢?”茉莉先问。

“回少夫人,三姑娘回屋里换衣裳,大约待会儿就来请安。”

凤老夫人忙:“叫厨房再做几样菜,蒸碗八宝饭上来,阿雨喜欢吃那个。”

那丫鬟答应着去,众人又是惊异又是好笑。

“回来,给您请安。”曦雨进来时,脸上已经换副表情,还是平常的样子,带着笑容。

“听,在书阁里和人生气?怎么连饭也没有吃?”凤老夫人开门见山。

曦雨愣,随即明白过来:“小四真多嘴,不过是小事罢。”

“和人生气事小,人活世,哪有不结个小恩怨的,只是别亏待委屈自个儿,连饭也不吃,岂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凤老夫人瞪眼,责怪道。

“知道。”曦雨乖乖低头。

“还想瞒着们,罪加等。”

“不过是场小口角,过去就算,惹得姥姥担心,倒不好。”曦雨上前搂住的胳膊。

“孩子向聪明懂事,也不去管事儿,须知道多事不如少事,莫和人生闲气,才是正理。”凤老夫人劝着,曦雨乖乖头答应着,心里却想:哼,胆敢侮辱的人生理想,什么也不能算。

“怎么不见桂圆?”曦宁突然发现那只雪白可爱,步也不舍得离开主人的小桂圆不见。

“留在书阁里,现在大概正和它以前的朋友团聚罢。”曦雨得酸溜溜的,没良心的桂圆,真是有小攻就不要主人。

“先吃些小心,已经叫们重给做饭。

乖乖吃些。”凤老夫人嘱咐着,曦雨答应。

吃过饭,两姐妹同从上房里出来。

“是怎么回事?怎么第去就和人吵起来?”曦宁拉着的手问道。

“是知道的性子的,何尝想和别人吵架?只是那个人太沙猪、太可恶,竟然侮辱的人生理想,哼,什么也不能算。”曦雨冷笑,气鼓鼓的。

“侮辱的人生理想?”曦宁问道:“他什么?”

“他……”曦雨想想,跺跺脚:“哎呀,不知道该怎么和,反正他很难听的话就是,而且那种居高临下看人的眼神……”嫌恶的撇撇嘴:“就好像他看到的是低他等的生物,种沙猪,比武公子那种猥琐还令人讨厌。”

“对,的人生理想到底是什么?”曦宁好奇地问,表妹的人生理想,不外乎是看辈子书,或是走遍下,再或是将来嫁个如意郎君、有个美满家庭,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而且些理想都很正常,有什么可以让人侮辱的?

曦雨的表情下子变,脸上泛起梦幻甜蜜的微笑:“有两个人生理想喔,第个嘛,就是整吃睡,睡吃,当只米虫。”

哈?没听错吧?曦宁难以置信地看着表妹。

曦雨丝毫没发现表姐错愕的神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宇宙里:“本来以为,个理想辈子都实现不,只能是空想。

谁知道姥姥家里原来么有钱……将来如果能找到个比较符合条件的终身饭票,那就去赖着他当辈子米虫;如果找不到的话,想姥姥和哥哥也不会介意养辈子滴……嘻嘻……”

曦宁慎重地考虑下,还是决定不问表妹那个“终身饭票”要符合的条件是什么:“那的第二个理想是什么?”

“第二个理想嘛……”曦雨的背后突然燃起熊熊大火,双手握拳:“就是将耽美的大旗插遍整个世界!就算不能让国家立法同意结婚,也起码要让公众对耽美有认同之感……”

曦宁抖抖抖,然后想想,小心翼翼地问:“要是个理想在的有生之年都实现不呢?”

曦雨转过头来,脸上泛着让毛骨悚然的笑:“表姐,不知读过《愚公移山》没?”

曦宁谨慎地看着,头。

“嗯,那最后段不是吗?‘子又生子,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孙又生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活活活……”

曦宁彻彻底底地囧,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件事真的不能怪那个和表妹吵架的人……不过,也很佩服那个人的胆量,竟然敢和处在目前个状态下的表妹吵架,真是勇气可嘉……希望他还能保有个全尸……

那个和曦雨吵架的人此刻不但保有全尸,而且正站在凤家开在朱雀大街的酒楼门口。

“子晏,可来。”伙人涌出来,顿时把他淹没:“又年不见,子晏风采依旧啊。”

林子晏原本皱着的眉头在看到群人的时候松开,笑着向他们拱拱手:“新年好啊。”

众人拥着他笑问好,窝蜂地进酒楼去,跟在后面的渤海郡王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也跟进去。

二楼雅间内。

“子晏来的迟也就算,怎么今日作东的人也来的么迟?”程夏桢敲敲桌面,吩咐小二重新倒热茶来,口中埋怨道。

“怎么能怨,去接他,谁知他在皓首书阁里耽搁好阵子。”渤海郡王笑道。

“皓首书阁?”李憬惊道:“难道林兄就是前几以‘字’闯关的大才子?”

林子晏微笑,站起身拱手:“才子不敢当,不过稍长于书法罢。

不知位是?”

“他就是们和过的,李憬,太史令李大人的独子。”严徽解释:“们总是错开,今儿好不容易才得见着。”

“久仰。”子晏躬身,李憬忙站起回礼,暗中打量他,只见林子晏面容微黝,身量颀长,青袍缓带,竟有雍容优雅的风致。

再见其双目星,乌发如漆,神态如月射寒江、龙游曲沼,不由得为之心折。

“们两个,样话都不觉得别扭?”赵书霁插进来:“又是‘林兄’,又是‘久仰’的,好生分。”

二人哑然失笑,李憬笑道:“那就不客气,子晏。”

林子晏亦笑曰:“阿憬。”

“今年是几时到京的?怎么都过新年,才叫们出来?”范临问道。

“是腊月二十七到的,那几日们谁不是正忙?未必有那个闲工夫。”林子晏笑道:“况也准备着去闯闯关,故而大事抵定,才告诉子琮的。”

渤海郡王亲自执壶为众人添酒:“今日贺子晏阿憬相会,二贺子晏入皓首书阁主人的法眼,大家举杯共祝。”

众人轰然应诺,同举杯,人人脸上都有喜色,唯有赵书霁虽然笑着,但仍有郁郁之色。

嬴太玄和林子晏看在眼里,但并未开口询问。

酒过三巡,渤海郡王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子晏,嘱午时在书阁门口接,怎迟那么长的时候?”

林子晏想起在书阁中遇到的子,不禁脸色发青:“在书阁中遇到人,和有场口角,故而延迟。”

“也会和人吵嘴?”众人皆惊异,以子晏的行事风格,于小事上是绝不会和人吵嘴的——他只会在人前展现斯文君子风范,然后在背后刀见血。

林子晏苦笑:“唯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众人再惊:“还是个子?!”

程夏桢兴致勃勃:“快,是个怎样的子?可美丽么?”

林子晏诚实地头:“仰抚云髻,俯弄芳荣。”那子固然离经叛道、牙尖嘴利,吵起架来能把人给气死,但不可否认的是,那的确是个足以令六宫羞惭、仙子失色的子。

他看着众人晶晶亮的眼眸,再度苦笑:“那可是见过的最难缠、最厚颜无耻的大家闺秀。”

“什么叫最难缠、最厚颜无耻的大家闺秀?什么意思?”范临疑惑,句话太奇怪。

林子晏想起今皓首书阁内的阵大吵,额上重新爆起青筋,咬牙切齿。

“……看子晏的表情,大概明白句话是什么意思。”程夏桢喃喃道。

“今年除子晏,没听还有人闯关。”李憬有疑问。

“那子是走后门,徇私进去的。”林子晏冷笑。

“是哪家的面子么大,居然能让皓首书阁主人徇私。”严徽惊讶问道。

“还能是谁家的,”林子晏挑眉:“国师府的,凤三小姐。”

众人恍然,别人不知道,国师的本事如何,他们是清楚的。

任何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在国师身上,那都是正常的。

“凤三小姐……难道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吗?”范临饶有兴趣地问,光看梅花宴上那手,就知道不是个流于俗套的子,但子晏竟然样评价,难道真是只有些小聪明不成?即使是个草包美人,也比只会凭小聪明耍小手段的美人可爱。

“那可未必。”直没开口的渤海郡王悠然为自己斟杯酒,众人忙追问,渤海郡王但笑不语,想来子晏今日也体会到皇帝陛下那日尝到的滋味。

“皓首书阁有惯例,入书阁的人都可得到只灵兽,不过也有许多人放弃个权利。

子晏呢?若要,得的是什么?”李憬见他不肯,便把话题转开。

“得只黑豹子。”林子晏想起自己那只威风八面、神俊异常的黑豹子今巴着那只叫什么“桂圆”的小白虎,副“有虎万事足”的模样,心里就来气。

再想想凤三小姐那个疯丫头的诡异言辞,激灵灵打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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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有事,要先走。”刚吃完桌席面,众人要移到对面茶楼上闲话,赵书霁却先拱手要走。

渤海郡王诧异,正要出言挽留询问,范临暗地里扯他下,他马上改口不再挽留。

赵书霁和他们告个罪,便先离去,众人送走他,又离酒楼,到对街的茶楼上去。

茶楼的掌柜亲自给他们摆上桌鲜果细,吩咐小二好生伺候着,便退出去。

“曦展家可真会做生意,朱雀大街上有大半的店都是他家的。

不,酒楼和茶楼对着开,用完饭就来喝茶。”程夏桢从雅间窗户看着对面的酒楼,拊掌笑曰。

“书霁今日是怎么回事?他平时最爱闹的,怎么今日不尽兴就要走?”渤海郡王问道。

程夏桢转过身,脸上闲适的表情不见,换上副冰冷的怒容:“书霁被人退亲。”

“什么?”林子晏吃惊:“夏家退亲?”

程夏桢头,他和赵书霁最为要好,故而知道的比别人清楚:“夏家的小姐虽然只是个从五品官的儿,但到底生得副花容月貌。

那两个老儿也没脸没皮、趋炎附势,申氏的公子上门提亲,听是侯府,贵太妃的娘家,也不管自己儿已经许人,立刻就应门亲事。

第二还是大年初三呢,就派人上赵府退亲。”

“那夏小姐也愿意?”渤海郡王问道,退亲,对双方来都是件很不名誉的事情。

“自然愿意,怎么不愿意?”程夏桢冷笑:“嫁给书霁,将来不过是个将军夫人,得个诰命封号;嫁给申家公子,就是贵太妃娘家的媳妇,申才人的嫂子,和陛下攀上关系,好赖也是个皇亲国戚。”

“皇亲国戚?他们也配?”渤海郡王嘴角勾起不屑的冷笑。

“虽现在只是个才人,将来不准就得陛下的恩宠,慢慢往上升呢?”座中另位公子——江湖名门昆仑雪山的小弟子慕容冷冷挑眉:“若争气些,生下个儿半,地位岂不稳如磐石?曦展家样的大商家,还没做过样本万利的生意呢,夏家倒真会打算盘。”

范临微笑,嘴里吐出渗着毒液的话:“阿容是江湖人,不甚解朝中、宫中的事情。

那个申才人,往上升升倒是有可能的,可若真能生下陛下的儿半,的头割下来给。”

“样厚颜无耻的人家,样趋炎附势的子,真不知道有什么稀罕的,照趁早退亲倒好,偏书霁把他们当宝。”李憬也叹道。

“书霁是真心喜欢那个夏家小姐,所以才样难过。”程夏桢摇摇头,叹口气。

“可知官家的小姐,多是负心、薄情的,遇上个更富贵、更有权有势的人,就丢开旧人。

还不如那些风尘子有情有义、忠贞可爱。”渤海郡王冷笑,赵书霁的事情戳中他内心的痛处。

“不提书霁的事情,”程夏桢饶有兴趣地转向严徽:“子肃,母亲年前各家相互拜访的时候,刚从凤家出来,就到家去。”

严徽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痛——正是他目前最想逃避的问题。

程夏桢丝毫不肯放过他,幸灾乐祸地道:“伯母和母亲在房里好阵子的话,具体谈些什么不知道,不过最后们告别的时候,伯母想托母亲做媒人,到凤家提亲去。

母亲答应。”

“呯”的声,众人看过去,是渤海郡王手里的茶盏掉到地上,摔成碎片。

“岁(碎)岁平安,岁岁平安。”范临赶紧先念两句来“破解”,大过年的,摔碎东西可不吉利:“子肃还没有摔呢,倒先摔。”

渤海郡王强笑道:“时失手而已。”

“不过放心,依看,凤家有八成是不会应的。”慕容接过话去。

“为什么?”严徽没精打采地看他眼。

“去过曦展他家好几次,听他家老太太,二小姐还有年才满二十,老夫人心疼,要把二小姐留到二十以后才出嫁呢。

而且,凤家是品国公,子肃才是五品官员,虽然凤家不重门第,但也不会把儿嫁到没钱的人家吧?他家的二小姐,自幼吃的是龙肝凤髓、穿的是金丝银线,子肃家里,哪能养得起呀?到时陪嫁过去的还有丫鬟、仆人,就更别提。”慕容摇摇头。

“那可不定,曦展的姑姑,三小姐的母亲,不也是嫁个五品官吗?”李憬挑眉,探花宗清元娶凤君冉的时候,也是官居五品。

“可那是凤小姐和宗大人两情相悦,”慕容反问回去:“难道子肃和凤二小姐也两情相悦吗?”众人摇头,慕容满意地结尾:“不就成,和曦展认识的时候不短,若凤家真有心把二小姐许给,早两年就提。

而且子肃的心上人又不是凤二小姐。”

林子晏还不知道添香院那档子事,饶有兴致地问道:“子肃有心上人?好家伙,们群人,就不声不响的,还以为会是最后个成亲的呢。

是谁?怎么不禀告母亲,托人提亲去?”

渤海郡王表情冷峻、若有所思,严徽苦笑不语。

范临左看看右看看,只好自己凑到林子晏跟前:“他的眼界太高,想尚山阴大长公主。”

饶是林子晏也不禁张大眼睛,山阴大长公主是他嫡母端阳大长公主的幼妹,他也是见过两次的。

先不论其身份、血统,以山阴公主之娇纵刻薄、眼高于顶,只怕都不知道有严徽个人呢。

两个人的性子,实在是南辕北辙。

严徽看见林子晏投过来的复杂眼神,苦笑道:“方才听阿容,倒真没有什么信心。

凤家若是给婉拒也是理所当然,更不要九重宫阙内的凤子龙孙。”

慕容挪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还有更坏的,若是真尚公主,往后不管做出什么成绩,旁人就只会那是靠公主的关系。

子汉大丈夫,岂能落个靠裙带的名声?”

众人齐白慕容眼,真没眼色,没看子肃正苦恼吗,还样的话来呕人。

严徽却表情坚定:“倒不在乎些。

虽配不上,但不搏搏,却什么也不甘心。”

“那就别自己配不上。”林子晏冷静凛然的声音:“若要让山阴公主那样的人看上眼,就要表现出绝对的自信。

严子肃除家世不比任何人差,即便是家世门第,也是人挣回来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程夏桢拊掌赞叹:“好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知是哪位大贤人之语?”

大贤人?林子晏颤抖下,立刻把脑海中凤曦雨指着他鼻子骂的影像剔除出去。

出茶楼,众人各上自家的马车。

渤海郡王正要上车,衣服后摆却被人扯扯,他回身:“崞父,还有甚么事吗?”

范临声音压得极低:“子琮,可是和子肃有什么嫌隙?”

渤海郡王惊,摇摇头。

范临瞅着他晌儿,又低语道:“子琮,和子肃不同。

子肃是寒门无家累,可以毫不顾忌地向凤家提亲。

是皇族子弟,除安亲王,就属和陛下血缘最近。

几代皇族,从来没有和凤氏联姻的。

切记三思而后行,若真心想和曦展家结亲戚,不拦;若只是作戏,劝趁早收场。”

渤海郡王目不斜视,微微头:“知道。”

范临站在原地,看渤海郡王府的马车辚辚远去。

程夏桢走过来,拍拍他的肩:“什么?”

范临笑笑:“他当咱们都是瞎子,没看出来呢。

真心当他是朋友,才和他个,且看着吧,子琮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向只做聪明事,希望他次别昏头才好。”

程夏桢摇摇手中的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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